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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VIP完结]绽放我的十八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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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我的十八岁 / 作者:茅立帅33
栈房;我的十八岁
高三的那年暑假,我像是被赦免的囚徒,终于逃离出高考的牢笼。我告诉自己,那鬼地方,无论添加多少诱惑,我也是不愿意回去的。于是,我疯狂地玩,没命地把我的所有时间和精力耗费在网络和KTV包厢里。
其实我早就料到,我是不可能和傻傻一样逃了学还照样考上重点大学的。我不了解傻傻,我的印象里他总是一副小弟弟的样子,而我也是真正把他当小弟弟一样来看待。
他老是一副很单纯很白痴的样子,我记得N久以前这孩子在网上看中了一款手机,银白色的翻盖,金属的质感让傻傻想了很久。这家伙也不看看清楚这家网络店的诚信度,就先给商家汇去了2000多的订金。到最后,当然是一个骗局。可这“白痴”竟然还非常无辜地问我,为什么他们要骗我呢?我没好气地说,为了钱啊。那他们为什么为了钱就可以骗我?他接下来反问。我简直要抓狂,这孩子是不是补品吃太多了,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一副不懂人情事故的样?为了钱哪需要什么理由!我狂喊着。
和傻傻在一起的时间,我老是母爱泛滥,我想尽力保护他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萌萌老说我把傻傻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我笑呵呵地不说话,一把拽过傻傻:“对啊,我的儿子谁敢欺负,他就死定了!”
然后一旁的萌萌就笑得像《邋遢大王》里偷了香油的老鼠,而傻傻只有乖乖接受的份儿。
也是在高三的那年暑假,我在哥哥的婚礼上遇到了他——函。他英俊帅气,开着价格不菲的红色跑车。虽然那天我和函相距了十米,但我已经看到他些许凌乱的刘海下那双有点苍白的眼睛,顺着他的眼睛下来的是他高挺的鼻子。当我站在他侧身的时候,阳光从他的鼻子上掠过,他的轮廓泛着好看的金边。他穿着印有骷髅头的白色衬衫,两只手老是插在泛白的牛仔裤里。
我知道,他在看我。没来由的,他对我笑了笑,是那种邪邪的笑,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让我觉得心痛的名字:岁。脑海中的记忆似乎被拉到了遥远的过去,无论是站在我背后推我荡秋千的岁,还是骑着单车载着我的岁,那些画面中的岁都带着坏坏邪邪的笑容,那些岁演化成了一种我现在不愿想起的痛,正如我手腕上再也无法掩饰的刀疤。
我好像……认识你……他紧锁着眉头,在他过去生活的时空中来回寻觅我是编号几。
我……我低头不敢正视他,我不敢说你真的好像好像岁。
呵呵,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岑岑还是认出哥哥啦?一个胖胖的女人笑着对我说,我知道她是我的远房姑姑,那么……他……是谁?
原来你是岑岑啊,长那么大,都不认识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那是岁喜欢的亚麻色,我们7年没见过面了吧。
我微笑着点点头,心里有掩藏不了的落寞。
他是我哥,我对自己说。
似乎是老天安排的缘分,我惊喜地发现函和我竟是同一天生日。
真的啊!函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
莫名地,我开始相信缘分这种东西了。他的身上有岁的影子,在他身边我能感觉到那份似乎是来自于岁的温存,而他……与我又是如此地相似。
下次,生日的时候,我们能一起过吗?是我听错了吗?他在对我说这句此时我最想对他说的话。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我好像……真的又看到岁了。我点点头,以后,是不是不会再孤单了……
记下那一长串手机号码的时候,我也把这一长串数字记在心里。我竟然有点害怕,害怕他也会像岁一样如断线的风筝消失不见,而我即使再陷入深深地思念却也只能紧拽着断了的线头。我把岁丢了,把他丢在了我的世界之外。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是我的岁,他脸上带了点淘气的恶魔般的笑容也不是留给我了。一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事情,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象我和他之间因为有着某一种默契,就会永远地遵守对彼此的承诺。我以为,我们可以……
萌萌说,我这是在找岁的影子,函身上不过是有着岁的印记罢了。
我不否认,可是,我们不都是在一个人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印记吗?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岁的影子,因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因为过去了才懂得回忆。我不能忘记岁,他陪我走过我最清涩的日子,不管是逃课的时候他给我捡起的那片落叶,还是我们牵手的时候他踢开的一个小石子。那一段叫做少年的部分里,有他的气息,有他所有在我生命中存在过的回忆。可是,他却没有陪我走过我的十八岁。他走了,去了英国,手机换了号码,连QQ也不再上了。我没有主动找他,甚至不再提起他的名字。我在等,等有一天我再提起他的名字的时候只不过用一个“朋友”形容,虽然我知道这段时间很长。
然而,他出现了,而我幼稚地以为,那个他又回来了,我以为,他就是他了,我以为,我还可以留住一些什么。眼泪慢慢流出眼角,我看着萌萌,没有哭出声音。
傻瓜,萌萌一把把我拉了过去,你还有我啊,我们……都一样啊。
黑夜里,我在“有意思”的角落,不管来往的客人,只想静静流泪,因为岁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苦,苦因为难过而化作眼泪,静静宣泄痛苦的样子很美,静静流泪的样子也很美。
记住,他是你哥。千万别让自己受伤,别……像我一样。萌萌抱着我平静地说着,可为什么我的手背上也落下了眼泪。
我开始害怕,越和他说话,和他联络,和他见面,我就越害怕。
你爱上他了?萌萌几乎每天提醒我一遍。
没。我故作镇定地回答着。
没有就好,萌萌严肃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着,他是你哥。
是的,他是我哥,我不能忘记。
闷热的晚上,KTV包厢里开着飕飕的冷气,函和他的朋友很高兴地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我不喜欢这样闹哄哄的场面,我只想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静静地看他。
我有点喝醉了。他说着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低头看他,他脸上泛着微微的红,眼睛半眯着,嘴边是那让人心痛的恶魔般的笑容。
要喝水吗?我推了推他。
哦。他把头更深地埋进了我怀里。
如果在家里就给你做醒酒汤了,难受吗?我用手梳捋着他额前的发,就像当初岁醉了我给他捋头发一样。
呵呵,我知道我应该叫你什么了。函突然坐了起来,直直地看着我。
什么?我的脸开始微微发烫,难道他想要说的是……几个字?我试探着问。
两个字,函又倒在了我怀里,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好了,要放在心里。说完,他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
是……妹妹吗?
不……是。
是阿姨,妈妈,姐姐……我继续问着。
不是,函在我怀里摇了摇头,嘴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那……是什么?
函不再说话了,他睡着了,睡得很香。我苦笑了一下,那个答案……我永远都不能确定了吗?
等函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白天的时候,我把他送回了家,一直守在他的床边,因为我已经决定我一定要知道那不能说出口的两个字。
昨天晚上,你要叫我的两个字是什么?
什么?函抓了抓自己脑袋,看来酒还没有全醒。
在你心里……我是你什么人?我看着他,希望在他的眼神中找出答案。
函愣了一下,脸上毫无表情,突然他笑着说,妹妹啊,你是我的好妹妹啊。
不是这个!我站了起来,面对面地与他站着。
怎么了,丫头?函笑着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你明明要说的不是这个!你明明要说的是……老婆!我跺着脚。
你知道的,函转过身背对着我,望着窗外,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
你是我妹妹。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你喜欢我吗?我问你,你对我不曾心动过吗?
函转过身来望着我,表情严肃。
有些话,我不说出来,你也能明白。你是我妹妹,我只想保护你,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早就被我……
我强忍着眼泪,可我的眼角还是湿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讨厌死你了!我跺着脚冲出了函的家,他立即追了出来,拼命拉住要逃走的我。
我想,你还不知道你哥哥我是怎样一个人吧?如果告诉你,两年前我差点进了劳教所,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我初中被勒令退学,原因是专门打架还有旷课,我妈找了很多关系好不容易进了高中,可是……又因为我惹出了太多祸,所以退学回了家。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其实……我很羡慕你,可以读书……
其实你也可以啊,现在再读书不算晚啊。我极力想要保护他。
没用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珍惜你现在的生活,妹妹。最后两个字,函读得很重。
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不想!
可是,你是我妹妹啊!
去你的妹妹!我不要,不要……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你们在说什么?
我和函对视着,然后慢慢转过头。
空气中我看到时间凝固了,妈。
好啊!你这个死丫头三更半夜都不回家,跟那臭小子在鬼混!你丢不丢脸啊?老妈不停地揪着我的耳朵。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你这是干什么?厨房里的老爸听到声音赶快跑出来给我解围,劝着老妈,小孩子不懂事贪玩,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都是你!你个做爸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女儿竟然和函函混在一起!我看不知道发展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老妈坐在沙发上,手握成拳头不停地敲打着沙发。
这是怎么回事?岑岑,你和爸爸说。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
爸,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由我自己来解决。
什么?自己解决?老妈一听就一屁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指着我,你能解决什么?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是还有个叫岁的男孩子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地看着她。
老妈转身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手中的那本我的粉红色日记本。
你为什么看我的日记!我把本子从她手中抢了过来。
我怎么没有资格?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吃我的,穿我的,我怎么没有资格?这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你……,你不是我妈!我发了疯似的。
“啪!”好响亮的一记耳光,响得我几乎可以用“震耳欲聋”四个字来形容。
我看着她,我很想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她,可我能感觉到我眼睛里写满了“屈辱”。我关上房门,为什么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高考分数线终于在无数家长与考生的热情期待中公布,虽然我和萌萌那家伙一样早知道这是一个不好的结果,可是在我心里还是挺在乎的。
我的分数不是很烂,当然这也是相对于萌萌来说的,这家伙的分数简直算得上惨不忍睹。老妈以前老是暗地里低估,我的烂分数主要就是受到了萌萌的影响,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我老反驳着,傻傻成绩就很好,为什么我和他呆在一起还是没考高分?
此时,所有都已经成了注定。屋子里的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妈拿起那杯刚泡了没多久的茶,举到半空中又突然停了下来。
“嘭!”杯子被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她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我,
你自己说,你自己三年在干嘛?人家高高兴兴上北京,去上海,你呢?
我没有说话,我所能做的只有卸下我的自尊,我低头看着我的影子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好可怜,好像因为一个分数我就失去了全世界。
你现在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说吗?偷偷和同学跑出去疯玩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到你有今天?
我不说话,我不还口,即使她骂我是白痴傻瓜神经病,即使我在她眼里成了贱种孬种。然而这个此时视我为敌人的女人并没有因为我的沉默而沉默,她的攻击开始变本加厉。
我躺上床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黑暗中我蜷缩着抱着我的双膝,空调的冷气呼呼地吹着,一直冷到我的骨髓里。
凌晨四点,我做了个恶梦被惊醒,喘息着想着我脑中所出现的幻境。门被一股力量推开,和墙壁碰幢发出了可怕的响声。
给我起来,看书!
我坐在床上狠狠地望着她——我的母亲,此时此刻似乎成了一个疯狂的人。我恨,恨她为什么不了解我内心的痛苦,恨她为什么不能真正读懂我是怎样一个人。
像你这种不知趣的人只有这样对待!母亲靠在书房门边丢出一句,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我翻着书,上面的文字变得如此可笑,好像每一个字符都在讥讽我。我的自尊伴着眼泪从身体的最深处流下来,把书上的文字弄得模糊。我看见桌子上那把美工刀,如此美丽,却有着缺憾,如果上面沾满了那个女人的血液一定会更美。
我一定是疯了,我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压着它,压得我想喊出来却又喊不出来。我走到门口,想穿鞋走人。
妈却围堵过来,你去哪里?
走走。
走什么走?给我看书!
我执意不听,加快了我的穿鞋速度。
你今天敢走出这家门一步,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妈狠狠地瞪着我。
我信,我冷笑了下,反正你也不把我当女儿,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畜生!妈叫着向我打来。
“啪!”
我是她生的女儿,我无力反抗,她对我的失望、绝望早就已经积累成了一种愤恨。她现在打我这一巴掌,打清楚了她自己,更打清楚了我。让我愕然地发现,我竟然在这可怕的声音中一文不值。
我一个人去了萌萌、傻傻和我常去的河滨公园,抚摸着酒红色的栏杆,凝视这一片河水,我突然好想好想我的朋友。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萌萌,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告诉我她因为考的是艺术学校她那烂分数已经比那破学校超出了60分,她妈说要考那么多分干嘛,够了,还准备打算带她去欧洲旅游,而且今天晚上要摆谢师宴。我“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是傻傻。
喂,你在哪儿呢?
我在你家里。我像往常打着趣。
别瞎说,到底在哪里?傻傻好像很着急。
我,我叹了口气,在老地方呢。
好,你等我,我马上来。
傻傻来的时候,骑了黄色的吉安特,一个漂亮的煞车动作,如果在平时我一定会连夸带损的好好耍弄耍弄他,但是我现在实在没有那个心情。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傻傻骑车,我一直都以为他从来不会骑车,因为他不是被他老爸那辆帅气的奔驰载着,就是被她老妈那辆超级艳红的现代像个货物一样托运着,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只是走路。
怎么,今天怎么骑车了?我摸着车的龙头,金属的质感带来一种冰冷。
呵,想载你。傻傻摸着后脑勺呆呆地笑着。
我还以为你不会骑车呢。我没有问傻傻要把我载到哪里去就已经坐在了他的车上,那来自于一种捉摸不透的信任。
傻傻没头没脑地载着我在公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南方6月末的中午已经是挺热的了,可我却并不觉得。
心如果冷了,那么身体也就没有了温度。
什么时候去瑞典?我很平静地问,傻傻去瑞典的事是早就已经决定了的。
我不去了。傻傻低头看着我,笑着说。
什么?这……为什么?
舍不得你啊。
那你要去哪里?
去天津。
呵,我继续凝视着远方,傻傻,如果去不了天津,我可能要出国了。
什么?你要去哪里?傻傻不骑了,停了下来。
日本。我跳下了车,坐在了树荫底下的草坪上,傻傻也跟了过来。
为什么?
因为爸爸说,反正我的分数也很烂,国内的学校我能上的也挺烂的,还不如趁早出国见见世面。我顺手掰下了一片叶子,开始一点点地撕它。
那么,我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我怔怔地看着傻傻,他没有看我,眼睛注视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第一次,我很认真地观察曾经一起玩、一起闹过的傻傻;第一次,我发现他也有着好看的侧面,深邃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深深的双眼皮和高高的鼻子,在阳光的缝隙中他也有着可以让人凝望好久的轮廓;第一次,我突然发现他也是那种我应该会喜欢上的男生。
傻傻……我喃喃地叫着。
他回来了。萌萌在电话里没有任何反映,半天以后才冷冷地说出一句话。
什么?
他回来了,我在街上碰到了他。萌萌似乎在电话那头点了一支烟。
他……说什么了没有?
他问我最近好不好,问我要去哪里读书。萌萌长长地吐了口气。
你还爱他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爱?岑岑,我们都没有资格说爱,那只是属于年轻的游戏罢了。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可以被忘记的过去,而对他来说,我只是个可以随便捉弄的玩偶罢了。
萌萌……电话这头的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这陪在她身边的沉默是最好的安慰。
岑岑。萌萌在那头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是不是?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频频点头,我说,是,我这辈子可赖着你了,你可怎么甩也甩不掉我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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