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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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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我到家了。”站在落地窗前,给自己倒上一杯牛奶,一边俯视这个城市流光溢彩灯的夜景,一边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话。
“今天怎么这么久?比往常多出了十五分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娇憨的声音中带着娇斥,电话那边粉着脸的江颜一脸甜蜜。
宁江两家是世交,他和江颜也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大人们对于他们是乐见其成,而他们也不负众望地走到一起。江颜是个很单纯可爱的姑娘,宁垣东并不反感,但也谈不上多爱多喜欢,但是很多东西,习惯使然。毕竟对于他来说,要找到一个不反感的人已然很困难,更何况所谓的喜欢呢。
因此,江颜在他心中,作为另一半是合适多于喜欢的。
“今天的雨很大,天色又有些晚,不敢开太快。”宁垣东若无其事地扯了一个谎,这是一个不重要的插曲,却很容易让敏感的女生拿去大做文章,即便是单纯如她,也不例外。
“都怪我,不该贪玩,这么晚才回家的。以后不让你送我了。”江颜懊恼的咬着唇,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恋爱中的女孩子总是这样言不由衷,好像只有口不对心,才能显示出身为女孩子的矜持。
“傻瓜,关你什么事。”宁垣东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性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那边,感染着单纯的少女,“先挂了,我淋了些雨,先去冲个热水澡。”
“嗯。好好照顾自己。”江颜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然后就听见她妈妈敲了门。
“小颜啊,吃水果。”江颜的妈妈沈傲梅优雅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什锦水果,看见她手里还拿着手机,心下了然,笑着打趣,“刚和小宁打完电话啊,怪不得这满面桃花的呢。”
“什么桃花,妈妈别乱说。”江颜一把扎进被子里,在床上打滚,娇嗔的话将少女的羞涩表现得淋漓尽致。
“怎么,还害羞呢!这都交往多少年了。”
“妈,你话怎么这么多,这么晚了,快点去睡觉吧。”她觉得脸上很挂不住,催着妈妈去睡觉。
“嘿,你这孩子。来,把这水果吃了。”妈妈模式启动,“你看你,瘦成一把骨头了还老是减肥减肥,早晚把自己饿坏了。”
“知道了妈妈。我吃。”说着就拿起银色的叉子,小心地叉起一块奇异果吃起来,动作优雅,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沈傲梅疼爱地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儿,眼底抹上温柔的神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结婚?”这也是偶然的一句感叹。为人父母者,都是希望儿女有个好归宿,然后此生无忧,笑容明媚。
“妈,快了快了。”其实她也很想知道,什么时候,也够做宁哥哥的新娘子。穿着洁白的婚纱,嫁给所爱的人,是每一个女孩子内心最瑰丽的梦想。
“回头找小宁父母商量一下。”沈傲梅将手附在江颜的手上面,言语极尽轻柔。
“好啊,妈妈,你快去。”江颜的惊喜和期盼表露无遗。
“你这丫头,越长大越是留不住啊。”
“妈,我这不是为了早日了却你心愿嘛。”
“少贫了,我还不知道你啊。心里一准比我还急。”
“谁说我急我跟谁急。”
“好了,快吃吧,早点睡。”沈傲梅的手抚上自家孩子娇嫩的脸庞,小颜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都长这么大了。
“晚安妈妈。”江颜蹭蹭妈妈的颈窝。
6郭靖和穆念慈
夜已深,看窗外的世界还是一片模糊。向来在更深露重之时归于平静的城市今天却有些喧嚣,雨还是一直在下,风也不甘示弱。
隔着玻璃看向窗外在风雨中模糊的夜色,宁垣东只觉得索然无味,他向来习惯了在临睡之时端着一杯牛奶站在这里看这座城市。
他喜欢住在高楼层的房子里,因为这样他不仅能够离夜空更近,欣赏到这座空气不算很好的城市里偶尔出现的璀璨星空;还能俯瞰整座城市,远离喧嚣世俗,一览众山小,一种上位者的野心和霸气表露无遗。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而且这份远是广袤的,不受任何世俗侵扰的。而所谓的高处不胜寒,没关系,他有落地窗;阳台上也可以披着羊毛毯。
宁垣东放下手里的牛奶,心下一阵烦躁,或许是今天急切想要看到夜景的心情没有被实现;又或者是每天这样的重复喝牛奶实在让他生厌;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不得而知。反正他的心情很不美丽就对了,漂亮英气的眉毛紧锁,薄唇紧紧抿着,连脸上的温润模样都不复存在。
这几天爸妈催婚催得紧,有事没事打电话告诉他,准备结婚了吧。他一个大学生,二十出头,况且还未有自己的事业,着急结什么婚啊。
长这么大,这么多年,人生的每一个日子都是在重复以前的日子固定的生活模式,固定的接触人群,固定的成长箴言……生活能过得如何相似,每天做着相同的事循环往复,还能这么不知疲倦,他倒也还算个高人。
修行就是重复循环,甘于清淡,并且不知疲倦;这与他现在的生活有何异?说白了,他也不过是个苦苦修行的俗家和尚罢了。
就好像读这么多年书,身边的人走马观花地换,他的世界却还是被那几个乏善可陈的人名牢牢占据。其余的人,晃过了个脸,记不住名字,没什么交集,最后归于那个叫做同学的集合。这可是一个容量很大的集合啊,每天都会加上很多学校里擦肩而过的,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没有言语没有交谈,互不叨扰。
甚至今天好心接送的陌生女孩,也能落入一个庞大而无意义的集合。
他真的受够了这样相似寡淡的日子,就跟数学教科书里那些匀速直线运动没什么两样,套着固定的模式,除了时间的流逝,什么也感受不到。
他从小痴迷武侠剧,向往快意恩仇的江湖武侠世界。曾经的侠客,而今的凡人,生活于他,不再热血。
他的爱情未尝不是这样。
“诶。”宁垣东把自己未曾喝完的牛奶搁在一旁,那种腥味真的有点吃不消了,可能是喝太多了;于是走到吧台,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然后一杯接着一杯,直到脚步踉跄,脸色酡红。
满身酒气,醉眼朦胧,意识飘忽,在醉倒在柔软的地毯之时,宁垣东忽然轻笑出声,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郭靖若是没有遇到黄蓉,恐怕就会与穆念慈在一起了,从此隐居山林,男耕女织。
这倒也不是不幸福,可是却不一定是郭靖想要的。也再不会有后来名动天下的‘郭大侠’。
7用尽一辈子的温婉去期待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苏冉在椅子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陌青宁正枕着他的手安静祥和地熟睡。他们没有钱,住不起高级病房,自然也没有陪护床,所以她只能这样靠着他休息。可是这样亲密的互相偎依,却让苏冉心里充满了幸福。
病房里浅绿色的窗帘虽然拉上了,但还是有风从未关紧的窗缝里吹进来,扬起窗帘,翩翩起舞。苏冉轻轻挪动被靠了一晚上的肩膀,动作很轻,深怕弄醒熟睡的人儿,忽然感到一阵疼痛,准是长时间维持同一种姿势导致的血液不循环,于是他只能用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轻轻推她的手掌,叫她醒来。
“嘿,怎么这么烫呢。”苏冉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侧起身子将手背放到陌青宁的额头,发现那里也是烫得要命。
“坏了,不是昨晚淋了雨吧?!”苏冉仔细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大概也估计出个七八分了,都怪他,昨晚只顾着安慰她,竟忘记帮她冲杯感冒冲剂。
“陌陌,陌陌,你没事吧,醒醒。”他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潮红的脸,企图叫醒她。
陌青宁下意识睁开眼睛,只看到模糊的图像,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失去意识,只是嘴里反复嘟喃一个名字:苏冉。
苏冉……苏冉……低沉沙哑的喉咙里溢出一个个充满期待的字符。陌青宁从来没有这样,用尽了一辈子的温婉去期待一个人的出现。
“我在,我在……”苏冉握住她的手,收紧。我会陪你的,别担心。
苏冉叫来医生给陌青宁看病,正在打着吊针,陌妈妈就醒了。
“阿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苏冉放开陌青宁的手,走到陌妈妈面前,俯下身子柔声地说,脸上是干净温和的笑容。
“小冉啊,我没事。青宁这是怎么了?”陌妈妈看着靠在座椅上输液的女儿,很是心疼,这是怎么了?她年轻时是个美人,现在即便是脸色苍白带着病容,还是能够看出昔日的风华无限。
“她昨晚来的路上淋了些雨,受了点风寒,没事的阿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那就拜托你了小冉。”
“阿姨说那的话啊,跟我还这么客气。”
“唉……”陌妈妈叹了一口气,神色倦怠,“我老了,不中用了,难为青宁这孩子了。”本来就过得拮据,这下生的这个病就像一个无底洞,填不满。
“阿姨,别乱想。待会就做手术了。青宁希望您能好好活着。”苏冉嘴上说着安慰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也是他无能,让青宁一个人独自承担。
“嗯。”陌妈妈侧头看了一下熟睡的青宁,眼睛里出现了点滴晶莹,对啊,她还想再活下去,陪着她,看她出嫁,看她幸福。毕竟一个人的生活,太苦了,也太残忍了。
“我扶您去洗漱一下吧。待会我陪您出去,我们会一直等着您的。”苏冉微笑,深情的目光忽然投向另一个角落,吐出的话,也染上了笑意。
九点钟的时候,陌妈妈被推进手术室。她患有心脏病,本来也不算很严重,靠着吃药维持。但是过了春节之后,病情就有些加重,不得不住院治疗。
在等着配型相同的心脏的同时,陌青宁一直想办法筹集手术费。直到一周前被通知有一个重危病人的心脏配型相同,即将不久于人世,并且住院前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这下为了尽早手术,陌青宁不得已找上了自己的生父江昊天,可惜被无情的拒绝了,而且言语之中极尽难听。
幸亏没对这种抛妻弃子的人渣抱有太大的希望,陌青宁约他在咖啡厅见面的时候,叫苏冉装作不经意经过,扯了他一根头发,然后拿去验dna,结果显示将近百分之百吻合。
其实她对江太太沈傲梅的性格也不清楚,毕竟有钱人惯会使用的伎俩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像江昊天道貌岸然的‘慈善之父’背后,还不是一个抛妻弃子,借女人上位的丑恶嘴脸。所以,陌青宁也不能确定沈傲梅是不是电视上看到的那么温婉可人,贤惠端庄。
可是她又想到,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丈夫在外面生下一个比自己孩子还大的女儿,况且他猜沈傲梅对他以前的事绝对一无所知,他绝对是闭口不提,打算瞒着老婆一辈子的。通常高傲的女人是不会容忍背叛的,这不正给她机会了!
陌青宁昨天晚上将支票交到苏冉手里,待会儿他就去缴纳之前欠下的所有费用。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8迎接阮墨
宁垣东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稍稍停歇,一整个晚上,风雨扰得他不得安睡,瓢泼大雨混着大风,胡乱吹卷,将阳台那边的落地窗打得叽里呱啦。昏昏沉沉睡到酒劲一过,人又无比清醒,这个浅眠的毛病真是让他害了不少罪啊。
简单洗漱过后,宁垣东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因为昨晚喝牛奶差点吐了,今天的他没有准备再吃培根火腿三明治陪牛奶了,而是抓了一把米,给自己熬点清粥,正好给宿醉的自己醒醒酒。
他惯会照顾自个儿,一个人的独居,要是什么都不会,那不是受罪么。除了一周来两次的清洁阿姨,他这里很少有人出现,即便是江颜,也很少踏足这里,她是个千金小姐,不会做饭不会收拾东西,还不如在 ;外面吃饭逛街,也好过来这里俩个人四眼相对好吧。
忙乎完厨房的事,宁垣东就跟往常一样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这一看才知道,原来台风绕过台湾海峡往这边来了,昨晚在这里登陆的,怪不得这一整晚大雨倾盆的,还没完没了了。
吃过早饭,宁垣东就接到阮墨的电话。
“嘿,宁小二,来接我啊。”隔着电话,他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阮墨装模作样的表情。
“什么时候回来的?”宁垣东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说着,“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这刮着台风呢。”
“不是,你什么意思?”阮墨那张冰山脸一点点龟裂,嘴角一抽一抽的,这人到底是哥们还是仇敌啊,巴巴地盼着他死。
“没有。很好奇你的航班为什么没取消?”
“我昨晚七点多到回来的。那时台风还没有登陆,天气还算正常。b市飞a市的航班没有取消。”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叫我去接你?”
“你以为我在a市就你一个好相好啊,好歹我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好相好?嗯?”宁垣东好看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了,语气不善地散发着低气压,他可没有特殊癖好,性取向正常得很,“我跟你没关系。”说完就挂了电话。
“嘿,这小子敢挂我电话,见了面非好好教训他不可。”话是说着挺狠的,但是他还是不得不重新打他电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他现在怂包一个呢!
最后的结果,宁垣东还是认命地在这大台风天开着车去城东接他。
小区地下停车场。
宁垣东打开驾驶座车门打算坐进去的时候,忽然想到后面的位置应该需要清理一下,于是关了车门转身向后面走去。
其实还好,除了一层很明显脏水留下来的水渍之外,也没脏到那里去,宁垣东用落在那里的一条白毛巾仔细擦过车座的每个角落,打算等台风过后,就送去汽车厂检修和清洗一下。
眼尖的他意外地在角落里看到一个明显不属于他的东西卫生棉,粉红色的四方形的。他一时大囧,这一定是昨晚那个女生落在他车上的,昨晚看见她把包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这一定是当时光线昏暗,不小心落下的。
这叫什么事啊。宁垣东温和的五官突然很红,连耳根子也微微发烫。一个陌生的女生居然落下这么私密的东西在他车上。
他腆着脸扬一下手中白色的长毛巾,打算把它收起来,却又无意中从中掉落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一枚指环。其实这是一枚很普通的指环,简直就跟市面上五块钱一个的没什么差别,它已经被磨得没什么色彩了,估计戴的时间也不短了。
宁垣东细细端详那枚指环,看见里面刻着一个字:陌。
“陌?”他细细咀嚼这个字,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这个简单的字在口中吐出来的感觉了,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干净很纯粹。
宁垣东赶到城东的时候,阮墨正蹲在地上玩蚂蚁。
“祸害完人,又来祸害蚂蚁。”宁垣东凉凉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出来,“堂堂的阮大少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阮墨丢掉手里的木棒,冷冷地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用他那个微弱的身高优势和冰块脸,还有长时间在部队浸淫出来的霸气和威严,成功地将宁垣东嚣张的气焰打趴下,然后志得意满地坐上了驾驶座。
“今天我来开车。”一句话,霸气侧漏。
于是兄弟俩颠颠地就开车走了。
9回来追老婆
车一路在高速路上疾驰,雨还在淅沥地下着,公路两边的树木在眼前飞速划过,树的轮廓在湿漉漉的空气中慢慢被勾勒出来,在灰色天空下更显寂寥,这仿佛是一份出自名家之手的以暗沉为主调的油画。
“这是什么?”阮墨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指着那个粉色的四方形物体,很意外,这哥们对于江颜这个女朋友会不会太体贴了,还随时随地准备这个东西?!
“你想太多了。”宁垣东明明脸上带着尴尬和不好意思,却又为了面子不得不装出一副‘你知道什么’的样子。都怪他刚才顺手把它扔到驾驶座来。
“是么?”阮墨不信,这人脸上尴尬的笑容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他轻易捕捉到,笑话,他可是特种部队出身的,侦查这种事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何况是几个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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