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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Queen-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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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要这么多,塔莎阁下。”莲夫人侧过头去,将炮口对准了塔莎。“您的责任不是在外面守着陛下吗?这里交给我,您可以出去了。”
塔莎慌张的赶忙点头。“好的。”
她边关上门,边用口型对我说‘保重’。然后咔嗒一声,将门锁死了。
——似乎被背叛了。
“陛下。您熬夜之后气色变得很差,我们先来化妆吧。然后是衣服……排练……”
莲夫人训练有素的将一套套服装铺展开来。
我看着这无法抵挡的阵仗,只觉得肋骨间一阵阵酸疼。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预备……
☆、为了未来①
在黎明时刻,卡佳来到了宫殿内。
他住的地方与此处几乎是两个极端。他觉得这样很好,每一次来探查小鬼的时候,都会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不会被气的喉咙冒烟。
站在门口眼圈发黑的塔莎见到他,立刻立正站好。
“小鬼怎么样?”
她回答:“折腾了一晚上了。现在莲夫人在里面,您最好跟我一块儿在外面等会儿。否则要挨骂的。”
——挨骂?
他想起了被自己点名为宫廷总管的女人的脸。忽然产生了一种与其说看到管家,不如说看到教官的怪异直觉。
他当然不在乎什么‘挨骂’,但肢体动作还是很自然的靠到了一边,觉得稍等一会儿也不会少一块肉。
——绝对不是心有忌惮。
靠在墙边的塔莎突然开口。
“阁下。”她侧过头,直直的盯着他。“您是个能让人信赖的人。”
卡佳皱起眉头。感到发自内心的不耐烦。
“忽然说这干嘛?想涨工资?”
“没被裁员就很开心了。”塔莎垂下头来,摇了摇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两个人——陛下和申图都选择了信任您。”她又抬起头来继续盯着卡佳。“那我也当然会做出相应的选择。但是如果您利用这点,对他们做出任何不利的行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对您出手。我没什么好怕的。”
她一只手放在了剑柄上。卡佳少见的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杀气。
最后一次感受到这种杀气是在什么时候?已经很少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这么做了。
他已经被时光卷走了最后一丝血气,所以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有点欣慰。
“是吗?”
——那小鬼身边还真是有不少对她忠心耿耿的傻子。
塔莎朝四周环视了一眼,将手从剑柄上挪开。她小声说:“您会对陛下作出解释吧?关于这一切……即使想要骗她也是没可能了。她不是那种被人蒙蔽着,还能傻乎乎、快快乐乐的生活的类型。”
——这一点他已经知道了。
“现在看来似乎如此。”但他还不想认输。
塔莎皱起眉头,问道:“我一直很奇怪,您到底……”
嘎吱。嘎吱。
他们面前的门被推开了。
卡佳和塔莎都转过头,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在看清的一瞬间,卡佳的眼睛瞪得差点掉出来。
——开玩笑吧?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
西里法在凌晨的时候出门了,没有说一句废话,只是说要去看看事情进行的如何。
伊难卢卡很清楚她的去向,然而此刻的他,却活动不得。
不是因为手脚瘫痪,而是因为思维只徘徊在一点上,让他这样直性子的人爬不起来。于是他就默默地坐在庭院里,盯着荒草和草药发呆。
这样混乱的场景似乎格外的适合他,反而能让他平静下来。
“伊难卢卡阁下。”
有人在呼唤他,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微微转过头来。
他的战斗本能并没有消失,但他直觉这个人没有敌意和杀意,所以反而越加的不想理会。
但是这个人——
“你是……”他觉得她有些眼熟。
塞蒂丝安抱着一只半个胳膊长的木匣,安静的立在一旁等他回应。
或许是情绪平稳的缘故,她头上的蛇群安然的匍匐在她肩头。她披着一身旅途用的斗篷,显然刚刚到达不久。
“您还记得我吧?那时多亏了您,我才没走上歧路。”塞蒂丝安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她缓缓走到伊难卢卡身边。“我也得对陛下道声感谢,但现在却不是时候。”
他想起了塞蒂丝安是谁。与此同时又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木匣。
“这是……”
“这件东西吗?”塞蒂丝安敲了敲木匣的盖子。“这是夫人托我带来的,为了恭贺陛下的加冕……只可惜来得晚了些。”
她自然的将盒盖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株形状奇怪的花朵。
花朵呈艳红色,花蕊是淡淡的浅黄。说它奇怪,是因为花瓣比起绿叶来讲似乎过于多了,且重重叠叠。像是在保护花蕊一般。
伊难卢卡从未看到过这样奇怪形状的花。虽说他也没有细心欣赏过某种植物。
“其实这东西您熟悉得很。”塞蒂丝安的手轻轻抚摸花瓣,“这叫香芥,是莫合特的花。”
“香芥?”
塞蒂丝安轻轻点头。“我在莫合特的北部出生,那里土地不怎么肥沃,长不出漂亮的花朵。后来去了南方一趟,发现这种在我家乡生长的不怎么样的花,在南部却还算艳丽。我当时就感慨,莫合特的国土那么大,明明是同一种花,却差点看不出模样。”
她的视线投向远方,像是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但这东西强韧的要命。缩在花盆里几天几夜,等终于爬上了黎巴亚罕的土壤,忽然就繁荣起来。花朵变得又大,色彩又艳丽。和我记忆里的香芥完全不一样了。但说到底,它们还是同一种东西。”
伊难卢卡似乎就要从她的话里抓住某个重点了,但他混乱的思维还是搅乱了他。
“您的手怎么样了?”塞蒂丝安忽然问。
伊难卢卡一怔,垂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臂,那里空空如也。
“我们还真是相似。”塞蒂丝安苦笑着说。
她将花盆和匣子放下。坐在伊难卢卡身畔,脱下了一只靴子。里面是一只黝黑的小腿和脚掌。
伊难卢卡仔细观察,发现那只腿上所有的骨关节与构件部分都很完整、精致。
“我已经习惯了。”她说。“夫人请斯托德塔利的研究小组给我制作的义肢。说不上特别好用,没灵活到飞檐走壁的程度。但是跟在夫人身后,为她处理些日常琐事也足够了。”
伊难卢卡看着她的脚没有说话。
塞蒂丝安观察了他一会儿,从鼻子里笑了一声。
“看您的表情,似乎又跨过了一道难关呢。”她套上了靴子。
伊难卢卡抬起头,将视线放在了那盆奇形怪状的香芥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色如何,大概是没有变化吧。虽然内心却半点也不平稳,想要思索什么也做不到。
塞蒂丝安摇摇头,将目光投射到炼金术士团总部凌乱的庭院风景上。“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个沮丧的抬不起头来,觉得自己对主人再也没了意义,自暴自弃的丧家之犬呢。”
——沮丧?
伊难卢卡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现在是否是沮丧,他觉得思索也只是白费力气,所以将身心投入在混乱的杂草堆里,再也没做过多的思考。
但他打定主意,在把这些荒草抛到脑后之后,还是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执行自己的一贯工作。
“看来我还是太小看您了。”塞蒂丝安忽然说。
伊难卢卡忽然涌起了一股说话的欲望,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干脆随便开口:“我不知道。”
“什么?”
“我不知道还能为陛下做些什么。”说完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这的确是他在思考的内容。
——没有了右手,该怎么执剑?
“那就去问问好了。”塞蒂丝安说。
“问?”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那位陛下是个很亲切的人,有问必答,肯定也会回答你的。”塞蒂丝安叹了口气。“再说……”
她认真的看着伊难卢卡。
“恐怕现在的您,比肢体健全的您,对陛下有着更大的意义。”
“意义?”他不能明白了。
塞蒂丝安笑了。“您是她的左右手,但并不是因为有一只会握剑的手吧?”
伊难卢卡的左手抓住了右手臂的袖口,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到现在还能感受到幻肢痛,但比起这种痛,他的疑惑更强烈。
“为了陛下,不管是手臂还是生命,我都不会吝惜。”他说。
塞蒂丝安爽朗的哈哈笑了起来。她肩部微微颤抖,小蛇们也嘶嘶的开始吐信子了。
“这就对了。”她说。又将那盆奇形怪状的香芥推到他身前。“这个就交给您吧。您只要说是郁金香夫人的礼物,陛下就会清楚了……你们再见的时候气氛也自然点。”
伊难卢卡没有说话,却一只手抓起了香芥的花盆,抱在了怀里。
“就说‘希望这花,能够开在每一个国家的土壤上’。”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塞蒂丝安。但塞蒂丝安的表情却温和平静。
“她一定需要您,您自己走去她身边如何?”她笑着说,站起身来向回路走去。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似是抱怨,又像是唠叨,“……真是对难办的主仆。”
伊难卢卡低下头盯着那层层叠叠的香芥花瓣。
——如果这花开遍所有国家的话,恐怕也很古怪吧?
他脑子里忽然滑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站起身来,觉得浑身似乎又开始有了力量。本来已经抱着花盆离开庭院,但却又忽然顿住脚步。
他走回到庭院的杂草丛旁,然后又原路返回。
正在实验室值班,熬夜写论文,走到食堂去喝杯热茶的两个炼金术士在庭院前停住了脚步。
“喂……那里以前是有片荒草的吧?”走在前面的人说。
“还有草药。”另一人点点头。
“怎么……全平了呢?”
“错觉吧。”另一人皱眉。
“不……不是。”走在前面的人指着庭院边缘,“你看这树的平面,是不是有点光滑。”
修剪整齐的草地旁,本来挺立的大树不见了。只剩下一个表面平滑,看得出年轮的树墩。
“瞎说八道……”另一人嗤之以鼻,“炼金术士里面谁剑法能那么好。”
“可这个……不是剑士的话,怎么做得到呢?”前面的人喃喃道。
两人立刻陷入沉默。
“真是怪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做剑士的炼金术士不是好法师
☆、为了未来②
我推开门,刚好看到卡佳和塔莎像是小学生等待老师上课一样,乖巧的贴墙站着。
还没等我打招呼,两人就转过头来盯着我猛看,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我穿着莲夫人替我挑选的正装。曾经穿过军服、短打、礼服裙,却从来没有穿过衬衫、外套与筒裙。我想我此刻看起来肯定像极了国家公务员。
“你……”卡佳盯着我,像是白日见鬼。
我摸摸脸蛋,这一次的确化了妆。但还不到认不出来的程度。
“陛下!”塔莎抢先一步走到我面前,从上到下打量,还绕着我转了一周。忽然伸出一只大拇指。欣慰地说:“长大了啊!”
“……为什么用一副长辈的口气说话?”我失笑。
自己也觉得这身装扮似乎令我自我感觉都成熟了许多。
“不奇怪吧?”我问他们。
“不奇怪,不奇怪。漂亮极了。米耶莱普兰德阁下都看傻了。”塔莎笑呵呵的说,冲我挤了挤眼睛。
“闭嘴。”卡佳冷冷的吐出一个词。
莲夫人跟着从我身后的门边侧身挤了出来,经过一整晚的劳累,她看上去还是精神振奋,行动利落。
“女人的战场,当然要梳妆打扮齐全。陛下您的欠缺之处,以后我都会为您一一补全的。”说到‘一一补全’的时候,她的声音特别的缓慢,像是要强调重点。
“……谢谢。”我无精打采的回应。
——还是不要补的太全为好。
卡佳说:“别的不说,不会一上场就晕倒吧?”
他表现的非常奇怪,似乎根本不看我,但又会忽然回过头来瞄我一眼。像是一只猫在警惕敌人。
“晕倒?”
“肋骨不是断了吗?”他说。
——原来他一直知道。
我摸了摸胸口部分,肋骨间还是隐隐的在阵痛。
“没关系,这点小痛,咬牙就过去了。”我故作豪爽。
“你是女人么?”卡佳皱眉。
“什么?”
“咳咳。”塔莎大声的清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发言。“米耶莱普兰德阁下,您这是质疑女性的坚忍力吗?”
卡佳冷冷的斜乜她一眼。“我不和女权主义的人吵架。别忘了谁发你工资。”
“我错了。”塔莎立刻泄了气。
“准备好了吗?”卡佳又转向我。
“……嗯。感觉已经可以了。”我点点头。
“走吧。”他一转身,走在了我前面。塔莎则慢慢跟在我后面。
我踩着一双不太稳的高跟鞋,看着面前卡佳的身影。他没有穿那身骚包到极点的华丽长袍,而是穿着他平常爱穿的正装。白色衬衫、黑色长裤与外套,在我看来更加适合他。
不知道是不是高跟鞋的缘故,他在我眼里不像以前那样高了。
——我真的长大了吧?
起码不会再等待别人做出选择和决定了。现在的路……是我自己一路走来的。
“害怕吗?”他头也不回的问。我有些吃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有收到答案,就转过头来看我,皱起了眉头。“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忽然想起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在那个灰暗、肮脏的地牢里,两个人互相交换的所有话语。
那时我曾经认为他傲慢、自私又冷酷无情。
虽然现在他也没为自己的形象做多少清洗,但在我眼里确实变了许多。
“好像不是你会说的话。”
卡佳瞪了我一眼,又忽然叹气。“那就当我没说。”
他默默转过头去。
“我很害怕。”隔了半晌,我缓缓说道。“但是每次回头,都能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背后,似乎就不那么害怕了。”
卡佳哼笑了一声。“真是小孩子。”
他的笑声似乎少了许多嘲讽,听上去有点无奈。
“卡佳。我觉得……这世界上还是应该多点天真的幻想。”我转过头去,望向城堡外墙后的天空。太阳就要升起了,万物俱静,不见星光。
“比起低头只看着肮脏的污秽,还是带领人们一起仰头看看天上的繁星。”我将视线转了回来,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撞。“因为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美好的不得了的东西。”
他没有开口,一直沉默到和塔莎一同将我送到城堡外早已等候的马车上。众多士兵与士官都已经整装待发,塔莎跃上了马,守在我的马车旁边。
“上车。”他打开车门,看着我坐了上去。但并没立刻关闭车门。
我感到有些奇怪。他却只是安静的凝视着我,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似乎在此刻失去了固有的任何高傲、愤怒又或者压抑的情绪。
“我会一直站在墙后。”他低声的说。
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真是再让人安心不过的一句话了。
§
“蒂普森教官!”
略显稚嫩的男音响起。声线听得出些微的紧张,但很严肃。
“说话。”蒂普森两手背在身后,冷冷的说。
他今天凌晨时分就醒了,根本无法入睡。
虽然他知道在现在的这个时间里,不可能有一个人安然入睡。
“可以请假去听演讲吗?报告!”男孩喊道。
蒂普森将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微微向下移动,男孩的身影全部映入眼底。
男孩看上去甚至还没有成年,脸上遍布青春痘的痕迹。但偏偏面孔上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无法参加战争的热血模样。
他皱起眉头。
“‘报告’是说在前面的。”他严厉的修整他。“我的回答是:不可以。现在回去训练。”
男孩脸上明显的浮现了失望的表情。
“但是大家都逃了啊。”
“什么?!”蒂普森震惊。
他立刻大踏步走上观望台。平日里的风景有所变化,兵营内的人数明显比往日要少。
他总是四处巡视的,但今天他的精神不太好,所以只上台过两次。凌晨一次,半个小时前一次。
蒂普森知道许多人是趁自己不察觉,偷偷溜走了。
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今天就当做休息日吧。反正大家都因为伊德里瓦爆发了战争,情绪不定,谁也不能好好训练。”
说话的态度极其自然,好像是在提议早餐吃什么。
蒂普森猛地转过头来。
面前的女孩子与之前的男孩年纪差不多,只是眼睛极大,忽闪着一双浓密的长长的睫毛,脸蛋圆圆的,让人想起婴儿的天真无邪。
“你又是谁?”蒂普森质问。
“回禀教官!”女孩忽然立正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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