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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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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波是日本一处港口,公元七世纪,日本在此建立难波宫,号称是日本最古老的城市,后来日本国都迁往奈良、京都之后,难波继续做为一处对外港口和商业区。
堺港则由于其位于摄津国、河内国和和泉国三国的边境,三国的商人都会集中这里做买卖,故成为一个繁华的商业城市,加上又临海,所以也是一个重要的港口,不过论及繁华程度和商业地位,堺港当然要高于难波。而且堺港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其商人占主导地位,在向幕府和当地大名缴纳了一定赋税之后。堺港基本是由商人自治。而进军难波和堺港,主要需要防备来自石山城和岸和田城的威胁。
石山城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日本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石山本愿寺城,不过现在它只是一个虎视难波地区的小城,岸和田城则是和泉国守护的主城,而和泉国守护则是楠木正仪。
楠木正仪出身对日本南朝忠心耿耿的楠木党,本身也和其父兄(父亲楠木正成、兄楠木正行)一样是员骁将。日本南朝正平七年(公元1352,日本北朝文和元年)闰二月十九日,担任南朝军总大将的楠木正仪,突然率兵杀入京都,展开京都夺还的作战,时任北朝方京都留守役的足利义诠(足利义满的父亲)惊得魂飞魄散,仅仅经过一天的战斗,就丢下京都和北朝崇光天皇,向近江逃窜。
但是楠木正仪在南朝重臣中算是最早一两个清醒认识到南北朝政治军事力量的悬殊差距的人了,从而也成为主张以两朝和谈的方式为南朝争取最大利益的“和平派”的代表人物。
正平二十二年(公元1367,即北朝贞治六年),经过楠木正仪地不懈努力,南北朝终于再开和谈,正仪继续担任南朝的代表,而北朝则派出了佐佐木(京极)道誉。但是双方差距太大,北朝要求南朝参附,而南朝还做着天皇亲政的美梦。未几,足利义诠去世,南朝后村上天皇也患病不起,和谈更是难以为继。楠木正仪耗尽了心力,却离他两朝和平合一的目标越来越远。转年(南朝正平二十三年,北朝应安元年,公元1368)春天,已到弥留之际的后村上天皇将南朝天皇皇位让给儿子宽成亲王,也就是长庆天皇。长庆天皇是个地道的抗战派,他一上台,南北朝的和谈气氛立刻荡然无存,楠木正仪依靠和平谈判保全南朝的幻想也彻底破碎了。
楠木正仪背负着“七生报国”的父兄遗训,可南朝的天皇朝廷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正仪失望,随着南朝的政治气氛越来越与之格格不入,楠木正仪终于走上了父兄绝对不会选择的道路。正平二十四年(1369,即北朝应安二年)正月初二日,正仪向北朝三代将军足利义满表示归降,正式倒向了北朝方。而这一日正好是在四条畷一战中楠木正仪的兄弟正行和正时并枕切腹的二十一周年忌日。
投降北朝后的楠木正仪获得了极高的待遇,幕府任命他为河内和泉二国守护兼国司,北朝朝廷授予他左兵卫督的官位—这几乎是当时除了室町、关东二公方以外武家可以获得的最高官位。而这个人面对明军时会采取何种举动,谁也说不清楚。
而第二营有幸成为甲一百一十五团的前导团,王金贵所在的哨则成为搜索队。
王金贵抗着步枪,走在队伍中间,沿着田野向南行去,没有鼓声和笛声,大家走得不急不慢,两位士兵走在前面十余米的地方打尖,大家紧张地看着周围,密切关注着风吹草动。现在已经是冬季,田野早就收获完毕,变得干涩坚硬,看上去无比地空旷,就算是只田鼠也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大家的注意力放在了左边的山林和草丛之中。
走了大约十余里,打尖的士兵停了下来,蹲在那里端着枪瞄准草丛处,看到这里,全哨都停了下来,王金贵和战友们举起枪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士官长和中尉哨长悄悄地走了过去。打尖的士兵往草丛里一指,原来那里有动静。
大家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堆草丛,三位狙击手的枪口都瞄准了那里,只要一有不对立即开枪。过了一分钟,一只黑色的野猪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看到前面有人,便慌慌张张的跑过田野,向另一面跑去。
看到那头不大的野猪,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来,也都放松了警惕,纷纷站起身来。可是士官长却神情变得更加紧张,他冲后面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保持警惕和临战状态,然后凑到哨长跟前说了几句。
哨长的脸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向后面做了个手势,要求各什立即列队,准备作战。王金贵和战友们站好队形,将击铁搬至击发状态,但是心里却非常地不解。这时做过北伐老兵的什长走过来轻声解释道:“这里是人口稠密的地区,野猪一般都只在山地密林里,而且现在是冬季,野猪不大可能到田地里觅食,因此有可能是这山林里藏得有人,将野猪吓出来了。”
哨长和士官长很快就归队了,队伍保持作战队列继续缓缓前进,而两个打尖的士兵则慢慢靠近山林,仔细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突然,两个打尖的士兵大声叫了起来:“这边有人!”说着,他俩向可疑处放了两枪,随即一排箭矢从山林里飞了出来,打尖的士兵掉头就跑,一口气跑回到队伍中来。
“预备!”士官长立即指着两百米远的山林可疑处喊道,王金贵连忙将枪举了起来,他顺着标尺、准星看过去,那里到处都是草丛和树枝,看不到任何东西。
“射击!”士官长下令道。
“砰砰”一阵齐射,子弹将草丛和树枝打得乱飞,突然有三个日本士兵从隐身处现了出来,跌跌撞撞在地上走了两步便倒在了地上。这时,山林里突然爆发出一阵乱叫声,然后数以百计的日本士兵挥舞着兵器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最前面则是一两百个武士,竹片做的铠甲在他们身上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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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二百五十五章 士兵王金贵四之遭遇战
第二百五十五章 士兵王金贵四之遭遇战
“装填弹药…取通条…预备…射击!”士官长急促地发令道。王金贵火速装上弹药,完成一系列动作,然后瞄准,对着正迎着他鼻尖跑过来的一个武士搬动的扳机。只见到硝烟随着枪声喷出,透过还没有来得及散开的烟雾,王金贵看到那位武士突然身子一抖,一头便栽在了地上。
王金贵顾不上再仔细看,他按照士官长的命令紧张地装填弹药,完成步骤,然后又端起了步枪,对着对面冲过来的日本士兵。从山林里冲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好像被打了什么激素一样,一个个无比的疯狂,恨不得用手里的刀枪把明军撕成碎片。
“射击!”一排枪又响了,王金贵感觉到前面的硝烟越来越浓了,几乎快看不到对面了,而站在上风处的士官长则继续冷静地发号施令,让全哨三排队伍保持着密集的火力。
三轮射击过后,日本士兵倒下去数十人,但是他们离王金贵也越来越近,部分日本士兵开始张弓射箭。王金贵突然听到旁边的战友胡良才叫了一声:“他**的。大腿让咬了一口。”
王金贵不敢转头,而是继续听从口令完成装弹和射击动作,但是他感觉得到,胡良才没有倒在地上,应该受伤不重。在对马岛培训时王金贵知道日本军队的弓威力不大,只要不是被射中要害部位,都没有什么大事。
又射击了两轮,站在上风处观察敌情的哨长发现对面的日本士兵大约有两千余人,而且隐隐对自己哨形成了包围之势,于是连忙下令道:“撤退!立即撤退!”
接到命令的王金贵与另一个战友一左一右架住了胡良才的胳膊,然后转身向回跑,留下来断后的第三什一人掏出个手榴弹,拼命地向日本士兵人群中扔去。52dzs。,只听到轰隆巨响,正在前冲的日本士兵一下子倒下去一大片。趁着这个机会,第三什也立即脱离了战斗,跟着王金贵等人的后面往回跑。
跑到半路上,除去王金贵等六个扶住伤员的士兵,其余的士兵突然又转身,列好队,迅速装填弹药,对着紧追上来的日本士兵又是一排子弹,然后又是十几个手榴弹飞了过去,趁着爆炸声起,四处烟雾的空挡,全哨士兵又是一阵狂奔。
如此来回几次,日本士兵不敢追得太紧。而是死死地咬住,并且散开队形,布满了整个空旷的田野,准备将这三十多个明军包围起来。跑了半个小时,全哨士兵都有些脱力了,但是终于跑回了本营队列中。
早就听到枪声的第二营立即做好了迎战准备,第一队、第二队全部散开,以哨为单位,排成了三烈一队的作战队形,徐徐向前推进。
“报告长官,大约有两千日本士兵,没有骑兵,还不清楚是哪家的军队。”哨长气喘吁吁地向傅雍禀报道。
“好的,你带着队伍下去休整,然后归队。”傅雍挥挥手道,然后打开单筒望远镜,观察起前方的情况。两千日本士兵散得田野上到处都是,他们看到了明军的大队人马,脚步开始缓慢起来,不少人在向那一两百武士处张望。而那些武士只是迟疑了一下,看到前面的明军不过数百人。于是又鼓动着士兵们开始向前冲。
“把连环炮架到中间,第一队、第二队成半月形,第三队注意警戒左边的山林,第四队为预备队。”傅雍转过头对军令官道,“传令兵,通知团部,我营在二冲田附近遭遇两千敌军,正展开对战。”
四门连环炮被推到了中间,按照配置,应该是每队一门,傅雍将它们集中起来使用,是由于中间地势平坦,可能会成为日本士兵突击的重点,所以必须加强火力。
有两个大轮子的零一式(一斤弹)连环炮被迅速组装好,子炮被装了进去,炮手一拉炮栓,半圆的套筒不仅将子炮向前抵,也封闭了装弹口。特制的底火火帽被扣了上去,击铁也被搬至击发状态,炮长拉着牵在扳机上的联线,只等着命令。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开火射击!”副都营密切观测着敌情,不时地传达着信息和命令。
随着命令,数百枝步枪同时开火,最前面上百名日本士兵身子向后一仰,纷纷倒地。接着连环炮一阵怒吼,数十发铅弹像暴雨一样飞了出去,尽情地倾泻在十几个正当中的日本士兵身上。他们像是被一根大木头击中了一般。全身的骨头似乎被全部击碎了,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上。
王金贵和战友将胡良才送到医护官那里,然后连忙跑去集合。全哨官兵先清点了一下人数,除去三个负伤的,其余的都在,然后大家补充了一下弹药,立即转身赶回队伍中去。
缺了四个人的王金贵所在哨依然组成了一个三排一队的战斗队形,王金贵刚好站在最前面。王金贵面对着狂呼乱叫、无边无际的日本士兵时,开始时还有点紧张,手也有些哆嗦,要不是士官长像炸雷一样在耳边响起的口令声,王金贵差点忘记取下通条。但是随着几轮射击,眼前的硝烟越来越浓,几乎看不清数米之外的东西,王金贵也便眼不见心不烦了,专心致志地完成装药射击的每一个步骤。
突然间,王金贵听到了嗖嗖地声响,对面的日本兵在放箭,正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冲过一百米这道死亡封锁线的,可能是他们人数太多,从侧翼迂回过来的。
“有箭矢,大家不要慌!”一名士官在大声说道,他话刚落音。猛一抬头,一支箭矢穿过硝烟直飞过来,直接射中了他的左眼,而且是从眼窝里贯穿进去。士官当即没有了声响,噗的一声摔倒在地。
王金贵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在装填弹药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这位士官当初最爱在实弹训练时在士兵后面巡视,看到有人动作不对,抬腿便踢人的屁股。虽然包括王金贵在内的众人心里都有些恨他,但是突然看到他就这样倒下了,心里不由涌起一种莫名的悲伤。他可是参加过漠北战事的老兵,就这样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倒下了。
在恍惚中,王金贵完全靠着本能的反应完成了每一个动作,然后开枪射击,在硝烟中,他看到一条黑烟呼地从自己的眼前飞了出去,原来是后面一排的战友忘记取通条了,可能他亲眼目睹士官的倒下,心绪同样也乱了。
“请求补充通条!”王金贵听到后面的战友咬着牙高叫道,虽然通条被打出去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士兵来说却是一种耻辱。
一个士官走了过来,递过一根通条,然后大吼一声:“娘的,都给我注意了,要想活着回家,都他娘的给我打起精神来。”
王金贵浑身一激灵,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往日的训练让他明白,在战场上分神,下场是很凄惨的。
战斗在继续,王金贵像一个机械人一样,不停地装填弹药,不停地射击,在硝烟浓雾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打死了多少敌军,反正硝烟之外不断地传来惨叫声,还有受伤士兵在地上的呻吟声。而在他的身边,又有四个战友倒下,其中一个被箭矢贯穿了喉咙。
中间连环炮还在不停地噗噗作响,它一分钟四发的速度几乎快要赶上步枪的齐射,而它倾泻的铅弹也极大地压制了中间开阔地带的敌军,给旁边王金贵所在队缓解了压力。
“吁…”几声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王金贵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以前他总是听老兵们说,步兵最好的朋友是火炮,原来还不大相信,经过刚才激烈的战斗,突然听到团炮兵队迫击炮炮弹的声音。王金贵觉得一下子踏实多了。
接着是“唔…”的长啸声,这是野炮抬高炮口进行间接齐射,接二连三的迫击炮和野炮炮弹在前面远处轰得炸开,整个战场只听到剧烈的爆炸声和弹片飞溅的声音,仿佛战场已经被它们主宰了一样。
王金贵随着士官长的口令,端着步枪没有射击,他一边密切地关注着前方正在消散的硝烟,一边和战友们一起欣赏起火炮演奏的“交响乐”。不过王金贵还是有些遗憾,这只是团附属炮兵队,只有十二门七十毫米迫击炮(即六斤臼炮)和六门八十毫米加农炮(原六斤炮),所以威力一般般。要是师属炮兵团来过来,那可是有二十五门八十毫米加农炮、十二门一百毫米加农炮和六门一百二十五毫米加农炮。王金贵曾经参加过师一级的演习,师属炮兵团一进行火力覆盖,这两千日本兵也就差不多了,也就没有王金贵等步兵什么事了。
通过消散的硝烟,王金贵看到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腾天而起,无数的尘土随之冲上了天空,其中随之飞舞的有日本士兵的身体和残肢,然后哗地一声全部散落在周围,看来硝化火棉的威力还是很足的。
两轮火炮覆盖之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余人的日本士兵们纷纷调头就跑,他们多是些农兵足轻,勇敢的武士冲在最前面,不是吃了枪子就是被炮弹轰上了天,失去主心骨的足轻们突然看到这如同天神逞威般的炮击,自然是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炮击停止了,战场上恢复了平静,军令官走到前面,对王金贵所在队的队正说了几句话,队正便大声下令道:“第一哨负责左边,第二哨负责中间,第三哨负责右边,第四哨预备警戒,开始打扫战场。”
王金贵给装好弹药的步枪上好刺刀,然后端着它和战友们一起散开,小心地向田野上走去。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最前面的应该都是大无畏的武士们,他们家境看上去都不太好,身上竹片做的铠甲被子弹打得稀烂,不过他们的都是向前扑倒,手里都紧紧握着兵器。这是谁家的武士,如此强悍?王金贵在心里不由问道。
走到后面,便是农兵足轻,他们的装备更差,有的人手里甚至只是一枝削尖了的竹矛,连铁尖都没有。真是一支战斗力强悍的军队,如此低劣的装备,面对明军一个营的强势火力,居然坚持到伤亡过半才溃逃,一般的日本军队哪有这等彪悍?王金贵一般感叹道,一边继续走着。至于到底是哪一家的军队,这就不是王金贵所考虑的。
“还能站起来吗?”旁边一个战友用日语问躺在地上的伤员道,那个伤员看上去伤势不轻,哼哼哈哈半天没有站起来,或许他伤势不重,就是不愿站起来。问话的士兵等了半天没有看到效果,端起步枪走了上去,嗖地一声将刺刀刺进了那个伤员的胸膛,三棱刺刀非常的“凶悍”,一刀下去出现一个梅花伤口,血水止不住地从伤口往外流,巨大的疼痛让伤员的整个身子像虾米一样弯曲,伤员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想握住刺刀,可是明军士兵双手一用力,刺刀从伤员的紧握的双手被抽了出来。
接着又是两刀下去,每一刀刺进伤员的胸膛,他都会哀嚎一声,但是他的双手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握住刺刀,只是无力地虚在空中。日本伤员努力直起上半身,正好对着王金贵,他直盯着王金贵,双目充满了哀求和期盼,希望王金贵能将他从死亡中拉出来。王金贵端着步枪看着他,当刺刀每次捅进伤员的胸膛时,他的眼角都不由地颤抖一下。
可是没过一分钟,这个日本伤员便失血过多,开始迷糊,他的嘴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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