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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风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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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储司管药材的赖太监昂着头急步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小宫女。只听那小宫女低声下气地说:“赖谙达,好歹再分多一点子白糖,主子的病可是不能少的。太医开了方子也说若是痛得难忍时就服一勺,这二两能够什么用的?还请公公帮帮忙,就当救救主子!”那赖太监斜睨了她一眼,拉长了声音说:“齐主子是常在位份,前些日子我都是看在主子的面子按嫔位供给了白糖。就为这样,挨了上头一顿排头不说,这笔多出的银子还得我自已贴帐。这白糖可是不便宜,这一贴咱们两三个月月银就没了。姑娘还是回吧!再担不起贴腰包了!”
  那小宫女咬咬牙,抬头大声道:“赖公公,咱们主子以前的赏赐也不老少,公公素日里也照应咱们。如今主子只是一时病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公公又何必这般捧高踩低?难道真欺主子翻不了身么?”那赖太监听了她一番言语,似笑非笑,说了一句:“那就等你主子翻了身,我做奴才的再上门请安罢。”说完背着手正要离去,扭头瞥见红袖站在树荫底下,也不知她听到些什么,心里打了个突,连忙急步走上前陪着笑脸说:“姑娘来了怎么不进来?这大太阳底下的别给晒着了。”转头喝骂道:“小顺儿你个猴崽子,这般没眼色!怎地不领了姑娘进屋里去坐?行事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红袖忍不住看了看小宫女,想起小顺子方才的提醒,正了颜色,不理他的殷勤,淡淡地说:“我也来得不多久,倒是瞧见赖公公好大的威风!吓得我连门儿不敢进!”那太监满脸是笑,凑上来说:“只是些小事儿,那小丫头太过纠缠,我这才忍不住教训了几句。姑娘可千万别见怪。”红袖心下厌恶,快几步走到前头,说:“无妨。我去找瓷库的许公公,赖公公自便吧!”赖太监还欲再跟,看见那小宫女还在门口抽抽咽咽的哭泣,退了回来,喝道:“小顺儿,还愣着干什么?把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撵了!”
  红袖寻了许太监,说了来由。那许太监应下之后,立马派了个笔贴式亲去拣选,这才笑道:“姑娘要些什么,派个小太监传个话就要,还劳烦姑娘大热天地跑一趟。”红袖实在不耐烦客套,却也不得不敷衍几句,幸好不多时,玻璃镜子就送过来了,红袖细细看了看,果然光滑清亮,一点划痕也无,实是一件难得的上品。心里估摸着带的银钱兴许不够,开口问价钱几许,未曾想那许太监却说道:“这镜子只得一面,当时送来时觉得做镜子就太大了,一直搁在库房里。既是雅主子要用,拿去用便是,奴才哪敢要主子的银钱?”
  红袖一惊,自家格格只是嫔位,哪比得那些得脸的主子?这太监这么殷勤,莫非有什么道理在?还是谨慎些好。咬了咬牙,把一百两银子递了去,说:“主子可不是白要你的。钱你拿着,够不够?若是不够;先记了帐;我回头让人送来。”许太监连忙把钱推了回去,笑着说:“若是主子不肯赏脸收下,那必是嫌不好,要不然,就必是我们脸面不够。日后咱们有求主子照应的地方呢。主子身份尊贵,受些奴才们的孝敬也是应该的。还请姑娘回去禀了主子,这是内务府的一点小心意,还望主子莫要嫌弃!”他这样一说,红袖那会不知其中的规矩,只得收了,小太监已经用棉纸小心包了,紧紧抱在胸前,另一个小太监手里还提着一个青皮包袱,等着一起送去听风阁。许太监又道:“这个包袱里是些西洋小物件儿,虽然粗糙,却胜在少有,请主子一块儿收下留着赏人罢。”红袖不再推辞,只得道:“我自会去禀了主子,多谢你费心。”又取了一块碎银给他:“我先替主子赏你吧,莫要嫌少。”
  许公公欢喜地接过,说:“谢姑娘美言,谢主子赏。”
  红袖领着两个小太监原路返回时,打发两人先走几步,自己拉了小顺子问:“先头那女孩是哪个宫里的?”
  小顺子翻了翻白眼,不屑地道:“还是哪个宫里的,不就是永寿宫徐常在底下的。”红袖瞪了他一眼,说:“你也学着捧高踩低了不是?主子病了那也还是主子!那徐常在怎么回事?”
  小顺子也不恼,嘻皮笑脸道:“若是姐姐做主子,那就一辈子都是小顺子的主子。”见她已露了怒色,才乖乖回答:“这徐常在先前是御前的宫女,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万岁爷给幸了,晋了常在,住在惠主子那头儿。不是我小顺子狗眼看人低,姐姐是不知道,她初初得宠那会儿,尾巴都翘上天了!底下几个丫头也是眼睛生在头顶上的。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个什么来历,不过是个下三旗的丫头,父亲只是个七品的小官儿,还真以为自己变成了凤凰!这不遭人嫉了吧?皇上没翻几回牌子,就传出得了急病。这一病就病了两个月,等她好了,万岁爷早把她忘了干净!好家伙,刚好了没两日,得了消息气得便再没起得来!你说,这都什么事儿!”
  他说得轻松,红袖却听得心惊,还想多问几句,见送东西的小太监渐走得看不到了,连忙说:“都是些可怜人!你也别在背地里说人长短,好好当你的差吧!日后听风阁要人了,我就禀了主子要了你去。”说完急急走了。
  快到听风阁时,稳了稳呼吸,觉得自己差不多,方举步进门,笑嘻嘻地说:“好格格,你看我挑的宝贝!”
  小太监把包袱搁了,又帮忙把镜子稳稳的嵌在木框里,方行礼退去。几个围着看了又看,赞叹道:“上用的东西,果然不同!可是使了不少银子吧!”
  红袖粲然一笑,说:“可不,使了一百两呢!不过亏我会讨价还价,瞧!还附赠了这许多零碎儿!格格看看,可有什么中意的,若是没有,就赏了我们几个吧!”
  悠然正着意看那方镜子呢,头也不抬,说:“随你们吧!”左右看了看,又提了笔在镜子的左上角画了两枝墨荷。碧落拍着手笑道:“嗯,格格画得真好!我还想着光秃秃的单调了些,这样好看多啦!嗯,我去拿了明胶涂了,免得不小心给擦去了。”悠然点点头,忙着把绣好的锦帕固定在镜子背后,没注意红袖几个已经悄悄退了。
  几个到了紫墨的房间,红袖把银子原样还给她,沉声说:“刚才我骗格格的,这些东西是别人白送的。”
  紫晶听了若有所思,想了想说:“之前咱们去内务府领份例时,也会添购一些格格常用的纸张什么的,可是收了银子的。这回怎么回事?红袖你可得了什么消息?”红袖摇摇头,把所见所闻细细说了一遍,道:“这些奴才惯是捧高踩低的。谁得了宠,就恨不得把谁一日三柱香供着,谁要是失了势,就要落井下石糟践人。幸好咱们格格身份摆在那儿,咱们又不缺银子,要不然,单单为了每月常用的宣纸就得发愁!”
  乌恩忍不住插了句嘴:“我听启祥宫的小宫女说,皇上在路上拉了雅主子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梁谙达又传了旨意,说以后若是雅主子要见皇上,可直接前去乾清宫。雅主子,不就是咱们家格格?”
  紫墨嗔怪了一句:“这个消息怎么不早说?害我们糊乱猜测!格格也真是,回来也不提。”乌恩委屈地说:“我也是方才才想起格格还是雅主子嘛!”众人又是气又是笑,弄清了原因,都松了口气——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弄明白便随随便便得了人的好处,心里终究不踏实的。
  几个笑了一会儿,紫晶郑重交待道:“这事儿就咱几个知道就行了,反正她一向不理庶务,若以后再有这样的,咱们商量着办了便是。格格心思纯净,别让这些污了她的耳朵。”红袖笑说:“正是呢!方才我也就不提了。”
  紫墨想了想,说:“那徐常在实在可怜,不如遣个不起眼的小太监送些白糖过去吧!”
  又过了几日,红袖特地抽了空儿去了一趟内务府,小顺子说,徐常在终是没有熬过,两日前已经去了。

  送别

  悠然拿了礼物来到咸福宫,本想着能亲手交给荣宪,并借机话别,可惜到底没能见到她一面,只得把炕屏交给荣妃,然后失落地回了。碧落见她闷闷不乐,打趣道:“嗯,听说这次的嫁妆值几十万两银子呢!单玻璃炕屏都十几架。格格,可是人家嫌你的礼太轻,瞧不上眼?”
  紫墨瞪了她一眼,柔声说:“格格,怎么啦!公主不喜欢吗?”悠然摇摇头,说:“我没有见着她,不知她喜欢不喜欢。红袖呢?”红袖应了一声,从后头走出来,问:“格格问我?”悠然皱着眉,有些委屈地问:“为何不让我见她?总说于礼不合!在她远嫁前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红袖安慰道:“格格不要难过了。按照规矩,别说格格了,如果公主的额娘不是荣妃而是其它位份低的主子,连生身额娘都不得相见呢!格格既是把礼交给了荣妃,公主自会领你的情义。更何况公主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若是见了格格,不过多生感伤而已,格格只会更加不舍得她了,还不如不见的好呢!”
  悠然点点头:“虽是如此,我仍是想看看她。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紫晶见她神情郁郁,想了想心疼地说:“要不然去求皇上给个恩典,让格格在大婚那天见一面?”悠然听了犹豫片刻,点点头说:“这倒是个法子。我去拜托他看看。”转身就往乾清宫去了。
  穿过慈宁宫后头的小花园子,延着延禧宫的宫墙往东走一段儿,再拐过两道弯儿就是乾清宫了。正是晌午时分,皇城里四面环着,一丝风也没有,闷热得厉害。红袖和紫晶打着伞跟在身后头,悠然折了一张大藕叶撑着,还在上头洒了一些水珠儿消暑。一路行来,只瞧着几个做粗活的小苏拉在大太阳底下锄杂草。刚到延禧宫,却见着一个人倚在门口,走近一看竟是文婉。她见到悠然过来,本是呆立的身影立时活了起来,急急地冲着来人招了招手。红袖扯扯悠然的衣袖,还在恼她前些日子的晦气呢,悠然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红袖只得跟了过去,想着这大热天儿的正闷得慌呢,若再有人不知趣,定要把她刺得没脸,于是板着脸狠狠瞪着她,待细细一瞧,却是泄气:不过半月功夫,眼前这个容色惨淡憔悴,隐带绝望之色的女子再不见之前的逼人艳丽和骄傲自矜。
  文婉只穿了一件鸦青色薄缎子单衣,头上只翠玉扁方,两三支金钗,先是眼神热切地盯着悠然,悠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静等她说话,没想到过了不多会儿功夫,越来越黯淡,最后竟变成一片死寂,竟连开口的兴趣都没有了。红袖忍不住问道:“文贵人,你巴巴的招呼主子过来却又不说话,莫非是消遣咱们不曾?”
  文婉看了她一眼,似是自言自语:“先前有话说,现在没话说了!”
  红袖忿忿“哼”了一声,待要开口,只听得悠然淡淡的问:“你一直在等我不是吗?见了我却是不说话,是什么原故?”见她吃惊地抬起头,知道自己猜对了,续道:“你要我帮你传话给皇上是不是?”
  文婉怔怔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是,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去乾清宫路过这里,等你来了,想要问你,为什么你就能得皇上的心?你美貌不如我,才学不如我,为什么受尽宠爱?难道就因为你的家世?又想求你帮帮我,帮我问问皇上:为何那样狠心?难道已经全然忘了我吗?我又到底犯了什么错?要把我关在宫里半个月!想问皇上,还记不记得他曾经夸过一个女子艳如娇阳,丽如牡丹?到底还记不记得——”
  说到最后,已几近呢喃,悄不可闻。
  悠然静静听着,面容平静,眼里带着悲悯:“现在你又为何无话可说呢?”听她继续说道:“见到你,不知说什么好。你多幸运!以前有太皇太后护着,现在有太后帮着,皇上重情,就算不宠你,也会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对你关爱有加!更何况外头又有佟家撑着!所以你可以活得很自在!上天这样不公!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万千宠爱,有些人使尽浑身解数,到头来却不过是无人理睬孤苦一生!这就是命,说什么都没意思了!你走吧!我不能出宫门,就不送了。”
  悠然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行了几步,忽回头说道:“佛经有云:于事理无碍之境,观达自在,故立此名。也许你说得对,只是,我的自在和你的不自在都不全是别人给的。”文婉低着头看不见神情,只无力的靠在墙上。
  走了一阵子,红袖小心看了看悠然的脸色,说:“格格,你——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悠然摇摇头,低声说:“没事。她执念太重,说的话自我了些。”说话间,乾清宫到了,悠然不再多说,只道:“你们俩不用跟着我去了,自寻个凉快的地方等我吧!”刚到门口,早有侍卫进去禀报,片刻间梁九功笑呵呵地迎了出来,掸了袖子就是一礼:“乾清宫梁九功给雅主子请安!”
  悠然回了一笑,说:“公公多礼了!我有事寻皇上,劳烦通报一声!”梁九功笑道::“雅主子来得巧,万岁爷在平日里的这会子定会歇中觉呢,今儿偏偏精神头旺着,还在看书呢!主子随奴才进来就是了!”悠然点点头,说:“有劳公公了!”梁九功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走在前头领路,走了十数步,偏殿门口垂密密的竹帘,门口侍候的李德全打起帘子,又向里头报了:“万岁爷,听风阁雅嫔娘娘到了!”
  转头对悠然笑道:“万岁爷请主子进去。”悠然点点头进了偏殿。皇帝只穿了件浅蓝色常服,靠在窗边的凉榻坐着,手里拿了卷册,嘴角含笑着说:“你来啦!”悠然浅浅施了一礼,回道:“问皇上安!”皇帝一愣,放了书册,亲手扶了她,笑着说:“既只咱们俩个,就不必多礼了。你不耐烦这个,我瞧着也别扭得紧。”悠然看了看他,皇帝补了一句:“就跟从前一样。皇祖母在时,也不见你这样多礼见外的。”
  悠然点点头微笑起来:“原是我不好。皇外祖母在的时候,总是学不好规矩,如今行个礼都是不对,倒让受礼的人看了别扭,幸好皇帝哥哥大胸怀不计较。只是荣宪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呢,她最怕拘束俗礼,被关着门学了半个月的规矩,不知有多么不耐烦,想去瞧瞧她都不行。”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是在宫里头,随意一些无妨;她是外嫁的公主,出去代表的是咱们大清的脸面。怎么?她跟你诉苦了?”悠然皱了皱眉,小声说:“都没有见着她一面,就算要听她诉苦也是不能的。”
  皇帝想了想道:“我知道你跟她亲近,只是女子出嫁前不能见外人,别说宫里头,就是民间也是一样。”停了一会儿,见她失望地低了头,笑眯眯地续道:“不如在大典那天让你去观礼,见识一下皇家公主出嫁的场面,也好让你想像一下你额娘当年远嫁科尔沁的盛况,你说好不好?”
  悠然大喜过望,郑重行了一礼:“多谢皇帝哥哥成全!”皇帝摆摆手却不受他的礼,说:“若要真心谢我,就不要这样多礼,以后常常来陪我说说话便是了。”悠然也未多想,点点头:“好啊!到时候皇帝哥哥莫要嫌我太过无趣才是。”皇帝开怀大笑:“你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六月初一这天,荣宪大婚。送嫁的车队满载了数十车嫁妆在城下绵延,荣宪着了正服,向太后皇帝拜别。镶满了各色宝石的朝冠沉甸甸的压在头上,耳垂三副赤金嵌东珠坠子,厚重的绣金丝领约,两盘密蜡朝珠挂在胸前,踩着高高的花盆底,跪下时摇摇欲坠。礼部官员在殿上拿着长长的礼单唱礼:“红宝石朝帽顶一个,嵌二等东珠八颗,随金镶青桃花重挂一件,帽前金佛一尊,帽后金花二枝,金镶珊瑚头箍一围,金手镯四对,重三十五两。珊瑚朝珠一盘,青金佛头塔,松石朝珠一盘。青缎天马皮袍一件——”金银首饰,穿戴配件,皮裘锦缎,奴婢随从,应有尽有,直唱了小半个时辰方罢。荣宪眼观鼻,鼻观心端端正正跪着,如同一座石刻的雕像。礼官叫起,站起身来又稳稳正正站了。礼官高唱:“向万岁爷叩首!”又庄重地跪了,口称:“拜别皇父!”皇帝坐在上首,满意点头:“这才像咱们大清朝的公主。起喀罢!”
  悠然也着了朝服,站在荣妃之后,按规矩她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的。公主外嫁,后宫只有太后,皇后,皇贵妃。荣妃是其生母,承太后恩典特赐其可列席侧位,却只能远远侍立。
  礼毕,荣宪再次拜倒,冲着荣妃方向重重磕了头,在一干侍女嬷嬷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出了宫门。

  德嫔

  天气已大热了,都过了申时,日头还像火团一般,晒着金色的琉璃瓦闪耀着刺目的金光,扎得眼生疼。悠然每日去慈宁宫请过安后就躲在听风阁后院高大的玉兰树上。早些时候绿砚在上头搭了间树屋,后来觉得小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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