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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镇干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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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乡镇干部(55)         

  常氏老人的眼泪流下来了,拿蓝布手帕边擦边说:〃十几年了,陪斗、扫街道、打扫茅房,啥罪都受了,大孙子都快三十了,整天光知道从木楼上抱些子他爷攒的旧书看,都看成呆子了,连个媳妇也问不下,这不是人的日子都咋过呀嘛。〃赵百步再不言语了,就用眼睛盯着老人的脸,老人想从他嘴里讨点想望,他就是不开口,老人看他手掏烟袋锅吃旱烟,火老是点不着,就从锅头取来火柴擦亮给他点烟,谁知刚一上前,就被赵百步一搂子抱住了。老人头〃轰〃的一下,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了:〃你你你,你这是干啥?〃   

  赵百步说:〃甭喊叫,我把你耍一回,瞅空子给你偷着把成分更正过来。〃   

  〃你你,你这是牲口嘛,我都老成啥了,你咋能想这事。〃老人边用手推他脸边说。   

  赵百步嬉皮笑脸地说:〃你老汉死了几年了,你还守啥节呢?〃又说:〃这阵子人都出工了,这事就咱俩,谁知道?〃   

  〃你,你滚!天知道,你不嫌造孽。你掌印,村里婆娘女子多的是,我个老婆子,牙都快掉完了,你造孽呢!〃   

  〃嘿嘿,我就差尝尝老婆子的味了,你甭不识抬举,我想耍谁不行,拿你还瞎正经啥呢。〃   

  边说边把老人抱上炕。   

  〃哐〃,板凳倒了。〃轰隆〃,窗外雷声大作,天昏暗下来,闪电如血光之灾。   

  49。    

  知青〃闹事〃成为终南县的一大新闻。一方是基层党的干部,一方是响应上山下乡伟大号召、扎根农村的知识青年,一个锅里搅勺把,这在七十年代后期的中国农村是极少能发生冲突的。知青是来受教育的,村支书是他们的〃圣人〃。招工招生回城的想望往往全系于他的一句话,这伙知青集体闹事太出奇,似乎不能简单归结为接受教育老实不老实。支书赵百步的做派一是撞了他们带队的群龙之首,加之他平时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在知青中已倒了牌子;二是赵家家族势重,群起而攻,形成双方势均力敌的对峙局面,使得公社难以处理。贫下中农是工人阶级在农村的依靠力量,这些孩子又都是工人子弟,他们是日后的红色接班人。这些问题在终南县革委会分析处理意见时,有人就提了出来。   

  为了平定事态,县革委会决定由马副主任亲自带队处理此事,勒马拽绳,捆绑定夺。终南县距省城很近,群情激愤,撞了新生事物这根高压线,引起上级的不满,就动摇了县革委会政权的根基。   

  马副主任未走公社,坐车径直来到河东村贫协慕老头家里住下,赵百步的女人来请了三次都没有请动。消息很快传遍了三村六寨。改土会战的工地喇叭响亮,战歌频频,人却老往一堆凑,社员们对县老爷来了不进书记屋,坐在贫协的土炕上很感意外。马副主任的吉普车像个庞然大物,灯眼锃亮,街上的狗都不敢咬它,贫协慕老头的炕头暖席生辉,慕贫协的核桃脸菊花般绽开,丝瓜嘴撑大后再不敢收拢,死鱼眼睛竟也泛了荧光。老婆端饭的手不住哆嗦,低头弯腰,鼻涕滋溜溜不敢下掉,一晌午了还未看清县老爷是啥模样,马副主任的大背头像他家茅草苫顶的灶房,厚实且有波澜,真像一匹烈马。   

  赵百步是村里和改土工地轮换跑,既怕马主任说自己不下地劳动,又怕传唤他的时候人不在,人面前装得庄重,若无其事,背过人一脸灰暗,心里七上八下。一时间,歪脖树也高挺了,土坯墙也森严了,村头涝池也深不可测了,淤泥街道也崎岖坎坷了。自己头一次在这个村里没有了趾高气扬的神态和心态。光听女人说马主任人高马大,面如重枣,声像敲钟,后音又拖得老长,朝慕家破棉被上一靠,纸烟吸得吱吱的,心里就虚。女人说他,咱又没做亏心事,怕他干啥。他县老爷又不是吃人的,不进咱屋也是怕知青提意见,未必见得不向着咱。赵百步说你妇人家知道个屁,县领导不进咱屋,怎么能和咱沟通意见?情意不通,也就最容易把板凳坐偏了。这二年的事不同以往,中央兴什么拨乱反正,地富反坏右都盼翻案呢,毛主席死了,他的话有人公开不听,何况我个本来就算不上官的村书记,一旦失了势,看谁不敢在你头上扣屎盆子。这一说,女人就闭了嘴。想出门打听嘛,街坊邻里都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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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乡镇干部(56)         

  黄昏,炊烟弥漫了河东村上空。社员拉架子车的、牵牲口的、扛镢头锨的,都陆续回村子来了。马副主任的吉普车还没走,村子的气氛像埋了火药。公社书记王法、知青带队干部老方和两个男女知青都进了慕贫协屋,消息很快传出,说马副主任今晚要审赵百步,不大一会儿,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拥进了河东村街巷,邻村的人听到风声也像看戏一样赶热闹。人们眼睁睁地等着天黑,到天黑就能拥进贫协院子听消息。赵家人看到村子里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赵百步心里直打扑腾。   

  一首《 我为祖国守边疆 》的歌曲,在高音喇叭激越地放过,大队广播传出的却是普通话声音,一女知青激|情高昂地喊道:〃赵百步同志,请你听到广播后,马上到慕贫协家里去,有要事……〃   

  怎么,连书记都不叫了,一个毛丫头都直呼其名和我称同志呢,奶奶的。放在平时,赵百步非发作不可,可今天不一样了,这个马副主任是唱红脸还是唱白脸闹不清,反正不让自己接待。赵百步边想边穿鞋拾烟袋,忙朝慕贫协家走去。   

  王法书记在炕沿下的板凳坐着,脸板得平平的,眼角唇边全没有了往日的亲切。马副主任凉凉地招呼道:〃老赵啊,今儿个找你谈几个问题,怕影响生产,先来了老慕家,你不介意吧?〃   

  赵百步忙弯腰赔笑:〃哪里哪里,马副主任,噢,马主任,想招呼你,又怕人说闲话。你的饭菜住处也没安排好,太不像话了,过去在县上开会时见过你,真来了村里,还不敢见面呢!马主任,你可好?〃   

  〃坐下吧,知青这事是大事。县上让我来调查处理,是想弄个真实情况,没承想,你们这村子虽不大,可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复杂呢。〃   

  〃那是,那是。王书记知道,俺这个村过去是个大杂烩。老先人都是流落逃难聚到一块儿的,人五颜六色的。〃赵百步忙迎合着。   

  〃关于你打知青带队干部的事,我也调查了。不用分析,就凭那天喇叭上人们听到的情况,已经够性质恶劣的了,再看看老方脸上的伤和尻渠子的青斑就更明了了。你是党的支部书记,怎么能动不动就出手打人呢?〃马副主任斜眼问道。   

  〃那是,那是,马副主任,那天的事我已向王书记汇报了,他……〃   

  〃你少提我,我让你动手打人来?〃王法恼怒地说。   

  赵百步头上冒汗了:〃先前,本来不打的,可他揭我的短。〃   



  〃揭你的什么?〃马副主任反问,〃你有什么短处?〃   

  〃他说我连……我羞口……〃   

  窗外院子里拥满看热闹的人,全都静悄悄地大气不敢出,从院子向街道里,聚得人更多,悄悄声声的,只有一些点烟的火一明一灭。鸡上了架,狗咬困了,连小孩子也被大人呵斥得不敢大声喊叫了。   

  马副主任环视了在座的人,说:〃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会儿,让我和老赵谈谈。〃   

  几个人应声出去了,王法迟疑了一下,见马副主任无意留他,也慢慢出屋。见窗台外趴了几个人,有用舌尖舔烂窗户纸的,单眼凑脖地往里瞅,本想制止,想今天这事不好把握,也就由他们去。   

  屋子里只剩下马副主任、赵百步二人。王法这一推一走,赵百步更没了谱。面对黑煞神般的马副主任,他心里更虚,慌忙从腋下掏出准备好的〃墨菊〃香烟,撕开取出一支,怯怯地笑着递给马副主任:〃马主任,您甭生气,我这人粗惯了,光急着给改土工地上劳,没料想撞了知青这根高压线,没按住性子,给上边您添乱了。我心里也很不好受,你大人不念……〃   

  〃你不用转弯抹角地讲这些,革命都几十年了,还大人小人的。你打知青干部,恐怕也是你长时间霸道惯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敢干吧?〃马副主任说。   

  〃哪里,哪里,这都是人瞎乱说呢,为了革命工作,我老虎不吃人,恶名在外,其实并不是那样。〃赵百步答道。   

  〃还听说你们大队部东边那个园子,关押地富反坏的时候,树林草窝里常有女人喊叫救命,有这事吗?〃马副主任语气很轻,落句的字却往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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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乡镇干部(57)         

  〃那是,那是,有啥情况还能瞒过革命群众。一个村子住着,谁瞎谁好人都知道,这里边不关我的事。〃   

  〃那关谁的事?我问你们有趁人之危、糟蹋人家女人的事没有?〃马副主任单刀直入。   

  〃我,我不知道。村子大了,人过一百,形形色色,你不让谁说啥能行?马副主任,这干部也太难当呢。〃   

  〃糟践妇女与当干部有什么非要联系的,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问你,你们有没有借办学习班关人而强迫人家女人的事情?〃马副主任瞅了一眼面色发灰的赵百步,挑明了问。   

  〃没有,绝对没有。一个村子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能干那事?〃赵百步嘴很硬,心却越来越怯,不敢抬头再看马副主任。   

  王法书记在外边站着,侧耳细听。   

  〃有人反映你们上下形成了什么网,有没有送女人给公社领导拉皮条一说?〃   

  〃没有,哪有这事。王书记正派得很,根本……〃   

  王法一步跨进门,说是借火抽烟,斜了一眼赵百步,顺便说道:〃你谈你的问题,老提我干啥?哼!〃说完甩掉火柴把儿,又出去了。   

  马副主任知道今天其他事不大好问,就转移话题道:〃你们这河东村社教运动有没有扩大化,错划成分的啊?〃   

  〃没有,绝对没有。再说,我那时还没当干部,也捣归不清。〃赵百步慌忙回答。   

  〃那你有没有借成分干啥违法的事情?〃   

  〃没有,绝……〃   

  〃没有什么!〃马副主任猛地手拍桌面,〃我看你这是挽着裤子过河,探我的深浅呢,真个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能问你,就有根据。你也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问你还没到逮你的时候,看把你紧张的。〃马副主任软硬齐上。   

  〃扑通〃,赵百步哭着跪下了说:〃马主任,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招了!〃〃招了!〃〃快,招了……〃窗外的人向院里的人传说着。   

  〃招了!〃〃狗日的招了!〃院子里的人向街道传,街道黑影下只传一句话……〃招了,赵百步招了……〃   

  吉普车发动着后,马副主任带着赵百步上车出了村。   

  常氏老人长长地哭了两声〃我的儿啊……我的我啊……〃就昏过去了,家里哭声一片,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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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院里一阵阵狂欢。   

  50。    

  有人说常氏老人儿子的坟上一连几夜鬼哭狼嚎,还有人看见那个冤死鬼的坟上鬼灵灯忽明忽灭,白天也冒着白烟,绛河岸上不时蹿出黑影,还有小人人们打着灯笼围着坟岗转悠,像是开什么黑会。〃阳世一口气,阴间一股烟〃,人是在批斗会后死的,怕也在阴间的庆祝会后方能升天吧。   

  在那个批斗会上,常氏老人昏厥后,她的儿子石德幸不顾一切地扑向赵百步,抱住他的双腿,用嘴噙他的阳物就咬,疼得赵百步龇牙咧嘴地喊救命。几个民兵上前硬把石德幸的嘴掰开,背剪双手绑了,又连踢带搡地推到大队部办公室,德幸前年在水库上放炮时炸断了一条腿,接骨后一直跛着,这样推搡,他一句话都不说,差不多是滚到大队部的。会场上昏倒一个,伤了俩,批斗会自然开不下去了,人们四散回去。天黑了下来,大队基干民兵和积极分子留在大队部执行特殊任务。赵百步咬牙吸气着,决定给每人记双份工分,加粮十斤,连夜给石德幸办学习班,让他要为咬烂自己的命根子付出代价。这个〃学习班〃办得残酷,民兵都是赵百步的儿子赵革正精心挑选的。石德幸一被掀进门,就有人把灯拉灭了,这些人站成一圈儿,对他脚踢拳打,跛腿的他,灯一暗,谁也看不清,起先是破口骂,接着是求饶,再后来就是放声哭了。不管他爬向哪个方位,都有飞来的拳脚。最后,爬不动了就抱住头,躺在地上无声息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浑身被凉水浇透的他醒来,透过门缝的亮光看,已是快天亮了。身上处处疼痛,跛腿失去知觉。西北风将天上的阴云扫荡了多半夜,天地间依旧混沌蒙?,借着有限的月光,他一步一挪地爬到家里。母亲的奇耻大辱,自己的遍体鳞伤,使他没有心思再活在这个世上。不等天亮,他淌着眼泪磨快剃刀,脖子上狠劲一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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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乡镇干部(58)         

  天亮,常氏老人悲恸的哭声惊动了邻里,石德幸自杀的消息传了出去。   

  〃咬伤支书,畏罪自杀,属罪有应得。死一个地主后代,少一个革命对象,没有必要报告公安!〃公社发下话来,赵百步派了几个〃五类分子〃把石德幸用草席一卷,抬在绛河岸头专埋〃横死鬼〃的乱坟岗草草掩埋了。   

  51。   

  知青的事把赵百步牵了出来。据说赵百步到县上后,一时没处放,竟然跟寻求平反的一些人关到了一个学习班里,三天没出来,就把自己的案情想成了冤情。书记一走,河东村的工作一下子陷入瘫痪。几个村干部立即撂挑子不干了,光剩下个贫协慕老头在屋里发牢骚。加之这一阵子风云变幻又问题成堆,王法书记在公社也坐不住了,亲自到县里走了一趟,设法让人借送饭时给赵百步打气,说你个村干部怕什么,打知青干部的事,是为了给改土工地上劳促生产,态度不好,日后改了就是。至于常氏老人的事,你为何不说是她想拉干部下水,想改自己的成分,你不同意,她就出了这个损招。还是老话,由此可见阶级斗争的复杂性、长期性嘛。这赵百步学习了几天后突然反悔,说自己是害怕马副主任的派头,才假招供的,为的是给他一个面子。县上后来见这事复杂,就把赵百步移交公社处理,赵百步回到公社痛哭流涕完,歪歪扭扭回村来了。扬言说:〃县老爷也拿我这小宝贝没法,我想日谁还是抬举谁呢。〃常氏老人看到了绝望,失节,折儿,丢脸窝气,一病不起,不几天,也就要了老命。赵百步还当他的村支部书记。   

  关中农村有句俗语,说袜子鞋有样,世事没样。赵百步在县上学习班还没结束,知青带队的老方就被调离了,而且还是他自己哭着笑着要求回城的。那些日子上边号召深入开展揭批四人帮,要把他们造成的损失夺回来。河东村却为一个小小的群体斗殴案子,把带头人关到了县上,王法书记向驻队干部王军彦、周兰英二人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们尽快稳定大局,恢复生产,大干快上。两位干部都是从外乡抽调的农民,参加路线工作队在绛水包村几年,从批林批孔批邓,到批四人帮,从割资本主义尾巴,再到建大寨县搞并队升级,整天和人打死交,练就了一手过硬的本领。他们知晓这第三战役打完,工作队的使命就结束了,能不能端上公家饭碗,全靠当地公社的意见如何。公社书记这么一安排,他们简直像得了圣旨一般,就连夜部署谋划,一个知青一个知青地调查谈话,想着法子整老方的材料,促其滚蛋。   

  一天夜里开完会,王军彦和周兰英来到村口那两间噘尻厦房,悄悄敲开两个知青的门,周兰英用非常严肃的口吻说:〃现在是组织考验你们的时候,犯了错误不要紧,年轻人谁还不犯点错,问题是事情出来了还想硬往过扛。〃说完把她那剪发头往后一甩,伸出黑瘦的单指在脑门上使劲划了个圆。俩知青经不住二人大话的诈唬和思想工作的软磨硬泡,还没扣完衣服的纽扣,就核桃枣一个不剩地倒出了他们如何夜里举着刮板,在社员鸡架上给老方抓鸡,怎样拿烧酒泡蒸馍喂狗,然后把熏醉的狗杀了给老方煮了吃的事实。又说干这些偷鸡摸狗的瞎瞎事情,只是一个目的,就是想贿赂老方,能早点让他们招工回城。第二天一大早,这些事实的证言往老方面前一摆,做过法官的他脸登时涨得像蒙了红布,联想到最近出的那些个蹊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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