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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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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甫丁脸色一喜,泉州的波斯人、西域人等番人,哪个不是海商,家财万贯。而元廷在泉州执行的政策一直是只要交纳额定的舶来货品和额定课税,就可授官,掌握实权。泉州就曾经有巨商因为课税交得多,被授予参省政事的高官,还威胁中书省户部把当地的四个盐场变为他们私有的,可见实力一斑。现在江南大军临城,尤其是濑窟屿海战之后,泉州最强势的海船水师被打得落花流水,明眼人都知道泉州城破是铁定的,这些往日富贵惯的人自然想到的是如何保住富贵。现在俞通海已经漏出口风,这些人自然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
“统制大人,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禀报。”
“什么事?”
“泉州有一金姓富商,原是新罗之后,在泉州世代经营多年,家产颇丰,后为那兀纳谋害,其女金英兰逃至南安,散尽家产,募得壮士五千,经过龚名安说和,此女愿意投附大军,并愿以为前导,攻陷泉州北门。”
“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位奇女子。攻陷北门她可有把握?”
“北门有一守将原受过其父的恩惠,与金英兰暗通往来,原本王师不来,此女也准备起事,从北门入城杀那兀纳,为父报仇。”
俞通海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会便说道:“那好,金英兰这边我会派人继续去联络。”
五月十五日,光荣号首先用它那数十门三十二斤和二十八斤火炮宣示向泉州城总攻的开始,随即,勇敢号、决心号、毅力号相继开火,炮轰泉州城南门。经过一番威慑,泉州城外的海船不是投降了便是逃到外海避风头去了,而城中许多富商和世家豪族也心怀异样心思。那兀纳虽然靠着泉州城中根深蒂固的蒲家和逊尼派势力,但是他毕竟掌权时间太短,而且一上台就穷凶极恶,视财如命,不仅将什叶派势力和本土世家势力得罪死了,连逊尼派许多人都看他不顺眼。在赛甫丁一番走动下,不仅什叶派和本土世家势力愿意作为内应,就是许多其他不相干的富商和豪族纷纷保持中立,大势之下,谁也不敢跟着那兀纳一块死。
住在府中的那兀纳发了狠,除了传令给白牌、马合谋、金阿里严防死守之外,更是大贴告示,要求城中富商必须出钱出粮出人,协助守城,否则就以“通匪”论处。这下许多中立的富商发了愁,他们原打算两不相帮,看清形势再说,可是现在那兀纳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一招就把他们逼上了绝路。协助守城吧,一旦城破,自己逃不离一个“为虎作伥、顽抗王师”的罪名,不协助守城吧,现在城中还是那兀纳说了算,万一他真的翻脸不认人就麻烦了。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泉州城中的富商和世家,他们能在上百年的动荡中保身和发展,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有的。于是他们就派出一些家丁,数十到数百不等,而且还捐了钱粮做做面子。不过家丁临行前却都细细叮嘱过,守城不必那么用心,有那兀纳的兵在前面挡着就好了,万一大势不好,首先想到的不是负隅顽抗,而是赶紧地投降,千万不要给老爷我惹来祸事。
才过半日,泉州城却已经乱了。首先是南门被四艘巡洋舰的火炮轰得七零八落,更有上万穿着红色衣服、戴着铁头盔的江南军士开始下船上岸。站在城头上远远望去,只见人群连绵不见边,眼里只是一片红。过了一个时辰,这上万江南军士排成整整齐齐的队伍,准备开始向城门推进。接着是二十余门火炮被推到城墙下不远处,并相继开炮。
炮弹一发接着一发落在城墙上,然后轰的一声炸开,飞溅的弹片一扫一大片,打到后来几乎没有人敢站在城墙上,纷纷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自从江南水陆两军尝到开花爆炸弹的甜头,对这玩意是爱不释手,拼命地向军器局订购,现在一上来就给泉州守军一个下马威。
可是还没等南门失陷,北门却被金英兰攻陷了。她约好了守将,趁乱打开城门,然后带着五千兵马一拥而入,口中喊着“活捉那兀纳”就往城中冲去。
看到北门失陷,南门岌岌可危,守在西门的金吉不再犹豫了,立即通知金阿里,父子两人立即遣人联络江南军,然后悄不作声地打开城门,数千由水手组成的江南军在金吉父子的前导下,直向城中冲去。
接到北门、西门失陷的消息,那兀纳一下子傻了眼,他原本以为泉州城中有二十余万人,钱粮积蓄颇丰,自己又“领导有方”,守上个一年半载都不是问题,想不到才不到半天就开始崩溃,这时的他才明白,原本对自己信誓旦旦的部将和富商世家多半是敷衍,而且早就有了异心。
那兀纳的第一心腹大将白牌被派到南门支援,因为这里是江南军主攻方向。白牌带着千余逊尼派组成的亲兵离南门还差两条街,就听到前面如山崩地裂一般,数不清的人在狂呼高叫:“南门城破了!”接着是数百上千的溃兵蜂拥而至。
白牌好不容易弹压住这股骚乱,让自己的部众稳定下来,这时,前面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不一会便看到上千穿着红色衣服的江南军士们出现在自己的不远处。
“兄弟们,给我冲啊,杀死这些异教徒!”白牌红着眼睛吼道,他是个狂热的穆斯林,不光非穆斯林被他看成是可恶的异教徒,就是同教的什叶派也被他看做“叛教”的罪人。
“准备!”看到这千余守军疯狂地冲了过来,指挥的都营并不紧张,而是镇静地下令道。
排成三排的上千江南陆军闻令端起上好弹药的滑膛枪,瞄准前方。
“开火!”
沉闷的枪声骤然响起,宽阔的大街上腾起一团烟雾,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守军遭到迎头痛击。这街道虽然宽敞,但是上千人涌在上面还是有点拥挤,而这密集的队形却将滑膛枪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听到枪响,自己的部下随即倒下去三四百号人,白牌当时就吓了一跳。他虽然狂热勇猛,但是并不意味着鲁莽。白牌当即从马上跳下,躲到路边的一处酒楼里去,其余心腹部众看到这个样子,立即也跟着跑进去两三百号人。
连开了三轮,街面上几乎看不到站着的人,待到烟雾被风吹散,只见街道上密密麻麻倒了一大片人,鲜血正沿着石板缝向低处流去。
白牌并没有死心,他带着两三百亲兵守在酒楼里,对着江南陆军就是一阵乱射,只听到嗡嗡几声响过,街上的江南陆军还真被他们射中了十几个人,尤其是白牌,射得一手好箭,加上江南陆军又没有甲具,一箭一个,顿时被他放倒了几人。
江南陆军不甘示弱,围着酒楼就是一阵齐射,打得木屑乱飞,只是白牌等人躲在窗户后面,子弹一时打不到他们,只是受伤了十几个人,不由让白牌得意起来。
过了一会,江南陆军轰隆隆推出来两门野炮,还不等白牌反应过来,便是轰得一声,两发开花爆炸弹正好击中白牌躲着的二楼,在巨大的爆炸声中,不大的二楼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剩下的半边木板挂在那里摇摇欲坠。
烟雾过后,刚才还叫嚣不已的白牌等人不见了,只剩下二三十个躺在废墟上叫唤连连,一楼的守军见识不妙,慌忙夺门而出,可是早就在周围严阵以待的江南陆军一阵齐射立即打翻了上百人。看到这个情景,生还的人连忙大叫道:“投降了,不要开火!”
白牌死了,被派往北门的马合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谋害金家的执行人,看到仇人,金英兰牙都要咬碎了,当即张弓搭箭,对准策马冲来的马合谋就是一箭,正中其面目。接着直冲过去,杀散其卫兵,这才发现倒在地上的马合谋还没死,还躺在地上直叫唤。金英兰二话不说,拔出佩刀,狠狠地往马合谋身上砍去,一直砍到他再无声息为止。
白牌和马合谋死了,金阿里投降了,那兀纳身边的大将全没了,属下的兵丁更是树倒猕猴散,还没等江南军杀到门口,那兀纳府中的军士居然走得一干净,等到江南军杀到,那兀纳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只好束手就擒。
泉州城落,俞通海便暂时任命赛甫丁为泉州同知,维持地方,直到江南派来的接管官员上任再说。
赛甫丁得到了俞通海的叮嘱,一切以稳定为重,他召集泉州城中的富商和世家,阐明江南方面的意图,然后开始恢复市面。而清理剪除那兀纳余党和其他不安分分子便是俞通海的事情,此人一口气抓捕了三千余人,全部交由典军镇抚署特派的随军军事法庭处理,估计都逃不离一个绞字。
第二日,泉州穆斯林逊尼派、什叶派的毛拉拜见俞通海。俞通海与他们通谈了一番,江南只惩有恶之人,保证不会因为亦思巴奚兵乱和那兀纳作乱对泉州守法穆斯林采取强硬措施,只要穆斯林遵守江南的律法,江南会绝对保障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下午,基督教泉州主教哲姆斯也来拜会俞通海。这两次兵乱中,泉州基督教势力所受的损失算是比较惨重,哲姆斯甚至一度都想离开泉州,不过江南势力的进入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俞通海照例又做了一番解释的保证,终于让哲姆斯安下心来。接着是泉州犹太教的主教列维希前来拜访,俞通海又费了一番口舌,然后提出了请他去一趟江宁,说是丞相有请。对于这个穆斯林毛拉和基督教主教都没有的“待遇”,列维希不由心中又惊又喜,当即表示尽快动身赶往江宁。
到了晚上,俞通海好容易清静了一会,陈孝林便走了进来。
“又有人拜见,真是没得消停了。”俞通海骂骂咧咧地说道。
“统制,建安传来消息,赵德胜将军伤重去世了。”
“什么!”俞通海不由大吃一惊,夺过常遇春发来的传报仔细看着,慢慢地不由眼睛湿润了,他的眼前不由浮现出那个沉默寡言汉子的身影,“这才授将衔多久,就这么去了?”
俞通海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曾经同在一起浴血奋战过的战友,现在已成了永别了,想到这里,俞通海的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伤痛。
不过陈孝林要冷静地多:“赵将军阵亡,我想常将军和陆军那边恐怕会发疯的,攻打南平的时间恐怕要提前。”
“是啊,”俞通海含着眼泪长叹道,同生共死这个信念已经深入到定远军每一个将士的骨子里,现在他们损失了赵德胜这么成军以来最高级别的将领,他们的确会发疯的。
“廖统制那边肯定要配合他们逆江而上,还有这四个火器陆军团,常将军肯定是要带走的,泉州和福州就要靠我们来守了。”俞通海幽幽地说道,按照定远军的习性,赵德胜的死绝对不会击倒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更加疯狂地反击,而做为水师,平时里虽然大架小架不断,但是遇到这种事情,水师没有幸灾乐祸,只有同仇敌忾,因为他们都扛着同一人的名字。
第二卷 称雄江南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南平一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南平一
五月二十日,廖永忠率长江第二舰队逆江行至南平城下,二话不说,十艘火炮战舰对准南平南城水门就是一顿炮击,这一炮击足足打了三个时辰,轰鸣的炮声,尖锐的炮弹呼啸声在闽中山地上空响彻不已,也整整折磨了守军三个时辰。
好容易到了烟散声消的时节,陈友定带着一干部将走近南城一看,发现满目都是碎石乱屑,中间还掺杂着不少断肢残体和斑斑血迹,刚才还巍峨耸立的南城门楼已经破烂不堪,上面一层牌楼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低矮的一层楼基还搭在同样破损不堪的城楼上。
“伤亡怎样?”陈友定看了一会沉声问道。
其子陈宗海走上前答道:“守此门的原有军士六千四百人,现在清点后完整的不过两千余人。”
陈友定心里不由一惊,不过三个时辰的炮击,而且只是在河面上隔空炮击,居然就让此地的守军损失了一大半,这真要是攻起城来,想到这里,陈友定心里不由一寒。
“江南的火器果真厉害。”陈友定叹言道,南平也是有火器的,由于泉州是海商大港,所以也多备火器,连带着福建行省也有不少火器,陈友定成为福建行省的擎天柱之后,元廷行省支援了不少火器给他,可这些火器在江南的雷霆炮击下黯然失色。原本守军还排出十余门火炮,上百挺抬炮与江南长江第二舰队对轰,可是不但半个时辰就被打得灰飞烟灭,连渣都看不到了。
“现在城外的局势如何?”陈友定又问道。
同佥赖正孙连忙答道:“据探。马回报,江南水师先至,随后有江南名将常遇春率领的四万之众,现在已经在城外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陈友定不由抚了抚胡须,摇头言。道:“常遇春的四万陆师,加上建安的两万人,建安城下只怕汇集了六万江南大军。”
五月十五日,按照军制接管指。挥权的花云一鼓作气攻陷了建安,而侯明是第一个冲上城头的人,守将阮柔德以下四千余人皆死于乱军之中,最后被俘的不过两千余人。花云留下王弼守建安,与侯明带着两万精锐沿东溪而下,前锋离南平城不过五十里。
“大人,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副枢谢英辅禀报道。
“什么消息?”
“据刚刚收到的军报,江南江西驻军于五月十七日。攻陷杉关,十九日攻陷邵武,现在正沿西溪而下,据报其军有五万余,领军是邓友德和朱亮祖。”
“五万人,一个南平城,居然汇集了江南水陆两军十。多万人,看来他们这次是下了狠心。”
“父亲,南平城坚,我们又多加修缮,不说别的,光是。城外环城两道土垒就足够江南啃一阵子的了。虽然江南水师犀利,但是只要我们在南门顶住了,其余诸门就不足为患了。只要我们坚守不退,江南人多势众却奈我们不何。而且他们有十几万之众,粮草日耗巨大,只要受挫,便难以久持于此地了。”陈宗海劝言道。
陈友定默然想。了想,为了防御陈友谅和江南大军,自己在南平城外修建了两道环城土垒,更是五十步为一台,以精兵扼守,加上城中有精兵三万,粮草不少,应该可以坚持。
“诸位看法如何?”陈友定环视众人道。
“大人,死守不是办法。”院判萧长贵出言道,“江南本据富庶之地,粮草丰足,他们又有水师之利,从杭州、绍兴运来不过数日之费,何时才等得他们粮草耗费之时。且江南占据江浙湖广数省,现福建也大半失陷,南平已成孤城,绝无外援。如此情况下死守便是坐以待毙。”
“那你有何计策?”陈友定面不改色道。
“与其坐以待毙,何不兵出奇招,趁江南之敌立足未稳,偷袭其营,只要破敌几次,江南水陆两军便会气馁,届时我军便可不战而胜。”萧长贵言道。
“出奇招,我看是昏招,江南之军是久战之师,常遇春又是江南名将,偷袭敌营,到时别把自己也搭进去。”陈宗海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萧长贵对陈友定还有几分忌惮,对于陈宗海却没有那么顾虑了,当即讥言:“偷袭敌营,主动出击总比胆怯躲在城中坐以待毙要强!”
陈宗海不由勃然大怒,连带着陈友定的脸色也大变。旁边的院判刘守仁赶紧拉了拉好友萧长贵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出言了。看到陈友定的脸色,萧长贵知道自己的话也把他给扫进去了,当即低下头不做声了。
“敌兵锐,难于争锋,不如持久困之。”陈友定沉吟半晌,最后定夺道。
五月二十一日,花云、侯明率部抵达南平北门,二十五日,邓友德、朱亮祖攻陷顺昌后沿西溪抵达南平西门,而此前常遇春已经将南平南门和东门围了水泄不通,廖永忠水师更是将临城江面清理一空,牢牢把守着。
二十六日,江南军开始在北门和西门挖掘壕沟,而江南水师开始卸载船上载来的四门五十斤重炮和十门三十斤臼炮。这些火炮原本打算在围攻福州和泉州城时使用,可是两城被轻易攻陷,江南大军甚至连壕沟都来不及挖,所以它们也没有派上用场,现在却用在南平城了。而在同时,从泉州调过来的四个火枪步兵团也开始下船上岸。
这日,陈友定上城楼巡视,发现城外被江南军挖出数道横竖交错的壕沟,正向第一道土垒前进,而时不时地有如雷声一般的炮声远远传来,接着是土垒或土台上腾起一团烟雾,随即过后那简陋的土方工事在烟雾中尘土飞扬,过了一会,待到尘土落定,那土台已经被夷平,土垒上更是出现一个大缺口。再一仔细看,整个土垒到处是这样的缺口。
“这是怎么回事?”陈友定惊问道。
“父亲,江南军依仗火炮犀利,掘道而进,现在离第一道土垒不过百余步。”陈宗海低声答道。
“怎么不放箭抵挡?”
“父亲,江南火炮日夜不停地轰击,守在上面的弟兄非死即伤,损失不小,而一旦抬头,江南军的火枪便如雨一般打来,更有一种火枪,一打一个准,兄弟都不敢抬头了。现在上面的三千弟兄,完整的不过千把人了,估计今天都熬不过。”
正说着,突然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枪声,只见土垒被打得尘土飞扬,然后数千江南将士冲出壕沟,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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