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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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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斗颤着手,摸了摸药碗,手指伸进碗中,被烫了一下,他定下心来,知道自己瞎了。
  喝完药,阿斗问道:“师父呢?我看不到,伯约,师父去辽东了么?”
  赵云的声音略带点抖,却离得很近,道:“师父……在……”
  阿斗“嗯”了一声,道:“哑巴也别走……都别走,我……再睡一会,头痛得紧。”
  “这样挺好……大家都在。”阿斗喃喃道,又睡了。
  
  他的伤逐渐好转,双目却依旧失明,匕首刺入心脏下方,并未一击致命,沉戟与赵云用内家真气,令他体内毒性散入六腑,又转到肝部,暂时挽回了性命。
  至于失明一事,没有人提,阿斗也不问,他知道,以后自己就是瞎子了。
  否则若两眼能挽回,岂不有温言安慰几句来日方长的道理?
  
  再醒来时,听到关凤在一旁哭,便随手扔了个枕头,还奇迹般地砸中了。
  阿斗躺在床上,笑道:“哭啥哭,去做个蒙眼布给哥,做好看点儿。”
  关凤哽咽道:“哥。”
  阿斗想了想,又道:“哥开心得紧,傻丫头。”
  沉戟道:“要什么颜色的。”
  阿斗道:“黑色,酷,再绣点金龙啥的,赶紧去,别哭了啊。”
  关凤哭着走了,阿斗摸了摸沉戟的头,道:“师父呢?”
  沉戟道:“熬药。”
  “嗯”阿斗道:“挺好,他不走了罢,我都瞎了……”旋又安静睡下。
  “你也别走,哑巴。”阿斗补充了一句,道:“都别离开我……”
  
  不知睡了多久,阿斗面无血色,刀伤却已痊愈,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哑巴在么,师父呢?”
  沉戟答道:“在,赵子龙去攻建业,寻解毒药了。”
  阿斗点了点头,沉戟扶着他坐起,拿来一物,递在他手中。
  那是先前吩咐关凤做的蒙眼布,阿斗把它蒙在眼睛上,沉戟小心为他调了下位置,阿斗摸了摸布面,摸到以金线绣出的龙型,笑道:“镜子拿来,我看看。”
  旋意识到逻辑不通,讪讪道:“忘了,看不到。”
  他笑着问沉戟:“好看么?”
  沉戟答道:“很好看。”
  阿斗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先吃饭,吃完出去坐着,等师父回家。”
  
  是年秋,赵子龙率汉军倾巢而出,全力猛攻建业,堆尸如山,血海飘橹,以双方士卒尸体堆起了入城的道路。
  孙权仓皇派出武将迎敌,单挑战中,赵云连挑数十名东吴武将,滔天怒气之下,竟是将出城武将当场击毙,未留一人活命。
  赵云阵斩太史慈,丁奉,蒋钦,陆抗,藤循等四十二人,并将东吴太子孙登头颅悬挂旗上,予以搦战。
  孙亮城外劝降,数万份手书经弓箭手射入城内,当年孙策之死疑案真相大白。
  丞相顾雍出城议和,遭赵云一箭射死!
  赵云依诸葛亮之计只围建业西,北,南三面,留东城门不设围堵。数月前投奔孙权的司马懿,携曹丕之子曹睿从东门仓皇逃出,奔往吴郡。
  城内百官尽散,人心分崩离析,孙权于宫内自缢,享年五十七岁。
  是役,赵子龙血洗建业城,东吴凡有抵抗之将,一律斩首示众;投降百官,着部属押解回洛阳,由诸葛亮定夺。
  东吴兵士死伤不计其数,一律弃尸秦淮河,秦淮河血水数年不退,鱼虾争食人尸。
  
  建业破城当日,天降暴雨,阴风怒号,长江掀起滔天巨浪,赵云立于城头,巍然不动,许久后纵声悲啸,啸声破空而穿雷鸣阵阵,百里可闻。
  
  数日后,建业。
  阿斗笑吟吟地坐着车,进了城,满城鲜血都被汉军冲刷干净,亮堂堂的建业府,正是他数年前来过的地方。
  沉戟抱着他在孙权的龙椅上坐定,阿斗笑道:“坐,大家都坐。”
  他动了动鼻子,嗅到秋季院中桂花的香味,道:“师父呢?”
  赵云沉声道:“师父在。”
  阿斗笑道:“师父辛苦了,这地儿真漂亮,我还记得上回来挺热闹的,待会我们出去街上转转。”
  赵云霎时便红了眼眶,颤声道:“行……师父带你去就是。”
  阿斗摸了摸蒙眼巾,又笑道:“银屏那丫头给我绣的,好看不?”
  赵云答:“好看得很。”阿斗想起一事,忙问:“甘大哥没事儿罢,姨娘呢?”
  赵云声音抖得厉害,答道:“没杀,我去……带他来。”说完便匆匆出门。
  赵云一拳支额,在殿外驻足歇了片刻,并不抬头,双肩不停发抖,低声道:“伯约,传人提甘兴霸到殿上。”
  姜维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部下,赵云道:“我不在那数日,他说何事了?”
  姜维想了一会,问道:“师父,他一直念叨,想让你别走,他怎知你要回辽东去?”
  赵云断断续续,哽咽道:“那日……我,我祭倩儿……他就在我……身后听着。”
  说到此处,赵云再无法抑制,倒在殿外大哭起来。
  
  小瞎子脸色苍白,坐在龙椅上,拉着沉戟的手,听到甘宁到了,便道:“甘大哥。”
  甘宁满身鲜血,双手被紧紧捆在身后,推在殿上。
  阿斗道:“甘大哥?等等!哑巴!你别乱来!”
  他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双手乱扑,死死抱着沉戟的腰,沉戟正要上前拔剑砍了甘宁,奈何阿斗身上带伤,抱住便死不松手。
  “凌迟!”沉戟挣得一挣,便不敢再动,沉声道:“把他全家车裂!凌迟!”
  赵云忙匆匆奔上前去,拉起阿斗,把沉戟推开些许,道:“由主公定夺。”
  甘宁抬起头,仔细看着阿斗。
  阿斗一脸茫然,阳光透过殿上天窗投入,照在他绣了金龙的蒙眼布上。
  这么一个孱弱不堪的少年,坐于金椅之上,竟是有种病弱的威严感。虽是一个指头便能推倒的人,却令人决计无法兴起丝毫冒犯的念头。
  甘宁的声音干涩得可怕,他道:“杀了我罢。”
  阿斗忙起身道:“不不不……我不杀你,你被绑着么?松绑,给他松绑。”他起身时膝盖在金案上磕了一下,碰倒了笔架,登时竹笔落了下去,当啷声响了一片。沉戟忙又按着他坐好,道:“别乱动。”
  
  赵云上前去为甘宁松了绑,眼望坐着发呆的刘禅。
  阿斗又确认了一次,道:“松绑了么?”得到答案后,他朝空气招了招,道:“伯约呢,伯约过来。”
  姜维走到他身旁,阿斗伸手在姜维身上摸来摸去,在他怀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物事,翘起二郎腿,把那免死金牌在案上敲了敲,笑嘻嘻道:“这是先帝的免死金牌,甘大哥,伯约拿出来借你用一次,这样就成了。”
  “拿去给他。”
  这话一出,殿间众人啼笑皆非,只觉说不出的滑稽,然而看着这瞎子皇帝,心头又涌起难以遏制的一股心酸感。
  
  免死金牌在阿斗手里与甘宁手里打了个转,又回到阿斗面前,阿斗便摸索着把它塞进姜维怀里,顺手拍了拍道:“收好。”
  阿斗又朝甘宁道:“甘大哥,在城里继续开你的店,我不收你的税。”
  “谢甘大哥上回送我的海产,味道不错。”阿斗想了想,笑道:“你是个好人,我不怪你。”
  甘宁长叹一声,紧闭双眼,满脸是泪。
  阿斗低声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忽想到了什么,又问:“姨娘呢?姨娘还不来?”
  赵云道:“车已备好,师父带你去甘露寺,她正等着。”
  
  甘露寺。
  十里荷塘,三秋桂子,寺内阵阵荷叶清香散向坡下,消弭了先前汉军破城时的血腥气。
  赵云与沉戟一人拉着阿斗的一只手,引着他朝寺后走去。
  孙亮回头看了一眼,道:“二舅来了。”
  阿斗笑道:“子明也在这儿?姨娘在不!”
  不闻孙尚香的笑声回应,阿斗又朝空气道:“姨娘,阿斗来接你了。”
  赵云牵着阿斗,把他的手放在一块冰凉的石头上,继而抱着阿斗。
  阿斗愣住了,他挣开赵云,沿着墓碑朝下摸去,摸到孙尚香的名字,跪了下来。
  阿斗道:“你也是来看她的?子明。”
  孙亮答道:“我来祭娘,我亲娘也葬在此处。就在小姑隔壁。”
  阿斗点了点头,道:“你给我说说,这是哪儿。”
  孙亮道:“江东的女人……死了以后都葬在这儿,朝高处走,是吴国太的坟。旁边是大乔。我娘是妾,就埋在下头,与小姑一处。”
  阿斗“嗯”了一声,上前抱着石碑,把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过了一会,道:“她咋死的?”
  孙亮道:“她被大乔下了毒,大乔死了以后,她没解药,没过多久也死了,去年开春那会儿……小叔把这事儿瞒着,没人知道。”
  孙亮又道:“本来小姑在江东,也没几个人管。”
  阿斗点了点头,道:“我爹也是那会儿死的,还真凑巧。”
  
  阿斗静了一会,抱着孙尚香的墓碑,哇哇哭了起来,哭得肝肠寸断,想到孙尚香远嫁荆州,未有子息,平时待自己极好,又处处为他思量,只觉新恨旧悲都一齐涌上心头,跪在孙尚香墓前,放声大哭。
  




小舟从此逝·江海度余生

  
  司马懿逃往吴郡,再往东,便是茫茫大海,退无可退。
  汉军于建业再度整兵,姜维留守,赵云率一万弓兵,一万步兵沿长江出海口顺流而下,浩浩荡荡开向东吴残余政权的最后一道屏障。
  
  阿斗像是在恐惧什么,死活不愿意呆在建业等候,坚持要与赵云同去。
  孙尚香之事,赵云尚是破城时才得知,内心本就充满愧疚。这次强攻吴郡,旨在扫除司马懿余党,带上他同去,倒也无碍。
  然而司马懿负隅顽抗,知道背后再无退路,遂拼死一搏,几番劝降,俱是宁死不屈。茫茫东洋海上,又有卑弥呼率倭军来援的一线希望,司马懿遂咬牙死撑,能顶多久是多久。
  司马懿弃了吴郡码头,退守城内,建起掩体,赵云几番猛攻不下,只得回头观望。
  荆沉戟熟悉曹军作战方式,微一沉吟,便即加入战局,主帅船却在赵云令下,开到江心,唯恐船上督战的阿斗遭了暗算。
  周围又设下密密麻麻的小船岗哨,守护帅船。
  
  阿斗听捷报不住传来,司马懿已弃码头区死守内城,心下欣喜之余,又忐忑无比,只生怕赵云此战一胜,便又重提回辽东一事。
  思来想去,心内纠结,自己已成了瞎子,师父该不会抛弃他径自跑掉才对。
  然而以后的日子又该怎办?
  心情时喜时忧,阿斗坐在甲板上,把头倚于船舷,又想到从未见过吴郡是何等景色,这自己的天下,十中倒有八九从未亲眼见过,皇帝做到这份上,倒也是可惜之至。
  
  瞎子耳朵都特别灵敏,阿斗忽然发觉周围仿佛有点不一样了。
  静得可怕,江水竟是停了下来,滚滚波涛,在那一瞬间尽数静止,是怎么回事?
  阿斗抬头,正想起身时,一只手按于他的肩膀,让他坐回位上。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且悦耳,好奇问道:“这就是倾世元囊儿?”
  “嗯。”一男子沉厚之声答道。
  小女孩笑了起来,阿斗蹙眉道:“谁?”
  小女孩笑道:“徒孙儿,我是你祖师奶奶。渐离,你咋知道就是他?”前半句是对阿斗说的,后半句却似是对身旁带她的来的男子说的。
  被唤作“渐离”的男子笑答道:“喜媚祖奶奶,我认得他,他认不得我。”
  阿斗茫然道:“我从未听过你说话。”
  
  被唤作“喜媚”那小女孩笑声如银铃般好听,阿斗知道这二人若有心加害,呼救亦是无用,只得破罐子破摔道:“你俩要干嘛,别他妈尽欺负小爷一瞎子。”
  喜媚乐不可支,笑道:“哪敢欺负你呢,姐姐喊我下山,给你治病来着。”
  阿斗疑惑无比,又道:“姐姐?你到底是谁?你姐姐是谁?”
  喜媚笑嘻嘻道:“小黄鸡你认得么?你娘的师父。”
  阿斗心头一惊,道:“你是于吉的师父?”
  喜媚答道:“当然不是,小黄鸡跟我玩得好……”
  
  话未说完,喜媚止了话,只听“咻咻”二声,那名唤渐离的男子像是弹了两下手指。
  喜媚盈盈笑道:“金龙儿,银龙儿,都不是你对手呢。原是黑的龙儿要厉害着些。一张符,就给定着拉。”
  渐离答道:“关心情切,觑准时机罢了。”
  阿斗问道:“什么意思?”
  
  渐离道:“莫拖时间了,喜媚祖奶奶,办正事罢。”
  喜媚“嗯”了一声,小手摸了摸阿斗的脸,又去捏他鼻子,弄得阿斗浑身不自在,喜媚道:“这最后一颗,喂你吃了啊,免得姐姐再给我啰嗦个没完。”
  话未完,阿斗只觉芳香扑鼻,那气味他正是熟悉无比,一枚药丸被塞进了自己嘴中。
  “这是……混元长生丹?”阿斗颤声问道。
  喜媚小手离了阿斗的唇,不再作答。
  渐离道:“她走了。”
  阿斗茫然若失,答道:“哦。”
  
  过了一会,再无人说话,四周俱是静悄悄一片,阿斗转过身,手扶船舷,朝外一吐。
  “你要做什么!”未料渐离还未走,他抬手便给了阿斗一耳光,继而破空声响。
  那枚沾了口水的,湿漉漉的混元长生丹又被塞回阿斗嘴里。
  “你干嘛!”阿斗挣扎道:“我不吃这玩意儿!”
  渐离大手卡住阿斗脖子,阿斗猛地张嘴喘气,险些被呛着,继而那长生丹无法拒绝地被他吞进了腹中。
  “混蛋——!”阿斗绝望地对渐离拳打脚踢,渐离只是不作声,任凭他拳脚打在自己身上。
  好半晌后,渐离开口道:“为何不吃?”
  
  阿斗眼泪已浸得蒙眼布湿透,歇斯底里大骂道:“老子好不容易才瞎的,这下眼睛好了!师父又要走了!哑巴也要走了!老子又要孤零零一个人了!关你们屁事!一群多管闲事的混账!”
  他坐在椅上骂了半天,直骂得累了,才悲戚万分地解下蒙眼布,朝脚边狠狠一甩。
  渐离忙道:“你刚复明,此时不可睁眼,须得等药效过了,闭眼一天,方能睁开,否则双眼有若针刺,十分难受。”
  阿斗恨恨道:“你又不是瞎子,知道个屁,滚!”
  渐离莞尔道:“我从前也是个瞎子。”说毕拾来蒙眼布,又为阿斗系上,叹道:“还是这犟脾气。”
  阿斗憋闷了半天,忍不住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不走?”
  渐离笑道:“我叫高渐离。”
  阿斗点了点头,道:“高渐离,以前捧着个痰盂去砸秦始皇的那傻子,也叫高渐离。”
  渐离声音温暖,笑答道:“那叫‘筑’,你倒是记得。”
  
  阿斗烦闷无比,本打算日后得继续装瞎,又想到终有被识破的一天,到时万一被赵云发现,说不得又当自己骗他,少不了一顿骂,该走的还是得走。
  
  想了半天,他又哭了起来。
  “又做甚?”渐离道。
  阿斗边哭边斥道:“你怎还不走!”
  渐离笑道:“许久未见了,看看你。”
  
  阿斗长叹一声,道:“你帮我个忙……”
  渐离笑道:“成,只要不寻短见,做什么都成。”
  阿斗道:“去帮我找条空的小船。”
  渐离应了,阿斗抖抖索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起身乱走,脑袋撞在桅上,摔了个趔趄。
  “靠。”阿斗骂道,继而两手漫无目的地乱抓,终于抓到个士兵,遂伸手摇了摇。
  “喂。”
  阿斗念叨道:“你叫啥名?被渐离制住了?木头人?稻草人?”他不住摇晃那侍卫,听不到应答,心想八成又是什么仙家的法术,他把纸随手叠了叠,塞进那侍卫怀里,又道:
  “待会赵子龙和荆沉戟打完仗,攻破了吴郡,回船上来那时,你告儿他俩,大家该封啥官的,都写这纸上了。我走了,让诸葛丞相照顾着朝廷,等刘升星彩生了儿子……”
  
  渐离回了船上,笑得打跌道:“你抓着银龙做甚?要我把那定身符给解了不?”
  阿斗怒道:“别啰嗦,交代后事呢!别解,待会就跑不掉了。”
  
  旋又转身朝那木头人侍卫道:“你叫‘淫龙’,嗯,这名儿真难听。算了,淫龙,你仔细听着,等我哥刘升生了儿子,诸葛丞相能辅助就辅助,不能辅助,塞麻袋里,丢昆明池沉了,自个当皇帝就是。丞相要是死了,让伯约照看着点。”
  阿斗碎碎念个没完,渐离笑得肚疼。只听阿斗又道:“反正记得封哑巴个长安侯,师父当洛阳侯,我先走了,过几年,等事儿都定了,说不定轮着去找他俩玩。”
  阿斗最后道:“辽东冷,千万别让师父回去,我是他的命,他也是我的命,我要他过得好点儿……”
  他转身依靠模糊的方位,走向渐离,想了想,又转头补上一句:“哑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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