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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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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一辆吉普车飞驰而来,从车上跳下来的正是神出鬼没的2号,手里拿着几个塞得厚厚的文件袋,急步走进了指挥部。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组长紧急开会,邵年拿着小本子看了我一眼,就跟随其他组长去了指挥部。有什么好看的,开个会而已。但是这次我预感到好像基地要出大事了,因为每次2号回来都不会带着什么好消息。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才看见邵年、连野他们几个组长回来。为子他们赶紧围住邵年:“出什么事了?”邵年把本子一扔,“可能要简编!”“简编?什么意思?”我在旁边听得真真切切。“2号说,其他军区一直在没完没了地往上面打报告,要求增加军费开支,上面很为难,如果要增几大军区都要增,那是很大的一笔军费开支,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要削减人员,象征性的解散。”朱海拿过邵年的小本子才发现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便抬头问道:“减多少?”“三分之二吧!”“这不是他妈扯淡吗?好好一个部队说散就散,减了一大半糊弄谁呢。”“不减也可以,2号说了,几大军区就想知道我们403有什么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非要拉出来打一下。”“操他妈的,干就干!”为子愤愤地说。“1号好像不这样想。”邵年声音异常平缓。其实有时候,我非常不喜欢邵年这股子深劲。很少骂人,行,那就是有教养;很少见他高兴,行,那是人家很冷静,但是有时候觉得他的冷静有点过。我这边盯着邵年“讨厌”着。连野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上面够狠的,一裁一大半,只留两个分队,看样子要走一大批人了。”“你的意思,我可能在其中了?”连野笑笑不说了。说实话,我非常想知道细节部分:“那些人去哪儿?回原来的部队?”“听1号的意思,好像是归属到申月军区特种部队吧。”“被裁掉是什么标准?”这个问题的确是我关心的。“肯定是表现不好的呗。”连野一句类似玩笑的话,而在我听来却是完全可能的。我稳了稳说:“不是说不减也可以吗?其他军区不是要比吗?”“看1号那架势,好像不准备参加什么全军特种兵比武。”“哦,怎么说也是一个机会啊。”不知道1号怎么想的。
之后一直有解散的消息,谣言跟情话一样,说多了就觉得跟真的一样。而且大家议论的时候都是有根有据的,但是日期却翻过旧的编新的,大虎同志也显得焦躁不安,发飙的频率比平时多几倍,没人敢大模大样掰斥这件事,可私底下还是被“虎崽队”炒得沸沸扬扬,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结果搅和的九四年春节都没过好。
第四七章(2)
眼看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前来“探视”的朋友还是络绎不绝,白天的训练时间被压缩,基本上以劳动改造为主,基地周围种的上百棵胡杨树就是当时体能“训练”的成绩。而一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基地实行灯火管制,各小组才开始了正规的科目训练。那段时间,看不到1号和2号,据说是一直在为阻止裁军而奔波着。最终的结果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整编的厄运还是落在了403特种部队的头上。1994年4月,403特种部队人员裁军三分之二,只保留120、118两支分队。被解散的特战队员的归属问题最后还引起了一个不小的争夺战。南州军区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坚持要将其收编,可大虎同志坚决不同意,不管谁来做工作,死活就是不同意。最后按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的方针政策,被裁下来的队员全部归属到申月军区特种大队。403剩下不到150人的编制。从前热闹的操场如今变得冷清萧条,那几座小楼在树林的掩护下,就像被摧毁的碉堡一样,一直空置着。
六月骄阳,胡杨花开。我们的三等功臣———张振鹤结束了半年多的治疗,拿着一张伤残三等乙级证书回到了403,没什么欢迎仪式。我被撤职的事情周亭早就告诉他了,所以他看我的时候,他的眼中反而充满了愧疚。我很知趣,人家回来了,我就主动让出副组长的位子,可是找了几次队长,队长都没有表态,总是说队里有安排,有安排。结果导致邵年这个组长不自在,两个“副组长”也不自在。自从2号被调走以后,1号就很少说话,一个堂堂的少将军官,现在却只是指挥着一个加强连的编制。站在队伍前面,肩章上的小金豆也显得黯然无光。
这一天,早饭前,1号背着手走到队伍前,先是默默地看着我们,又回头看看操场,“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队伍病了,什么病?士气阳痿!所有战士都他妈被简编简得没劲了,脖子上是脑袋,整天耷拉着干什么。”没人笑,因为根本就不可笑。1号接着说:“兵在于精,不在于多。从我们403出去的仍然都是特种兵,保卫国家不在乎在哪里,只要你穿着这身军装,你就是中国的军人。简编就觉得丢面子了?是简编,不是淘汰。国家有国家的难处,我们做军人的服从命令就是了,毕竟我们403番号还在,毕竟我们胳膊上还戴着国旗,我们就是中国的特种兵,有什么好阳痿的,都给他妈我拿出点男人样来……”1号振振有辞,好久没听他这样白呼了。看着他挥舞着一只胳膊,多少有些激动。最后他问了一句:“作为403的特种兵,我们觉得比别人差吗?”“不差!”队伍声音洪亮。“好,他奶奶的,这才像我周大虎带出来的兵!”“兄弟们,我们可好久没唱大队队歌了……”大虎精神振奋,站在队伍前指挥着。
……青春无悔
热血可溅
我们就是军中一只虎
神勇无敌403
嘹亮的歌声,像一支支离弦的箭,四处散去,打得树叶“哗哗”作响。
次日,队长突然召集所有组长开会,会议精神就是1号突然向几大军区提出“干”一下的挑战书。几大军区当然是积极应战,他们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到呢。军委二话没说,批准!有热闹谁不看,时间初步定在了十月中旬,此次军事演习,虽然规模很小,但是还是得到了上面的充分关注。毕竟这是建国以来,各军区首次单一兵种比较集中,特种侦察专业的一次针锋相对的较量,某种意义上讲,这一次将是排出一个座次的比武。上面派下来一位驻站记者,跟随我们随队采访,体验生活。大虎怕泄露训练内容,事先交代,不能泄露一丁点的训练内容,并且专门安排了一部车,天天带着这位记者满世界转悠,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这个记者接近训练场。记者找我们聊天,我们也是爱理不理的。距离大比武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所有队员增加训练强度,科目花样翻新,大虎对我们开始了惨绝人寰的非人虐待:体能、耐力、心理、实弹……我们一次次经受前所未有的超强度训练:八分钟内,完成两公里强攻山头;两分钟内,完成八十个俯卧撑;八分钟内,完成两百米山石路低姿匍匐;每天两动全副武装越野;晚上赤裸着身体站在野地上进行耐力训练,蚊虫侵袭就他妈够受的了,队长掐着水管子向我们身上洒水,大家浑身瑟瑟发抖……那段时间,不断有士兵昏倒,昏不行,赶紧弄醒,继续训练,我们都疯了。
第四七章(3)
可是按照部队条例,士兵服役期间应该有两次探亲假,我们这兵已经当了两年多了,本来说好春节期间会放一批人探家,可是因为简编,这事就撂下不提了,一拖就是半年。最近几天,“虎崽队”又有虎毛新闻,我们可能有探亲假了。来部队这么久了,已经完全习惯了没爹没娘的日子,可这突然说能回家了,谁的心都是期盼加盼期,所有人都瞪着小眼睛等这个消息成真。果然,没几天,已经听说开始拟订士兵探假的计划。都想先走,毕竟都是爸妈亲生的。邵年也显得不那么安静了,我知道他肯定又惦记他妈了,这两年多,他嘴上不说,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接到家里的来信都会很兴奋,我注意过他母亲的来信,字不多,整篇稿纸都不到一半,可是他要看上好几遍,张振鹤看着邵年看信的样子,捅捅我:“他女朋友的?”“他?他哪有什么女朋友,他妈的。”“哦,你看他好像要哭了,呵呵。”“他妈身体一直不好,他又是个孝顺的儿子……”跟他相比,我觉得自己挺不是玩意儿的,父母倒不怎么想,天天晚上临睡前,发挥思路设计着种种与王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可是名额下来的时候,伴随着激动的还有失望。一个小组每次走一个人,15天的探亲假全部缩短到10天,还要算上来回往返的路程。哎,多长时间无所谓,只要能回家看一眼,心里都是“ganggang的”欣慰。人嘛,活着就要给自己找点希望,尤其是在部队的时候,管它什么玩意,有个期待就行。大家都是两年多没回家,这谁先走一步就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这个时候,各个组长就开始犯难。
晚上训练回来,指挥部已经下达了命令,每组一个人准备探家,名单今天晚上就要报上去。充分发扬民主,各组自己决定谁先走。其实这个是1号的意思,可能他想着这些兵都两年多没回家了,是时候放放风了。当大家被邵年召集到一起,邵年把这个“好消息”一说,几个人都沉默了。是啊,谁都想先走,可是名额却只有一个。张振鹤的眼神是惟一一个不太游离的,那一瞬间,我决定如果投票,我会放弃邵年,给老张一票。结果大家谁也不说话,邵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我说了一句:“我看这样吧,张振鹤是咱们组惟一一个受伤的,我看还是先让他走吧。”我话刚说完,为子挠挠额头说:“行!我没意见。”朱海却没说话。张振鹤却拼命摇头:“不好,不好。我绝对不搞什么特殊化。”邵年闷了半天也表示,同意张振鹤先走,但是我知道他很不情愿,没办法,你是组长,你总不能先走吧。局面已经明朗,只要老张一点头,他就是我们G4组第一个探亲的人。张振鹤却极力推脱,伸手拿过一张纸:“这样吧!我们抓阄吧,抓到谁,谁就走。”这个主意好,起码他妈的不伤感情,那就看上帝这个老东西怎么安排了。稿纸被撕开分成五块,我拿过一支笔在其中一块上写了一个“家”字,然后将所有的纸片揉成球儿,混在一起。“看见了,谁抓到带字的,谁就走,抓不到谁也别怨啊!”说完我看了一眼邵年,随手将那些纸球扔在床上。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下手。“都不好意思啊,我先来。”我伸手抓了一个,迅速地打开一角……运气就是不好,居然有字,我好像听见上帝在一旁捂着嘴笑。趁着大家都在“看牌”的时候,我凑到张振鹤身旁,此时他刚打开,“有字没?”他刚想说没有,我伸手抢了过来。将自己的纸球塞给他。他愣了一下。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就是:老张,你走。为子搓了半天:“真背!我看看你的。”说着扔掉自己的纸团就去看朱海的。邵年的脸上写着我知道的答案,此时张振鹤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也没有!组长我看看你的。”说着一把抢过邵年的纸球:“啊!在这儿呢,组长真走字儿,被他抓到了,都不许抵赖啊!”张振鹤的举动让我很意外,意外的当然还有邵年。张振鹤把带字的纸球塞给邵年:“别多想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这一瞬间,我真的看到邵年的眼圈红了。为子、朱海他们俩当然不知道有人出老千,还在那儿怨声载道。大家玩得起,想开了就是晚回去几天罢了。D7组觉得我们抓阄效果合理,照葫芦画瓢,也弄了几张纸,连野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了一个“滚”字。结果野驴命更好,被他们组的小德子抽到了。
邵年没多说什么,把名单报上去了。第二天下午,403第一批探家的战士就走了。特种部队跟其他部队不一样,所有士兵回家,行李要检查,这是其一;其二着装有严格规定,只能穿夏常服,迷彩服和其他作战服甚至作战靴都不允许携带回地方。1号他们明白,只要我们不穿迷彩,我们就跟普通步兵没什么分别,他无非就是担心这些臭小子,回家百分之一万会泄密,这个也是人之常情,人家孩子当的什么兵,外人不说,自己爹妈能不说吗。
可谁知道,邵年他们才走三天,上面突然来通知:四天后开始全军特种侦察“大比武”。这样的变故我们倒不觉得有什么影响,可那批探家的就倒霉了。按照从南州到哈尔滨的里程来算,邵年这会儿可能才刚刚到家。1号一句话,通信兵就去群发电报了,只能说这些孩子命苦啊。电报比人快,距离远的战士人还没到家,电报先到家等着了。跟爹妈没说几句话,拎着包就折回来了,就这样,403特种部队的第一批探亲假创造了一个吉尼斯最短的纪录。
四八章(1)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作废,明天晚上10点,我们就要开拔了。其他探家人员都已经陆续返回。我时不时地望着营门口,只有那几只没有探亲假的狼狗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视野中,却迟迟未见邵年的身影。郎队问了几次,我们只能摇头摇头再摇头。被追回来的战士,也没有什么情绪,有的刚到家,爹还没下班呢,就辞别母亲返回征程;而更多的都是携带着母亲难舍的眼泪再次离开家的。那样的场面我不敢想,我突然醒悟,人有时候就应该他妈无私一点。欣慰的是我们已经不是新兵了,没听见有谁埋怨,毕竟这次全军的特种兵大比武,要比回趟家重要的多。因为事情突变,“虎崽队”并没有第一时间报道,也被彻底炒了鱿鱼。
转眼又一个太阳落山了,403基地突然静了下来。时针滴答滴答向十点位置靠近,我们已经全部整装待发。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楼上拥来,郎队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还没回来?”“应该快了吧!”“这他妈都几天了?他们家住冰岛啊!”“队长,是冰城!”队长狠狠剜了我一眼:“这他妈就是逃兵,回来再处理他。”“那我们组还参加吗?”“当然参加,难道你们组都他妈想当逃兵嘛?”你看,上来狼劲谁都咬,要不是看在你小姨子的面子上,我才不搭理你呢。队长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又看看表:“来不及了,这样,由你代理组长,副组长由张振鹤担任,准备出发。”“是!”我们俩一个立正。
我们组多了一个“逃兵”,少了一个邵年,狙击位置就缺了一个人。我取枪的时候,看见邵年那把宝贝大狙,邵年啊,你不知道你将错过一生中最遗憾的一次演习啊,我这个人很讲义气,邵年不去是他的遗憾,枪不去那就是我的遗憾,我信手摘下那支“宝贝”背在肩上。
这次演习,403特种部队也是配备了最优良的武器装备,所有伪装全部是从头到脚,包括春秋两色伪装草衣,防蚊面罩,伪装面部支架,冲锋手套。狙击步枪上全部安装最新式的无反射准星外罩。好在大牙不露在外面,否则也得抹上点油彩。1号显得格外紧张,身上穿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旧迷彩服,脚蹬作战靴,一条武装带上别着一把手枪。他不断地催促大家检验武器,挨个儿审查每一张脸上的油彩,一只手整理着每一名特战队员的伪装衣。反复地强调要密切协同,灵活机动,速战速决。一再重申:暗袭为正,明攻为奇。当他看见我胸前挂一把冲锋枪,肩膀上还背着一支狙击步枪的时候,重重地拍了我一下:“好,好!”我看着那张被岁月划伤的脸,有点心疼。一辈子征战沙场,如今,猎人也苍老了。我真想叫一声“爹!您辛苦了”。
按照此次演习的程序,首先我们要到南州军区某大营训练场集结,在那里宿营。操场上,等待我们的是两辆军用卡车,卡车被伪装苫布蒙得严严实实的。打头的居然是一台105炮车,队员陆续登车,那位记者,跑前跑后,玩命拍照。1号扶着炮站在车上看着我们。我有点不明白,在他的虎爪子下,这兵当了两年多了,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深情。我看了他一眼,便抓住队友的手,翻上卡车。车子刚到营门,就听见那几只狼狗声嘶力竭地狂吠着。卡车冲出403的基地大门,转眼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车厢里一片漆黑,我抓着护栏站在一个角落里。听着汽车的马达声,时强时弱。反正什么也看不见,索性闭着眼睛给自己打气……无从想象,等待我们的将是一场什么样的“战斗”,虽然是演习,但是这场战斗,绝对不亚于实战。身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特种兵,每一名特战队员都将为荣誉而战。想着想着,杀气渐渐勃起。
卡车开了近三个多小时,才到达南州军区某大营。苫布被掀开的一瞬间,眼睛被震了一下,操场中间已经有早到的各军区的特战队员,此时正在紧张地集结,数十辆卡车整齐划一地停在他们身后。每一辆卡车冲进来,都会引来他们的目光,此时我们都是中国军人,但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将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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