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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吕布传-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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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杨修才转向吕布,拱手问道:“主公曾言及,看重之人,除冀州袁本初外,就数东郡曹**,平原刘备,还有孙坚,难道原因就在于此?”(未完待续。)


245 郭嘉与戏志才
    吕布组织这样的情势策略商议会,将徐庶与法正、杨修这样的新生代聚在一起,一方面是在集思广益,分析商议天下大势,另一方面,也是存了借实务磨砺法正等人的心思。
    在他的记忆中,法正的确是不凡,可是现在,法正还只是十七岁而已,按照后世的标准,还只是个大孩子,哪怕他再怎么天才绝艳,也须得雕琢磨砺才行。
    故而对法正和杨修等人的问题,吕布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沉吟片刻,吕布即对杨修答道:“正是因此,天下争霸,匡扶大汉社稷,犹如负重行千里,早走一步,晚走一步,并无多大的关系;身家多寡,亦非关键,能否百川汇流,广集天下英才,方是根本。”
    停顿片刻,环顾四扫,接着道:“曹**出身不及袁绍,名望不及袁绍,却能令荀文若弃冀州,而就东郡;刘备虽自称宗室之后,出身贫寒,比之同侍一师的幽州公孙瓒,出身,名望,身家,差之甚远,却能令关羽、张飞忠心不二,引得高人投效,这就是他们两个令人看重之处。”
    “主公比之袁本初,虽有所不及,可比之曹、刘,还是强之甚多。”
    杨修说话很是直率,惹得法正、孟达、射援、张既等人频频侧目,他倒好,直接对他们问道:“怎么,难道修说得有错?”
    他说的当然没错,可当着主公吕布的面,说得如此直白,终究是有些不妥,就连徐庶,也在那里含笑微微摇头,似是对杨修如此恃才傲物颇有些无可奈何。
    吕布哈哈大笑,对杨修道:“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诸位也但请放心,我虽是粗鄙之人,喜好耍枪舞棒,只是粗通文墨,可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况且要招天下贤才,必有人因有傲骨而桀骜不驯,有人因耿直而无所顾忌,如因此而有所甄选,有所亲疏,最终只会是亲小人而远君子。”
    “所以……”吕布语重心长,对众人道,“诸君今后有何建言劝阻,大可放心直言,如若我因此而恼羞行错,提醒,抗争,皆无不可!”
    法正踏前一步,拱手一揖到地,道:“主公宽宏大度,倒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主公谆谆教诲,正必铭记在心,曰后即使因此而触主公震怒,亦无所畏惧!”
    “哈哈哈,好!”
    吕布双手扶起法正,心里很是欣慰。
    能否收服法正这样的顶尖谋士,于他可是一件可堪比夺得关中这样的大喜事,这样一来,在他帐下,就已汇聚了贾诩、徐庶和法正三人,皆是当世顶尖谋士,年龄还刚好跨度颇大,完全可以用中、青、少来形容。
    吕布此时尚不知为曹**和刘备出谋划策的,到底是何人,盖因天下情势的发展,已经因他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后世带来的记忆,好多已经与现实偏离,比如在曹**帐下,到底是戏志才,还是郭嘉,抑或是两人还根本就没有出仕,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郭嘉此时并未随着曹**的大军急急往濮阳赶,而是跟随着先锋大将夏侯惇的兵马,进入到平原城内。
    因为他也很好奇,很困惑,为刘备出谋划策的,到底是哪位,如何能有如此天马行空,而又针锋相对的应对之策。
    郭嘉身形瘦削,在书院学子中,就属于体形单薄者,如与夏侯惇这样膀大腰圆的武人相比,那就更是可用羸弱来形容。
    大军入城时,郭嘉是坐在马车里的,前后左右则是夏侯惇的亲兵护卫,防护严密,即使夏侯惇乃是曹**的族亲,也是与曹**同生共死过来的,可对程昱、荀彧和郭嘉几人,他很明白他们的分量。
    郭嘉掀开车帘,不住打量平原城内的情形,由于未遭战火涂炭,城内看起来一切如常,大道两旁,还有不少围观的民众,虽然低着头,看过来的双眼里,却明显带着狐疑,还有期盼。
    “刘备,果真是名不虚传!”
    郭嘉在心里暗自赞叹一声,能借青州黄巾肆虐北海之际,该堵为疏,既收获了偌大的名声,又为平原一郡带来十来万口丁,可谓是名声和实惠兼得。
    吁!
    马车夫吁停马车,郭嘉侧头往前看去,前方的精骑护卫也都停了下来,不知主帅夏侯惇到底看到了何事。
    郭嘉很快就知道了答案,一骑驰来,在马车旁弯腰低声禀道:“报,前方大道上,有平原城耄老挡道献书,言称是平原太守刘玄德所留,将军问先生定夺。”
    “嗯,拿来!”
    郭嘉不假思索,答应得很简洁。
    片刻工夫,刘备所留的这封书信,就捧在郭嘉手里,他展开一读,再读,抬头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刘玄德啊刘玄德,你都抛下平原不管不顾了,却还不忘借此收买人心,这到底是你真个心系民众,还是只借此养自身名望?”
    他这番自语甚是轻微,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听得清,马车之外的护卫,压根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的。
    沉吟片刻,郭嘉唤过来人,令道:“去告知阖城耄老,明公仁政爱民,不下刘玄德,让他们放宽心即是,稍候会出榜安民,让其稍安勿躁。”
    亲卫领命离去,过不多时,马车重又缓缓启动,继续往平原城内的府衙驶去。
    平原城并不大,中规中矩,纵横交错的两条大道,十字大街后面,即是太守府衙所在。
    马车停稳,郭嘉下得车来,抬头看着府衙大门门楼上的斑驳,还有厚实的大门,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子岁月的味道来,显是刘备主政平原的这么长时间内,并未如何扩建修缮,以至于看起来都有些寒酸。
    踏足府衙内,寒酸随处可见,夏侯惇亲自陪在郭嘉身旁,走了半响,忍不住抱怨道:“刘备还真是不怕寒碜,堂堂一郡郡守府衙,也不修缮修缮,成何体统!”
    郭嘉转头看向夏侯惇,哈哈笑道:“将军家境殷实,阔绰惯了,不知出身贫寒小民之苦啊,刘备织席贩履维持生计,当然舍不得花大价钱来修缮此地,况且如此一来,亦可获民众之心,何乐而不为?”
    “可是某听闻,刘备乃是出了名的喜鲜衣怒马,这又该当如何说?”
    郭嘉答道:“所以刘备才能崛起如此之快,正是他心中以此为志。”
    夏侯惇皱着眉头,迟疑片刻,还是继续问出声来:“先生岂非是在说,刘备所谓的为社稷黎民,都是假的了?”
    郭嘉沉默片刻,与夏侯惇并肩走出数步,才摇摇头反问道:“将军以为,主公匡扶社稷,为万千黎民之大志,是真或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夏侯惇停住脚步,瞪圆大眼睛,转头瞪过来,答道,“某与孟德自幼相交相识,熟知他的为人,亦知此乃他自幼的夙愿。”
    郭嘉道:“嗯,那就对了,刘备喜鲜衣怒马是真,有大志亦是真……”
    话未说完,前方一名亲卫迅疾奔来,郭嘉察觉有异,余下的话,也就没有再说出口,而是与夏侯惇一起,看向来人。
    “报!书房案桌上,发现一信,上书呈先生过目,属下不敢妄动,请将军和先生示下!”
    “哦?快带路!”
    郭嘉心有明悟,此信必定不会是刘备留给他的,而是刘备帐下那位神秘的军事幕僚所留,也许透过此信,他可揭开这位神秘人的面纱。
    心急之下,郭嘉几乎就是一路小跑,看得夏侯惇暗暗称奇,不过郭嘉乃是文弱士子,夏侯惇只需迈开大步,也就可以轻松地跟上,而不至于落后。
    这个书房位于内进后宅,陈设简陋,时近黄昏,亲卫已点起灯烛,四壁宽大的书架上,已是空空如也,正中只有一桌一蒲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一进门,郭嘉的双眼就再也没有离开案桌上摆放的一封信,可是方才一番疾奔,此刻他气喘吁吁,倚着门框在那里喘着粗气,一时来不及上前,过了好半响,他才上前,跪坐于蒲团上,面色平静,伸手打开信函。
    读完,郭嘉的俩上红晕重现,双眼深邃,抬头看向西面,似是意欲穿透重重墙壁,看到濮阳,口中则在喃喃低语:“志才兄,原来是你!”
    濮阳城外,刘备大营的中军大帐内,一片寂静,赫然摆了不少案桌,其上摆着美味佳肴,显是正在宴饮。
    戏志才猛然举袖,连打两个响亮的喷嚏,而后掏出布巾,擦拭嘴鼻毕,对着帐中的刘备等人歉然一笑,连声道:“失礼,失礼!”
    张飞呵呵大笑,打趣道:“先生,可是家中佳人挂念?”
    众人尽皆欢笑,戏志才亦是摇头失笑,对张飞道:“三将军说笑了,志才一心求学,尚未婚娶,何来佳人挂念?”
    “大哥,你得赶紧为先生物色位佳人才是啊!”
    张飞朝着上首的大哥刘备怪叫,一时间,帐中欢声笑语不断,石韬更是举起酒樽,对着戏志才笑道:“好,为兄先恭喜志才了!”
    众人轰然举杯,纷纷向戏志才道贺,就连刘备也不例外。
    好在戏志才乃是豁达之人,欣然与众人共饮一杯,对众人的笑谑,坦然受之。
    关羽放下酒樽,左手一拂颌下长须,朝戏志才拱手道:“先生,今夜关某即会领军而行,先生可还有何嘱咐?”(未完待续。)


246 刘岱之死
    平原,太守府衙书房。
    夏侯惇很有耐心,写意地斜倚在门框上,看着沐浴在灯烛光亮中的郭嘉。
    他心里很是有些奇怪,这封信,到底是谁留给这位年纪轻轻的军师的,为何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让他一坐就是近半个时辰,双眼看着虚空某处,左手拿着信函,右手修长的食指,一下接一下地敲在案桌上。
    平原城内,风平浪静,刘备率军离去,在夏侯惇率大军入城之前,先期入城的兵马,就已将城内的秩序维持得井井有条,故而夏侯惇才这么有闲情逸致,陪着郭嘉在这里发呆。
    咕隆咕隆!
    夏侯惇一脸尴尬地迎上郭嘉怪异的眼神,带着歉意,笑笑道:“这个,哈哈,肚子饿了,先生何不先去用膳,再论其他?”
    郭嘉带着笑意,点头起身,迈步之前,想了一想,还是将手中的绢帛凑到灯烛上点燃,直至烧成灰烬,才抬头道:“将军难道不想知道此乃何人所留?”
    夏侯惇哈哈大笑,道:“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只是不好打搅先生清静,此信到底是谁所留?难道是刘备?”
    “不是!”郭嘉摇头答道,“乃是嘉之熟识,戏志才,将军在濮阳时,也曾见过。”
    “戏志才。”夏侯惇微微皱眉苦思,猛地一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嚷道:“可是当曰与先生一起路过濮阳,有些驼背,看起来面相有些显老的那位?”
    见到郭嘉点头,夏侯惇面色一沉,道:“哼,没想到,他竟然投奔到刘备帐下,先生放心,刘备如丧家之犬,弃平原而去,掀不起多大风浪!”
    郭嘉面露怪异之色,对夏侯惇道:“将军太过轻视刘备了,刘备得志才兄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啊,他此次弃平原奔袭濮阳,志不在濮阳,而是陈留、颍川之地!”
    夏侯惇不太明白,陪着郭嘉往外行去,喃喃道:“不对啊,刘备好好的平原不要,跑到陈留、颍川一带做什么,难道那里会比平原要好?况且一旦主公拿下青州,再挥军西进,刘备根基未稳,如何抵挡得住。”
    “嗯,将军此言有道理,不过,将军忘了一事。”
    夏侯惇猛地停住脚步,愕然片刻,压低声音问道:“先生说的是那件事?”
    郭嘉点点头,正色应道:“正是,志才兄此信中,隐约谈及此事,并笑言刘玄德不欲为之,显是他已猜知嘉之筹划,如此一来,兖、青、徐三州难以在短期内稳固下来,这就给了刘备充裕时机,足够他在陈留、颍川一带站稳脚跟。”
    “难道是有内歼透漏出去了?”
    夏侯惇的声音破低,冰冷刺骨,带着一股萧萧杀意。
    郭嘉摇摇头,重新迈步,低声答道:“不是,只是志才兄猜知而已,因为,因为他也有此建言,只是未得刘备首肯。”
    “取青州孔融而代之?”
    夏侯惇紧跨一步,在郭嘉身后,低声问道。
    郭嘉点头称是,没再吭声,夏侯惇则在心里直嘀咕:看来这些年轻的读书人,心中的沟沟壑壑还真是多!
    同时,他另有一个念头冒起,观郭嘉和戏志才这样隐于幕后的谋士,相隔千里争斗,与武将在沙场上厮杀争雄,颇有些相像,只不过谋士是斗智,武将是斗武。
    看着身前郭嘉那瘦削的肩膀,随着迈步而轻微地上下跃动,夏侯惇在心里轻叹一口气,默然跟上。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郭嘉都待在府衙里,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可是夏侯惇却知道,他正在遥控着远在百里之外的一件大事,这件大事详情如何,夏侯惇也不甚了了,只知道跟兖州牧刘岱有关。
    刘岱的大军,此时正停留在齐国临淄,他自封为齐王,临淄则正是齐国的国都,于他而言,意义就有些不一样。
    他在临淄,必去的一个地方,就正是稷下学宫,这座天下闻名的学府,因为刘岱的带来,而变得戒备森严。
    稷下学宫虽然如今声名已大不如前,比起如颍川书院这样的后起之秀,有着一股垂垂老矣的感觉,可仍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青州乃至兖州和徐州一带,仍旧享有盛誉。
    刘岱一大早就来此,半天的工夫,走走看看,也就差不多把该看的地方看了个遍,该见的人见了个遍,只是令他相当不快的是,这里的人对他,不咸不淡,丝毫没有因为他那个齐王的自封封号,就对他另眼相看。
    以致走了一圈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兴索然,心里有一股火在烧炙,却又无法喷吐出来。
    出得学宫大门,刘岱竟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沐浴在阳光中的学宫门楼,双眼闪过一抹寒意,转身就欲登上马车。
    “王上,王上!”
    被亲卫阻挡在外圈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在高呼,刘岱停下细看,看到的是一群身穿士子服的人,正在那里高呼。
    “去,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刘岱转头吩咐一句,片刻之后,护卫转回来禀报道:“启禀王上,这数名学子,仰慕王上风采,意欲向王上献辞赋以贺。”
    “哦?”刘岱一听来了精神,看了那几人一眼,纷纷道,“好,让他们过来。”
    护卫领命,再次过去,片刻之后,带着六人过来,停在刘岱身前数步外。领头者双膝跪下,双手捧着一卷卷轴,膝行过来,朗声道:“王上驾临学宫,学生无以为报,特赋辞赋一卷,以贺之,恭贺王上扶社稷,成就霸业!”
    刘岱喜笑颜开,跨前两步,伸出双手,就欲接过卷轴,嘴里谦逊道:“岱如何……”
    就在他双手触及卷轴时,异变陡生。
    领头者将卷轴往刘岱手里一抛,同时身形暴起,在刘岱目瞪口呆之际,右手自长袍内探出,一柄黑黝黝的短刀,赫然在手。
    噗嗤!
    刘岱没有反应过来,一众亲卫即使发现不对劲,此时离着两人还有三五步,一时反应不及,领头者已一头撞进刘岱怀中,手中短刀捅进刘岱胸腹间,令得刘岱弓身连连后退,嘴里则长声惨呼。
    与此同时,余下五人本也跪倒在地,此时暴跳起身,自怀中掏出来的,亦是黑黝黝的短刀。
    “刘岱身为汉臣,擅自兴兵,侵扰青州齐国,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
    领头者纵声高呼,手里却丝毫没有闲着,奋力抽出短刀,左手把住刘岱的右肩,噗嗤一声,又猛地将短刀捅进刘岱胸腹间。
    余下五人亦同时纵声高呼,迅快扑过来,与刘岱的亲卫缠斗在一起,拼死阻截亲卫过去救援刘岱。
    现场立时一片大乱,围观民众四处乱窜,刘岱帐下亲兵和戒备兵卒则纷纷往刘岱所在赶来,可是显然已来不及。
    只是片刻工夫,刘岱已是被连捅三刀,再也没气力后退,颓然跌坐在地,领头者则转身杀过去,与五人会合一处,六人宛如一个整体,短刀飞舞,硬生生在围拢过来的兵卒中杀出一条血路,混到四处乱窜的人群之中,很快即不见踪影。
    刘岱侧卧在地上,鲜血浸红了衣衫,在身下流淌一地,一众亲卫没得个主心骨,大呼小叫的,有的试图缉拿刺客,有的试图救援刘岱,有的则驱赶民众,忙乱成一团。
    护卫在刘岱身旁的亲卫统领,乃是他的族弟,最先扶起刘岱,扭头大喊:“医师,快传医师!”
    还好,他还算比较清醒,当即唤人抬起刘岱,进到马车里,而后喝令亲卫快马加鞭,赶回到大营。
    此时最为要紧的,是保住主公刘岱的姓命,至于缉拿刺客,当城门紧闭,任凭刺客如何神通广大,也断断不会插上翅膀飞了出去。
    刘岱身中三刀,皆在胸腹间要害,人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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