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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百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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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大家都是这样误会白子的，难怪群情激奋到这地步。
不知道是谁，踹了她一脚，她狠狠地飞了出去。摔在一双洁白的布鞋前。
头顶上传来一个老者威严的声音，“都住手吧。”
“啊，是灵斗者大人！”
“是帝都学院的长老大人！”
“……”身后传来吵嚷的声音。可是季月双已经听不清了，视线一阵模糊，就这般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片树林边缘，正倚靠着一棵大树。睁眼就看见一张不耐烦的少年的脸。
“你总算醒了。冷长老就是太仁慈，管你一个白子的闲事干什么。”
看见少年要走，季月双不顾身上的疼痛，赶紧扑上去抱住少年的大腿。
“求求你，带我进帝都学院吧！”
第十章 觉醒！全属性！
林洋冷笑着看着季月双，嗤笑到：“你以为帝都学院是什么地方？是随便什么人说进就能进的地方吗？更何况一个白子！”并厌恶地瞪了季月双一眼。
季月双连忙松开抱住对方的手，道：“只要给我一个工作就好，打扫卫生之类的什么都可以！而且我不是白子的！我是吃了无相果才变成白发的！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那家店的店主，他应该还记得的！”
而林洋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从没听过说谁吃了无相果变成白发的！你撒谎也挑个靠谱的。再说，我可没那权限往学院里带人。别再浪费我时间了。”
“我有重礼相谢，只求您再为我引荐那位冷长老！”
林洋小眼睛精光一闪，“你一个白子能有什么重礼？我话说在前头，金银俗物我林洋还是不缺的。”
“我敢对灵斗者大人您说是重礼的，必然是能打动您的宝贝！只要再见到冷长老，事后必然双手奉上，若不满意您就是取我性命我也没有怨言！”
一听这般独断的话，林洋也是吃了一惊，对这所谓的重礼也有了几分兴趣。
事实上，冷长老命他带月双来到的这片树林就连着帝都学院，但如果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话，是可以出了帝都的。所以在这里等着其实就能就能见到办事归来的冷长老。到时跟冷长老引荐一下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冷长老虽然严肃，但人却是极好的，必然不会责备他。
至于对方说事后再给他酬劳，他倒是理解的。对这个白子的胆量也高看了几分。他林洋虽然小贪，但却不是什么奸恶之人，杀人越货还不至于。
可如果他知道所谓重礼竟如此贵重也未必不会动了贪念！
林洋走了，季月双就一个人原地等待。她之所以会选择去帝都学院，是因为看到了林洋的态度，说实在的，这人给她的感觉并不是那种特别有深度的人，可是对白子的厌恶却没有那些凡子严重。或许在那里，自己这一头白发影响也不大吧。
更重要的是，对于自己酿出灵酒的事，她也得找到原因才是。否则，还有什么隐忧或者运用不恰当的话，那么这可能不是财富，而是祸源。再有就是老头的“玄天殿”。自己在日朝城问过，可是没人听过。
想要查到这些资料，在整个伽达帝国，估计没有比帝都学院更合适的地方了吧！
等到傍晚，终于见到了办事回来的冷长老和林洋。
冷长老是直接来到季月双跟前的，严肃问到：“你确定要去学院？那里可能比你想象的更为残酷。”
“无悔！”
冷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严肃的脸上颇有几分赞赏之色。相比于凡子的肤浅愚昧，灵子对于白子反而没有那么鄙夷厌恶。在他们看来白子只是比凡子更加悲惨一些罢了。到了更高的层次，这些小事已经入不了他们的眼了。倒是这小女娃不卑不亢的态度很是让他另眼相看。
而季月双对这个严肃而善良的老人也很有好感。他面对自己是公平的，郑重的！
能进帝都学院，哪怕是来做粗使活计的，那名额也是抢破了头！也有不少走后门的！所以对于自己能进来，季月双对冷老也是愈发感激。想必他是在照顾自己的白子身份了。
她和冷老解释过自己变成白发的原因，只收到冷老一个颇有深意的目光，害她以为对方和那林洋一样以为她说谎所以不悦了，赶紧闭嘴。
抵达帝都学院，趁着夜色，没有引起什么骚动就到了杂院下人的房间。最偏僻的一间房，幸运的是这是单人间。
是夜，简单清理了伤口，又把最近发生的事前后回忆思量了一遍，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现在自己属于给人打工的，怎么敢睡大觉！
裹上头巾，一路打听来到杂院大厅，交给管事昨夜林洋给自己的一块代表身份的木牌。管事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问了是谁推荐来的，等听到林洋之名后做出思索状，然后分配给季月双合适的任务。新人待遇嘛，季月双毫不意外地接到了洗夜壶的艰巨任务，这让她很是怀疑了一把林洋的身份。
她知道自己若是报上冷老之名，待遇一定会比这好很多，可她不想给冷老添麻烦。
等她做完一天的活之后，才去找的林洋。她这才知道林洋居然是内院弟子！内院最低标准可就是灵斗师啊！再想起给自己分配活计的管事的态度，可想这内院中绝对是卧虎藏龙！不愧是伽达帝国灵斗者的最高学府！
而当自己把林洋叫到偏僻处给他那把匕首的时候，本来还一脸不甚在意的林洋两眼瞬间就亮了起来！一把抢了过去。只见他手中发出微弱蓝光注入匕首，整个匕首瞬间发出耀眼至极的蓝色光芒！林洋赶紧切断灵斗气的注入。惊喜万分！慌忙把匕首收进怀里，还紧张地四下打量，见没人看到才舒出一口气来。
“你怎么有灵器？！”
“家父遗物。”老爹抱歉！月双尽力表现出不舍与哀痛，断了那还在打量自己的林洋的念想。
“哦，你这谢礼我确实非常满意！现在属于我这件事我希望不要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明白。”
……看着林洋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喜意，想起刚才对方的失态，或许这匕首的品阶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上太多！亏大了！
想起南宫，不由皱起眉头，五味陈杂。
等以后一定会夺回来的！尽管这是交易来的应该属于自己了，可她知道，这有南宫的善意在里面的，把别人的礼物再送出去什么的，太糟糕了！
…………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已过了大半月了。因为擅长社交又干活认真，她得到了打扫藏书阁的差事。上层自然是不允许进入的，那都是学院不外传的功法。但是一楼的普通藏书她已经浏览了一些大概。趣味秘辛这些只挑了一些有意义的看，记背重心还是在地志物鉴这类以后可能用到的书籍内容上。在一本《佰草集》上看到了无相果，可惜只是寥寥数语，和老黄大伯讲的相差无几。她还是打算什么时候有空出去买个无相果再试试。而关于玄天殿的事更是一点影子都看不到，难道那其实是个很不出名的地方？
不过10月初还是有件大事的，很多内院低阶学员带着学院派发的灵器和其他物品去往帝国各地设有觉醒仪式驻点的城镇为当年11月那一批满7岁的孩子觉醒。
11月末，各个学子相继赶回。直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才意识到她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穆宏是帝都学院的内院学生啊！！！
她开始每天把自己裹成粽子争取看不出原来的体型，幸好天气转凉才没引起别人的怀疑。从别人的闲聊中得知的内院骄子之一的穆宏是因为家中大事才请假回家的。据说拍卖会和其妹的觉醒都十分成功，但穆宏似乎依旧有些不悦，有好友问起却讳莫如深。
季月双暗爽之后就是更加的小心翼翼。哪料，还是出了意外。
季月双抱了大量的书籍出去晒太阳去霉味，没有注意到有人就撞上了，正要做可怜装赔不是，正看见被撞的人的身后走来一人，我嘞个去！穆宏！赶紧捏着嗓子丢下句对不起就转身开溜。
被撞到的人没见过哪个凡子这么胆大妄为的！一个不悦就伸手想要抓住逃跑的季月双的衣领，没想到季月双身手还挺灵活竟然躲过了，可是头巾却被抓了下来！
“白子？！”
“怎么回事？”走上前来的穆宏开口问到。却看到那个白子更是惊慌地用头巾捂着脸逃也似的消失了。“学校什么时候有了白子？”
“不知道。不过胆子不小，撞了我居然还想逃！要不是还和穆兄你有正事要办，怎么会让她跑掉。走吧，穆兄这次看来有不小机遇啊，短短数月竟隐隐就有进级之兆！”
回答他的是穆宏的笑而不语和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
护住了脸就护不住头，季月双白发的事几乎是一夕之间就在外院传播开来！身份卑贱的白子怎么会出现在学院？！
传到内院的林洋耳里时，他也只是嘴角一抽就不放在心上了。
可季月双水深火热的悲惨生活才真正掀开帷幕！上面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所以季月双没被赶出去，但是至此所有最累最苦的活都落到了她头上，下人谁都能欺辱她。而帝都学院的灵子果然如她所想，一门心思都在修炼上，毕竟灵斗者的世界竞争还是很大的，所以倒没有谁专门来找她麻烦。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啊！灵斗者受了委屈，她一头白发出现在他们眼里好像都是一种罪过，总免不了一番莫名其妙的打骂。
她求饶过，她倔强过，可以说面对哪种人什么态度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她就怎样做，别扯什么威武不能屈了，没了命什么都是瞎扯淡！可是她把那一张张脸都记在了心里！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你们都匍匐在我脚下！仰视我！乞求我！
可是，我要怎样才能变强……区区一个凡子……
借着月光，用药酒擦试着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伤处。
这日子怎么过啊，想要查的东西查不到，还要经受这样的折磨，身上的银钱都用来买伤药且告罄。而这帝都学院是进来不易出去也不容易！原来这里面做活的人全是孤儿！外面无牵无挂，终身效命学院！不得擅自出院，无权脱离学院！天呐！难怪冷老当初那么郑重其事地向我确认了！看来这是人尽皆知的规矩，可关键我不造啊！！！坑爹呐！才逃出日朝城又进了更可怕的囚笼！
不行，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必须赶在钱用完之前计划好逃跑路线！
于是，在一如既往的生活平静表面之下，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酝酿……
如今已是隆冬，这里没有除夕这样的节日，可是在一年之初大多数人会赶回家族进行家族祭祀，没有家族之绊的人会朝拜日出。所以如今的12月末，学院中的人已经渐渐减少，而就在年初朝拜之时就是守备最薄弱的时候！
路线早就计划好了，只要逃进外围树林我就自由了！而一个下人的消失，就算事后发现也必然不会引起重视！
就在明天，就在明天！
“嘭——”就在季月双为了明天的计划神游太虚时，什么东西砸中了她的头。
捂着头看向地上咕噜噜滚动的球体。是竞灵球。就是这么个五颜六色足球大小的东西，听说就铭刻了几百道法阵！已经有中阶灵器的程度了！不过它不是攻击或者防御式灵器，而是用于竞技游戏的，所以也就一些大家族和学院这种地方才会购进竞灵球。
这些铭刻法阵包含了几大属性，所以不同属性的灵斗者使用它，它就会自动同化为那种属性，你要是对它施加简单斗技，它甚至也能携带并发出！而它本身也施加了防御法阵，在耐用的同时，你想要抓住它也不太容易。竞技方式和现代的躲避球有些像，不过危险多了！
通常见到灵斗者玩这个的时候她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被殃及池鱼。今天也是走神才没注意到的。但也是因为那些无聊的灵斗者看见她过来了也没提醒她就是了。
“喂，那个白子，把球扔过来。”
“啊，不要了啦，你也不怕她弄脏了。”
“嘿嘿，别装了，你欺负她的时候还少么，怎么不见你嫌脏！”
“哎呀！讨厌！”
“哈哈……”
季月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朝前走去捡球。
“轰——”然就在触碰到球那一瞬间，陡生异变！从右手掌心传来灼热的能量流，冲击着她的神魂，神台失守，一瞬失去意识！用最后一丝清明咬破双唇才勉强清醒过来，猛地把手中的竞灵球丢出去，人也瞬间脱力跪倒在地上。
在那几个灵斗者看来，却是季月双被竞灵球的防御排斥然后直接跌倒了。不过那防御有这么厉害吗？白子体弱，果不其然。
还没缓过来的季月双又感到头上一痛，原来是一个灵斗者过来，捡起球砸向了她然后借着反弹又抓住了球。“没用的东西。”
季月双强忍住心中的激荡，面容恭顺地起身向几人鞠躬，然后默默离开。对方无趣，嗤笑两声也就没再在季月双身上浪费精力了。
季月双攥紧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那一瞬间，她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她真真切切感觉到、清晰地看见了，突然变得五彩绚丽、流光溢彩的世界！我看到了灵斗气！非战斗状态、自然存在的灵斗气的色彩！
今晚一定要弄清楚原因！实在不行就算舍弃明早的逃跑计划我也要弄清楚！
“偶遇”到竞技完的几位灵斗者，“一不小心”散发出来的橘汁香气，无法反抗被抢走橘汁，“默默承受”着“乖顺地”替几人去归还竞灵球……一切如剧本中进行着。
在很久之前季月双就尝试过菩鲁之外的水果，香味和效果虽然没有酒类好，不过也明显比一般食物更加美味。到了帝都学园为了不像之前那样引来麻烦她还没有做过吃食呢。这橘汁真是便宜这几个混蛋了。
不过她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了。一直耐心等到晚上，然后鬼鬼祟祟来到靠近学院门口的一处偏僻角落。学院以帝都冠名，实际上并不属于帝国，管理机制也不是那种军事化的，所以只要不出学院，不去一些重要场所，走动还是很方便的。
紧张地取出藏在棉袍里的竞灵球，打开包在外面的布巾，左手覆上去，没反应？季月双皱了皱眉，更加紧张地把右手也覆上去……
白天遭遇过的痛楚再次袭来！她险些痛晕过去！但这次有了准备，季月双赶紧盘腿坐好，咬牙保持清醒，感受着身体和灵魂深处袭来的一波波撕裂般的疼痛！这就是觉醒吗？原来真的这般痛苦，每一寸皮肤，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虫蚁撕咬着、被烈火灼烧着、被极寒冰冻着、被钢针刺扎着！那种痛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季月双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觉醒都会经受这般的痛苦，不，是没有人经历过她现在所遭受着的这般骇人听闻的痛苦！
季月双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持着她坚持下来的。她想到了身为凡子的无力、变成白发遭受的耻辱、想到了那个为安然送她来找到这个世界而失去生命的老者和他未完成的遗愿、想到了还需要自己去保护的玄月和自己的尊严、想到了现世自己的平凡和失败过一次的人生……她只知道，挺过去就是凤凰涅槃，挺不过去就是生不如死！
等她的意识从逐渐退去的痛苦中缓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像是从水里捞起来过一般，面无血色，唇角全是还没干透的血迹。但是睁眼看着这个在黑暗中依旧熠熠生辉的世界，看着那淡淡的五彩的气流，感受着空气中忽冷忽热的波动。一切都不一样了……
斗灵大陆某处，一个浑身洁白的人影微微动了动。一双不知多少岁月不曾睁开过的眼睛竟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还没来得及感受这变化和表达自己的激动，右手中一股无法阻挡的巨大的能量泉涌而出，往那刚刚成型的丹田灵海狂注而去！
她感受到身体中被强硬地灌注进十分庞大而精纯的灵斗气，但是她一点没觉得高兴，而是惊恐！这样强行接受超过自己承受限度的能量是会爆体而亡的！灵海已经隐隐传来刺痛感！
她赶紧集中精神，将意识沉到丹田，看着被撑到膨胀的灵海空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危急之下，反而冷静下来。她试着用意识引导能量，将它们疏散到身体其他地方，失败了几十次后才终于尝试成功。一遍遍引着灵斗气顺着经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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