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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相-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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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不管沈思思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的表现还是很正常。不过尽管有唐松那样的话,她还是很正式的向太平行了一个参拜公主的大礼。

    太平混不在意的摆摆手后指着唐松向沈思思问道:“他来了就说心烦要喝酒,你为何不问问他为什么心烦?”

    沈思思闻言却没说话,只是看了看锦榻上的唐松,示意他来作答。

    “若是能告诉她我自然会说若是不能告诉,问也无益?她又何必要问?思思是我的红颜知己,岂能不知我懂我?”

    唐松话说完,沈思思向着太平抿唇一笑这便是最好的回答了。

    “给我也弄一张锦榻来就跟他的靠在一起……”太平一声吩咐,叱咤立办,待抬锦榻的人走后,她便头靠头的与唐松躺在了一起。

    对此,沈思思只若未见。再不让一个下人进屋,自己布办起酒菜来。

    温热的剑南春酿醇厚醉人,唐松喝的既快且急下酒的小菜一口未用时已是半瓯酒下肚。…;

    沈思思既不阻他也不劝他只是捧了琵琶轻声一问,“要听曲子吗?”

    唐松闻问茫然,又是一樽酒倒进喉中后方道:“《古诗十九首,青青陵上柏》”

    片刻之后,琵琶声起,沈思思有些低沉的歌喉曼声唱道:

    青青陵上梅,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蒂

    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

    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沈思思是以舞见长,歌喉并不够清丽。这也是当日她与如意娘做大花魁之争时的劣势所在,但她那低沉的歌喉用来唱这一首《青青陵山柏》却是份外有感,待她唱到“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两句时,唐松恍似醉了一般,将这两句喃喃低语了一遍又一遍。

    而后其喝酒益急,每饮必尽,期在必醉。终于,在沈思思将这首诗唱完第二遍准备作结时他成功的醉了,即便如此,口中还在嘟囔着“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期间,太平只是小口的呷着,亦未阻止唐松,也没有多问什么。

    唐松醉时,歌亦唱完。沈思思收了琵琶走到锦榻边先是细细将唐松打量了一番后,移目到太平身上,“公主可否移步往别处暂歇?”

    太平不明何意,起身离了锦榻,看着沈思思在她那张锦榻上躺下去,看着沈思思背对着唐松依偎进他的怀中,看着沈思思拉过唐松的手环住了自己。

    当此之时,醉中的唐松便将沈思思紧紧抱住。

    太平冷冷一笑,“这就是红颜知己?”

    沈思思对太平轻贱的眼神视若未见,只是将唐松的臂膀轻轻柔柔的抱在怀中,口中云淡风轻道:“公主出身尊贵,想要什么时不待张口别人先已猜度心思奉上了,何曾知道我等升斗小民行走世间的苦处?就像他,人人皆知他名动天下,知道他入仕便为七品知道他极得陆相公赏识……”

    “但是,谁又真正想过他这么个既无家世可依,年纪又如此之轻的人从襄州到神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何等的艰难?”

    随着沈思思低而轻的诉说,唐松入洛以来搅起的漫天风云一一在太平脑海中回放出来,这其间当然少不了白马寺那一次险而又险的刺杀。

    直到这个时候太平才蓦然意识到,以唐松的年纪,这么一个白身人能走到今天这六步,其过程真的是很难很难,她以前只看到了唐松的才华,却从没想到过他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艰难曲折与危险——很多时候都在绝望边缘挣扎的艰难和动辄粉身碎骨的危险。

    “再坚韧出色的男人也是人,他们跟女人一样也会累也会觉得苦,只是说不出口罢了。奴奴沦落风尘,身份低微也帮不得他什么,只不过在他累时苦时给他一点温暖的安慰,使他醉的舒服些罢了。至于别的,这里本就是青楼烟花所在,奴奴又何须在意什么?”

    沈思思说完许久,太平才低声说了一句,“难怪他心烦时第一个想的就是到你这里你的确是一个好红颜知己……”

    闻言沈思思笑了,这一刹那间的笑容清丽绝伦。

    又过了一会儿,太平蓦然道:“你是大花魁,又是歌舞升平楼的镇楼大娘子总不能一直陪着这个醉鬼,且去,这里自有我来照看别让闲杂人等进来就是了……”…;

    沈思思深深的看了太平一眼后小心的从唐松怀抱里退出来,而后起身欲去,只是临走时低声说了一句,“奴奴见的男人多了这是个真正的好男子公主多怜惜他些……”

    说完沈思思便出了门而后又从外面将门紧紧闭住,并隐约听到姚吩咐下人谨守门户。

    愈发显得空阔的香闺内,太平踌躇了良久后方才静悄悄的躺了下去,重复着此前沈思思做过的一切。

    但背对着唐松躺了一会儿后,她就忍不住了,最终又翻身过来,虽然依旧是拥在唐松的怀里,却变成了面面相对。

    近在眼前几乎贴到一起的面容,直接喷在脸上的酒气,尽管过往有过许多暧昧,但太平从未与唐松如此接近过,更从不曾心思如此简单的与他这样接近过。

    心里不用算计什么的与唐松如此接近的躺在一起时,或许是环境的缘故,太平的心思也慢慢变得渺远起来,恍恍惚惚之间,面前唐松的脸又与记忆深处那张尘封已久却从不曾忘却的容颜重合起来。

    薛绍,薛绍!

    但这一遭,再想起这个名字,再想起这个先被母皇杀了原配妻子,而后又活生生饿死在牢狱中的人时,太平心中却没有感觉到多少本应有的钝疼,那附骨入髓,每一念及便必然如影随形而来的钝疼。

    当又一道重重的酒气喷在脸上,当醉中的唐松含糊不清的梦话在耳边响起时,原本已经重合起来的脸忽然又分开了。

    不,他不是薛绍!他不是那个见了自己总是肃肃然如对大宾,就连温存亲近时都带着些小心翼翼,自己付出了全部真情后他却让两人之间总有一层看不见隔膜的薛绍;一个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表露脆弱心绪,从而让自己能如沈思思般给他一些温暖安慰的薛绍。

    这个是唐松。敢躲着她,敢在她面前强势,敢把她捆起来抽屁股,敢把她拉进寒山寺下冰冷的河水中,敢跟她暧昧吼叫,敢跟她玩心眼撂狠话,同样也如现在般能把所有的脆弱**裸展现在她面前的唐松。

    这一分开之后,在太平的心中,唐松与薛绍的脸就再也难以重合一处了,面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再也不是薛绍的影子,再也不是她每每思及到薛绍时的替代品,他就这么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扎进了太平的心里。

    恰在这时,醉梦中的唐松身子动了动,翻动中整条右腿都架在了太平如蛇般的腰肢上,手也不安分的扭动,直到搭上了太平高耸的胸膛,还蹭了两下后方才如落窝后舒服了的鹰隼般安定下来。

    太平死死的盯着唐松那双近在咫尺的眼,许久许久,直到确定他不是装睡后方才放松下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谜

    太平纹一笑很突然,唐松偏迪头看了她一眼…… ……你笑什么?”

    “你身边那个叫水晶的丫头不是张柬之的孙女嘛我原还以为你必定也是支持嗣李的……”

    “以前谁当皇帝我还真是不在意,但现在嘛倒还真希望是庐陵王继位了……”,说到这里,唐松看着太平摇了摇头,“若是你能当皇帝倒也不错,哎,可惜……”

    闻言,太平脸上似笑非笑,神情古怪的很,“你当真有此想法?又可惜什么?”

    如今唐松与太平说话时只要不涉及到上官婉儿这样的绝密,倒也能放的开了,加之此地又无第三人在场,环境也堪称私密,“庐陵王胆子已全被陛下吓没了,据闻如今每一听到朝廷有使者来,皆以为是陛下要将其赐死的,进而涕泪横流,几欲自绝,全仗着韦王妃安慰才勉强撑下来,一个人惊怖之症到了这等程度,还怎么君临天下?”

    “至于魏王武承嗣,为相也已多年,但这么些年下来却无一样能拿得出手的政绩。皇城中常有人议论魏王是位尊为无功俸厚而无劳……”如此这般即便是登基为君也难使臣民归心……”

    唐松摇晃着手中的茶盏,“以某之所见,公主你的心性和能力都比这两人强的多了。更兼具李唐之女及武氏之妇的身份,自然也是有资格问一问鼎之轻重的。但可惜的是陛下根本无意让你参政,而在当前的情势下,没有陛下的强力支持是绝不可能登临大位的,尤为可惜的是你经营的时间太短,根基也太浅没有足够的实力说什么都是枉然……”

    在沈思思这件香闺里,唐松这番话算是彻底把太平一直云山雾罩着的最幽深心思给彻底捅破了。这也间接的将两人的关系推到了一个新的程度。

    太平静静的听着,听完时脸色已彻底沉冷下来,再没有了往日堪为遮掩的艳媚,“噢你这番话究竟是在撩拨我?还是在劝我知难而退?”

    太平啊太平,你终究还是承认了!

    唐松放下手中的茶盏,摇头笑道:“适才这番话公主怎么想都行。我是真不在意谁当皇帝,但如今朝局发展至此因为武党中的梁王对我威胁太大,所以我也只能衷心期盼李党能够取胜了。你我既为盟友某这番心思与苦喜便不能不先行告知……”

    “自作聪明”太平冷“嗤”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唐松,“二武之间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纵然现在沆瀣一处,但他两人之间的裂痕却绝不可能一朝泯灭。武承嗣本就是天性多疑,我敢担保他若真能登上帝位第一个要收拾的必然是对他威胁最大的武三思。反之武三思又岂是甘居人下之人?这些年是因为有母皇在上面压着否则他二人之间早就斗的你死我活了。你素日自忖机变,难倒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我何曾自忖机变了?”唐松回了一句,但心中却不能不承认太平关于二武之间关系的分析是对的,这在后世的史书中是有明确记载的,武三思的确不仅一次的有过谋求嗣位的举动。

    既然如此,二武这次怎么又会合流?这是历史中原本没有的新变化,也是唐松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缓缓在屋子里踱步了许久,唐松蓦然转过身来紧盯住太平的眼睛“莫非……—……武三思是在利用武承嗣,他还有后手?!”…;

    太平间言展颜一笑,恰如国花牡丹绽放艳媚无双。

    唐松从歌舞升平楼离开,与太平分手后回到家中时已是暮色四合时分,刚走进二进院落,就见到两个梳着双丫髻,年纪在五七岁的幼童在院子里玩儿的尽兴,幼童身边跟着展开双臂如护雏老母鸡般的唐缘。

    唐缘显然是很喜欢孩子,照顾人的经验又足。是以不仅把这两个孩子照顾的好好的,且是自己也乐在其中,笑意吟吟的脸上透出了浓浓的母性光辉。

    而在更远些的地方,陈玄礼斜靠在一株桂树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带着些傻傻笑容的他看的实在太专注了,以至于连唐松进来都没发现。

    夕阳西下,玩耍的孩童,一脸慈爱照看着他们的女人,还有更远处那个带着傻笑看着这一切的男人。眼前的这一幕真是太温馨,太和谐了。

    看着这样的一副画面,唐松心中蓦然一动,又想起当日花月楼与禁军军将们痛饮时的玩笑话来,那时搅局的张四郎等人还没到,殴斗也还没开始。众人正一边等待镇楼大娘子沈思思的到来,一边拿死了老婆的鳏夫陈玄礼开着玩笑。当时唐松还拍着胸脯说,他一定要给陈大哥找个好老婆。

    甚至当晚殴斗过后,他从太平哪儿回来遇到去而复返的陈玄礼时,还曾又以此话题开过玩笑的。

    思及那些玩笑话,再看看眼前这无比温馨的一幕,实在让人心有所感。

    唐松放轻脚步,悄悄的从院子另一边向陈玄礼绕过去,可惜这番做贼般的举动却被陈玄礼的两个儿子给发现了,进而也就惊动了唐缘与陈玄礼。

    “陈将军来了好些时候了定要说等你回来再置酒……”

    “姐,你带我这两个侄子玩儿我跟大哥好好喝几樽……”唐松伸手搭住陈玄礼的肩头,边往里走边用极随意的语气道:“怎么样,我姐不错吧?”

    陈玄礼不疑有它,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令姊心善而性柔确是个好女子……”

    这下子唐松却是不干了,瞪起眼睛,“怎么?就只是善良好脾气?”

    陈玄礼愕然的看了唐松一眼,而后尴尬的一笑,“这个……当然令姊的容貌也堪称佳人……”

    摸清楚了陈玄礼对唐缘的看法之后,唐松没有再就此多说,一则是有些话以他做弟弟的身份来说不合适,再则也是欲速则不达,反正两家如今来往密切的很,先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吧,最终能成的话就是水到渠成,如果不能成,唐松也绝不勉强,毕竟唐缘实在禁受不起另一场悲剧的婚姻了。

    进了花厅两人对坐共饮,陈玄礼此来说的还是前次禁军退役老兵的安置问题。经过这些日子的悄悄摸底询问,万骑本年度三百多退役老兵中有六十七人愿意到弘文印社做事。

    但这些人都提出了一个共同的要求,就是他们的老家在那个州,唐松就需将他们安置到那个州的弘文分社。如此既能与家人团聚,亦能得着一份薪俸不错的活计。

    这对唐松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这些要求都能满足,不过大哥你先从这六十七人中帮我挑……十六个伶俐口风又稳的人出来我在京中有些事情需要人手……”

    陈玄礼放下酒樽深看了唐松一眼。

    唐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放心吧,我既不会让他们杀人放火,也不会让他们作奸犯科就是跑跑腿罢了……”…;

    陈玄礼点点头,也就没再多问计么。

    彼时只要置酒,那一顿饭吃起来的时间可就长了。月上柳梢时唐松送走陈玄礼后转身就到了上官谨的房中。

    上官谨与刚恢复没有多长时间的上官明正在吃饭,衣服上的灰都没掸干净,显然也是刚回来不久。

    唐松没打扰他们吃饭,只是在一边坐了下来。倒是上官谨一边吃着一边主动说道:“这些日子尽跟着武三思跑圈子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查着。这么着弄不是个事儿,我与明弟商议过了,梁王目标太大,他真就想做什么其实也不太方便自己出面,必然是交给下面人经手的。因此,从明天起,我们就改盯武辉或许能更有些收获……”

    “就是上次来的那个梁王府大管家?”

    上官谨点点头,唐松也就不再多问细节,只是说了那十六个万骑退役老兵的事,“这些人只是给两位哥哥搭把手,跑跑腿的。具体事由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们,还是那句话,能盯就盯,实在盯不出什么也无妨总之一切以安全为先……”

    “放心吧我们理会得……”

    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完后,唐松也就没再打扰两人吃饭,回到房中安歇了。

    第二天早晨,唐松如常起身,如常上衙,不过这一遭他却是转往了尚书省最里边的一个小院子。

    尚书省地方大,位置好,陆元方又是该衙的直管主官之一,遂就在这里觅了一套藏在最深处的小院子作为新考功标准起草专班的办公之地。

    这一上午唐松先是到原本的尚书都事公事房与属下们见了面做了说明,一并挑了主事王峰等三人带走,而后又去请见刘郎中与韦员外郎这两个顶头上司做说明。刘郎中依旧没见他,员外郎韦播也依旧很热情,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还是尚书省的都事嘛,又都在一个大院儿得空自当去看你……”

    唐松谢过之后,就带着面色复杂的王峰三人到了新公事房,而后就是打扫布置,到吏部领资料,忙忙碌碌了将近一个上午才勉强安定下来。

    。   将近散衙时,姚、宋、唐三人中年级最大,品秩最高的姚崇以此地实际负责人的身份召开了人员聚齐之后的第一次会议。

    这次会议也不过是对所有人员的一个相互介绍与分工,另外说明任务所在,本来是个极简单的事情,但开到一半时却被生生给搅了。

    搅乱这次会议的是外面一片聒噪之声,一个伶俐的吏员出去问清楚后进来为难的看了看唐松,而后才加以说明。

    这又是上次那份名录的后遗症,陆元方对名录全盘照用之后,前几日来找过麻烦却闹得灰头土脸的那批官们不甘心,遂又找到更多的失意者纠集一处去吏部讨说法,不知怎么地随后又找到了这里,口口声声要唐松与他们一起到吏部,到政事堂。

    听明白事情原委后,满屋子人都看向了唐松。唐松站起来向姚崇、宋塌及众人歉意的笑了笑后,便欲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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