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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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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曦并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与评论,而是提起毛笔,腕部运力,一只玉手上下翻飞,便在宣纸上写下一行话,字体潇洒大方,毫无女子之脂粉气,一气呵成,腕部回旋,收笔于手。
一副大气磅礴的字迹完整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家都没去看纸上写的什么,而似乎在欣赏书法了。
离得最近的宫女却看得清楚,宣纸上字迹并不是特别潦草,很好认,看完之后,她们脸色微变,眼光齐齐射向杜晴烟。
“写着什么?”皇帝问。
宫女不敢不回答,上前一步,说道:“上面写着:杜晴烟不是杜府嫡女,杜府嫡女另有其人。”
她刚将话说完,皇帝便皱眉大喝:“胡说八道!”
“不是奴婢说的。”宫女赶紧解释,“是落小姐纸上写的。”
杜学起一吃了一惊,不顾脸色已然大变的杜晴烟,厉声喝道:“颜老头子,你也不把你外孙女领回去管教管教吗?这等事情也是她这个不懂礼貌的在皇宫中信口雌黄的吗?”
他满面冰冷,很是不悦。
颜国公正在沉思,闻言,并没有动身,而是问落云曦:“曦儿,此事重大,不可有假,你可有证据?”
落云曦点头,再次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话:“杜晴烟腰际有大南红花胎记,这是大南人才会有的胎记,以此证明,她母亲是大南人,而不是颜容娇。”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
“天夜哪来的大南人?”
“这是不是有些勉强?”
“杜小姐腰上有红花胎记你怎么知道?”
各种各样的问题响成一片。
皇帝听着心烦,举起右手,杂乱之声立即静息。
“又在胡说了!”杜学士哈哈讽笑几声,“我女儿腰上可从来没有什么大南红花的鬼胎记!”
落云曦淡淡勾起唇,再次在纸上写道:“召斜露何太医检查便知。”
皇帝应允了她。
杜晴烟目光紧盯着落云曦,嘶声道:“落云曦,我与你何仇何恨,你竟这敢冤枉我!太医给我搜身,那是羞辱,我绝不同意!”
“不同意也没办法,这么多人等着结果呢。”出声的,却是君澜风。
此时此刻,一想到被杜晴烟叫他陪她最后一次,自己因此错过了与落云曦在一起的时间,气便不打一处来。
“父亲,我不要查身体,我不要搜身,那是对我们杜家的侮辱!”杜晴烟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杜学士,声音几近于哀求。
杜学士听得女儿一声声的哀求,心也是极软的,正要开口,君澜风硬帮帮的声音响起:“杜小姐,你不想搜身本王能够理解,你怕自己不是杜府嫡出小姐,谁都可以体谅你,但杜学士不可以。”
杜晴烟又惊又怕地看向他。
一直沉默不语的端木离也沉声说道:“杜大人,杜晴烟是不是你亲生女儿,你的女儿又去了哪里,我想,没有人比你更关心这个问题了,你不同意查,那是对你可能已经不在世上的那个女儿极大的不负责!”
杜学士当即再没犹豫,说道:“查!”
杜晴烟咬紧唇瓣,下唇渗出丝丝鲜血,以强烈的痛楚威逼着自己不能晕过去。
不一会儿,皇宫里来了一位女医正,这位医正医术高明,而且大公无私,大家都信得过。
由她带着杜晴烟去后殿检查,在两人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场上人心思各异。
不一会儿,女医正出来。
“怎么样了?”皇帝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陛下,杜小姐确实是大南人。”女医正不敢隐瞒,一一禀道,“她腰上确有大南红花胎记,但却被一种药素抹去了,臣女药箱内正好带着几种中药,可以恢复她的胎记。”
“那赶紧去办。”皇帝催促。
“是。”
众人在惊疑的心情中又待了半个时辰,直到女医正出来,请皇后等几个有威望的夫人进去验看。
外面的人突然就听到内殿传来一声嘶叫:“不是!我不是!”
便再没有了声音。
杜学士焦急地在绿毯上来回踱步,听到这话,忍不住了,冲到后殿门前,大声叫道:“烟儿,烟儿!”
门帘被挑起,皇后高挑的身材走了出来,一脸遗撼道:“没想到杜小姐果然是大南人,却不知,她生父生母是谁。”
落云曦此时才在宣纸上继续写下几个词:“杜学士,芳容,白芷。”
此时颜国公等人已经聚拢到宣纸前了,待看到这几个词,不禁有些莫名奇妙。
落云曦不急不徐,在后头补充一句:“白芷是杜学士与颜容娇之女,杜晴烟是芳容与杜学士之女,芳容是杜兰芷的丫环。”
话点到这已经够了,台下“轰”的一声炸乱起来。
“芳容只是个丫环,那她生的女儿岂不是没身份?”
“杜小姐居然是一个丫环生的……”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白芷不是杜小姐的侍女吗?她怎么会是杜家嫡出大小姐!”
杜学士却如被雷击中了般,傻傻地看着宣纸上的字迹,视线开始模糊。
当年,他喜欢颜容倾,与之订婚的也是她,岂料大了后,她主动提出退婚,自己脸皮薄,也没有再说什么。为了转移眼光,他那段时间极其混世,芳容,自己妹妹的贴身大侍女,便与他搞到一块儿去了。
他们经常偷会,芳容怀白芷,他也确实知道那是他的女儿。
可是,芳容左不过一个小丫环罢了,她生的孩子虽是自己的血脉,杜学士却不当回事,这些年对白芷也很普通。
可现在落云曦突然告诉她,杜晴烟腰间有大南红胎,那是与芳容腰际的红胎一模一样的啊!
“不可能!”他摇了摇头。
杜晴烟此时正脸色惨白地被人扶了过来。
杜学士愣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是上前还是说话。
杜晴烟浑身脱力,将全副力量悬在身畔侍女身上,快走近时,她幽幽一叹:“父亲相信了?”
“验血!”杜学士沉声开口,“我听说,嫡父女之间的血缘浓稠度比庶女与父亲之间要高。”
落云曦无语,这验血可是一点都不准,难为杜学士竟然还相信并以此分嫡庶。
若是平常,她不会参与,但现在,那人却是杜晴烟,她怎能不成全她呢?
所以,验血是必须要做的事。
杜晴烟是杜学士的庶女,两人存在着高度的血缘关系,这是正常。但落云曦就要将它变成不正常。
对于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所以,在接下来的验血中,落云曦有意做了手脚,杜晴烟与杜学士的血缘相关度立刻变得极低,震呆全场。
“果然不是嫡出的。”杜学士愣了半晌,叹了一声。
“父亲……”杜晴烟声线委屈,乞怜似地看着他。
杜学士面色沉重,说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女儿。白芷呢?”
“白芷……在中山王府。”杜晴烟有些犹豫。
杜学士连忙看向君澜风,君澜风淡淡道:“今晚便将白芷给你送回去。”
杜学士赶紧道谢。
场上众人还都沉浸在得知杜晴烟真实身份的震惊中,皇后突然轻叹一声,说道:“原本今晚是打算给离王爷和烟姑娘谈婚论嫁的。”
众人听得他这话并没什么反应
早在落云曦来金华殿之前,皇帝便已经公布了端木离与杜晴烟欲结为亲家的消息。
这会儿,显然是要泡汤了。
皇帝皱紧眉不语。
端木离看了一眼杜晴烟,突然上前说道:“父皇,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在我眼里,杜晴烟的年龄就像妹妹一般。”
他不咸不淡的声音传到众人耳里,众人都饶有兴趣地等待,等待杜晴烟怎么回答。
杜晴烟满目哀伤,这委屈并不是装的,自小过着公主生活的她,享受惯了身边爱慕的眼光,尤其是端木离,一直暗恋她,她心里头十分清楚。
“离哥哥,你当真只把我当作妹妹?”
她凄苦着声音问端木离,一双杏眸眨也不眨一下。
“是的。”端木离淡淡答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
杜晴烟双眸死死盯住端木离。
那个待自己万般疼爱的离哥哥,怎么会拒绝自己与他的婚事?她不相信!
杜晴烟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此时的烦恼,只是紧紧盯住端木离。
而一袭白衣的端木离,却在这一刻,将眼光投向了落云曦,只那一瞬间,他的眸光便温润了下来,温暖无比。
杜晴烟的脑袋“轰”了一下,有如炸开,跳出三个字来:落云曦!
端木离居然深情款款地看着落云曦!
巨大的妒火与恨意再也控制不住,在心房内烧成一片火海。
“落云曦,你满意了?”她冰冷的眼光直视落云曦,“难道,刚才你和哲王爷单独相处,就没有发生什么吗?”
她说着,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下落云曦凌乱的长发。
场上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冷抽气的声音。
落云曦与端木哲?
落云曦不是与中山王吗?
他们立刻朝中山王看去,君澜风一张脸已经黑到了极点,凤眸中涌现出无限杀意,一字一字地问:“端木哲呢?”
这三字有如从牙缝里迸出一般,含着无限的恨怒。
好一个端木哲!在来金华殿的路上,他们曾见过一面。他说,曦儿在进宫的道路上,岂料,他自己竟然就与曦儿在一起!
落云曦闻言,感受到周围无数质疑的目光,情知是被误会了。
她微微一笑,伸手抚过自己的秀发,索性连第二根簪子也给拔了,任由三千墨发垂落下来,直至脚踝,中间那张面庞白如雪,唇似朱,可说是惊艳全场。
“我与哲王爷有没有发生什么,杜小姐很关心吗?”落云曦含讥带讽地说道,“只是在进宫时,捎了他一段马车而已。至于他对我是不是有情,那我就不知道了,您要去问他。”
见落云曦听了她的质问居然云淡风轻,甚至反讽,杜晴烟气得一口鲜血猛地灌了上来,她努力吞下甜津。
皇帝沉声唤道:“落云曦,哲儿呢?”
“臣女来开时,他在后院下棋,说……说今晚这宴会与他无关,最好是不来了,好多下几局棋。”落云曦睁着眼睛说瞎话。
“什么?”皇帝闻言勃然大怒,喝道,“来人,去宫里将那不肖子给朕提出来!”
半盏茶后,手脚麻利的御林军便将端木哲给找来了。
端木哲醒来后尚有些头晕眼眩,进了大殿,皇帝劈头骂道:“你去哪了?都这么长时间还不来吗?”
“我……”端木哲答不上来,眼光四扫,想要寻找落云曦。
落云曦借着这个机会,已经披上白狐皮的袄子,站在颜国公身侧了。
“你在院里下棋?”皇帝怒声询问。
(为了不食言,十二点前发上这一加更,用了昨天的五百字,明天多补五百字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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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259、赐婚
“我……”端木哲不觉词穷,他总不能说被落云曦药倒,如果皇帝再问,前头的事也是纸包不住火。书
违抗皇帝命令,在自己宫里下棋,这不是大家最关心的话题,他们所关心的,是落云曦与哲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刚才是不是在一起。
“落云曦适才在你那里?”皇帝沉声询问,“她怎么会中毒?”
落云曦如果真是从端木哲那回来的,那她被毒哑的事,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端木哲沉着镇定地抬起头,面上初时的慌乱已然不见了,有条不紊地回答道:“父皇,半盏茶前,曦儿确实与儿臣在一起,她误服了儿臣宫中的九英草,没想到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刖”
“九英草?”众人第一次听说这种植物。
端木哲解释道:“九英草是前些年异国王子来京,送于我和离王的。九英草本身并无毒性,可儿臣听说离王曾利用九英草研制过毒,曦儿听说后,硬是要试试,结果不小心将自己毒哑了。”
众所皆知,落云曦是出名的神医,她想研毒,这也是极合情理的事蔺。
编得可真像!
落云曦肚里冷笑,无奈无法说话,索性不急着辩解。
皇帝脸色一阵晴,一阵阴,心里拂出不悦,不由重重哼了一声:“端木离,你会那么点医术,不去救死扶伤,整日价在屋里研制毒药,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听了这话,端木离微惊,赶紧低头说道:“父皇,医毒本一家,不研毒,怎么去给他人解毒?”
皇帝仍是不满意:“身为皇子,王爷,你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医毒之术,自有御医操心!”
“是,父皇。”
“还有,落云曦怎么会在你那里?她是未嫁女子,怎可单独去你宫殿,你们俩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吗?”
这话可是连落云曦也斥责上了。
落云曦面不改色,颜家一干人却是脸色大变。
端木哲抢在众人前头说道:“父皇,您怕是有所不知,曦儿与儿臣原本便是青梅竹马。”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落云曦竟跟哲王爷是青梅竹马!
当年的废物三小姐,京城笑柄,怎么也不可能和温润如玉的哲王爷相提并论啊!
知情的君澜风、端木离皆是脸色一沉,他将这事宣布于众是何用意?
而不知情的皇帝、颜国公等人则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落云曦与你青梅竹马?”皇帝浓厚的声音倏然拔高,明显不信。
端木哲看了眼镇定自若的落云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头道:“是的,幼时见曦儿受人欺凌,儿臣曾多次相助,所以,我与曦儿之间来往较多。为怕引起他人不必要的猜疑,儿臣有意隐瞒此事。”
身为皇子,低调行事是必要的,这一点,皇帝很满意。
“落云曦,可有此事?”皇帝将眼光投向颜国公身旁的落云曦。
不止是他,颜国公、颜少都,满殿的眼光都紧紧注视着她,等着她回答。
落云曦没有任何迟疑,点了点头。
这事,她想隐藏也藏不住,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而紧接着,她行到柱旁,提笔,在宣纸上最后的空白处写下:“我与哲王,虽有恩义,却无儿女之情。”
当宫女将这话读出来时,端木哲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十分阴郁。
皇帝愣了会儿,眸光渐深。
“曦儿于我,只怕不止是恩义。”短暂的静寂后,端木哲开口说道,“而今的曦儿,攀上另一株大树,自然不再需要儿臣,所以,儿臣只能忍痛割爱。”
颜国公听了这话,脸色立即就变了,更别提君澜风了。
这意思很直白,简直就是直接骂落云曦负情背义了!
虽然他没指明说那株大树是谁,可在场人,谁心里又不明白?都不禁胆颤心惊地朝君澜风投去一眼。
落云曦看着那布满墨迹的宣纸,并没有下笔,倒是宫女,善解人意地将宣纸换下,重贴了一张雪白的宣纸。
“哲王爷,请你不要侮灭曦儿的名声!”颜国公声音冷峻,严厉地开口,毫不客气。
“本王说的是事实。”端木哲长长一叹。
“这事是真的?”皇帝皱眉询问。
君澜风冷笑一声,冲着端木哲扬声问道:“曦儿说明了和你只是恩义之情,无男女感情,你却硬说她对你有情,你这岂不是自作多情?”
“我们之间的感情,中山王你又怎么清楚?”端木哲的话明显刺|激到了君澜风。
他严厉的声音顿时响起:“本王不清楚?本王清楚得很!你若真与曦儿有情,在曦儿被皇上责罚之时,何以一句求情也没有,一件事都不做?你若真与曦儿有情,为何又在三年前突然猛烈追求落飞颖?”
端木哲被他问得一滞。
君澜风的唇角勾起讥诮,声音却越发疾厉:“三年前,曦儿可还不认识本王,你们若有情,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还是说,哲王爷想纳尽天下美人做后宫,落云曦,只是你万千美人中的一个而已?”
这话可就重了。
当今皇帝虽然坐拥三千后宫,可他平生却最重心底那份感情,就算有异心,也不应该表现出来。何况,君澜风将“后宫”两个字压给端木哲,直接戳中皇帝的敏感点。须知,只有坐上龙椅,才有资格拥有后宫!
端木哲纵然镇定,也被这顶大帽子扣得有些慌乱,“扑通”一声,竟跪在了龙座之下。
“父皇,儿臣不知中山王为何要如此针对儿臣!也许,是因为曦儿吧!儿臣与曦儿真的感情深厚。三年前,在她去阳城前夕,我们还一起去皇兴寺求了同心锁,就在儿臣这里,请父皇过目!”
端木哲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方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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