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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忽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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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感到很恐惧,很想痛哭一场:“为什么爱情要是这样?我不要这样,我要我们的爱情永远轰轰烈烈,永远都不变得平淡。如果以后我们的爱情会变得平淡,我宁可不要以后,年轻时就死去。”

他把她拉到怀里,安慰她说:“其实都是个定义问题,如果你把爱情定义为轰轰烈烈,那等到爱情不再轰轰烈烈的时候,你就会感到爱情不存在了。但是爱情是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形式的,像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之间肯定也曾经轰轰烈烈过。现在他们的感情可能变得平静如水了,但你不能说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没有了。他们仍然是相亲相爱的一对,他们教书,做科研,理家,抚养你,爱你,和和睦睦,那不也是爱情吗?”

“那是爱情吗?也许只是——感情,或者习惯。”

“所以说是个定义问题,你要把那定义为‘习惯’,那你就会觉得那是习惯,而不是爱情了。幸福是一种感觉,爱情也是一种感觉,不管你生活中有多少爱情,你感觉不到,就跟没有一样。如果你把爱情的定义弄得很窄,感觉爱情的时候就会很少,因为没多少情感符合你的定义。如果你把定义下得宽松一些,就有很多情感符合你对爱情的定义,你就总能感受到爱情。人的一生分很多阶段,对每个阶段爱情的定义可以是不同的。你没听人说,夫妻两个,如果在白发苍苍的晚年,能互相搀扶着上医院,就是那个阶段最美好的爱情了。你不能指望两个老家伙还轰轰烈烈地打仗嘛。”

她说:“两个人都白发苍苍,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但如果只一个人白发苍苍呢?比如,我到了更年期了,而你还风华正茂,你还会爱我吗?”

“爱情与更年期有什么关系?”

她把Jane的话学说了一遍,然后问:“如果我到了更年期,变得干巴巴的,就不能亲热了,那怎么办?”

“哪里有这样的事?从来没听说过。难道那些到了更年期的夫妇都不makelove了?”

她固执地问:“如果是这样呢?假设是这样呢?那你怎么办?”

“那就把make扔了,只留下love。”

她正在想象怎么把“make”扔掉,他却猛地抱起她,问:“现在到没到更年期?”

“没有。”

“那就把make捡回来用一下……”

15

有一个星期三的下午,艾米需要回家拿东西,她想,天赐良机,我可以乘此机会给Allan一个惊喜,跟他在一个不是周末的日子见个面。她想他应该在学校里,他的课早就修完了,在写论文,多半会在寝室里。

她还从来没去过他寝室,虽然他没叫她不去,但也没邀请她去过。她决定去他寝室找他,她想:我不说我是谁的女儿,别人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呢?难道我脸上写着“艾老师的女儿”几个字?她听Allan说过,他室友老丁是经济系的,想必不会认识比较文学系艾老师和英文系秦老师的女儿。

如果按照她的意愿,她早就咋咋呼呼地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又不是婚外恋,又不是偷人家的、抢人家的,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如果大家知道他们是恋人,别的女孩就不会再动那个心思了。但既然Allan不愿别人知道,她也只好尊重他的意愿。她不想惹他生气,虽然她没见过他生气是什么样,但她知道,一个不经常生气的人生起气来,肯定是很可怕的。

她觉得一个人的脾气都是一定量的,有的人爱在小事上生气,把脾气分到了N个事情上,每件事分到的气愤就只有N分之一了,所以雷声大,雨点小,生气也不可怕,而是可烦,因为一天到晚事无巨细都在生气。但有的人,轻易不生气,好像什么都无所谓。这样的人,必定有一件事,是他非常有所谓的。如果你在那件他有所谓的事情上惹恼了他,那他把全部的脾气都发在你身上,你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艾米的这个结论是从爸爸妈妈身上得出来的。妈妈就是那种事事生小气的人,平时都是妈妈在抱怨爸爸这样,批评爸爸那样,而爸爸都是哼哼哈哈了事。但爸爸是不生气就不生气,一生气就生大气。真的等到爸爸生气的时候,妈妈就不吭声了。

她凭直觉认为Allan是爸爸那样的人,可能比爸爸还集中精力生大气,因为Allan平时对什么都不生气,那他肯定是把气存在那里,只等谁在他最在乎的那件事上惹恼了他,他就要生一个onceforall的大气了。可惜的是,艾米不知道哪件事是惹他生大气的事,只好提防着点。

她知道Allan住在研一栋405,因为他曾经说过,研一栋是男生楼,研二栋是女生楼。Allan的房间是405,这个号码,常常被大家拿来开玩笑,说很久以前,有过一部电影叫《405谋杀案》,所以胆子小的人都不敢住405。本来研究生是三个人住一间的,405却只有两个人住,就Allan和老丁。

其它房间都是摆两张高低床,四个铺位,住三个人,空着的那一个铺位就放东西。但他们的房间因为只有两个人,就只放了一张高低床,余下浩翰的空间,摆了一张方桌,所以他们寝室经常是“麻派”聚会的地方。众所周知,文科生中,“麻派”居多,理科生中,“托派”居多。

她骑上她的自行车,跑到他学校去找他。进了研一栋,就觉得很不自在,因为楼里都是男生,看到一个女生,都毫无顾忌地打量她,仿佛在说:这妞找谁呢?男生楼也不像女生楼那么干净,每层楼转角的水房看上去都湿乎乎的,房门上也乱七八糟地贴着一些东西。在楼里走动的男生有不少都是衣冠不整,蓬头垢面。

她找到405,发现门关得紧紧的,就轻轻敲了敲。她听见里面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儿,有个男生把门打开一道缝,探出个头来,问:“找谁?”

成钢。”

“他不在。”说完就把脑袋缩进去,关上了门。

艾米好生奇怪,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她忍不住又敲了几下,还是那个脑袋探出来:“他真的不在。”

“你知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能是图书馆吧。”

艾米从门缝往里看了看,明白为什么里面不肯开门了,原来屋子里正打麻将呢。她想,这些研究生真逍遥,我们本科生忙死忙活,他们却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麻将。

她想,这样的环境怎么写论文?Allan肯定是在图书馆里。早知这样,刚才在来的路上就直接去图书馆了。她骑车来到图书馆,一层一层地找,找遍了图书馆所有的楼层,也没见到Allan。她有点怀疑了,觉得Allan一定是在屋子里打麻将,懒得理她,才叫人出来把她支走的。她听他说过他会打麻将,有段时间还迷得不得了,不过打会了,就懒得再打了。

她听说打麻将像抽鸦片一样,是会上瘾的,哪里有打会了,反而不打的道理?她恨恨地想:好啊,你总说你在写论文写论文,好像忙得没时间见我一样,却原来你是在打麻将。

她憋着一肚子气,骑车回到研一楼,再次去敲405的门。还是那个脑袋探出来接待她:“没找到?”那人嘿嘿地笑着说,“那我就不知道在哪了。”

“他肯定在里面,”她生气地说,“你让我看一下。”

“不行不行,我们都衣冠不整的哟,你还是不要进来看吧。”

艾米猛地推了一把门,把门推到了半开的地步,在她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她没看见Allan,但他如果坐在门挡住的那边,她是没办法看见的。她正要再推推,就听见坐在靠门处的那个男生说:“好像是老艾的女儿,老丁,让她进来吧。”

原来开门的就是所谓“老丁”,年纪很小不说,个子也很小,平时听Allan说“老丁”时积蓄起来的一点雄伟壮观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

挡在门口的老丁闪过一边,艾米挤了进去,屋子里烟雾缭绕,几个人的确衣冠不整,不过还没到有碍观瞻的地步。艾米看了一下,Allan不在。屋子不大,没有藏得住人的地方,但屋子后面有个阳台,她不知道Allan会不会躲到阳台上去了。

她也不打招呼,直冲冲地就走到通往阳台的门那里,推开门,仔细看了看,阳台上没人。她走回房间,有点歉意地说:“对不起,打搅你们了,你们知道不知道成钢上哪去了?”

那个认出她是“老艾女儿”的男生说:“谁知道,chasingskirts去了吧。你可不要跑秦老师面前报告我打麻将的事啊。”

“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我管那么宽?”艾米没好气地说,猜他可能是英文系的,“你们知道不知道他到哪里去——chasingskirts去了?”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说他去chasingskirts,还会向我们报告地点?我们几个这么英俊潇洒,风度“扁扁”,如果我们知道了地点,冲将上去,那还有他的份?老成chasingskirts,从来都是单独行动,神出鬼没的啦。

艾米气得快要哭了,走到桌子跟前,一伸手就把桌上的麻将扫得到处都是。

“干什么干什么?”一个留着胡子,看上去有点年纪的男生嚷嚷着,“我七对都听胡了,被你搅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是老艾的女儿很了不起还是怎么的?不是看老成的面子,早把你赶出去了。”

老丁息事宁人地说:“算了,老刘,她是在生老成chasingskirts的气,不是生咱们打麻将的气。”然后对艾米说,“他们跟你开玩笑,成钢肯定是回家用电脑去了。他的电脑放在这里被我们霸占了打游戏,他搬回家去了,八成在家打论文呢。”

艾米对他说声“谢谢”,就走出那件烟雾弥漫的屋子。她听见屋子里的人议论说:“成钢在跟老艾的女儿搞对象?那上次那个坐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的女孩是谁?”

她听了这话,心里很烦,一烦他们用“搞对象”这么难听的词来称呼她跟Allan之间的关系;二烦他们认出了她是“老艾的女儿”;三烦那个“上次坐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的神秘女郎。如果现在Allan就在眼前,她肯定要大刑伺候。

她气呼呼地把车骑到校门,叫了个出租车,直奔简惠家。她想,如果Allan不在简家,那就肯定是在chasingskirts,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到了简惠家,她敲了好一会儿门,简惠才把门打开,吃惊地问:“艾米?你今天不上课?”

“成钢在不在家?”

“他现在怎么会在家?他都是周末才回来的。”

艾米不相信,总觉得Allan肯定躲在房间里,说不定正在跟谁“打仗”,说不定就是跟简惠。她问:“你今天怎么在家?你不用上班?”

“我们不坐班,没课的时候就回来了。”简惠说,“怎么想到跑这里来找他?怎么不到他学校去找他?”

艾米生气地说:“在他学校找过了,哪里都没有他,他肯定在家。”

她看见简惠也露出着急的神色:“你到处都找过了?那他会去哪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艾米没好气地说:“他能出什么事?他寝室里的人说他在chasingskirts呢。你让我看看他在不在他房间里。”

简惠没说什么,让她进去了。她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Allan确实不在家里,这才觉得自己这样上门搜查,实在是很没礼貌,于是对简惠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

简惠说:“没什么,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找一找?我怕他出什么事。”

“到哪里去找?J市这么大,他随便躲到一个什么地方,我们都没法找他。”艾米灰心丧气地说,“我回去了,如果他回来,你给我打个电话。”

“我没你家的电话号码。”

艾米跟简惠交换了电话号码,简惠嘱咐说:“如果你找到他了,就跟我打个电话,免得我担心。”

16

艾米气急败坏地回到家,倒在自己的小床上生闷气。她从来没想到Allan是这样的人。现在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俩的事了,因为他不想失去追别的女孩的机会。现在她也知道他为什么没时间跟她在一起了,他在忙着chasingskirts。

她想,他到底在哪里chasingskirts呢?长skirts还是短skirts?本科skirts还是研究skirts?她一想到他在chasingskirts,眼前就浮现出一幅生动的画面:一些穿着长长短短的裙子的女孩,嘻嘻哈哈地笑着,四处奔跑,裙子被风吹得鼓鼓的,而Allan则一会儿追这个,一会儿追那个,追到一个,就抱住了亲吻,手还不老实地伸到别人裙子里去了。

她在心里恨恨地说:不要他了,不要他了,什么破人,从今天起就不要他了!她把Allan送她的东西,他为她照的照片都找了出来,准备彻底毁灭,以示一刀两断之决心。

刚好艾米的爸爸回来了,看见艾米,很吃惊,问:“怎么啦?你今天怎么在家?生病了?”

“没有,”艾米懒洋洋地说,“回来拿东西,待会再去学校。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她跟成钢到出版社校稿去了,他们合译的那本书清样出来了。”

艾米跳起来:“什么什么?他们到出版社去了?”她一下子开心起来,“哪个出版社?

爸爸说是J市译文出版社,艾米急忙说:“我去那里找他们。”

“你去那里干嘛?”爸爸不解地问,“出版社现在应该下班了,他们肯定正在回家的路上。你现在跑去,肯定在路上错过。”

艾米按捺不住心头的高兴,决定到校门车站那里去等他,因为他从市里回来,肯定会在校门那里下车,他的自行车肯定停在校门的车棚里。她对爸爸说:“我出去一下,吃饭不用等我。”不等爸爸回过神来,她已经跑下楼去了。

她骑车到了学校大门那里,把车放在车棚里,本来想去找找Allan的车的,但又怕错过了他,于是站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小卖部旁边等。

等了一会儿,她看见Allan从一辆电车里下来了,她不吭声地跟在他后面,一直跟到车棚,到了他停车的地方,他低头开车锁的时候,她才大叫一声:“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要很配合地举起双手说:“枪有一支,你自己过来拿吧。”但今天他却很吃惊地问:“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吗?”

她本来想说“没出事就不能来找你?”但她想到今天下午已经被他寝室那些人认出是“老艾女儿”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怪她。她决定编个大事件出来,证明她今天去他寝室找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知道自己编神话的本事是很高的,即兴创作,即兴表演,编得活龙活现,身临其境,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奶奶说她是“背着白话跑”,爸爸说她应该去做演员,妈妈说她是魔术教练,先把魔术玩给你看,然后告诉你她是怎么玩的,因为艾米撒了谎,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自己揭穿自己。

见她愣愣的不回答,Allan又问了一次:“艾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你今天不上课?天都黑了。”他把车推出来,问,“你吃晚饭了没有?”

她摇了摇头,他说:“那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你没事吧?”

她说:“先吃饭吧,我饿死了。”

吃过饭,他们俩推着车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他担心地问:“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做沉痛状:“I’mlate。”

“Lateforwhat?”他开始没听懂,过了一会儿说,“那你——pregnant了?Wow,看来我不是快枪手,是神枪手呢。”

她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决定不吭声。他把她拉到怀里,责怪她说:“那你还骑个车到处乱跑?你不知道现在很容易miscarriage吗?”

这是她没料到的反应,她从书上看来的、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都不外乎几种情况:人品好的男生就惊慌失措,人品不好的就大发脾气,要么责怪女孩没掌握好时间,要么说自己都是体外的,怎么会弄出人命来?还有恶劣的,就会说“谁知道你跟哪个混蛋搞出来的?赖到我头上。你这种女人,能跟我上床,就能跟任何人上床”。

她知道Allan不会说这么难听的话,但他会叫她去做掉,那她过几天就向他汇报说做掉了,就可以混过去了。但他好像没有叫她做掉的意思,反而怕miscarriage,她就不知道这事怎么下台了。

她奇怪地想,他怎么知道现在骑车会容易miscarriage?是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有过这种经历?

他见她不说话,小声问:“是不是很害怕?”

“嗯。”她脸上做胆战心惊状,心里却暗自好笑:我是怕你要我拿个baby给你看,我拿不出来。“不用害怕的,每个女孩都会有这一天的。”他很温柔地看着她,慢慢把目光移到她的腹部,然后把手轻轻地放在那里,“是不是很奇妙?两个人——makelove,一条生命就产生出来了。”他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好像怕把她或者那个小生命弄伤了一样。

她觉得被他这样“小心轻放”,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干脆闭上了眼享受。

她听他自吹自擂地说:“哈,以后我就有两个baby了,如果你们两个都哭起来,我抱谁好呢?”

她被他说得憧憬起来:“当然是抱大baby喽,大baby可以抱小baby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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