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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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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跟前没有什么守军动静,赵德胜大吼一声,拔出脸上的箭矢。箭矢深贯他的口中,被拔出来时带着一大块血肉,还留下一个大创口。赵德胜顾不上这么多,左手一抹,将遮住眼睛的鲜血拭去。他睁开双眼,看了看前方的情景,发现所处的地方离侯明被围的地方不远,不由艰难地张开受创的嘴巴,大吼道:“兄弟们,杀呀!”
说罢,又挥动着马槊冲在最前面。众守军无不畏惧其骁勇,纷纷避让,赵德胜犹入无人之地,马槊所到之处无不人马皆碎。后面跟上的定远军将士看到主将这般模样,无不胆气大振,红着眼睛向守军杀去。
看到己方将士如潮水般向后退去,阮柔德不由黯然长叹,旁边的副将劝道:“我军寡不敌众,而今已重挫定远军士气,算是小胜一场。”
“小胜,不过惨胜罢了。”说罢,阮柔德传令全军退回建安。
看到守军退去,赵德胜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已经流光了,他使劲地拄着旁边的马槊,努力不让自己的身子软下去。不一会,浑身是血的侯明带着残兵走了过来。看到他那张满是血块、污迹的脸,看到他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知道他没有什么大碍,赵德胜不由裂开嘴笑了笑,身子却突然向后一倒。
等到赵德胜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大帐里,花云、侯明几个人在外面与随军医官在轻声说着什么。
赵德胜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动不了,而且像是在腾云驾雾一般,喉咙更是如火烧的一样。他突然忍不住使劲地咳嗽几声,外面的人连忙闻声走了进来。
“统制,你终于醒了。”花云低声说道。
“统制,你何必以身犯险,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以对?”侯明哽咽着说道。
“你因我失误才身陷绝境,我不救你出来,此心难安。”赵德胜一边喘着气,一边吃力地说道,他想让自己尽量表现得轻松一点,可是伤口的撕裂疼痛却让他无法太轻松。
“医官,我的病情如何?”赵德胜断断续续地问道。
看到医官欲言又止,赵德胜微笑着说道:“按律,我有权知道…自己的伤情。”
“大人,你失血过多,又多处受创太重。现在伤口开始感染,危及到心肺。在这里属下是无能为力,要是回到江宁医馆,还有一线希望。”
“统制,就是背,我也要把你背回江宁。”侯明流着泪说道。
“这里…江宁关山数千里…如何回去,再说…战事要紧…不能因我而前功尽…”说到这里,赵德胜忍不住一阵猛烈地咳嗽,好容易平复下来,脸色却更加苍白了。
“你们都出去,我与花大哥说些话。”平息下来的赵德胜吃力地说道。众人点点头,流着泪向外走去。
“正则,”赵德胜叫住了侯明,“再封狼居胥。”他笑着挤出了五个字,侯明一下子忍不住泪流满面,再封狼居胥,当初是他们几个将领在战事空闲时自己所说的志向,当时得到了赵德胜赞同,表示一定陪他一起去。现在赵德胜知道自己去不了了,故而提醒侯明不要忘记。
看到侯明掩面奔了出去,随即听到他极力压制的哭声,花云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泪水。他一向认为男儿流血不流泪,但是今日他的泪水几乎忍不住了。
“花大哥,”赵德胜摸索着握住他的手,“我俩搭档多年,情同手足,有些家中私事想托付与你。”
花云使劲地点点头。
“想我一介武夫,幸随了丞相...才知男儿大义,我家中...有老母和幼子,但是数年来家产丰厚,供养无忧。请传言吾妻,她正值妙年,我不愿...约束她。幼子自有官府抚养,待侍候老母百年,便可随她...,家产多少,尽可予她。”
“当年我也曾有妻儿...可惜为奉老母...忍心离弃...乱中不知所踪,吾深憾之。”赵德胜叹言道。
看到赵德胜眼角悄然流出的泪珠,花云含泪点点头,他知道赵德胜的情况,当年他在元军中以骁勇得上司器重,配以民女为妻,还生了一个儿子。后来刘浩然复滁州,赵德胜老母在城中,为了母亲,他只好只身悄然离开元军,投了定远军。后来再追查妻儿下落,却已经杳无音信了。这件事赵德胜不说,心中却一直引为憾事。
私事说完,赵德胜似乎没有什么遗憾了,但是他的伤势却越发地重了,半个时辰后又陷入昏迷之中。几名医官医治了一番,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第二日入夜,赵德胜又一次醒了过来,这一次他的精神更差了,连虎目中都失去了光彩。他握住花云的手,哆嗦了半天才艰难地说道:“深恨不是死于北伐途中。”
众人闻言,无不放声大哭。临到午夜,赵德胜长叹了一口气,带着无限的憾事和恨事,悄然去世。消息传出,三军无不悲声。
建安闻得定远军主将赵德胜已死,阮柔德不由大喜,连忙传信于南平陈友定:“我军在建安城下击败定远军,亡其大将,其士气必大挫,建安可安然无恙。”
陈友定接报后却叹息道:“定远军刚烈,宁折不曲,求战死而不全苟活,且同生共死,同仇敌忾,今其遭此大败,首损大将一员,如不踏平南平,尽陷闽地,恐难以罢休。我等危矣。”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三十章 福州一
第一百三十章 福州一
龙凤七年五月初,福建行省福宁州(今福建霞浦)以东海面,只见数百艘船只密密麻麻地停泊在平静的海面上,最显眼的是四艘船体庞大的巡洋舰,它们停泊在最外围,紧靠着他们的是江南水师长江第二舰队的十艘火炮战舰,在里面则是江南水师数百艘大大小小的多桨战船。
“光荣”号旗舰的船长室里,围坐着几个人,最上首的是海军统制俞通海,接下来便是第二舰队统制廖永忠、陈孝林、全书林、吴道平和其他几名长江第二舰队的高级军官。
“常将军已经攻陷福宁州,正在向福州挺进。而福州临海,又紧靠闽江,因此,攻打福州我们海军和水师将是主力,大家先了解一下福州的情况,再讨论一下我们的计划。”俞通海说完,便示意身边的副官。
“诸位大人,福州的情况如下:现在福州掌权的是元廷福建行省平章政事普化帖木,而最大的军事力量是来自泉州的亦思巴奚军,由赛甫丁率领,有军士大约两万余人,船只数百艘。”
“福州的军事情况不复杂,但是里面牵涉的各股势力却非常复杂,副官,你从头给大家说说,也好给大家一个参考。”俞通海插了一句道。
“是的统制,龙凤二年,即元至。正十六年(1356年)元廷委任原中书省参知政事普化帖木儿到福州任福建行省平章政事,却与已经营福建多年的廉访佥事般若帖木儿发生矛盾。由于般若帖木儿掌握了福建的实权,导致普化帖木儿大权旁落,心有不甘,于是就四处联系般若帖木儿的政敌,伺机推翻后者。恰逢浙江行省平章三旦八奉命到江西饶州镇压叛乱未捷,于是伪称调任福建平章率兵来到福建,却被般若帖木儿弹劾并被降为行宣政院使、寓居在兴化,而同样是般若帖木儿政敌的原兴化路总管安童弃官为道士之后也隐居在兴化,于是两人在兴化开始组织乡族义兵。普化帖木儿趁机拉拢安童和三旦八,要他们发动乡兵进军福州、推翻般若帖木儿。为了壮大力量,龙凤四年,元至正十八年(1358年)普化帖木儿又用金钱收买泉州亦思巴奚军,邀请他们配合兴化方面共同攻打福州的般若帖木儿。”
“龙凤五年,元至正十九年正月,安。童和三旦八将原兴化路自立为兴化分省,下辖莆田县、仙游县、兴化县共三县,由安童任参政、三旦八任平章,扩军备战。二月,赛甫丁率亦思巴奚军自泉州北进福州,经过兴化时与三旦八的部队会合,两军共计数千人共同北上。赛甫丁还留下一小股部队驻守兴化,与镇守兴化的安童部队协同防守。北上的泉州、兴化联军顺利的攻下福州,扶持普化帖木儿控制了省城福州的大权。而赛甫丁则率这一部的亦思巴奚军长期驻守在福州,并开始大肆招兵买马。”
“而在亦思巴奚军北上取福州。的同时,留守兴化的那支亦思巴奚军却与安童的兴化部队发生了矛盾,起因是安童麾下的兴化兵对亦思巴奚军表示不服并常常进行挑衅。留在泉州的亦思巴奚军另一首领阿迷里丁得知情况之后,就佯称北上支援福州,在至正十九年三月率泉州的亦思巴奚军主力北进,在经过兴化路城的时候准备趁机将其占领。”
“安童侦知到阿迷里丁的企图,便采纳漳州万户陈。君用等人的计策,关闭兴化城门,在城头驻兵,并在西门外聚集乌合之众佯作军队,试图以此阻吓亦思巴奚军。当时尚在福州的三旦八连忙赶回兴化,在城外劝阿迷里丁退兵,但反被拘禁。随后,阿迷里丁开始强行攻城,纵火焚烧城门,而安童守军则在城上用水灭火,双方用弓箭互射,僵持了一天不分胜败。第二日,亦思巴奚军从城西发动进攻,先用弓箭手射退靠近山丘较矮的城墙上的守军,再由数百名士兵攀墙而上,一举攻陷了兴化路治莆田城,并纵兵屠杀抢掠莆田县近一个月,其间兴化各地乡族纷纷组织武装以进行防御。”
“莆田城破之时安童成功逃到仙游,但他的妻子和。财产都被亦思巴奚军获得。不久,安童又在兴化县龙纪寺重新组织部队进行反攻,而亦思巴奚军也因为莆田当地民众反抗,阿迷里丁于四月带领俘获的三旦八、安童的妻子和强掳来的兴化男性人口回到泉州。亦思巴奚军撤走后,原兴化路同知惠安人柳伯祥进入莆田城安置百姓。”
“亦思巴奚军退出兴化后,兴化即陷入内战,各政。要和豪强家族相互攻伐。龙凤六年,元至正二十年(1360年)正月,兴化路推官、莆田县莆禧人林德隆率乡兵从黄石出发,攻占了莆田,将时任府判的柳伯祥驱逐。而与柳伯祥同为惠安人且有联姻关系的豪族陈从仁则率其乡兵从另一个方向进入莆田。由于两派势力都很强大,留守的兴化分省长官苫思丁就授陈从仁为兴化路同知,林德隆为兴化路总管。林、陈二人矛盾日益加深,今年正月,陈从仁和其弟陈同、苫思丁联手对林德隆发动袭击,以图谋不轨的罪名将其逮捕入狱,并暗中用沙袋压死,对外宣称林德隆是病死的,还将他的尸体焚毁,并派兵把林德隆的财产瓜分。林德隆的长子林珙逃往福州、求援于赛甫丁,次子林许瑛则逃到泉州求援于阿迷里丁,两人都答应帮助林家,于是数次派使者到兴化,要求苫思丁惩办陈从仁。得到亦思巴奚军支持后,林珙于今年二月率其乡族民兵进驻湖头等地,阿迷里丁又派兵进攻惠安一带的陈同部队,二者一南一北形成夹击。苫思丁慑于亦思巴奚军的强大,只好与之密谋,在后堂诱杀陈从仁,并以图谋不轨的罪名肢解了陈从仁的尸体。此时阿迷里丁的部队已经到达仙游县枫亭镇,而林珙部队也进抵黄石,苫思丁就将陈从仁的首级和手臂分别送至两军,二者方才退兵。而驰援来救陈从仁的陈同在莆田城南门外听闻陈从仁的死讯后,便逃往漳州投奔漳州总管罗良。亦思巴奚军随后护送林珙到兴化继任其父的兴化路总管职务。不久后苫思丁调回福州,元廷派遣参政忽都沙、元帅忽先管理兴化分省。”
“最新的消息是。陈同在漳州得到罗良的支援,并联系上姑父柳伯顺(柳伯祥之弟)。三月,陈同带领漳州援兵乘船由海路抵达惠安,攻下惠安县城,在杀死县吏后,强征惠安县民众入伍,并和柳伯顺的义兵联手出兵兴化,为陈从仁复仇。陈、柳联军不久就在仙游枫亭击败了刘希良、林子敬、陈县尉等人率领的林珙军,并由柳伯顺及其麾下的杨九、黄国辅一路追击到莆田吴山、下林等地,沿路多有烧杀抢掠。为了顺利攻下莆田城,陈、柳两人利用了兴化路掌握军权的忽先和掌管政务的忽都沙之间的矛盾,暗通忽先,在四月里应外合攻陷莆田城,由杜武惠、胡庆甫、林全、李德正等部将带兵由莆田西门进城,胁迫忽都沙交出政权、并下令莆田军民讨伐林珙。林瑛再度逃往泉州求援,阿迷里丁派扶信率领亦思巴奚军猛攻莆田,驱走了柳伯顺。同月,亦思巴奚军进城并迎林珙回城,扶信自称元帅,林珙自称总管。而柳伯顺则逃往兴化县、忽先逃回福州。”
“而根据军情司从泉州传来的最新情报,由于泉州的亦思巴奚军主力尽出,当地波斯人豪族那兀纳正在暗中勾连,试图夺权。估计这会已经在泉州举事。”
“真他**的乱,这么小的两个破地方,怎么这么多乱事?上千数百人杀来杀去的,而且都是诸县乡中的豪族,娘的,不用说那么多废话,不服的就灭了他。”吴道平听得晕头转向,好容易听完,当即发飙道。
“这事没有那么简单,福州连着兴化,兴化又连着泉州,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泉州。”俞通海摇摇头说道,“泉州从前宋开市舶司以来,连通南洋、印度、大食诸地,而元廷沿袭其制,更是兴盛不衰。据闻泉州城人口超过二十万,城墙长三十里,晋江江面和港内停靠的船只超过一万艘,商贸十分发达。而城中有各种番人(外国人)数以万计,其中势力最大的是色目人。色目人多信回教,分为什么什叶派和逊尼派,两派斗争的很厉害。副官,你再细细说一下。”
“是的统制。原前宋泉州提举市舶司蒲寿庚属于逊尼派,他叛宋投元之后便得到擢升重用,在泉州势力更盛,逊尼派也水涨船高。元至元十九年(1282年)元廷调三千什叶派色目人驻防泉州,什叶派开始冒头。至正年间,各地义军突起,元廷下令各地建义兵民军自保,泉州什叶派色目人便结兵成亦思巴奚军,而身为元廷万户的赛甫丁和阿迷里丁趁福州和兴化之乱而起,一举控制了泉州,并大肆压制逊尼派。顺便提一句,那兀纳便是属于逊尼派,是蒲寿庚的孙婿。”
“泉州的情况大致如此,这里面很乱,而且不简单,根据枢密院的分析,泉州、兴化、福州之乱原因有很多,里面既有元廷福建行省官员之间的争斗,又有行省官府与地方豪强之间的争斗,还有回教色目人两派之间的争斗,也可能是他们想趁元廷自顾不暇据地自立为国,而且军情司还发现了元廷以阔廓帖木儿为首的老帅派与以太子识里答腊为首的太子派之间为争夺元廷最大港口泉州的巨额利益而引发的派系斗争的迹象。”俞通海最后总结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孝林突然开口道:“丞相有什么训示?”
俞通海微笑着点点头道:“丞相给我来过书信,曾言道,福州、泉州、兴化连年战乱,已经给当地百姓和民生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可能影响到泉州广通四洋的商贸地位。因此指示我说,福州、兴化、泉州攻陷不难,但是如何维持好,继续作为江南的重要通商港口却是一件难事,还有如何处理城中番人和诸位教派也是个问题,需要我们好生斟酌。”
众人了然地点点头,江南重商贸,一直想开通南洋、西洋的商道,而泉州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这里经营了数百年,居住在这里的豪族富商哪个不是拥船上百艘,在海路上跑了数百年,江南现在急需的就是这些泉州商人拥有的人脉和海路经验。做为海军和水师的一员,他们当然知道海路勘探是一件多么需要人力物力和时间的事情,如果能够有经验非常丰富的泉州海商引路,事情就会事半功倍。而且一旦拥有这些海商在印度、大食等地的“商贸渠道”,江南的货品就会非常顺利快捷地进入到那些海外市场去,可以更快地聚集起江南急需的财力物力。
“诸位有什么建议?”俞通海扫了一眼众人问道。
“俞兄,现在福州、兴化、泉州三地军队陷于自乱之中,我水陆大军有近十万,雷霆一击,破其巢穴不是问题。可是问题是我们的主力还要逆江而上,对付陈友定,因此分兵留驻的不可能太多。现在三地各派人马已经杀红了眼,我们主力一走,难保他们不又起波澜,加上元廷潜伏细作和不知天命者,恐怕会生变故。”廖永忠沉吟道。
“廖统制说得是,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三地的问题,这才能后顾无忧地西进南平。不如我们先给给这三地势力来个雷霆一击,各地清收兵器,义兵民军发还回家,海船统一管制,无令不得擅自离港,如有不从者,一律以军法处置。”全书林建议道。
“海船统一管制,这一点不错。泉州诸军依仗的无非是他们海船众多,这才横行内外,把船全管住了,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不过清收兵器,发还民军费时费力,我们恐怕耗费不起,而且闽南山地众多,泉州又多番人,处理不当恐怕会生乱子。”俞通海迟疑道。
全书林和陈孝林对视一眼,然后扬声说道:“管他山民还是番人,在我们江南治内就必须服王化,否则便是铁法无情。”
俞通海一拍大腿,大声言道:“就是这个理,老俞我一时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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