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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小镇的悲情往事:树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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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
  栾老太太听出了事情的原委后,就冲里屋说:“水玉,你关了那戏匣子吧,那京戏是走了味的,你怎么老是听它?你去靳开河家看看,他回来了。”
  “嗳。”栾水玉应着,穿着件绸衬衫出来了。白天时七斗见过那衣服,是水红的颜色,亮得很。七斗猜测这是栾老太太年轻时穿过的,因为现在没有这么水色的布。
  栾老太太“咳”了一声,然后拿起竹椅子准备回屋。七斗便想帮她端着痰盒,不料栾老太太却拒绝了她的好意:“七斗,你放了吧,回屋睡去吧。”
  栾老太太一手拎着竹椅子,一手端着痰盒回屋了。七斗听见靳开河家的屋子里又传出了那个女人的尖叫声,只要她家一来客人,她就这样叫唤。
  七斗听靳开河在说:“店没建成前,就用流动货车卖东西,用队上的一驾马车,两天去一次县里拉脚,兼做些收取信件的活,我一个人顶了。”
  这么说,惠集小镇将有邮递马车了,七斗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册连环画,描绘一个异国的男孩暑假到草原的舅舅家玩,把草原上的各种野花制成标本,用信件寄给和他同桌的女孩子,一个长着大大的眼睛的小姑娘。寄出后,男孩子就焦急地等待着回信。那里有一驾美丽的邮递马车,它每星期来草原两次。每当邮递马车要来的时候,男孩子就站在路边等候,然而邮递马车一直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消息,直到暑假将要结束的时候,男孩子要离开草原了,他最后一次去迎候邮递马车,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小女孩的妈妈写来的,她说自己的女儿在收到他信的前一天不幸出了车祸,她死的第二天邮差才把信送到,他们把那封信连同里面的花的标本埋葬在小女孩身边了。男孩子看完信后大哭了一场,他趁邮差送信的时候放跑了马匹,将邮递马车用干草烧毁了。奇怪的是,邮递马车烧成灰烬后,男孩子的双眼就失明了,从此他就生活在黑暗中。他留在了草原,每当熟悉的邮递马车的声音传来时,他就喃喃自语:
  “如果没有坏消息传来,你就过去吧。”
  他就站在路边,听着邮递马车过去的声音。这样,他在草原度过了漫长而黑暗的一生。他临终的前十天,在邮递马车驶来的时候,他曾对邮差说:
  “给吉莲娜捎个信,告诉她我要去她那里了。”
  邮差不知道吉莲娜是谁,就去打听,可没人知道吉莲娜这个名字。直到他去世的那天,遵照他的遗嘱,人们用邮递马车把他送到一片墓地,才发现有一座墓碑上写着“吉莲娜”这个名字,大家恍然大悟,就把他葬在她身边。
  七斗回味完邮递马车的故事,隔院的靳开河家已经安静下来了。七斗料知姨夫马上就要回家了,所以就提前回屋了。本来她想在院子中再站一会儿,因为星星密密麻麻地出来了,她很想看一会儿,可她生怕碰见姨夫。五

第三章 邮递马车来了(6)
邮递马车进入小镇的时候,男女老少都到旧商店那儿去等着。马车载着布匹、食品、纸张、器皿、烟酒等东西,车辕处放着一个墨绿色的信袋。盼信的人不等马车停下来就冲靳开河喊:
  “有我们家的信吗?”
  “记不得了,你们自己看吧!”
  于是,靳开河的声音一落下,马车还没停稳,人们就争先恐后地扯下信袋,兴致勃勃地翻着信。栾水玉是最爱翻信的,她总以为哪一天会有一封寄给栾老太太的信。七斗凑在人群里看信多半是为了看那些花花绿绿的邮票,她觉得它们美极了。收信量最大的应数成美娣,她几乎很少空手而回。她收的信多半是天蓝色的长信封,又气派又雅致,信封上的字迹十分娟秀,这令七斗格外羡慕。
  商店的职工这时会坐在马车上,像以往一样卖东西。孩子们顶多买个本子和铅笔,余下的钱也就可以买一两块糖。女人们买东西最费心思,她们总是拿不准主意,直到付账时还犹犹豫豫的。男人们捧着酒壶围着一只酒桶准备买酒,全都一副急匆匆的样子,生怕卖光了闪了自己的嘴巴,酒不落肚子不踏实。七斗身无分文,她站在旁边只是看。姨夫满头大汗地挤着买酒,而姨妈则拿起了花布又想起了瓷碗,放下这个拿起那个,最后一样也不买,不说自己没钱或者小气,而一贯地抱怨东西的质量或样式不好,挑毛病她总是最有眼力的。
  邮递马车到来的时候惠集小镇就像过年一样热闹。有人竟穿上只有节日才穿的衣裳。其实,马车上卖的东西和原来商店里的一样,不过是变换了一种方式罢了,大家就似乎品出了一种格外的味道,觉得十分亲切。原来的商店冷清得很,出出进进的人零零落落,营业额一直不佳,不料烧了商店,人们在一片废墟上突然迫切地感受到购买的重要性了,这真使商店主任大喜过望。旧商店的废墟正在被清理,施工队将在原地建起新店面。有人竟诅咒地基打斜了,到上房架的时候整座房子骤然坍塌,人们好一直享受在自然的天光下围着马车买东西的乐趣。
  山上开始落叶了,立秋已经过了多日,采蘑菇的高潮也过去了。那些红的黄的落叶有时随着风飘到小镇的半空,蝴蝶般的,飞得很好看。七斗知道雪花马上就要来了,有时,没等落叶消尽,天地就刹那间变得一片苍茫。棉衣会在某一个时刻像铠甲一样装束到人们身上,一直到半年以后才会解除。春天太短太短了,夏天太快太快了,秋天也快过去了,树叶经霜后的彩色倒影在盲水的波纹中像鱼摆尾那样,闪闪就没影了。一个又一个的季节过去了,寒冷又严严实实地回来了。只有到了有雪的时令,人们才会记得他们的故乡,在极北的地方回忆江南的小雨和水稻,回忆潮湿和富足的气息。在冬天,人们的故事也就格外多。
  学校的每一间教室都在地中央安上了火炉,值日的同学在冬天要提前一小时来为同学们生火炉。人们开始给鸡垒窝,给猪圈添干草,给那一堆堆刚收回来的土豆以下窖保持新鲜容颜的机会。家家的窗户都要关紧,要上二层玻璃,把每一道缝隙用窗纸糊严,不然,一旦寒风伺机而入,再好的火炉也无法给人们提供温暖。
  七斗惧怕冬天来临,因为零下三十多度的时候,她很难在外面停留多长时间,下了自习后,她不得不回家,万一再被姨夫抓住机会怎么办?所以,她格外珍惜秋末的日子。下午放学之后,她背着书包来到山上,坐在一棵树下温习功课,等到日头西斜时,七斗估计姨妈已收工回家,才姗姗回去。每次迟归,姨妈总要骂上一气,因为晚饭供不上嘴,她下地回来也可以说是精疲力竭了。七斗无法讲明事情原委,只是推托说学校有事。姨妈训斥七斗的时候,姨夫总是觑着眼看着七斗,嘴角撇着,似乎在说:怎么样,不早回照样有气受吧?不过,受姨妈的气七斗习以为常了。姨夫施加于她的那种气她一次就受够了,而且想永不再受。
  这天的晚饭后天边出现了许多锦红色的火烧云。满院子都站着人,大家欣赏着这种少见的自然奇观。栾老太太、朱大有、姨妈和姨夫都在议论着这极端明丽的颜色。栾老太太说这云像她在旧上海住过的红云楼,而姨夫则说像是入秋时满山遍野都咧嘴的石榴。姨妈从未去过南方,所以在姨夫拿石榴作比时,她就显出满脸的不高兴,仿佛她是这群人中的弃儿一样。她用浑圆的胳膊指着仓房上一张生了锈的铁皮说:
  “它只像锈了的铁皮,不是什么好颜色。”
  栾水玉听了,不由“扑哧”一笑:“云若生了锈,都锈出这般好的颜色,老天倒是很懂得美呢。”
  姨妈看了看栾水玉,怏怏不快地说:“还是老太太说得好,它就像一座红楼。”
  栾老太太受了姨妈不怀好意的表扬,脸上的肉就紧了起来。她打开白瓷痰盒,哼哼哈哈地吐了几小口,然后端着痰盒回屋了。这时的火烧云已经淡了不少颜色,不比初起时灿烂,栾水玉也很快回屋了。姨妈觉得兴味索然,所以就朝地上啐了口痰,用脚重重地抿过,然后就回屋了。七斗见院子里只剩下了姨夫,就悄没声地也回屋了。
  火烧云足足燃烧了半个小时才化为灰烬。天慢腾腾地变黑,为时很短的骚动过去了,寂静又笼罩着每一家的院落。七斗在屋子里觉得闷,就想出来透透气,但她不知道姨夫是否走掉了,便走到窗前朝外望,见院子里空空落落,看来姨夫是出去串门了,七斗就放心大胆地出来了。

第三章 邮递马车来了(7)
秋末毕竟是凉爽得过分了,尤其是傍晚之后,冷意总有一种要虐待人的滋味。七斗刚站在外面的一刹那间肩膀抖了抖,但她很快适应了这种寒冷。七斗抬头望着先前有火烧云弥漫的地方,那时那天边显得与众不同,但现在那里却与平素一样,显出逍遥的暮色来,似乎火烧云未曾出现过。这令七斗十分难过,她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什么事来做,她的心空落得很,毕竟离睡觉还有不短的一段时光。她想到苏大娘家去转转,听火塘讲讲班级里发生的事,听说,有个男生还给成美娣写过求爱信呢。七斗猜测那个人是体育委员,因为全班唯有他的身高与成美娣的差不多。
  七斗出了院子,沿着两片菜园之间的狭窄的道路朝巷口走。路上有一股腥膻的鸡屎味道,白天,一群鸡总是涉足这条道路。路过厕所时,七斗忽然想起了埋在地里的骨人。自从回来后,她还从未把它取出来过呢,现在,她觉得应该趁家人都不在这儿的黑夜之际,再抚摸一下它冰凉而美丽的身体。那是七斗的个人财富,它出自一个土匪的手下,它经历了一次江上的航行,如今它的安身之所是一片宁静的菜地,七斗觉得神秘极了。地还未上冻,土质也松软着,埋时她就想好了整整一个冬天不去碰它,现在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她得抓住此次机会。
  七斗顷刻间打消了去火塘家的主意,她拐回去,拉开菜园的门,蹑手蹑脚地朝豆角地走去。豆角已经全部收完,枝枝蔓蔓却仍盘绕在架上,叶片萎黄而干爽,碰上去“沙啦啦”地脆响。七斗记得骨人是埋在靠近杖子边的最后一架豆角下面,就猫着腰朝前钻。很快,她的身上挂了不少枯叶,独特的穿行就像是进入防空洞一样。然而,正当她接近杖子边的时候,猛地,她被一个人从背后抱住。那人迅速地将她压在垄沟里,用一块毛巾塞住了她的嘴巴。
  七斗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在垄沟里挣扎着,她的周身沾满了泥土。她觉得自己正像一支蜡烛面对着黑暗一样,随时都有被点燃和销蚀的危险,她恐惧极了。家里人除了她和姨夫之外,都在屋子里迷迷糊糊地消磨时光,没有人会出来了,而且即使有人出来,谁也不会发现他们的,层层叠叠的豆角叶把他们的身影掩盖得无法看清。
  七斗重温了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夜色越来越重,临近中秋,月亮快满了,只残着不多的地方,清辉如水流泻,枝蔓间碎着条条银光。七斗觉得这光正从自己裸露的胸前浸到身心深处。虽然斗转星移是自然的规律,但七斗却盼望着黑夜永不结束,在沉沉的暗夜中,她也许会被母亲领走。到了母亲居住的地方,就永远摆脱了姨夫。
  姨夫停了下来,他舒出一口长气,低声咕哝着什么回屋了。
  七斗躺在地上流泪,她想起了父亲,父亲是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地方的。当夜,在停电之后,七斗窝在自己的小屋里,伴着一支蜡烛,给父亲写了第一封信。六
  信发出去后,七斗就焦急地盼望着回音。每当邮递马车进入小镇的时候,七斗的心都咚咚乱跳。她想,或许父亲的信就在邮袋里。回信的地址是惠集镇小学校六年级,学校的信都由成美娣顺便带回去。所以当成美娣的一双纤手在信袋里挑挑拣拣的时候,七斗就觉得有一封是自己的了,但最终她还是落个失望而归。七斗想,父亲会不会变了邮址呢?她寄的信会不会在半路上出了毛病?比如说封口不严,信瓤丢了,或者是超重了,邮资不够?想来想去,七斗没有十足的把握了,便接着写了第二封内容相同的信。信发出后,她觉得父亲回信的希望越来越大了。
  邮递马车由两天一次变成了三天一次,也就是一周两次。靳开河得了严重的气喘病,所以又换了一个赶车的把式。人们的热情总是不那么持久,购买物品的热闹劲已经过去了,围聚邮递马车的人越来越少。中秋节一过,树上一片光秃,而树下却积满了枯叶。雪就要来了,七斗站在萧瑟的风中,一次次地迎候着邮递马车。每次车把式一见到七斗,就会问她:
  “你是想买什么东西?”
  “我只是看看。”七斗佯装注意力在商品上,就凑到马车旁边掂掂碗或者看看袜子,但她的心思却在邮袋上。成美娣一拿起信,她就觉得自己的一封已经握在她手中了,便忍不住激动起来,绕到成美娣身后,眼巴巴地朝那堆信看。次数多了,成美娣便起了疑心:
  “你在等信?”
  “不是,我想买东西。”七斗知道这种问话预示着她仍然一无所获,所以就伤心地走到马车前接着看那些已经看厌了的商品。
  每次她离开的时候,车把式都要问:“又没有你要买的东西?”
  “没有。”七斗无精打采地回答。
  “那你到底想买什么?”
  “猪蹄子。”七斗从牙缝间挤出寒冷的几个字,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姨妈家。
  雪花在一个晚饭后的黄昏弥漫着来了,雪片很大,也很轻柔,山峦和田野很快就变成白色了。雪一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起来,满院子都淤着雪。朱大有带着旭峰正在扫雪,姨夫也不甘示弱,马上喊醒了自己的孩子,加入了扫雪的行列。早饭之前,院子中的雪已经全部清除到菜园中了。之所以把雪堆在菜园里,是为了第二年春天开化时菜园湿度大,利于耕种。
  等七斗忙完早饭,站在干干净净的院子时,觉得空气好极了,她痛快地透了几口气。有雪的日子麻雀就格外多,如果想捕它们,只需在滚笼上放两颗谷穗,那么一天下来,少说也会有五六只鸟落巢。孩子们此时喜欢烧麻雀吃,这种山珍的味道实在美极了。栾老太太的竹椅子由院子转移到屋里,怕又要待上半年多的时间吧。栾老太太已经穿上了紫花缎子小袄,围着一条黑色的围巾。七斗经过她身边时,闻到了一股樟脑的味道。她想,栾老太太的棉袄和围巾在木箱里一定整整地待了三个季节,不然,怎么会捂出这种味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邮递马车来了(8)
所有的人都穿上了冬装。姨妈做的棉裤硬如锅巴,七斗穿着就觉得像是拖着两条死狗在前进,连膝盖都无法回弯,她的身材在棉袄棉裤的束缚下显得十分蠢笨。上学的路上,碰到她的女同学都要问:
  “你那么怕冷啊?”
  “不怕。”
  “那怎么一入冬就穿上了厚棉衣?”
  七斗无法回答她们,因为别人过冬有两套棉衣,一套薄的,一套厚的,刚入冬和将开春时穿薄的,严冬的酷寒时期才穿厚的。母亲在世时,她每冬至少也有两套棉衣,可现在,她却只有一套。
  七斗觉得自己的脑筋不比从前了。老师在前面讲课,她常常望着窗外发呆,一节课有时没听上几句话,就倏然过去了。她非常憎恨自己,所以尽量控制自己在上课时不去想别的事情。然而,黑板上那些单调的*数字和奇形怪状的文字总能让她联想到什么东西,她不从它们的本身去考虑它们,而是从外表的形态上琢磨它们像什么。每次看到“8”,七斗就像看到了马蹄的痕迹,马蹄声就急促地响在她耳畔,跟着,一幅幅场景也在她面前出现了——鄂伦春人的马队过来了,送葬的马车过来了,邮递马车也过来了……一节课下来,她被这无时不在的动感和声音弄得精疲力竭。
  父亲没有给七斗来信,却给姨妈来了信,信是写到队里的,由栾水玉带了回来。父亲在信上并没有提到收了七斗的信,只是说他最近活计不错,给七斗邮了点钱,让姨妈对七斗多操操心。姨妈接信后喜形于色地对七斗说:
  “你那在外养小老婆的爹来信了,他说让我多调教着你,你的学费和书本钱都有了!”
  听姨妈的口气,父亲寄来的钱的数目还很可观呢。
  父亲真的不肯给她写信吗?七斗不相信这个事实。也许,前两封信写得太含蓄了,父亲以为她只是有点不顺心,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想用金钱来买取姨妈对自己女儿的好照顾,可七斗不需要这个。她想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再见到姨夫,否则,她无法摆脱他。
  七斗给父亲写了第三封信,信上这样写道:
  从斯洛古一回来,我就不喜欢姨夫。他对我很不好,给我气受,我想离开姨妈家。您如果还认我这个女儿,就接我出去吧,我快要受不了了。
  邮递马车终于不再负载商品,而只分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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