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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之十里红莲仙上仙-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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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还好吗?”
她点点头,“很好。”
萼华仔细地睨着她脸打量,平素清淡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焦虑之色。却见龙姒裹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锦盒,边角已磨损泛着几缕败色,一看便知时历弥久。
那纤细的手划过盒沿带起一道金光,一颗碧绿珠子就这么从锦盒中直腾腾飞升而出,在空中泛着幽蓝的光线,从始自终不消人触碰半分。
“你到底是拿到它了……”
萼华凝视着那颗由云气拖起的烟娆石,半响终是叹了口气。心忖,彼时姒裹将夜子硕的病情捎书予自己,本是一筹莫展却耐不住她频频来信询问,言语且急且忧,万般无奈下才道出这个事实。
上古神咒亦由上古之物解,既然那魔吏能解,物物相克,那么这天底下不见得只有一个法子,只是这法子便是搜寻上古遗物烟娆石。
此石是天地初开受之阳清阴浊的神物,后由烟娆大神佩戴于额间,天数极高,地数极长,修道精元定是能解开神咒。
龙姒裹一扬小脸有些得意地笑,小脸顿时洒满了阳光,淡化了原本疲惫的五官。
“当初就答应姐姐,只要你有办法,姒裹就能做到。”
端详着那张经受磨难却依旧笑得傥荡的脸庞,萼华一阵鼻酸。
要有多勇敢,才能在众人浑然未觉的时光中,默默为个人做了那么惊天动地的事。
手微抬,将烟娆石收进锦盒,紧紧地握着,招来一仙侍吩咐了几句,那仙侍便很快退下置办。
待洞庭之内再无外人,在龙姒裹的有些焦急的目光中,她开了口,声音清淡,却如雪烟娆湖水冷淋的人透骨的凉。
“姒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龙姒裹顿时明白过来,带笑的眼睛看起来有些艰涩,点了点,“违逆天数,颠篡乾坤。”
短短八字,已无回头之路。
听得这话,萼华喉间倏地哽住,紧盯着她,出口的声音很沙哑,“……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她答,没有犹豫。
沉吟半晌,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淡淡一笑,开口,“会有一点的疼,你要忍住。”
她点头,伸手开始卸下羽缎披风系扣,此时有一仙侍拖着托盘返回见状赶忙上前替她解下外衣。
没了大裘遮身,露出一身纤细风骨,穿的是素白的长裙,虽是素淡,但在光线下游曳的银光金纹却让人一眼就能辩识出这并非寻常的水纱长裙,而是天底下最为道高望重的司命天神于数万年前日纳金光,夜采月华为爱徒缝制的白金缕纱裙。
月华为线,朔日为边,自鸿蒙开辟以来最为精贵的天衣。
凝视着那张静默的容颜,那一身跋涉万里的仆仆风尘让她原本莹润肌肤少了一丝血色;显得尤为苍白,萼华紧了紧手中衣袖。
光阴荏苒,与上次相见隔了数年,她还是老样子,浑身上下没有丁点女孩家的细饰,似乎在人间磨砺了数年,将她眉目间的几丝稚色退去,换上一股再也说不出的风姿,那是一股美撼凡尘的风姿,不似花神琼光的妍姿绝世,百族凤薇怜的明丽端庄,而是一股禀禀的大气浩然之美,若不是笑起来的时双眉弯弯,再配上个永远都是半松半垮的发髻,倒叫人忘了她真实年纪。
她甚至比他们三仙主还小上两万岁,身为烟娆传人,她甚至比诸多仙家更早担起了责任。
只是……
身侧仙侍将托盏上的小器一一摆放在圆桌上,萼华浸了浸手,方从中取过一柄匕首,‘噌’地一声,剑锋出鞘,骤然泛起森寒的光。左手微抬,将杯酒泼向剑刃三寸,滴水偏锋,撩起火光四溅,吓得一干仙侍不禁后退了几步,最后将匕首放置炉火上煨烤。
两个仙侍见公主开始解开领口的系扣,担忧地劝阻,“公主,别脱了,天寒地冻的。”
她却摇了摇头,说了句,“会弄脏。”又径自脱去直至露出肌肤,只是袒?露而出的刀剑交错伤疤即便看了不下数十次还是叫人辛酸至极!
萼华眼眶一酸,几欲落泪。
这哪是一个公主该有的身体……
仙侍咬牙,相互望了眼才退去。
见剑锋煨热,萼华犹豫了许久才递至那女子跟前,只是那颤抖的手泄露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龙姒裹望着凌锐的剑锋顿了顿,刚想伸出手,却见萼华突然一把抽回了手,像是再也忍不住急道,
“姒裹,我们不做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不要做了!”说着作势就要丢开匕首,可下一瞬手一紧,一只纤细的手蓦地握住她手腕,一个翻转匕首被抽出夺去,在众人未及惊呼间只见寒光一闪剑锋骤转,猛地就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所有的动作快得就在转瞬间。
“啊!!”
“啊!”
一干仙侍见那女子胸口喷薄而出的鲜血时吓得失声尖叫!
萼华震愣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定定看着眼前渐渐弯下腰的女子,那涓涓血水像是断线的珠子的般飞涌而出,一寸寸的湿红了她满手……
顷刻间脑海一片空白,半响说不出话,只下意识的端起手边的白玉小碗,接住那滴滴从剑柄滑落的鲜血,一时间,血破体出而出,龙香四溢。
“姐姐……对不起,我也很怕。”
萼华眼眶骤红,慌不跌地点头。因为害怕,所以更不能给自己理由逃避,因为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第二次如此做的勇气。
顾不得擦拭眼泪,她又抓来一块巾帕,带血水集满,摁住没入龙姒裹胸口的剑柄,一阵使力,深吸了口气,拨出了血刃。
两名仙侍适才晃过了神,一人接过踉跄的龙姒裹,一人飞速上前为她清理伤口,众人遭此一惊,早就没了声响,皆是低头做事,眼眶通红。
倒是龙姒裹弯着眼闷闷地笑了起来,样子看起来竟有些畅快。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萼华气恼,忍不住轻斥。
“天知道我方才紧张又害怕。”龙姒裹嘀咕一句。
“夜子硕真应该庆幸收了你这么个万能徒弟,什么时候都能派上用场。”萼华没好气道,
龙姒裹咧了咧嘴,不置可否。
下一瞬取过瓷碗猛地朝亭外一扬,那碗中的殷红瞬间如泼墨般泼洒在空中,触及刺目的光线,刹那间血水无光而亮,悬浮游离在空中,异常的触目惊心。
萼华下意识地捂唇,惊怔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半空中浮荡的血液。
再顾不得伤口撕痛,龙姒裹缓缓松开手掌,那掌间的烟娆石蓦地飞快飘离她手心,银光骤闪,接着准确的寻找到血液的踪迹如贪婪的涸土一点一滴将那悬浮在空中的殷红液体寸滴不剩吞噬干净!
“姒裹,快看,它有反应了,吸进去了!”萼华终于破声哽咽起来,一时间心乱如麻。
龙姒裹心房却一下收紧,半响笑了,“是啊,真好……”边说轻拍她的脊背,似在轻声安慰,怔然看着吞噬自己血液的烟娆石。
可是不知怎的越笑,眼眶却越是酸涩。数年来的筹备,心中无人知晓的焦灼,不安,恐慌还有那股深深的疲惫如今只化作一腔如激涌般悲痛难耐的心颤!
她半仰了脸,沉沉的吸了口气。
上古神咒,要破解是何等之难,神之血,神之石,神之念。万幸自己是神身,否则,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师父为白素受苦,看着琼光姐姐一遍遍的黯然神伤无可奈何,由着那魔吏阴谋得逞!
无力的垂下头,一滴滴清汗顺额际滑下,模糊了早已潮湿的眼框。
她龙姒裹想护的人,谁也别想伤他分毫!
颤巍巍地咬住牙,胸腔骤然传来一阵撕痛瞬间席卷到四肢百骸,一口血从喉中喷出,紧握的手颓然一松,视线沉沦,终是支撑不住跌落了下去。
正文 130回 一划情深(二)
人间,历史逐腾如激流拍浪。
《天颐大史》轩辕皇纪,盛德十七年。
四月初三,南王三十大寿,东加封为显定王。举国大庆,写书于辰,邀公主嚭返畿与国同庆,四月,国书抵辰,辰不应。十日,特使再请,辰以事多务繁为由,再拒。
五月初五,谣诼四起,传公主嚭死于宫乱,秘丧不发,尸骨未寒。使三请,无果。虏其婢讯之,终得佐证。
五月初八,信书至都,南王闻之,袒而大哭。遂为公主嚭发丧,临三日。发使者告于天下曰:辰僄悍狡贼,背弃忘义,怙恶不悛,逆孚众望,南民弗堪,誓举兵以伐辰。三日,东颁帝诏,助南讨辰。
史官毫锋一顿,将笔一收,搁在砚台上,抬眸凝视着前方书案上黄袍之人。
不过月余光景,一弹指顷间,天下又一场苍黄翻覆。
他在朝为官数十年,历经二朝兴损,波谲云诡,竟也看不透如斯局面。
自这代帝王登基以来,一招招连环心计虚虚实实,扑朔迷离间席卷八荒大地,整顿乾坤。一代豪杰,几许丰功伟绩已是一笔难书。
“陛下。”殿外,有一身影突然现身。
轩辕琉铮示意,黑影一晃那人即刻出现在他身侧,
“说。”浑厚的声音响起。
“今日白络姑娘与皇子还是居于院内,白姑娘气色好了许多,臣已遣人将血燕送了过去。而那梦洄、柠愿与沈宗正依旧在兵营里操兵,倒是……姑娘日前留下纸绘的‘拒马’今日出工了。”
“沈宗正可有说甚?”
“无,但宗正言,陛下要问起,他便让属下转达陛下,一切正常,又道姑娘留下的两名婢女皆是深谙世故之辈,多派人手定会叫其察觉,宗正道中军有他,请陛下务必放心。”
“哼,谁不知道那小子被那丫头迷住了。”年轻帝皇横眉哼了哼,可听在那京墨耳里那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心忖沈宗正素来随性自在,虽身兼要职管理皇族事务,在皇族中也是德高望重,可自与那对主仆白往黑来间那性子就愈发的欢脱,乐不思蜀起来了。
上头一阵沉默,良久,似乎终于按耐不住,丢了句,“她呢?”
“……并无消息。”
轩辕琉铮听了,像是习惯了这千年不变的答复,竟不怒反笑起来,那笑刺骨锋芒丝毫不带暖意,只让殿内的二人心头一凉,只觉一股寒意从背脊串起。
“好,很好……”随即有恢复那内敛的冷静神态,豁地从龙椅上站起,大喝,“传令下去,大军整装待命,不必等了!”
“是!”
轩辕沉默的看着他退去身影,抿紧的唇如同他僵硬的身躯。
失踪,又是不知所踪!
杯雪,我当初就不该把那珠子给你!
******
天虞山。日暮,
萼华端坐在软榻旁,一双秀手来回于软榻间。身侧金盆内之水已然红透,凉凉的不再冒升热气。
“家主,未时了。”一仙婢撇了眼日晷。
萼华点头,捋了捋榻上之人前襟,目光一刻也未从她身上挪开,开口问,“衣裳可洗净了?”
话说却是对着刚进洞的女子。
“洗是洗了,可是家主您说不让使力,所以还是有些血迹。”
说着走来将那身长裙捧至萼华眼前,瞄了眼床榻之人,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问,“家主,这天庭公主是不是病了?这血渍……不像是今日留下的。”
萼华也是蹙眉,端详着那方睡颜。
心头顿时愈发愁绪绵绵,姒裹是极爱护这衣裳的,平素虽是随性但这衣裳却完好如初,方才即便怕沾染了一星半点血迹都不肯再穿,这血迹怕是在她无意识留下的。
只是……她的身体,真的到这种地步了么?
便连她都诊断不出的地步。
紧了紧手中方到的书信,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想及间,听见身后仙婢唤了声,“神女您醒了。”
萼华抬眸,看向床榻之人,一双漂亮的眼睛汪汪地注视着自己,苍白的唇正对她弯着好看的弧度,梨涡甜甜。
胸口窒了窒,抚上她清瘦的脸颊,“醒了,不多睡会?”
女子摇摇头,伸手揉了揉胸口,“不疼了。”
“傻丫头,不疼了伤口也还在,马虎不得。”
龙姒裹回了个鬼脸,搂着萼华的手笑,“姐姐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没那么娇贵。”
萼华莞尔,就着她的手俯身将她搀坐在榻上,招来仙婢,
“薄允日前从天庭捎来的绿茶,还是你师父亲手栽培的,西海的茶种,我可舍不得,等你来尝呢。”说着将茶钟端到姒裹跟前,嗅了嗅,一脸的陶醉,“好香呢,喝喝看?”
姒裹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就这她的手轻酌了口茶水,茗香入喉,带着一股脱尘的清逸,像极了那人的味道。
“司禄星君对姐姐真好。”
司禄星君薄允,如今是东海仙尊萼华的夫君。
提及那人,萼华难得的露出娇俏的笑靥,顺了顺额前的碎发,“当年与你师父同为南斗六星君,而今一个位列极宫天神,一个久滞本位,当年想来虽是有所遗憾,但他既不愿追求功业之事,我更不愿勉强,如今对我们而言平安亦是福,我和他都很知足。”
姒裹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如今这魔界纷乱,六界风讯不断。能避开总是好的,大哥与师父是饶不得那些觊觎握权之人的,精灵界如今的盛世便是最好的例子。”
既然说到了六界纷乱,又想着怀中之信,萼华一阵心忧,面色不由的阴沉缓缓说出压抑已经的话,
“姒裹,上古之神兽并未全数消失。”
“什么?!”
萼华扫了眼侍女,诸人立即欠身退下。待偌大的洞宇只剩二人时,她才从怀中抽出那封信展开,
“你知我母族乃是敝曦大神下遣龙族之后,可这次可派出的昆仑镜本想探其本源,可谁知却对那魔族北阴根本无用,而不久前他又再度于六界中消失。”
听了这话,龙姒裹只感心底一沉,上古神器之昆仑镜乃是大神敝曦所有,能洞察天机,知晓古今,更有窥视万灵本源之力。想到此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抿紧了唇,隔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艰涩的开口。
“你的意思是,北阴就是上古神兽,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仙、魔!”
“是。”萼华语气驽定,“昆仑镜都探不出他的命数真身,那就只能证明他根本就不存在于六道轮回中,只怕六界传言他为魔族之后也并非属实,想必也是他故意散布混淆视听的手段。”
“那他是谁?”龙姒裹下意识屏吸。
为什么世间除了她如今还会有人牵扯上上古之事。
萼华脸上线条逐渐僵硬,“我并不知晓夜子硕是否探知此事,但是,单据我所查这北阴身上的灵元确实是上古神兽的气息,便连青丘王都不曾有过的浓浑神气。”要知道青丘王已是距离上古最古老的一派神兽。
“你是说,他是……”
萼华手起焰火,手中之信顷刻间化为灰烬,她起身道,“没错,是烛龙!”
龙姒裹浑身重颤,手因为震惊攥得指节寸白,“我怎么没想到,烛龙便是烛阴,他没有死,他甚至活着”
烛龙又名烛阴,是上古之神敝曦驾其狩猎之用,人面龙身,双目一本一阴,口中衔烛,原在混沌中用之来取光。辕诡开天后,用之调滤阴阳。直目正乘,魂乎无往,居锺山下,盈北极只。这不就是北阴!
“怪不得他会上古神咒!他定有敝曦的授德时的封天印,可颠覆乾坤,怪不得六界根本就无处可寻。”
只因为他是上古神只孕育下的神兽。历经开天辟地,亿万斯年的上古神兽!
萼华闻言更是不安,紧凝着她,眸中已显忧患,“敝曦殁后,其兽昼吸日精,夜纳月华,继用敝曦净咒用来净化人识,估摸也是那时修炼成人身。”
“可有了他,烟娆大神又为何还要创造龙族?”姒裹蹙眉。
正文 131回 一划情深(三)
“只因那时烛阴一兽定疆,又受敝曦器用,久之变狂妄自大,八面玲珑,一时蒙住了敝曦,彼时天不能遮盖世间,大地不能普载万物,烟娆一心救民,不想若干年后妖魔鬼怪,恶禽猛兽趁机肆虐,烛阴恐人揭发罪行便毁屍灭迹,企图掩盖一切。却不料还是被烟娆大神所查,那也是百姓之后为什么接连死去的原因之一。于是才有了龙族与烛龙抗衡。所以二者皆为龙身,凿炼却是迥异。”
姒裹顿悟,接口,语气不禁冰了些许,“而烛龙自此染上了魑魅魍魉之邪气,最后也只能坠入魔道。”
冰冷的言语出口神色已然沉重至极,连唇都开始禁不住颤抖廓。
这一桩桩一件件,俨然是安排好了个滔…天阴谋。就像蛰伏的猛兽,在六界无人所查,踪迹诡秘间将其生吞入腹。
“所以烟娆大神恐烛龙作乱,为保万一,便将自己一缕灵力倾注在龙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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