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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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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说真是凤凰不长眼,落到狗屎上!
老铁来的时候,我披上了衣服,没让老铁看到我身上的毒龙。
老铁说你家墙上的美女,怎么被刮掉了?
我爸随便说个理由,应付过去了,老铁还有事,坐了一会之后,给我爸甩下两包烟,就走了。
我妈说可能是大胡子,装成了活跳尸,故意吓唬冯二毛的。
我爸摇摇头,说钓分尸鳝,必须用沾过香火的供品,山神庙那个猪头被啃光了骨肉,后来我都是找来猪头,先在山神庙前的供桌上放几天,沾上香火气,才拿去钓分尸鳝,这样钓上来的分尸鳝,只有尸气没有鬼气。
我妈眨眨眼,问道:“你的意思,大胡子用普通的猪头,抓住的分尸鳝,体内有鬼气,大胡子吃下之后,现在已经被鬼上身了?”
我爸点点头,说就算夜里不是大胡子,他被鬼上身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大胡子跟我家八竿子打不着,我家麻烦事一堆,谁会去管他。
老铁在的时候,我披着衣服流了汗,现在肩膀上那些红点点,沾了汗水又疼又痒,我忍不住了,就在地上打滚。
我妈把家里剩下的艾草捏碎,结结实实的用草纸卷成卷,点着之后让我爸把我抓住,她使劲烤我身上的红点点。
我就感觉肩膀和后背,就像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肉里,疼的几次挣脱了我爸的钳制,又被他重新抓住。
等到所有的艾草卷都烧完了,我也差点虚脱,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不过缓过来之后,肩膀上感觉确实好了很多。
家里那么多的艾草,烤过墙又烤我,已经烧光了。
我妈让我去丁老八砖窑那,再多找一点艾草过来。
我爸要跟我一起去,我妈摇摇头,让我爸留下给她帮忙收拾东西。
我妈这次能放心让我一个人出去,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爸说,不过我知道我妈的脾气,她不想让我知道,我问也没用。
路上遇到了冯二毛,我跟他两个人,就像当初爷爷和村长一样,面对面时各自仰脸哼了一声,然后谁也不理谁。
谁知冯二毛也是去砖窑,我俩隔着一条路,他走路那边,我走路这边。
活跳尸大闹冯大师宅门的事,已经传开了,毕竟夜里鬼哭狼嚎那么响。
这时不是农忙,一群人在路边蹲着,商量怎么找路子赚钱,狗剩爸哪壶不开提哪壶,看到冯二毛,抢先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大师,我怎么听说你家夜里出事了,要不是佟老师得到三老爷的真传,唱着歌把僵尸赶跑,你的头就被僵尸用尿壶装走了。”
冯大师那是谁啊,草稿都不用打,咳嗽的功夫,谎话就编好了。
“老辈人都说了,传言不可信呐!我才是得到了三大爷的真传,还有我爷爷的教诲,我家佟老师唱歌赶跑脏东西不假,但是她唱的歌,是我教的!”
冯二毛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珠子转都不转。
众人将信将疑的时候,冯二毛又加重语气,继续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也不想想,我要是没两下子,就凭三大爷那一双火眼金睛,能把佟老师托付给我?哼哼!”
冯二毛说到这里,两手指指点点,挨个点将人群里的单身汉:“怎么不托付给你?怎么不托付给他?”
单身汉都唉声叹气,表示心服口服,其他人也表示,还是冯大师厉害。
我不禁摇摇头,冯大师别的本事没有,这口吐莲花颠倒黑白的本领,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在众人的一片景仰声中,冯二毛得意离去。
我实在不想跟他一起走,就故意落后一段路。
丁老八的砖窑,烧砖断断续续的,今天又停工了,几个工人坐在太阳下,东一搭西一搭的聊着天。
丁老八定下了一个规矩,有活没活工人都要来,只要来了就算出工,工资一月一结保证一分不少。
村长知道之后,就说老八你小子是钱多烧的,还是你买这个砖窑,在里面挖到宝了?
丁老八只是笑笑,说砖窑在野地,山神爷又被狗日的石匠给封起来了,我这里要是两天没人气,那些孤魂野鬼,还不把砖窑都站满了啊。
村长点点头,说委屈你了,不行明年我给你减免一点地皮费。
其实我知道,丁老八买下这个砖窑,就是捡到宝了,爷爷那次下沉船湾,要不是拿了这里的一块老砖,能不能活着上来还两说呢。
那块老砖,已经被砌进麻将室墙里了,阳光下乌亮乌亮的。
麻将室前面,丁老八,村长还有治保主任,正在抽烟喝茶。
村长有果园有鱼塘子,治保主任和村长,是一个爷爷的叔兄弟,村长有什么都拉上他,果园鱼塘子,都让他入一份小股,算是照顾他。
反正有村长的肉吃,治保主任就能喝上汤。
果园鱼塘子都有人照看,村里又一穷二白,除了这片不能砍伐的山林,就再也没有其他资产需要打点。
除了宣传少生孩子之外,这俩每天事不多,屁股都快闲出了虫子,所以经常在丁老八这里打发时间。
不过这三个人,关键时刻,做事有情有义。
孙寡妇死后,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娘家人又死完了,生前人见人躲,死了更是人见人怕的大煞星,结果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058 说鬼讲尸()
没人给孙寡妇收尸下葬,最后还是村长出钱,治保主任跑腿,丁老八让出一块地,把孙寡妇在砖窑旁边安葬了。
三个人又在山上,找来一块还算方正的石头,用黑漆写上称谓和生卒年,插在孙寡妇坟头西南,也算是立碑了。
现在这三个大闲人,悠哉的在一起侃大山,作为侃大山行家的冯大师,一会给这个点上烟,一会给那个续上水。
要是给冯大师,配上一块白毛巾搭在肩膀上,活脱脱一个跑堂的。
我躲在远处看了一会,冯二毛只忙活不说话,就是赖着不走。
现在连我都能看出来,冯二毛是有事求村长三个人,又不好开口。
我惦记我爸我妈在家到底说什么呢,不想再等了,就走了过去。
挨个打了招呼之后,我对丁老八说,大爷,我妈让我在你这里拿点艾草。
在我们这,大家虽然不像我姥爷那样,知道艾草更多的妙用,但是也知道艾草阳气比较重。
有的老人会把艾草晒干,用开水烫开泡脚。
端午节时,家家也都会留一点艾草以备急用。
尤其是丁老八,他说砖窑在漫山野湖,必须多多准备艾草驱邪,他这里的艾草多得是。
丁老八准备给我拿艾草,不过刚才我在远处,村长就看到我了。
村长已经明白,因为我在,冯二毛才没说今天的真实来意。
村长有意让冯二毛难堪,说老八你慢点,事情要一个一个的解决。
丁老八看村长拿出了领导的派头,笑了,说村长尽管指示。
“二毛先来的,蛤蟆后来的,凡事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先解决二毛的事再给蛤蟆拿艾草,二毛你先说说,今天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冯二毛挠挠头,说还是先给大癞蛤蟆拿艾草吧,我的事等等再说。
本来我还不想在这多停留,不过听冯二毛又喊我大癞蛤蟆,我就打定主意等一会,必须看这小子出丑!
治保主任也看出来了,就说二毛,你是怕当着蛤蟆的面,说出来丢人吧?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以后也别来找我们,滚蛋吧。
冯二毛没办法了,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出来。
原来昨晚那个活跳尸,竟然能喊出整句的话,很显然不是普通的跳尸,而是有思维的跳尸,换句话说,很有可能是鬼和尸的合体。
村长说二毛,什么鬼尸合体,你小子给老子说的明白点。
冯大师唯唯诺诺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开始讲了起来。
村长和治保主任对这个话题很好奇,经常打断冯二毛,一再追问。
冯二毛只好先把来意压下去,先说鬼和尸的分别,讲的很详细很专业。
冯二毛喝了一口水,开始说了起来,人都有三魂七魄。
三魂主思维,平时随血液流动,七魄主本能,一般隐藏在肉里。
人死之后血液停滞,三魂就离开人体,转世投胎去了。
假如人死的时候,有事放不下,比如家里老人无人照顾,孩子尚且年幼无人抚养,这些挂念迟迟未了,牵住命魂不入轮回,反而游荡在人间,这就是鬼。
假如人死时,不是有什么挂念,而是有怨气,比如死的冤枉或者有深仇大恨未报,也会牵住命魂,就会有仇报仇甚至残害无辜,这种鬼,就是恶鬼厉鬼。
当然也有其他原因造成鬼和恶鬼的,比如有道术的人故意为之。
说过鬼再说尸,就像人死之后血液停滞枯竭一样,皮肉也会比骨头先烂。
皮肉腐烂了,七魄不像三魂那样能够离体,只能跟着皮肉一起消亡。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活着要争气,人死了要泄气。
假如死人最后那一口气,临死时没有泄出去。
那么这口气在死人体内,不断的鼓动激荡,会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死人的一点点本能。
这个时候,死人有可能会坐起来或站起来,这就是俗称的诈尸。
诈尸的死人喊两嗓子之后,就把那口气泄掉了,七魄安稳了,自然随着人体一起消亡。
所以诈尸,只是持续一会儿,时间很短。
但是假如这口气没泄出去之前,有阴气重的活物,比如黑猫或者黄狼子什么的,触碰或惊扰了尸体,那么那口气就会把七魄,挤压到死人的骨髓里。
七魄入髓之后,就会把停止流动的部分血脉,再吸到骨头里。
这就会让死人恢复本能,能够暂时存活,变成一具活跳尸。
活跳尸是我们这边的土称,民间俗称僵尸。
所以,有魂无魄曰鬼,鬼虽无形却有思维;有魄无魂曰尸,尸虽有体却只有本能。
鬼有思维,只要能力足够,就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报仇杀人什么的。
而尸只有本能,就像一个饥饿的人一样,它满脑子都是缺什么补什么。
大家都知道僵尸喜欢咬人喝血,而不知道真正原因。
其实就是因为,三魂都存在于活人的血液里,包括最主要的是命魂。
僵尸咬人喝血,就是为了拥有三魂,让自己能够真正复活。
鬼要是借尸还魂了,就能成魔;尸要是吸魂复生了,就会化妖。
说到这里,冯二毛习惯性的吹牛皮:“无论是妖是魔,都是非常厉害,我出手只能打个平局,我爷爷出马的话,或许能收服一两个。”
包括我在场的四个人,一起看向了冯二毛。
冯二毛这才感觉自己吹大了,连忙转移话题,感叹道:“当初跑马岭的活跳尸,一夜之间咬死十八口人,那个活跳尸,就是想复活啊!”
丁老八破天荒的对冯二毛竖起了大拇指,说二毛啊,你小子虽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有搬神弄鬼的神通,不过也不是不学无术啊。
治保主任喊冯二毛多少天的大师,后来感觉好丢脸。
不过现在看到冯二毛争了口气,治保主任脸上也有了光,甩给冯二毛一根烟。
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其实冯大师他老人家,也是懂一点道道的。
肯定是冯瞎子给人算命的时候,偶尔露个只言片语,冯二毛在旁边,不但听着还记下了,最后还系统的总结出来上面那一套。
丁老八治保主任还有我,还在理解冯二毛刚才那一番话的时候,村长到底是领导有定力,是不会按照冯二毛的节奏走的。
村长嘴上没有夸奖冯二毛,心里也没佩服冯二毛,而是扔掉了烟头。
“卧槽,二毛你小子的意思,是不是昨天夜里,去你家找你的活跳尸,就是当初跑马岭的那个?”
冯二毛撇撇嘴,说要是那个活跳尸,我早就没命了。
村长笑了,说冯大师,刚刚是哪个说,能跟妖魔打个平手的?
冯二毛说吹牛皮的毛病,以后我一定改,村长你就别笑话我了。
村长板着脸说,好,你小子说改的,我记住了,有什么事你明说吧。
冯二毛噗通一声跪下了,对着青龙山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来面对村长三个人,郑重其事的样子。
“今天我来呢,就是想确定那个活跳尸的来历,你们三位都是我兄长,在山神爷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可要跟我说实话啊。”
冯二毛说完,抱着头蹲下,还使劲抓头发,很痛苦的样子。
看来冯大师也有怕的时候,怕自己死了,更怕自己活着却失去了佟老师。
丁老八说蛤蟆不是外人,二毛你别这样,有话直说。
村长也说,反正那个活跳尸,又不是我们三个派到你家里去的,你小子别绕圈子也别装可怜,这里除了蛤蟆,都是人精。
冯二毛这才站起来,跟村长提了个问题。
“你们当初,到底怎么处理的贾成祖?”
059 良药苦口()
冯二毛又耍可怜又拜山神,感觉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这才说明来意。
原来当初贾成祖死后,一夜乱跑上了青龙山,还挖了大坑给我做洞房。
后来冯瞎子控制了局势,就让附近三个村子的村干部,去处理贾成祖。
当时是村长领头,冯瞎子还特别交代,要把贾成祖抬到砖窑附近烧了。
那会砖窑的老板还不是丁老八,而是那个专业合局的老赵。
现在冯二毛突然问起这个事,治保主任愣了一下,说二毛,昨晚去你家的那个活跳尸,不会就是贾成祖吧?
村长拍了一下额头,两眼看天,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看村长不说话,冯二毛扫我一眼,直接搬个板凳,坐到了村长对面。
村长一低头,看到冯二毛的脸,离自己也就一尺远,把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撤。
“昨晚去我家的,虽然是尸气发作的大胡子,不过他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才看清,大胡子的顶门心上,又长出来一个头,很小的一个头,小肉瘤一般,但是五官齐全,怎么看怎么像那个贾成祖!大胡子由于尸气爆发,七魄已经被压迫到了骨头里,他现在就是一个活跳尸,本来这样我还能应付,但是贾成祖怎么又到了他体内,这个我不清楚,这跳尸身上带着鬼气,要是化妖了,别说我,你们这些接触过贾成祖的,一个也跑不了!”
冯二毛咆哮着说完,还恶狠狠的吓唬村长。
我心说你既然这么牛皮,刚才怎么还磨磨丢丢的,就像有多大事情,要请人帮忙一样。
结果冯二毛这样一吼,村长更不在乎了。
在村长眼里,大师的危言耸听,还不如县长皱皱眉头。
“二毛,这事情都过去八九年了,我记得不太清了,你声音要是再大点,我说不定就想不起来了。”
冯二毛听村长这么一说,噗通给村长跪下了。
“大锤哥,你千万别忘,你好好回忆一下,今晚那玩意要是再找上门,我爷爷又不在家,我死了就算了,万一伤到花花和佟老师,你难道就忍心吗?”
怪不得有我在,冯二毛一开始不想说这个事。
原来他早知道村长不一定会告诉他,已经做好了下跪的准备,只是他不想让我看见他给人下跪罢了。
我心想冯二毛肯定使劲得罪过村长,不然村长不会这样。
后来冯二毛一个劲的哀求,村长终于松了口。
“我们几个村干部,哪里干过烧人的活啊!那天晚上这里正在烧窑,我就想让老赵帮忙,把贾成祖在砖窑里烧了,砖窑在咱们孙家村的地盘上,老赵又经常招人来聚赌,我这个要求,他不敢不答应,后来我们把贾成祖的死尸交给他,然后就走了,至于最后到底怎么处理的,还是要找老赵问一下……”
村长话说到这里,冯二毛已经爬起来,跑着去找老赵了。
丁老八说,村长,那个大胡子加上贾成祖,不会祸害附近几个村子吧?
“佟老师一个小娘们,唱歌都能赶走那玩意,他能有多大本事?也就冯二毛这个怂蛋,胆子芝麻大,怕成这个鸟样!”
村长一点没在乎,我也没当回事。
冤有头债有主,要是那玩意要祸害人,昨晚就不会单找冯二毛了。
我抱着一大捆艾草回家的时候,我爸我妈问我怎么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我把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我爸说老赵肯定没烧了贾成祖,而是把贾成祖扔到了乱葬岗,被分尸鳝钻到了尸体里面。
贾成祖当时命魂还没离身,正好藏到了分尸鳝身体里,后来这条分尸鳝,又被大胡子吃了下去。
我妈说化妖的可能不大,因为贾成祖没法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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