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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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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凄厉的惨叫,士兵的右小腿竟被一剑斩断,连刘健也没有意识到这把短剑竟锋利若斯,他的惊愕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向猛虎一般扑起,将士兵掀翻在地,手起剑落,狠狠一剑插进了士兵的胸膛。

他霍地转身,像豹子般盯着另一名士兵,慢慢用手背擦去脸上的血迹,这是他搏杀野兽的经验,杀完一头猎物,不能有半点留恋,否则他会死在另一头野兽的口中。

另一名军士在十几步外,他也反应过来,想救已经来不及了,刘健杀人太快,没有给他一点机会。

两人对峙,两双眼睛一战不眨盯着对方,谁也不敢轻易发动进攻,曹军士兵已抽出刀,一手长矛,一手战刀,长短兼顾。

刘健忽然弯腰去捡死去士兵的长矛,两人就像绷紧的弦,只要一人稍稍有点变化,就会立刻触发另一人的攻势。

军士大吼一声,狠狠一矛投掷而出,直刺刘健,随即猛扑而上,劈头就是一刀。

刘健弯腰捡矛不过是虚招,就是为触发对方先动手,就像触发野兽扑上来,他佯做捡矛,身体却向前翻滚,躲过对方凌空一矛,纵身一跃,从侧面刺向对方的大腿。

这名曹军军士是一名什长,身高八尺,长虎背熊腰,要比刚才被杀士兵厉害得多,他一刀劈空,便知道不妙了。

但他并不慌张,刀光划闪,横劈出一刀,正好劈在短剑上,将刘健手中短剑劈飞出去,但他人却被刘健扑倒在地。

刘健将他按在地上,用膝盖压着他的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将他头死死摁在草地上,两人的另一只手在空中较量。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健忽然隐隐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战马嘶鸣,心中大急,眼一斜竟发现那个白衣人已经坐起身,在二十几步外呆呆地望着他们。

“你这个白痴,还不快来帮我!”刘健急得大喊。

他分神的瞬间,曹军什长大吼一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力量几乎将他窒息得晕过去。

与此同时,刘健也抓到了地上的一支箭,狠狠一箭插在对方脸上,曹军什长惨叫一声,拼命要捏断他的喉咙,两人就是在比谁先能杀死对方。

刘健发疯似对准他眼睛和额头一箭一箭戳下,曹军什长呛窒着,手渐渐松了,这时身后数十步外有人大喊:“在那里!”

刘健从曹军什长身上一跃而起,一把抓起地上的皮囊,又随手捡起短剑,跌跌撞撞向前奔跑几步,跳进河中,几下游过对岸,没命地向树林深处奔去。

那名白衣男子也吓得爬起身,跟着他奔跑,“公子,等等我!”

……

第3章 天大的赌注

天渐渐亮了,阳光照进树林内,躲在一株大树上的刘健慢慢睁开眼睛,他的喉咙一阵疼痛,不由又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搏杀两名曹兵是他来到这个时代来最惊心动魄的一次遭遇,甚至还超过了被驱赶去攻打黄巾军。

若不是刚开始两名曹军士兵轻视大意,他以一敌二,肯定不是两人的对手,必死无疑,现在回想起来,心中就一阵后怕。

他又想到了皮囊,刘健蓦地坐起身,身后取过挂在树上的皮囊,就是为了这只皮囊,他险些丢了小命,不知里面的东西值不值得他如此拼命。

先取出短剑,短剑没有了鞘,简单地用一块布包住,他从皮囊里又掏出一只沉甸甸的小方盒子,盒子是用上等金丝楠木雕成,各种花卉图案,十分精致,刘三顿时兴奋起来,难道盒子里装着什么金珠宝贝不成?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盒子里用金黄色的锦缎做内垫,锦缎打了个结,包系着什么,解开锦缎结,里面是一只青铜官印,龟为钮,方方扁扁,只有拳头大小。

原来是官印,刘健心中有些失望,又看了看其他物品,还有一封信和一卷竹简,没有什么值钱之物。

他又取出铜印,眯眼对着阳光看了片刻,勉强能认识上面的篆字,‘金平亭侯印’。

这竟然是侯爵之印,他倒吸口冷气,这才意识到昨天那群被杀的人身份不简单刘健不由抬头向树下的一块大石望去,只见那名白衣男子坐在大石上,呆呆地望着朝阳。

好像天不亮他就这样坐着了,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刘健也能理解,和他同行的人都死了,他心中肯定很难过。

刘健从树上跳下,慢慢走到他面前,将皮囊放在旁边大石上,“这个还给你吧!对我没有用。”

白衣男子叹息一声,人都死了,给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多谢小哥!”

白衣男子从皮囊中取出信和竹简,信是用细麻纸写成,打开又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答应主公,一定会把璟公子带回襄阳,现在人死了,让他怎么回去向主公交代。

“这个……金平亭侯是谁?”刘健好奇地问道。

“是我主公的弟弟,我主公也就是荆州牧。”看在刘健救他的份上,白衣男子没有隐瞒。

“哦!”

刘健这才明白,原来他说的刘州牧是刘表,不过他还是有点奇怪,刘表的弟弟至少也该有四五十岁了吧!牛车之人分明是个少年。

“昨天死在牛车上那个,就是……你主公的弟弟?”

“不是,是他的儿子,也就是我主公的侄子。”

白衣男子叹息一声,“我奉主公之命去山阳郡老家把他接到襄阳,没想到昨晚遭遇曹军骑兵巡哨,竟……竟被他们杀了,唉!”

‘侄子!’

刘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少年是刘表的侄子,竟然在半路被曹军杀死了,这着实令人意想不到。

刘健叹息一声,又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我无颜去见主公,只能丢弃妻小,亡命天涯。”

说完,白衣男子站起身,向刘健深深行一礼,“在下荆州伍修,得公子相救,不胜感激,将来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公子。”

说完,他拾起皮袋转身要走,刘健却叫住了他,“请留步!”

白衣男子回头问,“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刘健瞥了一眼露在皮囊外的剑柄,笑道:“那柄短剑,如果没有用,能不能送给我?”

昨晚那把短剑的锋利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可以!”

白衣男子把短剑递给了他,刘健接过,“多谢了。”

他心中极为喜欢这柄短剑,轻挥两下,可惜剑鞘昨晚丢掉了,还得去配一只剑鞘。

“公子,后会有期。”

白衣男子转身便走,可刚走两步,一个的念头忽地从他脑海里跳出来,公子!十四五岁的少年,难道这是老天爷在救自己吗?

他蓦地回头,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刘健,身材是有点像,年龄也差不多。

“你……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白衣男子颤抖着声问。

“我名叫刘健,是山中猎户。”

“你也姓刘。”

白衣男子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这真是天意啊!

想到了家中的妻儿,伍修一咬牙,猛地下定了决心,上前跪拜行一礼,“荆州书佐伍修恳求公子一件事!”

他目光注视着刘健,眼睛流露出哀求之意,刘健心念一动,他也想到了什么,心中也开始热切起来。

“你有什么事?说吧!”

“恳求公子扮作我家少公子,与我同去襄阳。”

……

“公子必须要忘记自己原来的名字,记住!你叫刘璟,今年十六岁,山阳郡高平县人,口风上要咬紧,不能有半点差错。”

一条北去的山道上,伍修在反反复复教授着一些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这小子露陷,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刘健笑眯眯道:“我叫刘璟,记住了,不过我记得刘表字景升,我的名字里为什么不避讳?”

“你不能提伯父的名讳,绝不能提,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刘健见他的态度十分严肃,也收起了玩笑之意,点了点头,他也告诫自己,刘健是他前世的名字,已经死了,他今生就叫做刘璟。

伍修他态度开始认真,又道:“你这个名字就是你伯父所赐,他十分喜爱你,便把自己表字中的景字给了你,你是玉字辈,所以叫璟。”

刘健……不!从现在开始,他叫做刘璟了,首得就把先刘健这个前世的名字忘掉,他默默地告诫自己,他想在三国时代混下去,就必须有一个属于这个时代的身份。

刘表之侄这个机遇,他无论如何要抓住了。

他心中又重复一遍自己的名字,‘刘璟,这是你新的开始。’

低头沉思片刻,刘璟眉头一皱道:“其实我觉得这里面漏洞挺大的,比如我父母总认识我吧!还有家中族人怎么办?只要一见面就揭穿了,我该怎么应对?”

伍修笑了笑,“这些你不用担心,你父亲在七年前去世了,母亲去年病逝,所以伯父才想到把你接到荆州,至于族人,早在好几年前,族人都来荆州了,他们未必还认识你,只要脸模子差不多就行了,小孩子总要长大嘛!”

说着他又把信递给刘璟,笑道:“这是你伯父写给你舅父的信,结果你舅父前年就把你们母子赶出来了,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反正这封没送出去,又带回来了,你自己看看吧!”

刘璟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信中说侄子父亲早亡,母亲去年病故,他出生至今,素未照怜,甚为愧疚,这也就是说刘表从未见过这个侄子,也没有派人探望他,才会愧疚。

刘璟默默点头,又接过竹简看了看,竟是他的元简,相当于后世的身份证明,有他的出生八字,还有父母之名,这是送给刘表,以证明他的身份。

“那我的口音怎么办?我不知和老家的口音差别有多大?”

“你的口音有点像泰山郡一带,虽然还有点差异,也问题不大,你可以说在一直在泰山读书,我知道那边有不少学堂,再加上我在旁边替你掩饰,应该可以应对过去。”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几个疑问。”

“没关系,你尽管问,我们要把细节考虑周全了,才不会出问题,对了,还有各种礼节和称呼,我昨晚教你的,千万别忘了。”

两人一路交谈北上,此时他们还在汝南郡境内,穿过穰山,再走百余里,便可以进入荆州地界。

……

汝南郡的郡治是安城县,在安城县以北约两百里处,有一片丘陵地带,山势起伏,高约百丈,这片方圆数十里的丘陵山地便叫做穰山。

刘璟和伍修没有坐骑,走得并不快,两人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饿得头晕眼花,偏偏四周一片旷野,连只野兔也找不到。

一直到黄昏时分他们才远远看见了穰山,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两人刚刚走入一座丘陵,准备寻地方觅食过夜,忽然,一声鸣镝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咻——’发出尖利的声响。

“抓住他们!”

近百名埋伏在路两旁的黄巾军士兵从前后左右杀出,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将他们团团围住,数十把弓箭拉弓上弦,对准了他们。

伍修略有经验,连忙举手大喊:“我们只是普通人,请不要伤害我们。”

“胡说!”

一名屯长大步走出,战刀一指他们二人,厉声喊道:“你们一定是曹军探子,给我抓起来。”

这时,刘璟不慌不忙道:“刘皇叔可在,我在他的族侄,我要见他!”

几名刚要扑上来的黄巾军士兵停住了脚步,一起回头向屯长望去,屯长一怔,居然是刘皇族的族侄,他迟疑了一下,立刻低声嘱咐一名士兵,士兵撒腿而去。

伍修心中惊讶,刘备居然在这里吗?他从山阳郡而来,只是路过汝南郡,并不知道刘备又重新返回了汝南郡,怎么也想不到刘备会在这里,如果刘备在这里,事情就好办了。

刘璟却暗暗冷笑,如果刘备真在这里,事情就麻烦了,他们必然会遭到曹军的重点袭击,他自称刘备子侄,只是不想被捆成粽子一样受辱。

这时,一名大将骑马疾奔而至,身高约七尺五,年近四十,长一脸大胡子,他的到来,使士兵们都恭恭敬敬让开。

此人便是汝南黄巾军主将刘辟,他和刘备被曹军杀散,率领四千余残军刚逃到此处,准备再去寻找刘备,却得到了消息,刘备的侄子来了。

他以为是关平,刘备派来寻找他们,便骑马飞奔而至,不料却是两个不认识之人,刘辟顿时大怒,手中大刀一挥,雪亮的刀尖顶住了刘璟的咽喉,“你是何人,胆敢冒充皇叔子侄,活腻了吗?”

……

第4章 再陷困境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皇叔之侄?”刘璟毫不畏惧,注视着刘辟的眼睛。

刘辟从中平元年参加黄巾军起义以来,转战南北已有十几年,识人无数,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尽管他也不知道刘备有没有什么侄子,但他会看人,从刘璟的目光中,他看到的是一种自信,一种和普通人不同的从容镇静,这是一般冒充者做不到的冷静神情。

“你凭什么证明自己是皇叔之侄?”

“皇叔师从卢植,与公孙瓒为友,中平初年,皇叔与关张二弟在涿郡起兵抗击黄巾,屡立战功,却被中官所恶,以致立功无赏,漂泊无定,据平原,救徐州,抗击曹贼,被大汉皇帝拜为皇叔、左将军,与董承等人共谋衣带诏,以铲除国贼,这些可以作为凭据吗?”

刘辟凝视刘璟良久,大刀缓缓撤回,冷冷道:“你若胆敢冒充,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刘璟淡淡一笑,“皇叔被曹军所逼,四面楚歌,我这时候冒充他的子侄有什么好处呢?”

“当然会有好处!”

刘辟见他们已疲惫不堪,一挥手令道:“给他们准备一顶小帐,再给一份肉饭!”

……

“公子,还是你有办法,居然能哄过他们,要是被他们怀疑成曹军探子,有得苦头吃了,哪里还会有肉饭?”伍修饥寒交迫,一边大口吃着肉糜粟饭,嘴里含糊不清地夸奖刘璟。

刘璟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临时冒充刘备子侄,一方面固然是想混碗饭吃,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被当做曹军探子,倍受拷打,最后还要捆绑起来,他需要保持自由之身,随时逃命。

他压低声音道:“吃饱了,我们趁黑夜逃走!”

“为什么?”伍修愕然。

“我们估计是进入交战区了,他们明显是被击溃的败兵,很可能再遭曹军围剿,和他们在一起极度危险,我们要尽快逃离。”

伍修恍然,连连点头,“公子高见!”

“不管怎么说,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刘璟着实也饿极了,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这是他来到三国时代吃到的第一顿肉饭,没想到却是马肉饭。

……

三更时分,刘璟将皮囊绑在身上,一脚踢醒了伍修,“走了!”

伍修还没有清醒,迷迷糊糊起身跟他向帐外走去,刘璟探头向左边角落看了看,监视他们的大汉蜷在一棵树下睡着了。

“快走!”

刘璟一招手,带着刚清醒过来的伍修迅速向营寨边缘奔去,他进来时便注意到了,营寨东北角有一处缺口,似乎防守兵力不多。

两人奔到缺口处,果然防御松懈,几十个守兵都躲在角落里睡觉了,两人大喜,向缺口奔去,忽然,刘璟一把摁住了伍修,将他按蹲下。

“怎么了?”

刘璟揉了揉眼睛,瞪向营寨外,昏暗的月光下,只见一群黑影正慢慢向营寨缺口处靠近,已到数十步外,刘璟惊得心都要跳出胸腔,这是曹军要偷袭营寨。

他拉起伍修便向回跑,一边大喊:“曹军杀来了!曹军杀来了!”

叫喊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守军,他们也发现了外面有动静,立刻敲响了锣鼓。

‘当!当!当!’刺耳的铜锣声在营寨内回荡,黄巾军一阵大乱,外面准备偷袭的曹军大喊着冲杀而来,守军奋起反击,箭矢如雨,滚木礌石砸下。

刘辟执刀从帐内冲出,厉声大喊:“所有兄弟都起来迎战,被曹军攻破营寨,谁也活不成!”

四千余黄巾军士兵都冲到了营寨前方,营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只要防御得当,曹军一时攻不进来。

此时黄巾军已无退路,只得背水一战,士气渐渐被激发出来,他们拼死杀敌,偷袭的曹军死伤惨重,丢下两百余具尸体,狼狈退下山去。

此时山下鼓声大作,四面火光冲天,北面一支数千人的曹军冲了过来,这是大将高览之军,而南方也有一支军杀来,为首大将正是于禁,他是这支万余曹军的主帅。

于禁听说偷袭失利,不由勃然大怒,“黄巾乱贼胆敢欺我,给我三面进攻!”

曹军鼓声大作,一万曹军从南北中三个方向同时向营寨发动进攻,士兵如潮水向营寨冲去,火矢铺天盖地射向营寨……

“公子,我们从后山跑吧!”伍修从未经历过这种大战情形,吓得两股战栗,紧紧拉住刘璟,生怕他丢下自己跑掉。

刘璟此时并没有从后山跑掉的打算,他在两天前刚刚经历一次时速逃亡,没想到又陷入了混战之中。

尽管他也没有打仗经验,但他头脑却很清楚,他们曹军肯定已将后山封死,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除了指望黄巾军能够坚持下去,我们没有生路了。”

刘璟苦笑一声,他发现形势比他想的还严峻,在混战之中,莫说刘备的侄子,就算冒充曹操他爹也没用。

“那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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