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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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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一旦闹出什么大事来就麻烦了。
刘浩然把丁德兴、常遇春、华云龙等人叫来商量了一会,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堵不如疏,从两方面下手,第一,对那些年纪稍大,的确应该成家的军士们,定远营帮他们娶亲。我们请媒人到山下各村庄疏通求亲,然后按照功劳大小依次配婚,一切都按村里规矩办,明媒正娶,而且要办得热热闹闹的,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定远营强抢民女。第二,对于那些暂时还不能找老婆的军士,我们加大训练量,从天明到天黑,给他安排得满满的,总之一条,让他们累趴下,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份力气!”
众人轰然大笑,连声叫好,随即立即执行起来。随着上百起婚礼的举行,虎头山充满了喜气,也开始生起另一种情绪。
“我们要打进定远城,吃好的,穿好的,再找个漂亮媳妇。”这是很多军士们的最新理想。
刘浩然立即开始一场新活动-忆苦。到虎头山来的,哪个没有点委曲,哪个没受过苦难,刘浩然找了几个最苦的人,让他们当众讲述家破人亡的悲惨经历,勾起大家的辛酸往事。刘浩然随即把这些事情的根源引向蒙古贵人、色目人,正是由于他们的残暴,豪强的为虎作伥,所以才有大家的遭遇。
“有些人叫着打进定远城去过好日子,可是打下定远城鞑虏就能让你过好日子吗?告诉你,就是你打下濠州,打下汴梁,只要鞑虏还留在中原,他还要想着把我们变成奴隶牛马,我们永远也过不上好日子。只有驱逐鞑虏,我们、我们的子子孙孙才能过上好日子。”
至此,刘浩然正式提出了驱逐鞑虏的口号,并确定为定远营的目标,在刘浩然的指导下,各级录事开始在平时向军士们灌输杀鞑虏,光复天下的思想,并大肆宣传鞑虏的残暴,激起军士们的仇恨。
这一夜,刘浩然上完识字课,又与童子相聚了一个时辰,最后又巡视了一遍营地,往自己营帐走时都已经午夜了。
突然,一直跟在身后的花云突然开口道:“统领,你的追求是什么?”
刘浩然一愣,花云是与华云龙、胡海等人差不多后入伙的,华云龙、胡海、陈德等人在开始的时候还因为刘浩然太年轻而有点轻视,但是慢慢看到刘浩然治军有方、赏罚分明、执法公正,打仗又有一手,最后也心服口服。花云却是截然不同,他的武艺得到了定远营上下的敬佩,但是为人却冷冰冰的,虽然谨守职责,对刘浩然却不冷不热。今晚主动开口说话,让刘浩然很是意外。
“驱逐鞑虏,光复中华!”
“真的吗?”看着花云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刘浩然知道,这不是花云不知道,而是他想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原本是一介草民,随波逐流,只求能苟活于这乱世中。被拉去当民夫时,看到沿途十室九空,百姓流离,民不聊生,而那些鞑虏贵人却视我们为牛马猪狗,肆意践踏;后来入了红巾军,经常看到百姓毁家投军,战事接连不断,又异常惨烈,可那些刚放下锄头拿上刀的百姓们却异常勇猛,以命相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看到花云默然无语,刘浩然继续说道:“毁家投军,因为这样还有一点盼头。不打败官军、攻陷城池,就拿不到填饱肚子的粮食,为生计,为苟活,他们只有以命相搏了。”
说着这些,刘浩然的心情也变得异常沉重,以前看历史资料时,谈及战乱的惨烈悲凉,总是一叹而过,现在身处这个历史的潮流,亲身体验,终于知道什么叫悲愤!
花云也深有感触,缓缓低声道:“我也深恨鞑虏残暴,贪官横行,百姓凄苦,我这把剑杀了不少贪官酷吏,也杀了不少鞑虏色目人,可我总是觉得,这些人越杀越多,就好像总也杀不完一样。我们真的能驱逐鞑虏吗?”
“我一个人不行,你花云一个人也不行,但是十个我和你,一百个,一万个,一百万个。我们有亿万百姓,只要他们懂得他们困苦的根源,就会和我们一起,到时驱逐鞑虏就不是梦想了。”
“所以你鼓动大家对鞑虏的仇恨,以此激励他们杀鞑虏?”
“除了仇恨和勇气,我们还有什么?”刘浩然扬起头眺望着夜空,不由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所看到的一幕幕,慢慢地与史书上那些去掉粉饰的真相结合在一起,越想越悲愤。
“花云,你知道吗?在我们杀鞑虏的时候,站在我们面前的对手除了少数鞑虏,最多的却是和我们一样的穷困百姓。”想到这里,刘浩然不由悄然落泪。蒙古灭宋,使得江南一带的人口锐减,而蒙古军中过半兵马却是汉军和新附军。现在百姓们偷生养息了不到百年,终于忍不住苦难开始造反了,可是驱逐鞑虏,连年战火,中华百姓又要死多少,而为摇摇欲坠的元廷续气延命的除了鞑虏自己,更多却是各地的“义军”。无论谁胜谁负,死得还不都是中华百姓。
“百姓就像是锅里的菜,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什么时候才有水干火熄的一天,可怜世人,忧患太多了。”刘浩然看着远处营寨空地里篝火,正在噼里啪啦的作响,心中悲愤一时无法宣泄,突然想起一首慨歌,不由昂首高唱:“熊熊烈火,焚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在刘浩然和花云满脸的泪水中,慷慨悲壮的歌声回荡在虎头山上,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听着。
待刘浩然歌毕,花云单膝下跪,拱手道:“花云不才,愿随统领共生死,绝不惜这无用残躯!”
第一卷 江北风云 第九章 濠州被围
这日,刘浩然正与丁德兴、傅友德等人议事,讨论扩编的事情,因为虎头山越发地兴旺,而赶来投奔的百姓青壮也越来越多,一营的编制是不够了,刘浩然准备扩编为左右两营,所以要与众人商量一下。
这时,有亲兵走进来,递过一份军情。
“什么,濠州被围?”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很惊讶。
“是的,元廷的中书右丞贾鲁率领十万大军围住了濠州,现在里面情况不明。”刘浩然皱着眉头答道。
到虎头山不久,大家就听说郭子兴、孙德崖等人占据了濠州,丁德兴当时提议立即投奔,但是刘浩然却提出了不同意见。他坚持把定远营编练成军后才去投奔濠州。刘浩然的理由是定远营是大家的子弟兵,也是众人杀鞑虏、建功立业的本钱。马上投了濠州,估计也就和一般的红巾军没有什么区别。如果练成了一支精兵,就算是再去濠州红巾军里面干,也多了一份底气。
大家觉得有理,便同意暂时不去投奔濠州。结果几个月下来,不但定远营初步编练完成,虎头山也是越搞越红火,大家也就淡了投奔濠州的心,都是扯旗起事,在哪里干还不是一回事。而且高涨的势头让定远营上下都多了点傲气,我定远营远胜于你濠州兵,要想让我们入伙,你濠州得主动来请我们。
结果这一耽误就是大半年,刘浩然盘算着也该给定远营挂上红巾军的名义和旗号了,离这最近的就是濠州了,当然要到那里去挂个号了,不过自己定远营良将强兵,就这样归了朱和尚,总有点不甘心。
事情还没理顺,这不突然接到濠州被围的消息。
“统领,我们该怎么办?出兵响应濠州?”看到大家都在默然,胡海不由开口道。
“不行,我们这点兵还不够元军塞牙缝的。”刘浩然摇着头说道。开玩笑,拿着自己好容易练出来的定远营去救濠州,自己和郭子兴、朱元璋还没好到这个份上。
“那怎么办?”胡海也不是很愿意去救濠州,他亲身体验过,定远营练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拿去填元军的牙缝救濠州,他也心疼。
“现在的局势不是很好,上半年,元廷破了徐州,又从刘都帅那里夺回了汝阳,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要是我们不开眼,引起元廷的注意,我想贾鲁不会介意顺手把我们也给收拾了。”刘浩然知道情报的重要,所以专门设立了一个机构,通过四处派探子,收集商旅传言,窃取官府邸报等手段收集各地的情报。虽然消息要滞后几个月,但是总比睁眼瞎要强多了。
“元军要是敢来,我们就跟他们拼了。我们定远营现在打他五六千人也不是问题。”华云龙愤愤地说道。
“现在元军兵力充裕,真要围剿我们,少于两三万兵力,他都不好意思派出来。”刘浩然摇摇头说道,“而且山谷里那么多家眷百姓,到时怎么办,一起跟着我们一起四处被元军追着打?”
看到大家都在那里沉默不语,刘浩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量一会说道:“大家也不用担心,现在元廷的目标是刘都帅、濠州还有蕲黄的彭莹玉、徐寿辉,像我们这种小草寇,满地都是,只要我们不引起元廷的注意,自然不会来管我们了。”
“四弟的意思是我们偃旗息鼓?”傅友德眯了眯眼睛说道。
“正是,我们的形势与他人不同,元廷大军就在身边,为了保存实力,我们只能暂时隐忍。”刘浩然点点头道,“我们打了六户豪强,除去赈给乡亲们之外,还屯了不少粮食,足够我们吃上大半年的。”
“而且,”刘浩然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大家都在仔细地听着,“我们偃旗息鼓,并不代表我们什么都不做。现在附近的豪强迫于我们的压力,大部分已经逃入定远县城,这方圆数十里可以任由我们自由活动。”
“我们都敬佩岳爷爷的精忠,也希望定远营像岳家军一样战无不胜。你们都听过我说的《说岳传》,知道岳家军为什么能成为一支铁军,最大的一个原因是百姓拥护。因此,我们可以在加强操练的同时,也要把军士们散出去,助弱扶穷,与百姓们打成一片。这样既可以巩固我们在这一带的立足,同时也可以在定远营形成一种军民是鱼水的风气和习惯。”
“军民是鱼水,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常遇春赞叹道,“我们要把这种想法刻进定远营每一个将士的骨子里去,以后定能炼成如岳家军一样的铁军。”
“同时,我们要继续操练。最近多了不少新入伙的弟兄,造成我们人多了战斗力却下降了。因此,我们要趁着这个机会,首先继续扩编,先把左右两营的架子搭起来。我提议二哥为左营统领,大哥为副统领,三哥为右营统领,华云龙大哥为副统领,陈德大哥、杨璟大哥为都卫,大家意见如何?”
“没意见,傅大哥和常大哥的本事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成为他们的副手,高兴都来不及,还会有什么意见!”华云龙大笑道。
“的确如此。”丁德兴、陈海等人笑着连连点头。
“那就好,胡海大哥,我想委你为新兵营的统领,好好操练一下那些新兵蛋子。”
“那感情好,我保证这些新兵蛋子交到两位统领手里的时候个个都是小老虎。”胡海高兴地说道。
“花大哥,你武艺最高,我想组建一支仗剑营,由你负责统领,你到军中挑选剑术高明之人,人不要求多,够精锐就好,到时可来突击破阵。”
“仗剑营,仗剑横行,好,这事就交给我了。我还认识一些剑术高明的朋友,我会去信邀他们来。”花云欣然应道。
“王弼大哥,我想委你为刀术教头,教大家练刀。”
“好,正合我意。”
“我们兵甲不齐,五个人分不到一把环刀,因此我想出了一个新的阵法,以木为枪,准备试着操练一二。”刘浩然继续说道。
“以木为枪?这虎头山多的就是这木头,我倒是很想看看四弟这种新阵法,是不是先从军官、士官练起。”常遇春不由问道。
“正是,我先从军官士官练起,不过这阵法除了木枪之外,还需要一些小鼓和会击鼓之人。”
“那简单,从定远到凤阳,百姓们都喜欢在春耕秋收之时击鼓欢庆。虽然现在世道不好,大家也欢庆不起来,但是会击鼓的人到处都是,而且这小鼓也多的是。”丁德兴毫不在意地说道。
“四弟想必是以这鼓声为号令,引领全队进退。”傅友德猜测道。
“正是,我定远营军士入营就是列队正步走,这基础打好了,到时再加操练也就顺手了。”刘浩然点头道,他的三位义兄和陈德、杨璟、胡海、华云龙等人已经展现出一定的将才,尤其是以常遇春和傅友德为最,这让刘浩然欣喜不已,这下捡到宝了。
“新阵法不讲究个人的武艺,更重在战斗中保持队形,同进共退,临危不乱,因而军纪和勇气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要是能把军士们练到令进,前有刀山火海也得进,令退,前有金山银海也得退,那这阵法也足以对抗元廷悍军。”
“能有如此铁军,十万足以横行天下了。”常遇春悠然叹道,其他人也不由一脸神往。刘浩然却旁边心中暗叹,真不愧是常十万。
“我这边军官士官训练,诸位也要在各营着手操练,先从持枪列队行走开始,待到编练初步完成后,我会定期举行对抗操练,如左营对右营,左营左卫对右卫。枪头粘白灰,以夺军旗为胜。”说到这里,刘浩然面带笑容地对众人道,“诸位哥哥,你们可不要让对手夺了旗。”
在定远营,军旗甚重,代表着一支军队。按照刘浩然制定的军规军法,自队以上就有军旗,只不过队旗、卫旗都是三角红色小旗,上标各队各卫的番号,营旗才是四方红色旗。而被夺旗是一支部队最大的耻辱,如一队就是战胜,队旗却被夺,依然是取消番号,军官、士官降为军士,与其他军士一起编入其他队中。如果一队就是打得只剩一个人,队旗保留下来了,依然可以重新补充成队。而在对练演习中,如果被夺军旗,全队罚扫茅厕,军官、士官自己上门去讨回军旗,不管对方如何羞辱,否则你就是白旗部队。
听到这里,丁德兴等人不由暗暗下了决心,打输了不要紧,这军旗万万不能丢,因为他们丢不起这人。
“另外我们还要做好另外的准备,如动员和帮助家眷百姓们开荒种地,尽量囤积更多的粮食,还要广散耳目,探知外面的一举一动。我们不但要派人到定远县城去打探,还要派人去濠州城外。现在定远很多豪强不是响应朝廷号召,募兵助阵吗?我们选些精明可靠之人,混入他们当中,随时打探濠州的消息。”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刘浩然环视一眼问道,众人很快就其他一些问题和一些细节提出各自的意见和建议,大家你一句我一言讨论开来。会议一直开到中午才散。
第一卷 江北风云 第十章
至正十三年(1353年)五月,天气炎热得几乎要冒出火来,定远东南的岱山山区,一条大道在树木草丛中蜿蜒,这是滁州通往定远的官道。一支五百余人的队伍在路上缓慢地行走着,四十多辆大车夹在队伍的中间。
由于天气太热,这些滁州的签军军士们纷纷把身上的皮甲脱了下来,挂在长矛或者背在肩上。而正中骑马的总把(元朝一种军职,千户之下,百户之上)更是昏昏沉沉,在马鞍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总把大人,”一个弹压(百户之下的军官)走到战马跟前,轻声叫醒了坐骑上的军官,然后献媚地递上手里的水袋,“你老喝口水,这狗日的天太热了。”
军官接过水袋,一把摘掉自己的头盔,顺手扔给了了弹压。这是一个留着“当前发”的蒙古人,他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掉了半个袋子的水,然后抹了抹满是水迹的嘴巴。
“狗才,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叛军和匪民?”
“回总把大人,现在濠州被官军团团包围,扑腾不了几天了,这一带的乱民早就闻风而逃了。”弹压带着一脸媚笑地答道。
“那就好,可惜我的刀箭没有用武之处了。”总把豪迈地拍了拍腰间的环刀和顽羊角弓大声说道。
“那是,总把大人勇武过人,在滁州一带那是赫赫有名的,那些叛军还不是来两个死一双。”弹压赶紧凑趣道。
“哈哈-”总把刚笑了两声就嘎然而止,一支箭矢贯穿了他的脖子,鲜血正沿着箭身迅速地流出。总把不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到了一手的鲜血后慢慢向地上倒去。
弹压惊恐地看着总把的身躯从马背上软了下来,然后重重地把自己砸倒在地上。他不管昏头昏脑和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并大喊道:“有埋伏!有埋---”;还没有喊完,他就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不由自主低头一看,看到一支箭矢已经深深地插在了左胸口上。
“嗖嗖”,从树林不断射出箭矢,一一射中了几个骑马的百户和跟在后面乱跳的弹压,看到这种情景,五百多签军军士们有点混乱,不过好歹他们是大元地方官军,总也受过几天的军事训练,在最初的慌乱之后,他们在牌子头的招呼下开始向同牌(一牌十人)中最凶悍之人或者老兵靠拢,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一个个小团队,准备迎战不知藏在哪里的伏兵。而推车的民夫们干脆蹲在车辆旁边,抱着头死活不肯站起来。
这时从树林里突然又响起一阵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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