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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妞三部曲(望尽天涯路)第一部 正黄旗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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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准是又跟阿玛拌嘴了。”出了西里间,海蕖对嬷嬷说。

  “这还不是常事!”

  “我饿了,”海森无动于衷。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才十一点:

  “董嬷嬷,有什么吃的没有?”

  “太太早吩咐过了,今儿个你们小哥儿俩毕业,特地让刘妈给你们煮了冰糖莲子。我瞧瞧去。先洗脸吧!”说着走了出去。

  夏天,二太太的脸盆里总有半盆清凉凉的水,准备随时用。海蕖先走过去,往脸上撩了一把凉水说:

  “阿玛没事竟招奶奶不痛快,奶奶有病,他也不管。”海蕖一边洗脸一边说:

  “这回又不知道怎么了”。

  “能为什么,还不是又为着阿玛抽大烟呗。”

  “阿玛可也是,就不能立个志戒了它。”

  “那你这位格格敢去劝劝阿玛?”

  “奶奶那么闹还没用呢,能听我的?”

  这会儿,董嬷嬷用茶盘托着两碗冰糖莲子进来,送到他们手里一人一碗,说:“刚从冰箱子里拿出来的,先垫补点,就快开饭了,”又说:

  “吃完了玩儿去吧,我过那边瞧瞧去”。

  董嬷嬷走进西里间,正听见二太太说:

  “好,如今大老爷索性又要把那几响地卖了,给他运动差事,掐咱们的脖子,这叫什么理儿?”又问:

  “王先生,大老爷这封信哪天写的?”

  “是半个月前的日子”,王先生从桌上拿起那封信又看了看。

  “看那意思,大老爷已经找好买主,给老爷的这封信,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吧”。

  “这几年,租子越、越来越少,大老爷要卖,就卖、卖了吧,他运动上铁路,铁路的差事,咱们也、也有个靠。”

  “靠?这些年咱们靠上他什么了?你这个人就知道靠、靠、靠,谁靠得住?靠人不如靠己,就不想自个儿要个强,凭自己找条道儿?”

  “吆,太太,您让我干、干什么?钻营谋划去做、做官发财、客事吗?我又不象大老爷留、留过洋,就凭我肚子里这、这点墨水?进‘贫民工厂’学手、手艺,笑话!您不嫌有失身、身份?”

  “你什么都干不了,就等着将来要饭?”这是二太太自打进这个门儿就开始担心的事,就只是不便说出来,今天一生气就冲口喊了出来。

  “沿门乞讨?哪儿的话,能有那、那事?”二老爷觉得这纯粹是杞人忧天,这是和他二老爷不搭边儿的事。

  “可是老爷,您也真得拿拿主意了”,这回王先生插嘴了:

  “那点儿地租虽说解不了大渴,可没了它,宅里一点进项也没有了。上上下下这么多张嘴都要吃,里里外外那么多应酬都不能免,铺号里的帐越积越多,哪一宗不得个数啊!照这么下去,帐房的事就不好办了。”王先生乘机提出自己的难处。

  “是啊,事情都摆在这儿吗”?听了王先生的话,二太太更是满脸愁容:

  “我早说散几个佣人,老爷就是舍不得。您瞧,连大哥子、大姑娘算上,上头笼共才七口人,佣人倒是九口,——这里头没说您,王先生,您可别多心”。

  “散人?说着倒容易。散谁?挨个数呀!董嬷嬷您能离开她?刘妈?把她散了,谁打扫屋子、给鱼缸换水?李妈散了,您能自己上做、做活的案子?外头,您就说吧,散老卓,来客没人回、回事,多让人笑话!散厨子、谁、谁做饭?散老刘?有个象样子的应酬,能满街上找赶车的?散了大黄,平常出门儿大、大步量?跑个街、买个零碎东西,不全是小赵的事?没有小熊,里外断了气儿,行吗?再说他是董嬷嬷的儿子,能看着他“打、打游飞”去?”

  “小熊的事您倒甭操心,”董嬷嬷说话了:

  “他正年轻,出去拉个排子车、扛个窝脖都成,至不济也能帮他爹摆摊儿,不致于饿死。”董嬷嬷对这个家再了解不过了,其实早有此想法,只是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这会儿也趁机把久已藏在心里的话饶着弯儿地说出来:

  “再说,白天让他干自个儿的去,完工还回宅里帮忙,宅里要有个急事,就叫他歇一天。他也未必天天有活干呀!”

  董嬷嬷的主意虽然很高明,二太太也觉得这是个两全之策、可碍着面子,咀里还是一个劲儿的说:“这事再商量吧!”

  “要不然,您瞧西宅的房……”王先生试探着往出拿主意。

  “卖?那可使、使不得。西宅的产、产权是大老爷的。”

  “要想卖,有什么使不得的?吉林的地契上还是你们哥俩的名字呢,大老爷不是自做主张要卖吗?许他卖我的,就不许我卖他的!?”听见二老爷那窝窝囊囊的话,二太太很是生气。

  “我不是说卖,我是说能不能租出去呢?空着也是空着。”王先生说

  “那么一大、大一宅子,租给谁?有钱的主儿能住租、租的房?没钱的主儿租的起么?”二老爷认为此路不通。

  “租出去到也是个办法”。二太太沉吟了一会儿,“整着不好租咱们零着租。”说着,拿起来桌上的旱烟袋给自己装烟。

  二太太在生活里有两样癖好,一是饭后嚼豆蔻,一是抽点关东烟。二太太的烟袋有三尺多长,翡翠烟嘴白铜烟锅,烟钵是仿照老树根雕成的,上面棱棱角角,很有点特色。

  “零、零碎出租?那不成了大、大杂院了?”二老爷觉得这大杂院是底层百姓的事,把祖宗留下的宅子——肃宁府变成大杂院,这简直是有辱门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二老爷说这话无心,只是本能的想法。可这句无心的话,犯了二太太的忌。二太太娘家住的院子里,就有两家街坊。二老爷说了这话以为就没事了,一歪身躺下要点烟灯。不料二太太猛然把烟袋往桌上一拍:

  “怎么?大杂院就不是人住的吗?”说着站起来,两步走到床边,拿起烟灯就往地上摔

  “你到是住着深宅大院呢,可是除了当就是卖,除了靠就是抽,你还会干什么?”二太太越说越有气。

  “抽!我让你抽!”说着抄起那杆湘妃竹的烟枪,在自己膝盖上一磕,磕成了两截。

  “这、这是怎么了?”二老爷一咕噜坐起来。

  “有话您、您说,别拿我的烟具出气。多可惜了得吆!”

  “噢,折了杆烟枪你心疼,把家当抽光,你到没事人儿了?有骨头你不会把瘾戒了吗?”

  “太太,您别生气了,唉!”王先生叹着气,把烟灯座和两截烟枪捡起来。

  “您这是干什么?”董嬷嬷赶紧把二太太拉过来,扶她坐在椅子上。

  “这几年您身子骨就不好,还经的住生这么大的气?”

  听见这屋摔东西的声音,海蕖的心里朴朴直跳,赶紧拉起海森往东间跑。

  “奶奶又生气了,今天这气头真大,咱们快瞧瞧去!”

  “阿玛,奶奶都疼你,你去劝劝吧。”走到堂屋,海森往前推海蕖。

  这时候正听二太太嚷嚷:

  “把我气死,你们爷们儿就可以敞开儿闹腾了,这个家有什么奔头,这个日子还过的下去吗?”

  “你倒有、有志气呢,卖杏仁浆还不是瞎、瞎折腾?”二老爷过不了烟瘾,一着急又揭了二太太的疮疤。

  “我瞎折腾,好,我瞎折腾!”二太太万没想到二老爷说出这话,心象被刀扎了一下。

  “今儿个咱们就索性折腾折腾!”说着,顺手抄起桌上那个七棱八角的烟钵就摔,正巧这会儿海蕖一步走进来,烟钵在她右胳膊上打了个正着。海蕖连吓带疼,“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下把屋里所有的大人都吓坏了,首先是二太太,顾不得再发脾气,一把拉过海蕖:

  “哎呦!打着了?”

  “快给瞧瞧吧!”董嬷嬷急得过去就挽海蕖的袖子:

  “好嘛,烟钵上那么多棱角,受的住吗?哎呀,又红又肿!”

  “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二太太和董嬷嬷抢着给海蕖揉胳膊:

  “妞儿别哭了,明儿个咱们逛公园去。”

  二老爷气头上说了那句话,也挺后悔,当时又找不着圆全的话,正为难,二太太误打了海蕖,她这一哭倒解了围。赶紧借题找话:

  “妞儿,别、别哭了,都是阿玛不好,下月你过整、整生日,到北海划船,唱昆、昆曲,好不好?”

  大伙儿一听这话就知道二老爷是没话找话,给自己下台阶,也给二太太解气,也就都赶紧往开差话,董嬷嬷忙说:

  “哟,可不是,要不是老爷说还没想起来呢,太太,这可是件大事儿。”

  “可不,得像个样儿的办!”王先生也把话接了过来。

  于是这一场纠纷就这么着被海蕖受误伤过整生日差开了。

  过了半个月,二太太同意了董嬷嬷的建议,小熊白天帮爹摆摊,收了摊仍旧回燕宅来听候使唤,燕家只管他一顿饭。房子不能出租,更不能出卖。二老爷觉着在房子上没算盘可打,就从心里把这事一笔勾销,一心一意筹划着给海蕖过整生日了。

  二太太那天回到自己屋里哭了一场,连着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老觉着心口疼。

  “姑太太,我倒有个想法。”安排了小熊,嬷嬷又想出个主意。“要不然,典吧!”

  “典?”二太太一愣。“有几个把房典出去能赎回来的?”

  “要真赎不回来再卖,谁让大老爷要卖地呢?”

  “唔——”二太太沉吟不语,想了好了几天,觉得也只有这一步棋可走了,就对王先生

  放了话:

  “有合适的主儿,您给打听着,咱们是不得已要典房,可价钱也得差不离儿,别透着是咱

  们求人。”

  房子的事才定出个章程,二老爷仿佛就看见了成堆的洋钱,有机会就在二太太面前念秧子,什么“快到七月十六了”、“妞儿是您的心尖子,过整生日能不办么”等等。二太太犯了踌躇,不办吧,委屈了宝贝疙瘩,办吧,又得往出拿东西。还不到七月初十,不但二老爷步步加紧,就连白四老爷、佟姑老爷也都来打听“那天叫什么玩意儿,怎么个过,都请什么人……”。二太太一想,面子总得摆吧,说穷也没人同情,办就办吧。典房的事还没落实,二太太只好含着泪打发王先生把几件“大毛儿”送进了拍卖行。

  给妞儿办整生日,最高兴的倒是二老爷 ——家里办事,外头出份子,这是构成二老爷全部生活的主要一项。二老爷的生活里要是没这些人情来往的应酬,那简直都懒得活下去,于是,给海蕖办整生日就成了二老爷这些天的头等大事……。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神马转世来报恩
第四章、神马转世来报恩

  海蕖的生日是中元节后一天,也就是农历的七月十六。

  刚进七月门儿,王先生就追上几张单子来,有该准备的东西,包括订下北海那条最大的画舫;有该请的亲友,并注明哪几家是应该由海蕖亲请的。俗礼讲究:七天为请,三天为叫,当天那叫提溜。也就是说,真正的请人,尤其是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得在七天前就下帖子,一般点儿的客人可由下人送去,什么点儿的就得主人亲自登门送请柬了。那年头没有电话,到了三天头上讲究的人家就还得再走一趟,以示提醒和看重。这生日既然是给海蕖过,那这件事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海蕖身上,一来是二太太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大好,二来也是让未来的姑奶奶历练历练,多见见世面。这让海蕖即高兴又头疼,高兴的是可以拿起架子当回大人、办件大事,即体面又可以到处走走,头疼的是那些烦文缛礼。她是最怕到侗五老爷和那些旧王府家去,到这些人家去,穿什么、戴什么、什么时候去,说什么,怎么请安,给谁请,谁先谁后都有一定之规,甚至出汗也得合乎规矩,特受拘束。好在有董嬷嬷指点和陪伴,这几天一大早海蕖就经嬷嬷精心打理,先穿上只有外出才穿的大礼服——高领水粉缎子的旗袍儿,绣花云头鞋,头上高高的挽倆抓阄儿,再戴上两朵绢花,然后在嬷嬷的指点下,端稳了架子往外走。阴历七月正是数伏天,海蕖既觉得遭罪也心里美滋滋的,好在有董嬷嬷在一边儿不停的扇着扇子,又都是上午十点左右上门,等大热的时候也就回来了。这几家总算都走到了,到了正日子前三天,海蕖高高兴兴地到白四老爷、沈舅老爷等几家近亲家去,到这几处是连请带玩,就自由多了。

  这天,从佟姑老爷家到白四老爷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种了。

  白四老爷本姓博尔济吉特,汉姓白,蒙古正兰旗人。蒙古旗和汗军旗虽然同属外八旗,可是清政府提的是“满蒙一家”。满蒙通婚——比如燕宅和白宅,白宅和佟宅,而满汉是不通婚的。白四老爷家的一位老祖姑太太是清太宗最宠爱的妃子,当初劝降洪承畴,这位妃子立过大功,所以他们家历代为官、经久不衰。白四老爷的父亲当过三个省的巡抚,总揽着三个省的军事、刑狱、吏治、盐运史等等大权。现在虽然已是民国,巡抚大人已经坐古多年。可巡抚府的余辉却并没有完全消失,比燕宅这“上三族”的正宗满族旗人,家底厚实的多。

  白四老爷是巡抚大人的独生子,为了好养活,依旧惯例和叔伯兄弟排在一起,所以称四老爷。他有两位胞妹和一位堂姐,大姐三十来岁上给佟姑老爷续弦,成为燕宅的续姑太太。这位佟姑老爷的原配夫人是二老爷的亲妹妹,本来是一门很好的亲事,可自大进门儿就没见佟太太高兴过,人一天比一天见瘦,回趟娘家也是愁容满面,哥哥嫂子一问也只是抹眼泪儿什么也不说,大家伙也只当是因为佟姑老爷的不长进和糟蹋东西,也就不咸不淡的劝几句:什么“姑奶奶您就别瞎操心了,人家家底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类的话,不了了之,可没成想好好地一个人进门儿没几年就一病不起,临终前才拉着二太太的手说:“二嫂,我还是个大姑娘,您妹夫他不能人道……”二太太听了心里一哆嗦:

  “那,那您怎么不早说呢?”

  “二嫂,早说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二太太茫然,早说又能怎么样?可这事也就二太太一个人知道,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哇!然而佟姑老爷还是续娶了,娶得还是白宅的老姑娘,也就成了燕宅的续姑太太,白四老爷也就改口喊燕二老爷二哥,当然喊燕儿太太二嫂了。白宅姐妹和燕宅兄妹也就成了表亲。 这位续姑太太当然依然一无所出。可白家二姐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姐姐出嫁,她就宣布终生当老姑娘,并且独立自由,不当哥哥的累赘,她已经到了当“姑太太”的年龄,又不便在她身上用“太太”二字,于是都称她为“二姑老爷”晚辈儿喊她姑爸。二姑老爷本来读过私塾,接着又到女青年会去学英文,她知道自己必须有点自食其力的能力。在女青年会里她认识了一位也是旗人家的老姑娘,这位老姑娘姓骆,长的可与众不同,说她是女性呢,却是人高马大、性格粗矿,不仅面貌很是男性,就连嗓音也象男人,并且上唇还微微有点黑茸毛;说他是男性呢,又没喉结,黑茸毛也没变成胡子;她梳的是短发,穿的可是长旗袍。这二位老姑娘一见钟情,好的蜜里调油、谁也离不开谁。学了一阵子英文之后,二位商量着自费办了一所小学,骆姑娘任校长,白姑娘任教导主任兼英文老师,同住在学校一个小跨院里。这么着,骆姑娘也就认识了白宅的一些亲友。这些亲友当面称她骆校长,背后叫她“骆驼”。

  白四老爷有一子两女,恩哥子是头生儿。恩哥子的出生伴随着浓厚的神话色彩,虽然不象“含玉而生”的贾宝玉那么名扬古今,在白宅这个亲友圈子里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来白四老爷家有一匹高头大马,这匹马全身乌黑、象用上好的软缎裹成的的一般,只在脑门心不偏不正有一撮巴掌大的黄鬃毛。蒙古族天*马,尽管白四老爷既没见过大草原,更不会用马套子,但是对这匹马还是视若明珠。他每逢想骑马出去,必然先叫人把它拉进寝室,自己站在炕沿上用一柄特制的银柄刷子给它梳理一回,再在那绺黄鬃毛上系一个大红绸子绣球,然后骗腿蹬鞍,那么耀武扬威又慢条厮礼地跨马出门。那年这匹马忽然卧病不起,白四老爷硬叫人把它抬进寝室放在地毯上,亲侍汤药。三天后老马还是永别而去了,白四老爷抚尸痛哭。可才哭了几声,白四太太的陪奉赵嬷嬷就一脚跨进门来:

  “老爷,大喜!我们姑太太添了位哥儿!”她往前走了几步,又神秘地说:

  “这位哥儿好一头黑胎毛,您猜怎么着,白脑门上端端正正有铜钱大一片浅黄头发。——他呀,是报恩来的!”于是神马转世报恩的话,便不胫而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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