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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那你是不希望我们打架了？”

　　　　水筱看着顾泽，脑子里把打架升级到集团继承位上，在这个问题上，不可能不打的，也只有打了，她才能还债，离开顾家。现在顾泽没有把打架这个问题直接摊出来讲。所以她无法回答。

　　　　“顾泽，难道你想跟顾琛打架？”

　　　　顾泽扯了扯唇，脸上轻佻的颜色，已经不复存在，严肃代替了，看着这样的顾泽，水筱想到了顾琛，果然是兄弟，就连神色也是一样的。

　　　　“有时候不是我想打，而是身不由已，我也希望可以平安下去，但你知道的，顾家家大业大，有时候你不想，别人也会逼你，看着原本该属于你的物或人，渐渐的被人抢了去，如果是你，你能无动于衷？”

　　　　水筱皱眉，顾泽已经把话挑的很明了，她想装做不知，不可能。

　　　　低头，望着投下影子的地板，“顾泽，你是说的继承权？”

　　　　顾泽眯着眼，望向远处，不知看到了什么？语气幽幽：“不仅是继承权的问题，还有感情。”

　　　　水筱倒怔忡，这是顾泽第一次对她说到继承权的问题，他真的已经在行动了。

　　　　只是感情？指谁？她？不可能，秦雅苓？应该是秦雅苓。

　　　　“感情？”她嘟喃一声，依旧没有抬头。

　　　　顾泽收回远方的视线，看水筱，但看到的只是她黑乎乎的头顶，他却皱了皱眉。

　　　　水筱正在纠结，该不该问下去，却传来顾泽的有点落寂的声音：“水，有时候，人不可能尽善尽美，鱼跟熊掌不可兼得，但我真的是非常希望两者能兼得，失了其中一方，人生就无法完美了。”

　　　　她抬头，隐隐之中，已经听明白了，顾泽想得继承权，更想在感情上也有所收获。他正处于面临诀择之中摇摆，可是事业跟爱情，真的不能完全相溶。

　　　　她不曾遇过这种情况，但据她的了解，只有在能力不足，事业跟爱情才不能两全，顾泽遇到的对手强劲，也体现出这种临界线了。

　　　　“顾泽，我不懂你的状况，所以没办法回答你。”她只能这样回答。

　　　　顾泽定定的看着她：“水，你说，如果我失去远东集团的光环，会成什么样子？”

　　　　水筱怔忡，淡淡的看他，垂眸：“顾泽，就算真的登不上总裁之位，你依旧还是副总裁，怎么会失去光环呢？”

　　　　水筱开解着他，其实顾泽一直以来，也还算是谦谦君子，没有对她做出过份的举动。

　　　　现在他处在迷雾中，她看着心底多少不忍心，这样的宽慰，希望可以帮到他。

　　　　顾泽的脸上果不其然的闪现了明媚笑意，“水，你说的没错，副总裁也是总裁，没必要纠结正还是副，所以，水筱现在决定把一切放在感情上。”

　　　　水筱倒是没想到顾泽这么快开窍，很意外，呵呵的笑着，手抚了抚耳旁的发丝。

　　　　这样子是不是代表着这场局快要结束了，如果是的话，她算不算歪打正着。

　　　　心头比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接下来的生活，依旧如初，顾琛和她之间依旧是那种不咸不淡的相处模式。

　　　　这天中午，吃饭是跟白烟一起的，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突然之间顾泽跑出来。

　　　　水筱一直低着头，白烟盯着水筱：“水，你看起来情绪不对，是顾家公主了，怎么反而烦恼了？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瞒着我。”

　　　　水筱抬头，嗡唇：“白烟，是我外公说暂时要保密，毕竟顾家不比别的家庭。”

　　　　“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你跟顾总的关系好像有点太亲密了，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

　　　　“你也认为是那种？”

　　　　白烟点头，水筱给了她无奈的笑，低头吃饭，白烟眼角眸光流转。

　　　　“水，你可真命好，突然有个有钱的外公，还有几个出色的哥哥。”

　　　　“如果可以，我倒不想有这样的身份。”水筱淡淡的说。

　　　　只白烟不明里头的原由，不信，骗谁呢？如果不是顾家，你现在能有这个样子？

　　　　饭吃到一半时，白烟的眼角扫见一个人影。

　　　　“水，你顾琛，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他女朋友？？”白烟的声音有吃惊，还带酸味。

　　　　水筱听见顾琛，心想，他不可能坐大厅，狐疑抬头，朝白烟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顾琛跟秦雅苓，两人有说有笑，一派愉悦，水筱眯了眯眼，里头闪过一道奇怪的暗色，接着，一道身影跃进她的眸底。

　　　　她一怔，心里犹如潮水汹涌。

　　　　白烟因为看秦雅苓，没发觉水筱的脸色。嘴里却问：“那女人长的还算挺美，是你顾琛女友？”

　　　　听见这话，水筱收回眸光，平了平心绪，“应该是吧！”

　　　　白烟听到答案，眼里多了一抹不甘，多看了秦雅苓两眼，长的真是天仙般，同时发现多了一位出色的男子。

　　　　水筱低头，吃饭，心无法宁静，秦博怎么会来这儿？

　　　　在水筱投以视线时，顾琛知道，但并没有看她，和秦雅苓说话，直到秦博出现，他的视线才移过去，发现她的脸僵硬，眸色沉了沉。

　　　　三人坐定，秦雅苓的眼儿尖，看见了水筱，低喃一声：“水筱也在这儿吃饭。”

　　　　秦博一脸淡定，顾琛只是抬眸扫一眼水筱那头，秦雅苓看着两人。

　　　　“要不然叫水筱过来一起？”

　　　　秦博转首看着水筱低着头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柔色，视线久久没有移离。

　　　　“她有朋友，不方便。”秦博说。

　　　　秦雅苓看着秦博，明白，皱着脸：“小博，你们的误会趁早说清楚。”

　　　　一旁的顾琛一句未言，指间夹了根烟，沉息，偶尔抽一口，眉间的皱褶，随着青烟飘散越发浓。

　　　　秦雅苓起身，走向水筱。

　　　　“水筱。”

　　　　水筱抬头，瞅站在桌前的秦雅苓。

　　　　“水筱，过来一起吃。”秦雅苓脸泛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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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筱面无表情，语气疏离：“我已经吃饱了。”

　　　　有秦雅苓的地方，她都会避退三尺，这女人，犹如美女蛇，吐着毒信子，随时会咬她一口。

　　　　水筱看向正盯着秦雅苓发呆的白烟，“白烟，你吃饱了吗！”

　　　　白烟回神过来，虽然她也不喜欢眼前的女人，但是她想看顾帅哥。

　　　　可是看见水筱的脸色，点点头：“饱了。”

　　　　水筱朝服务生打了个手势，从包里拿出钱，递给服务生，“不用找了。”转对白烟。

　　　　“我们走吧！”

　　　　起身，一眼未瞧秦雅苓，白烟临走前，还不忘剜一眼她，妒忌她的美貌：“这只臭苍蝇，真扫人兴。“然后，扭着腰肢将她甩于身后。

　　　　秦雅苓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可是碍于众人眼前，只得压下。看着渐渐走远的水筱说。

　　　　“水筱，你给小博一个机会吧！”周围的人清楚听到，投以视线，水筱只好滞停，手不由卷曲，身后的白烟也刹住脚步，视线在水筱身上转来转去。

　　　　水筱转身，唇角勾着冷笑，“秦雅苓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作’。”

　　　　秦雅苓脸色一僵，看向顾琛那头，顾琛一派淡然，唯有唇上的烟蒂散发着浓浓雾蔼。

　　　　水筱无视她变化的脸色，转身。秦博起身，朝门走去。水筱脚步快，率先走出餐厅，一前一后。

　　　　坐在桌前的顾琛，望着离开餐厅的两道身影，一脸暗沉，盯着空荡的门口，眉心微皱。

　　　　“筱筱。”

　　　　熟悉的声线，似乎遥远，水筱停住脚步，僵硬的站着。

　　　　身后的白烟不明所以看着这个追出来的男人，再看看水筱，水筱对上她的视线：“白烟，你先回去。”

　　　　白烟点头，望着后边的秦博，满脸的疑惑，两人怎么了？那个女人和秦博是什么关系？

　　　　水筱转身，一脸没有任何表情。

　　　　秦博同样望着她，眼光跟以前是一样，带着柔色，今天风大，水筱穿着工作装，身形消瘦，风吹过，衣角发出猎猎作响的响动，淡漠的声音随着衣角的飘动而出。

　　　　“你有什么事？”

　　　　秦博纵使有千言万语，此刻被水筱淡漠的一句压在嗓子里。

　　　　“我们聊一聊。”半响，秦博只有这一句。

　　　　她的目光定定的望着他，“说过的，再见是陌生人。”语气淡凉如水。

　　　　秦博低下头，他在她面前是愧疚的，所以无言以对。

　　　　水筱看他的样子，淡淡的说：“我有事先走了。”

　　　　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秦博抬头，看着水筱的身影越来越远，眸子里流露出愧疚的痛苦。

　　　　他不想错过机会了。

　　　　走在回公司的路上，水筱只觉的脚下步子沉重的难以迈开。

　　　　她的生活像一出剧，没有交集的人，再次制造了交集。凌乱的生活，再凑上这秦家人，真是一锅里乱了。

　　　　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走着走着，一双乌黑的皮黑进入她的眸底，停住步伐。

　　　　“水。”

　　　　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来。

　　　　“顾泽。”意外在这儿看见顾泽。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压大马路？”顾泽露出桃花般的笑。

　　　　“水筱准备回公司。”水筱嗡唇。

　　　　“那一块吧！”

　　　　顾泽往一旁站，让了道给水筱走，两人放慢步子。

　　　　“你吃过午饭了？”水筱直觉，顾泽是去吃午饭，才会出现在这段路上。

　　　　“吃过了。”

　　　　她转头看他，“你怎么走路回去？”

　　　　“饭后百步，活到九十九。”顾泽说，水筱嗤一声笑着。

　　　　“想不到风流倜傥的顾六少，竟然也会养生。”水筱看着前边的路。

　　　　“最近你没看到水筱的风流韵事吧！”

　　　　“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去关注这些的。”她看了他一眼，转头看路。

　　　　顾泽无奈的摇头，左手往她的肩上一搭。水筱一怔，这样搭肩走路，而且还是跟男子，不习惯。

　　　　“顾泽，正经走路。”

　　　　顾泽挑眉，“水，我喜欢跟你这样静静的走。”

　　　　放开了手。

　　　　水筱转头看他，脑海里响起顾琛的那句话，顾祺知道顾泽喜欢她，要把她谋给顾泽。顾泽真喜欢她吗？昨天他说的感情指她？不是指秦雅苓？

　　　　“顾泽，昨天你说把一切放在感情上的事，是真？”

　　　　顾泽的脚步停下，对上她的视线，异常认真：“从来没有这么真。”

　　　　看见了，严肃的顾泽，水筱倒有些紧张了，也停了脚步，呵呵一笑，分散气氛。

　　　　顾泽拧了拧眉，眼里闪过一抹沉重，“水，你并非是顾家人，爷爷让你成为顾家人，其实是别有用意的。”

　　　　水筱脸上的笑僵怔了，脑子里闪过顾琛的话，舌头打结似的问：“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爷爷在大寿那天告诉我他找你来的真正用意。”

　　　　水筱听着，不感到意外，顾琛已经给她打了预防针。看着顾泽，他脸上的严肃，清楚告诉她这是真的。

　　　　“什么意思？”她模棱两可问，可以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可以理解顾祺找她来顾家的意思，顾泽认为是后一种，便说了。

　　　　“我爷爷知道我喜欢你，对你的喜欢不同以往，她希望你能稳下我的心。”

　　　　水筱睑着眸子，不知想什么，“他要把我嫁给你？”

　　　　顾泽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她的心思。

　　　　“如果是，你愿意吗？”顾泽问。

　　　　水筱没有回答，抬起眸，看着路旁来来往往的车子，脑子乱哄哄。

　　　　顾琛说的果然是真的，也不可能了，她已经是顾琛的妻子了。

　　　　“顾泽，我早就回答过你的。”她对上他的目光，笃定的回答。

　　　　顾泽两颊突然陡升，是因用力咬成的。

　　　　“你心里喜欢秦博还是顾琛？”追问的声音突然凌厉了。

　　　　水筱看着顾泽，淡漠的。

　　　　“不管有我心里有谁，我都不可能嫁给你。”

　　　　“秦博因为你的身份低下，抛弃你，现在看见你的身份是顾家人，反过来想挽回，这种男人值的你爱吗？”

　　　　“顾泽，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

　　　　“为什么？难道你想跟顾琛？”顾泽皱眉。

　　　　后边还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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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水筱倒不知如何回应。

　　　　其实她已经是已婚了，可这个事实，她暂时不能说出来。

　　　　她的沉默，却让顾泽冷笑：“刚才看见餐厅里的秦雅苓没有，现在爷爷已经同意他们的事了，顾琛要继承远东集团大位，他不可能因为你而把自已的利益放弃，我可以。”

　　　　那么她就快离婚了？ ；幽幽吐了一句。

　　　　“你们我都要不起。”

　　　　说完，甩开了，离开，步伐快速，一如混乱的心，她真需要好好静静。

　　　　“水，这局面是定了，你逃避不了。”顾泽在她身后喊。

　　　　下午，她心神不宁，顾泽的话，顾琛的话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相交变化。

　　　　一个下午，她就在这样的思绪度过了。

　　　　下班是六点了，踏出公司大楼，往回家的路走去。

　　　　刚走几步，看见立在远处玉树临风的男人，她滞住脚步，眼神明显冷了下来。

　　　　下一秒，她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小筱，给我几分钟。”秦博走在她前边说。

　　　　水筱顿住脚步，“干什么？”

　　　　“水筱们谈谈。”

　　　　“没什么可谈。”说完，她抬脚要绕开他。

　　　　“小筱，求你给我几分钟。”语气是哀求的。

　　　　水筱再次顿住脚，目光淡淡的，“秦博，我们之间早没有什么可谈的，不管我现在什么身份，也改变不了你我。”

　　　　秦博的脸，带着一层浓浓的愧疚，“其实那天你见到的，不是真实的，只是我演的一场戏，让你离开的一场戏。”他沙哑着声音，说的那般坚艰，似乎一块大山压在他的心口。

　　　　可这句话，却如一把钝刀割在了水筱的心上，生疼。

　　　　那天秦雅苓说是假的，她还半信半疑，今天听见秦博说出来，她除了一些意外，更多的是愤怒。

　　　　“演戏？凭什么你说演戏我就认为演戏？秦博，你真的太自私了，那样的伤害，你跟我说是在演戏，你以为我的感情就这么随便，你说演戏，我就会相信，原谅吗？我告诉你，不管事实如何，不重要了，但是你把我们的感情当成伤我的利器，是事实，永远也改变不了，这点，我忘不了。”

　　　　“我知道，筱筱，我都知道，所以不管你如何骂我，怨我，我都接受，可是筱筱，你得给个机会我弥补。”秦博的神色痛苦。

　　　　两人的举动，引起路旁人的侧目，水筱仰头叹了一声，压低声音。

　　　　“不需要了，我已经不需要你的弥补了，秦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来找我，我生活的很好，你的出现只会打扰我。”

　　　　听见这话，秦博心头浓浓的痛苦。

　　　　“筱筱，我知道，你现在生活优越，可是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依旧没变。”

　　　　水筱突然痴痴的笑了，笑的弯下腰，半响才抬起身子，指着秦博的鼻子。

　　　　“如果我没有顾家这层身份，你还会出现在这儿吗？你家人会忍许吗？秦博，别自欺欺人了。”声音是尖锐的。秦博怔在原处，一句也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锐利的眼神，看出他眼里的意思，淡漠的丢下这一句，“我们不可能挽回。”

　　　　绕过他，离开。只是背对他后，眼里的泪就那样流了出来。

　　　　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你不再干净，我也不再干净了，一切都变了。

　　　　****

　　　　翌日，秦雅苓来公司找顾琛了，水筱送咖啡进去，秦雅苓身穿着驼色毛衣，下配一条长裙，长靴，外套随意的挂在沙发扶手上，一脸精致的妆容，依旧是一副仙女般的打扮。

　　　　“水筱，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声音清柔，可水筱清楚，她这是作。

　　　　“这种事是我这个当秘书的职责，慢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