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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画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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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看了柳子一眼,才接道:“可不是!那日我正在河边浣衣,遇见那无良天师。他、他他他……他觊觎我的美貌善良,就要把我强行掳去做妾。我宁死不屈,他一怒之下就把我关了进来。呜呜呜……他现在还是在打我主意,自然不舍得让我睡地上。”
  狄严怒发冲冠,一拳砸得地上凹下去一大块:“岂有此理!这小淫贼!等我出去后,看我不灭了他!”
  柳子则泪流满面,脸上五颜六色跟调色盘似的。他抓起我的手摸着,道:“可怜的姑娘呦!”
  狄严看柳子哭得厉害,便过来安慰他。
  我私以为,他那不是怜香惜玉,他肯定也是受不了柳子那张哭泣的脸。
  “妹子放心,今后我们仨相依为命,我们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他们如是说道,我很是感动。
  于是我掏出怀里紧存的两个硬邦邦的窝窝头给他们:“这是我的全部口粮了。”
  他们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以为他们是留给我吃。更是感动。
  然后柳子徒手抓住嗡嗡飞过的苍蝇,放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狄严从地上抓了只老鼠,一口下肚,打了个嗝道:
  “那种东西有个屁嚼头。”
  我默默啃窝窝头。
  忽然一股力量将我摄出外界。
  手里还拿着半个窝窝头,我兴奋得两眼发光:“月月!”
  空弦月脸黑了一半,挥了挥手里的九窍塔。
  我吞了吞口水道:“公子,奴家饿了……”
  “再自称奴家就把你关进塔里。”、“然后捏碎。”
  “俺饿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薄饼:“给。”
  我嫌弃地挥了挥手里的窝窝头,道:“这种咯牙玩意儿我也有!”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胸前看了一会儿,道:“怀里掏的?”
  我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他“嗯”了一声,道:“难怪。”
  我立马环胸:“我本来也是很大的!”
  他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又沉声道:“你扮成妖怪吓疯了人,很好玩?”
  我谦虚道:“一般般啦。”
  “为什么?”
  “我认错了人。”
  “认错人?”
  “对,我认错人。等我发现认错了人,我很失望,就顺便吓吓他。”我边说着,边偷眼瞄看他。
  很好,很有气势。
  “胡言乱语!”
  “公子我们去吃饭吧!”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他伸手将我提开,道:“好自为之。不要再跟着我。”
  我急忙道:“不行!你不让我跟着,我就去为祸人间!我心如蛇蝎,口蜜腹剑,无所不至!我最喜欢挖人心,烤人肠,破坏别人婚姻……”
  他置若罔闻,抬脚就走。
  我小跑着跟上:“我、我喜欢你!我要跟着你!”
  他忽然站定。
  我撞上他的背,痛呼一声。
  他转身看我:“你这姑娘,未免太轻浮。”
  我有些受伤:“反正俺喜欢你!”
  “为什么?”
  我的脑子里迅速转过许多画面:洗玉池初见、雨花台后的深吻、囚仙牢里替我挡劫、为人时的告白……我喜欢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喜欢他什么呢?
  脑子里还在急速运转,却脱口而出道:“因为你长得好看!”
  这就是上羲说的潜意识啊。
  空弦月仍是镇定自若的模样,耳根却红了。他背过身去,声音仍是不冷不热的调调:“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夏虫不可以语冰。”
  “所以?”我忍笑问道。
  “你需日行一善。”
  我欢天喜地的应了。
  走了一会,他又道:“我要离开傩水城了,你也要跟着?”
  “你就是要上天入地,我也跟着!”
  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你可不可以别再把我关在塔里啊?”我问道。
  “在塔里有什么不好,不会拖我后腿。”说毕,眼前一黑。
  我站在塔里,气的说不出话来。
  狄严和柳子凑了过来:“他对你做什么了?”
  一股浓浓的八卦味儿。
  我板了脸道:“他敢!”
  ……
  在塔里睡得没日没夜,醒来时我跑到窗前咆哮:“放我出去——” 
  再呆下去,我就要疯了。
  “你要是出来了,乱咬人怎么办?”外面是他含笑的慢条斯理的声音。
  我顿时蔫了:“你可以把我拴住。”
  背后的狄严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听到这话“哈哈”大笑,捏扁了手里的不明物体。
  “你不放我出去,我怎么日行一善啊?”
  他沉吟了会。 
  眼前一亮,我没怎么适应光线,扯来一旁的布料往眼上挡。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调节了一会,拿开遮眼布,往声源处抬头看去。
  呃,刚才扯的是他的衣摆。
  我羞涩起身,旁边路过一个老妇,一步三回头地拿眼瞄我们。
  所在地是一条青石路,左边是溪流,右边是农舍,人烟稀少,很是落魄。
  我怯怯地问道:“公子,这是何地?”
  他看了我一眼:“这是鬼村,常年闹鬼。”
  我“啊”地叫了声,抱着他的胳膊:“人家好怕怕~”
  他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你若是在塔里时也是这样的,我就没兴趣关你了。”
  我愣了下,没能理解他的话。
  他抬脚就走,道:“不是说要日行一善么?”
  我小跑着跟上去道:“你们做天师的,是不是每到一处闹鬼地方,就要烧着高香,拿着法器,翻着白眼嗡嗡嗡地念咒作法啊?”
  他鄙夷道:“那是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干的事。”
  我“哦”了声,又问:“那这村里是个什么情况啊?”
  他闻言停下脚步。
  我们正走到一个路口,四周阴风阵阵,鬼气森森,左右两边都是废置无人的农舍。
  只听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沙哑,很是好听:“这里三年前开始闹鬼,有钱的,青壮的都搬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妇女孩子。”
  “怎么个闹鬼法?”我问道。
  他摊手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得打听一下。”
  行至一家有人烟的人家面前,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突然“咿呀”一声开了条缝,缝里探出一张苍老的脸。脸上千沟万壑,双眼大得跟铜铃似的,占去脸上三分之一的面积,布满血丝。
  那脸狐疑地打量我们,我被她看得一身鸡皮疙瘩起。
  空弦月拱手,斯文有礼问道:“这位大娘,我们是外乡人,路过此地。听闻此地闹鬼,心生好奇,想借宿几日打听打听。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有几分狡黠,声音像木凳摩擦地板一样刺耳难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我正要告诉她我旁边这位是天师,空弦月却先一步开口:“我们是兄妹,此番是出来游山玩水的。”
  那人看了我们的衣着,笑了声,笑得我毛骨悚然。空弦月仍是一脸谦和,淡定得很。
  我很想跟他说咱们找别家吧,这老婆子有问题。
  “嘿嘿,我看你们是情哥哥情妹妹私奔来的吧!”那人笑得有点猥琐,终于把门完全打开来。
  老婆子拄着拐杖,一条腿膝盖之下已然不见。
  “进来吧。”老婆子说着,自己先转身进屋。
  空弦月道:“有劳了!”先我一步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边,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死气,穿堂风吹得我的衣袖猎猎作响。我不禁皱眉,走了进去。
  ……
  这是一间不小的院落,由正门进去,一条石板道铺去,尽头是客厅,道路两边杂草遍地,一片枯败。一棵茂盛的榕树于左,一棵枯死的桃树于右。
  老婆子径自走入内院,走得又快又急,一点也不像缺了一条腿的人。
  她将我们领进一间干净客房,道:“两位先休息,晚饭做好了叫你们。”
  说着,就走了。
  空弦月忽然从身后环住我,叫了声:“卿卿。”
  我怔了会,看向纱窗上映着的人影,往他怀里靠去,软软回道:“月郎。”
  那人影顿了会,消失了。
  空弦月猛地放开我,我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我深吸了口气,道:“那老婆子怪怪的。”
  空弦月径自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她身上没有妖气。”
  我看着他喝了茶水:“你也不怕有毒?”
  他盯着杯子,缓缓摇了摇:“除非她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才有时间事先下毒。但前提是,她的动机呢?不过,就算她下了毒,对我我也是无用的。”
  “你不怕毒?”
  他看了我一眼:“嗯,我的体质特殊,从小就百毒不侵。”
  也是,你是废神嘛。我嘀咕了句,又问道:“你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他怔了怔,眼里有抹悲伤神色,没有答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喝茶。
  我心满意足坐到软褥干净的床上,抱着枕头在床上舒服地蹭了一下。然后裹起毯子躺在床上滚来滚去。
  空弦月闻声,转身看我。
  我探出头来,笑得春光明媚:“你要不要来滚滚看,很舒服的!”
  他面无表情地应道:“不用,你慢滚。”
  ……
  傍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一向睡得浅,惊醒过来,看见空弦月正坐在桌前,正皱眉看着桌角。
  “老夫人请两位过去用膳。”丫鬟道。
  我随意瞥了那丫鬟一眼,猛地一个激灵——那丫鬟的脸,一半姣好如玉,一半却黑黄丑陋,像是被烧焦了。而她的左边袖子空荡荡的,俨然没了左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饭桌上气氛诡异得很。
  老夫人,也就是那个老太,面色复杂,灯泡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
  我沉默地扒饭。空弦月跟她客套了几句,也没了下文。
  用完饭,老夫人“请”我们回房休息。
  我还想出去走走看看,便道:“我们要……”
  “如此甚好,我们长途跋涉,正好累了。”空弦月打断了我的话。
  我心下了然,便也向她告辞。
  他斯文有礼地与老夫人说了几句,走过来拉了我的手就走。
  走了几步,老夫人突然在身后道:“你们……”
  空弦月转身问道:“老夫人还有何吩咐?”
  老夫人踌躇地看着我们,嘴唇动了动,又低下头,背过身道:“没什么事。”
  回到房里,空弦月站在床前,拿着绢布擦拭着剑身。莹莹剑光反射月华,照在他脸上,说不清是温柔还是冷漠。
  他知道我在看他,皱眉道:“你知道方才的饭菜有毒吗?”
  我知道他的意思,道:“无妨,我的血解百毒。”
  他毫无征兆地出剑,我反应过来时想要出手,却又收住,任他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剑那样重,坚硬冰冷,贴着皮肤,冷意直达心里。
  我的心上人,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想要杀了我。
  他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杀气凝聚:“你倒是有点能耐。”话锋一转:“凭你的修为,完全不用被我这样威胁。你我非亲非故,你却执意留在我身边,究竟有何图谋?”
  胸腔里涌起酸意,眼前一片迷蒙,我在心里暗骂自己窝囊。这几日来我装疯卖傻,只是为了陪在他身边。扶桑啊扶桑,那些年他在我身边,看着我为别的人朝思暮想,应是比我现在更难受吧。
  闭了闭眼,掩去情绪,我笑得明媚,把剑推开了一点:“我不是说了么,我喜欢你。”
  他眼里墨色翻涌。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至少我不会伤害你——不是么?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鬼村的事,还有老夫人奇怪的行径。” 
  他收了剑道:“嗯,她下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药。”
  我没料想到他话题转得如此快,很是讶异。
  他径自走到床前躺下。
  所以,他这是要装晕?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轻手轻脚走上前,趴在他身上做死鱼状。
  他猛地睁眼,露出鄙夷的神情。大约是在说:你真不要脸。
  我笑笑,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来不及了,有人要开门了,从了我吧。
  听到开门的声音,我闭了眼,抽出神识。
  进来的是一个坐在推椅上的陌生男人,双腿几乎安全失去,由白日里那个毁容的丫鬟用剩下的一只手推着。男子一张脸生得死气沉沉,周身怨气冲天,眉眼细长,鼻尖上有一颗痣。
  我很纳罕,这家人没一个健全的。难怪空弦月说,这村里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他来到床前,向那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会意,走上前把我的肉身翻了过来。
  我看到我的肉身右眼皮跳了跳,暗自摸了把冷汗。
  男子倾身靠近我,摸了摸我的脸,又在我的脖颈游移。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差点忍不住上前灭了这个挨千刀的。
  空弦月仍是面无表情地躺着,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比我的肉身还要“肉身”。我禁不住怀疑道,难道他也抽出了神识?
  “真是国色天香,我都忍不住动心了呢。”男子开口,声音冷嗖嗖阴森森慢吞吞的,哀怨万分,完全不像一个人的声音,“你知道吗,我最恨美人了!”。
  “您若是看上这丫头的容貌,不如让拿她的身子来用一阵子。”丫鬟讨好道。
  什……什么?我居然被一个凡人觊觎了?!
  男子笑了声,声音柔怨得不男不女,手指向下,就要摸我的胸。
  电光火石间,空弦月翻过我的肉身,起身,拔剑,抵在男子喉间。另一只手掐住那丫鬟的脖子,眼中杀气毕现。一系列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而男子的手仍还僵在半空。
  与此同时,我的肉身悲哀地掉下床,面朝黄土背朝天。
  我回到身体里,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然后愤怒地抓住那只手,“咔嚓”一声扭断他的食指。那声音连我听着都疼。
  出乎意料的是,那男的不但没有哇哇大叫,而且连一点正常人的反应都没有,仅是面无表情地低眸瞥了我一眼,眼神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公子恐怕误会了什么。”那男子声音恢复平常,抬眼看向空弦月道,似乎无视了抵在喉间的剑。
  “你是那老夫人的儿子,这家的老爷?”我问道。 
  那男子没有理我,倒是空弦月点了点头:“老夫人领我们进客房时,客房已是收拾妥帖,显然是早有准备。你们假装收留来客,然后下药把人迷晕。我看到桌子床板上有刀剑的痕迹,大约是遇到反抗的,手起刀落。你们所做目的何在?谋财害命?”
  “若是为了谋财害命,我们会下直接下万虫噬心散。”男子波澜不惊,仍是面瘫的模样:“你们若偏要如此误会我,我也无话可说。只能奉劝一句,望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空弦月松开了丫鬟,那丫鬟连忙跑到男子身后。
  “怎么,你是在说,你和老夫人不是一伙的?你刚才分明企图……我!”我站到空弦月身旁道,清楚地看见他的嘴角抽了抽。
  “在下沈流霜。”男子道。
  空弦月收剑,微微颔首:“空弦月。”
  那男子眼里有情绪一闪而过:“空弦氏族自古以来都是天师,千百年来备受百姓敬仰。当今国师姓空弦,名邕,敢问空弦邕是公子何人?”
  空弦月收剑,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家父。”
  我心里一惊,这事情我略有耳闻。只是空弦邕并非当今国师,而且前国师。听说空弦邕法术高超,竟超过许多下仙,本来快要进升飞仙了,奈何皇宫里出现了妖术极高的狸猫精。空弦邕降服不了,还送了性命。狸猫精以美貌惑主,帝王为美色所惑,只道空弦邕无中生有,犯了欺君之罪,死有应得,下令抄了空弦邕满门。这事发生在两年前,两年前,空弦月还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他是怎么幸存下来的?难怪现在的空弦月,年纪轻轻就如此沉稳,心思缜密。
  沈流霜处在鬼村,与外界几乎隔绝,似乎真的不知空弦家被满门抄斩的事,他抱拳道:“久仰。”
  空弦月没有回答。
  “两位还是早些离开吧。”沈流霜道。
  “多谢好意,但我既为天师,降妖除魔、为民除害是我的本分,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沈流霜面色转冷:“你们若要执迷不悟,死到临头时可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空弦月点头道:“不怪你。”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沈流霜握着推椅转身,对丫鬟道:“奂莲,我们走。”
  他背对着我们,抬起被我掐断食指的那只手。
  我听着他接骨的声音,看了空弦月一眼。
  沈流霜走远后,我开口道:“那老婆子要害我们,今晚应该会过来。”
  空弦月自顾自摇了摇头,过了会又道:“你说她为什么害我们?”
  我想了想,坦白道:“不知道。沈家鬼气森森,怨念很重,莫不是他们……不对,我看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那老夫人和沈流霜的关系也很奇怪,晚上用餐时既不见他们一起用,也不见那老婆子提起过她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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