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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道士-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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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苏媚娘，一个不小心走神就使得手中的茶碗连同茶盖子一起是掉落在地，完全不相信的确认道：“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不得已的丑丫头，算是她奉命的行事，于是只得慢慢地又说了一次，而目的就是好让对方相信自己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576章 发怒（六）
相信丑丫头是决计不敢拿这种话来说笑的苏媚娘，气得是手脚冰冷，浑身发抖，忽然间是慢慢地站立了起来，两行泪眼是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怒不可遏道：“为了那一个贱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去见他。”
跟着她是站了起来的赵甜儿，当然明白李文轩裁撤掉了她身边四大丫鬟，那便意味着许多事情都已经开始发生了大变化。接下来，苏媚娘相应的吃食，待遇，地位，话语权，等等是就会大不如前。
站到了苏媚娘身边的赵甜儿，非常理解她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的主因，还不在于她被李文轩是直接削掉了近身伺候的四个丫鬟，而是气不过楚寒露是不但得了她身边的人，而且地位还提高到可以和她平起平坐，分庭抗礼的地步。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好生的劝慰道：“姐姐，切勿动气。你不为自己想一想，也得为这腹中的胎儿想一想啊！”
左右手是抓住了她双手的苏媚娘，脑子里面还算清醒，而明白这一间屋子里面的人，唯有赵甜儿才能够帮到自己，不得不恳求道：“妹妹，随我一起去蘅芜苑，见爷。”
没有做出任何推托之词的赵甜儿，念及自己和她的这一份亲妹情深，便还是站到了她的一边道：“姐姐，不要着急。我这就陪同你前去走上一遭。”有了她帮自己的苏媚娘，期盼着事情还有所转圜的余地，于是迫不及待的拉着她的手，一并向前走。这时候，屋子里面的全部丫鬟，自当是随着她们一同前往蘅芜苑。
而很快就得知了这一事儿的凝香。早就先一步从翠竹娘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毕竟是自己那一位婆婆所干的“好事儿”。她之所以没有急着去求赵甜儿出面帮自己的婆婆，便是意识到了这一次的事情可不简单。
正是由于自家老爷的亲自过问，使得自己更加不敢冒冒失失，毕竟无人不知她们二人是婆媳关系。她要是主动站出来为婆婆说项，求情什么的。免不得就会惹上一身骚味和怀疑。实际上在这之前，完全不知情的凝香，就怕有人抓住这一个事情进行兴风作浪，不但可以诬蔑成自己也参与其中，而且还可以把大夫人也拉扯进来胡说一通。一向是谨慎，小心和忠心不二的她，不得不先是为了主母着想一番。
和翠竹娘有所商议，还在思量当中的凝香，万万没有想到整个事情的发展会那么快。甚至连苏媚娘都受了自家老爷这么重的惩罚。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的她，自然是要跟随赵甜儿等人一起前往蘅芜苑见老爷。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自己宁愿抛弃婆婆，背上黑锅，也得维护大夫人是不受无辜的牵连。
可是没有打算跟着她们一行人前去搀和的翠竹娘，一方面是真心害怕，毕竟自己是已经有一份儿罪过在其中。至今。她会落得一个什么最终惩罚，仍旧是提醒吊胆。还不知情；另一方面是她的私心在作祟。自己的心中可是非常清楚，她要是被赶了出府去，那么她的女儿翠竹，不但会失去继续近身伺候李子默的大好机会，而且还会步自己的后尘被赶出来。
在翠竹娘看来，这府中可是真没有几个是脑子不灵活的傻子。明处。暗处，无时无刻都有人在望着出人头地的好位置。若是自己都完蛋了，和自己要好的张管事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而连同厨房一帮子人也会受到惩处，毕竟她们不少人也有一份儿在其中。
做好了坏打算的翠竹娘。趁着这一个当口，没有选择离开潇湘馆，而是直接去找来自己的女儿，仔细交待道：“娘要是被赶出去了。你可得好自为之，切勿犯傻要求和为娘一起出去。从今往后，没有了我在你的身边，可一定得夹起尾巴做人。只要你耐着性子等到大公子长大，要了你的身子，收了你做他房中人，便是你扬眉吐气的时候。”
“娘，你都在说一些什么跟什么啊？”属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翠竹，真是疑惑不解道。
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这样说的翠竹娘，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是一一地告之了女儿，而意在让其能够明哲保身的同她划清界限。
听完了自己亲娘陈述的翠竹，是才逐渐的明白了过来，大为紧张和忧心道：“我说娘啊！你怎么老糊涂了？这种事情，你也敢跟着她们干？以下犯上的罪过，是有可能会被打死的。咱们府上，又不是没有人被打死的前车之鉴。”
没有因为女儿这话就特别害怕死的翠竹娘，可是要比她了解更多，毕竟家主不是一位嗜杀成性的人。那一次被人打死的奴仆，那是犯下了对清雅的奸污之罪。犯下了这一种事儿的男人，即便不送官法办，也是活不成，毕竟民间没有任何一家的宗族礼法是会宽容这样的人，而就算不是把其活活地打死，也是逃不过对其活埋，沉湖，等等的私刑。至于死去的芍药，那可是她投井自杀，和大夫人是一点儿直接的关系都没有，毕竟这人铁了心要死，谁也拦不住。
“你年纪还小，为娘不怪你还不懂事儿。你真以为娘心甘情愿的想跟着她们干那事儿啊？那不是没有办法，没得选择吗？”翠竹娘是说出心中大实话道：“我要是不跟着她们干，那么我就会成为她们下一个排挤和整蛊的对象。那时候，摆在你娘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是整人，要么就是被人整。你说，我应该选择那一个？”
这才最终反应过来的翠竹，理解到了自己娘亲的无奈，颇有感慨道：“女儿真是没有想到这里面会这么的复杂。”
翠竹娘是抬起右手摸向了自己女儿的头发，好似在交待遗嘱一样的嘱咐道：“你一定要牢记为娘的这一句话，在这府中，无论何时何人和你再要好，也不能全部交心的相信她。”
第577章 发怒（七）
亲自动手搀扶着苏媚娘的赵甜儿，身后跟随着一群来自秋霜斋，潇湘馆二个院中有头有脸的中高级丫鬟。在这一行人中，最为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人，莫过于春香，毕竟先前大姑娘在小偏厅是把老爷让其转呈的话，说得非常的清楚和明白。
这一个事情要是变得铁板钉钉，无有转圜的余地，那么自己到了楚寒露的手下，定然是随时随地都能被这一位五夫人是捏扁，搓圆，整得可以是不要不要的，毕竟整蛊对方的有一个馊主意可是自己想出来，并且进言给苏媚娘，得以采纳。
相信这纸里面是肯定保不住火的春香是那能不想到，有人是会为了邀功和讨好，而去楚寒露的面前揭发出自己是始作俑者。即便是她的死对头夏香不去那样做，也会跳出其她人来做，毕竟可是有不少人知晓这其中内情。
自己是已经开始后悔起当初得了苏媚娘的夸奖，就飘飘然的不知东南西北，亲口告诉了好一些人知道。真没有想到楚寒露这一条咸鱼是真就翻了身的她，后悔不迭的同时，便是期望苏媚娘和赵甜儿能够一起说动老爷收回成命，才能得以让自己不用去服侍楚寒露。
没过多久，赵甜儿等人是一起步入进了蘅芜苑，直接就出现在了主屋的客厅当中。侧着身体，坐在椅子上面，还拉着楚寒露的一只手是好生劝慰和安抚的李文轩，一见这么多人前来，便心中是老大得不乐意起来。徐徐放开了她那一只白皙，柔软小手的他，坐正了面向，双眼是平视她们。带有明知故问的腔调，淡淡道：“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各自不待在自己的屋子当中休息，而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从后面是疾步上到前面的丑丫头，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的走到了他的身旁一侧。赶紧侧动过身子的解释和说明道：“奴婢把爷的话是已经原原本本地转告了媚夫人知晓，却没能拦住她过来。奴婢无能，甘愿接受任何处罚。”早就料想到苏媚娘是会亲自跑来讨要一个说法的李文轩，抬起右手是向着她挥动了一下，而所包含的意思就是表明这不关她的事儿。
与此同时，看见赵甜儿，苏媚娘是亲自大驾光临的楚寒露，顾不得自己的悲伤和双眼流出来的泪水，第一反应便是主动站起身来。向着她们的方向是欠身行了一个万福礼。没敢说话的她，脑子里面很是清楚，她们所为何事而来。
同样是流着热泪的苏媚娘，满脸的不甘和委屈模样是盯着李文轩，却没有放声大哭大闹，毕竟自己还是相当了解自家男人的性格特点。她是来这里解决自身麻烦和问题，而不是来惹他心烦，激怒了他。从而再便宜了楚寒露这一个贱人。
“既然文轩哥是已经在这里了，那么我们就先坐下来。毕竟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说。”念及她挺着大肚子的赵甜儿，一面是把她扶到了一把椅子前徐徐地坐下，一面是自然而然的显露出自己的贤惠，软化矛盾来顾全大局道。
见苏媚娘是坐好之后的赵甜儿，挨着她旁边的一把椅子是坐了下来。跟随她们而来的众丫鬟，这时候是走起路来尽量不发出声音。悄悄地转到了苏媚娘和赵甜儿的身后，规规矩矩地站好。此时的凝香，可是瞧见自己的婆婆是面无笑容，会同小红，小翠是一起蹲在地上。好生的清理着地面上的那一大片狼藉。有一些看不明白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又不方便去问。
可不相信对方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的凝香是最为清楚，即便自己婆婆不是主犯，也怎么着算得上是一个从犯。她可不相信，自家老爷会念及她年纪大了，就这么算了。自己估摸，多半是早已经责罚了下来，而还没有暂时执行罢了。
没见她们任何一人回答自己的李文轩，也不向她们再问第二遍，只是顺手从边上的茶几上面拿起了茶，显得相当悠闲的品上了两口。见到他这一个样子还不怎么来气的苏媚娘，就算对他是有很大的怨气，也会禁不住的转移对象。在她看来，自家男人没有任何过错，而全是楚寒露这一只狐狸精从中挑唆，才会使得他偏听偏信，做出了对自己的错误判断。
双眼的余光一扫到楚寒露，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苏媚娘，再见她这一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样子，便更加怒火中烧，脱口而出道：“我被你算计了，还不曾像你这一个假模假样。你这装可怜样到底给谁看啊？”
先是愣了一下的楚寒露，很快就从中反应过来。自己明白她这一番话是处处针对自己，于是本能的辩解了一句道：“我没有。”
“没有才怪。你分明就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来骗取爷的见怜，以此达到迫害我的目的。现在，你应该得意才是啊！我身边的春夏秋冬四香都归你所有了。你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紧追猛打的苏媚娘，非常清楚自己要是和李文轩直接一哭，二闹，三上吊是讨不到任何好，反倒会把事情越弄越遭，于是就把全部火力集中到了楚寒露的身上，以此寻求到突破口，期待挽回自己的不利处境道。
听得很明白的李文轩是心想，她这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恶人先告状。这不但没有一点儿反省和悔意，而且还表现出阵阵有理了。明明是苏媚娘接二连三的对楚寒露使坏，而被她这一说，搞得好似是楚寒露故意和她过不去一样。
“砰”的一声，李文轩是故意把手中的茶碗弄出声音的放在了旁边的茶几上面，不太高兴道：“有什么话，你都可以冲着我来，别拐弯抹角的和寒露过不去。一直以来，你自己背地里都干了什么事情，我相信你应该是心里有数的很。你要明白，我不是单单为了今日这一事而重责于你。”
第578章 发怒（八）
当即就矢口否认的苏媚娘，哭哭啼啼地大喊起“冤枉”的同时，不忘记继续把矛头是针对楚寒露，并且死死地咬住她不放。声泪俱下的她，完全表演出一幅自己是被楚寒露诬蔑，迫害。心里面着实好笑的李文轩，对于她这一套把戏，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毕竟朝堂之上那一些装模作样，口是心非的老狐狸可是要比她玩得娴熟的不知多少倍。为此，早就非常淡定，见怪不怪的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耷拉起脑袋，全然一副是看她接下来还要怎么去演？
哭天抹泪的苏媚娘，没有听见他发出声音来继续说自己，意识到不是很好道：“奴家不服。”
“你有什么可不服的？若不是念在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和我慢慢地理论吗？”脸上没有展露出一份笑容的李文轩，真无和她说笑的心情道。
“你要打，要杀，奴家都随你。奴家进了你李家的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是你厌烦了我，就杀了我吧！大不了，就是一尸两命嘛！”禁不住是更加激动起来的苏媚娘，没有豁然站了起来，还是把握住了分寸。不过，她的脑子里面倒是想着一些不管不顾，甚至朝向他是直接的走过去，又哭又打又闹，毕竟着实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楚寒露。
“你别拿这一个事儿来威胁我。这府内外是想为我李文轩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不差你一个。我把丑话给你说在前面，若是你仍旧这样不思悔改，继续的胡搅蛮缠，倒打一耙，休怪我对你做出绝情绝义的事情来。同样。你好好地守着本分，我可保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最烦别人威胁自己的李文轩，失去了一些冷静。当即站了起身的他，一脸相当不爽的表情，死死地看着她，脱口而出了这一番既无情无义。又刻薄，却不失大实话道。
听完这话的苏媚娘，瞬间就收敛了很多，毕竟自己瞧出了他这一次是动了真火。自己照这样继续折腾下去的结果，真真地就是牺牲她来为楚寒露铺上了一条金光大道的同时，还会让一直和她水火不容的林若曦是笑话自己不但无能，无知，而且还白痴，低能。甚至连同楚寒月。秋月，也会在私底下嘲笑自己是一个表面聪明，而实际上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气急的李文轩是一通发泄之后，当即就反应过来自己说过了头，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苏媚娘也没有犯下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统统地都是一些女人之间的利益争夺和争风吃醋。想着就到此为止的他，不想再继续追究她的过错。于是慢慢地又坐了下来。
“文轩哥，苏姐姐。我知道你们都是说得气头上面的话。所以，自是当不得真。”见到这一个尴尬和僵住场面的赵甜儿，不无两头兼顾的打起了圆场道。
“你看看，甜儿是多懂事儿得一个人。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连最起码的规矩和分寸都不懂了？我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你们一个个要和平共处。别没事儿找事儿的闹得府中风风雨雨。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你们相亲相爱。但是你们好歹也有一个尺度吧！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啊！对于这事儿的最终处理，我是不会再行更改了。今后，你只要表现得乖了，我自然会恢复你曾经用过的一切待遇。甚至更好。”目光是依旧停留在苏媚娘那一边的李文轩，算是苦口婆心道。
“姐姐，你看文轩哥的心中还是有你的位置。”伸出右手是推了推苏媚娘一只手臂的赵甜儿，暗示她不要再和他顶着干下去，毕竟可一点儿便宜和好处都占不到，反而会失去得更多。无论怎么样，他都是可以进行杀伐决断的一家之主。
感觉自己算是丢脸丢大发的苏媚娘，不承认这一个现实也不行。这时才掏出随身手帕的她，一边自顾自得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是心不甘，情不愿道：“奴家知错了。爷教训的极是。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地洗心革面，自我反省。”
全当她这话是真的李文轩是料定，自己这一个家里面会有一段时间可以风平浪静，好好地过一过舒心的日子。他那几房的女人，自然不会在这一个风口浪尖的敏感时期再弄出一些幺蛾子来，毕竟苏媚娘就是她们的一个“榜样”。
“甜儿，你代我送媚娘回秋霜斋去吧！”知晓自己先前是把话给说重了的李文轩，定然是不会给苏媚娘赔礼道歉。表现出温情一面的他，只得让赵甜儿是代劳自己去抚慰一下苏媚娘道。
不傻，悟性很高的赵甜儿，完全能够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很乐意代劳道：“苏姐姐，我们这就回去吧！”见到了下楼梯子的苏媚娘，自然是会借坡下驴。点了点头的她，是在赵甜儿的帮助下，慢慢地站了起来，随同对方一起向李文轩是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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