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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神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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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狱警求助,说表哥杨精神不太好。狱警面无表情地说,这算什么,他疯起来还掐别人脖子呢。我说,他有病,不能再关着他了。狱警“吭哧“一声说,你花钱给他鉴定精神有毛病就给他出狱治疗。
隔着铁门,表哥杨狠狠盯着我,可以对比出他的程度比我厉害多了,我不过偶尔犯犯神经,还没有致人于死地的歹欲,他却瞪着眼睛巴不得吃掉我。他连好人坏人都不分了,天呐,这世界怎么了,该疯的疯不了,不该疯的全疯了。
我自言自语说,表哥杨你干活去吧,我会让你出来治病的。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我取出了在张凹厂子里截留下来的三万块,这钱是横财,我放弃打算用它来置办我婚事的念头,它只能发挥救人的功效——通过李雪的一个远房亲戚,我把三万块全砸在给表哥杨鉴定和疏通关系上。后来那边又让我准备二万块,说表哥杨被鉴定为精神分裂,还有抑郁倾向,可以保外就医,只需再请监狱里几个领导吃顿饭送些礼物就万事OK了。我没有告诉李雪,独自把筹办婚事的二万块取出来奉送到监狱去,现在我穷的只剩下一条裤衩。
如果结婚可以不用西装革履我就趿着拖鞋穿着裤衩过场子,只要表哥杨能顺利出来做一个正常的不犯神经的人。
我妈再次跟我讲姥爷的故事,是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原因,我没有犯病,也没有主动要求。她竟自个儿主动跟我说,我想像不出这是哪个方面的不祥之兆,但故事本身我还是乐意去倾听。我妈表达的语句已经不拖泥带水,咯噔的地方也不多,较为流畅地向我叙述了故事的后半段。
铜钱从半空中滚到地下并没有停住,它模仿轮子的行走轨迹,趁姥爷开小差之际,咕噜跑了个没影儿,姥爷赶紧弯下身子寻找。掀开了床腿和五斗橱柜,依然不见铜钱的踪影,想用此方法决定是要大姥姥还是我姥姥,没想到老天不帮他这个忙。除了对既成事实的负罪感外,姥爷无计可施。
姥爷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游移不定,脑细胞每天大把大把坏死,眼看着秀发成枯草,厚发成秃毛,他多希望上天能助他一力告诉他该走向哪方。像姥爷这种男人,主见性不强,怕拣了黄瓜丢了豆,如果不是政府强制性规定,竞争上岗制,他应该不会如此难心。大姥姥肯定怨恨于他,但表面上一直维持姥爷的尊严,她竭力侍候好姥爷,强忍着心中怒气,比丫环服侍的还周到。事态的转变缘自大舅二舅一次不理智行为。
大舅长得高高大大,上到中学就已经表现出下山猛虎的气势,他是暴力主义者,一方面学习无话可说,另一方面遇到事情喜欢以拳头论英雄。二舅略微差劲些,皮肤黑得跟炭似的,个儿也不高,脾气比大舅温顺多了。虽然看上去二舅的外形跟黑社会更搭配一些,实际上他是温良人士,这点他远不如大舅,别看大舅细皮嫩肉,娇气十足,但出口就是“日你妈”。粗话就罢了,他还喜欢抡着胳膊伴舞,这一幕情形容易发生在他那所学校里,哪个小流氓拽了一下女生的辫子,他大吼一声“混蛋”,就跑上前去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人家嘴角流血,哭喊着“我的爷”,他才肯彻底罢手。
他对姥爷的忍耐显然不是一天两天,我姥爷知道这小子脾气,心想还是老子为大,就没想过学几招自卫。直到那一天发生一场械斗,他才后悔莫及。如果再给他一次说话的机会,他一定会说你很拽,如果给你很拽加上几个形容词,他会说你他妈真的很拽。他把姥姥带进家里吃饭,大舅二舅他们没资格上桌就待在厨房蹲着吃,大舅听到姥爷说要把家传玉器给我姥姥带上。大姥姥说,早了些。姥爷起身拿来,说,不早了,天都要黑了。大舅此时已经血脉贲张,那玉是当初姥爷给大姥姥的,这么一来等于休了大姥姥,也等于无视大舅的存在了。大舅三两步窜到堂屋,大吼一声,然后将老拳悉数砸在姥爷头上,鼻子上,嘴巴上,耳朵上,脑门上,下巴上,脖子上,肩膀上,这一套组合拳速度很快,眼花缭乱,姥爷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栽倒在地。大姥姥将大舅拉开,对着姥爷哭喊:你不能死啊!
等了半天,姥爷才缓过神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滚,都给我滚,这日子没法过了。儿子打老子,没王法了,你带着这个兔崽子滚远远的。
我姥爷肯定事前有预谋,这一点小事他却抓住不放,毅然决然跟大姥姥分了家。大姥姥这回彻底失去姥爷,姥爷这回彻底下了决心,我姥姥终于彻底走进姥爷家门。大姥姥带着大舅二舅分到三间大瓦房和若干金银首饰,大舅也自此没尝过喊“爹”的滋味。大姥姥彻底失败,失去了心中永恒的支柱,她一时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姥爷和姥姥拜天地入洞房之夜,她狂奔在竹林与沙滩之间。那还是个夜晚,家家户户围炉吃饭,隔壁传来敲敲打打,她听得特别刺耳,曾经自己的那张床却被她人占据,那宽大的屋子也告易主。大姥姥跑着出去,嘿嘿地笑着,一会儿停下来想了想又狂奔起来,跑累了就会停下来再想一会再笑一阵子。大舅二舅找不到她,以为她去隔壁偷看新娘子美不美,因此就没在意大姥姥的反常行为,大舅只是对着一墙之隔的对面念叨着谁都听不懂的字句……
大姥姥跑得实在太累,哭得嘴巴都扭歪了,于是她一个人寂寞地彳亍着,在午夜竹林附近彷徨不安。她走到一片野墓地前,怔怔看着坟头,她自顾地笑,从坟头上走过,坟边横躺着几根白骨,她对着它们抱以微笑,她不知道那是死去的人遗留下来惟一的纪念,她大概在猜想,这么白嫩的骨头怎么就没有野狗出来叼走。可这回她还真心想事成,一条不知从哪窜出来,或者就是从坟墓里头钻出来的形状怪异、毛发凌乱的野狗充满善意走到大姥姥面前,它忽略了那躺在地下的白骨,对大姥姥漆黑的后脚跟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条狗嘶鸣一声后对着大姥姥脚后跟撕咬不松口,大姥姥也不知道痛,但她看得到从脚脖子到脚后跟一大片表皮被野狗扯下来,鲜血像一片鲜花覆盖在脚底周围。大姥姥抱以微笑,也许有些疼,所以她笑得不够发自内心,只是瞬间笑了两声就收住,整个人倒在坟墓旁边。野狗观察了一会儿,悄然走开,夜色已经浓厚,该到睡眠的时候了。
几天不见大姥姥,大舅二舅才慌了神。那几天他们发现大姥姥举止古怪,即便成了一个神经病也不该几日不归。现在他们疯狂地挨个村子去打探寻找,一直找到这片坟冢地,那片地已经增了好几具无名白骨,看得出来是野狗们的杰作。在离家最近的一块坟地上,大舅发现了大姥姥,可惜,只是一具尸体,腐烂的,血肉模糊,残肢不全的尸体,她嘴巴还张着,左脚后跟肿得跟馒头似的,她死了三天。
大舅第一次哭得跟泪人似的。
我妈说,你大姥姥被疯狗咬死后,你大舅他们跟我们家就老死不相往来。后来你姥姥生了你小舅,大姨娘,二姨娘,还有我,虽然你姥姥得到了爱情却得不到自己子女的尊重。你小舅对你姥姥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你姥姥不光彩的行为造成了对更多人的伤害,他们都认为你姥姥是始作俑者,一直不肯原谅她。
现在我才知道姥姥还有这个心病,她的生活也必然充满愧疚和无趣。只是后来呢,和姥爷生活幸福么?
后来就没什么幸福的生活了,你姥爷姥姥被红卫兵批斗,房产全部被充公,田地被没收。那时你姥爷都六七十岁了,还要被他们绑起来交待财产藏在哪,你姥姥年轻一些,她把你姥爷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你姥爷被折腾几次抱病而死,你姥姥一个人带着我们兄妹几人生活,撑到今天也真不容易。
我妈说话无精打采,语气里充满宿命感,而给我的却是无尽慨叹,世事苍凉啊。这么一说,我姥姥的行为并不说明她在扮演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她较好地充当了她应该诠释的一个角色,而上一辈的理解在我们这一代无法做到认同,我只能说,一代有一代的故事,一代有一代的纠缠。
我姥姥那一代故事总算过去了,历史演变到今天,除了唏嘘一声还能如何。姥姥她在六安安度晚年,没有在她身上发生的故事在我们身上演绎着,没有对错,只有承受,人生是冷漠的,它才不会给我们答案,除了自己寻找,别无他法。
我妈现在的遭遇如同当年的大姥姥,这是姥姥留给她的承受还是姥爷对我爸的暗示?他们总是充满着某种玄机,包括我,似乎也在等待某种宿命。
我在张凹那如鱼得水,他越加信任我,我越加忠心于他,他的要求指示我都能完美地完成。猪头不太乐意,他现在被派到业务部,需要一家家去找订单,我倒安享清福,睡大觉拿工资。猪头对我虽不太和善,却也无可奈何,某些时候还对我卑躬屈膝。为我提皮鞋这些小事我一般不让他做,他只要跟在我后面少说话多干事就成,包括我留了几笔款子,发了多少工资,他只许看不许发表意见。当然,一般情况他连看的资格都没有。张凹已经信任到连某些账目都让我亲自去做,这反而让我产生担忧,哪天我反戈一击,把厂子弄到自己名下,他是不是怪我骂我人渣呢?
张凹小情人让猪头带信来,要请我吃饭。我说花灰发我好久没去见了,不要担惊受怕。猪头说人家一片好意。我只好答应,是好意我就不推辞了,歹意的话,我可不是吃素的……
我一直觉得跟王翠长相颇似,猪头也这么认为。王翠就是张凹的小情人,也就是花灰发的老婆,这其中的关系挺复杂。王翠请我吃饭也是这个目的,她开诚布公地问我肚脐眼是不是有个洞,我说废话,没有洞不叫肚脐眼。她说,是我表达错误,她的意思是我的肚脐眼是不是比别人多一个洞。这个我倒没仔细研究过,洗澡的时候我也不搓肚脐眼,只看到黑乎乎的东西,那大概就是肚脐眼。王翠这么一说,我立刻跑到卫生间脱下裤子才发现脱错了地方,肚脐眼不该长在裤子里。我便脱下外套,内衣,一捏,还是一个洞啊。我隔着门喊,没错,我就一个肚脐眼,王翠“哦”了一声说,那就不对了。
我穿上裤子,不对,是套上背心,这时我发现镜子里我的肚脐眼旁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小洞,说洞有些夸张,其实应该算是一块疤。我惊喜地提着裤子跑出去喊,有个洞有个洞,你看就在这里。我指着肚脐眼,猪头和王翠都过来围观,他们一边看一边赞叹道,果然有个洞哎!我指着那块疤问王翠,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洞,我才发现的,太隐蔽了,偶然才发现的。王翠看了半天说,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个,我妈只告诉我丢了一个男婴,生的时候,接生婆不小心剪破了脐带,那孩子疼得死了过去,接生婆说将来有后遗症的,于是我妈依依不舍丢了他。
你说的是我吗?是我吗?我怀疑王翠说话的真实性,她这明显是瞎掰,遗弃小孩还有正当理由,她是看我跟她长得像想认我做个弟弟吧。可是她怎么能猜出我肚脐眼还有一块小疤呢?这事挺蹊跷,我抓住猪头厉声问道,你跟随我一起洗过澡,有没有发现过这块疤?猪头被我拧着,神情扭曲,他委屈解释,我哪有兴趣观察你的肚脐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洗澡我都把目光投给按摩小姐身上的。
说的也是,我这块隐蔽之地想必不太可能被人先期发现,连我自己才偶然注意到。王翠如此一分析,初步推测还真有几分真实度。我追着她问,还有什么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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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翠想了想,脸泛起红云,语焉不详又说话吞吞吐吐。我急着直掐她肩膀问,你倒是说啊,有啥好害羞的,我们都快成姐弟了,尽管告诉我,我来查看一下。我做好松开裤带的准备,王翠不好意思说的地方大概就藏在裤子里头。
我妈说,弟弟生下来时,|乳头被蜡烛烫了一下,留了一个小疤痕。
嗯?我疑惑起来,小小年纪连|乳头都惨遭不测?如果真的话,小花、小红、小雪们怎么没发现呢,难不成是极度隐蔽的地方?
为了那个希望,我脱去外套,背心,仔细一找,还别说,这块疤痕就藏在一小撮|乳毛里,它欢快地向我示威,又跟我捉迷藏。我轻柔地抚摸着它,自言自语说,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爹妈,我来找你们了。
为安全起见,我又问王翠,还有其他什么特征么?
王翠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想了好长一会儿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接生的时候,剪子碰到大腿,应该有块烫伤。我欲哭无泪,立刻严辞制止王翠的继续思考,我含着大难不死的泪光抽泣道,不要再说了,自小我就命运多舛,在生死边缘上行走,我不能再受到刺激,以上种种加上我们的外貌足以证明我们是亲姐弟。我说着就往王翠身上靠,她抚摸着我的头颅,爱怜地说,无计弟弟你受苦了,做姐姐的没照顾好你呀。
我说,没关系,这不怪你,你要照顾我,估计我还得被刀戳几回,你比我大不了几岁,自己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走,咱找亲妈去。
王翠一听我说“妈”这个字,脸色就很不好看,她低头不语,我跟着问,难道你也是被妈抛弃的么?
王翠流了几滴眼泪,痛苦异常地对我说,不是的,咱亲妈亲爹都走了。
怎么回事?快告诉我真相。还有这种事,抛弃儿子,没有和儿子相认父子团聚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便宜的事,抚养费,教育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接生时医疗事故赔偿费,一样不能少。
不是走了,是死了……王翠一说到死就泪流成行,我也痛苦无比,这下算是债无头冤无主。
是怎么死的,还有你跟花灰发、张凹到底是什么关系,把详情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唉……王翠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姓王。她说。
我知道,你姓王,我也该姓王,后来我改姓章,我想知道前面的故事,对了,朱大春呢?
我们姐弟俩旁若无人的煽情,朱大春这时不见了,我想他是回避了,这个大孬种现在脑子越来越好使了,知道避开人家的感情私|处,自个儿跑到外面溜狗去了。透过窗玻璃,朱大春牵着一条大狼狗,俩畜牲一边散步一边交谈什么,朱大春仿佛还抹着眼泪,他一定为我们惊天地泣鬼神的家庭故事而震撼,可那条大狼狗仿佛不为之所动,这个家伙连畜牲都不如。
事情是这样的。
啊,嗯,咳……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哦,哈,哟……
怎么了你……
是这样的……
哪样的,接着说啊你……
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王翠和花灰发结婚后就争吵不断,他们通过媒人介绍,没有丝毫感情基础,所为之事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你爱吃这个我爱吃那个,你喜欢喂猪我喜欢散步,你喜欢打麻将我喜欢看言情剧,道不同不相为谋。有一天他们争吵后,王翠赌气说去合肥边打工边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她通过小道消息证实,一个与她长相颇似的小男孩去了合肥。王翠当然不会真的去找什么弟弟,那么渺茫的事情她不情愿浪费时间,说逃避争吵和避开那副面孔才是真实目的。
到了合肥人生地不熟,首先得生存下去,碰了几次壁之后,王翠到张凹的单位里应聘操作工,张凹本来就是花花公子一名,喜欢拈花惹草,猎捕美貌女性,对少妇他也不放过,看到王翠他咽了些口水说,你被录取了。王翠当时很纳闷,我啥都没说呢。张凹的哲学是,你不说话比说话的那些人都有魅力,不录取你录取别人那是天理不容。
王翠因此得到张老板各个方面的照顾,他亲手教王翠如何清洗酒瓶,亲手教她如何把酒精和自来水兑匀,在工资上,张凹更是给予特殊照顾,每个月都是王翠拿的奖金最多。傻子都知道老板的居心叵测,王翠心里明白,除了增强自我防范意识别无二法。可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阴险的猎人。张凹逐渐让王翠做些财务上的工作,借以笼络她的芳心,这份工作很容易与老板接触。张凹那幢别墅一般不带女人进去,他多次让王翠去他那汇报财务情况,顺手帮他洗洗衣服。
纯真善良的王翠怎么经得起张凹的循循善诱,威逼利诱。那个夜晚,对账到很晚,张凹就邀请王翠留下来吃饭,他自己亲自下厨,身为老板,既然开口王翠怎么能拒绝。其间,王翠喝了几口啤酒,是张凹硬灌进去的,这之后她就觉得生活多么美好,身子像飘在半空中,原来腾云驾雾的感觉这么舒坦。再接下来,醉酒就为后续铺了一块奠基石,张凹强行占有了王翠。事后,张凹有些疑惑,王翠和盘托出自己已经结了婚,张凹恼羞成怒掏出一沓钞票让王翠滚蛋,后来他又立刻改变主意让王翠住进来,做他的情人。王翠不太愿意,自己是已婚人士,犯法的事不能干,可张凹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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