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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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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多少亮,有些暗。山中稍寒,杨帆蜷着身子,回笼觉睡得昏天黑地。徐蓉跨上怀远桥,也没见到那桥墩蜷着个人,便往下走去。
“啊!”
徐蓉尖叫一声,被一只不长眼的脚绊倒在地。杨帆被惊醒了过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一具娇躯压在了桥上……
杨帆感觉脸被两团柔软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猛吸了两口气,感觉挺香的,想在吸两口,发现自己透不过起来,赶紧侧过脸,悲催道:“什么鬼,睡个觉还有鬼压床的?”杨帆赶紧用手将压在他脸上的东西挪开。
“谁啊,这么不长眼,打扰小爷睡觉?”
徐蓉眼珠子瞪着滚圆,已经吃惊到说不出话来了。这声音她太熟悉了,熟悉到昨天晚上拿小人扎了他一万遍才解气睡下。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两人一对眼。
“是你!”
“是你!”
杨帆忽然感觉到这个世界好小,小到令他几乎快窒息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而是他的那双手,似乎还放在不该放的位置上,便连忙拿开。“我不是故意的。”杨帆解释道,毕竟这次是真占了人家便宜。
徐蓉已经说不出话来,似乎被惊吓地身子微微颤抖着。她眼神呆滞地准备站起来,嘴唇反咬着,道:“杨帆,我徐蓉欠了你什么吗?为什么,为什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啊!”
刚走了一步,徐蓉便摔倒下来。杨帆一接,直接把徐蓉搂在了怀中,脊背被石阶压得差点断成几节,道:“徐小姐,要知道您今天要来拜佛,祖大寿那个老混蛋拖我来,我就是死也不会来的。”
“放开我!”
杨帆四仰八叉地躺在桥上,道:“我的徐小姐,你确定是我放开你,不是你放开我?哎呦!”
粉拳锤在杨帆的胸口。徐蓉支撑起身体,坐在怀远桥上,银牙咬着。杨帆坐起身来,看向一旁捂着脚踝的徐蓉,道:“就你一个人来?”
“要你管?”感觉到胸口被杨帆抓捏过的异样感,徐蓉的脸都是通红的,不过天色稍暗,看不出来。
杨帆看了眼女子的脚踝,道:“要是带了三五家丁,老子才不管你。准麻溜的跑了。”徐蓉鼻哼一声,勉强站起来,扶着桥栏,不理会杨帆。杨帆看到徐蓉那样子,一把背起她,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直接往回走去。
“你干什么!放下我!”徐蓉羞怒道。
“还乱动,你的脚扭了,还怎么走。”
“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徐蓉怒道。在杨帆背上扭来扭去,杨帆下山都感觉有晃得有些心颤起来,不由恼怒道:“你到底要干嘛?”
“放开我,我要去拜菩萨。你走开!”
“拜菩萨?你拜了这么多菩萨,菩萨有没有保佑你平平安安?”杨帆撇了撇嘴,嘲笑道。
“还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每次见到你都没什么好事情,快放我下来。”徐蓉再次挣扎起来,想起今日好不容易约好了定远大师,请他为徐光启画道长生符,坚持要进庙。
“行行行。烦死个人了。”杨帆看这妞倔强地很,万一挣扎着,自己脚下一个不注意,滚下山去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我背你进山门,到时候你爱咋闹咋闹,老子背你回京城还嫌远呢,不知好歹。”
杨帆三步并作两步,往山门内走去。走近天王殿,徐蓉坚持要下来,杨帆拗不过,便放她下来。可她刚走一步,便险些摔倒在地,怎么也不肯让杨帆背她进寺。对于这个忠实信女粉丝,杨帆只好无奈地扶着她。
“怎么说,是拜个弥勒天王,还是求子观音?真搞不懂你们,这行军打仗也要拜菩萨,这婚嫁生子也要拜,菩萨忙得过来吗?”
“你个坏蛋,知道什么?”感受到杨帆对菩萨的蔑视,徐蓉呵斥道,“菩萨是无所不能的。”
杨帆一笑,也不和这小迷信辩解,故作庄严道:“快选一个,弥勒、观音还是释迦牟尼。磨磨唧唧,你不累我还累。”
徐蓉埋怨地看了一眼杨帆,道:“观音大士。”她和定远大师约好在观音殿。
“哼哼,看来是求姻缘了。”
徐蓉一怒,道:“要你管!?”
第十三章 神坛上的人
红玉站在观音殿前的榕树下,东张西望,时不时跺脚着急。终于,看到走过来的徐蓉,不展的愁眉稍稍舒展了,急忙跑过去,“小姐,可算是等到你了。呀,小姐你的脚怎么了?”
“你家小姐啊,摸黑过桥,崴到了。”杨帆乐呵道。
看到幸灾乐祸的杨帆,徐蓉脸色难看道:“还不是怪你。红玉,我们走。这个扫把星,我一刻也不想和这登徒子待在一起了。”
杨帆也不生气,只是回想着贴在脸上还有握在手上的手感,有些猥琐地干笑了两声,便转身离开了。
“小姐,这个登徒子在笑什么?”
徐蓉脸一红,想到那种异样的感觉,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便道:“不要理会他,我们进去。别让定远大师等久了。”红玉狐疑地看了一眼徐蓉脸颊上的红晕。
“还不快些将我扶进去!”徐蓉尴尬地岔开话题,在红玉的搀扶下,往观音殿内走去。
杨帆也没有拜佛的兴趣,四处晃悠着。潭柘寺寺院坐北朝南,主要建筑可分为中、东、西三路,中路主体建筑有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斋堂和毗卢阁。东路有方丈院、延清阁、行宫院、万寿宫和太后宫等。西路有愣严坛、戒台和观音殿等,庄严肃穆。
从观音殿走过,愣严坛位于一侧。杨帆打坛便走过,看到了一个人负手站在了坛上。一身锦衣,腰间那块玉佩更是有婴儿巴掌那么大。那人似乎也看到了杨帆,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杨帆……兄,可否过来一叙?”愣严坛上那人招手笑道。
“兄台站居高坛,在下才疏位卑,可是不敢上坛。”杨帆笑着拱了拱手,说话便要离去。
男子面容稚嫩,英俊非凡,道:“想不到杨兄还会自谦?哈哈。”
“自谦是美德,何况在下本就没什么才识。”
男子走下愣严坛,走了过来,始终笔直如松,一看便是极有教养之人。“杨兄那段三文钱道义如今在京城可是广为流传,据说连几位儒学宗师都赞不绝口。”
“谬赞了,实在是谬赞了。”
“敢问杨兄,这三文钱的事真还是假?”男子眉宇间英气逼人,似乎很难让人拒绝他所说的话。
杨帆微微一笑,道:“三文钱真还是假,其实并没什么值得深究的。天下大大小小的三文钱有多少,想那卖豆酥糖的老妪又有多少。”
男子点点头,似乎认同了杨帆的观点。
“杨兄算学一途,师承何人?你可别告诉在下,自学成才的。不然,那江东刘琦以及这京城的算学后生可是要为之羞愧到死了。”
杨帆道:“家师乃陕地一山中野人,自称卜算子。”
“哦?那杨兄是哪里人士?”
“在下自幼孤苦冷丁一人,被家师带回山中抚养成人。不过据家师言,在下是扬州人士。”
“那有怎么会来到京城?”
杨帆道:“家师百年之前,一再嘱咐在下,如今圣上贤明,让在下报效朝廷,重振大明国威。在下一出山,看到陕地农户流离失所,暴乱不断,想要投身军伍,却又无籍无名,整日与灾民一道逃亡。后来所幸遇见祖大寿将军,见在下略有才能,便带至京城,想要引荐一番。”
“既然如此,杨兄为何不投身科举,博取功名?”
杨帆始终和男子保持一步之距,不和那锦衣男子并行。那男子似乎也没觉着不妥,走在前边。
“在下不取功名,原因有两点。其一,在下无名无籍,难以登科;其二家师有训,报效朝廷,不得为官,只做幕僚。”
“哦?这其一可理解,其二又是为何?”
“家师说了,一入官途深似海,难免身陷泥泽。若要在功成之后,全身而退,这不为官是最稳当的。当年洪武太祖文成武略,最亲信的便是刘文成公。”
男子一笑,道:“杨兄是自诩文成公了?”
“在下万万不敢。只是将其作为标榜模范罢了。”
俩人已经走至大雄宝殿之前,锦衣男子仰面视天,过了良久,问道:“那杨兄觉得当今圣上与洪武太祖相较,如何?”
“想听真话?”
“自然。”男子一想不对,便又补上一句,“反正圣上也听不见我等谈话。”
“圣上与太祖之距,如在下与文成公之差。”杨帆笑道。
“哈哈!好一个杨帆!”男子虎步上前,往大雄宝殿之中走去。杨帆缓缓跟上前,依旧只是离男子一步之距,道:“其实在下之语也有不当之处。圣上和太祖就像是嘉福寺之中的大佛,不管是弥勒也好,还是释迦牟尼也罢,怎么说都是佛,,已是高于天下人。”
先前有些不快的男子脸色稍缓,笑道:“这个比喻倒是有趣,你且说说看。”
“阁下认为,这宝殿之内,谁最大?”
男子一顿,道:“自然是佛祖了。”
杨帆摇了摇头。
男子转过身,好奇道:“难道不是?”
“我说是那人最大。”杨帆的手指向角落的那位。
“他?”
“恩,你看。在拜佛的这些人,求到签,哪一个不是去找他的。佛祖没说话,他已经替佛祖把话说了。这宝殿还不是他最大?香火钱、功德箱,还不是都归了他?”
“你的话,有些道理的样子。”
“这些信徒,拜的是菩萨,说到底,信的其实是解签僧。”
男子似乎在想什么,接过杨帆的话,道:“甚至,他们更愿意相信解签僧的话,是吧?”杨帆眼中闪过一丝明光,道:“是的,对百姓来说,佛终究是太虚幻,所以,只是祈求。说白了,就是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将那肚子里的心事找个不会泄露秘密的佛来倾诉。”
“佛若是真的开口说话了,那便是沾了世俗气,反而揭开了他那层朦胧虚幻的面纱。这样的结果,只会让那些信徒渐渐的明悟过来,原来,走下神坛的佛,就是一个披着金装的人罢了。”
男子想了很久,道:“那若是佛既不想自己走下神坛,又想让那解签僧说的话恰好是自己的心意,要如何?”
“很简单,找一个能懂佛心的解签僧。”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正拿着平安符,拜佛祖的祖大寿,已经将脸深深地埋在了坐垫里……
第十四章 千里姻缘一纸牵
男子逗留了没多久,便转身离去。等了很久,祖大寿感觉没了说话声,便抬头往后边窥视过去。看见杨帆东瞅西望的,不由松了一口气,全身瘫软下去。身下的垫子早已经湿透了,就连手里的那两道平安符,由于太过紧张,都化成了纸浆糊。
“我滴个亲娘嘞,你知道刚刚你在和谁讲话吗?”祖大寿麻溜地爬起来,一瘸一瘸地小跑到杨帆面前,跪久了,连腿都麻了。一只手搭在杨帆的肩上,苦瓜脸蜡黄蜡黄的,“怎么,怎么拜个菩萨都能给你惹出事来。杨子,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行不?”祖大寿说话真的要下跪,当然,腿麻占一半原因。
杨帆扶着祖大寿,道:“那位兄台吗?”
祖大寿一脸惊色,道:“还兄台,那是当今圣上!你还敢和他称兄道弟?”
杨帆并没有太多惊色,那玉佩上的龙纹他又不瞎,还有那举止谈吐,不是皇帝,至少也是个王公大臣,便道:“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那你还这么放肆地讲话?你要不要命了?”
“是他先叫我杨兄的。我总不能一看见就跪下来,扫了圣上的雅兴吧?估计圣上此刻还想着杨帆这个愣头青,被蒙得一愣一愣的。”杨帆有些自得的咂摸着嘴,一脸坏笑。今天他给小皇帝灌输的,是为将来做的铺垫。这棋,得放长远了去看。
祖大寿头涨得不行,这两个人互相瞒来瞒去,有意思吗?不行,这京城一刻也不能呆了。他看了一眼杨帆,以这小子惹祸的本事,今天和皇帝称兄道弟,明天说不定就敢骑到朱由检头上去。他越想头皮越麻,指不定那日连累到自己,一并砍了头,都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便道:“这京城,老子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
……
观音殿内,徐蓉虔心跪在观音大士前,默默祈求。红玉在一旁等着,道:“小姐啊,老太爷都皈依天主了,你怎么还坚持要来参拜观音。”
“嘘,红玉。佛也好,圣主也好,拜多了总比少拜要好。何况定远大师是一代高僧,连当今圣上的斋戒成礼都是由他主持的。替爷爷求一道长生符,自然是极好的。”
红玉点点头,忽然看见桌上的一筒签,眼睛一亮,便道:“小姐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求一签吧。”
“求签?求什么?”
“姻缘啊。”红玉知道徐蓉不好开口,便走上前去,将签筒递给徐蓉,“求一签,也许小姐的真命天子,就来了!”
“红玉,你想什么呢?这次来就是为爷爷求一道长生符的,怎么扯到这上边来了。”
红玉道:“这可是小姐的终身大事,怎么可以怠慢。还是求上一签,让大师解一解的好。”红玉再次怂恿道。
一旁老和尚笑道:“红玉施主说得不错。既然来了,老衲念施主您一片孝心,替施主解一解姻缘签也无妨。”红玉一喜,道:“连大师都应允了,小姐,还等什么呢?”
徐蓉迟疑了一下,接过签筒,闭眼求起签来。
稍时,定远和尚接过徐蓉的签,寻摸着签文,仔细看了很久,发出惊疑之声。
“大师,怎么了?难道我家小姐福薄,求来的签不好吗?”红玉看到老和尚皱眉轻疑的样子,有些着急地问道。
“这倒不是,而是施主求来的是一支机缘签。”
“机缘签?”
定远和尚点点头,道:“这种签万中无一,说明施主和那另一半是十世修来的姻缘,机缘到了,自然会相遇,旁人拆都拆不散的。”老和尚将签文递给徐蓉,道:“女施主孝心一片,这长生符老衲已开光完毕,只要随身佩戴即可。”
徐蓉恭敬地接过签文和长生符,连声道谢。
“阿弥陀佛,既然事毕,老衲先行回禅房了。施主自便。”定远和尚佛号一打,退出了观音殿。
“灯火阑珊处?”红玉看了看签文,纳闷道,“难道小姐的如意郎君在灯火下吗?这也太……离谱了。”
“唉,红玉。大师不是说了吗?机缘到了,自然会相遇。你怎么比我还急?是不是也想着……”
“唉,小姐,别,别挠我痒痒。饶了我……”红玉往旁边退去。
……
……
暮鼓声响起,嘉福寺的山门即将关闭。香客纷纷下山离去,红玉搀扶着徐蓉,艰难地走着。“小姐,不行啊。你腿崴得厉害,这下山可怎么走?都怪那个扫把星,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
徐蓉额头香汗直冒,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上的青筋一搐,疼得厉害。红玉搀着徐蓉干着急,若是自己力气大点就好了,可以背着小姐下山。如今摊上这事,可怎么办才好。
“红玉,你搀着我,咱们慢慢走下山便好。”徐蓉安慰道。
看着徐蓉额头的汗水,红玉那帕巾替她擦了擦,道:“真的能行吗?”徐蓉勉强一笑,刚刚在观音殿内还不觉着疼,现在脚踝肿得厉害,走一步都是疼得。
山门前已经挂起灯笼,两人缓行至此处。
红玉定睛一看,气道:“你个扫把星,怎么还阴魂不散。”
杨帆手枕在脖子下,斜靠在山门边,看了眼红玉,道:“小姑娘牙尖嘴利的,小心以后被你家姑爷吊起来打!”
红玉脸一红,还嘴道:“你这不要脸的登徒子,我倒要看看,以后哪家的姑娘会瞎了眼嫁给你这厮。小姐,我们走。”
杨帆看了眼徐蓉,便不作声,继续靠在山门边上。
“嘶!啊!”徐蓉一个不稳,好在有红玉搀扶着,险些摔下石阶。
“小姐,你没事吧?”红玉道,“要不我给小姐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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