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也是人，怎会不知道疼？”
　　
　　“既然疼，便不要憋在心里，你毕竟是…女人。”
　　羽墨寒说完之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然玄玑，却怔了半晌。
　　“你在这里，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以音悦人，我孑然一身，只为生活。”羽墨寒低着头笑，苦涩无比。
　　玄玑闷闷的瞧着，突然她的心中，有一点感同身受。
　　“我也是，孑然一身。”
　　“是吗。”
　　“嗯，同我最好的，便是我的组织。”
　　“你是杀手对不对？”
　　“呃…也可以，这样说。”
　　“呵，这点，我们倒也相似。”
　　他抬起头，颤动的睫羽，在灯光的照耀下形成一圈淡淡的阴影，“在这之前，我都是在为别人而活，只是想获得自由。”
　　“嗯。”
　　两个人弹着，那药也不知不觉的上完了，玄玑低下头，羽墨寒正用清水给她将手臂上的血迹拭去。
　　玄玑的目光，触到了那放在一边的古琴，当下问道：“你既然是乐师，便现下弹一首，如何？”
　　“呵…你倒是好雅兴，如今这个时间，却是不早了。”
　　羽墨寒将那盆血水端走，自己亦走到她身边，靠近，将她抱下来。
　　“我没事！”
　　玄玑急忙说，避开了羽墨寒倾身的脸，自己悻悻的从窗上下来，站直，同他保持着距离。
　　两人如此尴尬的站立了，好久。
　　“你真的想听？”
　　“嗯。”
　　他点了点头，走到那琴旁，盘膝坐下，遂十指，摁在弦上。
　　轻轻撩拨了几下，几个干涩的音便蹦了出来，玄玑走到他面前，站定，羽墨寒微抬双眸，凝视着她。
　　却是霎时，那音阶，便如人间天阙般，流水般浮出。
　　玄玑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到了这里，并且，听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抚琴。
　　他愈合愈张的气质同那琴音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仿佛那琴便是为他而生，而他，十指生花。
　　羽墨寒半垂着头，两捋发丝垂于身前，身形笔直，很美妙的扶着琴。
　　玄玑看了半晌，走到了他身边，跪下。
　　挨在他的身边，她的手，也很不自然的，抚上了琴，面容恬淡，自然。
　　羽墨寒停下了音，侧着头，“你也会？”
　　“嗯。”玄玑不抬头，手指还不是很熟练的抚上，“我很小的时候，曾经练过。”
　　“我便教你。”
　　他说着，那手指从她的肩部，穿过去。
　　两个人都没感觉到那暧昧的姿势，玄玑一心盯着那琴，愈发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眼睛一闭，很多事情便如走马灯般行走。
　　羽墨寒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指，令一只手责在琴的另一边，同她一起。
　　“同奏一曲如何？”
　　“好。”
　　她点头答应，羽墨寒的指尖很冰冷，触在她的手上。
　　他的胸膛，贴在她的身后，头微侧，感受着怀中女子的馨香。
　　两人很默契的开始，玄玑在羽墨寒的配合下变得愈发熟练，她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同过这个找到了很多的回忆，那乐音，回荡在整个屋间，敲打着两人的心。
　　“这个…。是凤求凰？”一曲毕，她侧头问他。
　　
　　“嗯。”
　　羽墨寒点头，那女子的面容在烛光的摇曳下忽明忽暗，方才的恬淡同喜悦，让他的双眸收紧，心里，好像有一种不一。
　　－－－－
　　“羽公子，妈妈让我来叫你。”
　　却就在这时，门外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此时羽墨寒一惊，惹得玄玑，也万分惊讶的，一惊。
　　她怎么会，同他挨得那么近？！
　　她慌忙站起了身，手朝前一推，那把古琴，却在这时，身体一歪，掉在地上！
　　……
　　。
368．【番外】在天愿做人两双（十三）
　　“你的琴！”
　　玄玑慌忙弯身，抱住那欲坠的琴。
　　另一只手，却也在这时抱住了另一端。
　　两人的指尖碰触，玄玑又感受到那种触动心弦的萌动，她慌忙抬起了头，看见羽墨寒正细瞧着她。
　　绢“对不起。”
　　这是，她第一次，同人说对不起。
　　“嗯。”
　　颊羽墨寒只是淡淡地轻应，便抱住琴，走了出去。
　　他打开了房门，见到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外，正对着他笑。
　　“到时间了吗？”
　　“嗯，下面的客人都催着呢，羽公子你可要快点。”
　　“好。”
　　他没有回头，然那声音却响起在室内，“我今晚不会回来，你若困了，便睡吧。”
　　玄玑看着他的背影，虽一身的纤尘不染，却分外萧索孑然。
　　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玄玑低头瞧着那放琴的小几，稍有些怔忡。
　　半晌之后，她毅然打开了房门——
　　那响彻这个大堂的嘈杂声立刻袭来，方才在屋中，却是半分听不见，而如今，那声音全都涌了上来。
　　她静静走到二楼的梯栏处，朝下看着。
　　那抹白色，便如此静然的坐在烟红柳绿中，分外不搭，颜色在厅堂中崭亮的灯光中，跳脱出来，玄玑瞧着，突然觉得，这便是他的心境。
　　此时，那下面围坐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或大笑，或低语，同身边的姑娘们说着话，一边看着台上的歌舞。
　　厅堂的正中，有一个两米高的台子，那台子两边各有一个通往二楼的回廊楼梯，上面垂着丝丝的纱幔，玄玑看见那纱幔上，赫然有两名舞姬吊在那里翩翩起舞。
　　羽墨寒静静的坐在那台子的另一个角上，他垂着头，双眸半眯，似是那满厅的繁闹都与他不相干，袖间轻动，他的双臂，时起时伏。
　　“水姑娘！水姑娘！水姑娘！！”
　　下面突然雷动，人们都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玄玑正暗自好奇，却见从那另一边的台阶上，缓缓走下一名身着红色裙裳的女子。
　　曲线婀娜，笑容朦胧，女子穿着着露着香肩的衣衫，那胸前锁骨处，画着一朵金色的菊花，在她香肌若雪的皮肤上，更显妩媚。
　　她莲步轻移，慢慢走到了羽墨寒身边，脚上踏着一双红色的绣鞋，那刺眼的红色站在羽墨寒的白衫身边，犹如跌入雪中的红梅。
　　玄玑欣赏着，忽而，她看了看自己。
　　那一成不变的黑色，却是伴随了自己好久好久。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穿过那么艳丽的颜色。
　　女子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纱，双眼盈动，她的腰间，别着一个腰骨，双手亦拿着两个鼓槌，同一旁伴舞的舞姬一起，摆好了姿势。
　　两人的双眸，便在那瞬间，有了传递。
　　羽墨寒的手，触上了琴。
　　一时间，下面，消了声。
　　那琴音，仿佛从天而降，霎时，便响彻在整个大堂中！
　　女子的舞蹈，亦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身上佩着琳琅的配饰，伴随着她起舞……
　　一旁吊在半空中的女子从腰间掏出那晒干的花瓣，向下撒去，一时间，香气绕梁，那美人起舞，琴音天绝，叫玄玑看的入迷了。
　　男子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似看非看的，睨着那舞在台中的女子。
　　
　　“好！好！”
　　那红衣女子的舞，赫然将堂中的气氛带到了极致，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都带着万分的诱惑，叫下面的人热血的朝上抛着银子，一旁两个小厮立刻端着小盘，在下面不停的捡着。
　　女子依然很淡定的，在起舞。
　　她突然脚步轻移，来到了羽墨寒身边，用那带着自己芳香的纱带，轻轻拂过羽墨寒的脸。
　　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很淡的，朝上看了一眼。
　　然而，那眼神，却在看见玄玑之后，停顿了。
　　他迅速的转了神色，不再向上看，玄玑的心，却在方才一刻，有了些变化。
　　红衣的女子依然在诱惑着他，时而跪下身子同他靠近做着那很难的舞蹈动作，时而又用纱带一撩，带起羽墨寒的发丝。
　　那台下的人都带着暧昧的目光，在起着哄。
　　“哎，那水姑娘莫不是喜欢乐师？！”
　　此时，下面一个人笑哈哈的，大声喊道。
　　一语出，人群沸腾！
　　“水姑娘莫不然就趁着这个机会，对着乐师表白一番，大家说对不对？！”
　　“是呀！是呀！水姑娘！水姑娘！”
　　那下面的人拍着桌子，站在一旁的老鸨看此情景，立刻便叫台上的人，停了下来。
　　红衣女子站了起来，头微低，却是有些羞涩。
　　羽墨寒收了琴，坐在那里，并不言语。
　　“各位，各位，这个可不是咱们能做的了主的，还是当他俩人同意才行！”
　　一穿着喜庆的老鸨立刻帮着女子开脱。
　　然而，下面的人，却并不买账。
　　一个男子站起，笑嘻嘻的说着：“哎，妈妈，谁不知道咱们水姑娘，她名动一方，却又是少见的卖艺不卖身的，而咱们乐师，仪表俊朗，人说，这才子配佳人，咱们乐师，同咱们水姑娘，却是万分的相配哇……”
　　“就是就是。”
　　那下面沸身不断，叫台上的人，越发的羞涩。
　　女子站在羽墨寒身边，时不时拿着眼眸瞟他。
　　他静静听着台下人说的，终于在他说完之后，起身站了起来。
　　“大家想的多了，我同琳琅之间，只是在一起排个舞而已。”
　　“乐师，你敢说，水姑娘若是诱、惑你，你能坐怀不乱？你同水姑娘，那当真是，男才女貌！”
　　“呵…。”
　　羽墨寒笑了，这一次，却是没有说什么。
　　老鸨回转身，望着两人，做着眼色。
　　既然客人都爱看，便演给他们看嘛！
　　水琳琅看了老鸨一眼，又拿着眼色瞧羽墨寒，见并没有什么反对，遂鼓起了勇气。
　　她侧转了身，突然，很认真的，面对着羽墨寒……
　　此时，看着这一幕的玄玑，手指，握紧了那横栏…
　　女子犹豫了会，紧紧凝视着羽墨寒，遂伸出细长的五指，抚上那面纱，当着那满堂的观众，卸了下来…
　　
369．【番外】在天愿做人两双（十四）
　　下面，又是一片沸腾。
　　只因那水姑娘，自来到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卸下来面纱。
　　人们，早就对她的面容，很是好奇。
　　水琳琅笑若桃花，紧紧凝视着羽墨寒。
　　绢“羽公子，请恕琳琅无礼。”
　　台下的人抻着脖子瞧，玄玑在上，也瞧着那女子。
　　身段窈窕，面容姣好，她的长相，定是那倾国之貌。
　　颊女子半垂着眼帘，睫羽纤长，眼波中含水荡漾，红色的面纱落地之时，下面，传来一阵赞叹。
　　羽墨寒毫无波澜的眼神中，也飘过一阵惊讶。
　　美人臻首，冠亚群芳。
　　水琳琅，当真是国貌之顏。
　　“水姑娘好漂亮！”
　　下面的人看的呆了，那眼中，蓦地开始嫉妒起羽墨寒。
　　这般天仙之配的男女，却仿佛那天上的童男童女下凡。
　　“羽公子。”
　　琳琅的话语轻若蚊呐，却叫堂中所有人都听得仔细。
　　“琳琅早已仰慕公子许久，公子的人品同琴技，您若不嫌弃，今儿，便听琳琅说。”
　　羽墨寒抬眼看了下老鸨，觉得有些奇怪。
　　那水琳琅眼中闪动的真情，分明不是在做戏。
　　“姑娘请说。”
　　然而，他还是如此说道。
　　“琳琅喜欢公子。”
　　女子绞了下帕子，继续低头。
　　羽墨寒浅笑，眼神一直望着那老鸨。
　　“答应她！答应她！”
　　下面的人开始喊着。
　　他的眼眸沉敛，不由自主的，向上看到玄玑。
　　那眼中的深邃，让玄玑有些无所适从。
　　他为何，要看自己。
　　下面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那堂中此时闷热异常，两人在台上的举动，仿佛将所有的热，都掀了起来。
　　羽墨寒蹙了眉头，抿紧唇瓣。
　　琳琅站的同他那样近，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说话，那么这场闹剧将会没完没了。
　　心中突然闪现一个身影，那个让他叫‘狗相公’的身影。
　　他今生，同她是有缘无份了。
　　他的手指，触上了琳琅的脸颊。
　　肤若凝脂。
　　琳琅因为他的碰触而颤了一下，猛地抬起头。
　　“你真的喜欢我？”他问。
　　“嗯。”
　　女子点了点头，很肯定的眼神。
　　“那么，便叫你失望了。”
　　羽墨寒叹息了一口气，指尖触上她的唇瓣。
　　“羽公子？”
　　女子不解。
　　羽墨寒的脸庞，慢慢凑近，直到挨近她的耳垂，方才启唇。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啊…”
　　琳琅踉跄了两下，身体向后退了几步。
　　羽墨寒早就拿手去拦住，他笑着：“不过，既然我们之间是在演戏，你便配合了我。”
　　他说着，那指尖依然在琳琅的唇瓣划着，“对不起。琳琅。”
　　“羽——”
　　琳琅的话语还未说出，便已经被他冰凉的唇瓣，封住了……
　　“噢噢！！”
　　下面发出欢呼般的响声。
　　琳琅睁着眼，不曾闭上。
　　她的头，被羽墨寒抬高，自己的眼眸朝上看，瞧见了那二楼的一抹身影。
　　是她吗？他喜欢的人……
　　那抹身影似乎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若有所思的瞧着。
　　羽墨寒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配合的将唇瓣贴上去。
　　他们之间，终是这种，浅尝辄止…
　　
　　琳琅感觉，自己的心，冒出了雨。
　　半晌之后，他放开了她。
　　毫无声响的，转身。
　　下面的人都很不解，看着羽墨寒抱着自己的琴慢慢走上二楼。
　　玄玑慌忙将手从扶手上撤去，欲转身。
　　然而，她却停住了。
　　羽墨寒上了楼，便看见了玄玑的身形。
　　慢慢走过去。
　　却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兀自打开了房门，羽墨寒此时回了头。
　　“不进去吗？”
　　他问。
　　玄玑犹豫了会，没有动。
　　“嗯。你能帮我找个房间吗？”
　　“呵…你莫不是怕我对你做什么？”
　　“……”
　　“好。”
　　羽墨寒答应，走到扶手处，冲着那靠边的小厮打了个响指。
　　半晌之后，他上来了。
　　“公子。”
　　“给这位姑娘找一个独间，妈妈那边就说是我的…朋友。”
　　“好嘞。”
　　小厮答应着，领着玄玑走。
　　羽墨寒抱着琴，转身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前，随后，关上了门。
　　玄玑跟着小厮，走到了一间干净的房间中，随后站在门边。
　　从这里，可以看到羽墨寒的屋子，就在旁边。
　　“姑娘，请早些休息吧。”
　　“好，谢谢。”
　　那小厮走了人，玄玑自己把门关上，静静的坐在床边。
　　自己所到的这个地方，她始终，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然而，却是那个男人，自己到了这里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男人。
　　玄玑闷闷想了阵，躺在了床上。
　　如此的夜，真是累了……
　　－－－－－－－－－－－－
　　玄玑不知道那下面的游乐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但是当第二日的清晨处，她却是被另一个嘈杂声，吵醒了。
　　那楼下，响起了小孩子的声音。
　　“羽叔叔！羽叔叔！”
　　一声声的喊叫，让她穿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恰好，那边的门，也开了。
　　“睡得可好？”
　　羽墨寒问她。
　　“嗯。”
　　她点头。
　　此时是小孩子上楼的声音，她侧目，瞧见了三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最中间的，是个小姑娘，两边的，一个稍大点的孩子，还有一个小孩子，长得分外漂亮。
　　“羽叔叔！”
　　那小孩子，看见他之后，便立刻扑了上去。
　　“你们倒是真早。”
　　“当然，我娘好懒的，她还赖在二爹爹的床上呢，所以我们才能这么早出来。”
　　“呵…。是吗……”
　　“嗯，羽叔叔，你什么时候，教我？”
　　“嗯，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
　　“那待会叔叔先领你们去吃饭，之后，我们在学习。”
　　“好！”
　　羽墨寒的双眸，盯了眼玄玑，遂问道：“你要去吗？”
　　小孩子们一见他问一个陌生人，小女孩立刻蹙了眉，走到玄玑身边，看着她这身打扮：“姐姐，你好奇怪。”
　　“呵…。”
　　玄玑笑了。
　　未染盯着玄玑：“姐姐，你同羽叔叔，是什么关系？”
　　“呃…”
　　“姐姐是羽叔叔的女朋友？”
　　玄玑突然眼神一亮，捏住了未染的肩膀：“你这句话，从哪里学来的？”
　　“当然是从娘那里！她天天同我们讲这些的。”
　　
　　“你娘…”
　　虽只是寥寥数语，但是玄玑却听出了什么，她本欲在问，却被羽墨寒拦住了。
　　“你同我们一起去吧。”
　　他淡淡的说。
　　玄玑犹豫，羽墨寒突然看向她的全身，“放心，待会，我会给你弄件衣衫的。”
　　玄玑这才没有说话。
　　就在三个孩子在羽墨寒的屋里玩时，他已经将一件女子的衣衫递给了玄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