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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十日谈-一个上海知青在缅泰的奇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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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瓦迪!欢迎欢迎!天气不好,道路阻塞,诸位旅客,一路辛苦!快请进来,小店设备虽然不是一流的,招待可是顶呱呱的哟:热饭热菜,味道可口,招待小姐,服务周到,大小房间,随意选择,铺设整洁,卧具干净,光临住宿,包君满意!”
吴永刚想起多洛给他的那几封信,掏出来一看,其中果然有一封是写给“敖县车马旅店格勒老板”的,就执信在手,上前合十问讯:
“萨瓦迪,请问,您就是格勒老板吗?”
“萨瓦迪,不敢当!在下正是格勒。请问有何见教?”
“南邦多洛先生有信给您,请您多多照应。”
吴永刚把多洛的信递给格勒,他瞄了一眼,立刻就满脸含春地欢笑起来:
“啊呀,原来是上客光临,荣幸,荣幸,真是小店的荣幸!多洛先生嘱咐小店要伺候得周到些,那是当然!多洛先生就是不吩咐,小店也会以上宾之礼来接待贵客的。”说到这里,他回头向门内高声叫喊:“玛妮,贵客临门了,你还不出来接待呀!”
随着这一声叫喊,应声从大门里面走出一个身穿水绿络骚甲子①、抖动着胸前的一对丰乳、裸露着两个明显是擦了粉的雪白的肩头、下着紫红色长筒裙、齐额角插了一圈儿兰花的姑娘来。她的相貌、身材其实都不错,可是打扮得俗不可耐,而且偏要尖着嗓子用一种装出来的娇滴滴的嗓音答应:
① 络骚甲子──泰族青年女子穿的一种无肩头背心,是一个圆筒子,用两条同色小带挂在两肩,胸腋以上全部赤裸,本是家居便装。当地华侨、华裔称之为“吊肩衫”。
“来了,来了!这个鬼天气,又下起雨来了。我还以为今天不会有贵客了呢!”
格勒冲吴永刚一扬下巴:
“快把上客吴先生领到贵宾楼去休息,好好儿伺候着!”
玛妮又是一声娇滴滴的“是咧!”就过来帮吴永刚提起帆布包,说了声:“请跟我来。”就在前面引路。
吴永刚颇有些后悔不该这样早就把多洛的介绍信亮出来,以致在这一车旅客中,他的身份显得有些突出了。
进了大门,才看清里面是一个“口”字形的大院子。围着大院子,除了大门两边是平房之外,其余三面高低大小都是高脚楼。正对着大门,是一排朝南的木结构高脚楼,中间一座房子最高,像钟楼一般,四面脱空,看上去好像只有一间房间。大概这是一等客房了。这座楼房的两边,各有一排稍矮的高脚楼,也是木结构,每排大约有三四间房间。这大概是二等客房。院子的东西两面,各有一排低矮的竹楼,房间都很大,连在一起,样子像营房。这是三等的统铺,无所谓房间了。大门两旁朝北的平房,一面是马厩和草料房,一面是老板伙计的住房和烧菜做饭的厨房。“口”字形院子里,有两条十字交叉的碎石子甬道,把院子分割成“田”字形,从甬道可通三面高脚楼前各自的木扶梯,旅客可以从这里直接上下进出。此外,所有的房间前面都有相通相连的阳台。就是楼与楼之间,也有“天桥”连接。这样,即便在雨季,店家送水送饭,或旅客互相来往,都不必露天行走了。
玛妮把吴永刚引到正中间那座小楼前,沿着木扶梯上了楼,前面是一个阳台。门前放着一个棕垫,那是擦去脚上、鞋上的尘土用的。门旁边放着一个铜盆和一把大铜壶。这里没有自来水,一般的旅客,只能下河洗涤。旅店特地为一等客房准备一把贮水壶,以备高贵的旅客随时可以用壶里的水洗脸、洗手、洗脚。开门进房去一看,里面是内外两间,都是木地板,象征性地用半人高的篾笆隔开,四周却都是木板墙,窗户还是双层的,一层玻璃窗开着,一层纱窗关着。外间放有木制的桌椅,桌子上还有一台十分老式的留声机,这里就算是客厅吧。泰族人住竹楼,一般都不用床,而是在地上铺几张竹席,全家人都围挨着火塘睡在一起;这里的“贵宾楼”,因为有时候也要接待非泰族的外宾,所以半泰半洋,居然在里间设一张雕花的大木床,挂着淡绿色的蚊帐,作为高级卧室。
泰国的经济文化发展南北差异很大。随着旅游业的开发,沿海地区和湄南河两岸发展得相当快,人民生活已经逐渐接近西方,英美香港有什么,那里都有;甚至英美香港没有的东西,那里也有。但是东部高原和北部山区,却还相当落后。有的地方,比起现代化的曼谷来,几乎要落后两个世纪。南邦虽然也属于北部地区,但它处于北部地区的中心,又有火车过境,经济文化的发展尽管比不上南方,在北方就算是相当不错的了。至少有电灯自来水,街面上店铺林立,西式房子和高脚楼同时存在。说起来,敖县离南邦不过一百公里,但是经济文化,至少相差一个世纪。这里连电灯都还没有,遑论广播、电视了。
泰族人的村寨一定傍水而建。因为地处热带,气候炎热,最热的时候,摄氏40度是常事儿,中午阳光直射下,能把鸡蛋烤熟了。夜晚入睡之前,人人都要下河洗澡,连女子也习惯于入江河溪流裸浴。即便在凉季,他们白天大都不穿鞋,入睡之前,也需要下河洗脚,然后换上拖鞋。以前是木拖鞋,随着现代工业的发展,现在大都穿塑料拖鞋了。
玛妮把吴永刚安顿在最漂亮的客房里,回头又送来茶壶茶杯和洗脸、洗脚水。看来,这是对头等客房的特殊照顾。
吴永刚洗过了脸和脚,端一杯茶,站在窗前的阳台上远眺。尽管毛毛雨并没有停止,但是住在东西两面三等客房里的男女旅客们,却都提着拖鞋到大门外不远处的小溪边洗澡去了。
这时候扎嘎已经把马车踃(音shào 哨)进车库,牲口也拴上了槽头,喂上了草料。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马是不睡觉的,顶多不过站着闭一闭眼。但是夜里仍要不断地吃,不然,第二天就没有力气拉车了。赶车的人辛苦了一天,半夜里还要起来给马添一两次料。因此扎嘎就睡在车库里。
托钵僧呢,按规矩和尚四大皆空,吃八方饭,身上不带一文
钱,随遇而安,逢斋化斋,逢缘化缘。到了旅店,他没跟大家一
起进客房,而是随着扎嘎进了大车库。
扎嘎不愿意托钵僧也住在车库里,要他进客房去。托钵僧却
说:自己是不交店钱的旅客,还是不进客房的好。反正做和尚的
有舍身饲虎之心,无生老病死之虑,就地坐禅,随处可歇,不在
乎房内房外。只为外面下雨,才不得不在车库借宿一宵。两人为
此吵吵起来。扎嘎还在喋喋不休,老和尚却不想再与他理论,管
自盘腿打坐,不停地念佛。
泰国是个佛教国家,百分之九十的人信佛教,对和尚都特别
尊敬。还有百分之十的人或是伊斯兰教徒,或是基督教徒,他们
虽然不信佛教,但也不能打骂和尚。这就叫“不看僧面看佛面”。
扎嘎似乎不是佛教徒,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由他。
吴永刚正在眺望,玛妮送饭来了。一个托盘里面,米饭酒肉
都有,菜肴也还不错,当然辣的居多。当地人早先吃饭用手抓,
近代提倡卫生,吃饭改用勺,吃米粉才用筷子。格勒得知吴永刚
是中国人,为尊重中国人的习惯,特地吩咐放了双筷子。
天气潮湿,喝两口酒,吃点儿辣椒,对身体有好处。玛妮就
站在桌子旁边替吴永刚斟酒。她的那件“吊肩衫”,本来就短,露着半个乳房和一条深深的乳沟,斟酒的时候,故意面向吴永刚把腰弯得低低的,让一对丰乳就在客人面前几乎全裸地晃动。她一边伺候着,一边打开留声机,放了一段泰族音乐,并在乐曲的伴奏之下唱了一支歌,跳了一个舞。吴永刚听那唱片旧得兹啦兹啦的十分刺耳,所谓歌舞,不过是念经一般的哼哼和肆无忌惮的全
身扭动而已,并无出色之处,推说他吃饭的时候不习惯听音乐看
跳舞,她也就很知趣地停止了哼唱和扭跳,把留声机合上。她一
面继续斟酒,一面随口问一些有关中国的事情,又问来泰国几年
了,常住什么地方,在这样的雨季,跑到这泰北山区来做什么,
又讨好地问对她的服务满意不满意,还有什么要求,等等。
吴永刚闯荡江湖多年,根据玛妮的言语、神态和那双带钩儿
的眼睛,心里基本上已经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就一边吃饭,一
边随口答应着,并不怎么理睬她。
玛妮见吴永刚并不上钩,也无可奈何。泰国一年四季都有蚊
子,雨季更加猖狂。她见吴永刚喝过了酒,开始吃饭,就站在一
边替他扇扇子打蚊子。等他吃完了饭,把残汤剩水收拾了,端了
托盘自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吴永刚正要寻找蜡烛,
只见玛妮一手提一把白瓷茶壶,一手端一盏带玻璃罩的煤油灯,
推门进来了。
“吴先生,刚才我去洗了一个澡,灯送晚了,对不起。”
她把灯放在桌上,随手又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着,献到了吴
永刚面前。她头上的兰花已经全部卸去,上身的络骚甲子换成了
浅紫色的“泡丰”,也就是一条只有几寸宽三四尺长的绸带子,
象征性地围住了乳头,在背后打一个蝴蝶结,只要一拉结扣,上
身就赤裸了。下身围的是一块浅绿色的绸子,露着肚脐眼儿和纤
纤细腰,绸子的一端,只在腰间一掖,没有任何扣带之类,只要
随便一拉,下身也就赤裸了。
玛妮入夜之后如此打扮进入客人的房间,此来为何,聪明人
一看自然明白,是不用再问的。可是吴永刚这个聪明人偏偏要装
糊涂,故意问:
“你忙活了一整天,如今天黑了,你也该下班了吧?”
“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什么上班、下班哪!白班完了,接
着上夜班嘛!“玛妮故意用一种装出来的娇滴滴的嗓音说话。
“上夜班干什么呢?”
“伺候您哪!”随着这句话,一个迷人的媚眼飞了过来。
“你是老板雇来专门伺候这个房间的客人吗?”
“不是他雇我来的。是他答应让我到这里来专门伺候贵客。我到这里来已经三四年了,他只管我的吃和住,没有给过我一个铢,到了每月月底,我还要给他钱呢!他说客人给我的赏钱,比给他的房饭钱多。其实呢,这间客房不是天天有客人。没有上客的时候,这间客房就空着,我就只好伺候另几间客房里的客人。他们不能算是上客,给的赏钱就不太多。再说,客人给多少赏钱,全凭他们高兴,又没个标准,有时候有的客人给得多,有时候有的客人给得少。伺候人么,不比买卖交易,既不能给客人开发票,也不能让客人给我开收据。客人到底给我多少钱,只有我自己清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让老板多要了我不少钱走。”玛妮似乎有一肚子的牢骚。
“那你可以不在这里干嘛!”
“您没看出来么?在这个县城里,就数格勒大叔这家旅店算最大的啦!在街上,是还有两家小旅店,可那里没有这样干净舒服的单人上房,大都是‘进门倒’,也就是进了门只能躺下睡觉的意思。凡是到敖县来的上客,只要是过夜的,大都住格勒大叔的店。我要是离开这里,到别的店里去,就赚不到这样多的钱了。格勒大叔知道我舍不得离开他这里,所以存心敲我的竹杠。我也只好想开些。反正我是给客人提供服务的,是多是少,总是我收入,不用我支出。除非这一个月断档就没有一个上客。好在这样的事情,几年来还没有过。”
“你都给客人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呢?”吴永刚再一次明知故问。
“这就看客人的喜欢啦!一般的,不过唱歌、跳舞、侍寝这三样。最多再伺候他们烧几个烟泡,帮他们捶捶背、揉揉腿什么的。过路的大佬,无非花几个小钱找点儿乐子寻点儿刺激享受享受嘛!南方来的客人,说我们北方姑娘性子野,把这叫做‘打野味’呢!吴先生,你们中国人,喜欢怎么玩儿,您想要我提供什么服务呢?”
“你说一般的客人不过是要你唱歌、跳舞、侍寝这三样,那么,不是一般的客人呢,他们都要你干什么,遇上过什么特殊的要求么?”
话说到这个地步,玛妮满心以为交易已经谈妥,今天夜里,自己是出卖给这个中国客人了,所以大大方方地谈开了生意经,并不以为有什么难为情。不料吴永刚却不点节目,而是想看看玛妮都能提供什么节目。这倒使她为难了。说实在的,既然有心出卖自己了,怎样卖还不都是一样?可是有许多客人所要求的,尽管当时自己也都忍着迁就着让客人满意了,可是过后想想,却实在恶心。尽管她已经干上了这一行,有些事情当时也做了,可要她事后详细描述,她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她也和一般泰国人一样,恪守“房帷之事可行而不可言”的习惯。再说,今天来的这个中国客人,是不是也要自己重复那些“非一般”客人所要求的呢?这样一想,她倒又有些顾虑了。犹豫了好半天,最后只是笑了笑说: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人更不可思议的呢!这里开的是旅店,南来的,北往的,本国的,外国的,什么样的人都有。特别是那些从山下来的人,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事情没见过?他们总以为:他给钱了,我就等于卖给他了,就应该什么都听他的,他想怎么玩儿,就可以怎么玩儿,也不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我们山里人不像山下人那么开通,只知道睡觉就是睡觉,不懂得还有那么多花样。特别是前两年我的年纪还小,这些反常的事情,连听都没听说过,也实在难以接受。”
“那么说,你还是碰见过这种特殊的客人,也勉强接受过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啰?”
“怎么说呢?”玛妮迟疑了好久,终于赧然地开口了:“有一回,有个客人要我脱光了衣服,摆出各种姿势来让他前后左右转着看,一边看一边拍着手哈哈笑,可又不是要拍我的裸体照片;有的客人,对那个事情不感兴趣,却喜欢从头到脚摸,摸摸不过瘾,还用舌头从脸上一直舔到脚,舔得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他才满足了,呼呼地睡着了;……还有个客人,竟要我光着身子骑在他的脖子上,他呢,激动得很,像疯了似的,驮着我满房间里转圈子,几乎都把我转晕了;……有一回,有个客人一定要我用牙咬他的肩膀,说是咬得越疼越舒服,不把他咬疼了,他就到不了高潮;还有一回,有个客人倒过来要用牙咬我,我不肯,他就给钱,我只好忍着,他还不满足,一定要我大声喊叫,我不干,他又给钱,以后他每咬我一口,我就爹呀妈呀的狂叫,他这才满足了。……您说,这些人,是有神经病不是?”
“这些人,可以说是有神经病,因为他们的心理状态都不正常,正确地说,是性心理变态。前几种人是‘一事妄想狂’,只有他想望的、习惯的,才够刺激,此外,任何别的事物对他都没有吸引力;后两种人,一种是‘虐待狂’,一种是‘被虐待狂’。他们只有受到折磨或者折磨别人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幸亏你遇见的两个人只热衷于用牙咬,如果碰见一个要用烟头烫、用鞭子抽甚至要用刀子拉才满足的变态者,你可就苦啦!你说说,除了这几个之外,还遇见过什么特殊的客人?”
“没有了,就这几个,还不够特殊的呀?”
“你别害怕,我不是性心理变态者,凡是你碰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一样也不会要求或者强迫你去做的,还不行么?”
“唔……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这地方偏僻,又不是旅游区,过往的客人终究不是太多。再说,我出来的时间也不长,才三四年工夫,即便稀奇古怪的事情别处都有,可我的确没碰见那么多呀!”
“好吧,这个我也不勉强你。我只想打听一下,你的客人,一般的给你多少钱?特殊的给你多少钱?”
“这个……”她又犹豫了,不知道吴永刚问这个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大概是想按人家的价码照方抓药。于是她就往高里说:“我不是说过了么?什么东西都有价钱,独有这个女人伺候男人的事情,是没有一定价格的。这要看客人大方不大方。大方的,出手就给一千铢,不大方的,五百铢还有点儿舍不得,非得再三向他讨才拿出来。倒是您说的那些‘心理变态者’手松,只要他高兴起来,一千两千的根本不在乎,就是把他的口袋掏空了,也不要紧。难的是要他们高兴一下,可真不容易。”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她不肯说。
“这样行不行?咱们俩来一个君子协定:今天晚上,我碰也不碰你一下,只要你坐在这里跟我聊两个小时天,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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