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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道士-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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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妾身所知，宫内里面每年的花费，可是一笔天文数字。紫禁城内。可是养着十万之众。一人一年，只消费十两银子，那也是百万之巨。我可听说过，每年皇宫里面光是花在脂粉上面的银子就是十万两。再加上，不修殿宇，不建道观……合起来就能够节省出来不少银子。相公，你何不建议当今陛下节省宫里面的花费呢？这样一来，既能腾挪出一大笔银子来充作军需。又能让当今天子青史留名，毕竟历史上的明君可是都在这上面有所作为的节省过。”脑子里面是闪出一个念头的林若曦。自是把不伤民的方法提出一个道。
站住了脚的李文轩是侧转过身，双眼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她，面无表情的压低了声音道：“你这方法虽好，但是不切实际。当今陛下，可真不是会克扣自己享乐的人。为夫要是真照你的提议去说，恐怕就是逆龙鳞了。我要是提议天子不修殿宇。还好一些，顶多死我一个，而要是建议天子不修道观，那就是不敬道，也就是和陛下的信仰背道而驰。恐怕那时候就死得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咱们全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所有人，还包括你娘家人。你可以不要忘了，为夫不但是朝臣，还是道士。这么去做，我不但是自己否定自己，而且还是自己挖坑来埋自己。和你交一个底，我宁可去得罪一些权贵和皇族，乃至抄了他们的家，而后遭受报复，也不去干那一个直接寻死的事儿。”
随即就重新陷入到沉思中的林若曦，意识到这一个事情着实伤脑筋的很。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一时间，聪慧非凡的她，面对这般棘手的问题，也是束手无策。自己能够理解李文轩是不想再让老百姓来多承受一份负担。
与此同时，面对这般困局的李文轩，最坏的打算便是自己最终还是想不出更为有效的办法来，恐怕也得同意向百姓们增加赋税。至于湘西之事，自己的立场倒是非常乐终于使用怀柔政策。大军所至，只是造成一种紧迫的氛围，围而不打，而不会一上来就力主剿灭。
这其中能够招安和安抚的部族，那么还是优先这般去做。若是那种顽固不化，死扛到底，非要闹“独立”，也就只能彻底消灭掉，毕竟自己的原则还是不听话则打，而打了还不听，那就只能杀了。要不然，自己还真让他们各自是自立为王，来和朝廷分庭抗礼？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若是他真得那么去做，就是笨蛋加傻瓜，自绝于朝廷。
李文轩突然感觉屋子内的光线是暗下来不少，于是意识到时间不早。自己双眼的注意力是再一次的落在了林若曦的大肚子上面。开始自责起来的他，真是不应该和她说这一个伤神的事情，毕竟她应该好好地去休息和养胎，不易劳神。
“你也不用替为夫担忧。山人自有妙计了。”故作轻松起来的李文轩，脸上挤出一幅笑容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早早地上床休息为佳。”
大着肚子的林若曦，还是想着让身边的丫鬟来替自己服侍一下他，以便是好让他的脑子不去想，轻松一番，毕竟朝廷上面的事儿已经让他颇为费脑了。不着急上床的她，两手放在凸出的大肚皮上面，徐徐道：“还是让绿儿这丫鬟来替妾身服侍相公一晚吧！”
真心是在今晚没那一个兴趣的李文轩，脑子里面还是放不下公事儿来进女色。稍微的摇晃了一下脑袋的他，笑了笑道：“多谢娘子美意，但是为夫确实不想在床上做运动。你放心好了，我睡觉老实得很，自是不会压到你的肚子。”见他如此坚持的林若曦，也就不好再多劝，于是向着他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第527章 波澜又起（六）
就在近身丫鬟的服侍下，林若曦是洗漱完毕之后，坐在大铜镜前面，再由绿儿的亲自伺候之下，摘掉了头上，耳朵上面的各类首饰，退掉了手上的一只翡翠镯子。继而，重新站立于自家小姐左右的紫鹃和紫嫣，小心翼翼地又把她搀扶了起来，走出几个小步，再行由绿儿是脱掉了其身上的衣裙，送到了床边。
早一刻上到了床上的李文轩，没有直接躺下，而是意在让林若曦睡在了内侧。上到了大床上面的她，没有和他有任何交流，挪动身子就到了内侧去是徐徐地平躺下。见她是睡下的李文轩，是才仰面平躺了下来，和她睡在一头。站在床前左右两边的紫鹃和紫嫣，放下了轻盈的幔帐，吹灭掉了屋子内的全部蜡烛，随着绿儿是一起掩门而出。
张着两眼，完全睡不着的李文轩，脑子里面还继续想着朝堂之事。自己要是和朱厚熜的思想上面保持高度的一致，那么对于他今后的仕途和发展是更为有利。若是自己想着策略和对方背道而驰，难免就不会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李文轩是最为清楚，自己若想得到他这一位大老板的信赖和器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私底下，他是没少花时间和心思去琢磨对方的性子，想得什么，等等。
此时此刻，同样是没有闭上双眼就呼呼入睡的林若曦，可谓是真正的做到了夫妻同心。她的脑子里面也是一直在寻思和考虑，而想要从中得出一定行之有效的办法来为李文轩有所分担。可是，自己深感有心无力，毕竟女人想得和男人想得，始终不太一样。加上，她没有亲自置身于其中。便很难体会到一些事情。
“相公，你睡着了吗？”若有所思的林若曦，目光显得有一些呆滞得看着床定，而没有任何动作，脸上无丝毫表情的突然一问道。
没有说出“那能睡得着”的李文轩，就是为了不让其再担忧自己。于是平静回应的同时，不免开出一个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玩笑道：“睡着了。”
“既然你都睡着了，那么怎么还能回答妾身？难不成，你说得是梦话？”禁不住一笑的林若曦，这才小心翼翼地侧动了一下身子，缓缓地靠向了他的怀中，建议道：“现如今，相公也算是朝廷重臣，国家之栋梁。这想必事务繁多。而一个脑袋也有转不过来的时候在。与其那样事事亲为，还不如在府中养上一些幕僚来为你出谋划策。这样一来，你不但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放在更为重大的事情上面，而且还能集思广益，得出一个最为上佳的解决之道。”
听她这一说的李文轩，右手不由自主的抚摸起了自己的下巴，确实带有一种一语点醒梦中人，茅塞顿开之感。春秋战国时期。最为著名的四君子养士人，想必也不仅仅是为了图一个虚名。而是一定都带有能够为其分忧的念头在。无论是在当下，还是后世，而这居于高位的人身边总是会有一帮子谋士或者幕僚存在。
倒是不刚愎自用的李文轩，侧动了一下脑袋，嘴巴对准了林若曦的额头就亲上了一大口，如获至宝的微笑道：“娘子的这一个建议。甚好。以前，我怎么就把这一个事情给忘记了。该死，该死。”
大肚子顶着他腰际的林若曦，不似过去那般方便的依偎在其怀中，继续道：“妾身认为。充当相公的幕僚人数是在于精，而不在于多。即便孟尝君有三千食客，也未必都能派上一定的用处。这其中不免有鸡鸣狗盗，浪得虚名之徒。正如，北宋王安石点评的那般，孟尝君身边没有真正的能人。若是其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也就会对其遭难有一定的预见性提出。”
“这个自然。人多了，反倒不好，毕竟你一言，我一语，往往就会陷入到偏离主题的争吵不休当中。到时候，真要让他们拿出一个主意来，还是要把个人的想法和观点说得透彻为宜。这个事情，为夫就交由你去帮着我一一地物色。”看重她不怕花钱，只求一好性格的李文轩，又补充道：“咱们不急于一时，更加不为应对先前我和你说的事情。只需慢慢地找人便是。欲速则不达。倒是可以等你诞下了麟儿之后，月子做完，将养好了身子也不迟。”同样明白的林若曦，也清楚人才这一类稀缺物，不是你想要时，就一定会出现，而是需要机缘巧合，还有过人的眼力……才能够辨识出来。
“这是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办法，倒是让我能把天下间不得志的读书人收拢为己所用。人活着这一个世间上，总是会有三灾六难，时运不济的时候存在。”心里面是想着当今八股文选才是有其存在的优点，也存在其明显缺点的李文轩，始终相信有一部分人不适合于这一种考试机制，而确实是人才道。
理解他这话，也想得长远一点儿的林若曦，不免是笑了一下道：“相公的胸怀和大志，恐怕这天下少有人能够企及。这投入我们府门中的幕僚，即便日后经过科举，捐官，立功……得了朝廷中的官位，那同样是相公的门人或者学生。”
脸上不由浮现出几分笑容的李文轩，还是本有为大明社稷留住“漏网之鱼”的人才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为夫可不是拉帮结派，和他人结成朋堂，以图私利。这让有本事之人得以施展本领的机会才能不浪费，人尽其才，而为其提高优渥的物质保证，也是应该。至于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更好的收其欲念之心，也算是为天下安定做出了一份绵薄之力。毕竟，这人才一旦为害，可是要比普通人尤甚万倍不止。唐朝末年的黄巢，就算一个先例。”
为此，完全表示同意的林若曦，再一次自我陶醉起来，娇笑道：“妾身果真没有选错男人。”
第528章 只手遮天（一）
身子尽最大可能贴近李文轩的林若曦，慢慢地闭合上了两眼，而嘴角两边也向上翘起，完全显现出一幅置身于幸福中的神情。一手搂住她肩头，另一手是轻轻地拍着她手臂的李文轩，随即也闭起了双眼，而整整一夜当中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过。
等到自己起身的时候，他明白又是得去走一个过场的上朝了。脑袋里面有一点儿昏沉沉的他，即便再不想去，也得无条件的必须去。谁叫自己是已经端上了这一只饭碗呢？直到李文轩离开家门而去之后，天色逐渐也开始慢慢地放亮，而新得一天也就这样开始了。
分别身处于各自院子中的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秋月，楚家姐妹，陆陆续续地起了身，然后就是里外的穿戴，梳洗，上妆，吃早饭。本以为昨日之事以后会发生一些改变的楚寒月，走出里屋，还未坐下吃早餐，便能从桌子上面摆着的吃食当中瞧出是没有一点儿改观的迹象。心里面是一下子就搂不住火的她，早饭也不吃，直接走出屋子，去到了自己妹妹那里。
坐在梨花木圆凳上面的楚寒露，见到她进来之时，已经快要吃完这一顿的早点。目光是一下子就落在了桌面上的楚寒月，却没有想到她这里的吃食倒是比自己那边丰富不少，足足是有八个碟盘装着不同种类的糕点。
右手里面还拿着被自己咬掉了大半个桂花糕的楚寒露，笑眯眯地冲着姐姐就招呼道：“没有想到姐姐，你比我还要起得早。想必你那边的早饭不会比我这边差吧！”
已经是被气得直接开始跺脚的楚寒月，非常不满意道：“她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连你的早饭都有八色糕点，外带足量和香喷喷地牛奶可以喝，而我的却只是豆浆。油条和油果子。难不成，奴家不是李文轩的得妾侍，而是他在外面的姘头？”
听到她是发起火来这一通气话的楚寒露，先是把右手中未有吃完的桂花糕放在了最近的一只碟盘当中，继而赶紧把口中的食物吞咽了下去，依旧是道明不白道：“今早一起来。我见到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还好生奇怪了一阵子，一度以为是我们姐妹昨日好待遇的继续。哎……可真真地没有想到姐姐那一边却不是这一个样子。是不是她们弄错了？这原本是给姐姐的吃食，却送到了我这一边来。”
说完之后的她，稍微提高了嗓音，连续地喊了好几声“小翠”，而自己是意在叫对方进来，好问一个清楚。听到主子喊自己名字的小翠，没有继续得为其整理床上一切。而是急忙走出了里屋，来到了她的近旁，问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奴婢去做的吗？”
楚寒露的右手食指是指向了桌上摆有的全部吃食，认认真真道：“我来问你，这一些东西是不是你搞错了？本是属于姐姐的早餐，却错送到了我的桌面上来。”
留意到楚寒月在场的小翠，心里面对这一位六夫人的不满，虽说不是一点。两点，但是还不敢偷梁换柱。搞出一些是是非非来。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的她是不遮不掩，反倒刻意把整个经过说出来气府中这一位六夫人道：“今早，可不是我一个人去厨房领回的两份早餐，而是和六夫人房中的小七一并去的。最开始，我也是吓了好一跳，而同样是以为出了错。张管事是亲口告诉奴婢。这是大夫人的意思。大夫人的原话是说，五夫人在众姐妹中的年纪最小，应该还在继续长身体，所以应该让她不但要多吃一些，而且还要吃好一些。奴婢是句句实话。绝无半点儿虚言。若是二位主子不相信奴婢的话，可以让小七，张管事前来对质。”
听完她这一说的楚寒月，顿时感觉颜面扫地，站在原地是一动不动，而心里面是恨不得找一个缝隙好钻进去，而不会真把自己的丫鬟小七叫来，再让自己脸上无光一次。同样是感觉到了气氛特别尴尬的楚寒露，把右手向着小翠是再一扬，非常和气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了。你可以下去了。”明了的小翠，不但是向自己的主子施加了一个离开的万福，而且还特意的朝着楚寒月是做出了一个同样的万福。她前面的万福含义，自然是告辞。至于后面的那一个万福，却是另一番意味深长的意思。
“姐姐，无需生气，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而都是一些寻常的糕点。你要是喜欢，那么妹子就出去给你弄一些来就是。”站了起身的楚寒露，是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姐姐的身上，宽慰道。
咬着自己下嘴唇的楚寒月，心里面早就恨得不行，不行的。她又不是天生愚笨，那能从中瞧不出赵甜儿是摆明了在区别对待自己和楚寒露。这一位府中的大夫人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使得厨房是原原本本地遵照她的吩咐保质保量的去执行，而自己就算是亲自出面去好说歹说，也见不到她们会这般去做。说白了，她们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就是欺负自己在府中既不得势，又不得宠，而且还没有靠山和臂膀。
算是瞧出赵甜儿这般不喜欢自己的楚寒月，感觉继续留在妹子这里也无济于事，而就算自己再闹腾起来，鸣不公，恐怕也不会得到李文轩的怜惜。与其是会适得其反，不受待见，还不如好好地思量一下自己的未来和出路。
二话没再说的楚寒月，扭头就走了出去。走在回自己房间路上的她是想着，自己去讨好本就不喜欢自己，而又出身微贱的赵甜儿，非她本心和所愿。即便她强迫自己去逢迎和讨好，也未必能够收到好效果。自己和这一位大夫人可真不是一路子的人。与此同时，楚寒月同样清楚这府中非大夫人一人可只手遮天。毕竟，能够和赵甜儿分庭抗礼，而且还能够和自己走在一起的另一个人则是出身商贾大家的林若曦。
第529章 只手遮天（二）
想着自己也算是官宦家大小姐出身的楚寒月，自是清楚林若曦也是一位大富之家最为受宠的千金小姐。她深感，自己和对方走在一起，不但一点儿都不丢人和落面子，而且还会得不少好处，毕竟她可听说林若曦那边的珍宝，可是要比赵甜儿那里要多得多。
不但如此，这一位曦夫人的出手，可是向来都阔绰非常，好似世间的金银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堆堆地泥土而已。想到这里的楚寒月，内心里面是自然而然的偏向到了林若曦那一边去，而把母亲宋金桂给她说得一切要紧紧跟在赵甜儿身后的话是抛之脑后。
实际上，这所有的一切想法，全是她一个人单方面的念头。在林若曦的眼中和心中，既看不起苏媚娘的同时，也更加看不起楚寒月，毕竟她嗤之以鼻对方这一个自恃官宦家小姐的身份，而认定就是一个自吹自擂，厚着面皮朝脸上贴金的行为。
至于赵甜儿和楚寒露，她的态度和看法却是要比对那两人要好一些。不过，本质上面可没有发生任何根本性的改观，而是量上的一定变化而已。那原本就是她身边丫鬟的秋月，即使是已经成为了府中的四夫人，也还是奴婢。
关于这一点，秋月是心知肚明，看得十分的清楚和明白。在自己这一位小姐的心目中，奴婢的身份就根本没有彻底改变过。至于她的侍妾，四夫人。主母身份，那是对府中的下人们而轮。就算林若曦和她好生说话，姐妹相称，而自己也完全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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