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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又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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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可以情长,英雄却不能气短,他的理由、他的选择都是大义凛然、值得
歌颂的,她的愤怒和伤心都显得浅薄和自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间事尽
魏明听闻和谈事宜,听说还可以保留军队和魏家的产业,只需退居安徽、对南方政府称臣、受其节制派遣便可。他于是迫不及待要达成协定,谁知儿子竟为了一个下贱的戏子迟疑蹉跎,不禁怒从心头起,又听说那个贱人跟着二子住在军部许久,魏长林出使江南谈判,她又不甘寂寞对大儿子勾勾搭搭,更是怒海滔天,非要置其于死地不可。
婚礼暨受降仪式同时举行,魏明以筹备婚礼为借口,终于成功地调虎离山一次,将魏长峰支开。他派张副官将蔡小元捉到贫民窟一处隐蔽房子,每天给蔡小元灌药,使她神志不清,又不知在哪里请来一个专门对女人上刑的猥琐男子,甚至对于女人来说十分恶毒的幽闭之刑都用上了。过了几天,眼见人快要没气了,把蔡小元丢在了乱葬岗。
魏明得偿所愿、暗中得意,魏大却不敢将蔡小元失踪的事告诉弟弟,只在暗地里暗心急如焚地寻找蔡小元,他遍寻不见的人却在尸体堆里醒了过来。
蔡小元吓坏了,周围全是死尸,空气里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死亡气息,身上趴着一个死状可怖的男子,脸正对着她,鼻间充斥着恶臭酸腐的味道;她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慌不择路地往前跑。看到一个小水塘,她不管不顾地跳进去洗了一个多小时。
真没想到,让他颇感亲切的张副官,竟然是个口蜜腹剑的奸险人物,如若不然,她根本不会放松警惕,一时大意就着了他的道,要秘密处理了她的人应该不是魏长林,要不然他根本不必藏头露尾,自己借故走开,偏偏又派了亲信下属来下杀手。最有可能的是魏明、魏太太和苏秀文。
被关着的时候,她神志不清,隐约觉得自己要死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身上伤痕也逐渐暗淡,幽闭之刑是能将女子的子宫活活打掉的,自己现在并无异样,真是邀天之幸,想来定是与那神奇的羊皮纸卷有关。她现有些不辨悲喜,上天赐予她神奇的际遇,到底要她那什么去换,她还会失去什么?愣了一会,她讷讷地对自己说:既然没死,就继续活着吧。
乱葬岗在城郊的荒野之中,她好不容易随着乞丐混到城中,到教堂里找到了史蒂文,史蒂文为她去取准备好的东西时,她躲在隐蔽处等待。没想到,就是等人的这么一会功夫,她却听到一则让她十分为难的消息,真的太巧了些。
原来吴逸致当时向封建军阀退让,让他们窃取了革命果实,让华夏不停地经受战火涂炭,如今南方又要与旧军阀苟合,南京城里的一些激进分子很不愤,几个学生计划混在参加宴会的人群里刺杀魏家父子,尤其是要解决魏长林,来阻止流氓政客的同流合污。魏家父子都是军人,身边又有重重护卫,一般学生根本无法成事,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打听了一下,宴会正在明天,便索性多留一天。
受降仪式和婚礼都在魏家租来的豪华游艇上举行,宴会邀请了应天各界人士、包括各大高校的进步学生观礼,蔡小元扮成男学生混了进去。
脚下是鲜红红毯,耳边西洋乐队演奏的高尚音乐。蓝天白云底下,衣冠楚楚的女士先生们,擎着高脚酒杯四处走动,与熟识或不熟识的人高弹阔论。
甲板十分宽阔,容纳了一两百人,蔡小元找了一圈,一个认识的人也不见。其他地方都有重兵把守,根本进不去。
及至受降仪式,魏家人也不见出来,只派了一个中年军官代表淮军投诚。等了许久,婚礼进行曲响起,一对金童玉女般的新人走出来。蔡小元待在外围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留意身边有无异常的学生。
仪式终于完毕,新人换了常服,很快出来与客人敬酒寒暄,此时,在一侧的船舷边,他们正在与一个高大的外国人交谈。
蔡小元稳步上前,轻声打断他们的谈话,不由分说将魏二拉到一边,也顾不得新娘的质问和旁人的侧目。
魏二本来被陌生人拉走,十分不耐烦,看见帽檐下的脸庞却愣住了,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颤抖的语言:“你恨我吗?
蔡小元心中冷笑,嘴上却立刻说道:“现在别说这些,我得知有人要刺杀你们父子,尤其是你,最好快点离开这里。”正要拉着他走,一个女声插进来:“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啪啪啪,几声枪响,尖叫声、惊恐的哭喊声、凌乱的脚步声,现场一片混乱,过了十来分钟,船上的军官终于控制了乱象,抓捕了几个嫌犯,大部分是学生。
而魏二却逐渐开始恐惧不安了,蔡小元不见了,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大声叫着:“小元,你在哪?小元,你快出来?”一个离他不远的女士,惊魂未定地上前拦住他:“你是在找刚才和你在一起的学生?我看着她中了几枪,被挤的从船舷上掉下去了。”
魏长林顿时感觉脑中一声炸雷轰响,脸色也变得惨白,魏大不知从何处匆匆赶来,他强自坚持着走到魏大面前,“大哥,小元掉下去了,快点去他。。。说道这里便不再多言,立刻跳进了江水中。
宴会被迫中断,魏二和魏大组织着人从中午一直找到下午,却只找到了一双皮鞋和学生制服的残片。不少人留下来看热闹,这时又说,这江中有吃人肉猪婆龙,那个男学生怕是凶多极少。魏家兄弟对此只有沉默,到了晚上,众人纷纷下船回家。
魏长峰安抚了南方政府的代表,言明无论如何,正式协定中的内容淮军绝对遵守;魏长林像是魔怔了一样,谁劝也不听,一门心思地雇了不少渔船没日没夜地继续寻找。
几天过去了,蔡小元依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魏二不眠不休、不遗余力地寻找着她,终于撑不住疲劳和伤痛,晕了过去。
一天一夜之后,他悠悠转醒,到处向人问:“小元回来了吗?”“没有回来?没有回来为什么不出去找?”
魏长林疯疯呆呆了半个月,一天,魏太太像往常一样,守着他悲痛地饮泣。面对母亲哀伤的眼睛,他突然像只失子的野兽一样凄惨地咆哮:“母亲,她死了,她死了;我没指望她能原谅我,她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不,不,她只要好好地活着就好,她不该死,她那么年轻,那么美丽,她才十九岁,该死的是我,是我,啊——”
魏太太看着儿子肝肠寸断的模样,悲不可抑制将他抱在怀里痛哭出声,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魏二捂着胸口的位置,痴痴地看着空气中的虚无:“母亲,母亲,怎么办,我的心快疼死了。。。。。。”
魏长峰失魂落魄地坐在房间里,恍然对着一张相片出神,神情似迷惘、似痛苦。
应天府的报纸大肆报道魏府豪华婚礼上的惊天巨变,揭秘魏二公子神秘同xing爱人如何大闹婚礼、又如何以身相殉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宝贝
那天,蔡小元下意识地挡在魏长林面前,混乱之中被人挤入江中,失血和疼痛让她逐渐地失去意识。她知道这江中的情形比当年落崖要危险许多,江中有许多船只、而且有水生的食肉动物,一不小心,不是被轮船撞死,就要葬身鱼腹。可是,即便是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恨不得顷刻死去,她还是没觉得后悔,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她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醒了过来,半截身子在水里,脑袋里像是灌满了浆糊,晕晕沉沉的,体温非常低,皮肤已经被泡的发皱了。不过,似乎比六年前好上许多,是自己醒来,也是没有发烧,但终归是不好受。在江水里不知泡了多久,伤口钻心一般地疼,皮肤也被泡得十分难受。幸好她吸取以前的教训,将钱物用油纸包了几层,牢牢地固定在衣服的内袋里,所以一件没丢。
她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地往前走,遇着村落也不敢投宿,饿了、累了便寻一隐蔽处,通过打坐冥想缓解恢复。
幸运的话,在路上偶尔能发现野生的秋木耳和菇类,她便小心地摘下来,装在衣服袋子里,忍着饥饿,等着找到干净水源洗干净了再吃,虽然是生的,有总比没有好。
一次打坐冥想完毕,她不由琢磨起这神秘的羊皮纸卷来,两次重伤落水都被送到岸边,身上的子弹也被自动地清理出去了,这羊皮纸卷应该有清除人身中异物、止血和避水的功能,除去任何一点,自己都绝无生还可能。莫非这世上真的有神仙鬼怪?!
这样想着,便又打坐冥想,幻想着羊皮纸卷这个灵物能由自己指挥,让它动一动,没想到它真的动了;又想野外这么冷,如果能弄出一个温暖的小房子就好了,小房子倒是没有,羊皮纸卷像个小摊子一样飞到她头顶上,笼下一个光罩,渐渐地真得感觉暖和许多。
慢慢地,她发现羊皮能与她在脑中交流,还能当成一个隐形的空间用,平时它就化作她胸口一点淡淡地红点,经召唤才变出来,除蔡小元的生物似乎根本看不见它。
走到第三天的下午,到了一个叫宁镇的地方,小镇不大,人口也少。蔡小元等到夜里,偷偷溜到一个人家偷了两件衣服和一些吃食,钱是不好偷的,不知道放在哪,她不敢把动静闹大了。找了个池塘洗澡换衣服,头发随便挽了个髻,再将露出皮肤也用土抹脏,继续上路。
共走了快有半个月,终于到了武昌,蔡小元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用史蒂文给她准备的英国公民的身份,去银行兑换了两百块大洋的票子。她把自己乔装打扮成一个稍嫌瘦弱的乡绅,登上开往北京的火车——幸亏这时坐火车是不要身份证的。
四九城南北柳巷新来了一家住户,说是一家,也就是一位看起来很古怪的王姓乡绅,进城以后才就地雇了一个守门的老头和一个老妈子。
王乡绅很有钱,总爱去琉璃厂捡了破碗、破砚台之类的回来,没人要的玩意儿,他当宝贝一样,去茶馆显摆吹嘘,总是丢老大的脸回来。在家待不了几日,又往外跑,慢慢地,不单去琉璃厂,而是各个胡同地蹿,越破的地方、他越爱钻连,连八大胡同不落下,简直成了个胡同串子。
好歹让人唤一声老爷,这王乡绅像是疯魔了,完全不顾老爷的体面,整日里东奔西顾,上蹿下跳,邻里熟人都谑称他一声“王大疯子”。“王大疯子”怪是怪些,左右也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日子久了,人们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见了面也客气地问一声:“王老爷,您又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别说,还真让这“王大疯子”拣了几回漏,要不人怎么说“傻人有傻福”呢,有那好事的跟着学,都成了胡同串子,真是让人啼笑皆非。闹得好些日子,警察放着闹事儿的流氓不管,专盯他们这些人。
这时候,王大傻子倒不在城里蹿了,尽爱到郊野的坟场子、没人住的荒村里蹿;你倒人们怎么知道他究竟去哪了,还不是他自己老爱跟人说我在哪儿哪又儿找着宝贝了,他还真不怕人捡了他的便宜,别人去找到个什么东西,他自己也高兴得什么似的。
等到这王大疯子将北京城内城外都翻了个遍,不知怎么又瞄上城西的西刘村寺。
这西刘村寺早年倒是门庭若市、香火旺盛,自从八国联军一把火烧了主殿,这香火一年不如一年,寺里的和尚几乎走光了,只剩下一个上了年纪的清虚禅师和几个小沙弥。
王大疯子不再到处乱窜,突然兴起跟清虚禅师学起了梵语,倒是坚持了两个月,却有一天很狼狈地被人扔了出来。原来,这王大疯子竟然要偷寺院里石狮子的眼珠子,这眼珠子可不是寻常的眼珠子,据说是用万年的黑玉雕成的,在王大疯子以前,也不是没人肖想过,可惜和他一样都失败了。
六月的一天,王大疯子被房东赶了出来,据房东说,已经他两个月没交租金了,守门的老头和老妈子早不给他干活了,房东将他那些据说是真品的宝贝据为己有,算是抵了房租了。
王大傻子哭天抹泪儿就是不走,房东不耐烦丢给他几个钱让他回家,他还是嚷嚷着要他的宝贝,最后还是被房东的家丁打走了。
这个疯狂地王姓乡绅就是蔡小元,她假作寻宝,其实根据记忆中的地图,将各处的珍宝都收进了羊皮空间中,除了已经让人发现的地方,只有西刘村寺那里费了些事,不到半年便收齐了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且不说历朝历代名家大师的百十来卷字画真迹和数以千计的精品古董玩物,单是上千匹保存完好的绫罗绸缎、丝绢纱绡,还有金银玉石、珠宝玛瑙、珍珠猫眼儿等等足能装满上千的箱子,而且这还是消耗掉一部分以后,怪不得说“可以颠覆一个国家”,大楚朝的财富可不是让这个奢侈靡费的皇帝给糟践完了吗?!
如果不是有羊皮空间,她可能一辈子不会来动这些东西,即使能够成功地分批转移,这么多东西搁在任何地方,迟早也会被人发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不喜欢做死于非命的炮灰。
她很奇怪,周老爷子当时,为什么选择将宝物掩埋的这样集中?他又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成功地运过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掩埋好的?
书画古玩是国宝,不好流落出去,留在空间中,通过羊皮控制温度和湿度倒能比较好地保存;绫罗绸缎、丝绢纱绡、锦绣罗衣之类肯定要卖出去。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金银肯定要屯着;至于玉石,大概也是有许多是古董,这个东西实在是很鸡肋,如果这么多一下投入市场,价钱可能就会很贱,只能分批了。
打定主意,蔡小元一路乔装,在各个大城市里分批定量地售出了绫罗绸缎绢绡纱绵和一些玉器,黑市里、明面上,所有的机会都不放过。当然,总有一些人觊觎她的家当,好几回都着了道儿,凭借着羊皮功法带来的后天优势才能逃出生天,这些历险的经历倒是让她警惕机灵了不少,也算是有得有失。在黑市里,她算是出名了,虽然没有人确切地了解,她是高是矮、是美是丑、是男是女,但都知道有这么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款”从南到北地恶搞。
虽然屡屡化险为夷,但是挨打和挨枪子都要吃苦受罪的,疼在自己身上自己知道,练了羊皮功法、五感灵敏的她,痛感尤其强烈,剜筋剔骨的疼痛,有时真让有她气馁颓丧、坚持不下去的感觉。
终于,她撑到了香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开始了,呱唧呱唧
☆、新的身份
这里的香港,跟她想象中相去甚远,它远不如二十一世纪的香港那样繁华、时尚、亮丽。
在成片的欧式建筑里,高鼻深目的洋人女士和先生们,总是不自觉地仰着他们高傲的头颅,仿佛那些穿着粗布衣裳、干着粗活的华夏人如蝼蚁一般,只能让他们俯视、蔑视,甚至连矮小的日本人也能随意辱骂责打华夏人。她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香港是殖民地。
史蒂文来自美国弗吉利亚州,自己模仿他的口音,所以也是来自美国弗吉利亚的公民,一开始美国公民的身份并未让她受到多少礼遇:她是美国人,而且是华侨,英国人不喜欢。
不过,她最终如愿住到了外国人……主要是英国人……聚居的区域里,他们管它叫伊莉莎白区,这里治安良好,更主要的是来自全球各国的人,她可以尽情地模仿他们的口音,这样以后更方便行事。
沙白区的贵妇们逐渐喜欢上了这个新来的叫林·沈的小姑娘,她长得高挑美丽,不像其他的华人女性很矮,还有难看的塌鼻子;而且她的举止优雅含蓄,总会认真地聆听她们的谈话,适当地发表意见,不着痕迹地恭维他们。
她还十分擅长钢琴和小提琴,总会用美妙的音乐来愉悦她们的身心;如果她们不经意地用言语冒犯了华夏或者华夏人,她总会机智而又犀利地反驳他们的话,虽然不太让人愉快,不管怎么说,一个维护自己种族尊严的人是值得尊敬的。
总之林·沈的小姑娘,给这些白人女性带来了许多乐趣,但又不自觉地提防着她——她总是对那些华夏人太过友好,不时让人们想起她是个华人,需要小心防备。
没花多长时间,蔡小元……奥现在要改名叫沈林了,她的新的美国公民身份证的名字是沈林……觉得该学得差不多了,差不多可以离开了。本来想在香港投资的,没想到这里几乎都是外资企业,虽然也能赚钱,但是民族企业资金短缺非常需要扶持,她考虑一番,最终在一家颇有潜力的美国电报公司投了五百大洋,便继续观望。
沈林还时不时地乔装成一个穿着考究、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向贵妇们兜售丝绸绫罗和珠宝玛瑙、玉石等奢侈品。
香港现在太不发达,像样的服装店和珠宝点只有那么一两家,让有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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