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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方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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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英埋下头向龟井正雄鞠躬致意。
龟井正雄急忙回礼,不过还是很不甘心,“嗨!但是~司令官,我就是不服,我们的武器装备明明比支那人要先进,美国人的支援也不少,可为什么……”
“没有什么不服气的,战争虽然是国家实力的较量,我们大日本的经济也比他们强,可是——毕竟我们是侵略者,在这场战争中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就连美国人也仅仅是给予了我们一点武器而已,你可以想象就连盟友都不敢公然支持我们,我们还会有什么胜算呢?何况,美国人也不过是希望借助我们来削弱支那人的国力减缓他们上升的势头而已,哼,我们也该醒醒了,把我们战争获胜的希望寄托于美国人身上,真不是好主意。”
“本来整个作战计划都是总参谋部拟定的,而且当初您也是坚决反对这个方案的,现在到了最后反而是您和我们来承担战败的责任……陆军和空军在这次战争中丢人丢掉家了,以后海军就……”
武田英猛然转过身体睁开疲惫充满血死的眼睛,眼珠里面闪过一丝阴霾,旋即严厉训斥起来,“龟井君,不管是空军、陆军还是海军都是我们大日本的军队,你这样来区分是错误的,以后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
“嗨!司令官。”
“不用叫我司令官了,过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再是前进指挥部的司令官了,我们——将都不过是支那人的战俘而已。”
“可是,司令官,我们在这里浴血奋战半年多的时间,现在只能在这里当战俘,成田——还请美国人帮助把他的小舅子给送走了,听说首相还要请天皇亲自来给这个——英雄授勋,我们……我真的不服!”
“秋津雄一中将带领5万地面部队安全撤回日本去了,毕竟还算是为大日本立下了大功,想想看我们剩下这7万多人就花费了帝国400亿欧元,你自己算,如果他不带走那些人还要多花多少钱来赎回我们的士兵?就凭这一点,天皇陛下就是授予他一个伯爵都不过分。好了——龟井君,你也别和我再争了,回到日本以后我们肯定都是要退役的,咳——,你何必还来计较这样一个虚名呢?我认为我们回去以后最重要的就是应该把这半年多支那人的战略战术好好地研究一下,为我们大日本军队的重新组织和编制继续作出一点贡献才是天皇陛下的合格军人,而不是在这里斤斤计较个人的荣辱得失,请你切记我今天的话。”
武田英抬头看着天边的落日,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龟井君,其实你回去和我一样都是要进军事法庭的,议会和首相都需要一个替罪羊来转移国内追究责任的视线,而你和我——必然都是军部的不二人选,我们还是尽力地多保护江津奈吧。”
明天,明天将是中国人的节日,那我们的日本在经历过这场战争以后得到了什么呢?我们的节日又在哪里呢?
展转反侧的武田英实在睡不着,爬起来看这山下的基隆城,月色下,寥寥无几的几个宪兵巡逻队在整个基隆的街道上进行盘查,防备士兵们可能的不满和骚动。其实街道上还是很平静的,山下的士兵都早早地收操回营,普通士兵都被强迫命令留在军营里不准外出。
基隆的日军还按照中国方面的要求将叛乱军队全部缴械,首要分子如伪台湾民主共和国的总统、行政院长、立法院长及青年突击队长等都被强迫软禁在住所里面等待中国方面接收。
昨天晚上,中日战争结束的消息就已经传遍基隆的大街小巷,饱受7个多月煎熬的市民今天上午就成立了自治会将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叛乱分子隔离,并自发将几百名恶贯满盈的铁杆分子抓了起来,自治会还害怕少数的几个民愤太大的家伙譬如基隆警察局长等逃脱掉,甚至将他们脚筋都挑了。
我们真的失败了吗?武田英不停地问自己。
耗费2700亿美元的军费开支换来了什么?全部都白白地填到美国军火商口袋里去了,上岸的17万地面部队除了秋津雄一中将带回去的5万人,足足有将近4万人永远埋葬在这个异国他乡,还有1万多伤残军人需要抚恤。国内又怎么样,去年的经济增长是负的17%,股市和日元双跌20%以上,冲绳县还需要2000亿美元来恢复,哎——最可耻的就是丟了宫古列岛,丧权辱国啊!
想到明天就要代表日本前进指挥部辖下的7万多军人向中国人投降,想到出征前天皇亲自出马敬酒预祝自己成功,武田英不禁怅然泪下,浑浊的眼泪不停地流淌在已经干枯的脸上,不是因为自己将要受到的羞辱,而是因为自1894年以来日本将作为一个国家——第一次在和中国人单独战斗后宣布投降,而自己——将是这个耻辱的责任人……
2009年7月31日战争爆发后,先后登陆台湾的日本地面部队有17万1千人,从9月15日开始,调整好态势的中国军队31万地面部队正式开始三面反攻,日军坚持负隅顽抗2个多月时间后最终因海上补給线被切断而陷入绝境无力再战,12月18日,在国内默许的情况下,倭前进指挥部向中国军队提出“和平谈判停止军事冲突的建议”,妄图给自己获得喘息的时间。
为了保护尚在日军控制下的120万基隆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中国军方要求当面日军立即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中国政府将在保持其战俘身份的情况下等待两国间正式停战谈判结束后遣返无战争罪行的日本军人。
12月20日两军暂时停止战斗开始为期32天的时断时续的谈判进程,在谈判中,倭军漫天要价,多次要求中国方面允许日军安全撤退,赔偿冲绳县遭受的损失恢复战前态势等无理要求。
鉴于两者的条件相差太悬殊了,1月3日,中国宣布结束停火并正式宣布战争后果为日本承担全部责任。
1月5日,中国军队出动庞大海军编队,在空海军的配合下,满载着4万3千名海军陆战队的登陆群先是迂回前出彭佳屿作出在倭军后翼登陆包围基隆的态势后突然挥师向东抢占与那国岛并迅速以此为前进基地跳过重兵守备的石桓岛和西表岛直接占领了最东面的宫古岛。至1月6日上午,登陆中国军队全部歼灭了宫古岛上残留的900名日军守备队并两面夹击最终于1月8日占领整个先岛诸岛,歼灭日军守备部队4100人完全切断登陆倭军向东退回冲绳的海上通路。
从1月6日到1月23日,中日两国在先岛诸岛附近地区先后展开了8次大规模的激烈海空军战斗,日军以第二舰队配合大部分空军力量在本土守备舰队的支援下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试图夺回先岛诸岛打通后退之路和补給线。中方以庞大的潜艇部队配合空军坚决对其进行阻截,在自身付出巨大代价的同时将先岛诸岛牢固控制住自己的手中,在战斗中,中国第一艘航空母舰“润之号”正式登上战争舞台亮相,1月15日在石桓岛决战中被重创,但是他的舰载机先后获得了击沉倭军6艘军舰的辉煌战绩,为中国方面最后的胜利奠定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决战中,中国方面战斗机损失高达390架,驱护舰13艘,不过,倭军也没有获得什么好处,同样损失了14艘海军舰艇及210架战斗机,因此到1月20日,中日两国实际上都失去继续进行大规模海空决战的能力,无力再次组织进攻,双方继续在冲绳本岛和先岛诸岛隔海对峙。
不过,宫古海空决战的平局实际上就是倭军的灾难,在中国空海军的持续打击下,倭军炮弹奇缺,伤病员无法得到有效救护,地面部队防线出现动摇,被隔断的北线集团甚至开始出现小规模的叛逃。1月14日,北线和中路倭军被迫相机后退归缩于基隆附近地区,但是庞大的后勤保障几近崩溃,特别是油料补給的断绝,使数量众多的直升机和坦克无法继续战斗。在中方猛烈炮火的攻击下,日军士兵思想出现混乱,开小差和自伤事件不断发生,包围圈内的12万倭军惶惶不可终日,一直在苦苦坚持等待国内的支援。
1月20日,中国军队发动最后反攻攻势,倭南线集团指挥官陆军第3师师长秋津雄一中将及其下属5万3千人利用美国人在附近地区游弋的第7舰队大量登陆舰艇从台湾东北沿海地区头城至公馆一线上船溜之大吉,鉴于是美国军舰,中国方面未出动军队阻截。
秋津雄一逃跑后,倭军队剩余地面部队完全陷入绝境,不仅处于三面包围,而且外无弹药支援内无粮草供应,1月29日,无法获得援助的武田英认定统率的地面部队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遂请示国内,然后派遣联络官表示接受最后通牒,包围圈内的全部日军愿意无条件投降。
至2月8日,倭军17。1万登陆部队剔除逃跑的5万3千人外其余全部被歼灭,其中,死亡4万2千余人,剩余7万6千余人(含伤残1万3千人)宣布投降。
地面战斗结束后两国继续在海空进行对峙,处于不战不和的进程中,零星的战斗一直持续到2010年3月5日宣布正式停火为止。
2010年3月10日,两国政府间停战谈判在法国巴黎举行,在为期两个月的谈判中,双方在战争赔偿和中国何时归还先岛诸岛的问题上发生了尖锐分歧,中国表示可以归还先岛诸岛,但是要求赔偿5000亿美元的损失是日本人无法拿出来的。为此双方中断了谈判,在3月16日至4月3日再次开展了4次大规模战斗,但是都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局势变化。倭军未能在战场上找到感觉,面临经济压力和国内的开始出现的对战争的合法性及有效性的责任追究让小犬被迫请示天皇重开谈判。
4月7日至4月26日,两国结束了全部谈判工作。日本国会反对派乘机联合对小犬不满的后座议院发动了倒阁运动,创口宏代表的小渊派宣布成立新的右翼政党——日本(光复先岛诸岛)国民阵线,自民党发生了历史上第2次最致命的分裂,小犬黯然去职,日本国会随后选举最大的反对派——民主党党首小泽一郎为新任首相。
5月4日,日本天皇和小泽一郎分别发表宣言表示日本政府正式接受谈判结果,5月7日,双方代表在巴黎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与日本国关于停止战争状态的和平协议》,两国间正式结束了9个月的战争状态。
整个战争期间,中国方面包括平民在内牺牲4万人,受伤14万余人,合计经济损失约6000亿美元,军费损耗720亿美元,但是北军广大士兵和大陆军士兵一起同仇敌忾,一致合作对外,最终歼灭日军12万,击毁和缴获坦克460辆,直升机230架,击沉重创各型军舰46艘,击落飞机480架。
在以400亿欧元赎买全部7万多战俘后,日本无法继续支付中国坚持的至少1200亿欧元战争赔款被迫在谈判中同意将宫古列岛及附属岛屿由中方占领40年作为战争补偿,40年后举行公民投票决定归属。倭国遭受了仅次于太平洋战争的创伤,军费损失2700亿美元,几乎全部空军力量的40%和海军力量的34%被毁灭,经济损失更大,战前一年(即2008年)日本国内生产总值是4万4千亿美元,战后第一年(即2011年)就骤跌到3万1千亿美元,跌幅高达29。55%,国内因为战败的苦难接踵而来,经济残破,失业人口激增,老百姓生活水平骤降,各种复仇和反思的思潮也随之不断出现,日本从此开始了长达35年的“失去21世纪的30年艰难时期”
中国获得大量蕴藏的矿产、油气和渔业资源,同时把美国人制造的第一岛链撕裂,依靠宫古列岛的防御,台湾军区获得了较大的战略缓冲地带,有效地截断了驻日和驻菲美军的海上通道,为后来的中美冲突取得了宝贵的地形优势。
我们还是回到接受倭军地面部队投降的场景。
2010年2月8日,星期一,基隆近郊的青年娱乐中心。这里是中国政府临时代表团驻地,北京飞赴过来的外交部长陈述、副总参谋长秦振华上将及台湾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组成的代表团将在10点正式代表中国政府接受日军在台地面部队的投降。
上午9点40分,青年娱乐中心东门被打开,5分钟前分乘三辆汽车到来的前进指挥部成员在接受必要询问后4名成员下车步行随同中方司仪官从侧门进入主院。
“撕——”,空军副参谋长江津奈中将看到里面的布置后惊讶万分,虽然急忙强迫自己压抑住,嘴巴里面还是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穿着笔挺08式军服的少校司仪官听到了轻微异常的声音回过头来轻蔑地看了一眼张大嘴巴的江津奈,嘴角撇了撇但还是觉得自己不屑于出口训斥,转身回头继续向前走去。代表团其余的3个人都无奈地看着楞住的江津奈,武田英对于自己手下高级军官也不太好说什么,毕竟中国人把这里装饰得确实太不——象个受降的地方了。
整个大院里面2000多平方米大的空地被两条公路分成三块,两翼附属楼房前上千盆月季和印山红是最醒目的,虽然节气已经立春,台湾冬天的气温也还算适合鲜花的生长,但是这样统一布置上一致的火红色肯定还是花费了主人很大心思的,光是被中国人称呼为“花中皇后”的月季就不是个小数目。
三层主楼正对着东面大门,中间搭了一个约两米的高台,绿黑两种军服颜色的军人,一色的个头端正地持着步枪目不斜视整齐地排列在两翼。台前驻立的是四根旗杆,中间是五星红旗和中国人的八一军旗,两边是台湾区旗和内卫警察部队的军旗,四面旗帜都在中国人自己特制的旗杆顶部吹出来的风刮得笔挺,台下左边是参加受降仪式的中国军人代表区,右边是其他国家的观礼区,两翼是散乱的四处溜达着的媒体记者正架设着长枪短炮如临大敌一样,有的在拍摄中国军人,有的在拍摄台上正中端坐的中国代表,有的还对台下居民和观礼区的各国代表进行现场的采访,在武田英看来,有的……只是——郁闷!中国人竟然请了这么多的各国使节来宣扬自己的辉煌胜利。
看见日本代表进来了,不少摄影机都转过来对准了他们,四周传递过来的眼神有兴奋的,有痛恨的,有激动的,有惋惜的,还有……四周开始逐步嘈杂的声音让日军代表或多或少不自然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漫长的1000米涌道距离似乎是走了1年一样,浑身不舒服的江津奈开始小声地嘟囔,似乎是在说,可恨的……这不符合日内瓦公约的规定。
到了现在,你还想什么日内瓦公约啊,我们已经输掉了战争,还怕再丢点人吗?暗自苦笑了一下,武田英对准手下军官们命令了一句,“都給我打起精神来,我们是天皇陛下的勇士,是来签署停战协定的,虽然我们输掉了战争,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输掉我们大日本勇士的气节,都听我的命令,抬头,挺胸!”
4名军官终于走到台下,少校司仪官跑到台前敬礼并大声报告,“报告总指挥,日本军队投降代表团到达,请指示!”
“带——日本军队投降代表团上来!”中国接受投降代表团团长——外交部长陈述大声威严地发布命令。
“是!”
听得懂汉语的武田英默然地跟随着旁边另外一位司仪官身后,慢慢地走上台去。
台上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一个铺着白布的长桌,对面是三位受降代表,中间是中国人的外交部长,左边是中国军队的副总参谋长秦振华上将,右边是台湾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三个人端正平和面色平静地坐着。站在代表团成员后面的是台湾军区司令员韩亭江中将和内卫警察部队总监黄品仁,这些人自己都在情报里面看见过,只是最后面的一个年轻军官不熟悉,十分的眼生,最多30岁却已经是大校军衔,略微黑色的脸庞上闪烁着年轻人的冲动,看见自己立即毫无畏惧地对视着,嘴角流露出来的是轻蔑和说不出来的意味。
现在还管他是谁呢?
看见武田英还站在那里,秦振华威严地命令,“告诉他应该坐在哪里。”
武田英按照司仪官的指示走到本方唯一的座位上站好。
“我宣布,受降仪式正式开始!”
韩亭江中将站到前面对着巨大的麦克风大声宣布。
武田英端正地向对面半鞠躬一下,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平缓无味的和自己昨天已经练习了多次的声音,“按照和贵军已经约定好的事项,败军之将,日本前进指挥部司令官陆军上将武田英代表7万6千名日本军官和士兵向贵军无条件投降。”
“现在由日本代表签署无条件投降书。”
武田英坐下来接过司仪官递来的投降书,简单地看了一眼上面的中文,然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摸索出钢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昏昏噩噩签完还准备再仔细看一下,却被大校将两份文件都轻轻地拽了过去,放在外交部长面前。
陈述流利地签署上自己的大名,其中一份文本由司仪官递交回給了武田面前。
“武田英,按照日内瓦公约,凡是无条件投降的日本官兵都将在战俘营里面享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待遇,直到战争正式结束以后,你们将被遣返。当然,在侵略期间犯有战争罪行和反人类罪行的人员除外。”
“嗨!”,退后一步,武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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