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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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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哎,你说是不是?”
男子挑眉,调笑道:“哦?这么说来,你是思嫁了?那我得提醒提醒张……”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子倩狠狠地踩了一脚,碍于形象,他又不好大叫出声,只能自己忍着,脸都憋红了也不过一句“你太狠了”了事。商橒已在一旁笑得不行,走到男子身边,她福身道:“想必这位便是莫公子罢?商橒有礼。”
莫逸轩极为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看了看萧子倩,眼神里似乎是在问“这是什么情况”,萧子倩耸耸肩,一只手很自然地就搭在了商橒的肩上,另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颇有调戏的意味:“阿橒果然说得没错,在小圣贤庄待得久了,耳濡目染的都会知书达理……”
莫逸轩闻言哈哈一笑:“倩倩,你是想说……唯独你是个例外?”
“……”
说实话,萧子倩很想发作,尤其想用他手里拿着的那把剑把他劈了。不过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他们也不是转呈来调笑的,不然张良一定会让她在婚礼完了之后背《礼记》。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萧子倩交到商橒手中,“这是张……三师公让我给你的贺礼。”
商橒略显讶异,“怎么?那支玉簪不是?”
萧子倩皱眉,“是啊……”挠挠头,她说,“那是我的贺礼,这个是他的,他是他,我是我呀……阿橒,你可不能弄混了。”
商橒若有若无地看了看萧子倩身后,眼里带了一丝狡猾,“哦?他是他,你是你?”
萧子倩没有注意到眼前华服女子忍笑的表情,反是极为郑重地点头,熟料一句清雅的声音自她身后传入耳里,“倩儿,你敢再说一遍么?”
“……”
屋内霎时便响起了一片笑声,属莫逸轩笑得最大。萧子倩转身,往商橒的身后靠了靠,眼眸却是飘向了窗外。张良看萧子倩的眼神是带了十足的宠溺,可惜萧子倩不敢看他的眼,否则她一定能感觉得到他的眼眸里不再是她读不懂的深邃。
张良的手里拿了一把制作精美的琴,交到颜路手上时,他说:“良初到小圣贤庄时,一直都是师兄在照顾良,幼时顽皮,弄坏了师兄最喜爱的琴,师兄虽不怪良,但良一直是记在心里的。”
难得在张良的脸上能看见除狡黠之外的另外一些表情,萧子倩忍了笑,只听张良又说:“师兄,这琴……叫‘怀音’可好?”
颜路点点头,算是应允了自家师弟的提议。
日暮黄昏时,婚礼正式开始,此时高朋满座,奏响的乐曲正是《诗》中《桃夭》,编钟和鸣,琴声低缓。当商橒在所有人赞赏的眼光下走向颜路的时候,四周的繁华与她再也没有干系,她的眼里,只有他。
头上的那只花簪折射出了比往日更加柔和的光,仿佛透过这只玉簪能闻见淡淡的幽兰清香,就如那首《幽兰逢春》一样,令人耳目一新,自心底发出喜悦之情。
当婚礼结束时,已是快到深夜,幸好这个时候的婚服不是什么凤冠霞帔,否则脖子一定会被压断。不过这婚服亦是层层叠叠,压在身上也是有几分重量。商橒的肩已经觉得很痛了,而且这一晚都是处于跪坐状态,她的腿都已经麻得没有了知觉。若不是萧子倩在一旁竭力搀扶,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摔下去。
前来道贺的宾客皆由掌门伏念与三当家张良招待,议事厅内此刻奏响的是《鹿鸣》,弦歌之声不绝于耳。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向来庄严的议事厅此刻也卸下了它肃穆的外表,换上了一袭红衣,就连闭关许久的荀夫子也出了半竹园为他们主持婚礼。商橒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有一次她还有幸地跟他说上了几句话,他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博闻强识,痴迷棋道。他那时还问她可否懂奕,商橒摇头时只见他的脸上有少许失落。
她说:“夫子若真想下棋,何不找颜先生或是张先生?”
荀子淡淡一笑,“他们么?无繇要帮着伯远那小子处理庄内事宜,子房嘛……他总是不在庄内,就连子倩那丫头,跟着子房也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
商橒听完扑哧一笑,想到曾读过的《劝学》,那样一丝不苟的文风。在她的映像里,一直觉得荀子应该是个很严谨的人,没想到在严谨之余,也是一个极为可爱的人。
相对于议事厅的热闹,淇澳居显得异常幽静。由于偏远,所以那里的雅乐传不到这里,商橒看着同样身着黑红礼服的颜路,痴痴一笑,此时夜阑人静,唯有空中明月散发着淡黄的柔光。泥土的清香因了晨间的细雨而显得异常芬芳,或许是这黑红礼服的喜庆也感染了屋外的竹林,归巢许久的鸟儿仍旧唱着空灵的调子,青绿的竹叶随春风飘摇而下,装点着这场盛大的婚礼。
从窗外吹进的风带着桃花的清香,今夜的星空似乎也比往日要来得晴朗,身旁丰神俊朗的男子的眸光,又比这天幕群星要绚烂明亮。商橒喜欢颜路的眼睛,总是会不自主地将目光停留——停留在拥有这双眼的颜路身上。
颜路。
这个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名字,这个一直令她沉吟的男子。此刻,他们真的就这样在一起了。她从来不敢想的事,竟真切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沉吟至今,沉吟为君。
“无繇……”商橒终于从痴迷中醒来,开口唤着身旁同样是一身黑红礼服的男子。谁料颜路却抬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低头俯身,暧昧地在她耳边轻轻道:“虽然我很喜欢听你这样唤我,但此刻……我希望阿橒能唤另一种称呼。”
“另一种称呼?”对于他的突然的接近,商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忽然放大,仍谁都会脑子短路的。她歪着脑袋想了许久——
难道是唤先生?
摇摇头,觉得这样唤有点不合时宜。而且唤无繇有什么不对么?老妈跟老爸结婚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是相互喊着彼此的名字,有时候腻歪就来上几句情话,听得她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超大灯泡的存在。
颜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正冥思苦想的商橒,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摇头,要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即便是等到天明,恐怕也不会有答案。
抬起她沉思的脸,他唇边勾起一丝笑意,“阿橒。”
商橒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暂时放下脑中所想,抬眼时,正好对上颜路那双清澈含笑的眸子。不过任她怎么看,都觉得这眸子的深处藏了几许揶揄。
他一把将她打横了抱起,看着她脸上的局促与羞赧,他低低一笑:“阿橒,唤我夫君。”
商橒觉得此刻的自己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平日里都是她调戏他的时候居多,而且基本都是她在偷亲他,怎么才成亲不久,她就变得这么的……害羞?如果是反射弧长,那也太长了点……
压下心里的那点不知名的害怕,她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唤一声“夫君”,笑靥如花,明眸善睐。当颜路将她放在榻上时,商橒忽然就觉得这气氛有点……不,是十分的暧昧。她想从榻上起身,却反被颜路压住倒在了榻上。
“……夫、夫君……”她试着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的局促大部分是来自于不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应该怎么做,果然空有理论知识是不行的,怪不得大家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温热的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想要减轻她的紧张与不安,狂跳不已的心似乎在这一刻真的就平静了下来,商橒竟开始留恋起了颜路指尖的温度。她也抬手去抚他的脸,从眉眼到唇,想将他刻在心里,永远铭记。
腰间的绦带在她失神时已松去了大半,当颜路伸手拿掉她头上的花簪时,商橒顺势将他压在了自己身下,衣衫微乱的她多了一丝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妧媚,她眼带迷离,缓缓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一头青丝也随着她的动作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末了她也拿下了他的发饰,调皮地笑着说:“这样……才算公平。”
颜路的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挥手时掀起的一阵疾风熄灭了燃烧过半的红烛。商橒有半刻的怔愣,脸上也比方才更加的滚烫,好容易才抹去的害怕又渐渐萌上了心头,然而颜路这时却在她的耳边揶揄道:“阿橒……你害怕了?”
明明心里漏了一拍,商橒却仍是嘴硬道:“才……没有,谁、谁怕了!”勉强挤出的笑也掩饰不了声音的颤抖,竟是有些恼地去拉扯颜路腰间的绦带,等他的衣衫也像她一样凌乱时,她的嘴角才略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低头又吻上了他的唇,还大有向下的趋势。
青涩的吻最易撩拨起一发而不可收拾的□□,颜路向来清澈的眼眸在这一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他拥着她,不过只是一个翻身的动作,她又被他压在了身下,即便是动一下,也是一件极为有难度的事情。这一次,商橒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异样,落在她脸上的吻也从最初的温柔变得火热,唇齿间尽是他的气息和那令人暧昧的味道。
☆、二十九、阿橒之隐
淇澳居竹林的深处,是商橒成亲一年多以来最爱去的地方,那里清静优美,特别是夏季,竹林尤其适合避暑。难得今日颜路闲暇,她便邀了他教她弹琴。刚开始学时,商橒总是弹错音,学了一段时间后,勉强也算入得了耳,后来手指实在是疼,她觉得还是二胡适合她。于是小圣贤庄的弟子们就常常看见他们的二师公和夫人在水湄边一个弄琴,一个和琴,那样的恩爱缱绻,当真是羡煞旁人。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兴致来了,商橒竟用琴弹起了胡琴曲中的《紫竹调》。
曲罢收弦时,她含笑而问对面的白衣男子:“夫君,我弹得好么?”
颜路点头道:“阿橒的琴曲,自是不错。”和她上次弹奏的相较,的确进步了不少。商橒在乐理方面,领悟能力超出常人许多,很多时候只要是她听过两三遍的曲子,便能用胡琴奏出,是以对于学乐谱,她总不是那么上心。再加上颜路这么一个精通音律的夫君,她就更不会上心了。
将琴推倒颜路身旁,她嘻嘻一笑:“夫君最会哄人了,比起夫君来,阿橒可一点也不会弹琴。”况且琴音寂寥,即便是欢快的紫竹调也蒙上了淡淡的宁静,她觉得或许是自己不够理解琴语,颜路曾告诉过她,琴是天地自然之音。
她拉了他的衣袖,眼含期待:“夫君不是说要弹奏一曲与我听么?阿橒都等好久了……”
道了一句“这便是了”,颜路援琴而奏,曲调悠远绵长,与平日所弹皆不一样。在颜路的琴曲中,总是带了隐隐沧海龙吟的气势,她最喜欢听他抚《高山流水》,每次听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当琴音消散的时候,商橒沉吟了许久方才回神,她说:“这首曲子以前从未听夫君弹过,不过,很好听,看山望水,悠远从容。”
颜路按弦,清亮的眸中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首曲子于我而言,有特别之意。”
“特别之曲,夫君愿意弹给我听,我很开心。”
她从来没有问过关于他的往事,有时只偶尔听他提及,他不说时,她也不问。这似乎已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萧子倩曾问过她,难道她就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商橒沉吟有顷才道:“他的回忆里没有我,其实知道与不知道并无分别……我来不及也不可能再去参与他的过去,但是现在的他,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他。”
“父亲……极为精通音律,却极少弹奏琴曲,唯一听见的,还是我去小圣贤庄求学,临行前,他弹的就是这首曲子。”
颜路的声音淡淡传来,从中听不出悲喜。
“那么……后来呢?”商橒轻声问。
这首琴曲蔚然大气,仿若空谷回音,当真当得上天地之音。其气不输《高山》之巍峨,其情堪比《苏武牧羊》之凄婉。如此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被糅合进了一首曲子里,颇有哀而不伤的中庸之美,每一个音,都恰到好处。
“后来么……”颜路沉吟,忽而便想起商橒一磕着碰着便会渗出血丝,乘她睡着时他曾为她把过脉,脉象并无异常,他也查阅了许多医书,但书上对此记载却是甚为语焉不详。后来他请教过莫逸轩,那位看起来有些浪荡不羁的墨家公子,却身怀另一种奇特的医术,当他将商橒情况说出时,莫逸轩沉默了很久,却也无法下定论。
“……夫君?”
颜路摇摇头,“……无事。”继而又道,“阿橒,近日身体可有不适?”
商橒有些奇怪,“没有啊……我身体一向很好,夫君怎会有此一问?”
许是觉得时机尚未成熟,是以颜路并不点破。即便是成了亲,他还是觉得她有许多的难言之隐,有时会默默对着她搜集的那些古钱币发呆,等发觉有人靠近时便会将那些东西收起,实在是瞒不过了她才会含含糊糊地说:“……外公很喜欢收藏,可惜……我不能带给他了,不然他一定会很开心。还有哥哥……身边没有人给他鄙视,他一定觉得很无趣罢?”
通常这个时候,颜路都会揉揉她的发,陪着她在烛灯下静坐,或听她诉说一段往事,或看她提笔描摹一幅山水。
成衣店的老板今日又下了一方请柬,希望商橒能为他再画上一幅,商橒早早在淇澳居画好让颜路带去,而她自己则往有间客栈的方向走去。成亲时她也托人将她与颜路的婚期告诉了远在塞北草原的乌凌,虽说对这个时代的通讯闭塞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那日在婚礼上没有见着他,商橒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她在这里的朋友本就不多,乌凌……可算得上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友。
丁掌柜见商橒孤身前来有些意外,他叠手呵呵而笑,“颜夫人。”
商橒被丁掌柜这中规中矩的称呼逗笑,按照礼制,丁掌柜这样称呼的确不错,可她就是不惯,故而说:“丁掌柜不是儒家人,应该不用遵守儒家礼制罢?还是如以前一般唤我‘阿橒’不好么?忽然改了称呼,觉得有些生分啊。”
丁掌柜挠挠头,拍着他圆滚滚的大肚子说:“莫说是你不惯,就连我喊起来也觉得别扭。”
“那不就得了!”商橒朝他眨眨眼,朝着对面正饮酒的玄衣男子而去。
才刚到唇边的酒,就被人半道截了下来,男子却也不怒,商橒将酒樽放到鼻端闻闻,转而笑道:“秦酒醇烈,不宜独饮,公子可是等人?”
男子又将酒从商橒手中夺回,一饮而尽后才道:“夫人可还记得多年前你教过在下的行酒令?那时我输得可惨了。”
商橒掩嘴而笑:“哦?听阁下语气,今日莫不是想要一雪前耻?”
男子邀商橒坐下,眼角含笑,“在下正有此意。”
于是等颜路将商橒的画送到成衣店后,出现在有间客栈时,便又见着了多年前的那一幕——商橒笑眯眯地看着乌凌一筹莫展的举樽喝酒。
他摇头失笑,看着面前的两人划拳划得不亦乐乎,仿佛时光又跳回了从前一样,那时的她总是喜欢会用不同方式表达着她对他的喜欢。也总是喜爱醉酒,呢喃着“梦里不知身是客”。
“五魁首啊六六顺!哈哈……喝酒喝酒,每次你都挂在这儿,不行啊!”
商橒拍着案几大笑,显然是没有注意就站在她对面的颜路,其实只要她愿意抬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乌凌则是一脸的沮丧,这行酒令他回草原之后练习了很久,没想到依然不是商橒的对手,在喝下这第二十樽酒后,他的脸也开始微微泛起了酒后的红晕,想要罢酒不喝。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商议。
商橒不允道:“朋友的婚期你错过了整整一年,怎么着也得罚酒一百,这才几杯啊?再说了,我知道你家离桑海远,就算用爬的,三个月也爬来了罢?不行不行,今天一定满满的一百,我数着,来,第二十一樽!”
看乌凌表情,似是有些无奈,而商橒认真的样子着实让颜路忍俊不禁,他上前两步接过商橒手中的酒樽,淡笑道:“阿橒,别闹了。”
商橒拉着他的手,笑嘻嘻地说:“夫君既然接下这一樽酒,是要代乌凌饮下?他方才喝了二十樽,还有八十樽,夫君……可要考虑清楚哦……”
颜路抬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方才对乌凌见礼,乌凌大咧咧地回礼,前半部带了点儿草原味道,后半部又结结实实地转向了中原的叠手,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商橒已在一旁笑个不停,乌凌则毫不在意,对着颜路,重又叠手道:“先生还是当年的先生,半点不减风华。”
饮了半日酒,日薄西山时乌凌方才若隐若现地开始打探咸阳方面的动向,这让颜路和商橒都有些诧异,有间客栈的雅间内,乌凌压低了声音问:“颜先生,以你对眼下时局的洞悉,贵国陛下当真会出兵攻打我匈奴?”
颜路凝神沉思,以他了解的情报,乌凌所说的确不假,只是……他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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