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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我对沈彦说道，“我说得没错吧。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做你的筹码，再见。”说完，我朝门外走去。
　　　　可我还没走出门外，沈彦就叫道：“刘队，让你的人将他带到对面的房子里，我怀疑犯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从今天开始二十四小时保护他，就连上厕所都要有人跟着，我不允许再出任何意外。”
　　　　那队长一个敬礼：“是。可是，沈探，对面屋子刚死过人，不太好吧。”
　　　　“死过人有什么关系？尸体已经运走了，现场也没什么线索。总之，下个星期三之前，一定要紧紧看着他。”
　　　　“是。”他对旁边的人晃晃手，立刻有两个人来到我两边，要搀我走。
　　　　我避开他们：“用不着，我会走。”
　　　　我转过身去看看沈彦，他对我说道：“你认为这样怎么样呢？你有选择吗？我说了，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
　　　　我面露微笑，淡淡说道：“是的，你这么做我没有选择，只有成为筹码。但记住我说的话，你不是我的对手，最后，赢得人肯定是我。”
　　　　说完，我转回去和他们走出了房间。



第十三章　事件解决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这一个星期我一步都没有出过房间，要什么他们都会替我办好，这日子过得不错，但也不爽。更何况身边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一个人，连上厕所都一步不离。还好，今天已经星期三了，一切都会在今天了断的。
　　　　天黑了，一个警察和我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正对着摄像头。我随便喝了一口水，缓解一下情绪，相信警察和我一样，都在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终于来了，异香钻入鼻中，脑袋开始发晕，但那警察还丝毫没有察觉。我想出声提醒，却做不到，因为声音都出不了嗓子。我拼尽意识，抓起玻璃桌上的水果刀狠狠一把扎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剧烈的疼痛让我发出惨叫，同时也让我清醒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警察站起来问我，忽然，门上发出响声，我们同时抬头看去。
　　　　我记得刚才已经将门锁过了，但现在们却自动打开了，门外出现两个人，正是我们期盼的喇嘛和老人。
　　　　“你竟然没有昏迷？”喇嘛看到我，吃惊得问道。
　　　　“站住，我是警察。”警察拔出枪对着他们叫道。
　　　　喇嘛露出不屑的微笑，那老人朝前走了几步。
　　　　“站住，我让你们站住，听到没有。”
　　　　老人没有再朝前走，抬起头看着警察，他那老皱的半边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恐怖。老人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伸手拨开脸上右半边脸的头发，露出血红的右眼。
　　　　“啊——”警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发出痛苦的惨叫，将枪举起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你给我倒下。”我大叫一声，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在他的后脑上，将他砸晕，总算没让他开枪。但是，刀子还插在大腿上，剧烈的疼痛让我站立不稳，跌坐在沙发上。
　　　　喇嘛盯着我看了一会了，走进房间将门重新反锁上，靠近我：“原来你用刀子扎了自己，难怪没有晕倒。”
　　　　“哈哈。”我发出苦涩的笑声，大叫一声站起来，拼命将他往后一推，推倒冰箱的旁边。他没想到我会忽然发难，一下子撞在墙上。我立刻向冲过去，他见机不妙，顺手拿起冰箱顶上的一个盒子朝我扔了过来。我偏头闪过，顺手在盒子上加把劲推了一把。盒子从旁边打开的窗户飞了出去，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但我也再也支撑不住，又坐回到沙发上。
　　　　“真没想到，到这时候了你还这么凶。”喇嘛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如果你是在等对面楼里的警察来救你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在他们今天的饭菜中加了点药，他们恐怕要再过一个小时才能醒。”
　　　　“哈哈哈。”我笑着说道，“我才不会寄希望于他们，我早就猜到你们上次是故意现形，让他们掉以轻心，可惜，你们做得太明显，我才不会上当。”
　　　　“那你是认为你还有能力翻身？”
　　　　“当然。只是，之前我还想确认一下，你们为什么和我过不去。”
　　　　喇嘛盯着我看了看，看来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话：“哼，还在嘴硬。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说着，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链子，挂在我面前。果然，和子山拿的那条链子一样，我果然没猜错。
　　　　“你不会不认识吧？”他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我早就想到了。你们能查清楚这件事，而且一直跟着我杀了这么多人不露丝毫破绽，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的确挺有本事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用什么方法装神弄鬼，但我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出是你们在搞鬼，那老头也没死。”
　　　　“你一开始就知道？”喇嘛用不信的语气问道，“那你以后无计可施是怎么回事呢？”
　　　　“哈哈哈哈。啊。”我再次大笑，但牵动了伤口，“因为有些事我一直想不通，但我想这样能让你们松懈。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并没有看到我，你当时对我的话有反应，可是在大昭寺你却说你听不懂汉语，当时我很混乱，也就没想到。后来冷静下来后，我越想你就越有问题。那老头‘死’的时候就在我面前，看到他的尸体我就觉得不对，可是一时也没想透。到山南后，子山说萨温去找我了，却失去了消息，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哪里不对？”
　　　　“死了的人太干净，老头这么邋遢，死尸头发却很顺，衣服虽然脏但里面却不脏，只不过脑袋都摔成那样了谁都认不出，只能按照衣服的特征来认人了。我想，那就是萨温吧，你害死子山，不可能放过萨温的。”
　　　　“你果然聪明，这么细小的事情也能发现这么多事实。那的确是萨温，他和那和尚一样，都是被爷爷的眼睛看到后吓死的。本来，在大昭寺就想将你吓死的，但没想到你竟然会没事。但这种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爷爷只是根据我家祖上族谱的记载将右眼变成这样，但他也受到了报应，现在神智已经不清。族谱中也说了，没被吓死的人眼睛就中了术，会产生同样的效果，总有一天会出问题。可是跟了你这么久，你周围的人一个个出事，你却什么事也没有，我快要等不了了。”
　　　　“什么，你说人不是你杀的？”
　　　　“不是，除了萨温和那个和尚，我们每次只是观众。他们都是受你眼睛发出的能量的影响，被吓死的。”
　　　　“那这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会说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活不了多久的。只是既然你一开始就已经想到了我们有问题，为什么不把我们供出来，这样也许那个和尚也不会死了。”
　　　　“何必呢？两年前的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还不知道死的人是萨温时，我想到你们不会放过他们的，正好他们都在山南，带你们过去解决了他们不但你们开心，我也开心，这样我就不用怕会被人出卖了。至于我自己，我有绝对的信心逃过。虽然你们说不是你们干的，但我一直就这么想，所以，我不甘心小梅离开我，就想到借你们的手，同时洗脱我的嫌疑，一切都按照我计划的在发生。”
　　　　喇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道：“你真是一个恶魔。”
　　　　“是的，我就是。”说着我跳起来冲向他，可是老人虽然神智已经不清，但对我好想有很深的仇恨，看到我动，立刻举起一把椅子朝我砸了过来。我只有放弃喇嘛，闪到一边，椅子砸在玻璃桌上，将玻璃砸成好几块。
　　　　“啊。”大的动作牵动了伤口，让我疼的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老人见我倒在地上，眼睛瞪着我举着椅子朝我走来，我在地上爬着后退，右手？到刚才砸警察的烟灰缸。我用脚将一块较大的玻璃挑竖起来，让出一条空道，将烟灰缸从地上梭到老人的脚边。老人一个不注意踏在烟灰缸上，倒了下来，正巧脖子撞上竖着的玻璃，玻璃很干脆的穿过他的脖子，他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爷爷，爷爷——”喇嘛对着老人大叫，可惜，人死了再叫也是白费劲。
　　　　楼下忽然有点混乱的声音，应该是警察来了，看来我也要抓紧时间。
　　　　我看着他：“没用的，他已经死了。另外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天黑前我和警察提过醒，小心今天的饭菜，你们可能会做手脚的。所以，他们现在根本没有晕倒，只不过有人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才没有人过来。现在死人了，他们恐怕再也等不了了。”
　　　　“彭——彭——”似乎是应征我的话，外面有人在敲门，并传来沈彦的叫声，“开门，里面的人快开门，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喇嘛忽然抬头，眼睛狠狠地盯着我，拿起地上的枪朝我走了过来。
　　　　我吓得在地上往后爬：“你干什么？你想杀了我？现在警察就在外面，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哈哈哈。”他狠狠笑道，“我不想跑了，我要杀了你，为爸爸妈妈还有爷爷报仇。不就坐牢吗？我要杀了你。”
　　　　我已经退到墙角了，已经无路可退，看他那充血的双眼，看来是豁出去了。外面已经开始撞门了，但怎么都不会有枪快的，他已经举起枪对准我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他们就这么冲进来，还差最后一步了。
　　　　“啊——”我大叫一声拔出腿上的刀子，血一下子喷出了几十厘米高。喇嘛没搞明白我在做什么，一下愣神，抓住这个机会，我忍着疼痛站起冲了过去一把将刀子刺入他的胸口，但同时枪声响了，击中我的右肩膀。
　　　　“啊。”我们俩人疼得叫了一声，但已经没有力气大叫了，同时倒在了地上。
　　　　“哈哈。”我尽量笑了笑，但是很难听，“怎么样？你——还是——杀不了——我吧？我那一刀——扎在——你的——肺上，只要你——不把刀子——拔出来，警察进来后——会立即——找医生——给你——医治，你就——死不了的。”我断断续续的讲话说完。
　　　　这一刀绝不轻松，现在虽然枪就在他手边，但他已经举不起来，只能躺着。
　　　　他将双手放上刀柄：“不用——了，我——无法——替——父母——报仇，还——连累了——爷爷，我——已经——不想——活下去了。但——你也——不会好过的，那——眼睛——决不是——那么——简单，而且——我父母——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知道——是你——害了——他们，也是——他们——托梦告诉——我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还想问点东西，但已经来不及了，他拔出了刀子，血液涌进肺中，他透不过气，一阵抽搐，断气了。
　　　　终于，门被撞开了，沈彦第一个冲了进来，我也受不住疼痛，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我在医院醒过来，其他警察问完我口供后都回去了，只留下沈彦一个人。
　　　　“沈大侦探，恭喜你，破案了。”
　　　　“不用了，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们那么长时间到底说了什么？”沈彦心情似乎很不好，说话语气很不好。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是他和我说了要这么对我的原因，因为我在拉萨时对他说了一句他父母的坏话，对了，就是他拿出来的链子里照片上的那女的。他说我是对死人不敬，真没想到他那么小心眼，就为一句话引起那么多事。奇怪，你们不是一直用窃听器在听得吗？”
　　　　“哼，窃听器在你们打斗过程中被扔出窗外了。”
　　　　“哦，这样啊，哈哈。”我笑着说道。这就是你沈彦斗不过我的地方，你就失误在将我整整关在那里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会什么都不做吗？我早查出了窃听器放的地方了。
　　　　沈彦皱着眉头看着我，看我的态度他肯定想到了我是故意的，而且也应该想到我的招了。对于这个，我不会对他隐瞒的的，让他明白输给我而心中有火，最让我开心了。
　　　　“你又利用了我们？”他果然想通了，“其实一个星期前你和我说了那么多话，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强烈的感觉到除了用你作诱饵，我绝对不可能抓到他们。”
　　　　“嗯。”我点点头，“没错，他们虽然有一些能力，但他们毕竟不是本地人，被你找到还是很有可能的。但是正如你所知，让你们抓住他们，谁知道会不会说出我的什么事情来呢？”
　　　　“所以你以自己的生命作赌注，一定要亲自抓住他们。”沈彦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火气。
　　　　“哈哈，没错。”我笑道，“没想到你还真听话，完全按照我的预想将我看押在房间里作诱饵。还记得那天走之前我和你说过吗？你不是我的对手，其实，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将昨天的计划完全布置好了，不过你根本没有发觉。”
　　　　沈彦盯着我：“看来我真是蠢。”
　　　　“不，你不蠢，只不过我更聪明。不过有件事情你说错了，我不是想亲手抓住他们，是想亲手杀他们，就像昨天那样死在失误之中。我相信，只有死人，才会永远说不出我担心的事情。”
　　　　“你——”沈彦不相信地看着我。
　　　　“怎么，无法相信吗？所以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认为仅仅一把小刀能让我变得动作这么迟钝吗？每一步我都算好了，就像我算好怎么让他们将窃听器很自然的扔出去，让我能好好和他们说话。他们死得很自然吧，老人是自己失误，而年轻的是想拔出刀子继续攻击我，可惜，太巧了，我竟然将刀子扎在他的肺上，拔出来血涌进肺部，立刻死亡。哈哈哈，怎么样？从摄像头看到的画面只能想到这些吧？我早就想过了。”
　　　　“你这样的人真是恶魔。”
　　　　“他们也这么说。不甘心吗？再不甘心你也斗不过我。”
　　　　“哼，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没有机会了，你以为我一生会有几次让自己置身于这种漩涡中心呢？过了这次，你永远不可能这样查我。而且，通过这次事件，你认为你还有多大的能力让警察还听你的呢？一开始，你就将侦查方向紧紧盯着我，误导了所有人，延误了破案时机，并间接导致被害人的增加。昨天，你为了能看到我是不是有问题，迟迟不下命令抓人，结果导致一名警察差点丧生，两名嫌犯死亡，我这个帮助破案的市民受重伤。所有的这些，那些警察都看在眼里，你在这次案件中没有起任何作用，这些过错，他们肯定会反映上去，以后，恐怕你能不能成为警察也有问题。哈哈哈，我再说一遍，你不是我的对手，这些我也早就计划好了，你还不认输吗？”
　　　　沈彦看着我，没再说什么，打开病房的门：“徐天放，你做一个坏人，真可惜了你这颗脑袋。这次我是输了，但总有一天我会赢你的。”说完他出去将房门关上。
　　　　“我等着。”我对着关上的门说道。



第十四章　这是结束？未必

　　　　　　　　　　　从事情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遥远的历史，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事情解决后，再没有人死了，沈彦回了北京，学校也恢复了平静。我的右眼也彻底好了，不再血红，也就不要再戴着眼罩了，我也终于过了一般人的生活。
　　　　和以前承诺过的一样，我和冷灵在一起了，也有大半年了，并且已经同居。
　　　　今天冷灵生日，我带冷灵来到一家西餐厅，这里很清静，环境优雅。
　　　　“Happy　　birthday！Cheers！“我举起酒杯对她说道。
　　　　她也举起酒杯：“Cheers！Thank　　you。”说完我们一饮而尽。
　　　　忽然，那股异香传了过来，右眼蠢蠢欲动，我大吃一惊。
　　　　“怎么了，天放？没事吧？”冷灵见我脸色不对，问道。
　　　　“啊，没事，我去一下洗手间。”
　　　　“哦。”
　　　　怎么回事？我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右眼完全正常，应该已经没事了，看来是我多心了。但我仍然想起来那个喇嘛临死时的话，其实这话我从来没忘过，不过自从他死后，眼睛就好了，并且半年内没什么异常，我就渐渐淡忘了。今天早上醒来后，就觉得气氛很不对，好像很烦躁，似乎昨天睡觉时谁在我脑中留下了一段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后来要为冷灵准备生日庆祝，也就没再多想。
　　　　对着镜子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看来我真的是多心了。
　　　　可是刚想出去，忽然那股异香很清楚的钻入鼻中，右眼剧烈疼痛，影响到神经。
　　　　“啊——”我捂着右眼疼的惨叫，转过来对着镜子。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和以前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眼中出现一点一点红点，然后慢慢增多，形成一条条的血红线，全都流向右眼中心的黑眼珠。中心越来越红，并且慢慢向四周扩张，不一会儿，整个右眼都变得血红，右眼出现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血红世界。可是，它似乎还没有停止的意思，竟然出了右眼，在现实的空间继续扩张。
　　　　脑袋中忽然出现冷灵的声音，对了，也是昨晚留在我脑中的声音：“你以为你的眼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