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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之十里红莲仙上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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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恼,摞起小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甩了甩头,举步入内。
梦洄小心守在门边,她知道不跟随对他们都好。公主这是近情情却啊……
姒裹一路缓行,较之水阁之景不同的是,师父的寝殿更似民间湘水人家,青石为路,柳色舒展,榆槐成荫,浓浓翠翠已是一片秀润,飞花轻舞,落玉湖,飘香榭,轻荫曼影,青翠欲滴。不富丽堂皇却茵茵碧绿,无华贵雕梁却波光潋滟。
漫步其中,勾起人心底深藏的净逸,姒裹方才有些焦躁的心也微微宁静了下来。行至廊尽,前方楼阁初显,那粼粼波光如洒了碎金,反射出一片耀目的明亮,将纱窗照得流光潋滟。
进些,还依稀可见一修长身影对窗而坐,执笔写书,一身水色长衫如碧空淡云,玉冠束发,疏朗峻远,飘逸清华。美得像一幅泼墨画中的仙。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到他的面前的,他专心写书,阳光透过窗沿洒了他一身光华及那张清瘦完美的脸。
她望了眼墨砚,见水迹微干,挽袖执子磨墨。
夜子硕察觉周身有异,忽有一抹熟悉之气入鼻。恍然抬首——
见姒裹浅笑嫣然,挽袖研磨。
烟眉秋目,凝脂猩唇,呈皓腕于轻纱,眉间是他记忆中那抹刻骨的朱砂,风吹帘起,半梦半幻。
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阿裹……”他忍不住轻唤。
飘逸俊雅的姿态,低浅正浓的话语,轻风扑面,带来他身上一股微苦的药香夹杂着清冽的茗意。
乱了分寸的心动。
她回以浅笑,默默不语。
他也笑开,唇角那抹笑全然不是平素的高贵与疏离,他笑得这般真实温暖,一缕刻骨的柔情在那笑中缓缓流淌,轻轻蔓延。
窗外楼阁绿荫间,琼光捧着一蛊汤瓷,却被眼前之景逼得硬生生止住脚步。
沉默良久,转身退去,一缕冷香远,影重深,笑意浅。
******
楼阁斑驳潜影间,二人对窗而坐,姒裹伸手递予他一张手绢,他浅笑接过拾着额前浅浅细珠。
流光浅影,树荫萌动,四周宁静悠远,远处还可听见泉水叮叮咚咚的声响。
夜子硕抬首,看着姒裹满身流光作影,可当影移光显时看到她一头魅魁的紫发时,双眸飞速闪过一丝锐色。
响更漏,窗影斑驳。
未臾——
“阿裹,这些年,师父四处操忙,经年不见,你在西海都可好?”
姒裹神色一恍。思及琼光所言他性子清冷如今记挂的人极少,而自己却是十分让他惦念的。
鼻尖微酸,她很认真的点点头,“阿裹一切都好,近万年来,几位长老都开始给阿裹练习布阵强攻之术,二长老的兵术阿裹也有认真研悟。”
夜子硕闻言受慰。她的课业会定时定期由西海仙侍传达给自己,字里行间就是连不常夸人的大长老对她的表现也是赞赏连连。
她很乖巧,他置于她的课业她都认真研习,布阵御术之功也是让他为她骄傲的一桩。
他又望了眼她的紫发,眸色渐深,他的课业安排尽力控制在她所能操控的神力之内,每每布下课业,他也是反复推敲研琢怕负荷太重反噬了她的身子。只是这一头紫发,究竟要散尽多少的神力……
这些年,难道真的如西海所上秉的,她过得那么好吗?
“阿裹……”略略迟疑了一下,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带点心疼,是自己太逼紧她了吗?
姒裹被他的举措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小手搁于裙上,纠缠成十个白玉小结。有些痴傻的看着他。
她甚至能感觉到,抚摸着她发丝的手指美丽修长,手掌很大却异常温暖,让她有些眷恋心伤。
“阿裹,师父想,阿裹这些年必定吃了不少苦吧……”
那一头紫发,是要耗费了多少的辛酸悲苦……
光华殿,九重纱。他抱着幼时的她赐名封神。
桃林前,西海畔。他授与懵懂的她锦绸承他为师。
如今,天庭上,窗沿边,他看她已展露绝世芳华,心间虽有欣慰。但更多的是他都不知道的愁绪怅然。
接下来,阿裹要怎么做?他不断的反复问自己。
这局势,这天下,早已在平静的表象下风云涌动,他的阿裹,必须要直面那些惊涛骇浪,生死浮沉。
思及此,他的浓眉没有松开,反倒拧得更紧。
而此时,他忽然感觉到又一只小手轻轻的拢开他紧蹙的眉。触手清凉,像是解开了他缠绕千年的困惑。
“师父。”姒裹浅笑盈盈,“你的身子还没好,不要担心太多,阿裹都明白。”浅浅的低语传进他的耳力,却深深的钻入他的心脏。
“阿裹答应师父,你的愿望,阿裹必定会为你实现。你要的世界,阿裹必定会为你倾力创造。”
你在意的人,阿裹会不惜一切为你守护。
所以师父,不要老皱着眉了,别总是冻结着自己的心了。
师父,你可能不知道,你的愿望,早已在不知不觉冥冥之间,是阿裹毕生的愿景了……
第四十四回 君且随意,我自倾杯(五)
——相知莫相疑,且行且珍惜。
这厢,静守在‘夜阑殿’外的梦洄却被一来色匆匆的二位仙侍唤住。三人往来互问安罢,一仙禀言,天帝来谕,西方佛陀即将赴天界礼佛诵经,又思及梦洄祭祀乃其拜作弟子,故命来催候佛莅。
梦洄承喏,望了眼内阁微有迟疑,另一仙侍很快授意,上前道,天帝命其暂待为服侍,且‘神女’师徒情深,怕一时半会难以散席,故请她暂且安心。
梦洄承是。便随一仙侍腾云而去。
只是到了目的地,大殿虽是大殿,却不是‘菩提佛殿’,而是天帝龙骁涵与摄政帝龙溯恒办公理事的‘崇华殿’。
她望着镶金雄浑的题匾僵滞一瞬间,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顺手一整衣领,将头发拢到颈后,随了仙侍入殿。
一路雕栏玉砌,飞宇承霓,启金光则清风臻,於是列髹彤之绣桷,华锺杌其高悬,悍兽仡以俪陈。蝹若神龙之登降,金龙含珠,飞檐跨壁似是要腾飞而去。
足间云雾起沉,流光灼灼而清。
二人缓步行至一大殿门偏厢处,仙侍拜礼让人通传,后又转身恭敬道:“梦洄祭司,前方入殿便是。”说着屈身再拜,不待梦洄多问,便退了去。俨然平素训练得紧,事不过问,不言赘语。
不久,仙侍纷纷退去,空荡荡的回廊里只她一人,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殿门,入内。
大殿之内,皓皓旰旰,丹彩煌煌,无佛陀的身影。只有高坐于案前的天帝陛下与一旁侧坐的龙二。
二人见她款步走进,神色从容,不见焦色。略有赞赏。但涉及到龙姒裹安慰,神色又甚是庄重。
梦洄走进案前五丈处,俯身下跪行礼:“西海祭师梦洄参见天帝陛下,参见摄政殿!”
“免。”
“喏。”梦洄起身。
一瞬间,大殿异常安静,一股绵长沉稳的龙气萦绕在四周叫人不容忽视,绵长浓韵却透露出微微的逼紧。
“梦洄,三万年前,我与八位长老在众仙中选中你服侍公主,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天帝突然开口,声音极低,不淡不紧。
“回陛下,选中梦洄是因为梦洄周身之气易与公主亲近;二来”她微顿,“二来,梦洄拜座于佛陀神尊之下,可潜移默化的影响公主的心绪,规导公主专心于大业。”
“如此,”龙一目光一闪,“这数万年来,在你眼里公主然何?”双手交叠在桌上,态度沉稳。
闻言,梦洄神色微变,却迅速恢复神色,禀道:“公主专心研于课业,虽单纯善良却极是有原则,有一套对世俗的看法,甚至还游刃有余。布阵仙术已是八位长老公认的六界鲜少人能及。”她深呼吸,“言而总之,在梦洄心中,公主一直都知道她在做什么。”
龙一挑起浓眉,没有惊愕,反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哦?包括西海无上报的‘乌丝侵紫’之事?包括无人知晓她动用三长老情报之事!更甚,包括她此番出海的真正目的!我等不知,难道,梦洄你也被蒙再鼓里?”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掷下,压抑而危险!
她霍然抬头,如被惊电击中,背脊寸寸骤凉。袖里双手用力握实,强压自己镇定。
“梦洄相信公主的行事判断,也只遵照公主吩咐行事。”她咬紧牙关道。
此时,一旁久坐的龙二长叹一声,在空荡的大殿里十分清晰。他盯着梦洄倔强的身影,脑海里仿佛浮现起另一个更倔强的容颜。
这梦洄,被阿裹多年来的影响下,早已心思极深且十分固执。
“梦洄,请原谅我等做哥哥的苦衷,天懿龙子无父母,而阿裹却是我和天帝盼了数万年才得来的亲人,我们护之如命。你我幼时一起长大,我知你能明白我作为哥哥的苦衷。不为别的,只因为阿裹不只是‘公主’,她还是‘龙神女’。她的安危是我们最为关心的事。梦洄,公主待你如至亲,你又怎会不知她如今这般到底为何?”
低沉的声音,没有情绪,却平滑而危险。
梦洄一听,双腿一曲,狠狠跪下。
大殿霎时传来一声清晰又决绝的闷响,揪人心惊。
“陛下、殿下。梦洄再无多话可说,梦洄陪伴在公主身边数万年日夜,看着公主成长至今。要说心怜和疼爱,梦洄敢言不会输给任何人!公主更是全心信任梦洄。这话,我不会说,也不该说。请陛下、殿下原谅梦洄的‘情非得已’,也保留着公主对梦洄的这份‘信任’。”她坚定得抬头望着上位的二人,眼神满是毫不惧怕的决绝。
“二位都知,爱与大义公主从出生以来就背负。她虽然调皮心思却极是敏感细腻。她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陛下……”梦洄往地上重重一磕,“我只知,公主能陪我等多久,梦洄就解决护公主多久,其他的,都是必须随宿命而付出的代价和苦难。”
“陛下、殿下;相惜莫相虑,且行且珍惜!”
******
‘夜阑殿’
师徒二人并肩漫步于水榭楼阁间,日暮黄昏,淡影笼纱,不知何时漫天飞舞的绯红花瓣纷纷飞舞,映衬着浅浓的雾气,在飞落的水榭间浮过,却比云雾还要清白,还要透明,蒙蒙一片,把一切的轮廓勾成朦胧。
风轻浅,闾阖歌哑,掠过夜子硕的耳畔,撩起了他三俩发丝,映衬着他略微苍白的脸色。
他看了眼暮霭,后又将目光眺望在远处的琳琅宫殿,转身道:“阿裹喜欢天庭么?”
她被突然问得一愣,半响没有出声。
夜子硕一笑,辨不出喜怒,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阿裹不喜吧。”
姒裹依旧沉默,浅笑中带了些许黯然。
“阿裹,师父曾也不喜呢。”他收回了手,望着远方出神。
白衣作风,淡影笼纱,似是要羽化而去。
“只是阿裹,仙人之路何等难走,一路丢弃的、妥协的、深爱的、背弃的,到头来即便辉煌的也只是场盛世浮华。师父曾也自问自答是否后悔这般。可是,使命与情感是永远背道而行的。尤其,要以倾觞而换来的权利与尊位。”
他讽刺一笑,一抹身影蓦然闯入脑海。眼眸愈发深沉,说不出的冷傲与霸气,却让姒裹读到了那撕心裂肺的悲恸。
“我们身为‘神’,所有的苍生黎民都是我们生命的孩子,他们受苦流离只会让我们心痛,如切肤之痛。”
他转身看着她,有丝心疼,有些牵绊,但更多是即便天崩地裂也不可动摇的驽定!
“而阿裹,你的出生,更是神的旨谕,即便那莫大的痛苦与喜悦最后都会化作拯救苍生的代价而去,阿裹,这是上苍选中你的使命。”
他依旧还清楚的记得,是他,亲手抱着她走过九重纱,看着她一展荼蘼的天颜。
也看见了她——满眼苍凉的悲戚。
“师父。”
时光许久静好。她走上前与他面对,清浅一笑,瞬间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熟稔,心神微漾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像第一次看着襁褓里的她一般仔细。
“小的时候,长老告诉阿裹,有一种爱,它包含了苍生,包含万物,却独独不包含自己。”
她轻轻地说,执起夜子硕冰凉颤抖的手,目光无惧的凝着他,这一瞬的她格外宽怀与温暖。
“你一直都像西海的波浪,推着阿裹成长。你告诉我,要做一个温暖的女孩,做一个广博的女孩。快乐并懂得如何去爱。”
“阿裹明白。这苍生、这黎民,这些年来师父与哥哥们都替阿裹生生背负着。师父您看似严厉却极是心疼阿裹。”
“阿裹都明白。你用尽一切手段只为阿裹铺平了走向‘战神’之路。”
她哽咽得甚至无法开口,无声轻笑,苦彻了肺腑。
沉浮罢逐云荒,有厮如此。龙姒裹,你还有什么好埋怨的,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师父,阿裹明白了。真正的快乐,不是懦弱的接受,等待奇迹,而是努力去争取;真正的快乐,不是等待别人给予,而是坚定自己的信念,无惧的付出,哪怕是生命。”
明白、明白、我都明白……
夜子硕浑身重颤,微低下头,两手竟都剧烈颤抖着。那修长美丽的手紧握着她的,竟似十分用力,指节寸寸泛白。
最后,似是再也控制不住,手臂一紧,狠狠把她攘进怀里。
淡淡的清冽药香扑鼻而来,顾影依雪化。姒裹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笑靥如花,良久一抹湿意终于夺眶而出,落进湖里。
这个怀抱,给了她无与伦比的温暖。
天上敬仰的神明啊;阿裹都明白了。真正的爱,是给他所想要的世界,送给他举世无双的快乐。
哪怕最后要付出更悲壮的代价,龙姒裹,也甘之如怠。
黄昏斜,凝花陌聿擦,随你泪含话;此期雪罢,为你独谢枯荣卦。
第四十五回 君且随意,我自倾杯(六)
是夜,掌灯时分。‘水廊洞天’
一众仙侍进进出出,人人手捧手捧甜果甘露,清酒佳肴,酒樽杯蛊,忙里忙外,好不热闹。
廊间阁里,全都相隔十丈挂满了芙蓉彩绘宫灯,五丈一烛光,三丈一灵花,将整个水榭充斥着融融暖意。
由于几位主客未到,场面还有些紊乱喧嚣,仙侍间言语嬉笑,低首笑谈,气氛甚是和睦。
琼光忙进忙出,一边招呼着吃食摆样,一边还不忘提醒众人加紧速度。
众仙侍也在其配合下忙里忙外,虽热闹倒也是有序。
“夕月,暖炉给‘神女’备下了吗?她俱寒,带过要唤冷了得立马端上。”
琼光侧首问了她的随行侍官,收下不停。
那名唤‘夕月’的仙侍,一手将手里的清酒搁置在琉璃玛瑙桌上,一边浅笑,道:“仙尊都吩咐不下十遍了,夕月早就让下面备着了,调理好温度随时都能用上。”
“嗯。”琼光颔首,又望了望四周光度,不晃眼,却也够明朗。
阿裹应该能看得清楚。
说着又交代,“酒瓷、杯蛊都再检查一边,茶捻什么的也备着,他们几人嗜酒,怕醉了也好醒醒酒。”
“是!仙尊,瞧您紧张的。”言语间尽是调笑。
众仙眼里的‘花神仙尊’可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蕙质兰心。品行都极是端庄,虽贵为花神,却极是体恤下仙,对陛下等人也极是用心辅佐。当然对上神,也是体贴的叫天庭一干大老爷们羡慕、妒忌、恨。
她们下仙也都认为,这花神乃是六界最配的上神之人。甚至没有人能取代他们心中‘上神妃’的位置。只是可惜,这偏偏主角儿的‘司命上神’偏偏心思不在这上,态度也是疏离清俊,全副心思全都放在六界之事,倒是让‘花神’久待了多年。
琼光浅笑,又见花树荫间三五成群的仙侍相互推簇一阵窃窃私语,面带羞涩像是有事禀告可半响又不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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