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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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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前儿得了旨意,许了她出宫三日返家探亲,昨天才走的,估摸着回来就是节后了。”
  阮玉瞧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并不清楚到底为了什么,好奇她同何嫣之间是不是存了什么芥蒂,又怕节下里惹她乱心,索性闭口不再多问。
  各人有各人的交际圈子,但因多年腻在一块,跟阮玉她们二人也不分彼此,有些过场一个人处理起来反倒难为情,姐妹绑作一起,仿佛就能变得名正言顺。
  一番忙活,两人终是得了闲能坐下来好好说会儿体己话。辛瞳早就发现身旁之人这一上午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打量自己,这会子便直接戳着她腰眼挑明:“你是想问前段时间我被拘禁的事情吧。”
  阮玉见她直言,关切之情便不再遮掩:“我大体听说了这事儿,又想方设法从旁人那儿打探了些,可你那宣正宫不比别处,铜墙铁壁似的针尖儿插不入。辛瞳,旁的我不多问,也不想你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我还是那句老话儿,万岁爷对你真是没得说,你该为自己将来想想。这些年我也悄悄寻思过你的心意,其实内心深处,你并不排斥的吧。打尚仪局过的那几个丫头想来你也见过了,这次真和从前的都不一样,糟心极了,个个心高气傲,眼界毒得很,人都说近水楼台,你真该多走点心。”
  辛瞳听惯了她唠叨这些,清楚地知道,其实打心里对自己最好的就是她,便只管点头安抚要她千万放心。不过这会儿倒想起了另一桩事:“这次来的姑娘里,是不是有个叫薛茹的,她同我长得竟有些像,那天见到还真是挺意外。”
  “你这样说我倒是很有印象,那丫头才过来尚仪局时王嬷嬷就说像,可人自个儿当着众人的面好一番撇清,还事无巨细地将自己与你的不同一处处指明,千般言说万般强调,偏说一点儿也不像。当时大家都瞧着她不知深浅又不识趣儿,猜想她最后一准儿得被卡住,却不料还是给送到了御前。”
  竟然是这样,辛瞳若有所思,如此看来,这薛茹倒比那柳然城府深的多。她那样做,无非就是隐藏锋芒以求自保,同时表明立场,两下里讨好。后来能入选来宣正宫,却只怕早八百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事儿原也没有真正波涉到自己,只其中的别有用心依旧令辛瞳很不乐意。就像那日尚仪局回来路上她跟阮玉说过的,人不来犯,她自不会寻人麻烦,但若有人意图针对自己,却也不会坐视不管。宣正宫里还能搞出这样的动静,有这能力的人并不多。待要再做思量,却又觉有些好笑,保不齐这事儿还就是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上端坐着的那位自个儿的意思呢,若真如此,那位的心思,她又怎能琢磨的清?
  回到宣正宫已近未时,才进宝华阁没多久,常顺便来敲门。辛瞳将人往里头迎,对方却立在原地不肯挪半步,正奇怪这是怎么了,便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哭腔着开口:“姑姑,往后您这宝华阁奴才真不敢随便迈进来半步,先头两次原是主子爷有交代,可这差事能在屋子外头办那就还是尽量在外头办,奴才自个儿掌嘴那几下着实疼得厉害,不过倒也不算白挨,擎当给您添福气也就是了。”
  竟还有这档子事,辛瞳一时有些愣怔,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却见常顺已然恢复油嘴滑舌:“我也就是仗着您的好脾性,这才敢随便磨叨几句,您别忘心里去。”又小心翼翼朝上头一比划,轻声说道:“就连咱们这样的人也要介意,那可不是要归为您的福气?”
  见他拐弯抹角说这些,辛瞳才要出口的关心话立时收回,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公公还是直说这趟过来是什么差事吧。”
  常顺怕她恼,当下不再嬉笑:“万岁爷这会儿还在前头忙活,使奴才过来给您带句话,‘等下席间机灵些,该瞧的都仔细留意着,戌正时分寻个由头离席,回宝华阁来候着。’”
  辛瞳眉间微皱:“还有无其它交代?”
  “没了,就只这个。”
  等到常顺离开,辛瞳还有些模模糊糊弄不明白,原还以为是不让自己跟去伺候了,却未想非但要去,还得多多留心瞧出些利害关系,索性吩咐了就是吩咐了,照做便是。好在并没被指派具体分工,那便不必往主子跟前近身服侍,随便找个角落猫着才更有利于看戏不是?
  本来还觉得劳什子的宫宴枯燥无味,这会子有了事做,反倒多了几分期待。只既然要猫着,便得尽可能的不打眼,进去里屋也不另外替换,想着晚间露重霜浓,便又加了件灰黑袍子套在外头,拆掉头发重新草草挽过便作完事儿。
  收拾停当,瞧着外头声响,随着提前布置打点的侍女往宣正宫凝晖殿去。正准备寻个不起眼的角落打发时间,却乍然给人唤了名字。
  “辛瞳姑姑,请留步。”
  回转身来遥遥望去,来人实在有些出乎意料。鹅黄色的拖地长裙更显她细瘦的身量,柔柔婉婉,娉娉婷婷,不是清嫔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结束,没玩够···繁忙模式再次开启,咱们的故事也会继续···

  ☆、仲秋家宴

  对于清嫔会在宣正宫的地界叫住自己,辛瞳感到有些意外,毕竟那晚同主子交心之后,清嫔与明亲王有所牵连于自己来说已是毋庸置疑。此刻她依旧无所顾忌地主动搭话,却也正是说明了那日她并未发觉与人传递信物之事被自己看到,更是不曾知晓她背地里那点小动作皇帝早已心知肚明。
  辛瞳上前才要行礼,便被人连连扶起。清嫔莞尔一笑,说不出的明丽动人,见辛瞳缓下神情微笑回应,方开口说道:“姑姑何必拘礼,我这嫔位空有其衔,却整月整月地见不到皇上的面,若姑姑待之以上礼,反倒要叫我不自在。上次让人去请你到我宫中来,原是想答谢姑姑前次思水轩中的成全,只不巧没能等到你来,却不知是因为何故?”
  听她有此发问,辛瞳有些奇怪她何以要在这样的问题上加以纠缠,却还是开口回道:“娘娘恕罪,那日临时被主子叫了去,只好让何嫣往钟粹宫代为回禀,后来未见您再次传唤,便不敢自作主张扰您清净。”
  清嫔目光之中眼波微闪,像是做出了极大克制,才未让心底深处的秘密顷刻泄露,迟疑许久,方复言道:“方才唤住姑姑,是另有一事要请你帮忙。我虽为后宫嫔妃,却不比姑姑你时时得见圣颜,是以想请你替我带去一句话,在皇上闲暇无事时说与他听。”
  不知缘由,辛瞳探询的目光直望向她:“娘娘请讲。”
  “还请姑姑告诉皇上,‘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辛瞳静默思量,未及开口回应,便听清嫔再次开口:“这是我由衷的剖白,得了机会,我自个儿也会去同皇上说,只事关重大,担心错失良机,故而嘱托姑姑你先代我同皇上讲明。”
  这话说的当真巧妙,表面看来不过是宫嫔惯有的思君心切,诗词传情盼望帝王心生怜惜,但潜意识里,辛瞳就是觉得不单如此,定是别有深意。她在此嘱托自己代为禀明,却又在话中有意无意强调事关重大,她自己亦会找寻机会亲自诉说与皇帝,这样的潜在含义,无非是在点醒自己不要想着听过便忘不办事儿,若是他日对质出自己并未将意思传达出去,这蒙蔽圣听欺上瞒下的罪名就要坐实了。
  辛瞳轻抿了抿唇角,抬眸望去,想要从清嫔神色之中瞧出她内心深处真实所想,却见她满面焦急,迫切诚恳,一时当真分辨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只这清嫔当真顾虑的多余,她是否以为自己会出于妒意而有心隐瞒,怎么会!这么多年来,做过的这类事情多了去,从前未有分毫芥蒂,以后更不会:“娘娘放心,我寻个合适机会便同主子回禀。”
  “如此,谢谢你。”
  原本两下里就没有多少牵连,这会儿该交代的交代清了便相对无言,辛瞳寻了借口说还有差使在身先行道辞,清嫔望着她离去,那一抹素净寡淡的身影印在眼里心里,惹得她注视良久。
  辛瞳在后厢更衣休憩的屋阁中偷了好一会子闲,才随着一众外围侍奉的宫女列队回到主殿去。各宫嫔妃已陆陆续续到来,依着位份品级分席而坐,不多会儿,便听见了太后驾到的传报声。
  出了那样的事,辛瞳对这位再无法保持从前高山仰止敬而远之的态度,不由自主放了更多精力去留意这位的情绪波动。太后并未对侧旁任何一位嫔妃有过多关注,于主位右侧端肃坐下,瞧向正中御座位置的眼神微微透出些许不满,不知是在怨怪皇帝家宴迟到,还是睹物思人,因即将上演的逢场作戏而心里发堵。
  辛瞳今日还未能见到皇帝,并不知晓午宴群臣结束后他去了哪里。他不来,这凝晖殿中的众人谁也不敢动筷子。后宫之中贵人以上皆位列于此,再加上各自带来的随侍宫人,以及分配在凝晖殿中伺候的宫女宦臣,林林总总便有百十余人。人多杂乱,等待的时候长了便难免焦急,只是个人表现出的情绪却不尽相同。
  太后缄口沉默不作言语,秦妃环视一周,缓缓站起周全局面。宫中无后,皇贵妃贵妃的衔儿亦是至今空置,妃位上头倒是有景仁宫秦妃与延禧宫淑妃两位。只淑妃素来体弱,外加性情温和与世无争,这些年来,倒有些现出秦妃后宫独大的势头。
  在外人眼中,皇帝对秦妃可谓信任有加。她的父亲秦穆乃中书省正二品左丞,同为二品,却因资质官职而拔出六部诸人一头,实在称得上是皇帝心腹。她这个做女儿的近十年来亦是顺风顺水,初入宫闱便是贵人,眼下虽未直封贵、淑、贤、德四宫名号,却也因为这“秦”之一字,打上了独有的标签。子女蒙幸而家族尊荣,惯有的道理,有了皇帝的宠信,前朝后宫两厢一对应,这秦家便显得很是炙手可热。
  太后不发话,秦妃身为这次仲秋家宴的操办者便自然而然地站出来主持大局:“皇上政事繁忙,定是有要事须亲自处理。姐妹们期盼原也是理所应当,但还应以国事为重,且各自安静心神,恪守本分耐心等候。”
  这话说得没有什么不妥,但辛瞳就是瞧见了太后犀利的眼神蓦地朝着秦妃看过去,那里面有着说不出的厌弃与狠戾,莫非这两人之间竟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过节?辛瞳并不知晓其中原因,但想到秦妃未先请示太后,赫然以后宫之主的姿态安抚众人,又有些了然,太后是怪罪秦妃得意忘形?但又有些不像,秦妃的目光太过坚定,太后的神情反倒怨愤之中藏有隐忍,这其间的矛盾断然没那么简单。
  众人翘首以待,终是将宇文凌盼了来,众妃齐齐离席躬身礼迎,辛瞳躲在殿中门角值守的宫女最后头,跟着众人依规矩伏□子,又忍不住抬头探寻他的面色神情,却不知是因自己站得实在偏僻,还是身上这件灰布外裳太不起眼,皇帝阔步自视线中越过,巍巍然立于殿前正中,朝着下首随意挥手:“都免礼,坐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清嫔的前情请看十一、十二章。
大家会不会因为凌凌有嫔妃而感到不适?不必噢,他自有安排的!   ps:凌凌没有孩子
同凌凌撞了名字,我真是自找麻烦,哈哈,下本书就好了,为防混淆回避开~
明天有些特殊情况,16:00准时更文。

  ☆、飞蛾扑火

  皇帝落了坐,这场家宴才真正开席。辛瞳隔着百十米距离遥遥望过去,依旧察觉到肃然端坐的那个男人似乎不是那么高兴。
  依旧是秦妃领了头,站起身来持杯相敬,祈愿家国平安顺遂圣上万事无忧,又转向太后,微笑颔首,祝她老人家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若说方才只是细微的流露,此刻太后的反应却明显是有心要让秦妃下不来台,只轻抬了抬杯盏便即放回原处,对秦妃所言完全不予理会。
  像是对此早就习以为常,秦妃并不在意,目光望向皇帝,在接到帝王微不可察的赞同之后方仰首一饮而尽,随后杯盏微倾,眸中含情温婉一笑。
  有了秦妃带头,众妃立时也都活跃起来,皇帝主子一年到头没几次往后宫里去,位分较高的还好说,总能寻着点由头借故面见,但更多的却是年年复年年,唯有逢年过节才能得见圣颜。
  既然是家宴,宇文凌尽管心里给事儿堵得不痛快,却也终究没再绷着面色让人惶恐不安。只是话依旧不多,不论下头妃嫔说什么,都只微微颔首,不置可否,帝心难测莫不过如此。
  辛瞳看见太后斜过身子,附在皇帝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宇文凌淡淡一笑,只回给了她简短数字,待要依着口型辨别话语,却实在不得而知。宇文凌亲自端起太后杯盏,让人斟满,随后恭恭敬敬递回,直等太后悉数饮尽,方心满意足调转回身。
  这才是帝王之姿不是吗?无论做什么,他都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千娇百媚的诸多姝丽面前,他是威严又不吝情感安抚的君王,太后面前,他亦能逢源周旋,演足这出母慈子孝的戏码。这段时日以来,辛瞳自己的心路历经了太多的磨难与考验,悲伤之中有他的温言劝慰,痛苦背后有他的坚毅鼓励,这样的宇文凌,让她仿佛不经意间遗忘了他还是后宫之中无数女人共同的夫君,忽略了他帝王的真正身份。
  方才他与秦妃之间那一瞬而过的熟稔与默契,让辛瞳感到挺意外。潜意识里,她一直认定于宇文凌而言,后宫诸妃不过是他身为帝王无可避免的存在。辛瞳并不认为这其中会有他真心想要爱护的人,但此刻,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位威严不可一世的帝王果真不会有轰轰烈烈的炙热情感,但他还是会如同多数平凡男人一样,对所有真心待他的女人心怀怜悯,存有爱惜,因怜而生爱,便是如此吧。
  秦妃如是,淑妃更是。与淑妃的交集还停留在上次延禧宫中赏花有心透漏酿制果酒一事上。辛瞳望向淑妃的眼睛,那片眸光一如既往温婉清澈,就如同她惯有的性情,平和待人,与世无争。淑妃娘家姓萧,是前左丞相萧同的幼女。元曦九年那场宫廷政变爆发之前,除却十三爷拓亲王专权摄政,朝中当属左右两位丞相为重。右丞相佟瑞林一早就被定性为摄政王一党,事发之后难逃暴毙命数,女儿佟络依亦从艳羡众人的准皇后一落千丈成为孤女。拓亲王及右丞相一派败落后,淑妃老父萧同却得以继续稳居左丞相一职数年,直至元曦十二年,宇文凌废除左右丞相名号,方辞官返乡,颐养天年。
  或许淑妃今生都不会有可能成为君王一生的挚爱,担辛瞳能够肯定,她一定能够得到帝王永远的尊重与爱戴。他的老父在那场皇室厮杀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自己不得而知,但个中尊荣从淑妃无宠而封妃便可得见。她自己又是那样温婉贤淑的性子,如此这般,能够保全的便不单单是一世荣华,还会有帝王永远的感念。
  如果说秦妃为帝王看重之处在于她的大气睿智,淑妃蒙得帝心称许之处在于她的稳而不争,那么自己呢?
  被突发而起的这般念头蓦然一惊,辛瞳眉宇之间狠狠皱在一起,连忙缩得更深一些躲避旁人的注意。焦躁的情绪止也止不住,倒并非自我贬低烦恼苦闷,而是思及立场,发觉自己若是为此纠结,便实在有些矫情。
  何必拿自己同旁人比较,更没有必要以自己目前的处境去比拟那些身份已然十分尊贵的人。没有女人不爱慕英雄,更何况这英武之人还生了一副魅惑苍生的面相,还拥有天下至尊的名号。辛瞳大胆地猜想,入宫为妃或许意味着一生都要失去自由,但如果夫君是这样的男人,还是会有无数的女子铤而走险,在虏获君心的道路上渴望一试。
  经历了那么多,辛瞳依旧无法回避自己的真心,她爱他,十年如一日,这种爱情夹杂着尊崇与敬爱,仿如飞蛾扑火,盲目而炙热。
  如果注定要成为万千思慕君王的女子其一,辛瞳希望自己会是爱的最清醒的那一个。至少在他精心布设的棋局之中,她不愿被全权掌控,不愿丧失自我,更不甘心遭遇始乱终弃,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诸如淑妃秦妃此类,纵然身份高贵,却是终身命运一眼看到了头,而自己却还有无数的可能性。不知是出于逆反心理,还是潜意识的自我保护,辛瞳觉得周身有些冷,便又往众人身后微挪几步,待再次抬眸,却仿佛看到皇帝的目光迎面直撞此方向。
  心里一阵慌乱,未及敛回目光,又见左首处一妆容艳美女子款款而立:“皇上,臣妾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既是家宴,又逢节庆,寻常歌舞难免叫人索然无味,不如借着皇上与太后娘娘的尊驾,让咱们姐妹们也有个闹腾的机会。诗词作画、琴歌曲艺皆可,各自报上做成纸签,让咱们主子来抽选,不为旁的,只图个热闹,怎样?”
  “这法子倒也新颖,只是单纯戏耍岂非无趣?让你们皇帝主子挑个喜欢的,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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