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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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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和我妈都一肚子心事上了床,两个人把我挤在中间,沉默良久。

    后来我爸说,老不死的有点长生不老的意思,简直是个老妖怪,他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杏儿你别担心。

    我爸人如其名,平常不爱动脑子,他这个木头都不相信,我更不相信,幼儿园老师还经常夸我,说我比三年级的小学生还聪明。

    我怎么可能是带着妖气的孩子!

    本来我妈比我爸有心眼多了,结果她说除了爷爷是不是真的想把我献给山神爷,这个还有待考证之外,爷爷说的其他话,她都相信。

    我爸说凭啥相信?

    我妈说老头子真想害蛤蟆,干嘛还要从卖糖人的手里把蛤蟆救下来?

    我爸挠挠头,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我爸这人很简单,想不通他就不想了,反正他不相信爷爷有那么好心。

    过了一会,我爸说那个卖糖人的汉子,三两下就把我们七八个壮劳力都打趴下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我妈说老头子说了,蛤蟆像他二爷爷一样,是打生桩的好材料,卖糖人的汉子估计懂得打生桩这种邪术,所以要带走蛤蟆卖给别人做活人桩,这可比他拍花子一趟要赚得多。

    说到这我妈叹口气,又说道:“教书的三叔对我说,孩他姥爷减刑了,从无期改成了二十年,算算也要再过十三年才能出来,凶煞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蛤蟆可能又被江湖人盯上了,而我却活不过七年了,孩他爸,你要答应我,就算我死了,在他姥爷出来之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要保护好蛤蟆!”

    我妈活不长这事,我爸怕她伤心,一直压在心里没提,现在我妈主动提了,我爸反而受不了了。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我爸这个没向任何人低过头的男子汉,竟然流泪了。

    我爸坐起来看着我妈,然后把我从中间抱到床边,紧紧把我妈搂在怀里。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蓦然发现,自己又趴在了被窝里,除了肚子紧贴着褥子外,四肢的姿势像极了癞蛤蟆。

    我想哭,却发出了癞蛤蟆一般的叫声,连忙捂住了嘴。

    我爸被我惊醒了,说道:“杏儿,孩子又在梦里学蛤蟆叫了。”

    我妈哭了,第一次开口骂我姥爷是混蛋,什么不好用,偏偏喜欢用癞蛤蟆做药方。

    “不怪他姥爷,都怪老妖怪给孩子起了蛤蟆的名字,三叔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潜移默化,对,就是潜移默化,大家都叫这个名字,潜移默化中让孩子受了影响,这才经常在梦里学蛤蟆叫。”

    我爸没读过几年书,这次连成语都搬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把我妈哄睡。

    我爸也睡了,呼噜打的震天响,声音就像把铁桶从山路上滚下去。

    我睡不着,不是因为我爸的呼噜,而是我小小的心灵里心事重重。

    原来我不但会睡成癞蛤蟆的姿势,梦里还经常像癞蛤蟆一样的叫,这些我爸我妈一直都瞒着我。

    或许爷爷说的没错,我真是带着妖气出生的孩子。

    姥爷蹲监狱是因我而起,我妈活不了几年还要担心我,我爸一个男子汉也流了眼泪,想到这,我开始痛恨自己了。

    就是因为我,让这个家没有一点安宁。

    我推开妈妈的胳膊,从她怀里悄悄爬出来,下床穿好衣服鞋子,蹑手蹑脚走了出去,摸到了爷爷住的偏房里。

    爷爷不在床上,肯定是昨晚跟我爸闹得不愉快,又去了孙寡妇家。

    我出大门的时候,黑子从狗窝里钻出来,悄无声息的在我前面领路,它走路一瘸一拐的,卖糖人的那一扁担,把它打得不轻。

    我到孙寡妇家大门外的时候,天色乌漆墨黑,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在我们村,别说村长,就是三爷爷家,都被小偷光顾过,唯独我家和孙寡妇家,小偷不敢上门。

    我家就不用说了,爷爷是不要命的主,偷东西要是被他发现,剁掉两个手指头那都是轻的。

    孙寡妇家是因为邪门,狗剩穿开裆裤的时候,偷过她家的鸡蛋,结果被她家的公鸡追的满村跑,把小鸡鸡都给啄肿了。

    邻村的二赖子,是个偷鸡摸狗拔蒜苗的老手,前几年从孙寡妇家顺走了半瓶豆油和一口铁锅。

    二赖子媳妇用那口铁锅蒸窝头,掀开笼屉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笼屉里有一个皮开肉绽的死人头。

    二赖子伸头一看,说哪有死人头,明明是窝窝头。

    二赖子收拾好窝窝头,又用孙寡妇的豆油炒了菜,结果他吃完就开始拉肚子,到最后肠子都拉出了血,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二赖子捂着肚子,找到了当初给我二爷爷算命的冯瞎子。

    冯瞎子说你真是活腻歪了,扫把星家里的东西,哪样不带着晦气!

    经过冯瞎子指点,二赖子把油瓶打满豆油,又把铁锅刷的干干净净,提着油瓶和铁锅,又买了一篮子鸡蛋,跪到了孙寡妇门前。

    二赖子跪了一天一夜,一口一个姑奶奶,把嗓子都喊哑了。

    孙寡妇本来没理他,但是看他跪着不起来,裤裆拉的一片黄一片红的,弄得门口臭气熏天,这才收下了油瓶铁锅和鸡蛋,让二赖子滚蛋。

    二赖子回家之后,吃了一点拉肚子药,好了。

    经过这两件事,谁还敢偷孙寡妇家的东西,所以她家大门和地面之间的缝隙很大,孙寡妇也没有堵上。

    我来孙寡妇家,是想让爷爷把我献给山神爷,所以我不怕这里有什么煞星晦气,和黑子从下面的门缝里钻了进去。

    我悄悄穿过院子,来到孙寡妇窗下,听到里面孙寡妇梦呓一般的声音,把爷爷叫做亲哥哥。

    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红脸愣在了原地,没好意思喊爷爷出来。

    床一阵激烈的嘎吱声,还把墙撞得咚咚响,之后平静了。

    我听到孙寡妇说,早酒晚茶黎明爱,男人这三大忌,你这老东西一样也没拉下。

    爷爷嘿嘿的笑,说憋了七八天,你身子一干净,老子哪里还忍得住。

    爷爷快活的冒泡,哪有半点担心我们家被连根拔了的心思!

006 野鸡沟() 
还是我爸说的对,爷爷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都是骗人的!

    房间里爷爷和孙寡妇聊着聊着,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

    我捡起一块碎砖头,打算砸破卧室的窗玻璃,恶心一下他们,结果黑子咬住我的袖子,拼命把我往院子外面拉。

    爷爷和孙寡妇肯定都睡着了,没有听到我们在院子里的动静。

    钻出孙寡妇的大门,天亮了,我跟着黑子往回走,路上听到我爸我妈喊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找到了他们。

    我妈看到我,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嘴巴子,骂我乱跑,差点把她和我爸急死。

    我妈说完还要打,我爸拉住了她,说先问问孩子去哪里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捂着脸委屈的说:“我去孙寡妇家找爷爷,想让爷爷把我献给山神爷,这样你们就不用犯愁了。”

    我爸摸摸我的头,说蛤蟆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我妈把我抱在怀里,对我亲了又亲,哭的稀里哗啦,说以后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了,没有你,爸爸妈妈一天都活不下去。

    回家已经天亮,我妈做饭的时候,说少了一个碗,我想起昨晚把剩饭连着碗放在磨盘上,跑过去一看,饭碗不见了。

    我告诉我妈,碗可能被小偷偷走了。

    我爸说,肯定是过路的蟊贼,不知道这家里的厉害。

    我妈在家里看看,说好奇怪,其他的东西都没丢,就丢了半碗饭,或许不是贼,而是挨饿的过路人,夜里把饭端走吃了。

    下午的时候,村长领着派出所的人来到我家,是新上任的张副所长,带着一个小年轻,先问我是怎么被卖糖人骗走的,又埋怨村长有案子不上报。

    村长是有名的万元户,那会在我们这个苏北农村,火柴两分钱一盒,豆浆一毛钱一碗,几个牙膏皮能换来一大块花生糖。

    就是平常人眼里奢侈的猪肉,也只要两块钱一斤,按照购买力算算,当时一个万元户的含金量有多高!

    村长平常就手大腰粗,又是县里经常表扬的致富能手,加上那会的农村法制观念淡薄,所以他对老张的话毫不在乎。

    村长说一个拍花子的,自己从山上滚下来摔死了,屁大的事也要上报?

    老张笑笑,说人好像死在你们村路边的,这里距离青龙山有一里多远,他能从山上滚到这?还有你要加强一点法制观念了,死人这么大的事,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屁?你的屁好大哦,我看怕不是能崩出一头大象吧。

    我妈在旁边笑出了声,老张连忙正色对村长说,要把卖糖人的挖出来,看是不是惯犯通缉犯,查实一下身份,说不定还能找到他的同伙。

    村长说最好把这帮龟孙子一网打尽,然后站在我家院子里喊一嗓子,比村里的大喇叭差不了多少,一听说要查拍花子的同伙,村里在家的人都跑了出来。

    昨天掩埋卖糖人的几个村里人,说人埋在青龙山山脚的野鸡沟里了。

    村长说女人就不要凑热闹了,然后村长、老张和小年轻在前面,我作为受害者被我爸抱着,村里其他男丁跟着,浩浩荡荡向野鸡沟走去。

    结果众人踩着杂草到了地方,傻眼了,地上有个被扒开的大坑,坑里只有一片血迹和几根布条,尸体不见了。

    村长一拍大腿,说肯定是拍花子的同伙,把尸体挖走了,咱们慢了一步。

    村里的老猎户陈一枪围着坑转了一圈,说有点不对劲,你看满地的鸡爪印,倒像是有很多野鸡,刨开了坑,把尸体拖走了。

    村长说野鸡沟都七八年没见过野鸡了,哪里来这么多对尸体感兴趣的野鸡,那不是成精了嘛。

    陈一枪常年在周边的山里转悠,他说是野鸡的鸡爪印,其他人没有怀疑,一个个随着陈一枪的目光,看向了青龙山山顶。

    然后人群跪倒一大片,说山神爷显灵了,这是山神爷派来野鸡精,把拍花子的尸体拖去过堂审问了,大家一个劲的磕头。

    我爸抱着我发愣的功夫,被陈一枪一头撞到腿弯,噗通跪下了,差点把我摔个狗啃泥。

    老张拉着小年轻站在远处,村长在人群里如金鸡独立,犹豫一会,也跪下了,跟着大家一起磕头。

    等到大家都爬起来,老张说这肯定是拍花子的同伙挖走了尸体,又用野鸡的爪印掩盖痕迹,这是犯罪分子故布疑阵,希望大家不要上当。

    老张说到这里,看了看村长,说你这一村之长致富能手,怎么能封建迷信呢。

    村长看着像大老粗,真有事绝对不含糊,要不然怎么能当村长呢,滴水不漏的回答说,这不是封建迷信,这是民俗,咱们要尊重民俗对不对?

    以陈一枪为首的猎户,都是靠山吃山的,最是尊敬山神爷,看老张对山神爷不敬,纷纷说三十年前闹饥荒,要不是山神爷,村里人要饿死一大半了。

    我们村里其他人对老张的态度也有不满,大家抢着附和猎户,说山神爷可灵了,能保佑我们少灾少难,附近几个村子,每年端午节都供奉山神爷。

    老张说山神节不是农历三月十六吗,到你们这怎么变成端午节了?

    老人纷纷说,青龙山的山神爷不同于其他的山神,传说他是端午节那天从天上掉下来,落地化作青龙山,是陆地龙王,所以要端午节祭拜。

    那个小年轻哼了一声,说真是愚昧,然后和老张一起在地上查找,要说他俩也真负责,找到了一行不明显的脚印,然后顺着脚印追查去了。

    村长对治保主任努努嘴,治保主任喊着给老张帮忙,赶上了老张两个。

    我爸回家把事情跟我妈说了,我妈笑笑,说山神爷要真是陆地龙王,把咱蛤蟆给山神爷当女婿也不错,娶个小龙女回家多厉害了。

    我妈本来只是玩笑话,结果天黑不久,青龙街的宋媒婆就上门了,说要给我说一门娃娃亲。

    宋媒婆七十多岁,解放前是贾邪子的姨太太。

    我妈知道我二爷爷被贾邪子当了打生桩之后,偷偷打听过贾邪子。

    清朝时贾家祖上出过一个武举人,后来做了乾隆皇帝的侍卫,从那以后家业兴盛根基稳固,在我们这方圆百里富甲一方。

    传到民国时期,贾家由贾邪子掌管,他仗着有钱有势无恶不作,最过分的就是一招打狗换亲。

    贾邪子看中谁家的姑娘,就把自家的狗打死,悄悄扔到人家的院子里,诬陷别人杀了他的狗,要想没事,就必须拿姑娘做抵偿。

    被诬陷的人家惹不起贾邪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娘被他抢走做姨太太。

    宋媒婆刚满十七岁那会,就被贾邪子用打狗换亲抢走做了姨太太,建国初土改的时候,贾邪子作为恶霸地主,是批判的典型。

    农村人没文化,不懂用语言批判,纷纷用拳头说话,愤怒的群众把贾邪子活活打死,头都扁了还有人在上面不停的踹。

    宋媒婆没有受到牵连,因为她被定为恶霸地主的受害者,过后还嫁给一个贫农,由于过惯了饭来张口的日子,干不了农活,她就当起了媒婆。

    媒婆可是一项技术活。

    当初别的屠夫要敢到青龙街附近帮人杀猪,爷爷保证很快赶到,操起对方的杀猪刀,对着自己大腿上一插。

    从始至终爷爷不说一句话,杀猪刀插在大腿上,他拔都不拔转身就走,迈着大步的时候,刀在腿上晃荡着,留下在场傻眼的一帮人。

    接连几次之后,青龙街附近几个村子的杀猪活,再也没有别的屠夫敢来接,就被爷爷一个人垄断了。

    因为爷爷的凶悍,很多人家怕闺女嫁过来受气,又怕摊上个不讲理的亲家,以后有事没得商量,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我爸。

    等到宋媒婆出马,我爸家里的这些缺点,都变成了优势。

007 宋媒婆() 
宋媒婆是这么介绍我爸的,他爹薛屠子掌管青龙街周边的肉食,不高兴了大家连带毛猪都吃不到,而且屠夫家里油水多,姑娘嫁过去,身子亏不着。

    又说虽然屠夫家里凶器多,但是杀气也重呀,别说小偷,病鬼瘟神都不敢进门。

    宋媒婆看我妈身子弱,所以从营养和避讳两方面入手,说到我姥爷心坎里去了,姥爷和我妈听了,立马表示可以见一面。

    宋媒婆又是这么跟我爸介绍我妈的,姑娘好比那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弱不禁风我见犹怜,要不是我三个儿子都结婚了,哪里轮得着你这小子捡便宜。

    我爸眼馋人家结婚,想媳妇都想急眼了,哪管什么林黛玉还是母夜叉,只要能结婚,咋都行。

    就这样,我爸我妈隔着青龙街,远远地互相看了一眼,我妈除了瘦弱,也算俊俏,我爸一脸的憨厚,还很结实。

    双方都很满意,相中了,爷爷说再打听打听,我爸硬是没听他的。

    等到我妈过门后开始咳嗽,爷爷跳着脚找宋媒婆的麻烦,宋媒婆连门都没让他进,说人家小两口恩爱着呢,你一个老公公少蹦跶。

    宋媒婆根本不怕我爷爷,因为她牵线搭桥的本事无人能敌,附近欠她人情的人多了去了,她要是振臂一呼,绝对比乡长都管用。

    就连破四旧那会,贾邪子其他两个留在本地的姨太太被翻旧账,作为地主老财的帮凶被揪出来批斗,宋媒婆也一点事都没有,谁好意思夜里搂着媳妇,白天去找媒人的麻烦,直到文革过去,每次有事她都能全身而退。

    总之,宋媒婆不但说媒靠谱,还有附加的售后服务,婚后小俩口有个摩擦,她还会出面调解。

    要是别人说给我提娃娃亲,我爸早就给打出去了,但是宋媒婆来了,我爸忙着给她端茶倒水,我妈还给她点上了旱烟袋。

    我爸我妈以为她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说娃娃亲是开玩笑,还招呼她留下吃饭。

    宋媒婆说吃饭就不用了,狠吸一口旱烟,对我招招手。

    她穿的花花绿绿像个妖怪,喷出来的烟又很呛人,我不愿意过去。

    我妈对宋媒婆很是尊重,当初要不是人家,她说不定砸在我姥爷手里了,于是指着我说,蛤蟆,快点,过来让太婆看看!

    宋媒婆摆摆手,说道:“别吓唬孩子,也别老是蛤蟆蛤蟆的喊,我记得孩子大名叫冰蟾的,来,冰蟾,到太婆这里来。”

    薛冰蟾,是姥爷听说爷爷给我起了蛤蟆的小名之后,给我起的大名。

    那会育红班没有学籍,都是随便登记的小名,育红班老师又是我们村的,按辈分我喊她姑姑,对我也是蛤蟆蛤蟆的叫着。

    所以冰蟾这个名字,一直没有人叫过。

    宋媒婆这一声冰蟾,喊得我心里好舒服,感觉这个名字比蛤蟆不知道高了几个档次,几步就跳到了她跟前,乖乖的喊了一声太婆。

    宋媒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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