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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重生辰元大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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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纯然立刻挣扎喊道:“是我啊,君祈!是我啊!”
在萧纯然的尖叫声中,萧君祈总算回过了些神来,但是他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我的名字只能是哥哥叫的。”
一听到萧君祈的话,萧纯然的心理就扭曲了,哥哥,哥哥,又是哥哥!
萧君祈居然想起来了!
只是沐流岚说不定已经死了呢!
然而,在萧君祈狰狞的表情下,他半点不敢说出这句话。
感受着脖子处越来越大的压力,他忽然喊道:“我是来告诉你,沐少宗……咳咳咳”
听到沐少宗三个字,萧君祈就立刻松开了手,却愈加急切地质问道:“哥哥怎么了?”
萧纯然没敢多咳一下,立刻开口:“我看到沐少宗正和风景界的一个长老去外探一个秘境,归期不定。我不由问起他你的情况,他说你正在沐界,我便来看看你了,说来……”
只是下面的话,萧君祈却都听不见了。
沐少宗和风景界的长老?
风景界的长老,那个风景明吗?
外出探险?
归期不定?
难道哥哥忘了他还在等着他吗?
不会的!
不会的!
他猩红着眼睛:“你骗我!你骗我!”
萧纯然睁大眼睛,简直不能相信对方的癫狂。
→谁叫他看到的不是失忆的就是被沐流岚圈养的好好的萧君祈,自然没接触过对方这幅如疯如魔的样子了。
他嘶哑着喉咙:“没骗你,我没骗你!”
他挣扎着掏出一个小玉球,忽然沐流岚清冷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了——
“同往?”
萧君祈动作一顿。
接着是一个听起来熟悉又妖孽的轻笑:“好。阿岚有言,怎敢不应?同往!”
说完,他似乎又笑了笑:“你那个小弟弟可怎么样了?”
一声叹息:“心魔太重,恐堕魔道啊!”
到这里,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然而,这也足够萧君祈心碎了。
心魔太重,恐堕魔道?
哥哥你不是说过不会嫌弃阿祈的吗?
你明明说过不会嫌弃阿祈的!
你真的嫌弃阿祈,所以就把阿祈扔在这里了吗?
哥哥你骗阿祈,你真的骗阿祈!
“我真的没有骗你!”萧纯然哑着喉咙开口。
萧君祈回过神来,他猩红着瞳仁看了对方一眼,接着握着萧纯然脖子的手一紧,便折断了他的脖子。
萧纯然话还没说完,脑袋便无力地歪了过去,血迹就从嘴角渗出。
萧君祈擦了擦手:“居然挑拨阿祈和哥哥的关系,当初居然还言语针对哥哥,真是该死!”
不远处,看到对方从眼角开始蔓延出鲜红的纹理,布满整张脸,显得妖异而邪恶——
刘阳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已经要与陛下的分火融为一体了,不枉他伪造了个通讯球,还抓了个纯族的人来。
至于死了的萧纯然——
刘阳有些怜惜地看着那张娇好的脸,死了也就死了吧。
他原本是想找个人能接近萧君祈,替他深化对方内心的破绽,好和陛下的分火早日融合,所以才找上了萧纯然。
只是当他看到萧纯然的一刹那,他就愣了,太像了,真是太像了,太像当初他在下域遇到的那个灿若朝霞的女子了。
只是终究也只是容貌相似罢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一个沐明雅了。
刘阳嗤笑一声,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萧君祈后,便转身消失在了虚空中,屋外空旷得好像从未有人出现过一样。
忽然,砰——
一声钝钝的敲击声响,萧君祈下意识地低头,一块翠色玉璧静静地躺在地上。
萧君祈眨了眨眼睛,下一秒他几乎踉跄着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拣起玉璧来。
——怎么会?我永远都不会嫌弃阿祈的。
——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这么无情的人?
——好了好了,定情信物还是让我来送吧。
——不好,我要这个!
是谁在耳边低语?
言犹在耳——
萧君祈把本命魂玉贴身塞进里衣内,似乎想通过这块小小的玉璧汲取另一个人残留的温度。
他不能这么怀疑哥哥的,哥哥会伤心的。他怎么能让哥哥伤心呢?
一定是萧纯然骗他的,他对哥哥本就有敌意,传音玉球肯定是假的。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绊住哥哥了。
哥哥最后是去沐行云那里的,对!他要去沐行云那里看看。
萧君祈来到沐行云庭院口,一路上,没有看到半分沐流岚的影子,有的只是他人言起对方一个月零四天前离界的消息,萧君祈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沐行云看着萧君祈那种看上去很镇定实际上却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表情挑了挑眉毛,想必那小子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
虽然沐流岚一直没有回来,不过沐行云一点都不着急和心忧,对方的本命魂玉还好好地供在中央大殿里呢。
只要对方没死,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
不过,等他感受到萧君祈身上传来的浓烈的佛罗气息后,他的眼神就变了。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我虽答应不取你性命,可是你若不自律,枉堕魔道,我亦决不姑息,关押封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君祈大喊着打断了:“你闭嘴!不会的!我不会的!”
又是堕魔道,哪怕他极力告诉自己那个传音玉球是假的,可是沐流岚那一声叹息——‘心魔太重,恐堕魔道’还是像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他心上,一动就痛。
沐行云目光一寒,他久居上位,又是当今天下三大元圣之一,他的威严岂容他人挑衅?
闭嘴?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元尊而已,安敢如此?
他只是挥了挥手,萧君祈便被他的气流弹出老远。
萧君祈捂着胸膛,鲜血大口大口地喷出,新伤加旧伤,他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像被碾压过一样。
沐行云一晃身,就来到他身前,冷冷开口:“且做教训。沐流岚不在沐界。”
听到沐行云的话,萧君祈表情一僵,接着他脸上的肌肉动了起来,组合出一个难以言说的表情,那是所有的希冀和企盼都被打破的心碎。
不在沐界?
不在沐界?
哥哥真的走了?
为什么呢?
又要事的话,可以先告诉他,怕他非要跟上来吗?那就不怕他伤心难过、坐等天明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要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5。20快乐哦!!!
无论是高冷如我(并不是←_←)的小单身,还是已然甜蜜蜜的高能人群,希望大家都ha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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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上)
云水之巅关闭的时候,没人发现其中少出来了一个人。
想来也是,每五十年,其内所死之人便不知凡几,又有谁会注意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云水之巅内,水波荡漾的天渐渐往下陷,云雾缭绕的地缓缓往上升,直到二者融为一体,好似天地初诞,一片混沌。
这片混沌里却飘着一个白衣人,他双眼紧闭,背后是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只是他表情安详,让人分不清对方究竟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云水之巅一关闭,于其内而言,似乎不过弹指一瞬,然于其外,却是整整五十年。
所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云水之巅兀自一副亘古不变的模样,而整片辰元大陆的格局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番变化都缘起于一个叫做萧君祈的大陆神话。
一个生于下域,却以不到半百之龄成圣的男人。
一个敢于以一己之力挑战那个传说中剑宗宗主的男人。
一个用不到二十年时间就一手建立出堪与整个大陆最巅峰势力媲美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萧君祈与剑宗究竟为何不死不休。
世人只知道,上到萧君祈这个山风宗宗主与沐行云这个剑宗宗主,下到山风宗和剑宗所有的弟子,都是一见面便是往死里打。
有些人恍惚记得,萧君祈不就是当年那个在药器峰大赛被剑宗少宗主力保且领回去的骚年吗?
他们当时还扼腕叹息,错失良才了呢!为什么现在对方会和剑宗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呢?
这时,他们不由想起那个惊才绝艳、气贯长虹、剑压群雄的剑宗少宗主来。
这么一想,他们顿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来,已经五十年不见那个剑宗少宗主了哎。
明明当初一起离开,现在却只剩一个人了,两派还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该不是杀少主之仇,不共戴天吧?
细思极恐
他们看萧君祈和山风宗的目光立刻就不一样起来了。
当初那个剑宗少宗主是如何在群嘲中力挺对方,他们可都历历在目啊!
如此知遇之恩,却恩将仇报,简直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对于这些上域中流传着的种种谣言,萧君祈却恍若未闻。
此时,他负手而立,站在窗边,他的黑衣曳地,长发用黑玉冠束起,脊背挺直,一丝不苟,如果换一个色系,俨然便是沐流岚当初的模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手指一弹,门便从里向内打开,走进来一个青衣男子,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宗主。”
萧君祈背着身,没有言语,青衣男子很自觉地继续开口:“已获得准确消息,云水之巅三日后开放。”
闻言,萧君祈也只是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
说完话,那个青衣男子便自行退出门外,关好门,他抬头望了望天,抖了抖身子,艾玛,宗主的气势真是越发隆盛了。
走回庭院,却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抱着剑走来,看到他,便惊喜地开口:“林师兄,你回来啦!宗主有没有说什么啊?”
看到少年,那青年男子却半分不觉欣慰,反而脸色巨变:“你做什么?你疯了,你居然穿白衣!”
少年撅了撅嘴:“师兄——”
青年男子连撕带拽地就要脱下少年的衣服:“你忘了上次那个偶然穿了一次白衣就被宗主扒皮抽骨的人了,那天他的叫声你不记得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哎呀,干嘛呀,师兄师兄,我跟你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青衣男子扒下了外衫。
少年狠狠跺了跺脚。
林青衣叹了口气:“我是为了你好。”
少年回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师兄我告诉你,宗主不喜他人穿白衣,才不是因为剑宗那帮武夫呢。”
林青衣坐下喝了杯茶,不予言语,他替萧君祈做了这么多事,了解的自然多一些。
少年在他耳边小声道:“还记得宗主建宗时说的第一句话吗?找一个白衣银剑的元尊或者元圣,若是找到,便可直接成为副宗主。”
林青衣点了点头,替萧君祈搜集了这么多情报,这些他还不知道吗?有的时候,他甚至怀疑,对方建宗的目的就是为了找这么一个人。
少年继续开口:“前天宗主不在,我想去找师兄,路过宗主门外,正好透过缝隙,看到了里面一张画像,你猜上面画着什么人,你……唔唔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青衣一把捂住了嘴:“闭嘴,你闭嘴。”
他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看了看,没察觉到人,才松了口气,放开手掌。
少年丹凤眼水润润的:“师兄你干什么呀?”
向来温和的林青衣难得沉下脸来:“你知不知道,曾经有人因为看到了宗主挂在墙上的画像,被废去修为、打断四肢、死的时候浑身腐烂。”
少年惊恐地捂着嘴,脸色惨白。过了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放下手,笑得有些梦幻:“师兄你不知道,宗主画像上那个人和我有七八分相似呢。宗主肯定舍不得杀我的。”
看到少年微红的脸,林青衣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师兄,你知不知道有的人生来就喜欢男人?”
林青衣皱了皱眉。
少年继续开口:“师兄你肯定不知道,宗主就是喜欢男人的人,他要找的和他画像上那个人肯定就是他的心上人。”
“可是,找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你说,宗主看到我,会不会对我不一样呢?”
听到这里,林青衣总算知道少年的意思了,他眉毛狠狠皱了皱:“你想都不要想!”
少年脸色有些白,委屈道:“师兄,卿华自知天资不足,又人微言轻,若不是师兄照拂,恐怕早就死了。可是卿华不甘心,凭什么有人生来天赋出众,而我就算用别人十倍的努力都做不到,只能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卿华不想再像现在一样这么卑微了。”
他说着,双眼沁出了水光,却倔强地没有流出来,只一眨不眨地看着林青衣。
卿华相貌本就俊美,这么一副可怜样,瞬间就叫人不忍心了。
林青衣有些为难和犹豫。
“况且,卿华也想好好回报师兄一番。师兄,你帮帮卿华好不好,安排卿华跟随宗主去云水之巅好不好?”
听到宗主两个字,林青衣瞬间脸色一正,宗主的心狠手辣和喜怒难测,他可不是第一天知道。
若是看到一个替代品,对方究竟是会珍视还是会毁去,实在难料。
这么一想,他立刻摇了摇头,并且告诫道:“不准让宗主看到你,看到赝品,宗主说不定会要了你的命。”
说完,他甩了甩袖子走开了。
他身后,卿华表情晦暗。
赝品?
谁是赝品还未可知呢!
他比起那个画像上的人眉目可柔和多了,必然更叫男人喜欢,他,一定要找到机会,让宗主见到他。
三日后,云水之巅。
外面人头攒动,却无半分喧哗之声,每个人的双眼都紧紧盯着光门,等待着它的开放。
其中却有一个黑衣人与周围环境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他抱剑而立,气势冷峻,周围的人迫于他的威势,自动留出一块空地,哪怕人多得已经挤不下脚了,人们还是下意识地不敢过去。
这时,忽然一个白衣少年,似乎被推搡出来,一个踉跄,居然直直地就向黑衣人倒来。
萧君祈脸上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冰雪铸就,冷到了极点,他拔剑出鞘,就要刺开那个撞过来的少年。
周围众人仿佛看到了剑尖划破少年喉咙的场景,有几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忍心地别来了头。
只是就在剑尖要送进少年脆弱脖颈的前一秒,剑身却突然停住了。
萧君祈看着眼前熟悉到了极点的五官,表情一时都呆住了。
他下意识地接住了跌撞过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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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萧君祈看着眼前熟悉到了极点的五官,表情一时都呆住了。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一样的长眉、凤眼、琼鼻、薄唇,除了轮廓过于柔和,其他的和他记忆里俊美的面容如出一辙。
看到萧君祈怔愣的表情,卿华不由在心底得意地笑了笑,面上却是一副害怕又感激的模样:“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和搭救之恩,在下……”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却觉得心口一凉,便再也开不了口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仰面倒下。
萧君祈表情不变,他伸出五根冻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虚空中一抓,然后一点点握紧,最后蓦地一收。
手上便凭空出现了一张完好的人脸,惊讶的表情还凝固在上。
萧君祈伸出另一只手,指如刀片,在这张人脸上一点点切割,柔和的轮廓渐渐凌厉起来,一如记忆里。
等彻底弄完后,他忽然满意地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冷酷模样,左脸的梨涡若隐若现,好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一样。
可是周围的人却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如果不是地上躺着个刚刚死去的白衣少年,如果不是少年的脑袋上少了张脸,如果不是他朝上的头血肉模糊,他们说不得还会觉得原来辣个黑衣男子也不是什么冷酷的人,笑起来还萌萌哒!
可是,毫无心理准备地被迫看了一场徒手撕人脸后,呵呵——
吓尿了好吗?
麻麻,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和穿黑衣服的男人说话了,都有心理阴影了好吗?
众人纷纷又退后三步,瞬间萧君祈周围的空地愈加大了,不过他却恍若未觉,兀自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人脸。
血水从人脸背面顺着他指缝滴滴答答地落下,看起来分外诡异。
简直看的众人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回头跑掉。
终于,这个时候,光门开了。
众人立刻不要命地飞身进去,好像晚一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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