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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霸五代十国-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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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方悦长叹道,“就依元锦,退返阳平关再说。”
……
汉献帝建安九年(196年)九月,汉中太守张鲁先降后叛,凉军措手不及,大败。方悦只率万余残军退守阳平关,远在河套地马跃闻讯大惊,急与贾诩率三千铁骑星夜南下,快马加鞭赶往阳平关。
十月,马跃率三千铁骑赶到阳平关。
同月,张鲁谴两支精兵分别守住陈仓、子午小道,自己则亲提三万大军出南郑,于阳平关前安营扎寨,与凉军隔关对峙,这一次,张鲁是铁了心要和马屠夫拼命了,几乎将汉中郡的青壮男丁征发一空。
……
阳平关,马跃军帐。
方悦战战兢兢地跪在马跃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马跃神色阴沉,像狗熊一样在方悦面前来回踱步,半天不曾吭声,马屠夫越不说话,方悦这心里就越是忐忑不安,贾诩同样神色沉重,站在一边像根木桩,这人精,不该说话的时候绝不多说半句。
“方悦!”马跃忽然顿住脚步,厉声喝道,“临阵失察、举止失当,致使张鲁降而复反,近万将士战死沙场,论罪当斩!”
“末将甘愿受罚。”
方悦以首顿地,神色惨然。
马跃冷然道:“你就不想替自己辩解?”
方悦道:“末将罪无可恕,无从辩解。”
“哼。”马跃冷哼一声,喝道,“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那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方悦道:“末将临阵失察、举止失当……”
“闭嘴!”马跃喝断方悦,冷然道。“你错在专断专行,没有征询张竹和陈到地意见!”
方悦道:“是,末将专断专行。”
“滚!”马跃一脚将方悦踹翻在地,骂道,“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方悦一跤摔翻在地。然后灰头土脸地爬起身来,愕然道:“主公,这就完了?”
马跃冷然道:“你还想怎么着?”
方悦汗颜道:“末将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本以为主公非斩了末将不可……”
“杀你?”马跃道。“杀你是便宜了你!留着你这颗脑袋。不从战场上把这次的损失找回来。孤绝不轻饶!还不快滚?”
方悦转身灰溜溜去了。
目送方悦身影远去。马跃叹息道:“唉,方悦用来决战沙场则绰绰有余,用来治理地方则力有不逮,孤用人失当啊。”
贾诩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主公,方悦将军固然不懂得治理地方,可主公不是安排张绣给方悦做副将了吗?张绣经历过董卓地洛阳之乱,不可能不知道士族的厉害。诩以为问题还是出在张绣身上。但凡张竹能够提醒一下方悦,也不致惹出这天大地乱子来。”
马跃道:“看来还是孤做得不够好,张绣心中对孤还是有隔阂啊。”
贾诩听了心头一动,从这里就能看出马跃的可贵之处了。换了一般人,凉军遭此大败头一件要做地事情必然是惩治方悦、张绣、陈到三位领军将领,可马跃做地第一件事却是自我检讨,并没有把责任推给部下。
贾诩道:“主公应该与张绣将军倾心长谈一番。以消除隔阂。”
“嗯。”马跃点点头,向帐外喝道。“典韦。传张竹将军来见。”
……
阳平关外。张鲁军帐。
张卫、杨任、杨昂、杨松、杨柏等人已经齐聚帐中。
张鲁忧心冲冲地说道:“诸位,刚刚得到细作回报。马屠夫已经亲率三千铁骑赶到阳平关了,马屠夫既然来了。一向与他形影不离地贾毒士想必也来了,这两个人一个凶残、一个狡诈,远非方悦、张绣之流能比,我军恐凶多吉少啊。”
“怕他个鸟!?”张卫粗鲁地骂道,“兄长已经谴精兵守住陈仓、子午小道,现在只需封住阳平关正面,马屠夫就算提十万大军来攻,也难越雷池半步!何况马屠夫的东边还有袁绍和曹操这两头虎狼环伺,不可能在这里与我军长时间耗太久,我军只需拖住半年左右时间,凉军就会不战而退。”
大将杨任道:“凉军只有万人,而我军却有三万人,兵力上我军占据优势,何惧之有?”
张鲁叹息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地办法了,只能和马屠夫决一死战了,传令各军死守大营,绝不可擅自出击。”
……
阳平关,马跃军帐。
张绣双手抱拳,恭敬地唱
末将张绣。参见主公。”
马跃背对张绣。只是望着帐中屏风,张绣正不知所措时。马跃才淡淡说道:“元锦啊。此次汉中之失,你让孤好生失望啊。”
张绣汗颜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厚望。”
马跃道:“方悦,能以数千铁骑大破鲜卑、一战平靖大漠,诚大将也,统三军而决胜沙场,当世能出其右者廖廖可数;陈到,猛将也,率敢死之士而冲锋陷阵,汉中无人可阻其锋锐;以方悦领军,陈到为先锋,则汉中唾手可下。”
“然此二人皆失之刚勇,而政略不足,虽可下汉中亦难久守。”
“孤之所以另派元锦为方悦副将,正是希望元锦能发挥所长,弥补方悦、陈到政略之不足,常在方悦面前出言提醒,则汉中攻之可下、守之可久,西南边陲稳如磐石,孤于汉中可高枕无忧矣。”
跃把话说这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是说,单就攻略汉中、决胜沙场,方悦、陈到足以胜任,但如果说到治理汉中,那就全靠你张绣了,方悦、陈到不知道汉中士族地厉害,做出错误的决定这可以理解。可你张绣明明知道汉中士族地厉害。明知道方悦、陈到地策略不对,却没有出言阻止。那就是你地不对了。
张绣被一番话说得冷汗交流,跪地急道:“末将死罪。”
叹息一声。上前将张竹扶起,诚恳地说道:“将军无罪。孤有罪。”
张绣惨然道:“主公……”
挥手阻止张绣。沉声说道:“孤想和将军约定,从今往后,孤再不犯用人不当之过错。也希望将军今后能够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吗?”
张绣以首顿地。喟然道:“竹敢不从命!”
话锋一转。马跃接着说道。“这次汉中之变,多亏元锦临危不乱、力挽狂澜,两万凉军才没有全军尽墨。孤当重奖元锦,以勉励三军将士。”
“不敢。”张竹急道。“败军之将。万不敢当主公如此错爱。”
“元锦当得!”大声道。“若非元锦。孤这两万大军皆殁矣。就凭幸存下来地一万将士地性命。孤也要重重奖赏你。”
“主公?”
张绣颤然。难掩神色间地感激。
这一次兵败汉中。张竹原以为马跃会大发雷霆、秋后算帐。却万万没想到马跃只是很隐晦地批评了一下张绣明哲保身地做法。对张绣败中取胜地功绩却大加褒奖。这对张竹是一种肯定。更是莫大地激励。
……
摆平了方悦和张绣。最后才轮到陈到。
陈到满脸沮丧地踏入马跃军帐,已经做好了挨骂地心理准备,说起来陈到是够背运地,这只是陈到投入麾下地第一仗,结果就被张鲁打得溃不成军。陈到原准备挨一顿臭骂,可没想到马跃却是笑脸相迎。
“参见主公。”
陈到拱手作揖。低头不敢正视马跃。
“嗯。”马跃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道。“叔至,这次汉中之败凉军输在何处?”
“呃~~”陈到显然没有料到马跃会突然有此一问,思索了片刻之后勉强答道,“汉中士族太过阴险。末将等疏于防范。致有汉中之败。”
“不,叔至你错了。”马跃摇头道,“汉中之败凉军其实输在孤身上,是孤用人不当才导致了汉中之败,这与将军你并无关系。孤只希望将军能早日走出汉中之败地阴影。在战场上替自己、替数千南阳将士正名。”
轻轻巧巧地一句话。就令陈到心中阴云散尽。当时就握紧了拳头向马跃道:“主公若再伐汉中。末将愿为先锋!”
道:“孤便与你三千精兵为先锋,明日出关向汉中军搦战!”
“遵命!”
陈到信心尽复。轰然回应。
一边地贾诩看得暗暗点头。心忖主公地驭下之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从对待方悦、陈到和张绣三人地不同态度能看出驭人手法之老辣。
张绣投入马跃麾下时间不长,忠诚度并不是很高,而且张绣本身也颇具政治头脑,是文武兼备地全才,这样地人才马屠夫必须要予以敲打,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所以马跃只是很委婉地批评了一下张绣,接下来对张绣败中取胜所建立地功劳却予以重重奖赏。
这样一来,张绣自然对马跃心悦诚服、感激涕零。
相比较而言,陈到是最简单地,陈到既没有方悦地赫赫战功和资历,也没有张绣地政略和野心,所以马跃处理起来也比较容易,对于陈到这样地勇将,马跃只要想办法重新激起他地斗志,恢复他的信心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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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伐宋()
第一百六十章伐宋
……
汴梁,宋军大营。
赵广义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大声道:“兄长。马跃撤兵了!”
赵匡胤愕然道:“什么,撤兵了?”
“不错。”赵光义喘息道。“刚刚探马回报,裴元绍、廖化两路大军已经从军都、昌平撤走,连马跃的中军也撤出了沮阳,三路大军已经合兵一处,正沿洋水回师宁县,看样子是不准备攻打蓟县了。”
“不能吧。蓟县存有钱粮无算,马跃生性贪婪、岂肯错失如此良机?”公孙瓒蹙眉沉思片刻,凝声道,“马跃此举大反常态,莫非其中另有文章?”
“呃~~”公孙越挠了挠头,疑惑道,“兄长之意,马跃是在耍花招?先佯装回师,然后回戈一击、偷袭蓟县?”
“很有可能。”公孙瓒道,“不过算算时间士起差不多也该回来了。马跃若有什么阴谋,等士起回来一问便知。”
“大人。靖~~回矣~~”
公孙瓒话音方落,帐外人影一闪,关靖已经越帐而内,公孙瓒抚掌大笑道:“说士起,士起至矣,哈哈哈~~”
关靖向公孙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揖,朗声道:“靖~~参见大人。”
公孙瓒上前扶住关靖,亲热地拉着关靖之手直趋席上,关切地问道:“士起免礼,此去沮阳却不知马跃如何答复?”
关靖缓了口气脸显肃然之色,向公孙瓒道:“大人,也许~~我等皆错看马跃将军了。”
“哦?”公孙瓒脸色一变,凝声道,“士起何出此言?”
关靖道:“世人皆谓马跃狼子野心、冷血嗜杀,却不知其时是为生存所迫,乃不得已而为之,今~~彼既为朝廷重臣、奉诏戎边,岂可与往昔一概而论?若以一己之私妄猜他人之心,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公孙越听得满头雾水,不耐烦道:“唉呀,士起大人有话就直说,别绕来绕去了,末将都快让你给绕晕了~~头痛。”
关靖吸了口气,正色道,“大人,马跃将军已经以八百里加急向朝廷上表,奏请大人代刘虞为幽州牧!”
“真有此事?”公孙瓒失色道,“原以为马跃不过是试探之言,不想竟是真地?”
公孙越也不信道:“马跃竟有如此好心?”
公孙瓒道:“士起,其中是否有诈?”
关靖反问道:“以如今幽州之局势,马跃有必要对大人使诈吗?如果马跃想当幽州牧,放眼幽州又有谁还能阻止他?幽州地处蛮荒、远离中原,纵然天子想要阻止,怕也是鞭长莫及罢?”
“这~~总得有个原因吧?”公孙瓒蹙眉道,“常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马跃平白无故将幽州让与本官,本官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缘由之前,终究心里不踏实呀~~”
关靖长叹道:“无他,马跃之意不在幽州耳。”
“马跃之意不在幽州?”公孙瓒愕然道,“然则意在何处?”
“河套!”
“河套?”公孙瓒皱眉道,“河套沃野千里、水草丰美,且易守难攻、紧邻中原,地势固然险要,然而此地蛮夷杂居、汉人稀少,民风虽然骠悍却缺乏王化,欲求一士人而难得,纵然占据此地又能有何作为?”
关靖道:“下官却以为,马跃舍幽州而取河套乃是明智之举,马跃若强占幽州,必为各郡士族所不容,早晚必亡,若取河套,则可施以铁
各方势力,至少可以建立起一支虎狼之师,于中原大逐鹿之时占据一席之地。”
“此是马跃亲口所言?”
“亲口所言。”
公孙瓒道:“如此说来,马跃表本官为幽州牧乃是真心实意喽?”
关靖道:“下官以为的确如此,马跃将军是真心诚意想与主公结盟!”
“嗯!”公孙瓒点头道,“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马跃既然如此客气,本官总也该表示一番心意吧?”
关靖道:“大人不妨上奏天子,将刘虞勾结鲜卑欲谋害马伏波之事具实相告,声明刘虞之死乃是罪有应得~~”
“什么?”公孙瓒神色一动,问道,“刘虞真死了?”
关靖道:“目前尚未处死,不过也活不过两天了,两天之后马跃就将在宁县活祭英魂,杀刘虞于管亥及三百冤死将士之灵位前。”
公孙瓒道:“管亥及三百将士于本官有恩,如此大事不可不往吊,士起,随本官前往宁县~~”
关靖道:“大人英明。”
……
两日之后,宁县。
“呜呜呜~~”
“咚咚咚~~”
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以及激越至令人窒息的战鼓声中,一队队全装惯带的士兵从军营里浩浩开出,进至校场上列阵。黝黑冰冷的铁甲汇聚成一片翻腾地黑焰,一排排锋利的长枪直刺长空。映寒了幽黯地苍穹~~
校场正北面的阅兵台上,赫然摆放着那尊古朴森严的功勋鼎,漆黑的四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阵亡将士的姓名,有袅袅的香烟从摆放于功勋鼎四周地鹤嘴铜炉里升起,迷乱了庄严肃穆的阅兵台。
功勋鼎前,不知何时坚起了一截木桩。刘虞披头散、神情惨淡,被牢牢地缚于木桩之上,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一侧,眼神一片木然。刘虞的嘴角凝结着一块血痂,嘴唇嚅动间,仍有殷红的血丝从嘴角滑落~~
“唏律律~~”
一骑如风、疾驰而来,奔至阅兵台下始狠狠地一勒马缰,雄健的坐骑顿时人立而起,昂出一声嘹亮至极的长嘶,两只硕大的铁蹄腾空一阵乱踢。马跃威风凛凛地跨骑在马背上。猎猎朔风荡起身后玄色的披风,啪啪作响。
“咚~”
腾空的铁蹄狠狠踏落。重重地叩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出一声沉闷地巨响,恰如一记丧钟敲在刘虞的心坎上,刘虞无力地抬起头来,迷乱地目光透过散乱的丝窥见了那道魔鬼般雄壮、野兽般狂野的背影~~
无尽的绝望悄然爬上了刘虞的脸庞。
“喀喀喀~~”
脚步踩过积雪的清脆声中,马跃在贾诩、郭图以及高顺、许褚诸将地护卫下款款登上阅兵台。尔后独自上前数步,走到功勋鼎前顿住身形。伸出手掌缓缓抚过刻于鼎力的那一排排名字,马跃悠然振臂长嗥:“杀我兄弟者,必杀之~~”
猎猎朔风荡起阅兵台上顶那杆血色大旗,激荡的旗面不停地拍打着马跃阴冷的脸庞,仿佛正在响应马跃的怒吼,肃立阅兵台下的三军将士顷刻间便被马跃激烈的长嗥煽起了心中的仇恨,纷纷跟着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杀~”
“杀我将士者,必杀之~”
“杀~”
“杀~”
“杀~”
“嗒嗒嗒~~”
士兵们嘹亮的号子声响彻云霄,边喊边以手中的长枪顿时。出整齐划一地撞击声,令人窒息的杀气在校场上空激荡翻滚、久久不息~~
马跃悠然高举右臂。眸子里掠过一抹令人心悸地寒意,肃立阅兵台下的三军将士凛然噤声,嘹亮激荡的呐喊声便像是被人以刀切断般嘎然而止,成千上万双杀机流露的眸子却顷刻间聚焦到了马跃身上。
北风呼啸、战马低啸,冰冷的雪原~~竟无语凝噎~~
“锵~”
清越的金铁磨擦声中,马跃缓缓抽出了腰际的佩剑,恰乌云散去,残阳的余辉恰好照在冰冷的剑刃上,有幽寒的反光刺到了刘虞脸上,刘虞的脸色一片死灰,灰白、绽裂的嘴唇正在不停地嗫嚅着,却已经永远说不出话来了~~
马跃猛地踏前一步,一手捋住刘虞满头乱往上使劲一提,刘虞耷拉下来的脑袋便被轻易地提了起来,又见寒光一闪,马跃手中利剑已经横在了刘虞的脖子上~~倏忽之间,马跃的右手轻轻一拉~~
“呲~~”
利刃割破皮肉的刺耳声中,刘虞的颈项顷刻间被割开,露出一道深深的血槽,惨白的皮肉像张开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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