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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婚后:相爱不相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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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柔特别讨厌农村人。她出身优越,是家里的独生女儿,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但多少年一直不和。

  听薛柔讲,她父亲是农村出来的,母亲是高干子弟,两人顶住多少压力、经历了多少磨难才走到一起,最后却发现彼此根本不合适,父亲的鄙陋和母亲的优雅从小就在薛柔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父亲不仅不珍惜母亲,还经常在外沾花惹草,甚至还跟自己的学生玩起了师生恋,制造一起一起的丑闻,每次别人都是碍着薛柔母亲的家世不了了之。就这样,她父亲还不知收敛,每一次薛柔看见母亲躲着流泪,心里的恨就增加一分。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才没有跟父亲离婚,所以发奋读书,从小一直名列前茅。她知道只有自己长大成人能够自立了,才能劝母亲离开那段噩梦般的婚姻。

  薛柔叫所有农村同学叫土包子,为此跟宿舍其他人的关系闹得很僵。她只有文欣一个朋友,有什么话也只能跟文欣说,文欣宽厚活泼的性格对她来说,多少是一种补偿和安慰。

  文欣是捣蛋大王,成天见人就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薛柔性情孤傲,见谁都爱搭不理。两人成天地待在一起,一个爱穿白色,一个却成天的一身黑,文欣说,这叫黑白双煞。机械系男多女少,这一对黑白双煞就显得特别抢眼。

  虽然在薛柔眼里,系里面这帮男生都是土包子,可这并不妨碍她跟一个又一个土包子谈恋爱。薛柔的男朋友换得频繁,有的时候甚至不到半个月就换一个,别人经常搞不懂谁才是她现任男朋友。每次约会回来,薛柔就牢骚满腹,说这个人胆小如鼠,牵下手都吓得直发抖,不像个男人;说那个人没几天就要吻她,还动手动脚,整个就是一流氓。即便这样,下一次她还是会姿态优雅地去征服其他土包子们。

  为此,文欣笑话她可以改名叫“包子大王”了。薛柔对此毫不在意,她说,恋爱可以促进女性荷尔蒙分泌,可以美容,那群土包子再怎么不济,也会成天地哄着她高兴,这就能让自己心情愉快。薛柔说,每天学习那么辛苦,谈谈恋爱缓解一下,又美容又开心,何乐而不为?

  有时候,文欣真不太懂她这套歪理,但是知道薛柔对感情确实是很悲观。她越是这样,越是证明她内心的寂寞不安,一个人幼年的经历能很深地影响到成年后的行为,真的不假。文欣只希望着薛柔早一天遇到那个真命天子,脱离开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大学离市区很远,除了周末活动中心两场舞会和图书馆偶尔放几场录像就没什么娱乐活动。有情人的,大都躲到学校里的某个角落去卿卿我我,其他人则选择去晚自习。不管你是在那温习也好,嗑瓜子也好,聊天也好,听音乐也好,终归好过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宿舍里。所以一到晚上阶梯教室就人满为患。

  薛柔总是拖着文欣一起去晚自习,因为回宿舍的那条路上阴森森的有点吓人,她又没别的女伴。文欣对功课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盛情难却,每回也就抱着本小说去陪她。一进去,薛柔认真做功课,文欣就两眼滴溜溜乱转地在四周找帅哥,她们管这叫“套狼”。

  还真让文欣找到一个帅的了,高高大大的,浓眉大眼高鼻梁,按中国传统标准就是一美男子。文欣偷偷过去翻过他的书,看上面写着:哲学系苏睿。

  这天晚上一进教室,文欣就偷偷跟薛柔讲:“喂,那个姓苏的又来了!”

  接连两个星期了,那个帅帅的苏睿每天都会来这间教室晚自习,而且每次都是坐在文欣和薛柔前面。起初两个人没在意,因为他坐在前面,文欣近视没看到这头“狼”,有天苏睿走得早从她们身边路过才被文欣这双色眼给盯上。

  自那以后,两个人也就不换教室不换位置,天天守在那看帅哥,文欣说肯定是看上薛柔了,有时候就故意大声喊薛柔,想让那“帅狼”知道美女的芳名,好有所动作。

  突然,苏睿的笔掉在地上了。等他起身的时候,文欣恶作剧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椅背上,帅哥坐下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文欣把手动了动,苏睿回头,才发现自己压着文欣的手了,连忙站起来说对不起。

  文欣端详着自己的手,吹了吹,哭丧着脸说:“我的手……我的手……”

  苏睿窘得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个劲说对不起,真的没看见。忽然文欣在他眼前把手一晃,哈哈笑道:“我的手!没事啊,哈哈,没骨折啊。你看,好好的啊,我做个兰花指给你看啊?”一下把苏睿闹了个脸通红。

  走的时候,苏睿还特意给二位美女点头致意。文欣乐呵呵地说:“包子大王,这回有戏了!”

  “有什么戏啊?人家看上的是你。”薛柔不以为然地说。

  “啊?!我?怎么可能?”

  “你没发现吗?每次我们先来,他进教室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你,直到坐下。还有啊,他经常会在你面前脸红。”

  “怎么可能啊?”文欣喃喃地说。细想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赶紧说:“明天起咱们不来这了,换教室!”

  “你呀!天天喊套狼套狼,真碰上一狼了你跑得比谁还快!”薛柔不满地说。

  是这样,大学四年文欣没跟人谈过恋爱。以她闹腾的性格,早就名声在外,追她的男生也不少,可她总是装糊涂。别看她平常咋咋呼呼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一有男生表示好感她立马就逃跑。

  薛柔管这叫“文公好狼”。

第四章 我们的身体
宿舍快要熄灯了,薛柔还没有回来。

  文欣知道她今天有护花使者陪同,并不担心,宿舍的章珊和郑慧铃却开始说起了闲话。

  章珊一努嘴,指指薛柔的床,小声说:“这么大半夜也不回来。”

  “人家*快活还没个够呢,现在回来干吗。”郑慧玲接嘴。

  “我看啊,”章珊凑到郑慧玲耳朵边上悄悄地说,“她肯定已经不是处女了。”

  郑慧玲马上捂着嘴像母鸡般“咯咯”笑个不停,故意大声地说:“还不定有几个呢!”

  文欣虽然平常与她们相处还不错,眼下听她们这般议论薛柔,心里有些气。正准备发作,薛柔推门进来了。她重重地把包甩在书桌上,寒着一张脸问:“说谁呢?这么快活!”

  “谁该说说谁呗!”章珊鄙夷地回答。

  “刚才那么嘀嘀咕咕,怎么现在不说了?接着说啊,别有种说没种认。”

  “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心虚才怕人说吧?”

  “谁见不得人了?土包子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薛柔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发起火来却像火炮一样。

  “我土包子怎么了?不比有的人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呢,长着一条毒舌的村妇!”

  ……

  眼看战火要升级,文欣赶紧跳下床来,把薛柔摁到凳子上坐下来,口里连连说:“行了,行了,我土包子,我不要脸,我还长舌妇,可以了吧?姐姐们,妹妹们,你们就不能消停一点啊?成天这么吵来吵去好玩啊?有这劲头你们要好好学习系里面奖学金就落不到别人头上了。”

  文欣为人仗义,寝室里的对她都比较买账。听她这么说,就都住嘴了,只是一个个脸上乌云密布。

  文欣笑笑,说:“好了,反正也快熄灯了,咱们来讨论个问题好不好?”

  “讨论什么呀?”李晓爱年龄最小,对什么话题都感兴趣。

  “讨论一下成人话题啊。”文欣毫不在意地说,“晓爱你今年也21了,不算是未成年人了,如果不想听你就早点睡觉。”

  “我听啊。”小丫头忙不迭地说。

  宿舍其他几个人也静了下来,个个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文欣这小魔王又要发表什么高论。

  “如果你真心地爱上了一个人,但是那人有很大可能不会是你今后的结婚对象,你还会跟他发生关系吗?”

  沉默了一会,章珊第一个回答:“我不会。”其他几个人摇头说不知道。

  文欣接着又说:“怎么就没有人敢承认自己会呢?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嫁一个自己爱的人,当遇见爱人的时候要不要把自己交给他,就是女人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好,我再问你们一句,你们觉得性可怕吗?”

  杨雪拿起一个枕头就往文欣身上砸,叫道:“你这疯子,怎么什么都拿出来说呢?”

  文欣接住枕头,仍然平静地说:“我只是在跟你们讨论一个成年人必须面对的问题,我们这最小的21了,最大的25了,只有晓爱和我暂时没有男朋友。这个问题应该是你们更需要关心,毕竟我们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女孩子们都不说话。

  “据我所知,男生成天讨论这些话题,为什么我刚一开个头,就有人拿枕头砸我?因为中国几千年的传统礼教里面,女人的性观念是被束缚的,好女人是不能谈性的。因为不接触,就不了解,就觉得有生理需要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所以古时候偷情的女人还不等社会裁决自己就给裁决了。”

  “可我们不是古代的女人,马上都21世纪了,我们是新青年,怎么还可以这么古板守旧?我并不赞成性放纵,可是如果连认识性,谈论性的勇气都没有,你们将来怎么有勇气去要求自己的幸福?”

  “我就不问你们有没有过性经历了,问了你们也不会说。我们提倡优生优育,所以把法定结婚年龄定在20和22岁,这还不够,又加上一个晚婚标准23和25岁,在校学生还不在此列。可人的发育成熟年龄是跟政策没关系的,我们的家长和老师只是给我们规定这不准,那不准,从来没有人关心这一群汹涌着青春热力的年轻人该怎么去宣泄情欲。”

  “从情窦初开到结婚生子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尽管我敬重许多女子能够守身如玉坚持到成婚,就现在这开化程度,这种人会越来越少。谁也不能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即使是错,这也是我们都可能犯的错。所以,不要成天把是不是处女,要不要脸的话挂在嘴上,这些话很无聊。如果你们坚持要用这种眼光来看待男女关系,将来这句话就很可能骂在自己头上。我们的身体是自己的,就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包括要不要坚守做个处女,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一分无权干涉的隐私。”

  长篇大论下来,宿舍几个人都没搭话。文欣又说:“我在图书馆看到一本书叫《我们的身体和我们自己》,里面对于女人从情感到生理都剖析得很清楚,你们不妨抽空看看。”

  “哈哈,原来文欣你天天泡图书馆就看这些歪书啊!”杨雪笑道。

  “了解自己总没错,只是普通的生理卫生知识讲解,又不是什么*书籍。”

  薛柔忍不住地冷笑着插嘴:“有些人啊,就怕这一辈子嫁不出去当老姑婆。”

  章珊马上反辱相讥:“有些人啊,就怕这一辈子嫁一万次还嫁不够!”

  眼见一场争吵不可避免,众人眼前一黑,熄灯了,赶紧各自往床上爬。

第五章 我不相信爱情
刚上床,李晓爱就叽叽喳喳地嚷嚷起来:“文姥姥,今天讲不讲故事?”

  文欣虽然不算宿舍里年龄最大,却最有家长作风。明明在别人眼里大大咧咧的文欣像个长不大的娃娃,可她总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需要自己照顾。

  刚入学的时候,寝室里好几个都是第一次走出家门,思乡情绪很重,每到夜深就偷偷躲被子里哭,一早起来眼睛肿肿的。文欣自己从初中起就在外寄宿,不过也理解她们的这种情绪。她喜欢晚上打着手电筒看书,因此想出了个办法,就是每天临睡给寝室里面的姑娘们讲故事,故事讲得精彩,她们也就淡忘了想家的念头,经常听着听着、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现在四年时间都快过去了,文姥姥讲故事这个光辉传统依旧在发扬光大。最近文欣买了一本《大学生两地情书集》,每晚声情并茂给她们念上一篇,更是让这几个初涉爱河的人听上了瘾。

  “讲啊,怎么不讲?”文欣笑笑,翻开一篇轻声开始读,“梅,这是你离开后的第七个冬天了……”

  这天的故事是一个男孩写给自己离世7年的女友的情书,回忆曾经一起踏雪寻梅的点点滴滴,述说这一年来的经历和心事,轻轻地像是怕要惊醒爱人的灵魂,淡淡地如同爱人就在身边。没有哀伤,没有太多思念,男孩跟自己的心对话,总想着女孩就在心里静静地倾听……

  章珊很少说人好话,对文欣的朗读却评价极高,她说就像听广播里面的情感频道,文欣的声音总是那么亲切委婉,醇得像酒样的醉人。信还没读完,好几个人就开始吸鼻子落泪了。

  故事讲完了,老半天都没人反应。文欣奇怪了,问:“咦?都听睡着了?”

  “没,是太感人了。”杨雪首先带着哭腔地回答。

  章珊说:“如果有人这样对我,我死了也值了。”

  李晓爱大声为章珊的男友鸣不平:“珊姐,平哥哥对你还不够好啊?整整四年了,一天一封情书,把我们眼红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要是你把平哥哥的信念出来,肯定比这还感人呢!”

  章珊今年25岁,是宿舍里年龄最大的一位。她从高一开始就跟平好上了,一直到现在两人感情已经维持了7年了,平仍然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两人准备一毕业就结婚,一切顺理成章,所以她是其他人最羡慕的对象。也因为她一开始就遇上了那个对的人,特别讨厌别人混乱的男女关系,所以从心底里鄙视薛柔。或许又是因为薛柔太过优秀,让她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嫉恨吧。

  只有称赞平的时候,她才有了骄傲的资本。听晓爱这么一嚷,连忙回嘴说:“死丫头,你平哥哥要是有这一半文采和浪漫,我大学都考不上了。”

  寝室里的人都起哄,说章珊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也只是甜甜的笑。

  “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杨雪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开口追求我,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一天。我暗恋他那么久了,他开口向我表白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陈燕的男朋友在山东,感情维系也靠着一纸情书,可最近很少收到来信。听大家说得这么热闹,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把头埋进了被窝。

  薛柔忽然插嘴,问:“文欣,你为什么一直不找男朋友?追你的人不少啊。我看上次那个姓苏的就不错,多接触几次你俩肯定成!”

  “我不相信爱情!”文欣很坚定地说,“我是个理想主义,也是完美主义。我爱的人只会出现在梦里、电影里和小说里,甚至是漫画里,最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我理想的爱人是像《飘》里面的白瑞德那样,热情、智慧、勇敢、痴情,最重要的他还得特别浪漫,特别有钱,哈哈。”

  “那你确实只能做梦了。”郑慧玲笑着说。

  “对啊,我这么平凡渺小,就算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看上我?”文欣仍然笑嘻嘻的。

  章珊总觉得自己有着落了,就非要关心其他人的终身大事,她讨厌薛柔,可也不赞成像文欣这样的独立。当下责备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女人,总归是要嫁人的啊。”

  “我啊?也许我会一直独身,也许有一天我会因为这种或者那种原因嫁给某一个男人。我心眼多好啊,总想着,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像中世纪的骑士那样跪倒在我面前,无比忧伤地诉说他对我的爱情,无比诚恳地请求我嫁给他,我就仁慈地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答应他的求婚……”

  “不害臊,谁求着你啊!”女孩子们都笑了起来。

  夜深了,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文欣蜷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继续读小说。现在手边上看的是日本作家夏目漱石的《我是猫》,一个普普通通的世界,透过一双猫眼,却显得光怪陆离。文欣喜欢这种感觉,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并不是这群女孩子的同类,看着她们的悲欢哀乐,冷静得不正常。“也许我就那只冷眼看人间的猫。”文欣想。

  “谁?!”下铺的陈燕忽然一声尖叫,“谁站在门口?!”

  文欣被她这一嗓子喊得魂飞魄散,条件反射一样把手电筒关了,透过蚊帐看门口。好一阵她才适应眼前的黑暗,发现门口并没有什么身影。

  “来了啊?坐会,跟我说说话。¥%◎※◎¥#¥◎◎※”陈燕的语气变得亲昵,后面拖着一串磨牙的声音。

  “你奶奶的!”文欣暗暗在心里骂,这才知道是陈燕又说梦话了。很奇怪,陈燕平常非常沉默,不管多热烈的话题她都不参与,只听,不发言,可只要睡着了她的梦话就来了。文欣经常笑话她,如果把她的梦话都记录下来,都够演连续剧了。

  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文欣还是觉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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