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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道士-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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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纠结
丑丫头是心里面明白，芍药要是从伺候李沐心转变为去伺候李子默，肯定会高兴。不过，那时候的凝香，就准准保是不高兴了。这倒不是凝香怕对方抢走李子默对自己的依恋和信赖，而是忧虑其会故意使坏和反着转，毕竟一直以来，芍药都认为凝香抢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心生芥蒂和怨念是从来没有少过。
若是非要让丑丫头从中选择去得罪凝香，还是芍药。出于两害相权，取其轻原则的她，自然是会选择得罪后者，而继续交好前者。在自己看来，凝香确实有过人之处的能力，而位居这一个位置是实至名归。
同时听见了从远极近，急促脚步声的丑丫头和清雅，闭口不再谈，而是先得看一看来人会是谁？片刻之后，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人是周二嫂。满脸堆笑的她，停住了脚步，极少有的向二人行万福礼，而心里面是老早就知道这一事儿关系到自己切身前途和利益，刻不容缓需要办妥当，要不然最坏的结果就得直接出府去，或者差一些的结局是要去二门外当差了。那两种情况，自己都不想。所以，她就只能亲自前来求大姑娘帮帮忙和高抬贵手，毕竟这重新调配大小姐身边人手的大权可是落在了这一位姑奶奶的手上。
“两位姑娘，还在吃饭啊！”明知故问的周二嫂，站在不远处是笑呵呵地说出了这一类既是废话又不是废话的开场白道。
知晓她是为何而来的丑丫头，礼貌的回应道：“你要是没有吃，那么就过来和我们一起用吧！清雅，你去厨房拿一副碗筷，再让她们多添两个菜过来。这多出来的花销都算在我的头上。”听得出这属于托词的清雅，且能不清楚这是让她回避一下的意思。于是乎。含笑点了一下头的她，主动站起身来就直接走了出去。自己可没有真去厨房，而是站在屋子外面算透气和把风，以便于周二嫂和大姑娘一起好说话。
当下的周二嫂是完全没有心情吃饭，而是要把关系到自己的这一个事情解决好，毕竟家主都发过重话了。已经是寝食不安的她。算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差事，且能就此白白地断送掉。自己要是都被赶出去了，那么就没人顾全她男人和侄女。她想着，他们二人也会早晚随后被人给打发出去，毕竟外面想要进李府当差的人是从来就不缺，而和李府里面的人又有着各种千丝万缕的各种关系是大有人在。
周二嫂是一边主动走上前，一边是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掏了出来，规规矩矩地放在桌面上。略带哭腔的模样道：“大姑娘，求你高抬贵手一次吧！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次的错，可真不全在于我。大小姐，她还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啊！我要是被赶出去了，那么家里人就都得失去如今的体面。我们全家上下都会感激你的恩情的。”
听得出她这话不假的丑丫头，还真没有打算就此赶她出去的意思，毕竟彼此之间虽说没有多少好交情。但是内心里面也不讨厌她。再者，自己也没有任何念头想把府外的人弄进来接替她。关于这一点也就是周二嫂最为忧虑的地方。自己相信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府中应该有不少人都听见了相关的风声，而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她之所以跑得快，就是不想给她人机会。自己提前买转大姑娘，得她一句安心话，才能让这忐忑的内心安定下来，以绝她人替代自己及其男人和侄女的念想。
丑丫头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桌上那一根做工着实一般的金簪子。自己一方面真不是贪财好利之人。另一方面是她早就把李府视为了自己的家，也根本就不缺任何东西，毕竟不止李文轩，而且连同几位夫人是在明里暗里都赏给自己不少东西。光是每一个月的月例银子，她都用不完。越积越多起来。
丑丫头知晓，自己要是不收，那么传递给周二嫂的信息就是嫌少。自己想着，与其让对方作难，还不如就这般随大流道：“我希望你真心吸取这一次的教训，别再发生第二次就好。若是不然，你送我再多的金簪子都无济于事。”连连点头哈腰的周二嫂，自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使得心里面是变得一下子就踏实起来。不多做打扰的她，直接就告辞而去。走出门外就瞧见了来回踱步子玩儿的清雅，客气了一番就别过了。
这才向屋子里面是走了进去的清雅，双眼看见桌面上的金簪子就明白了对方这前来的目的。未等她开口说话的丑丫头，算是顺水人情道：“你这一根簪子就送你了。”
清楚她为人的清雅，同样不是贪财好利的女子，却不能拒绝，毕竟这是对方的一片好心意。自己道过了谢，没有急着去收桌面上的金簪子，而是重新坐下问了一句道：“姐姐，你这算是允了周二嫂？”
“我和她又无冤无仇，所以不会借题发挥赶走她。这事儿真要论起来，也是有一份咱们家大小姐太过任性的错。她不让周二嫂抱自己，那么对方怎么敢强行抱她呢？想必经过了这一事，周二嫂应该长了不少记性。当务之急，你还是帮着我好好地想一想如何去安抚芍药？”明白事理的丑丫头，感觉没有必要非得绝了她人的前途和希望道。
逐渐也感觉到棘手起来的清雅，等级低的时候就还没有感觉到府中的人际关系会这般的复杂，而现如今的她，很是纠结道：“要不然，姐姐去和大夫人谈谈。她做了主，那么谁都没话可说。”听完这话的丑丫头，虽说觉得这办法不怎么的，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自己对于芍药，同样是没有任何过节，而也不想因此接下过节。不过，大小姐身边的人还是要进行大调整，要不然就没法向老爷交代了。她打算和对方是要谈一下，以求得理解为佳。如果实在不行，也就只有得罪了。
第478章 名单
丑丫头和清雅是用过了晚膳，还反反复复地商议了很久，拟定出了一些增补和替换的人名以后，才各自上床睡觉去了。早上得了一个空闲的丑丫头，心里面想着还是要去把芍药这一块难啃的骨头给啃利索掉。要不然，小霜的日子不好过，毕竟是根本就降服不了此人。
步入进了潇湘馆的丑丫头，第一个见得人不是芍药，而是赵甜儿，毕竟懂得分寸的自己还是得和她通气才行。经由寒梅的引领，自己是在客厅旁边的小花厅里面见到了大夫人。她先行是向对方见过了礼之后，不急不慢的一边朝前走，一边是把昨晚写好的一张名单掏出了袖子口袋，双手呈送到了赵甜儿的面前。
直接就接过了手，展开名单一看的赵甜儿，自是要先行审查一下这一些即将安排在她亲生女儿身边伺候的人到底会是那一些奴婢。虽说自己疼爱儿子远超过疼爱女儿，但是可不代表她就不疼爱女儿，毕竟李沐心也是自己含辛茹苦的怀胎十月，并从这身上掉下来的肉。一一看过了名字的她，没有说话而是重新把名单折叠好，顺势放在紫檀木镂空雕花的长椅一边。
自是要得她一个准话的丑丫头，见她没有表态，于是实在吃不准的多说了一句道：“名单上面若是需要进行增删人名的地方，还望大夫人指正。”
赵甜儿是那能瞧不出这一份被她拟定出来名单上面的名字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动了很多脑筋才得出来。自己十分清楚，什么叫做牵一发，动全身。老爷完全可以不用去思虑这一些旁枝末节，但是她可不行，毕竟自己心善。而内心里面还是不想就此断掉了谁的前途和饭碗。
“我看就这样挺好的！你就把这一张名单呈送给爷过目即可。”手上示意她坐下来说的赵甜儿，这才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道：“至于被替换掉的有二个小丫鬟，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有这一个秋彤，我倒是觉得她还算不错，挺本分的一个小丫鬟。”
坐在了下面一张椅子上的丑丫头，听出了她话中意思好似是自己要把撤换下来的丫鬟赶出去一般。于是身子向前倾斜的赶紧解释道：“奴婢只是受了老爷的嘱托办事。这拟定出来的一个名单是安排一些大小姐身边奴婢的名字，而绝无要把谁弄出潇湘馆的意思。”
听到她这话的赵甜儿，不算是会错了意思，而是自己有意把这一个黑锅让那两个无关轻重的小丫鬟来背，毕竟自己男人都已经发过了重话，那么怎么着都得打发出去二个人才能说得过去。周二嫂和秋彤是被她看得起的奴婢，于是权且记了她们一次的过失在心中，暂时不打发出院子去。不过，自己为了不落旁人话柄。且能不懂丢卒保车的道理。
“这一个事情不予你相干。我自有主张。你就按照我先说得去做便是。若是老爷要问责于你，就推在我的身上。我会亲自和文轩哥解释。”没有含糊的赵甜儿，早就打定了一个主意，而刚才过目名单就是为了更为妥帖和周全。虽说这事儿是发生在自己院子里面，她的女儿身上，好似是和旁人无关，但是府中的一些人等是有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借机找事儿看笑话……全挂子武艺。自己要是不施威一下就不好压众，毕竟她这一个大夫人可不是摆设。
得了她这一个明白话的丑丫头。心里面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重新站起了身的她，走上前去是把赵甜儿拿起的那一张名单接过了手，一本正经道：“大夫人要是没有其它吩咐，那么奴婢就先下去了。”向外是挥动了一下手的赵甜儿，是才把放在旁边的女红拿在了手，完全表现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见到对方这一个态度和样子的丑丫头。心里面是犯怵的很，于是不多做打扰，默默地退了出去。走出了花厅的她，行了一小段距离，徐徐地问了一下引领自己进来又送出去的寒梅道：“妹妹可知芍药在那里吗？”
寒梅早就通过上次夏草等人是要一起联合起来去对付小霜一事是看明白了芍药的滑头。这种躲在后面不出头。让她们四个人出去搞风搞雨，却要独自一个人坐享好处，便使得自己不免对她心生出反感之情。正是由于这一个不和谐的原因，才使得这一个好端端地计划流产，也就让小霜是在无意中躲过了一次大劫。自己要不是忌惮芍药的级别高，恐怕早就把心里话是骂了出来。
本想挤出二分笑容，却怎么也假笑不出来，而只有冷着一张小俏脸的寒梅，停住了脚步是迟疑了片刻道：“想必这一个时候的芍药姐，还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吧！”素来就知道她的性子冷淡不似夏草那一般热情的丑丫头，也没有多去想她和芍药是否有过什么芥蒂，毕竟自己不是潇湘馆内的人。她由于经常进进出出，倒是大概了解一些情况，但是涉及到具体的人与人之间的私隐，可就几乎一无所知。当然，这其中除了有人刻意把话传入自己的耳朵里面以外。
没让寒梅跟着的丑丫头，独自一个人是寻进了芍药所居住的房间。自恃有一定身份的芍药，本着能偷懒就偷懒的原则，愈发的不去理会院子里面的杂事，而是心比天高的感觉自己是能够运筹帷幄，而手里面是拿着一卷书在看的同时，也愈发的把自己当成了二层主子的副小姐。
芍药对于府里面的全部女性都会在骨子里面多多少少地轻看若干分，而唯独一人是她发自肺腑的佩服，那就是林若曦。一直以来的她，要么是独自伤感和哀叹上天待自己不公，本就是主子的身子，却落得一个丫鬟的命，要么就是继续不切实际的追忆过去的自己要是在那一次没有遇上苏媚娘，就此一个是把香囊交给了李文轩，那么到现在定然也是一个夫人了。
第479章 丑八怪
见来人是丑丫头的芍药，没有急于起身相迎，而是徐徐地把手中的书卷放到一边。自己面对她是显得既不热情又没有表现出丝毫奉承的意思，而好似是自己要比她的等级还要高一样。不是小肚鸡肠的丑丫头，继续保持住笑脸，没有因为这一个微末的事情生出不悦。自己反倒是相当主动的坐到了芍药的边上去。
“我这一次前来见你，倒是有一桩事情是需要姐姐能够理解一下。”没有拐弯抹角的丑丫头，直截了当的就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道：“你是知道的，大小姐身边丫鬟需要进行一番大调整。这事儿是老爷交由给了我办，而我意在把姐姐调离走。还望姐姐见谅。”
神情中依然是显得比较平静的芍药，听完这一番话，心里面反倒是突然生出了一份开心，毕竟自己是真心不喜欢留在李沐心的身边进行伺候。这一个未曾向任何人袒露过的心声，便是这一位大小姐每每的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表现出一种主子对奴婢自上而下的轻视。
每当芍药留意到李沐心的这一种眼神，就让她的自尊心是受到了相当大的伤害。虽说自己目前确实是李府的奴婢不假，但是她内心的最深处，一直都不这样认为会是一辈子。心比天高的她，始终坚信自己有朝一日将会摆脱掉奴婢的身份，堂堂正正地成为这府中的一名不亚于苏媚娘的实权主母。就是因为这种不甘心和自傲的心理驱使，才会让其在面对丑丫头的时候，或多或少的呈现出不应该有得主母态度。
心中感觉这算是好事的芍药，淡淡一笑的顺水推舟道：“既然老爷让你来处理，那么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我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万万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办得这样顺利的丑丫头，可是知晓她的性子不但要强的很。而且还是那一种眼睛里面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笑容灿烂的她，心中着实是松了一大口紧张的气道：“姐姐真是通情达理。小妹在这里就此谢过了。”
见到她站起身来就给自己行了一个万福礼的芍药是在坦然接受的同时，心里面也泛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于是又不经意的补充一问道：“你让我不在大小姐身边侍奉了，那么是要让我去大公子那里，还是大夫人身旁伺候呢？”
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再一问的丑丫头。原本还以为事情就此圆满结束，而自己也算是为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小霜是彻底周全了过来。愣了一下的她，知晓纸里包不住火。自己这时在对方的面前说谎话，丝毫没有任何意义，而又不好明言，只好模棱两可的回应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想必……”
还没有听完这一番话的芍药，先是脸色一变，随即就是冷哼了一声出来打断了对方将要说下去的话语。自己这要是离开了李沐心的身边。而又去不到大公子或者大夫人的那一边，便就一下子成为了府中的散众。
这种挂一个空头衔，却无主子侍奉的奴婢，就算是失势和失宠的主儿，而今后就会落得一个没人真心会把这一类人等是放在心中敬畏和眼睛里面尊重，毕竟奴婢本来就是依附于主子才能得以生存和体面。这身为奴婢的人一旦没有了主子庇护，那么就什么都不再是了。
气不打一处来的芍药，进行强烈的回击道：“你要是不清楚。那么就敢把我调离了大小姐的身旁？好你个丑东西，竟然敢算计到姑奶奶的头顶上了。你是不是以为姑奶奶是已经大不如前。就可以随意的欺辱？今儿，姑奶奶可就告诉你，办不到。”
越说越激动的她，怒不可遏的直接伸出双手就去抓丑丫头的头发。“啊啊啊”乱叫起来的丑丫头，虽说人长得不怎么好看，但是心地可不坏。从来就没有打过架的她。本就不是什么寻衅滋事的人，而面对这一种突如其来的事情，只有招架的份儿。丑丫头是被芍药扯掉了头上的首饰，青丝乱飞。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挣脱开了对方双手的她。本能得第一个反应就是夺门而出的向外快跑。怒火中烧的芍药，深感自己是被对方算计。又气又羞的她，本就性子要强，不认输，怎可就此甘休？于是乎，芍药是跟在丑丫头的身后是骂骂咧咧的直接追了出去。
双手提着裙裾的丑丫头，一边是向前面快跑，一边是发自的本能的出声要寻求一个保护，反反复复地嚷嚷道：“大夫人，救命啊！大夫人，救命啊……”
在走廊中的好几个丫鬟，看见这样一个情形，顿时就惊呆了。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一种情况发生的她们站在原地，双眼是目送着丑丫头和芍药是一前一后的跑过，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二人闹着玩儿，还是真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情急之下的丑丫头，脑子里面还算有一份清醒，于是就向着自己见了赵甜儿的小花厅是跑了进去。须臾后，面露凶神恶煞的芍药，也紧跟着冲了进去。管不得主仆有别的丑丫头，一下子就扑到了赵甜儿的脚下，双手死死地抱住道：“大夫人，救命啊！”
这时候站在旁边有事向大夫人回禀的凝香，当机立断的就张开双臂是挡在了赵甜儿的身前，是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主母免受任何意外的伤害的同时，也阻拦着看似发疯起来的芍药继续上前，大声命令屋子里面的其她人等道：“你们还愣着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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