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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四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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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君身子僵直,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往岸上跑去,薄韶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回自己的面前,冷笑道:“冻了这么久,孩子怕是早死了,我不介意,你陪我继续赏雪赏夜。”
湖水漫过中君的腰肢,漫过薄韶嵘的大腿,湖面上冰层飘移,中君小脸白的骇人,薄韶嵘薄唇乌紫。
“韶嵘,对不起,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薄韶嵘突然低怒的打断她的话,捏起她的下颚猛的拉近,磨牙寒声道:“医生千叮嘱万嘱咐,胎气不稳,不能经凉,你却偏生进了这刺骨的冰水里,只为了一个玉扳指。”
中君颤抖着睫毛,看进他的眼睛里,他眼里受伤的痛楚,让中君生出深深的罪恶感来,愧疚的无以复加。
“韶嵘……”
薄韶嵘欺身上前,俊美的面容苍白如魑魅,薄唇紧抿,“告诉我,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中君看着他,沉默不语。
“说。”薄韶嵘捏紧她的下巴,怒声道。
中君疼的皱了皱眉,两人的身体几乎冻的失去了知觉,“你是我的丈夫。”
“那云天祈算什么?情人?还是前夫。”薄韶嵘冷笑,眉间覆盖着残忍的凉意,凤目冷冷的眯起,“你爱我吗?”
中君眉梢一扬,心里莫名的涌起巨大的怒意,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咬字道:“不爱。”
一字一顿,干净利落,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薄韶嵘修眉扬起,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
薄韶嵘下巴的优美线条骤然紧绷,眼底的痛楚被嘲弄覆盖,他冷笑:“云中君,你以为别人都是供你玩乐的道具,丢弃随你?”
中君冷冷看着他,“我从没有强求过,何来丢弃,你一厢情愿的付出,与我何干?不要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薄韶嵘微眯的凤目掠过一抹冷意,心冷如死,嘲讽的勾唇,气急反笑,“呵,云中君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中君冷笑,端睨着他,“这世上的狗还嫌少?咱们扯平了不是吗?”中君扳住他的手,扣住腕部穴道,从下颚上拿开,冷冷道:“这个孩子不应该存在。”
“你是故意的。”薄韶嵘桀骜的眉心覆盖着入骨的薄凉,眉头痛苦的皱起,“你是故意进入湖中抹杀这个孩子的。”
中君心口狠狠揪起,疼的窒息,唇角却以深深的弧度向上弯起,笑道:“是。”
“哈。”薄韶嵘扬唇轻笑,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脖颈,骤然用力,恨不能掐死这个狠毒的女人,凤目里蚀骨的痛楚遗憾而过,嘲讽的看着她的脸,邪魅的恨恨道:“好歹我也是你目前的寄主,这般收留你,你是不是该回报我点什么?”
“咳……你想要什么回报?”中君压抑的低咳,看着他冷极的面容。
薄韶嵘骄傲的自尊强烈受伤,他绷紧倨傲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浓密的睫毛下掠过惊心的刺痛,半晌,他低低笑出声,凤目里涌上悲哀的凉意,低笑道:“利用我,成全他,云中君,这就是你的回报。”
“我可以给你的,你已经拿去了,只剩下这条贱命,你想要,给你。”中君不在挣扎,任由他铁钳般有力的手越收越紧。
他眼里失望的冰冷凝结成深度寒冰,如一把利刃扎进她的心里,痛不欲生。
薄韶嵘猛的将她拉近,鼻息相闻的距离,耳鬓厮磨的咬牙寒声道:“你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的?可笑的是,我根本没有碰过你!”
上空闷雷乍响,将中君的天炸开了一个无法愈合的缺口,如一场海啸,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没有碰她……
她震惊的看这他的脸,薄韶嵘那晚也没有碰她,床上那些血迹是怎么回事?
心里咯噔一声,她怎么忘了,薄韶嵘那日手上有伤口,那血是他的……
薄韶嵘猛的松开她,眸里溢满失望,残忍的冷笑,“我本以为你会不一样,所以我可以花费三年的时间,或者更久,来呵护一颗我认为值得呵护的心,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高估了你,也高估了我自己,你也不过如此。”
但凡值得去爱的人,都有一颗懂的珍惜的心,尊重他人的感情。
中君狭长的眸子深深的眯成了月牙,微笑着听他把话说完,艰难的在水里迈开没有知觉的双腿,向岸上走去。
她抿着唇爬上湖岸,踉跄的站起,挺直背脊,回头看着薄韶嵘,扬唇一笑,“你说的都对。”
说罢扶着湖边的枯树,往别墅走去。
身后传来哗啦的水声,薄韶嵘应该也从湖里走到岸边,“云中君。”
中君身子微微一顿,站定,回头冷冷的看着他,等待他下面的话。
薄韶嵘邪邪的勾起唇角,用以维持仅剩的骄傲,眯起的凤目冰冷而又莫测的落在她的脸上,眉梢微扬,隔着纷飞的落雪,好似隔着遥远的未来。
“后会无期。”他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些许疲惫,没有怒意,却平静的让人心生错觉,好似是长久抓住了一个东西,纵然这个东西满身是刺,扎的他鲜血淋漓,坚持了那么多年,不愿放手,手被扎烂,心已麻木,突然间疲惫的再也抓不住了,那就放她走吧。
中君微抿着唇,沉默的看着他。
薄韶嵘走过她的身边,擦肩而过,好似是路人,只余下寒气骇人的体温。
对不起……
中君握了握拳,迈开步子像外走去,大街上空无一人,关门闭户,雪花铺天盖地,中君搓了搓手,疾步向着大路尽头走去。
大路尽头的三岔口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军车,中君开门而进,里面已经等候了三四个男人。
“蒋爷。”众人齐声道。
中君揉了揉冻的生疼的脸,点了点头,笑道:“走吧。”
汪锐将一件厚实的军衣披在她的身上,担忧道:“怎么浑身湿透了,跟他断绝关系了?”
中君失声笑出,“他都下逐客令了。”
不断个彻底,还能怎样,依韶嵘的性子,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死心,脱离他的监控,放她离开,在他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回到护军中展开行动。
“对了,陈强,你帮我看看我的身体有没有异样。”中君轻笑,说罢将胳膊伸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室上的陈强推了推眼镜,“上次帮你检查过,全身都是毛病,还把薄傲寒吓得不轻。”
陈强回头,八字胡抖了一下,正是那日诊所里说中君有心脏病的医生,张强从前排伸过手来,帮中君细细把了脉,“受了风寒,慢性肺炎,没有大的问题。”
“没有怀孕?”中君愕然道。
陈强冷冷白了她一眼,“爷,你长的不男不女,哪个男人肯要你,除了薄傲寒那个白痴。”
蒋爷是女儿身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在护军上层不胫而走,除了震惊,就是钦佩,每一个人不动声色的跟随着她,她不提,他们也不拆穿。
“爷,为什么突然围杀云天祈?”汪锐疑惑的问道,之前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突然发电报说今晚行动,会不会太匆忙了,云天祈手上还有重兵,骁勇善战,精于筹谋,这般贸然的去围杀,太冒险了。
“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去南原机场。”
“云天祈不是走的百阅机场吗?”江奎忍不住问道。
中君冷冷看了他一眼,眸底掠过一丝杀意,笑道:“你怎么知道他走的百阅机场?”
江奎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强自镇定道:“我派人去查过。”
“是吗?”中君脱下身上湿透了的棉袄,笑道:“我发给汪锐的私人电报里说的是南原,他真正走的,应该是安谷机场吧。”
中君眉梢一扬,话锋变冷,厉声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车内另外三人立刻将江奎擒拿,按在车窗玻璃上。
“蒋爷,蒋爷这是干什么?”江奎惊慌的问道。
“干什么?你私自截取我发的机密情报,勾结外敌,判离护军,你说我干什么?”中君冷笑,韩耽的死她一直耿耿于怀,韩耽爱憎分明,怎会招惹皇都的人,定是有人在后面怂恿,将事闹大,“我问你,是你盗取我的情报密码给韩耽发的电报,命她炸掉那趟火车的?”
江奎微微一怔,额角的冷汗蹭蹭的往下掉,阔脸一横,冷静道:“蒋爷,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很清楚,我视韩耽为亲妹子,怎么会害她。”
中君眉梢扬了扬,拔出汪锐腰间的枪,在手中旋转,一枪打在了江奎的大手上,笑道:“江奎,我们做兄弟这么多年,你几次救我于水火,我心怀感激,你为护军的付出,护军上下也会牢记在心,你煽动韩耽杀了皇都的人,导致韩耽被人报复而死,泄露军情,军法严明,我本应杀了你,安抚众心,念在兄弟情分上,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手下留情。”
话音落地,又是一枪打在江奎另一只手上,将两只手钉死在车厢上。
江奎撕心的痛吼过后,咬牙颤声道:“爷,我没有,真的没有。”
中君往后座上挪了挪,将枪交给汪锐,淡声道:“在场的兄弟们有谁的亲人在上次的暴乱中牺牲的,一人一枪,别打死,我还有话问他。”
汪锐冷着脸接过枪,江奎斜眼看过来,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他的头上,心头涌起一丝恐惧,舔了舔干裂的厚唇。
中君抱着胳膊冷冷看着他,笑道:“那个人给你怎样的荣华富贵,让你连兄弟们的死活都可以不顾,我们都是穷苦的百姓,荣华富贵谁都想要,想要,你就争取,用自己的实力为爱的人争取,而不是财迷心窍,发不义之才,我知道你家里上有八十岁母亲,下有五个孩子,生活所迫,我宁愿你没钱的时候来找我,而不是出卖信仰,当初在煤矿上,我们一起发誓要为了百姓,为了自己的权利奋斗终身,和恶势力斗争到底,才刚刚开始斗争,你就败给了金钱。”
汪锐红着眼,一想到韩耽被这个人害死,怒从心来,一枪打开江奎的肩胛骨上。
江奎闷哼一声,咬牙忍耐,虎目里生出些泪光,中君一番话深深的击中他心底日夜不安的良心,哽咽着喘出一口粗气。
“你是为了金钱,连命都不要了吗?我真为你的母亲,老婆孩子感到悲哀,你死了,她们的天就塌了。”中君眸光寒澈,加重语气,说罢接过汪锐手中的枪,从后背对准江奎的心脏。
江奎呜咽着颤抖的沉声道:“我说……蒋爷,我说。”
中君唇角不易察觉的轻扬,冷声道:“说。”
“是我干的,是我盗取你的情报密码给韩耽发的电报,也是我将机密情报泄露出去。”
“泄露给谁?”
“段枫。”
中君猛的一震,段枫?就是明日接手上海的新任长官?她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特殊地位的人存在,云天祈虽然交出兵权,但实权仍然在握,段枫上任后权力也会被架空,所有他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搅乱三权牵制的关系,借护军和袁军之手,杀掉云天祈,好一招借刀杀人。
这么说韩耽的死,南城的死,萧宁的死,阿泰的死都是他一手策划,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干的!
“我已经将今晚的情报发给了他,他一心想置云天祈死地,想看你们斗的三败俱伤,他已经在机场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你们。”江奎呜咽的急声道。
中君眉梢扬起,淡笑道:“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说罢枪柄狠狠撞在江奎的肩窝处,将他打晕过去。
不怕他布网,就怕他不撒网。
只要在韶嵘察觉之前,将段枫拿下,一切就会雨过天晴。
深夜的机场空旷而又深沉的寒冷,风如同吹过远野,带着轻声的呢喃,拂过人们的耳畔,天地空茫。
尚忠跟在云天祈身后,低声道:“本来可以起飞的,让你早些行动,你不听,雪下成器了,这样恶劣的天气飞机不能起飞,只能等到明早。”
众军将提着工具箱沉默的跟在身后,云天祈薄唇微微有些白,他的病情,他很清楚……
刚要踏上飞机的阶梯,两道火线突然从不同的方位激射而来,“站住。”
云天祈微微一怔,薄唇随即扬起诡异的弧度,身后传来齐刷刷的拔枪声。
“你走的了吗?”中君冷冽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云天祈眸底掠过异样的光亮,回身,唇角的弧度优美迷人,“君儿是来给大哥送行的?还是想跟大哥一起走。”
“要你的命。”中君手中的枪冷冷的指着他。
飞机场外围的北军突然踏步进来,整齐划一的端枪瞄准中君,清一色的军装,军帽,气势雄厚,放眼望去,横纵八队。
护兵列队在中君身后,端枪瞄准云天祈,神情严肃,蓄势待发。
雪落的急了些,几乎遮去了所有的视线,无风,雪声暗哑。
云天祈眉梢微微挑起,之前在花海的所有情绪此刻不见分毫,他缓步走进她,眸里掠过笃然的波光,握住她的枪口,牵起唇角,“君儿想杀了大哥?”
扑面而来的强势气息让人一瞬间窒息,中君眯了眯眸子,冷光暗闪,笑道“没错。”
云天祈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似乎都溢出了明朗的笑意,眉梢微动,“理由。”
中君微微恍然,云天祈在笑,愉悦的笑,他在开心什么?
中君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段枫,云中月,串通一气,为了吞并军权,设计护兵和袁军自相残杀,你将所有的罪责推脱,苦肉计引我前来。”
“你来了。”
“我来送你下地狱!”
云天祈突然反手握住她手中的枪,将她拉进怀里,遏制住她的身体,淡笑道:“大哥舍不得你。”
他的目光犀利的扫视过对面拉栓严谨的护军,左手的枪缓缓抵上了中君的太阳穴,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呵气如兰,“这是大哥第二次拿枪指着你,君儿。”
中君侧目,身体被他禁锢的丝毫动弹不得,眸底蕴着莫名的焦急,声音出奇的冷静,笑道:“云天祈,你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云天祈唇角的弧度渐深,深寒的目光落在汪锐凝重的脸上,“想救她吗?带着你的兵离开这里。”
汪锐微微一震,下意识端紧了手中的枪,从心里生出细密的恐惧,这个男人很可怕,明明在笑着,然而全身散发的血腥气和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嗯?”云天祈眉梢一挑,手中的扳机拨动的声响让一众护兵心头一凌,头脑嗡嗡作响。
有那么一刻,中君感觉他真的会杀她,那么森然冰冷的气息,好似经历过魔鬼式高强度训练的铁血军人,除了冰冷,就是窒息的死亡气息,这样的云天祈,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就算是三年前那一次战争,她感受到的只有他的愤怒,却没有这般强烈的暗黑压强。
中君看了眼汪锐,汪锐似乎读懂了什么,眸光动了动,沉声道:“撤离机场。”
占据大半个机场的护兵缓缓撤离,中君绷紧了身子,云天祈想干什么?
大雪落地,足有一尺厚,云天祈将中君拥进大衣里,两人同穿一件大衣,却禁锢着她的身子,控制住她的动作,亲昵的在她耳边低声道:“君儿,你好生糊涂。”
中君侧目看着他,寒声道:“说好了的,互相配合,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云天祈修眉微扬,唇角掠过戏谑的钩子,“大哥何时说过要配合你。”
中君心头一凌,好似一桶凉水灌顶浇来,寒声道:“你想干什么?”
“等人。”
“谁?”
“薄韶嵘。”
中君心里突然地动山摇,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薄韶嵘这个名字,只有她和萧宁知道,对外只用薄傲寒称呼,为何云天祈会知道。
似乎察觉到中君僵硬的身子,云天祈轻笑着裹紧大衣,为她挡去风寒,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知段枫是谁?”
中君抿唇不言。
“薄韶嵘可有兄弟?”
中君心里咯噔一声,韶嵘告诉过她,曾经有一个哥哥,不是死了吗?
“段枫是我的搭档,共事了十几年,是组织里王牌特务,顶尖杀手,曾经潜伏进数个国家获取情报,他有着一张和薄韶嵘神似的脸。”
中君顿时口干舌燥,难道韶嵘的哥哥没有死?云天祈应该一早就猜出了段枫和薄韶嵘之间的关系,心里微微有些发慌,“你们口中的组织到底是什么?”
“一个国家,即将诞生的共和国。”云天祈眸底掠过轻微的波动,细微的伤痕,耐心的轻声道。
中君一时听不明白,并没有深思这句话后面的意义,皱了皱眉,“你将萧宁的死讯放出去了?”
那日她将萧宁埋在花海深处,云天祈应该全看见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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