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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画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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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出身形凌空走去,风吹动我的衣袂,如万千流云,广袖鼓起,盈满血的腥香。
  对面正要砍下敌人头颅的战士看我,有一瞬呆滞,长枪便刺穿他的咽喉。
  然后,然后我看见,三把长枪刺穿他的胸膛。那一刻他竟朝我的方向看来,青丝如云铺泻了夕阳,笑出嘴角的好看梨窝,嘴里喃喃:你来了。
  我来了——印墨。
  我的心上人,是我此生唯一所有。我等着他为我铺下十里红妆,鼓瑟吹笙,用大红花轿,高头大马迎我回家。我想与他共剪红烛,看大红凤烛彻夜燃尽。我想与他用紫竹做一个家,等着荼靡开至,青苔满墙。我想与他幽窗棋罢,轻嗅他为我摘下的一束蒹葭。我想与他共看春日灼灼桃花,隆冬红梅远香。我想与他共赏盛世烟火漫江花盏,携手走过十里长街,共乘百里画舫。我想与他弹剑听雨,共倚幽篁。我想与他仗剑天涯,西风驿路,系马白杨。我想与他两人一马,草原驰骋看绿草牛羊,看夜幕中仙河锦江万点星光。我想结束这样的遥遥无期两两相忘,我想与他共尝生老病死不羡鸳鸯。
  我的心上人,他就在我的面前。
  一瞬间收拢了残阳的斜影,一股戾气涌上,血色迷了眼。我瞳孔紧缩,把白练甩出,微微使力,掏出持枪人的心脏。
  伤害他的人,都该死。
  阻止我们的人,都该死。
  “小狐狸……你这么狰狞的样子,好难看。”
  第五印墨声音沙哑,唤回了我的理智。
  我转身,看见他半靠在死去的马肚上,眼里布满血丝,却是从未这么温柔过。他一手折断三把长枪,我踉跄走去,跪在他身旁,任他伸手拥我入怀。
  “安能与君绝……”他在耳边喃喃,声音有说不尽的疲惫。
  我紧紧抱住他:“永不能与君绝。”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我怎么舍得不见你。”
  “若有来世,去找我可好?”他的声音缥缈起来,一如初逢的太虚河上的淼淼水雾。
  “好。”我喃喃道,可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我吻了吻他的眼睛,看见他熟睡般的容颜。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这一日,我杀了上百个印墨的敌军,一个一个挖出他们的心。
  苍天负我,我宁成魔。
  可终是,月上梧桐时,我又耗尽仙力,用回天术救回我所杀之人。
  除了那三个把长枪刺去印墨胸膛的人。除了,印墨。
  我有能力救回与我毫不相干的世人,却没有能力救回我的心上人,因为,他是一个上古树神。
  犹记那日洗玉池边,转身时万物静谧,流云凝止。他一头微微泛青的黑发盛着月华,瀑布般铺至腰际。他垂眼看我时,眼里盛着笑意,浓黑的睫毛在灯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犹如蝴蝶欲展翅。他的背后是万点繁星,夜幕苍凉。他开口道:“怎么,忘了我了?”
  如何能忘?
  【第一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第二卷】
  《浮生画狐》——【第二卷】
  是上元佳节。
  明月朗照,浮云缈缈。傩水城中灯火通明,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悬梁刺股做梦都想着考取功名的穷酸书生,三姑六婆商贾官员们全都出了家门。山棚堆积如山,画着各种神仙故事;卖艺的表演着猴呈百戏、追呼蝼蚁;满街都是莲花鸭签、召白藕、粉羹等各式饮食果子的香味;街角柳树下偶有男女卿卿我我……热闹得紧。
  长长的永安桥弯弯地横跨永安河,桥上尽是摊位,点满一串串彩灯,车水马龙。桥下有人放花灯,江水幽幽盈盈,映着盛世繁华。
  江心有一画舫,以金为瓦,以玉为墙,金碧辉煌。船里传来觥筹交错声,戏子伊伊呀呀的歌声,唱的是叫《状元媒》的戏:
  “?那?与六郎因缘相见,?不安坐不宁情态缠绵。
  在潼台被贼擒性命好险,乱军中多亏他救我回还。
  这桩事闷得我柔肠百转,不知道他与我是否?般?
  百姓们闺房乐如花美绢,帝王家深宫怨似?流年…………愿天下有情?都成姻眷,愿邦家从此后国泰民安。”
  红莲开得热闹,连风里都夹杂着菡萏香气。江上有淡淡水雾弥漫。
  画舫里一干人等喝乏了久,皆扶持着出了船舱。
  忽而,远方水天相接处腾起白雾,雾里传来女子微沉的吟唱之声,哀婉悠扬,恍若天籁: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诀绝……”
  众人皆停了动作,寻声望去。
  只见氤氲水波之上,皎月溶溶,香烟袅袅,满池红莲盛放如火。江心一朵两掌大的红莲之上,立着一双玉足,小巧莹润,皓白胜雪,艳比红莲。
  “妙哉,妙哉!”船上众人,无不目瞪口呆。几个好色的一点,早已垂涎三尺。
  云里雾里,红莲上的女子一身白衣轻柔如烟,晃若九天谪仙。眉若远山,眼角微微挑起,似要开出盛世桃花。薄纱遮去半边脸,更衬得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
  流风回雪间,莲上女子将白练长甩,甩出数米之外,袖尾拂过船上一青衫公子的面庞,带起一阵香风。
  那公子痴痴伸手,要去抓那白练,扑了个空。
  有人终于惊醒,喊道:“快把船划到那边去,别叫那位姑娘落水了!”船夫这才梦中初醒,摇桨而去。
  待船至半途,歌声却止,江风吹散了水雾,莲上女子却不见了踪影。
  有人揉着眼道:“莫不是遇上了仙子,还是我在做梦?!”
  忽闻“扑通”一声落水声,却是方才那位青衣男子,跳了水游往对岸。
  …………
  城西有废置了的前朝居民区,寒风瑟瑟,荒无人烟。
  青衣男子穿街过巷,迷失在街角。忽见一抹白影如鬼魅般过,白纱衣角逶迤,拂过青墙,空气中犹有菡萏余香。
  男子急忙跟去,嘴里喊道:“姑娘且慢!”
  面前的白影果然停住,白玉般的细足踩在灰黑的地板上。女子回头,眼里柔情潋滟。
  男子看得痴了,喃喃道:“姑娘好生美艳……”
  那女子的神情却蓦然幽冷起来,眸色转蓝:“你不是他!”
  那男子早已湿了裤子,仍笑嘻嘻道:“蓝眼睛的番人,我喜欢!”
  女子森冷笑起,一眨眼便飘至男子身前,眼角上挑,抬手揭开面纱……
  ……
  ……
  傩水城中,上元节后,有一青衫男子终日在大街上疯疯癫癫的奔走疾呼:“傩水有妖,傩水有妖啊——”
  百姓见他蓬头垢面,神志不清的模样,大多不作理会。有信的人请来了道士,以降妖除魔,却被告知“城内瑞气腾腾的好得很”,便也再无人理睬那男子了。
  这日,一外地男子进城。
  水墨长衫,泛青黑发束起,修眉俊目的,却自称是一天师。
  年轻貌美的天师听了那疯癫男子的话,皱眉不语。
  ……
  是夜,傩水城繁华如旧。
  空弦月自今日清晨来到此地,已被三个年轻姑娘撞到;两个大妈向他扔发簪;青楼前边站着一排环肥燕瘦,见了他便一窝蜂的涌上来,差点没直接一条绳子捆了扔床上;甚至有个垂笤小儿抱着一笼包子向他表白。
  不得已,空弦月向众人声明:吾乃天师。
  于是乎,请他去作法的百姓成群结队涌到客栈前,排成长龙。
  他只有把自己从头到尾裹个严实,戴了斗笠从客栈后门出来,才幸免于难。
  他舒了口气,掏出一张符纸于十字路口处念咒。
  咒已念完,符纸却毫无反应。
  他长眉微敛,闭目又念了一遍——仍是如此。
  没有妖气,符纸也没有反应,难道真的无妖?可那男子的模样,分明是被妖魔摄住的……
  清风侧,风里带来菡萏香气。
  有女子清沉的歌声响起,由远及近,幽幽缈缈: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他怔了怔,复又定住心神,迅疾转身,嘴里念咒,长剑刺破符纸朝身后人刺去。
  映着月光,剑的光华如水流淌,剑身上有青黑色的驱邪咒文蜿蜒环绕。
  然而剑却在离那人的咽喉只有一寸的地方止住。
  面前的女子一袭白衣曳地,黑发逶迤至衣角,似仙似鬼。眉若远山,眉间千万种风情,蓝眸如一池秋水,水面微澜。这样的情形,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片段重叠。
  她静静站着,嘴角含笑,似是悲伤,又似欢喜。她的眼看着他,抑或是透过他,看着某个身影。
  时间是不是静止了?
  她用两指推开他的剑,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来,是一个红底荷包,绣着桃花,质地上乘,做工却实在是不行,有缝补的痕迹。他怔了怔。
  “天师,您的东西掉了。”声音软软幽幽。
  他收了剑,并不接:“多谢姑娘好意,但这荷包不是我的。”
  她露出一抹受伤的神色,眼里泛着水光,收回了手。
  “它是你的。”女子露出一丝笑,喃喃道。
  空弦月不语。
  她终于转身走了,背影像一抹轻烟,是极写意的景,转瞬即逝。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忽又停下,回头对他嫣然一笑,万花失色。她启唇,低声道:“我找到你了。”
  我找到你了,
  桑桑。
  '第二卷第一章'
  唐家的小公子唐顺顺,是出了名的色胚子恶霸,终日吃喝嫖赌。生得自然是骠肥体壮,肚皮上一层一层都是肥肉,肥肉缝里热出了痱子。横着走路,鼻孔里看人。
  这日,唐顺顺领着两个小跟班,其中一个扛着麻袋,麻袋里装了个卖豆腐的小美人,就要回府。
  忽见白水河中有一条小船,船里坐了个白衣少女。那少女长发及腰,正将细白手臂伸进莲叶中,似在采莲。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红莲灼灼,碧波荡漾,人比花娇,在水一方。
  唐顺顺的心也狠狠荡漾起来。
  那少女采了会儿莲花,又摇桨靠岸。上了岸,坐在岸边石头上休息。
  事不宜迟,唐顺顺决定亲自出马。捋了袖子,他大步冲过去,一把扛起那个少女,掉头狂奔。
  少女吓得惊叫起来,粉拳砸在他背上,挠痒痒似的。
  砸了一会儿砸累了,少女也就停了手,只是嘴里仍嚷嚷着:
  “贼人快放开我!救命啊!强抢民女啊!”
  唐顺顺在城里这么牛逼哄哄地,谁敢惹他?
  除非……
  空弦月伸手揪住狂奔而过的唐顺顺的辫子,唐顺顺“哎呦”一声护头,少女自然也从他肩上掉下来。
  空弦月接住少女,还未发话,那少女就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八爪鱼般缠住他哭喊着:“公子救我!”
  唐顺顺破口大骂:“哪来的狗崽子,竟然敢跟我唐大爷作对!”
  那个没抗麻袋的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跟班追了上来,附和道:“你不要命了!”
  空弦月谦和地笑了笑:“我的命,自然是要的。只是你们的命……就岌岌可危了。”
  “放屁!你|他|妈的鸡|鸡才可危呢!”唐顺顺说着,就要上前夺过少女。
  空弦月侧身避过,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名天师。方才见公子竟扛着千年狐妖,故上前阻拦。”
  我把哭声音量调低听着,听到这话时,不由得暂停了——他怎么知道我是狐,不过我现在非仙亦非妖。
  哦,对了,那个少女,正是不才在下我。
  唐顺顺明显犹豫了,这时,扛着麻袋的跟班也追上来,在他耳边道:“听说最近有人被妖怪吓疯了……”
  唐顺顺倒退一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空弦月把我往前送了送:“公子若不信,执意以身试险,在下也没有办法,怕只怕这傩水城,又要多出一个疯子了。”
  唐顺顺又退了几步,眼角恋恋不舍地看我:“这不挺乖巧好看的嘛……”
  我继续抽抽嗒嗒地往空弦月脖子上蹭。
  空弦月从腰里掏出一张歪歪扭扭的符纸,往我额上一贴——
  我立刻翻白眼吐舌头弓起身子一动不动。
  唐顺顺和小跟班一溜烟没影儿了。
  空弦月放下我,我扯了符纸站好,娇滴滴地欠身:“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空弦月抚了抚衣服,嘴角含笑道:“还装?”
  我抬头看他,他背着日光,俊朗的模样与为仙的时候毫无二致。
  “啊?”
  “真正被‘强抢’的女子,一般不会叫得这么欢乐的。”
  我眨眨眼挤出几滴眼泪:“公子莫要说笑了!奴家是外地人氏,初来此地无亲无故,身无分文,连落脚之地都没有。现下公子救了我,奴家愿意跟着公子,尽心服侍公子。”
  空弦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那天夜里我们是见过的。你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缠着我?”
  我继续装疯卖傻:“我是你的小侍女啊公子!”
  “你身上没有妖气,仙气淡薄亦非仙。难不成,是精灵族的?”
  “呃?”我讶异于年轻天师丰富的想象力。
  “那就是了。”他自顾自说着,掏出腰间的九窍塔。
  我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就被他收了进去。
  “喂!公子!放奴家出去啊!”
  “不要啊公子——”
  “再叫,我一把捏死你。”他的声音不冷不热。
  我“哦”了一声,一屁股坐下。
  无论如何,我真的很欢喜。桑桑,二十一年,我终于找到你了。
  ……
  九窍塔乃紫檀木制成,有九层,每层有九个窗口,故名九窍塔。
  塔里环境有点小小的寒酸。
  我捏起地上爬的老鼠,从窗口扔了出去。
  想象一下,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风度翩翩地走在街上,腰间掉出一只又一只的老鼠……
  “啊——”有妇人小孩尖叫声。
  我嘿嘿地笑了,拾掇拾掇木床上单薄的被褥。其实这一世的扶桑还是很好相处的,起码没有让我睡稻草。
  我刚躺上床试试感觉,突然有一只老鼠从窗口“飞”了进来。
  “你要是再敢扔老鼠出来,我定加倍奉还。”空弦月淡淡说道。
  我愤怒地捏起一只小强,扔了出去。
  一角黄纸塞住了我的小窗。
  ……这孩子,太不可爱了。
  ……
  我从塔里出来,衣袂轻舒,伸了个懒腰。
  小屁孩,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我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密密的长睫舒展,嘴角似扬非扬,青丝在枕上铺泄,月光流转。
  与为仙时一模一样的容颜……桑桑,你是怕你长成别的模样,我会认不出你,找不到你吗?
  我愿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
  他忽而睁开眼,定定看着我。
  这样的良辰美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最容易欲火焚身——我必须采取行动!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曾为沉渊修了媚惑之术,未遂。如今再试试,不知管不管用。
  我刚挑起眼角,天师道:“你压到我的胳膊了,好痛。”
  我“哦”了一声,站起身。
  ——第二次作案,未遂。
  “你看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空弦月很随意地拿起九窍塔,把我收了进去。
  ……
  一觉醒来,面前搁了一张凶狠的脸。 
  那是有多凶狠呢?基本上,小孩子和弱女子看了都会吓哭。
  而我自然不会吓哭,但是小心肝还是扑通扑通跳。
  那凶狠的壮汉声如洪钟:“凭什么你睡木床,我们却睡地板?!” 
  我“啊?”了一声。
  壮汉后面有娇柔声音响起:“哎呦!狄严你别那么大声,吓到人家了啦~” 
  狄严壮汉眼里泛起一抹温柔,回头对声源处道:“是我不好,柳子乖乖。”
  复又回头对我吼道:“凭什么?!”
  我探头看了看那个叫做柳子的,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
  柳子是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穿着花衣裳,浓妆艳抹得像个老鸨。
  空弦月这家伙,尽关了些奇葩进来……除了我。
  我想了想,忽而嚎啕大哭:“大哥啊。其实我、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呐!”
  那壮汉见状,没有再吼我:“怎么?”
  柳子也走上前来说话,水粉扑簌扑簌地掉:“妹子有什么苦楚就说出来吧,我们俩口子替你撑腰!是不是那臭天屎欺负你了?!”
  我吸进水粉,打了个喷嚏,复又抹了把心酸泪:“那天师实际上,是个淫贼!”
  狄严目露凶光:“我就说嘛!他一个大男人,长成那副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忍不住看了柳子一眼,才接道:“可不是!那日我正在河边浣衣,遇见那无良天师。他、他他他……他觊觎我的美貌善良,就要把我强行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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