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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风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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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闭上眼睛懒懒地问:“他们常来么?”
紫墨犹豫片刻终是谨慎地道:“也算不上常来。”
皇帝似笑非笑道:“紫墨何时也学会在朕面前说谎了!”
悠然正巧进来,笑着接口道:“会被你听出来的谎话,那就算不上谎话啦!”转吩咐紫墨:“哥儿几个说府上的孩子们想吃我做的点心,你去拿几个食盒,每样装上一些让他们带回去。”紫墨领命去了,方走到门口悠然又补充道:“弘旺脾胃弱些,捡几块容易克化的就好。”
紫墨领命去了,皇帝握住她的手,发现一片冰凉,板着脸不满地道:“真是不像话!皇子皇孙,还巴巴儿的来讨吃食!莫非还有谁苛待了他们不成?都是你惯的!大冷天的,还依着他们亲自做吃食!万一冻着了可如何是好?”悠然安抚的拍拍他;温言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那么娇贵了?”
皇帝似是想到什么,顿了顿又道:“弘旺有什么好的?说个话嗫嗫嚅嚅得跟个蚊子似的!真不知老八是怎么当家的,福晋不贤,子嗣单薄也就罢了,唯一的儿子还半点皇家风范都没有!依我看,老四家的和老十三家的几个还不错。”横了一眼悠然很是不悦:“偏你对他上心!”
悠然摇摇头道:“都是你的孙儿,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皇帝又嘀咕了几句,悠然也不放在心上,拿个大迎枕让他靠着,笑问:“方才歇得可好?可觉得冷了?”他想了想摇头道:“方才觉得冷,现在又不冷了!瞧你出去了一趟,浑身都凉了!”掀起被窝一角示意她上榻:“来!陪我说说话!”
悠然去了大毛衣裳,躺在他身边。她身子微凉,皇帝却像一团火,将将靠近就暖和起来。皇帝手臂一舒将她揽到怀里:“他们说些什么没有?”
她知道皇帝说的是几个阿哥,抿唇一笑:“胤祥是惯来的,小九小十去过宜妃那里;也会顺道过来;胤禩自良妃去了之后,也时常陪我说说话,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都是孝顺的孩子!知道你在这里,都说要来请安呢!我说你正歇着;大家才作罢!”
皇帝叹了口气:“几个对你倒是敬重!”
悠然迟疑了下缓缓说道:“是啊!我瞧胤禩的脸色很不好,衣裳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消瘦了许多!听说你前些日子你又因为福晋的事苛责了他。他额娘不在了,你这个阿玛对他又是疾颜厉色,他心里定是难过得紧!”见他合着眼,嘴角却有些绷紧,又道:“你啊,对他未免太严了些!”
皇帝沉默,良久后问:“他说的?”
她叹息道:“自然不是。我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这个孩子打小就聪慧善良,与几个弟弟也相得,你也是多有赞赏的。不过短短两三年功夫;额娘没了;阿玛又动辄得咎;时常责备。我知道你心里疼他,可是这两年你把狠话也说了,俸禄也停了,人人都知道他失了圣心,这还不够么?郭络罗氏再有什么不是,对胤禩却是实在的好!偌大的贝勒府没有俸禄,若不是她一手操持,哪里还能撑到现在?两个都不容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少操些心罢!”
皇帝轻哼道:“对他好?你瞧瞧他的子嗣!他太过优柔,又喜沽名钓誉,还受制于内室妇人!不知轻重,不识大局,再聪慧善良也是虚的!”见她一脸不赞同,放缓语气道:“你道我想么?不趁机绝了他的心思,难道让他继续错下去?老大就是前车之鉴!今日狠心也好过他日伤心!”
悠然虽不赞成,但也不得不承认,知子莫若父,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细细想了想便道:“这些日子看他,争强好胜之心似乎少了许多,很有几份淡泊出尘之意!想必已没了那个心思!”
皇帝冷冷一笑:“他没了心思,不见得他身边的人没了心思!胤礽不是不希罕这个储君之位吗?你猜前几日又折腾什么妖蛾子?居然借太医为石氏诊病之机,以矾水作书,嘱普奇举己为大将军!看来我还不够狠心!应该把他禁在养蜂夹道才是!”
见他怒气突生,她连忙劝道:“你又在说气话了!自己孩子的心性还不了解么?太子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话音方落,便了解他的言外之意,叹息道,“是啊!他是身不由已!”虽然想得明白,面上仍忍不住带出伤感。
皇帝怜惜的抱紧她,轻拍她的肩。
五十五年九月,热河行宫。
“你说什么?八阿哥病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悠然吓得站了起来,手边的杯子“咣”的一声掉在地上。紫墨连忙捡起来嗔怪道:“九阿哥,你吓着格格了!格格这些日子也病着呢!八阿哥病了请太医就是了!宫中有德主子,外有三阿哥,还用得着大老远跑来么!”
悠然摆摆手追问道:“紫墨莫要怪他!定是有不得已的情由。”回头追问九阿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罢!”
九阿哥见她脸色苍白,唇色淡淡,确有几分憔悴,连忙道:“是我冒失了!母妃好好保重!只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八哥病了好些日子了!八嫂亲自进宫请旨,延请太医过去诊治,德妃娘娘说后宫不管外头地事,叫她去寻宗人府,宗人府那边说干系重大,又推回内务府,推来推去,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请到太医。医术好的几个都随扈了,剩下的多是碌碌无为的,个个怕担干系,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好不容易请到的人又不敢下方子。就这么拖了两天,眼看着八哥越来越不好,八嫂又命人送了请医折子给皇阿玛,可是都过了两日了还不见动静!所以,只好来求母妃!看能不能想想法子,差个医术好些的太医先回去!”
悠然听得恼怒,不由得肃了颜色冷冷道:“皇上再不看重他,他也是皇上的儿子,御封的多罗贝勒,没有食俸,身上的爵位也还在!谁敢怠慢于他?内务府呢?皇子病重,就不打算拿出一点章程来?那些太医不敢下方子,那是什么病症总诊出来了吧?”说到最后已是咳嗽连连。
紫墨急急斟了热水给她,轻劝道:“好格格,莫要生气啊!身子要紧!”
九阿哥眼圈一红,带着点泣音低声道:“母妃,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八哥没有额娘护持,如今处境又不好,除了母妃真心对他,还有谁把他放在心上呢!”
悠然听他说得凄凉,鼻子微酸强笑道:“尽说孩子话!有你们哥几个帮衬着,还有他的福晋尽心照料周全,弘旺俩个也是乖巧孝顺的,还有皇上!这些人都是手足至亲,怎就不关心他了?他是有福气的人,相信我!他会没事的!”
九阿哥听她温声细语,眼泪忍不住滴了下来:“好母妃,我自然是信你的话!可是皇阿玛偏心!他不理八哥,不理我们!八哥病了,他连问都不问一声!”
悠然连忙道:“小九是个傻瓜!皇上怎会不理你们?他日理万机,漏看了那封折子也未可知。许多事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只要记得:天下没有不疼爱孩子的阿玛!知道吗?”见九阿哥抹把泪勉强点头应下,又问:“到底什么病症?我也好挑擅长的太医啊!”
九阿哥打起精神说:“说是伤寒。”
悠然想了想,匆匆提笔写了张手谕交给他,叮嘱道:“你去寻李问草,他资历不深,在治伤寒上却有独道之处,再加上年纪不大,可随你骑马回去!路上也少耽搁些功夫!”
九阿哥欢喜接过,方走到门口又犹豫回头:“母妃,皇阿玛那头?”
她微微一笑,眉宇间隐有凛然之气:“我自会跟他交待!”
看着他狂奔出去,紫墨叹了口气劝道:“格格,你如今不掌宫务,贸然插手只怕不妥当!”悠然摇摇头冷冷一笑:“孩子病了,做阿玛额娘没有不理不睬的道理!我身为六宫之中位份最尊者,皇额娘曾委我署理,此谕从未收回。事情紧急之下便宜行事,有何不妥?”
紫墨小心问:“皇上,是真的不知道么?”
悠然沉吟半晌方道:“他,也许知道罢!只是,做久了严父,忘记了什么是父子温情!又或者,不愿意提及那些失望的痛惜的过往。那些人打着慎而重之的幌子,相互推脱,自以为手段高明,或者,以为是摸准了皇上的心思,以为他放弃了这个孩子,哼!真是可笑之极!”
紫墨看她脸色极坏,也不好规劝,只好转了话头道:“好格格,先吃药吧!等会儿皇上来了,若是瞧见格格还未好转,不知会有多担心呢!”
悠然面色稍霁,又咳了数声,低低地说:“他的眼界太大,心却太小!他担心我,我很欢喜,可是——”她到底没有说完,看着满眼的断叶残荷怔怔的出神。
光阴
九月二十五日,胤禩卧病处在圣驾帝回京所必经之路,帝降旨将伊移回家中。胤禩强支着病体接了旨,眼里一片哀凉!八福晋看着他形销骨立的身形,已是泪如雨下,咬牙切齿:“皇阿玛好狠的心!我们爷也是他的儿子啊!爷都病成这样,还让他坐四五个时辰的马车回府!这是想要爷的命啊!”
内侍前来传旨时九阿哥正在哥哥跟前探病。他连忙低喝道:“八嫂慎言!传旨的人还在外头呢!”
八福晋抹了把眼泪,恨声道:“那又如何?我恨不得当面把话说给他听!”说虽如此,声音却不由自主放得低了。怜惜的望了望丈夫灰败的脸,犹豫道:“要不,再去求求贵母妃?爷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呀!”
九阿哥还未说话,胤禩已是哑声开口:“不许去!那太医怎么来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病得已是起不了身,但头脑却是从所未有的清楚,“听说皇太后身子不豫,所以才有大部份太医随侍。贵母妃擅自调了太医来这儿,得担多大的风险!你们想过么?”说到此处又是气若游丝。
八福晋又是内疚又是担心,轻抚他的胸口柔声说:“爷莫要生气!咱们也是一时情急——”胤禩咳了一阵打断她的话,板着脸续道:“若是皇太后在这个时候不好了,那母妃就要担大干系了!”九阿哥忙接口道:“天有怜见!太后娘娘已是大安,我提起的心也放下来了!”
胤禩点点头,长叹一声,无力的靠在榻上。沉默良久后道:“小九,皇阿玛是彻底放弃我啦!其实,自额娘去了以后,我就想通了!争什么呢?好好的做个闲人,像五哥七哥那样的,安安稳稳关起门来过日子,多好!还让你们几个也受我之累,不得圣心!是八哥对不住你们!”
九阿哥听出他言语间的意味萧索,心里一酸,忙道:“是咱们甘愿的!都是皇阿玛的儿子,谁不比谁更尊贵,既然八哥有那份雄心壮志,又有那个能力,为何不争一争呢?等回了京,咱们打起精神,再筹划一番!古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忽然想起悠然说过的话,忙道:“贵母妃也说,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阿玛!说不定是皇阿玛借机考验您呢!”
胤禩缓缓摇头,说得有些意兴阑珊:“母妃不过是安慰的话!就此作罢吧!如果我侥幸能熬过这一回,争斗之事再不必提!我只想,”回头望着瘦了一大圈儿的妻子,笑了笑,“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安生日子!有空时跟贵母妃宜母妃说说话,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算看透啦!不管如何谋划,都看在皇阿玛眼里呢!他就是西天佛祖,任咱们如何折腾,都是在他的手心里牢牢攥着呢!”
九阿哥对这个兄长最是信服,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忙笑道:“八哥怎么说,弟弟就怎么做!等哥哥回府后,约几个弟弟一起聚聚!”胤禩微微一笑,满是了然道:“十弟十五弟倒还好,至于十四,就不必啦!他的心,大着呢!咱几个约束不到他啦!”
胤禩原来病得命悬一线,自那日传旨后,身体竟一日一日好将起来。十月初五大朝时,他已病愈。皇帝命将其所停之俸银米仍照前支给,但并未委派差事给他。跟十三阿哥一样赋闲在家。
他却不若十三那样消沉。每日里亲自教导弘旺的功课,做画填词。
有一日弘旺作了文章,悠然大加赞赏,取笑他如果不是皇子,去做个教书先生倒是极好。皇帝恰好来了,心情竟是极好,便顺着她的话说,不如让老四家的几个孩子跟着学文。他与胤禛本是比邻而居,四阿哥虽然严肃,但素来有兄长风范,胤禩本是玲珑之人,与人相处皆如沐春风,加之对这个兄长确实尊重,这一来二去兄弟俩竟变得亲近起来。
两家三不五时进宫陪宜妃并悠然说些闲话。众人都说老八大病一场后行事越发剑走偏锋,竟一改平日作风,把功夫下在后宫两位宠妃上去了!
一晃,就到了五十七年。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要对青海用兵。朝中可以领兵的几个阿哥中,可以领兵的不过廖廖。大阿哥被圈,七阿哥有腿疾,十三阿哥被闲置。原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十四阿哥,开始渐渐张狂起来。他对军事也确实有几分天份,皇帝对这个骄傲的孩子似乎颇为喜欢。
朝中又是起暗潮。谁不知道八阿哥失势之后,老十四就自立门户,接手了他手里的人脉?他年纪虽轻,实力却不容小觑,这储位无非是立长,立嫡,立贤,立爱。这最长的大阿哥,元后嫡子二阿哥,名贤王八阿哥都折了,那就剩个立爱了!
皇帝看起来最喜欢两个皇子,一个是德妃所出的胤禵,另一个是汉妃密贵人所出的小十六胤禄。子以母贵,胤禵自然更胜一筹。
就在这暗流汹涌之时,皇帝忽然下了旨意,命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同时命七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分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事务。这道旨意下来,朝堂上又是一番景象。
胤禵原来署理兵部,如今得委重任,自然想趁势而起,若是得建大功,离目标近得可不只一步两步。他很清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没有财力支撑,他行事定然倍受制肘。
当他使出浑身解数想往户部安插人手时,蜇伏的八阿哥动了。几个暗藏在深处的几个朝臣,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齐齐反对。他到底没能如愿。这倒为署理户部的雍亲王解了围。
他苦心经营户部多年,好不容易国库余钱多了少许,却闹了这么一出,而直接干系到的,又是同母的弟弟!连少有亲近的亲额娘,也为了此事寻多少借口宣他进宫,要他帮衬。任他不动如山,也是心酸难抑,又进退两难。
八阿哥动用了家底子,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不是不感激的。寻了机会上门郑重道谢。
八阿哥却道:“四哥,我这样做,不是为你。他,想要伸手到户部去,是为了西北军费。我敢打赌,只有他想要,把国库里大半银子都拿去做军费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国库里有多少银子?四哥你最清楚!”胤禛只有沉默。
胤禩续道:“这些银子都去了哪里了?被众大臣借走了!皇阿玛宽仁治下,那些大臣却得寸进尺!去年大旱赈灾,居然只拿得出一百万两!多亏四哥你百般周旋,顶着压力背着骂名,才催回了这么百余万两。所剩无几的银子都挪去做军费了,将来怎么办?说句不吉利的话,若之后再有个天灾人祸,百姓怎么办?”
胤禛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弟弟!他从未想过,这个八面玲珑的弟弟,这个心思缜密,心高气傲的弟弟,不惜触怒皇帝,动用根本,为的是这个一个理由!他也从未想过,最体谅最了解自己的,竟是这个视为对手的弟弟!
他疑惑之下又是感动:“八弟!是四哥太浅薄!不过,我仍是要谢谢你解我之围!”想了想终忍不住问了句:“我不明白,有九弟那个财神爷帮衬着,他还用得着伸手到户部里去?”
胤禩笑得有些讥嘲:“他可瞧不上呢!”记起前些年自己病重时,他恨不得与自己撇清关系的模样,九弟跟他求救,他借机推脱的模样,眼里有些掩饰不住的伤感。沉默半晌后又道:“九弟的产业是他自己的,为了我,被皇阿玛多次申饬不务正业,想来再不会参合这些了罢!”
胤禛知机的不再追问,说些闲话便起身告辞了。
外朝的纷扰对深居内宫的悠然来说没有影响。
这些日子以来,她唯一关心的事,就是皇帝的身体。到底是六十几岁的人了,说什么万寿无疆,不过是个美好的愿望。她亲手做些养生的菜肴,只盼他能康健些。
皇帝右手已是不能写字,偏偏又是个勤勉的君王。每日批阅奏章皆至深夜。见悠然忧心忡忡,皇帝便将奏折移至听风阁。他最重君威,在悠然面前却像个得意的孩子,笑眯眯的炫耀自己用左手写的字。
字是好字,所费的功夫却是往常的两倍余。悠然叹了口气,笑着请求:“若皇上信得过我,便由我来替你写字吧,你只要口述给我听,待写好了你再复阅如何?”后宫不得干政,这是铁律,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说完后心里便有些后悔。
皇帝却未想那么多,沉吟片刻后道:“也不必那么麻烦!我看着你写还快些!”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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