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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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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颜路又唤了唤她,她愣了一下才收回看他的眼神,哑哑地说:“商橒……我、叫商橒。”
“……呵,橒姑娘。”颜路对着她叠手一礼,又将自己穿在外面的白色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身形一震,仿佛觉得他是在做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颜路的脸上还是带着那淡淡的笑意,是那么的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商橒看得有些痴了,这位白衣的风华男子,方才只是用一支小小的竹片就挡下了那雷厉风行的一刀,甚至那支竹片没有一点断裂的迹象,如刚刚削出来的一样完美。身体因他的衣服已变得渐渐暖和了起来,四周一片黑暗,空中月有阴云,她快看不清他的脸了。
“橒姑娘,你是哪里人士?”
黑暗里,她听见他这样问他。
商橒张了张口,只挤出了一个“我”字,久久便没了下文。她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似是笑了笑,伸手抚顺了她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是颜某疏忽,姑娘方才脱离险境,此刻定然脑中一片空白。若是姑娘信得过颜某,可愿与颜某一起去离此不远的有间客栈?你也好梳洗一番。”
商橒点了点头,忽然发现他或许看不见,就说了一个“好”字。其实颜路说得不错,她现在脑中的确是一片空白,周身的环境猝不及防间就变得极为陌生,在她看来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时间,却整整倒退了两千年。
初时她以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直到遇上那个贩卖奴隶的大汉。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很值钱的东西,尤其是见了她手上拿着的二胡,眼中更是露出贪婪的光芒。她想跑,还没跑几步便被他一把抓住,任她怎样反抗都无动于衷。为了能卖一个好价钱,他没有伤害她,只是不给她饭吃,因为他相信凭她的姿色,不出三天,他一定可以得到一大笔钱。
桑海已接近静夜,街上只剩了她与颜路还在走着。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走在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里。空中繁星灿烂,然这样微弱的光芒又如何穿越这层层黑暗照射到寂静的大地上?正如失去了灯塔指示的航船,只能在波涛汹涌的浪尖里承受着恐惧与绝望。
肩膀被一只坚定有力的手按住,她抬头,只听他说:“到了。”
上前轻叩了两声门扉,门内便重又亮起了烛火。透过竹窗,星星点点地洒进了门外的黑暗。商橒这才又看清了颜路的脸。他的确是一个很难让人忘记的男子,在他的身边,仿佛可以忘记许多恐惧。从内而外的那一份淡然,让她觉得他就像是从诗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门被拉开了,发出“咿呀”一声。丁掌柜在看见衣衫褴褛且又披着颜路衣裳的商橒时,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但也仅仅只是讶异,并未多问什么。
才一进门,他便吩咐伙计去烧一桶热水,再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待商橒被带下去之后,他才笑道:“我还以为先生有事来不了了呢。”
颜路欠身叠手,“让丁掌柜久候,是颜路之过。”
丁掌柜摆摆手,立刻道:“先生切莫如此说!”又将一旁案几上放着的一包东西递给了颜路,“这是先生要的糕点。”往窗外看了看天色,他又道,“只是眼下已晚,且先生还带了一位姑娘……不如先在我这客栈休息一晚,明早再做打算?”
颜路想了想觉得这样最为妥当便没有推辞。丁掌柜又将手上的包袱重又放回了案几上,倒了一碗热水让颜路先坐着,说是去厨房看一看有什么吃的没。颜路点了点头以示知道,丁掌柜拨亮了灯芯之后便离开了有间客栈的大厅,朝后院厨房的方向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客栈大厅的另一扇门被打开,不过来的不是丁掌柜,而是被带去梳洗的商橒。她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衫,手臂上拿着颜路的白衣。颜路看着她,从榻上站了起来,莫怪乎那贩卖奴隶的大汉会那样有信心她一定卖得出去——她的确很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灿烂如星。
“听伙计说……先生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小圣贤庄里。”她看了看手臂上的衣服,“那我将这件衣服洗干净了再送还先生可好?”
颜路想要推却,话还未说出口,商橒便已先开了口。
“先生就让我洗罢。我……没有钱,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你我萍水相逢,却愿意出手相助,我不过是动动手,连这样小小的感激,先生都不愿接受么?”
颜路顿了顿,但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一个“好”字。
商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来,那是一个如释重负的笑。颜路邀她坐下,递了一方干布让她将刚洗的头发擦干,以免染上风寒。商橒依言照做,擦了许久。
期间,颜路淡淡而问:“姑娘晚间所奏之曲为何名?竟是那样哀婉惆怅。”
然而她只是摇着头说:“要让先生失望了……此曲无名。”
颜路没再多问,此时丁掌柜也从后院的厨房里端来了一些菜,菜是热的,老远就闻着了香味。丁掌柜将菜放在了案几上,看着商橒呵呵笑道:“方才没有细看,想不到姑娘竟然如此清秀。啊……对了对了,先别说话,你吃你吃!吃饱了再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商橒的眼眶有些湿润,这是她来这里这么多天吃的第一顿热饭。拿筷子的手颤抖得厉害,在她举棋不定之际,是颜路握住了她的手,她抬眼看他,一滴泪滑下脸颊,落在了黑红的案几上。
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眼,他轻轻地对她说:“别怕,我在这儿。”
☆、三、春花秋月
商橒吃完丁掌柜为她准备的食物后,头发也差不多干了。颜路让她什么也别想,先好好地睡一觉,他会在她的身旁守着。乍听这一句话时,商橒便愣住了,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待自己这样好,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连普通朋友的交情都算不上。
终究,还是将压在心里的这句话没有问出来,而颜路果然是守在了她的榻边。商橒和衣躺下的时候还犹自觉得有些不真实。就在昨天夜里,她还独自一人窝在杂乱的草棚里,草棚的门上了锁,四周是一片绝望的黑。她曲腿环抱着自己的膝盖,脑中闪现的是曾经课堂上所学过的先秦时代。她还记得老师说过——这是一个诗与剑的时代。那时她觉得是那样的优美,连带这个时代的人都充满了诗的韵味,然当她真正站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才知道要在这里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心中还有余悸,即便是很累了也仍然无法入睡。她转头看着跪坐在一旁看书的颜路,开口问道:“先生明日就要走了么?”
颜路放下了竹简,点点头:“嗯。”又问她道,“你呢?可有地方容身?”
“……我?”商橒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翻身离开睡榻,来到颜路身旁,学着他的坐姿跪了下去,却答非所问地说,“先生什么时候才有空呢?我好把衣服洗了还给你呀!”
颜路微微一笑,这样性子的姑娘他的确是第一次见着。顺着她的意,他说:“什么时候都可以,若是我不在,你可让守门的弟子代为转交。”
商橒固执地摇头,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心里是那么的想再见见他,哪怕是远远的望上一眼也好。
“可是……我想亲手交给先生呢。就像先生亲手救了我一样。”
她想着,或许这样强烈的执着……是因为他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对她好的人罢。
“那……交给我之后呢?”颜路看着她问。
商橒又是一阵沉默,觉得跪坐在她对面的白衣男子委实聪明,不过随意的两三句话,被她岔开的话题又这样不着痕迹地重新摆在她的面前。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觑见屋中有一架琴,她勉力让自己笑出来,问道:“先生……会琴么?”
颜路淡淡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架琴,而商橒已然将它拿了过来,横在他与她之间,无形之中就像一道沟堑,隔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手抚上琴弦,她知道这是一把好琴,流连着指尖的触感,她说:“以前常常羡慕会弹琴的人,商橒愚钝,不知琴语。都说‘欲将心事付瑶琴’,而今瑶琴已在,人却……”
她的谈吐让颜路觉得眼前的姑娘不像是一般的人,但若说她知书达理,却又没有那一份文雅。他也的确看不明白她的哀伤何以如此深厚,就像暮色下她奏出的那一首无名之曲一样。想到那如泣如诉的乐声,颜路问:“姑娘晚间所拿的乐器为何?乐声竟是那样哀婉缠绵。”
“你是说‘二胡’?”顿了顿,“那个……是我家乡的乐器,这里……这里还没有。”
烛火噼啵一声,已燃去一半。暗夜深沉。颜路未再多言,只缓缓抬手抚上琴弦,奏出了一段乐章,行云流水,昆山玉碎。
收弦时,他缓缓道:“世间生灵会因为天地的广大苍茫——惊惧与震撼、喜悦与悲伤,琴为天地万物之音,要说的不正是这些?”看着商橒沉吟的模样,他揉揉她的头,“好了,今天一天还不累么?好好休息。”
这句话就像有一股奇异的牵引力,商橒愣愣地点了点头便真的重又躺回了榻上。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希望第二天早上再睁眼时是两千年后熟悉的那个房间——虽然在心里,她有些舍不得身旁的这名白衣男子。若是能够,多想好好地认识认识他啊……
“先生。”压低了被子,商橒唤着重又拿起竹简的颜路,“今天……真的非常谢谢你。”
颜路侧头对她笑了笑,算是一个回应。
翌日清晨十分,当商橒醒来的时候颜路已经走了。听丁掌柜说,他守了她整整一夜。商橒心里很感动,然这一份感动始终是要压在心里的罢?或许等她将衣服还给他之后,他们之间的缘分会就此缘尽。也许多日之后他不会再记得她,而她却会将他记在心里一辈子。
抬头看了看碧蓝的苍穹,空中飞花依旧。有间客栈的伙计拉开了大厅的雕花木门,阳光斜斜照射进来,连空气中的粉尘也看得清清楚楚。没过多久,来了第一批客人,伙计忙里忙外,只得对商橒说几句歉语让她自便,丁掌柜忙着下厨也顾不上她,她跪坐在离客栈大门不远的角落里,显得那么孤单与凄凉。
或许她应该去后院将衣服洗了尽快还给颜路,或许还给他之后她应该走出桑海,找她来时的那个地方,说不定还可以寻着原路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虽然偶尔逃不了枯燥乏味,但也总好过待着这里无所事事的好。她还有未竟的学业,还有未竟的理想……那么多的事等着她,又怎可在这里耗费时间?这里固然没有那么坏,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然她在这里,就像一个多余人,会因为前路而迷茫,会因为往事而感伤。
客栈里来了不少文人雅士,他们或棋或酒,或诗或茶,所谈论的无非便是六国的新亡。
《诗三百》已被歌女唱烂,如何哀婉的曲子也解不了那份亡国之痛。被从厨房请来的丁掌柜犯了难,他不爱乐舞,自然也不能想出更好的歌舞。客栈的氛围逐渐变得有些焦灼起来,喝醉了的人说话也渐渐变得难听。
商橒从角落起身,走到丁掌柜耳边与他耳语了几句,丁掌柜一筹莫展的脸上露出了笑,招来一位抚筝的歌女,商橒与她攀谈了片刻,只见那歌女沉吟有顷便点了点头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商橒站在她的身边,对着客栈的人说:“既然大家厌倦了《诗》的雅正,那么,我来为大家唱一首不同于《诗》的歌曲,如何?”
有人挥着膀子立刻接道:“姑娘唱来便是!何须多言!”四周的人附和点头,甚至有人直接催促着“快唱!快唱!”
朝歌女点点头,起袖间筝音行云流水。哀婉的音调立刻跳脱了孔子向来主张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喝酒的人不再喝了,下棋的人也胡了一局好棋,品茶的人放下了陶杯,谈话的人凝滞了目光……有间客栈的杂乱随风而逝,立即变得安静而又有几分肃穆。
商橒的声音细腻,其实她本唱不来词中的悲痛,只是如今身在异乡,又不知自己前路何在,颇有与李后主感同身受之情。由心中发出的曲调,自然伤己感人。不过有顷的沉吟,客栈里已有人和起了商橒的歌。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丁掌柜心中亦有了动容,抹了一把脸,沉重一声叹,他摇摇头往后院厨房的方向走去。大厅里当歌声消散时,有士子悲声说:“孙子乃我齐国国士,曾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如今齐人写的兵法,却应在了齐人身上……”
另一红衣士子拍案接道:“应在齐人身上,正是上苍有眼!”冷冷一哼,他的脸上带着酒醉的嫣红,“齐国!东方大国!却力行事秦之策!秦攻三晋之时你齐国袖手旁观,攻燕时,你们只顾眼前利益,君臣同堂而乐!燕的确乃齐之世仇,可你们有没有想过,燕国若亡,齐国北面门户大开,与秦接壤……秦二战楚国,齐国竟不出兵相助,五国即灭,独你齐国与秦共享天下?呵!齐王的春秋大梦做得也忒好了!”
“这位小先生说得不错!”一名稍年长些的人从案几旁站起,“韩有韩非使秦,赵有李牧连却秦军,就连一向暗弱的燕国,也有刺秦之心!然你齐国怎样?你齐国坐享鱼盐之利,商贾之兴,兵甲不修,民不田猎,谨慎事秦!如此国亡,又来故作悲声,先生不觉太过不妥么!”
一连被两人戗着,第一个发话的人脸上涨得通红,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火,他拂了面前长案,怒声道:“韩有韩非使秦?哈,既有大才如韩非者,为何韩为秦之灭国第一?君怎不见韩国首鼠两端,朝秦而暮楚?上党一失便立即拱手献图,上党郡守义不降秦,举上党而附赵,秦赵由此而战于长平!”他大袖一挥,越说越激动,“当今天下之四大名将,秦赵各占其半,若长平之战廉颇不换,焉知上党不能为赵之郡县?若是王翦率军大举攻赵之时,李牧不死,焉知赵能为秦之郡县?君一味谴责我齐国君民只知安享太平,又是否有失偏颇!”
红衣士子拍着长案,对这一番长论不以为意,只道“齐国该亡”,在场的毕竟齐国人要多些,自然不依不饶,几番辩论下来,六国历史几乎被追溯了个遍,然对于眼下时局,不过是一个不痛不痒的评论。
商橒觉得他们吵得让自己头疼,“砰砰砰”重击了几下身旁的大梁,客栈方才安静了一些,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这几下吸引了过来,全落在了她的身上。打量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商橒第一次直面这么多人,不免有些心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她大声说:“六国之中,不止齐国一国赂秦,若以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秦人或食之不得下咽。君等不暇自哀,仍旧各自为战,秦既一统,试问益处何在?”
“那么请问姑娘,以昔日韩之四战,又当如何保境安民,以成拓土之伟业?”
清亮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杂质于有间客栈的大门外响起,商橒抬头而望,入眼只见一袭青衫,风流倜傥。再将视线往旁边移去,白衣的颜路竟也站在了那名青衫男子的旁边。商橒既惊又喜,跑到颜路面前,高兴道:“我、我还以为今日不会再见到先生了!”
☆、四、来则安之
不待颜路说话,他身旁青衫的男子微微将头凑近了商橒,带笑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戏谑,“姑娘还未回答良某的问题。”
闻言,商橒这才将注意力转在了他的身上,无意间又抬眼看了看颜路,他正一脸地似笑非笑。商橒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头,轻咳一声之后才又将头抬起。面前的男子一袭青衫,潇洒倜傥,头上只带了一方青色的儒巾,脸上若没有男子特有的英气,她或许会将他误认为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青衫男子见商橒愣愣地只盯着他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微微倾了身子,眉眼弯弯,“姑娘?”
商橒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脸上还未退去的绯红又曾加了几分,然她又不知怎么掩饰,只能拂了拂额头的刘海,略显尴尬地说:“呃……公子所问,岂是商橒能知道的?且天下大势变幻莫测,我一个小小女子,岂敢妄言?”
青衫男子显然不信商橒言辞,像是打定主意要捉弄她一样,他说:“是么?可在下听闻姑娘方才之言,显是将天下大势看得细微透彻……姑娘是不愿说,还是……不敢说?”
话说到后面,没有了戏谑,就连他脸上的笑意也敛去了三分。商橒早在他自称自己为“良某”时便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心下还不敢确定。直到颜路那一句略带责备的“子房”,才让她彻底肯定自己的猜测。此刻本还喧闹的客栈在这两位俊秀的男子来了之后争吵之声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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