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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右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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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在寻找规律，希望能从中发现什么。虽然冷灵的解释已经很完美，但是我始终不相信这种超乎自然的东西。结果，除了死者在白天都和我接触过之外，我发现了另外两条规律。一是必须是固定生活在我周围的，比如在公交车上随便遇到聊两句的就不会出事。二是每次事情都发生在周三，从傍晚到深夜的时间段内。光是这些，我实在发现不了什么，但是，或者我可以利用。
今天是星期二，明天又会发作了，我心情有点不好，毕竟我也不希望别人随便就会死。沈彦从对面走来，我心情更加不好，于是开口说道：“怎么，沈大侦探，我是不是没有嫌疑了？上次出事好像破天荒地没有找我啊？”
沈彦抬头看看我：“我知道找你也没用，除了第一次之外，你每次都将不在场证明安排得很好。我承认你做的很好，在破解你的办法之前，我动不了你。”
“我真的不明白，你怎么就死盯着我？其他人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你不查，一直跟我过不去，我们是不是真的前世有仇啊？”
“我们没什么仇恨，但我了解你。我来这里也有一个半月了，所以我能肯定，除了你，在这个学校没有任何人能将事情做得这么完美。”
“好，那你就继续查吧，看来你这个侦探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哼。”说完我从他旁边走过去想要离开。
“是的，我是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你也不见得如何，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我刚走几步，他就在我身后说道。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去：“你说什么？”和小梅吵架搬回来后已经一个月了，我也没去找她，难道她那边有什么事。
沈彦露出一脸轻蔑的笑容，拿出一张照片：“我说你连自己女友都看不住？我们认为你女友肯定会知道什么，所以对她进行了监视。可是没想到没看到你，却看到你女友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哈哈，看来你光顾着外面的事情，自己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我一把抢过那些照片，照片里都是小梅和另外一个男的，两人手牵着手，笑得特别开心。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露出的左眼变得异常冷峻，我相信我的脸色肯定也很难看。虽然说我们可以说是没有继续的可能了，但我心中很不甘心。
“对不起，这些照片不能给你。”沈彦从我手上拿回照片说道。
我抬头看着沈彦，冷冷说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说完我立刻离开。
第二天我没有上课，一大早就离开了学校，在大街上乱逛，一个熟人都没有见过。天色黑下来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拨通了小梅的电话。
“喂，你是谁啊？”手机中传来小梅的问话，看来她将我的号码也删掉了，我心中感到一阵酸楚。
“是我。”我开口说道，“半小时后我们在老地方见一面，我想我们今天该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好，我也觉得我们该说清楚，我就在这里，你过来吧。”
“好。”说完我挂断电话。
其实所谓的老地方就是我们同居的房子，现在，恐怕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家吧。
我打了一辆车，距离不是很远，不到二十分种就到了。我敲门后。小梅很快就过来把门打开。
“进来吧。”小梅开门后闪出一个位置。
“哈哈。”我微微苦笑，“方便吗？”
“看来你也知道了，那也好。不过今天我和你来谈事，他不在，你进来吧。”
我进门坐在熟悉的沙发上，小梅给我一杯水。我看着小梅：“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他？”
“没有，他确实比不上你，没有你聪明，没有你能力高。”
“那为什么？”
“还用问吗？以前我选择你是因为你让我有种安全感，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能解决，都能很好的保护我。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人，可是，从西藏回来后你变了。不，从到西藏开始，你就变了，你让我有种不确定感。以前你的能力让我感到可以依赖，可是现在，你让我感到害怕，因为你已经不仅仅对别人，对我，你同样在耍心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根本就不能和你继续下去。”
“就因为这个？”
“是的，就因为这个。你根本不了解女人，你不知道女人需要的是什么。女人不一定需要多厉害的男人，但她肯定不需要一个让自己害怕的人。”
“哈哈哈哈。”我苦笑，忽然，那股异香又出现了，似乎这次反应特别快，我脑袋已经开始发晕了，但我仍然勉强开口说道，“就，是，因为，这……”
“天放~~~~~~”我再也说不下去了，从沙发上软瘫着滑到了地面。好像有人在叫我，可是感觉好遥远，我想答应，但开不了口，接着彻底失去了意识。
鼻子闻到一股浓烈的刺激味，我立刻被呛醒了，但脑袋仍然有点昏沈，反应有点迟钝，视觉也有点模糊。好不容易让自己清醒，透过外露的一只眼睛，看到了沈彦，还有其他很多人在周围做事，像是警察，我认识几个。
“徐天放，你没事吧？怎么样，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晃晃脑袋，奇怪，我是不是做梦，怎么沈彦语气这么好？在我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么和我说过话。对了，昏迷前不是和小梅在一起的吗？怎么醒来后这里这么多警察阿。难道。。。。。。
“小梅呢？她在哪儿？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回事？”我立刻抓住沈彦的衣领叫道。
沈彦避开我的眼神，开口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了，怎么昏迷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沈彦竟然和我说对不起。
“徐天放，你先坐下来，冷静冷静。”
“冷静什么？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好，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沈彦让我坐在沙发上说道，“我一直相信你就是凶手，而且我发现一个规律，所有人都是在星期三天黑以后到深夜死的。而我们监视你女友时发现你女友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我认为如果你知道，就会对你女友下手。昨天我把照片给你看时，我看到你那凶狠的脸色和眼神，我以为你今天肯定会行动的，于是我让人从昨天开始二十四小时监视你。果然，你从今天早上行为就很反常，天黑以后，监视的人也送回来消息你已经朝这边来了。一直到这儿，我们都认为我们的计划很成功。”
“是很成功，我根本没发现。”
“是的，这次我派的人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但他早上也传来消息，说你一直心神不宁，我想这也是你没能发现的原因之一。当时我们认为可能是你在酝酿杀人计划，所以才感觉心神不宁的。”
“放屁，你知道你女友和别人好了，你能还和往常一样。”
“当时我们没想到这样，我们已经认定你就是凶手了。”
“恐怕这个想法是你强加给他们的吧？否则，依据现在的证据，我根本没有嫌疑，他们怎么可能这么想？你现在别和我说这么多废话，小梅呢？她到底怎么了？”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你到了这里，我们怕被你发现，没有派人留守，所有人都在对面楼里，通过装在这个房间的摄像头和窃听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好，既然这样，那小梅呢？”
“她死了。”沈彦矮声说道。
“什么？”虽然我早想到了，但仍然觉得很难受，“那，是我？”
“不是你，你进来后喝了水不久就昏迷了，然后就躺着一动没动。我们发现状况后立刻朝这边走来，但已经迟了，凶手也离开了。我们怀疑那杯水有问题，已经派人拿回去化验了。”
我一把抓住沈彦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叫道：“混账，我早说过了，不是我，你却死死盯着我不放手。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啊，来什么引蛇出洞，混帐，现在好了，人死了，你满意了。”
其他的警察见我抓狂，立刻过来将我抓住，把沈彦从我手上拖了回去。
“你给我坐好，否则我抓你回去。”那个队长一把把我推倒在沙发上说道。
“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能随便怀疑人？我女友被你们害死了，我要投诉你们。”
“你给我闭嘴。”那个队长说着拿出铐子想要铐我。
我心中正充满怒火呢，轻易闪过手铐，右手抓住他的右手，左手抓住手铐顺手靠在他的手上。然后抓住他的衣领，曲起右膝一脚顶在他的小腹。他疼得惨叫一声，我见其他人都冲了过来，于是将他头抬起，一脚将他踹飞，压在那些人身上。
他们好容易站起来，一些人想要冲过来，沈彦一把挡住：“住手，都给我住手。”说着他转向我，“徐天放，我了解你的心情，也了解你的能力。但他们都是警察，你再动手我也保不了你。在我印象中，你不是一个这么冲动的人吧。”
“哼。”我让自己冷静下来，“还不是被你惹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想你也不愿意这种事情继续发生吧？”
“好。”我点点头，“既然你们已经排除了我的嫌疑，肯定从摄像头里看到凶手了吧？我想看看。”
“没问题，所有东西都在对面楼里，你陪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点点头，跟在他们后面。
第十二章 你不是我的对手
沈彦让其他人都留在外面研究案情，就和我两人在里面看。
摄像机的画面很清楚，不过是没有声音的，声音都是通过窃听器听到的。
画面从我进去开始，我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和小梅说了一会儿话就瘫在了地上。从画面看，谁都会想到水杯里可能有问题。小梅见我倒在地上，立刻蹲下来焦急的叫我，可我没有丝毫的反应。于是，她站起来转过身来好像要找什么，忽然，她似乎从门那儿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得大叫。然后画面忽然变成了雪花，信号出了问题。我转头看着沈彦，我以为是现在仪器出了什么问题。
沈彦摇摇头：“当时就是这样，我们立刻意识到出了问题，立刻通知了所有人冲了过去。刚才我们检查过，仪器没有出任何问题，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雪花持续不到二十秒就恢复了正常，画面上我还躺在地上，小梅还没死，只是满脸恐怖的盯着门的方向后退到墙角。然后，她慢慢的沿着墙壁滑了下来，再也不动，已经断气了，临死脸上还挂着受惊吓的表情。
“原来那些人都是这么被吓死的。”沈彦说道。
“怎么，你没看过？”我问。
“没有，当时我第一个冲过去的，现在也是第一次看。”
画面继续，似乎已经结束了，忽然窃听器中传来脚步声，我们大吃一惊，立刻紧紧盯着屏幕。画面上出现了两个人，果然不出我所料，其中一个就是穿便衣的喇嘛。另外一个人是个穿着一般衣服的老人，但头发很长而且很脏，显得很邋遢，虽然只是背影，但这种形象我实在很难不想到他是谁。他和喇嘛离开时转过了身，果然露出半边充满皱纹的老脸。
“是他！”我叫道。
“怎么，你认识？是谁？”沈彦立即将画面定格问我。
我点点头：“你不是认为这是一宗连环案吗？那是从哪一起案子开始的呢？”
“是你在拉萨时住的宾馆中的跳楼自杀案，材料上说当时的死者是一位老人。”
“嗯。”我指着画面上的老人，“就是他，我绝对不会认错。”
“什么？你的意思是死人复活杀人？我想你不会这么荒谬吧？”
“哈哈。”我淡淡一笑，“这我可没说过，死了的人忽然又出现，一定是复活吗？”
“啊？”沈彦反应过来，“你是说当时死的根本不是他。”
“Bingo。”我打了个响指，“而且，另外这个人当时也是和这个老人一起的，和我们住一个宾馆。出事后我没和警察提过，因为我以为其他人会提的。”
“不，我看的材料里没提过有这么个人。”
“当时只有宾馆老板一个人见过他们有联系，但他们又不住一个房间，还离得挺远，也许老板也认为他们不是熟人，只是恰巧碰到。”
“嗯，宾馆老板当时肯定被吓倒了，没想起来不奇怪。那你后来见过吗？”
“去山南的路上见过，之后就没了。真没想到，他们一直跟着我到了这里。”
“慢着。”沈彦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么说他们是一路跟着你来的，而且目标就是你。但他们却不断对你身边的人下手，所以肯定和你有深仇大恨，那到底是什么呢？”
“我可没这个印象，和别人有深仇大恨。”
“不可能，凭你的本事，绝不甘心受这种无辜的对待，再怎么你也会想到他们有问题。可是，你再怎么被怀疑也没有提过他们，所以，你肯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以致你不敢提他们。”沈彦就是沈彦，凭他的能力又将怀疑转到我身上来了，如果他能继续深入，两年前的事情迟早会出来。
我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冷静地说道：“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可是这次暑假第一次见到他们。”
“刚才你在对面还那么激动，怎么现在发现了凶手还能这么冷静？”沈彦睁大眼睛冷冷盯着我。
“哈哈。”我微微一笑，“为什么不冷静？你也看出来了，我和小梅根本就不可能继续下去了，我是还喜欢她，所以你们害死了她我很生气。但是，我们的关系真的不可能再挽回，但我又不甘心她就这么到别人的怀抱里，死了也好，我得不到，别人也得不到。”
“徐天放，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沈彦有点火大，但立刻，他觉察到什么，对我大叫，“所以，你利用了我们？”
“哦？这话怎么说呢？”沈彦真的不简单，这一点都想到了，但我还是用疑问的口气问道。
“昨天我给你看照片，你的确动了杀机。你也已经看出规律，知道死人是在周三的天黑以后到深夜。只是，你比我们多了解一点，那就是你的确没有杀人，杀人的那两个人。从以前的情况看，他们出于一个你不想说出口的原因，不想杀死你，只想让你被抓，所以每次都会尽量杀离你最近的人，增加你的嫌疑。所以，你想利用他们杀人。而你也肯定事先就猜到，我们肯定已经装好了摄像头，你正好可以利用他彻底的洗脱自己的嫌疑。”沈彦紧紧盯着我说出我的计划。
我站起来，替他整理整理衣领，面对着他淡淡说道：“看来，我们真的是注定的对手，我想的东西也只有你能想得出来。可惜，你的资料比我少一点，就这一点，却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决定谁胜谁负。你，输了。”
沈彦一把推开我的手：“现在还没到最后，输赢还不确定。”
“不，你已经输了。”我摆摆右手食指，“摄像头是不会说谎的，他已经彻底洗清了我的嫌疑，而且指出了疑犯。现在，你绝对没有理由再怀疑我，如果你那么做，那些警察不会答应的。以前他们需要嫌犯，现在可是确定了嫌犯，他们不是聪明人，但也不会傻到什么都听你的。你，什么筹码都没了，放弃吧，你斗不过我的。”
“我还有一个筹码。”他还没有死心。
“哦？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只要我抓到那两个人，你想隐瞒的东西就瞒不住了。而且，我相信，你会隐瞒得这么深，那这件事肯定会对你有很大的影响，只要我能拿到这个筹码，那我可以反败为胜。”
“哈哈，那你认为能有几分把握抓住他们呢？他们已经犯了这么多案子，如果不是我用计将他们逼了出来，你们现在也抓不到他们的尾巴。而且，奉劝你一句，不要绝对排除非自然的可能性。信号忽然消失，不是仪器的问题，也肯定不是那两个人搞得鬼，如果是他们，他们就不会自己现出形来了。我的昏倒也不要认为谁在杯子上做了手脚，而寄希望找到什么，恐怕你们会失望。在信号消失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你不会认为他们两人有能力将人吓死吧？所以真的找到他们你们怎么审？难道问他们怎么吓死人的？何况你们还要想想是不是能够抓住他们。”
“所以，对付他们，我也会用最后的筹码。”
“我吗？哈哈，你认为我会乖乖的做你的筹码吗？”
“我会让你做的。”
“嘭嘭嘭。”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警察打开门，“沈探，杯子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上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样？”我对沈彦说道，“我说得没错吧。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做你的筹码，再见。”说完，我朝门外走去。
可我还没走出门外，沈彦就叫道：“刘队，让你的人将他带到对面的房子里，我怀疑犯人的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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