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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芸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谁都有权利选择爱与不爱，还提她干什么。”

　　　　夏晓晶说：“你对他的爱我从你的眼里看得出来，每次你一说到他就会神采飞扬，你还没学会伪装你自己，它泄露了你所有地秘密。”

　　　　小芸在转身的时候说：“本来我今天是准备了硫酸泼你的，就像许多人一样我得不到地东西别人也得不到，可我没这么做，我觉得那样就变得我也不像我了。”

　　　　夏晓晶静静地看着她离开，多么坚强的女子，她连一滴眼泪也没流。夏晓晶站了许久，像所有地傻瓜一样等着对方放出狠话，可她完全没有要诅咒夏晓晶地意思，她只是说，要是他结婚我一定会来的，到时候别忘了请我。

　　　　王思提着大包地东西向夏晓晶走来，她说：“你妈也真是的，好像打折就不要钱似的。”

　　　　夏晓晶答非所问地说：“我以为她会和我大闹一场的，可她没有，看来她的内心一点也不像外表一样娇气。”

　　　　王思说：“她敢，老娘还在这里呢，她活腻了还差不多。”

　　　　夏晓晶不再说话，接过王思手里的东西，小芸说她只是想看看她，看看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她长什么样子。

　　　　王思说：“你怎么了？”

　　　　夏晓晶突然蹲在地上哭了，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心口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王思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夏晓晶，不明白夏晓晶是怎么了。



………【28　面条与爱情】………

　　　　夏晓晶辞职了，每天呆在家里翻翻杂志看看电视，总之一句话她很少出门。对于夏晓晶的辞职老太太还是不太习惯，这来得太突然，让老太太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几天夏晓晶很少见王思，她的电话整天关机。许东海来找过她几次她都以各种理由躲了起来，许多问题她要静下心来想想。

　　　　夏晓晶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她已经做不了伤害谁的事情，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对什么事都可以不管不顾。

　　　　夏晓晶坐在藤椅上看着下面的香樟树，她记得在很久以前她还是有这份耐性坐着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天为生活为情感奔波。咖啡是老太太煮的，这两天夏晓晶又开始失眠，吃安定片也没什么效。

　　　　老太太说：“你下楼去逛逛吧，整天呆在家里对身体不好。”

　　　　夏晓晶说：“妈，我想去游泳，好久都没有去过了。”

　　　　老太太说：“天这么冷游什么泳，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你到底是怎么了？”

　　　　夏晓晶说：“我想回去了，看看以前的老房子，还有以前的同学也很久没联系过了。”

　　　　老太太说：“你爸也想回去给祖墓上香，下周我们回去看你外婆，她的七十大寿快到了。”

　　　　夏晓晶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夏晓晶起身梳了头，老太太说：“你要出去吗？”

　　　　夏晓晶说：“是的，我得出去透透气。”

　　　　夏晓晶在街道上听他们说四川话，好好笑，有些她听不懂。她想熟记这里的街道。为什么临要走了才发觉这个城市的美丽。

　　　　不知不觉中到了许东海的楼下，夏晓晶站在下面喊：“许东海，许东海你家窗户冒烟了。”她知道这个时候许东海该下班了。还可能像那次一样在房间里裸奔。

　　　　几秒钟后抻出一个脑袋，一闪就不见了。许东海地发型真难看啊。特别是在下往上看的时候，像稻草一样爬在额头。

　　　　许东海站在夏晓晶前面的时候又变得人模狗样了，领带系好了，头发还是油光光地，夏晓晶捂着嘴笑。

　　　　许东海说：“你还笑。干吗辞职？”

　　　　夏晓晶转了一个圈说：“变懒了钱也不想挣了，就想吃了睡睡了再吃。”

　　　　许东海说：“你以为你是猪啊，小心变得又白又胖的，到时候没人要你。”

　　　　夏晓晶说：“猪多好啊，我就辈子一定要投胎成猪。”

　　　　许东海说：“嗨，要不要上去坐坐？”

　　　　夏晓晶说：“不了，你陪我走走吧。”

　　　　夏晓晶觉得自己是为许东海动过心地吧，要不然那能允许他在前面放肆。这个男人长得也不咱样，可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嫁给他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走着。谁也没说去那里。许东海不时转过头来望她，他不太懂今天夏晓晶想干什么，看样子她的心情不错。

　　　　夏晓晶像是憋了许久才说：“我决定离开成都了。下期星就走，下次来成都的时候记得请我吃火锅。”

　　　　许东海没有出声。他听到了。他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

　　　　夏晓晶接着说：“不是因为你，其实我一直觉得嫁给你是挺不错的一件事。你对我好，我也做好决定要嫁给你的，可是现在不行了。”

　　　　许东海说：“是不是因为小芸？”

　　　　夏晓晶摇摇头说：“不是地，在小芸的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我，她爱你爱得好委屈，就连你新交的女朋友也想见。我是不想你这么委屈能来爱我，那样对你不公平，我不想你做第二个小芸。”

　　　　许东海说：“我不在乎真的，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都愿意和你结婚。”

　　　　夏晓晶说：“可我在乎，我不能太自私了，我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你委曲求全。”

　　　　许东海说：“难道你的爱情就不能让步吗？至少你不讨厌我这就够了夏晓晶说：“其实我觉得爱情已经不重要了，两个人在一起感觉好就行，爱情不是固执的要与不要，与其说是爱情还不如说是生活的一种需要。”

　　　　许东海说：“我现在就需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不是爱情。”

　　　　夏晓晶说：“那小芸呢，她也需要和你在一起，难道你就会和他在一起吗？”

　　　　许东海说：“我……”

　　　　夏晓晶说：“我以前也像你一样只要爱对方就可以了，可是这样不行，爱是要有回应地才叫爱情，我现在已经不做这种傻事了，希望你也一样。”

　　　　许东海说：“早知道这样我就和你做朋友了，什么男欢女爱通通都是骗人的，谁当真谁就上当。”

　　　　夏晓晶话锋一转说：“看看，不就是场失恋么，多恋几次就习惯了。”

　　　　许东海说：“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习惯了，你谈过几场恋爱。”

　　　　夏晓晶说：“还需要几场，一场恋爱就让我什么都明白了，看我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地还不是给爱情折腾的，我才不要什么爱情呢，自己想干啥就干啥。”

　　　　许东海说：“你就吹吧，看你说得跟真地似地。”

　　　　夏晓晶说：“真的，我现在算是看开了，与其不爱伤心掉眼睛还不如我下碗面条吃，至少还暖了我地胃许东海说：“可我讨厌吃面怎么办，有时间吃面我还不如谈恋爱。”

　　　　夏晓晶说：“那你就等着把眼泪变成汤吧，到时候别哭得跟一泪人儿似的。”

　　　　许东海说：“说真的，煮碗面条给我吃吧，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好像都很懒呢。”

　　　　夏晓晶是咬着下巴同意的，虽然说她煮的面连自己也不爱吃，再虽然她还是比较喜欢吃别人做的，再再虽然她觉得煮面是件很不光荣的事情，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都开口了。

　　　　正好前面不远就有一家超市，两个人风风火火就往里面闯。夏晓晶站在货架边问他：“方便面怎么样，这个只放水就行了。”

　　　　许东海皱起了眉头，他说：“好是好，就是太简单了，不能显示你的水平。”

　　　　夏晓晶说：“爱吃就吃不吃拉倒，我才不惯你呢。”

　　　　许东海躲了起来，原因是夏晓晶说得太大声，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男人嫁了一个懒老婆。

　　　　许东海笑了，他说：“师姐啊，看来没嫁你是对了，要不然我天天用黄河的水泡面。”

　　　　夏晓晶跺着脚，恨不得去碰南墙，刚才他还准备用轿子，现在却让她坐了冷板凳。看来没选择跟他结婚是选对了，呵呵呵……



………【1　风波】………

　　　　晓晶回来已经十天了，王思的婚礼她还是无法参加，头子都去外婆家了，只留下夏晓晶一个人。

　　　　租出去的房子也收回来了，沈妙把一年多的房租费给了她，说是替她收的。夏晓晶对她说谢谢，一年多的时间这个城市已经有点陌生。

　　　　沈妙说她没有把夏晓晶回来的事告诉周强，夏晓晶想想也好，她不想当谁的敌人，更不想做谁的仇人，她猜想沈妙和周强应该都很甜蜜吧。

　　　　沈妙还像以前一样经常过来帮夏晓晶收拾这样收拾那样，她说：“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你了，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夏晓晶说：“在成都和爹妈在一起，你和他过得怎么样？”

　　　　沈妙的脸上有了苦涩，她说：“还能怎么样，每天他都忙得几乎不回家，有时候几天才能见他一次。”

　　　　夏晓晶说：“你们结婚了吗？”

　　　　沈妙说：“结什么婚啊，每次一提起就吵架，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夏晓晶说：“没什么，过日子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子，以后就会好的。”

　　　　沈妙把夏晓晶以前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帮她搬过来，沈妙把这些都保存得很好。沈妙现在也很出去逛了，每天都在卖力地工作。她说现在谁也靠不住，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沈妙的变化可真大，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地。现在她就算去菜市场也要跟人家斤斤计较，就为了一两毛的事情。

　　　　沈妙说：“跟他在一起我真的后悔了，以前我总以为自己可以为他做牛做马，可是不行，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夏晓晶装着没听到，继续削苹果。夏晓晶能理解沈妙现在的心情，爱一个不爱他的男人，什么都要她付出，沈妙无论做什么他都不痛，可沈妙会。这就是爱与不爱的最大区别。

　　　　沈妙说她不想回去，一个人守着一个家也寂寞，她要在这里住段时间，正好跟夏晓晶述述旧。夏晓晶当然也很乐意，说真的她一点也没恨过沈妙，只要沈妙愿意她们还是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沈妙要做炒面吃，说是夏晓晶很久都没吃过她做的炒面了，夏晓晶也觉得肚子饿得慌，这两天都在外面吃，都没什么胃口了。沈妙跑进厨房结果什么都没有。空空地筷子碗也没见一个。

　　　　沈妙说：“你家遭贼了吗？怎么什么也没有？”

　　　　夏晓晶说：“都被人家搬走了呗，我回来住的时候就这个样子。”

　　　　沈妙说：“以前好心租房给她住，没想到她真会洗劫。明天我找她算账去。”

　　　　夏晓晶说：“算了吧，又不值几个钱，拿走就算了。”

　　　　沈妙用最快的速度跑出来，她说：“你没发烧吧，你家的东西凭什么给她。”

　　　　夏晓晶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懒得计较，由她去吧。”

　　　　沈妙觉得夏晓晶以前可是把这些分得很清楚的。现在倒好，自家的东西被拿走了她也不急，这人也可恶，早知道这样她就多收她的房租了。

　　　　沈妙说：“你变了，一年时间你的改变可真大。”

　　　　沈妙和夏晓晶去购物，发现家里什么都缺，连水龙头都是坏的。把沈妙气得不行，她说下次见了租房的那个人一定要教训。夏晓晶笑着说：“旧地不去新不来，买个最好的装上就是了。”

　　　　沈妙转过身看着夏晓晶。她不明白现在夏晓晶怎么就这么能忍，要换做是从前早打上门去了。从夏晓晶的眼里看得出来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这可不是从前地她。

　　　　要是老太太在什么都会好办的。也不用夏晓晶亲力亲为了。老太太的作风很严谨，不能多余也不允许不足。这点夏晓晶比老太太可要差远了。

　　　　回来的时候两人的肩膀上都杠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外出地民工回来了呢。

　　　　沈妙说：“这样不行，吧。”

　　　　夏晓晶说：“算了，那些人毛手毛脚的，再说以后这些还是得自己弄，老不会请人也不是办法。”

　　　　一会儿沈妙听到夏晓晶的惊叫，跑进去一看可不得了，卫生间的水满得到处都是。楼顶上的水闸没关就开始下水龙头了，那水喷得到处都是。

　　　　楼下传来骂人的声音，一会儿有个女人抱着孩子上来了。沈妙一看来气了，不就是点水吗，再说又不是故意的。

　　　　听那女人骂骂咧咧的沈妙的心里就不舒服，那女人说她家新装修地房子被夏晓晶家的水污染了，一脸凶巴巴地。

　　　　沈妙正想问她：“你凶个屁，多少钱赔你就是。”

　　　　夏晓晶跑过来把沈妙拉开了，一个劲地道歉，还说等下去帮她家打扫。沈妙站在夏晓晶身后用眼睛诅咒这凶婆娘，真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

　　　　那女人走地时候还很不高兴的样子，就像欠了她几百万似地，沈妙实在看不下去。要不是夏晓晶今天她准给这女人干一架，夏晓晶倒好，还满脸笑容地认错。

　　　　沈妙用指头点夏晓晶的头说：“这种人你就是要比她凶，要不然她还以为谁都不敢惹她呢。”

　　　　夏晓晶说：“跟这种人动什么气，一看就是没文化的，我不可能像泼妇骂街一样的和她对骂吧。”

　　　　沈妙说：“不用，给她两耳光叫她滚下楼去，让她以后学乖点。”

　　　　夏晓晶说：“你啊，快点帮我干活吧。”

　　　　沈妙站在窗户边把新买的毛刷向那女人家的阳台扔去，房子里又传来那女人的叫骂声，沈妙干脆把拖把也扔过去，哗啦一声窗户玻璃被沈妙砸碎在地上。

　　　　沈妙站在阳台上对那女人说：“骂啊怎么不骂了，别给你脸不要脸。”

　　　　那女人抱着孩子进去了，谩骂声也消失了。沈妙冲到楼下敲门，她对那个女人说：“我是来拿我家拖把和毛刷的。”

　　　　那女人赶紧把孩子拉来藏在身后，沈妙没理她，把拖把和毛刷拿着扬长而去。

　　　　沈妙笑着说：“她那样的人就是要这样对付，要不然她还以为我们是软的呢。”

　　　　夏晓晶没说什么，以前她也常做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不做了，吃点亏算得了什么。



………【2　别人的婚礼】………

　　　　三次了，夏晓晶能清楚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在她=候，在她拉开窗户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这个人的眼睛。

　　　　她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对她下幻，这人像离得很近也很远。现在的夏晓晶心如止水，再大的风雨也惊不起波澜。她不想玩这场游戏，不管是怎么开始她不去管它如何结束，她要做的只是把握好自己。

　　　　有许多次夏晓晶都可以看清那个人谁，可她没有，对于这一切她已经不再好奇。清晨起来夏晓晶拉开窗户把自己舒展在阳光底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夏晓晶要去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她和这位同学没有太深的交情，却能时不时地送些温暖。在同龄的女生中算是结婚比较迟的了，前些日子见到的另一个同学，孩子都可以跑了，真是可爱。

　　　　夏晓晶简单收拾了一下，从衣柜里翻出去年买的衣服，还行，这个颜色永远都不会过世，没有鲜明并不代表不好。

　　　　出门后她又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存在，学催眠让她对事情的敏感度比一般人高。夏晓晶停下来的时候感觉到那人距离她远了，再走又感觉那个人又离近了。她不知道这个人做什么，就像以前一样，这人一直都在尾随她，可这人隐藏得很好，一次也没让夏晓晶看清楚是什么样子的。

　　　　十一月的天气开始有点冷了。夏晓晶拉拉衣领，中间地扣子掉了一个，夏晓晶弯下腰去捡的时候随便向后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她笑笑，可能是错觉吧。

　　　　上了公交车，她向后看的时候看到刚才她弯下身去捡东西的地方蹲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外套，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夏晓晶从体型上推断那应该是个男人吧，由于离得越来越远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夏晓晶也懒得去推断这人是谁，她可不想像以前一样活得那么累。

　　　　很快就到了，就在前面的一站她就要下车。同学的婚礼在礼堂举行，可以容纳一千人多人，看到新娘子她面带微笑地走过去，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夏晓晶的背心有点凉，这人居然也在人群里面。夏晓晶转过身去寻找，人海茫茫要找到刚才看她的人谈何容易，她扫过第一张脸都不像。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李雪地身上，她也来了。

　　　　李雪走过来拉着夏晓晶很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刚才在人跟着你，你不知道？”

　　　　夏晓晶拍着李雪的手说：“没有的事。小美结婚来的人多这很正常，人家跟踪我干吗。”

　　　　李雪说：“真的，那人一直在车上，看着你走进来，然后又把车开走了。”

　　　　夏晓晶说：“什么呀，我又不是特务人家跟我干吗？”

　　　　新娘子走过来说：“两位老同学进去坐吧，其它的同学都在里面。”

　　　　夏晓晶对新娘子点点头。小美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好像每个人女人只要幸福就会变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