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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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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是偏门兵器,被面馆老板用的威猛无比,姥爷知道,这就是江湖中传言的板凳拳。
至于板凳拳,有诗为赞:板凳压顶不留情,兵器丛中敢称雄。
板凳拳厉害归厉害,刀剑斧锤都能较量一下,但是就怕湿布龙。
前面那两句,后面还有两句,连起来就是:板凳压顶不留情,兵器丛中敢称雄,软硬家伙均不惧,就怕遭遇湿布龙。
湿布龙,是板凳拳的克星,所谓湿布龙,就是浸满水的布条。
姥爷看独行大盗,做出了一条湿布龙,就知道他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果不其然,独行大盗在看守巡视的时候,从铁栅栏的缝隙里,把湿布龙甩出去,湿布龙左右一甩,两个看守头部中招,都被打晕了。
独行大盗又用湿布龙,把看守腰间的钥匙勾过来,打开牢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看的姥爷目瞪口呆。
看独行大盗成功了,又把钥匙扔到了姥爷牢房外面不远处,姥爷跃跃欲试。
结果也就过一会儿,外面都没听到枪响,独行大盗就被一个同样提着湿布龙的看守,倒提着一条腿拉了回来,满身的鞭痕。
姥爷马上把目光,从地上的钥匙上收回来,装作睡着眯着双眼,看都不敢看外面的看守,唯恐他发现自己想要越狱的企图。
等到看守都走了,姥爷向独行大盗,投去问询的目光。
“没想到,这些看守里面,竟然藏龙卧虎,还有比我更扎手的人物,一条湿布龙,简直是我师祖辈的功力。”
独行大盗说完,吐出一口老血,垂头丧气的认命了。
看到独行大盗,这个湿布龙高手,都没跑出院子就栽了,姥爷想想自己的三脚猫功夫,马上放弃了武力越狱的打算。
而且为了自己的脑门着想,姥爷也没再喊冤,安静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早上,一个新来的看守,很年轻的小伙子,给姥爷端来了一碗冒尖的肉丝炒饭。
肉丝不少,米饭也炒的油汪汪的。
“酒没有了,你将就一下。”小伙子对姥爷说。
姥爷一头栽倒在地,没想到自己都没有被审问,就要推向刑场了,差点吓得大小便失禁,别说喝酒了,连那碗饭都不想吃。
“你要是不想吃,我现在就通知人,来带你上路?”小伙子又问。
姥爷没想到,前段时间还是自由人,结果现在跟死亡,就只剩下一碗饭的距离,没办法,能拖一会是一会,姥爷端着碗,慢慢的扒饭。
肉丝很嫩米饭很香,但是姥爷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小兄弟,我是冤枉的,胡飞是我朋友,只要他能来见见我,就能证明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根本不是潜伏的特务!”
胡飞,就是小胡的大名,提江部长会挨打,姥爷只好提小胡了。
小伙子根本不信姥爷的话,只是对姥爷笑笑,给了姥爷一个软钉子,讽刺姥爷说:“听说你还是江部长的救命恩人?”
还是命重要,姥爷再也不怕脑门挨枪托了,放下碗,扒着栅栏大喊冤枉。
有其他的看守,听到声音过来了,对那个小伙子说道:“你小子搞错了,那碗饭,是给对面那个家伙的。”
“你奶奶的!”姥爷平生第一次,骂了脏话。
149 相逢是缘()
意识到自己搞错了,新来的小伙子摸摸额头,脸腾的红了。
哪有这样开玩笑的!姥爷看着那个小伙子,隔着栅栏都想掐死他,忍不住张口骂了他一句。
小伙子自知理亏,也没有跟姥爷还嘴,又怕姥爷把饭吃完了,连忙把剩下的半碗饭,从姥爷的脚下拿走,递给了对面的独行大盗。
独行大盗两手沾满鲜血,身上命案不少,还犯过花案。
独行大盗自知罪孽深重,终是难逃一死,想开了也就无所谓了。
“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独行大盗说完,端起碗大口的吃。
独行大盗吃完饭,把碗扔出去老远,对着姥爷招招手。
“对面那个大夫,你可记住了,你吃了老子半碗倒头饭,你这是欠了老子的大人情,老子先下去等你,你不还了这个人情,老子绝不投胎转世!”
姥爷现在人在监牢,就怕人家对他说丧气话,对着独行大盗破口大骂。
“放你的一溜歪拽狗臭屁,我才死不了呢!”
这个时候,几个看守架来了头发花白的人。
那个人也是一个大夫,姓常,以前在省城,跟姥爷有过一面之缘。
有两个看守,把独行大盗架出去,脖领子上插了一块死刑犯专用的牌子。
另外两个看守,把常大夫一脚踢进独行大盗,腾出来的牢房里。
同行是冤家,姥爷身上的酸劲上来,怕自己失了风度,被人小看,就故作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大气状,拱手跟常大夫打招呼。
“常大夫,好久不见,你怎么也受了冤枉,被抓到这里了?”
常大夫不屑的看看姥爷,对着姥爷吐了一口血痰,一点也不领情。
“姓李的,你少跟我套近乎,我就知道你是姓江一伙的,为了从我这刺探情报,你故意装作阶下囚,想要接近我,你们这是跟我演一出周瑜打黄盖!”
常大夫这么说,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特务身份,姥爷再也不敢跟他搭话。
姥爷以前跟常大夫,也有同行之间的恩怨,为此姥爷还被逼的到处躲藏。
那是十年前,姥爷在南方一个大城市,经人介绍,治好了几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的怪病,好不容易竖起了李大夫的招牌。
那会还是民国时期,有个贩卖福寿膏起家的李富商,年近五十,才有姨太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平时宝贝的不得了。
李富商的儿子,当时只有六七岁,正是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乘虚而入的年龄,一次失足落水被救起后,就中了邪。
姥爷被叫去的时候,常大夫已经到了,正在用鬼门十三针给小李驱邪。
姥爷到之前,常大夫已经扎了十二针,姥爷进门的时候,常大夫正捏着小李的嘴巴,准备把最后一针,往小李舌头上鬼的封穴扎去。
姥爷看看小李的舌苔,大声喊道:“且慢!邪物已经和孩子七窍相通,这一针下去,邪物必死,孩子也必死。”
常大夫在当地,是医疗界的坐地虎,之前已经接连被姥爷抢了风头,他已经把姥爷当成了对手,哪里听得进对手的话。
常大夫一针扎了下去,果然被姥爷说中了。
小李一个小孩子,突然变得力大无穷,一把甩开常大夫,又冲开围观的两道人墙,把一颗头撞向墙壁,登时撞碎了脑壳。
刚才要是常大夫停手,姥爷还能救小李,但是现在小李脑浆,红红白白的流了一地,勺子都舀不起来,大罗金仙也救不了小李了。
这变化实在太快,李富商对姥爷喊那一句深信不疑。
别说李富商,在场所有人,都认定是常大夫,害死了自己孙子。
李富商的姨太太,母凭子贵,现在孩子没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生一个,悲痛欲绝,拽住常大夫的领子,大叫还我孩儿命来。
李富商的一帮手下围上来,把常大夫扭送到了警察局。
“必须让这混蛋,给我儿子偿命!”李富商和姨太太说。
姥爷对李富商说:“一事不烦二主,一病不用二医,你要是叫我,就别叫常大夫,如今不光你儿子没了,我跟常家的梁子也结下了。”
李富商儿子死了,心里正悲痛呢,哪有空搭理姥爷的埋怨。
看到李富商老泪纵横,姥爷也不好说什么,摇摇头回家了。
没过多久,李富商还是没整死常大夫,好像有特别厉害的大人物出面,常大夫赔了李富商一大笔钱后,从牢里放了出来。
从那以后,常大夫处处刁难姥爷,几次还想置姥爷于死地。
姥爷知道常大夫身后,有大人物撑腰,惹不起他,只好放弃刚刚立起来的招牌,又开始了四方漂泊的游方生涯。
现在两人再次相见,一个还是大夫,另一个却多了一层特务身份。
常大夫经常在南方活动,这次在我们县被抓。
常大夫跑这么远,不是有大阴谋,就是有大动作,姥爷据此断定,常大夫是特务里的大头头。
只要常大夫是大特务,那江部长就会提审他,这样姥爷说不定,就能见上江部长一面。
那样姥爷就能洗脱嫌疑,从监牢脱困,要是跟江部长相谈甚欢,以后还有机会接近江部长,说不定……
姥爷想到这里,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常大夫在对面,以为姥爷是笑话他,哼了一声,让姥爷不要幸灾乐祸。
第二天,江部长果然来提审常大夫了,不过是看守来提的,江部长并没有过来见到姥爷。
姥爷就想等机会,江部长离这里近了,大声呼喊吸引她的注意。
机会很快来了,姥爷甚至都不用大喊。
常大夫被重新关到对面之后,江部长在两个看守的陪同下,巡视牢房来了。
姥爷在监牢里面,几天没有洗脸,整个人都脏了,江部长没有认出他。
眼看江部长面无表情的,从姥爷面前经过,还继续往前走,姥爷忍不住屈指成弹,敲了敲铁栅栏。
“悬壶济世,良方祛病。”姥爷小声说。
江部长慢慢回头,一脸的冰霜,指了指姥爷,然后对身边两个看守说道:“把他,给我提出来!”
江部长说完,甩甩袖子走了。
两个看守还以为,是因为姥爷说了什么,这才引得江部长不高兴。
两个看守很是生气,一路上踢了姥爷好几脚。
姥爷被拉到一个审讯室,又被按着肩膀,坐在了铁椅子上。
江部长坐在桌子后面,看姥爷进来了,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是对着两个看守挥挥手,说你们出去吧。
两个看守走了,江部长看看姥爷,问道:“李悬方?”
江部长果然还记得自己,姥爷很欣慰,点点头说是我。
江部长看看姥爷,一时愕然,摇摇头没有说话。
姥爷知道江部长误解了,她肯定是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案子,连忙把自己被冤枉的事,说了出来。
江部长脸上的冰霜化了,笑着说道:“那倒真是抓错了,本来就想抓常三关的,委屈你了李大夫。”
姥爷闻到了一点酒气,就说你喝酒了?
江部长笑笑,说自从淮海大战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偶尔心烦意乱,就找点酒喝,也能安定一下,时间长了,成习惯了。
“上次咱们离开之后,我又给你送药去了,结果没有送到你手里,你现在经常想喝酒,难道是后遗症?我给你看看吧。”
听姥爷这么说,江部长绕过桌子,走到姥爷身边,卷起袖子,露出皓腕。
姥爷看了江部长,左边的白胳膊还不过瘾,又指了指江部长的右手。
“男左女右。”姥爷说。
江部长又顺从的,卷起了右边的袖子。
150 冥顽不化()
江部长两边袖子都卷了起来,就像两截白藕一般,姥爷看的愣了。
“李大夫,不是要给我把脉的嘛?”
江部长看姥爷半天没有动静,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腕,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姥爷这才如大梦初醒,又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感觉脸上一阵发热。
幸好姥爷脸上,蒙了厚厚一层灰尘,脸红也不怕被江部长看到。
姥爷又伸手去给江部长把脉,慌乱之中,抓住了江部长的左手。
“李大夫,男左女右。”江部长没有发火,还是小声提醒姥爷,又慢慢从姥爷手里,把左手腕轻轻抽出去。
江部长的手腕丝般顺滑,姥爷就感觉,一条鱼儿,从自己手里溜走了。
姥爷突然看到,自己胳膊上有半个鞋印,低头看看,身上还有几个。
姥爷又看看江部长,她的面色很好,现在比以前还要精神,一身军装加上腰间的枪,愈发显得英姿飒爽。
两个人从面貌到身份,都是天差地别,姥爷不禁有点自行惭秽。
想到自己暂时还是一个阶下囚,姥爷还是定定神,认真把手指,搭在了江部长右手腕上,去感应江部长的脉象。
脉象平稳,不像有事的样子,但是试的久了,就会发现江部长的脉搏,偶尔会有一次极大的跳动,就像绷紧了的琴弦被拉紧。
这个脉象表明,当初的迷幻蚁毒素,并没有被彻底的去掉,不过这个不算大事,几个八宝蟾酥,完全可以解决问题。
把脉完毕,姥爷没有撒手,反而仔细去看江部长的小手。
江部长的手,并没有因为摸枪而变得粗糙。
姥爷仔细想想,感觉江部长肯定是个练家子,应该还是武术世家出身。
不过江部长的事业线,上粗下细末梢烂尾。
江部长站着姥爷坐着,姥爷抬头,又发现江部长的下巴底部,添了一道小小的疤痕,这个也是主福气大减的。
姥爷仔细又能看到,江营长脸上隐隐有酒气浮现,红中透着苍白。
种种迹象表明,江部长的仕途,有半途而废之相。
姥爷感觉,江部长未来不会太顺,要是出事,必与酒有关。
姥爷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只小手,隐晦的提醒江部长。
“江部长,你一定要注意戒酒啊!不然可能会出大问题。”
姥爷没敢说手相和面相的事,一来这不是自己的主业,他并没有把握,二来江部长身边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信这些。
多年过去,姥爷不知道江部长,现在对玄乎事情的看法有没有改变,怕说出来会有麻烦。
所以姥爷只能,隐晦的提醒江部长,把酒戒掉。
江部长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姥爷是关心她,又把姥爷的话,当做一个医生从养生之道,给自己提的建议,并没有多在意。
姥爷又看了江部长腿上的伤口,那里还有一个小坑。
小坑里有个像针扎的小洞,使劲捏捏,还能挤出来一滴血。
“江部长,这里还要继续治疗,下午我出去就给你找药。”姥爷说。
“李大夫,最近有情报,说有个大夫,在我们这边搞大破坏,所以这才误抓了你,现在常三关落网了,按道理该把你放了,但是有个程序还要走,我不能因为一己之因,置组织程序于不顾,这样吧,最迟明天,我会放你走。”
常三关,就是常大夫的名字。
江部长发话了,姥爷没有埋怨自己还会被多关一天,反而认为江部长作为大官,她这样是以身作则,是应该的。
江部长又皱皱眉,对刚抓来的常大夫,表示有点头疼。
“这个常三关,顽固的很,软硬不吃,我亲自审问,他也一句话也不说,这是打算顽抗到底,倒是需要我费一点心思。”
医术以外的东西,姥爷是外行,何况这种立场不同的血腥斗争。
最后是江部长,在审讯室请姥爷美美的吃了一碗鸡蛋面,这才亲自把姥爷送回牢房。
姥爷和江部长相处的时候,常大夫也被拉出去,进行了一番别样的审问,这个时候刚刚被砸上手铐脚镣,又被塞了回来。
对面的囚室里,刚死过一个死刑犯,阴暗潮湿之余晦气弥漫,墙角此刻多了一张小床,算是对常大夫这种大特务的优待。
姥爷走进自己的牢房,江部长在外面,啪嗒一声,把锁给扣上了。
江部长没有走,反而打开了对面的牢门,大步走到了常大夫身边。
常大夫坐在囚室中间的地上,低着头,对姥爷和江部长视而不见。
姥爷看看他,现在又狼狈了很多。
三缕短须已经所剩无几,肩膀上缠着渗出血的绷带,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
江部长冷笑一声,满脸都是胜利者的骄傲。
“常三关,这个监牢和这些囚室,原来是你们用来,关我们的人的,今天换你尝尝滋味,感觉还好吗?”
常大夫很硬气,说道:“当了将军,就要有马革裹尸的觉悟,有胜败就有阶下囚,这点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没想到吧,藏得那么深,还能被我抓到。”江部长得意的说。
“队伍鱼龙混杂,难免出现一两个叛徒,没有他们,谅你江孤芳一个黄毛丫头,想破你的脑袋,你也抓不到我。”
常大夫说到这里,把头又抬了一抬,目光直视江部长。
“你别忘了,贵党在当初,出过的叛徒也不少,咱们彼此彼此——你有你的思想,我有我的主义,你我其实,各为其主罢了,江孤芳,我常三关现在,哪怕成了你的阶下囚,你也别想羞辱我。”
“你有资格跟我说各为其主?你的主子不过是一个狼狈逃窜的光头罢了!我们为的是广大的人民群众。”江部长反驳。
“收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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