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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5意犹未尽无奈地快速撤退回本阵。因为，天上又要属于阿三了，大量印方战斗机正在从西和西南两个方向拥集而来，初步的估计竟然有8个联队约700架之多，这可不是天空中缅军那区区87架可以阻挡得住的。

头上的友军战斗机正在开始撤退，参谋长魏人杰中校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上，这下，阿三又要来搞个什么远程轰炸了——没有强力的、持续有效的空中支援，这仗，简直是没办法打啊——接连两天，都是这样的一个惯例，阿三依靠局部空优不停地压迫阵地，而甘托克和因帕尔基地也乘隙给守军以支援让守备部队获得部分喘息机会。这样一来，阵地虽然拼死是守住了，但地面部队付出的代价必然将是很大的。

5月9日接替101团防务的104团惊讶地发现，5天阻击战下来，101团几乎所有的装甲车辆都遭到了不同程度上的破坏，在击毁对方7辆M2坦克和47辆装甲车以后他们自己也损失了11辆坦克和32辆装甲车，这其中有将近70％是被空中打击破坏的，牺牲的180名战士和870名伤者中大多数也是被导弹和炸弹伤害的。在最惨烈的“5、8”阻击战中，一天就损失了全部战损的62％。这也就是整个印方战场的“龙眼”所在。

5月10日，狂怒的新德里命令将第15军军长布罗德。杜耳中将就地撤职换上第12军进攻百里古里。

东面的战况进展的如何，能不能迅速地拿下阿加尔塔拉或者最次也要占领艾藻尔，以获得一个比较大的机场来支援已经异常危急的百里古里战场并最终将阿三增援的两个——不，已经是三个军完全堵截在锡金以西地区呢？

5月8日，东部战场情势是这样的：缅方（联军）方面以缅第一师和新成立的因帕尔师「第2（轻装）军第8师」合计39000人组成北集团，准备在游击队的配合下突击卢姆丁最终截断印第17军从河（布拉马普特拉河）南支援古哈瓦缔的道路；第二、第四师约32000人组成南集团扫荡附近地区并围攻艾藻尔，负责抢夺至关重要的空军基地。

印第17军5个旅34000人孤悬于丁苏吉亚地区，新德里已经命令他们顺着河南铁路进攻，恢复交通支援第14军；第14军残部约4个旅26000人重点防守古哈瓦缔，在援军到来之前防止被南北惯穿；又将阿加尔塔拉地区的驻军全部调防到艾藻尔~锡尔杰尔一线，合计兵力4个旅约24000人新编为第21军负责守备上述地区以保持和第14军的联系。同时，印方命令整个东印度部分的地方守备部队和边防军自动向最近的防御地区集结接受各军长的指挥。

这部分有大约17万人枪之多。当然，这些平素习惯于表演作秀和镇压老百姓的准军事部队和边防警察真要是上了枪枪见血的战场上还有多大的战斗力？

天知道。

或者，婆罗大神知道，反正至少缅方目前还不清楚。

第八集　御风集　54、后退

“不！我认为对付目前的危险局面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坚决地对中国人表示，如果他们不立即停止所有的军事行动，我们将——我们也必须使用烈火导弹来威慑他们！”

国防部长比比。克勒格布狠狠地把话撂完，站在座位上两手撑在桌子边，然后用眼睛不断地内阁成员们的脸上扫过，青筋在额头上激动地蹦显出来。

正中的总理大人内卡亚很平静，没有什么反应，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激动或者是想法。

外交部长辛格脸上同样很平静，虽然自己并不赞同国防部长的想法，但是，现在的局势……总理先生都还没有讲话，自己似乎……不太好出面来说什么。

内卡亚挥手让国防部长坐下，略微等待了一下轻轻地对着周围的大员们讯问，“诸位，请问，大家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交通运输部长加布尔和经济企划部长安比相互看了一眼，无奈地用眼神交流着，我——不当出头鸟，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赖格尔上将，作为总参谋长，你呢？总参谋部是个什么意见？”内卡亚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东部的战报已经传来了，还不是军方送来的，竟然是法国人和俄罗斯人的记者宣布的。

看着面前的战报，印军总参谋长赖格尔上将欲哭无泪，天杀的第12军和第15军，10天还攻不下一个中国人4个团守备的百里古里，9个旅57000人啊，就是用爬也该爬过这70公里了。

“上将先生，你推荐的2个军还在百里古里和中国人玩这个让我们整个印度蒙羞的耻辱游戏。上午，你告诉我12军前进了3英里，而下午——你又告诉我他们作战很勇敢，但是却被打退了5英里！我想知道，这个游戏还要玩多久？”

赖格尔上将没有任何语言来为自己作出解释，谁叫12军过不去呢？

内阁的部长们有的在暗自高兴，有的很同情可怜的总长，有的装作没有什么事情，还有的很为自己的同伙着急。

“总理先生，我们——第12军已经尽了全力了——”

“够了！我已经听够这句话了。这个话我已经听了10天，我问你，没有給你派空军吗？没有给你足够的军队吗？可中国人只有4个团！我还听说，他们用来阻击的只有6000人！这才只相当于我们一个旅的兵力，可你呢，给了你两个军！9个旅！57000人，还有700架战斗机！已经10天了还没有前进一步！你——玷污了刹帝利高贵的荣誉！”

话才说出口，总理先生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至少不该在这个地方说。

呵呵，刹帝利的荣誉！

经济企划部长安比很兴奋，作为执政联盟中的小伙伴——中右翼政党（国民团结党）的代表，安比长期有一种被压抑的感觉，和外人认为自己可以左右执政联盟政策的想法不一样，自己在整个内阁中并不占据什么优势地位。我才是个吠舍，和代表婆罗门祭司阶层利益的外交部长有着天壤之别，还是先看看这些高种姓寄生虫们的荣誉吧，呵呵——该死的婆罗门和刹帝利，以后就要看你们的荣誉~来为印度解决问题吧。

外交部长辛格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该死的，总理先生，你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能在内阁会议上说这些呢？还有这么多低种性的内阁成员在这里。

在总理内卡亚和外交部长辛格注视和要求下，交通运输部长加布尔被迫出来为总理圆场，“赖格尔上将，作为总参谋长，我想知道，军方对目前的问题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吗？”明明知道是废话，东部地区都已经被缅甸人打成一锅粥了，没见总长正在挨骂吗？可是自己还是要出来问。

获得话头的赖格尔上将立即顺着转移话题，也就暂时避免了荣誉问题上的尴尬，这也让经济企划部长安比有一点失望，不能继续看荣誉表演了，微微瞪了加布尔这个吠舍叛徒一眼，对方在眼神里却表示出了一点无奈。

“截止今天上午，战况是这样，缅甸人已经占领艾藻尔，获得了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一个大型机场，现在第21军已经退守锡尔杰尔，防备他们继续进攻古哈瓦缔。”

闲话。

虽然已经进入了现代社会，印度居民在政治上的权利也已经基本上趋于平等，也不再说什么低种姓触犯了高种姓要重惩，但在信仰印度教的10亿人中，已经传承了数千年的种姓制度仍然继续深刻地影响着整个社会。

在印度，即便你是亿万富翁，如果你属于较低种姓的话还是会很自卑的，甚至~找不到一个高种姓的人来为你服务，就算你加入其他国家的国籍，种姓仍然将终生跟随你和你的后代。当然，由于目前印度社会经济的主要掌握者基本上都是第三级吠舍所有，吠舍也就因此逐步溶入到统治阶级中，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这也是前两级没有办法抵抗的事情，虽然他们很看不起第三级的代表们。

第一级是祭司阶层。作为神的代言人，婆罗门在社会上世代享受着尊荣。某个婆罗门可能会很穷，但他绝对不会自贬身份去为低种姓的人打工，何况大多数婆罗门基本上都身兼大地主或者大资本家身份，自然也不会过分穷困。

第二级是刹帝利·释加摩尼，也就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如来老先生就是属于这一级的，传说中，净饭国太子殿下就是因为看不惯婆罗门的张狂，所以在菩提树下悟道后着重说众生是平等的。一般具有国王、将军或者是世袭高级武士的身份。作为世俗统治阶层，这同样是一个高等级的种姓，也是唯一可以和婆罗门通婚的种姓（以前是不行的）。

当然也只有最高级别的国王阶层才能有这个资格，通婚后，刹帝利的子女（刹帝利本身不行）可以上调一个种姓。看来神仙的代言人也要世俗化啊，可roger不明白，这是代表着他们向国家政权低下高贵的头，还是意味着国王想攀神仙的高枝？

第三级是吠舍，自由民阶层，包括商人，下级武士和农民等，这是一个有机会上升为刹帝利的阶层，前提条件是必须为国家立下很大的功勋，或者是对印度教作出十分巨大的贡献。这后一条基本上可以忽略，婆罗门是不会让你获得这个机会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承认。

前三级基本上都是雅利安人也就是白人征服者的后裔。

第四级是首陀罗，奴隶阶层，一般是黑人或者无人出钱赎买的战俘，只能从事低贱的行业，苦力是代名词，基本上没有晋升种姓的机会。

还有一个最最低下的阶层——不可接触者，顾名思义，就是低贱到无法让高等级的人接触的阶层，凡是非法通婚或者是对高等级种姓严重触犯的人将被惩罚为不可接触者，还包括有通奸行为的高种姓　寡妇在内。这些人白天是不能出来的，非要出来就必须全身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只能露出眼睛而且不能抬头看任何人（因为其他人都是比他高的）。一般情况下也只能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出来工作，专门从事诸如掏粪、搬尸（只能是三级以下的），刽子手或者屠夫等低贱工作，永远——永远都不能上升，包括死后。

以前有一个事例，说的是两个年轻的婆罗门小姑娘出门郊游，在野外一，不小心就让一个不可接触者的眼神“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这两个小Y立即跑回家用清水洗净眼睛，然后沐浴斋戒三天，企求大神原谅自己。那个可怜的不可接触者，则被惩罚——用滚烫的开水洗干净眼睛。

还有一个例子，一个和首陀罗秘密通婚的婆罗门女人为了躲避熟人隐藏到500公里外的地方居住，最后还是没有逃脱，她被惩罚为不可接触者，儿子降为首陀罗，平时装扮为奴隶的丈夫则被活埋。

由此可见种姓制度是何等的野蛮。

特殊一点的情况，卖淫行为在印度教教义中没有特殊的规定，当然，高种姓是不会降低身份找低种姓的。

“把我们印度民族的生死存亡寄托于外国势力的保护或者干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行为，也是非常愚蠢和很危险的想法，我们不能再走日本人的老路了！”外交部长辛格侃侃而谈，对于这些刹帝利在军事上的表现很不满意，不过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死，毕竟，军队才是国家生存的关键所在，难道要我们这些婆罗门来为国家战斗吗？

“同时，我认为，中国人并不是想颠覆我们的国家，而是想从侧面帮助巴基斯坦人，减缓我们的压力，不然他们也不会仅仅是派遣这么个小部队在甘托克这里了。”

应该是这样的，中国人连战争状态都没有宣布，还恪守着国家未参与战争的承诺，煽动伊朗还有缅甸人用雇佣军的名义来配合作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东面的战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关键就在于不能激怒他们。内卡亚一个冷战，如果真要是向国防部长建议的那样，使用核武器的最后通牒一发，好面子的中国人可能只有继续下去了……

哦，如果做的好的话，东部的领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甚至被缴获的武器也将象62年那样被退回来。这是大多数醒悟过来的内阁成员的想法。

唯一的问题就是战争责任的追究，这个黑锅……还是总理和国防部长来背好了，谁叫他们一个是决策者一个是拟定者呢？呵呵，经济企划部长安比甚至已经在想象自己可以在新政府中获得什么样的新职务，毕竟自己的政党可是占有议会12％席位的第三大党派，管他是国大党还是人民当组阁，都跑不了我的一份。

稍微有些心虚，悄悄瞟了一眼人民党的大员们，果然，这些家伙都在作冥思苦想状，是啊，和谈消息一出，国大党代表的中左翼政党肯定会乘机发难的，仗都已经打到这份上人民党想不下台？很难。

看见自己的大员们的状态，内卡亚打翻了五味瓶，看来已经输了——中国人这么点兵力就卡死了东援道路，现在，整个的印度四面都在漏风，也只有东北面才压迫着巴基斯坦，其他的三面……可就搞不明白，为什么9个旅占尽了优势都不能战胜对方小小的4个团呢，这还是一个雇佣军身份的军队。

真的要认输吗？不！我不能就这样埋葬我的政治生命，他们（指内阁成员）都可以，我不行。可，如何解决目前的困难呢？

“辛格说得对，核武器不能用来威慑中国这样的国家，而且也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我命令——再调集3个军14个旅到第二军区加强他们的攻击力量！命令第12军和第15军放弃对百里古里的进攻，保持压力就可以了。东部战场和西南战场全部处于守势，不让他们扩大战果就可以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们中国人的两个师可不可帮助巴基斯坦人，敢不敢在这里和我开第一枪！

好棋！

交通运输部长加布尔不禁在暗暗佩服老师，佩服——佩服！！等战争结束以后，你们中国人还能公然就把我们东面的土地都吃下去吗？还不是得还给我们！

国防部长也在里默默地平衡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好！我们就是要摆出一个和巴国决一雌雄的态度，加强对他们的压迫他们自然就可以缓和自己受到的压力，中国人~不就是想四面开花对付我们吗？来个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看你能够怎么样！

“可是，这样一来，东面还有我们的甘托克……”

经济企划部长安比吞吞吐吐地询问着上司，潜台词就是，这样的话对方最少也会要求我们承认或者是默认这个什么“锡金王国”的傀儡政权。

都已经什么时候了，打不能打，威胁也不行，美国人不能指望还想惦记着那个什么鬼地方吗？

内卡亚默默斥责了对方一下，甘托克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大不了以一个和约还给人家就是了，不就两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嘛，給他们就是了，只要——只要我们的实际利益还在，只要印度还是一个整体就有扩展领土的时机，现在我们惹不起中国人，那就等机会啊！

丢了锡金好说，那本来是别人的，可这两百公里，以前~那是~巴基斯坦人的，呵呵，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把这个还给巴基斯坦人，哈哈，我要看你中国人是给锡金还是巴基斯坦，甚至是孟加拉国？那就是你们自己头疼的事情了。

恍然，看了周围，两个国民团结党内阁成员在不停地左顾右盼和其他成员眉目传情，一丝警惕，从内心里升起来了。哦，还有辛格，你们这些家伙——已经在想如何抛弃我了，甚至可能已经在想如何分配新政府的席位了吧？

哼，辛格，你也想取代我当总理是吗？

那末，和中国人的谈判重任——我就全权地交给你好了，卖国的——美名还是由你来背吧。

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对在座的内阁成员说道，话语间突然就充满了无奈和凄凉，“那末，还是请俄罗斯政府出面转告中国人吧，我们要求停战，在所有的战场上都——立即停战。”

为什么不直接让大使呈递呢？

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内卡亚解释了一句，“中国人并没有宣布和我们进入战争状态，我们也是在和中国、伊朗还有缅甸人的雇佣军作战。等中国人的答复回来以后就由辛格先生负责出访北京吧。下午发表一个申明，就说——我将在后天出访巴黎和柏林，国防部长比比。克勒格布先生——将在明天出访华盛顿。”

俄罗斯人内心里对印度和依朗已经觊觎了500年，现在依朗人已经在一步一步地踏上中国人的战车，虽然是盟友，他们肯定不会希望中国在印方获得太多的利益。

而美国人无疑是不会希望轻易看着印度这个唯一可以从西南方向威胁中国的重要棋子就这样屈服。

至于请欧洲人出面主要是想多一个面子而已，在这个时候访问他们，阿三也是在想向他们表示一下自己的友好，欧洲人现在已经被英国人的“背叛行为”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怒火来（2019年9月，英国正式宣布加入美国人的跨区域贸易联盟，企图完全在经济上和欧洲划断关系，对此，欧洲人几乎动员了所有的力量来阻止也没有获得成功，这是欧盟有史以来遭受最重大的一个挫折），他们最多也就是出来看看而已，不要过分地指望他们。

听完俄罗斯大使转达的阿三求和信息以后，总理陈述强烈压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