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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神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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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确刚出来。
他缓和了语气说,哥们儿下去吧,兄弟我得接班了,这趟送不了。
我说,怎么着,你歧视弱势群体?
司机灭了发动机,吼:别以为你神经病我不敢动你!
我又被吓坏了,心里怕得要命,难不成被他谋财害命?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不足惜,我怕的是他“动”我,他那眼神有点怪样,我说不好,反正有点鱼儿见腥的味道。我傻呵呵地对着他笑,动也不动,我算是赖上他了,载我离开这里,无论去哪都不是很重要。司机停下车,走出来,拉开后门对我说,不管你真神经还是假神经,快离开这车,我得赚钱去,不陪你玩。我“嘿嘿”笑个不停,身子左扭右扭,不像神经我负责。哪晓得这个开车的力气太大,他一把拽我出来,脑袋还被车门顶了一下。我想生气,但冲动是魔鬼,理智战胜了冲动,我态度和蔼地朝他笑着。他快速钻进驾驶室,一溜烟开得没了踪影。我摸着脑袋,愤愤地骂:神经病,这么没礼貌!
蒋小红被隔在门内,我飞起脚在马路上狂奔,速度惊人,连自己也意外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我运动的效果如此明显。我首要任务是回家找我妈,老长时间没看见她了,怪想她的。在故事里,我知道她不是我亲妈,但这并不重要,亲情是时间的积累,跟亲生他生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我妈的毛豆炒鸡蛋是否依旧合我的胃口。我脑袋里的各种事物杂乱无章,但那些影像我还有绰约的记忆,大概是当初脑子没有完全被破坏死,留下一些残渣,比如我就记得那个李雪还活着,是个令人垂涎欲滴的大美人。
我搜寻着残存的记忆,结合蒋小红故事里的人物地点时间,确信眼前这堵门就是我要寻找的东西,我不遗余力地猛敲,“咚咚咚”的声音给了我过去的剌激,闪烁的图像幽灵般跳跃着。门被打开,一双粗糙的手伸了出来,我的记忆立刻复苏起来。这双饱经沧桑的双手在我儿时是令人羡慕的滑如凝脂,我看着它一天天干化,失去光泽,直到枯瘦如柴,青筋漫布。我止不住热泪盈眶,喊了声“妈”,拉开木门。
对不起,浪费表情了,原本我就是有疑惑的,怎么不露脸倒先露手呢?在我冲动地喊了声“妈”以后,吃一堑我又长了一智——不要随便喊“妈”。打开门的是一位年逾八十的失明老太。我问,您是谁?老太太把手伸到我脸上摩娑着,她好像要寻找什么蛛丝马迹,手掌上的茧以及宽厚的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一道道印子。我希望她立刻停止这种摧残行为,但她依旧不停歇,反而又伸过来一只手,两只大巴掌在我眼睛、鼻子、嘴巴之间来回摩蹭,嘴里喃喃自语:是三儿吗?是三儿吗?我大惊失色,她竟然知道我小名,除了养父养母没别人这么叫我,我赶紧寻找答案:您是我妈吗?您是吗?我坚决不相信您是我亲妈!
我是你亲姥姥!
老太婆此言一出,立刻惊醒我沉睡多日的常人心,她竟然是我姥姥,可我怎么不记得她?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大概有两个:一个是姥姥她老人家容颜不再,岁数疯长到我陌生的地步;第二个是我失去记忆,淡忘了她。不过,我姥姥不是在六安吗,她怎么跑到有四家精神病院的合肥来了呢?但是我仍然不同意她的第一句话,别以为我不记得就冒充我亲姥姥,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我止不住好奇地问,姥姥你怎么来合肥了?家里猪都卖了?鸡杀完了?
姥姥说,我是照顾你妈来的,她病得不轻啊!
我说,怎么了,我进了精神病院都没三长两短,她好好的生哪门子病?
姥姥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小的,小花不在了,你也被送进医院,你以为她能开心的过吗?
原来因为这个,看来老妈受得打击不小。小花是她亲生女儿,她承受丧女之痛我理解,但我不是她亲生儿子,她也因为我的神经错乱而卧床不起,我非常感动,原来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可以这么亲近不二。可我纳闷的是,姥姥到底是来照顾我妈的还是来被我妈照顾的,因为我关上门不小心碰到姥姥,她一秒钟不到就“扑通”一下摔倒在地。我不好意思地说,姥姥,您身子骨不行了。姥姥说,哎,老了,缺钙。她说这句话,正好电视里传来一老头的广告,怂恿老头老太们天天补钙避免被摔。
我走到卧室的时候,吓了一跳,刚才在我身后蹒跚的姥姥怎么一下子躺在了床上呢?我回过头去确认姥姥在一步步向我逼近时,我才明白床上躺着的是我妈。
我的妈跟我妈的妈长得很像,头发、脸面以及皱纹都相差不了几个毫厘,特别是两只手,姥姥的手是被风雨漂洗过的,而母亲的手就像是被雷电击打过的,上面几道口子触目惊心。我没有过多的记忆,残留的印象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他们告诉了我身世以及其他相关联的事物,描述了父亲、母亲的模样,现在他们逐个出现在眼前,我就觉得很面熟,我可以确定面前的是我妈,肯定不是另一个人的妈。
我脑袋里想事情时,嘴巴不停歇,但一般人听不懂我说什么,那是一种精神病复发的征兆。我说着外人不懂的另一个星球的语言,用四个字形容是胡言乱语,用三个字表达是神经病。但我是个有人性有良知有感情的神经病,所以我未语泪先流,说了一大串后我妈还没反应,于是我嚎啕大哭起来,终于把我妈吵醒了。
我妈被我吓了一跳,但睁开眼打量我一番后又喜极而泣,她料想不到我会突然回来,否则绝不会睡得如此香甜。我妈抱紧我说,三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小花走了,你回来了,要不然我也会走的;呜呜呜……母子相见,相拥而泣,此情此景,无人不动容。姥姥她老人家早就老泪纵横,我哭得更加响亮,但声音并不悦耳,我感觉得到我妈和我姥姥表情痛苦。我降低音量说,妈,我回来了,您变老了,以后我就是您亲儿子,再也不惹您生气,不让您难过……我妈瑟瑟发抖,哭得比我厉害三四倍,我头顶上已经粘糊一片。
自从小花死了,我进医院之后,我妈一躺就大半年,后来姥姥过来照顾她。银发人看白发人痛苦,现在白发人看着我黑发人激动,这世事啊,真令人大开眼界。我妈神情憔悴是显而易见的,我的出现使她眼神略微有了光彩,肤色也好像从浅灰转为深红,整个脸面像过了一道电。
我说我是偷跑回来的,我妈吓了一跳。她诧异地问,难道你不是病好出院?我说我病好还用得着黑灯瞎火溜回来吗?我是翻铁门一路找回来的,辛苦啊,受了多少委屈痛苦终于回家了……我妈表情很奇异地看着我,像是面对一个复古的木乃伊,“你病还没好?精神上还像以前那样天阴就发病,天晴就傻笑?”我立刻摆摆手予以否认,那是以前的我啦,现在一般情况我是不会发病的,就是脑子糊涂,记事不清晰,但我还认得您是我妈,对不?
是啊,孩子,我是你亲妈啊,小花也是我的孩子,你俩都是,日子过得那么红火。终于有一天噩运降临,小花走了,你也得病了——幸好现在你回来了——记不得以前的事是因为你脑子有病,被撞击过,以后多听听妈给你讲你和小花的故事,病一定会好的。来,过来,坐到床边上来……我一听这话脑袋立刻瞬间空白,有半秒的时间,脑电图跟闪电似的噼哩叭啦作响,然后又短路似的全部熄灭,一片漆黑。天突然阴了下去,我头痛欲裂,嘴巴开始哆嗦,身子扭动如蛇觅食。一见这阵势,我妈慌了起来,立刻止住话头说,算了孩子,不说了,天一阴你就这样,病还是没好透啊!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送你去六安养一阵子,妈专门侍候你!
我转傻为笑,像是得到可口的零食奖励,因为六安这个字眼儿在我生命里已刻入骨髓,但却记不清六安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的六安以及我曾经呆过的六安。
天忽地放晴了,太阳露出它的老脸,我露出正常的灿烂笑容,心想,天气犯神经的时候我也跟着倒霉。
上一辈的浪漫
合肥是我的伤心地,听他们唠叨,我在那个城市遭受了八级地震般的打击,小小心灵受到无人道的摧残,硕大的身躯被折磨成枯瘦如柴。我不太同意他们的观点,在我现有的记忆里没有所谓那些痛苦的沉重,只是在语言氛围中被他们感染,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人。有幸的是,我认识的一个美女还活着,叫李雪,是正宗合肥城里人,现在我虽身在六安养病,但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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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个地方养病是我妈的主意,就是她说合肥是我伤心地的,因此强迫我来六安,也就是她的老窝。在合肥家里住了两晚,父亲还没见着就动身来这,失去了父子脸对脸的交流机会令我遗憾。老妈对来六安充满热情,这是数十年来的首次回归,她兴高采烈地拉着我上了班车。出门的时候带了几斤花生,红仁白皮的炒花生是我的最爱,我津津有味地吃着,其他人都睡了,颠簸的辛苦令他们无暇顾及各自的美味,只有我没有丝毫睡意,一边熟练地剥着花生塞到嘴里,一边欣赏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妈歇斯底里地呕吐着,从喉管倒涌出来的馊饭气味使我转移注意力,我转过头去仔细研究她,她勾着脖子,张大着嘴巴,胃里的东西以液体的形式倾泄而出,我看清楚了,那些不是馊饭,是红灿灿的花生啊!
上车的时候我就劝过老妈,跟姥姥学学,八十岁的人了,身子骨结实得相当可以,这点从她经常摔跤却安然无恙可以看出来。但老妈嗜花生如命,加之在家里没吃啥东西,上车后就一味地以花生充饥,现在她肯定很后悔不听我的劝告,二十多年没有坐车的经历,不吐才怪呢。姥姥她眼神不好,否则也要把老妈骂得狗血喷头,但她也有眼神不好的好处,如果看到老妈呕吐物都吐在了她的脚上,不气死也得被恶心个半死!
在路上观风景的时候,我努力找寻此处曾经带给我的记忆,远处有望不到头儿的油菜地,有突出的小山包,有袅袅炊烟环绕在庄稼周围,还有露出雪白牙齿边劳作边放肆淫笑的农民阿姨们。它带给我的是新奇和新鲜,却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把这种感想描述给老妈听的时候,她睡得安详极了,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呕吐物。我只好选择姥姥为倾诉对象,她挺正常,大把年纪却不晕车,由此可见她的身体素质何等惊人。可我姥姥对我的想法并不感兴趣,她沉浸在另一种想像之中,后来,我明白姥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姥姥是个美人胚子,十八岁时美貌发育到极致,说白了,我姥爷就是垂涎我姥姥的美貌,然后才对她吹响了总攻的号角。我姥姥年轻没经验,当时她单纯得要命,在家里深居简出,哪见过像我姥爷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男子,很快就扑入到他的怀抱。更让人嫉妒的是我姥爷当时很有钱,是个地主爷。更更让人嫉妒的是他还有才,是个教书先生。一个男人,拥有不凡的外表,横溢的才华,殷实的家产,如果他想,那么什么样的女子不能捕捉入怀?我姥姥就是这么被俘虏的,俘虏的时候还嘴角挂着微笑,脸溢幸福,行带春风,任何一个女人见了羡慕,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嫉妒。原本才郎美女的结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奈,我姥爷当时已娶妻生子,故事因此就一波三折,耐人寻味。此事暂且打住,先谈正题,那就是我在六安的辉煌的苦闷的以及无聊的日子。
我妈语重心长地告诉我,来六安得好好养病,让生我养我的地方还我正常的生活。但她不知道,除了口头上我还记挂着“六安”这个名字,事实上很多人物事我已经对不上号。我爽快答应她。来六安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就是我期望某天偶遇我的亲生父母。我太想念他们了,没他们我不会失忆,不会进精神病医院,不会潦倒,更不会成为一个残疾人,还差点成了醒不来的植物人。他们对我真是眷顾有加,在我不懂事的时候义无返顾地抛弃我,在我神经不正常的时候当我不存在,在我回六安养病的时候依旧听不到他们半句慰问的话,也看不到半个能增加营养的水果,半碗能补身子的汤药。他们太狠心了,太决绝了,我想看一看他们,跟他们说几句话。当然,去之前我会拎两斤水果,虽然没吃过他们买的东西,还不让我尽点孝心侍候侍候他们吗?我要让他们明白,像我这样高素质宽胸怀有爱心的儿子上哪找。而且我不会告诉他们这些年我受的痛苦,不去博得他们的同情和怜悯,虽然这样有可能被他们认为我精神不正常,记忆不灵光,当初嫌弃我是明智之举,但我不计较,他们真是那种岐视残疾人的父母,我要他们又有何意义呢?我真正想要的是让他们品尝到弃子—得子—失子—盼子—无子这样一个痛苦滋味,然后满大街发布寻儿启事,而这边是我和后来的妈吃稀饭就卤蛋的幸福场面。
现在我妈就为了唤回我的记忆而不分早晚给我讲故事,她原本想说关于我和小花的故事,但我告诉她,蒋小红一天要说三遍,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时,她便换了故事内容,改说我姥姥和姥爷的故事,她说姥姥和姥爷的故事比我和小花的故事更凄惨,更荡气回肠,更令人经久难忘。
我姥姥常年大门不迈,深闺不出,还把小脚裹得跟三寸金莲似的,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就是重心不稳,没有一点儿安全感。我认为所谓的古典美换来的代价是以摔跟头为条件,这有些得不偿失。幸运的是,我姥姥并没有在外人面前摔过跟头丢过脸,反而是姥爷蹬着一双宽大、方正的步鞋在我姥姥面前摔了一跤,把心都摔到对方身上去了。
我姥姥是个勤快人,她去河边洗衣服,踮脚踏在一块光秃秃的小石头上,用塘水来冲洗衣服,但是使得力量稍大了些,加之两只脚的单位压强不够,眼看就要跌入河中。我姥姥当时心慌意乱,心想,这下完了,十多年来的淑女形象将要毁于一旦,眼前显现的是那片河水来回反复的冲撞,头一下子就晕了,用现在的话说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溺水!
我姥爷家房产巨多,田地广漠,丫环也不少,他自己是教书先生,所以深深懂得剥削人的地主不是一个好地主,他的目标是做个学生们爱戴,丫环们尊敬的好地主,他常常去田地与长工们一起收割庄稼。除此之外,他还尽力地去关心下人们的生活,甚至教他们认字,给他们买点小东西。丫环们对姥爷印象极好,有几个想投怀送抱的,但都被他婉拒了,还语重心长地教育她们,好好干活儿,来年给她们介绍俊郎。其实,这是我大姥姥的意思。
大姥姥就是我姥爷的原配夫人,是个踏实、纯朴的农村妇女,比我姥爷大一岁,是媒人硬捏在一起的,所以姥爷一般都叫她“姐”。娶二房在当时并不为鲜,大姥姥问姥爷:人家黄花闺女,你就别糟踏人家了,你还是教书的,积德行善吧!听不听姐的?姥爷很乖的回话:听。大姥姥又语:那还不去田里看看伙计们秧插得如何了。
姥爷有了大姥姥的命令,只好往田里去,一路上还在寻思,不娶个二房闹腾,那么多家产留着何用?他就这么花花地想,看到树上有鸟儿叫就模仿它们的叫声逗了逗,看到脚下有蚂蚁在搬家就小心地抬脚绕过去,太阳很柔软地照在他身上,像是一个温度适宜的火炉箍在自己身上。
突然他听到一声叫喊“啊”,他抬头寻找,看到前面田里老牛在“哞哞”地叫,感觉声音不像,太粗莽。又找了一下,右身处小河里有青蛙“咕咕”地叫,也不像,声线放不开。姥爷往前走了几步,隐约地看到一个人头在甩来甩去,他赶紧跑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姑娘手里绕着长被单,脚下歪歪扭扭,身体四十五度前倾,眼看就要掉下去。我姥爷赶紧伸出他那条细胳膊。
我的病有所好转,除了打雷会捂住耳朵上窜下跳外,一般几百分贝的声音是吓不倒我的,我妈因此放松了对我的警惕,不再每天陪伴我左右,讲故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她说姥爷伸手去救姥姥时便戛然而止。我问,是姥姥一个人掉进河里了,还是他俩一起掉下去了?我妈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掉河里而不是你姥爷把你姥姥救了上来呢?我说,姥爷细胳膊短腿的,常年不干活不吃馒头大饼,就他那身子骨儿能把姥姥拉住?我妈说,那你正好想一想是拉住了还是没拉住。动动脑子有好处,你脑子受过伤,开过刀,钻过孔,现在有机会就多使使,我先喂鸡。
我妈在家养了好几只鸡,都是个儿大肥硕,大腿鼓凸的。看到它们旁若无人地在我跟前走,我眼前就会出现红烧鸡大腿的画面来,香味扑鼻,口水哗哗。可我妈就是不杀给我吃,说要留着生蛋,养小鸡。我痛恨我妈的吝啬,还不如在医院呢,每周都能吃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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