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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 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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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车门走进车里,下意识地翻找出香烟,却在注意到一直看著他的男人时把烟盒丢到一边。 
但沈拓却伸出手,示意他给他一支烟。 
他颇感意外,“我以为你不吸烟的。”所以才不打算在他面前吸烟,怕熏了他。 
“以前不吸烟是因为没有吸烟的理由。”他淡淡地说。 
有些了解地笑笑,他给他抽出一支烟,为他点上後,也为自己点了一支。 
看著沈拓吸烟熟练的模样,他发出感慨:“常听人说,有些人不管做什麽事,都合适得可怕。看来是真的。你吸烟时自然的样子,活像烟这种东西是为了你而制造出来的。” 

沈拓冷冷一笑,奉承话他听多了,也腻了。 
“对了,这次又发生了什麽事?看你们这种谨慎的架式,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吧?”把不想继续的话题转移,他问。 
“是很严重……”长长一声叹息後,盛警官揉了揉太阳穴,想舒解一下案子带给他的压力。“都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却连凶手是何许人都不知道。” 

听到这,沈拓拿烟的手颤了下:“还是关於那个杀人魔的事。” 
“对。”盛警官苦笑,“真的就像一个魔鬼一样来行事诡秘,无影去无踪。” 
“被杀死的这四个人没有任何关联,凶手就好像是在想杀人时,见到谁出现就把他杀了一样。可是如果我们这样推论的话,疑点又出现了。那就是,死去的这四个人身上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如果他们是临时被人挟持到某个地点杀害的话,不可能没有挣扎。就好像──好像他们是自己跟著那个人去什麽地方,然後自愿被杀──” 

“怎麽可能?”根本就是开玩笑,哪有人是自愿被人杀死的? 
“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那些人认识那个凶手呢?”盛警官盯著沈拓的眼睛问。“凶手引诱他们到某个地点後,趁他们不注意时杀了他们,或者,对他们进行催眠。” 

沈拓一时哑然。 
“第一次是没有头的尸体,面对门口,形成逆的形态。然後是左手、左脚,这次是右脚──” 
“沈律师,你去参加过葬礼麽?” 
“没有。”回答之後,他问,“怎麽了?” 
“可能是身为警察的关系,我参加过很多次。同僚的,案件关系人的……在葬礼上,人们只能逆时针走向灵堂瞻仰死者遗容,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沈拓不解地摇头。 
“这样可以让死者更顺利的到达黄泉。否则,死者的灵魂只能在这个世上漂泊,永世不能超生。” 
“那它与这件案子有什麽关系?” 
“怎麽会没关系?逆的意思是更顺利到达黄泉,换句话说不就是快点到达地狱的意思吗?听起来就像是在诅咒谁快些下地狱。” 
下地狱……这个词让沈拓有些惊悚地抱住了身体。 
他开始回忆最近发生在他身边的事,他开始见到鬼──那位老人说平常人突然能见到鬼,是因为那个人的性命已经快要终结。 
然後,盛警官又说了这些话。 
虽然早已经知道他被人诅咒了,但一听到,他即将死去,他觉得好怕,他不甘心,不甘心他的生命被人如此摆布! 
突然,他想起了老人把第二张塔罗牌揭开时他看到的,以及他对他所说的一切。 
“坚强。” 
“这张牌的意思是坚强?” 
“是的,坚强,不屈不挠,发挥力量。” 
“表示,你想要挣脱现在已经被黑暗包围的命运,就不能向它妥协,与它抗挣,与它对峙。” 
是的,他不能妥协,绝不能! 
没有到最後的关头,是输是赢都没有定论! 
“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什麽?”盛警官突然说出的话令沈拓疑惑。 
盛警官笑笑:“我是说,你一定想到什麽解决的办法了吧。你的目光变得坚定了。不再是这三天来那个逃避者一样的懦夫了。” 
沈拓沈默,片刻,他把快烧到手指的香烟丢到车窗外。 
迎著夜晚徐徐凉风,沈拓一直没有整理的头发散乱,在风中摆荡,久久,他都只是望著车窗外的景色,一直无语。 
盛警官见状,无能为力的耸耸肩,反正情人争吵这种事他这个局外者根本帮不上忙,更何况现在,他还有正事要办呐。 
“对了,刚才忙著出来查案,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我们找家夜宵摊吃东西吧,我请客。”看了一眼压根不想回答的沈拓,盛警官径自开车离开了。 

路途中,车内因为他们的无语分外清静,嘴上叼著第三根烟的盛警官开始觉得有些难熬的找出些话题。 
“……警方一直在找这四个人的共同点,做出凶手与这四个死者认识的推论後,警方就一直朝著这方面查找资料──但真的没什麽成果啊──” 

“那就换个方向找好了。”视线一直在车外的沈拓看起来不但一直在听他的话,居然还回答了他。 
“怎麽换?”盛警官兴趣浓厚地问。 
沈拓毕竟也是办过不少大案的大律师,见解一定很深刻且独到。 
“既然是在找这四个人的共同点,那为什麽不把范围放宽一些。不一定非要局限在他们认识凶手这层面上。你们可以这麽想,或者,这四个人都去过什麽地方,见过或认识了凶手──这个地方就类似酒吧,饭店这种公共场合。只有这样,即使他们四个完全不认识对方,却可能都与凶手有关系。” 

盛警官一听,幡然醒悟地突然刹车。 
“对啊,我怎麽就没想到呢!” 
“这麽一想後,就查一下他们生前都经常去什麽地方──他们所去的地方只要有一个是相同的,就有了继续查找下去的希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盛警官全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最後,他拿起烟狠狠抽了一口後拉下车窗把它丢出了车外。 
“沈律师!”回头手,盛警官紧紧地握住沈拓的肩膀,把沈拓抓痛得快要忍不住时用另一只手重重在沈拓胸前捶了一记。 
还未等沈拓有所反应,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盛警官说道:“我们下馆子好好吃一餐去,我请客!” 
看著盛警官高兴的样子,被捶得胸口发痛的沈拓只是用手揉了几下,没有多说什麽。 
第二天,沈拓从盛警官的宿舍里出来後,来到了他昨夜与小雷相约的地方。 
打扮得像个高中生的小雷比他早到,已经坐在茶馆的角落里等他。 
“沈律师!”一见到沈拓的到来,小雷高兴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也没有多废话,坐到小雷对面後他就问小雷要他让他带来的那位保密文件。 
“就是这个。”小雷把文件由背包里取出来後,交给沈拓。 
文件是被腊封的,打开时费了些时间,也足可看出文件真的很重要,并且不能给旁人知道。 
当沈拓欲要把文件从文件袋里取出来时,小雷对他说要不要让他回避一下。 
小雷的话令沈拓盯了他片刻,最後,他点了点头。 
不是不信任小雷,但关於一些机密文件,要是一个不慎,都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有些事,越少有人知道越好,能不把别人牵连进来就尽量避免。 

确定小雷已经离开後,沈拓才把文件取出翻阅。 
只是看了前面几张,沈拓的表情就变得有些惊讶。 
“居然是这样的!莫颖的公司在三年前就已经──对了,这个时间与东上翎出车祸的那个时间相差不到一个月?!” 
慌忙又翻了几页来看,沈拓最後,连手都颤抖起来。 
文件的内容,让沈拓在心底的某个想法逐渐被证实。 
“没有错,东上翎是被人陷害的,他,完全是被人害死的!” 
略一思索,沈拓小心地把文件塞进文件袋里,随後离开座位,一直到茶馆的外面,他才找到了在外等候的小雷。 
“沈律师……” 
“小雷,我过两天就回事务所,你先回去再把关於这次的官司文件重新整理一下。──还有,关於我的任何消息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程涉。” 

小雷有些为难地看著沈拓:“沈律师,你是不是跟程先生吵架了?” 
“这些事你不用管,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就可以了。” 
“可是……” 
“小雷!” 
“是……”小雷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沈律师,你知不知道,程先生真的很担心你,前两天他整天都在事务所里,深怕你回来了与他错过。要不是我劝他说你可能已经回家了,他是一步都不肯离开呢……其实,你们这麽爱对方,有什麽错是不能谅解的呢……” 

“够了,小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听到厌烦的沈拓挥手不愿再听。 
“沈律师,你怎麽可以这样。”沈拓冷酷的样子令小雷有些气愤,“不管程先生做错了什麽,他都已经这麽放下身段想认错了……” 
“我说够了!”沈拓再也忍不住地喝止他,“小雷,你什麽都不懂,所以就不要插手这件事!” 
“沈律师……” 
“我还有事,先走了。”不想再听的沈拓转身就走,见小雷有跟上来的意思,他回头又道,“回去把自己的事做好,做不好你就自己交辞职书上来。” 

一句话,让小雷再不敢跟上。 
“还有,如果你把我的事情告诉了程涉,我立刻把你解雇!” 
一听,小雷心有不愿地垂下了脑袋。 
知道小雷已经把他的话听了进去,沈拓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拓并没有去什麽地方,他坐著公共汽车来到了邻市,依照著曾经在档案上留下的资料,找寻君繁所住的地方。 
越是接近他要去的地方,越是简陋的环境令他的眉不觉皱了起来。 
一看就是龙蛇混杂的地方,而一个单薄的单身女性就住在这里…… 
突然,沈拓前进的步伐在他看到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时停下。 
瘦削的女人身上随意套一件打著广告一看就知道是买东西搭送的白褂,蹲在阴湿的巷道里,正对著早就被淘汰的煤炉子吹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她做对,炉子里的火非但没有烧起来,还冒出滚滚浓烟熏得她流著眼睛不停咳嗽──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的念头,嘴吹著没用,她随手拿起一张硬纸板用力不停地朝炉子扇风,直到炉子里的火开始熊熊燃烧後,她才高兴的把早就放在一边的饭锅搭上去。 

她的样子让沈拓想起了头一次见到她时,她经历苦难却闪著坚韧不轻言放弃的目光。 
正是这样的目光感动著他,令他的心,被一阵酸涩感渐渐溢满。 
他想让她如愿,想看到她宽怀展颜的样子。 
火炉已经烧好,打算趁煮饭的时间去忙其他事的君繁突然感到眼前一暗,知道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她疑惑地抬头一看时,惊讶的睁大了眼。 

她慢慢地站起来,吃惊的叫著来人名字:“沈律师……你,你怎麽来了?” 
沈拓冲她淡淡一笑,说:“我特地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好消息的。” 
“好消息?” 
“对。”沈拓点头,“好消息。” 
“我已经有了,可以告倒莫颖的有力证据!” 
8 
火炉里的火静静的燃烧,时不时放出的劈啪声,让平静的火焰时不时爆发。很轻易就让人联想到人的命运。原以为平静,却总是在平静中不可预料的动荡。 

沈拓与君繁并肩坐在屋檐下的一张石板凳上,西下的夕阳的最後一缕烧红在天边渲染。 
他们一直不发一语。视线偶尔落在天际的那片火红上,偶尔停在火炉里燃烧的火焰上,却从不相望。 
疑惑的是沈拓,他以为他的话会令她高兴些,但看到的她只是沈默著坐到这张石板凳上。她的久久不语,令他只能无语地坐在她的身边。 
很久很久,久到天边的那抹红晕慢慢变成紫红时,君繁放在锅里煮的东西沸腾起来。她过去把锅子换下,把水壶搭上炉子,把一些炭火拣出来,让火烧得小些。 

做好後,她站起来,面对沈拓,她对他说:“你知道吗,沈律师,一直以来,我为了替翎翻案,都是不顾一切,不计後果蛮著干。为了打官司我不但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与家人、朋友反目成仇。但这些我都不在乎,在我心里,只要能还给翎一个公道,再苦再累我都不怕──” 

“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望著沈拓,君繁的眼角一滴水珠在夕阳的余辉下闪耀。 
“什麽也比不上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爱他,相信他。他一被捕入狱,我就知道他是无辜的。就算他被陷害被判无期,我都不肯放弃为他翻案。知道他离开人世的那一刻,我怎麽也不能接受,因为前一天我去看他时,他还对我说,他等著翻案出去的那一天啊!”她的泪水在脸上顷泄,他不忍再看的别过头。 

“但是,不相信又能怎麽样,他的确已经死了。没有一丝呼吸,不管我怎麽叫他他都不肯张开眼……我好恨好恨他的欺骗,他明明说过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啊!我更恨,恨那些把他从我身边夺走的人!” 

“我要报复!” 
“就在翎的遗体前,我不停地这麽说。但事实上,我却连帮翎翻案的能力都没有……”哭到声音都变调,双手埋住泪流满面的脸,瘦弱的身体紧紧缩起。 

君繁脆弱的样子令人心疼,要是东上翎在的话,他不会让她这麽伤心的哭泣吧?但他不是,他不知道应该怎麽安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聆听── 

“说不怕是假的,我这样跟财大气粗的莫颖闹,怎麽可能不遭报复……没有人肯雇我做工,不管我做什麽都有人来捣乱,想帮我的人都会受到伤害──我被孤立起来,我只能强迫自己要勇敢……我不想认输,不想!因为我要为我所爱的人申冤,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一直以来,这个念头就是支撑我,让我有勇气继续跟莫颖打官司。” 
“但是──现在──”用力擦干脸上的泪,君繁睁著红肿的眼睛望著沈拓,她肯定地说,“我要辙诉。” 
沈拓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为什麽?!” 
君繁对著沈拓轻轻一笑,莫名,她的笑容令沈拓觉得超然,就像,突然大澈大悟了── 
“前几天,翎他,来找我了。” 
“什、什麽?”沈拓又是一惊。 
回过头望著已经暗淡的天际,嘴角噙著笑的君繁看起来很宁和。“他的样子跟我们刚刚见面时一样,还是这麽俊秀。他说,这些年来,苦了我了;他还说,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我身边,守著我,看著我;他还说,每次看到我受苦,他好心疼,并且,他好恨什麽都帮不上忙的自己──最後,他说,让我不要再把官司打下去了──” 

“所以你信了?”沈拓觉得难以接受的对她说,“那很有可能只是你的一个梦罢了!你怎麽能这麽轻易就去相信。难道你忘了三年来你的坚持吗?你难道不想为自己最爱的人翻案申冤了吗?” 

“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沈律师?”相较於沈拓因为难以相信产生的激动,君繁哭过一场後,冷静了不少。 
对方都这麽说了,沈拓也只好缄口。 
“翎这麽跟我说时,我的反应也跟你一样。我对翎说,我说什麽也不会放弃的,说什麽也不能就让他永远背负骂名──翎没有多说什麽,他只是跟我说,要是我再继续把官司打下去,就会害死你。” 

──什麽?!沈拓瞪著君繁。 
“沈律师,你是好人,好人不应该死这麽早。而我,怎麽能做一个害死好人的人。” 
“那不过是你的胡思乱想!我怎麽可能会死,不过是打一场官司──别忘了,我沈拓可是再难的官司都能打赢的大律师啊!”沈拓有些激动地叫著,他这麽说,除了是想打消君繁想撤诉的念头,也是在向自己肯定什麽。 

“别勉强了,沈律师。翎他告诉我了,现在的你,已经被人诅咒,并且,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性命。”说到这,君繁的眼又渗满了清澈的泪,“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一直坚持。你这麽冒著生命危险帮助我这麽一个与你无缘无故的人……沈律师,你是好人,真的。我说什麽也不能自私的拿你的生命来实现我的目的。幸好翎告诉我了,要不然,到了无可救药的时候,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一定会恨死自己──” 

这个时候,沈拓还能再说什麽。君繁的表情已经透露她绝不会更改的意志,并且,她所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是被人下咒了,很有可能活不过这个月…… 

“可是都到了这份上,我们已经有了可以告倒莫颖的重要证据,现在撤诉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就算君繁决定撤诉,但他却说什麽也不甘心啊,努力了这麽久,已经坚持到这地方了,为什麽还要放弃…… 

知道了沈拓的不甘心了吧,沈默了一会儿後,君繁突然说:“除了这个原因外,我还有决定撤诉的另一个原因。” 
说罢,君繁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交到沈拓手上。 
纸条是折好的,沈拓展开来看时才知道是一张病历,看了内容後,他一愣:“乳癌晚期……?!” 
君繁淡淡地回答:“是的,乳癌晚期。医生说,我最多能活一个多月,如果去化疗的话,可能活得久些。” 
“怎麽会?”沈拓的手在颤抖。 
“我并不害怕死亡,死对我而言是种幸运,因为这样我才能找到翎,然後跟他在一起。”已经被黑暗覆盖的世界,只有炉子里的火,与不知哪户人家亮起的灯在照亮他们。 

“知道自己快死後,突然发现,以前不顾一切的坚持都变得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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